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藩王每天都在上淘宝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张小一
谢景安如此干脆利落的拒绝,吕小姐虽有准备,却还是极为失望,眼睛里越发泪水涟涟,看着当真是楚楚动人,哀求的看着谢景安道:“殿下当真不能去一回吗?只要殿下肯去,无论殿下有什么要求,民女都能答应。”
若是个怜香惜玉的看到这番场景,说不得就把持不住答应什么了,只可惜吕小姐面对的是个只喜欢男人的断袖,因此谢景安连动容都没动容一下,面冷心更冷的再次拒绝了,“吕小姐就不要再在本王身上浪时间了,本王不是郎中,去不得也救不得。”
说罢不顾吕小姐苦苦哀求,一甩袖翻身上马,带着人就朝刑部去了。
刑部尚书这些日子重拾刚正不阿的心之后,就早料到了谢景安会来的这一幕,所以对谢景安突然造访刑部半点不意外,将早早就准备好的文案呈上来,让谢景安一边翻阅着,一边恭敬的道:“回禀殿下,这案子到如今已是差不多查清楚了,的确如殿下所说,林家一案有天大的冤屈在里头,殿下看看可是能结案了?若能结案,微臣这就去写结案文书,递到御前。”
刑部尚书说完话就等着谢景安示下,可谢景安只翻阅着卷宗,并不吭声。
虽早知林父一案是被冤枉的,可等真查清楚看着这些卷宗,谢景安还是有一股愤怒梗在胸口,只是他当下又发作不得,只能强自按下,淡淡道:“既然查清楚了,那便结案罢。”
得了谢景安的令,心下虽有些忐忑,但已是没有回头路走的刑部尚书不敢怠慢,急忙送走了谢景安,就回到内堂写结案文书。
他一边写,一边想着自己的官路只怕走到头了,不禁又是悔恨,又是不甘心,旁边的刑部侍郎见此不由道:“这案子既然妨到了大人,大人何不阴奉阳违?拖到太子殿下被解禁了再审不迟?有太子殿下在,任顺王三头六臂,也得按着太子殿下的心意来。”
话是如此说,可看顺王那模样,谁知是先拖到太子解禁,还是他先被打死?更何况……刑部尚书叹息一声,道:“若是当真拖就能拖过去,我又何至于断自己的官路?”
“你又不是没瞧见圣上的意思,”刑部尚书道:“若当真想将此案轻拿轻放过去,又何至于顺王殿下胡闹了这么阵日子也不曾管上一管,就连太子和皇后没法子,我一个从二品的尚书又能如何?只能丢官职保住性命了。”
刑部尚书长吁短叹着,总算将结案的文书写完了,在检查有无疏漏和措辞不当的时候不是没想过再拖一拖,只是想到顺王那凌厉的手段和死盯着刑部的态度,终究没敢,又叹了一声气,咬咬牙将文书送进了宫中。
顺王要死查到底的案子,如今又有康平帝撑腰,谁也不敢拦,是以虽有许多人盯着,可那文书还是顺顺当当的进了养心殿。
康平帝看后自然大怒,只是他没叫来太子问话,而是先让人传唤了谢景安。
对此谢景安心里也早有准备,并不意外,不见丝毫忧心跟着传信的宫人进了宫。
进宫后康平帝也果然如他所料不见前些日子的慈爱温和,而是用一种凌厉到近乎审视的眼神看着他,看了良久才沉声问他,“你跟朕说老实话,这个案子,你究竟知不知情,你是不是早知会牵扯到太子,才这样胡闹逼着刑部去查的?”
康平帝做皇帝许久,先前或许看不懂谢景安那番举止的深意,可如今到这结案的文书,又哪里有不明白的?既气恼他将太子牵扯其中,又恼怒他利用了自己一把,若不是想着他在封地立下偌大的功劳,又将此次战事所获大多都给了他,只怕早就发作了,而不是现下耐着性子说。
虽是耐着性子,可在谢景安听来也与质问无疑了,不过他早就知康平帝在他们这些儿子中最在意的是太子,因此康平帝这个态度,谢景安并不觉得什么,既不害怕,也不伤心,只是依旧恭恭敬敬的道:“父皇明鉴,儿臣只知这桩案子与太子有关,并不知会将太子牵扯其中。”
“是么,”谢景安的话,康平帝并不相信,冷笑一声道:“你将此案的人证物证俱准备的如此齐全,还敢说不知晓?”
谢景安只知道康平帝对太子这个儿子十分喜欢,却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会偏心到如此地步,前几天还对他慈爱有加,仿佛是个慈父般,今日一牵扯到太子,就说翻脸就翻脸,虽心里早有准备,却也忍不住一阵一阵心凉,努力控制着自己的神情,跪下一脸诚恳的道:“回父皇的话,那些人证物证的确是儿臣准备的,只是儿臣是为了还林家一个公道而已,再者据证人口述,当年林父手下的官员之所以昧下朝廷拨的修筑河堤的银钱,以次充好,也只是想为太子生辰备一份重礼,好在太子面前露脸,那也只是他一厢情愿,又与太子何干?太子一没逼着他送礼,二也不曾许他什么好处,儿臣是万万没想到如今案子查下来会将太子牵扯其中,还请父皇明鉴。”
“明鉴?”康平帝冷笑不止,捡起那结案文书一下子摔到谢景安面前,冰冷道:“你如今都将这文书递到朕面前了,逼着要朕处置,你还让朕怎么明鉴,你告诉朕,你究竟想干什么?”
谢景安下意识要将早已准备好的话脱口而出,康平帝却好似看穿他一般,赶在他开口就打断了,道:“别拿那种蠢话糊弄朕,老实告诉朕,你到底想干什么?”
按理说康平帝这话也并没有什么能刺激到他的地方,可谢景安不知怎么,忽然一股怒火就冲上头来,他也顾不得什么早就想好的说辞,猛的抬起头看着康平帝,压抑着愤怒平静的道:“父皇与其问儿臣想干什么,不如问问太子想干什么,他贵为东宫太子,国之储君,要什么没有,要什么父皇不能给他,何至于敛这么多财,父皇恐怕不知晓,太子虽整日里待在宫中,但宫外有的是为他办差的人,就儿臣所知,太子就有不下五座别庄,皆是长安城外人迹罕至的地方,还有炼铁的工坊,那工坊占的面积比儿臣在莫州的王府还大,父皇说,太子贵为储君,为何瞒着父皇置下这么多别庄,还要炼铁器,他究竟想干什么?”
究竟想干什么?哪怕康平帝对太子无比信任,在谢景安这番连声逼问下,也忍不住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许是那番话起了作用,又或者是康平帝想到了什么,竟没再为难谢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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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而是叮嘱他在长安停留的时日太久,封地事务繁忙,他该启程回封地了。
谢景安回长安一趟就是为林家翻案的,既然目的已达到,他也没理由继续赖在长安不走,因此极为痛快的应了一声,答应康平帝稍后看过惠妃与康安后,过两日就启程。
对于谢景安这么快就要走了,惠妃与康安很是不舍,康安抱着谢景安不肯下来,惠妃也忍不住红了眼睛,叹道:“你如今不比从前,这一去又不知哪年哪月才能回来,你这一趟又将朝中大臣太子都得罪了个遍,我真怕你下次回来,就是我归天的时候了。”
惠妃说的太过哀伤,康安听的一双大眼睛也忍不住涌上泪水,谢景安吓得急忙安抚两人,笑着道:“母妃这是说的什么话,母妃年纪还轻,还要看着康安选驸马呢,就算太子、朝中大臣再怨恨于孩儿,总不能不让孩儿回来看着康安成亲吧,母妃放心,孩儿这一去,要不了两年定然能再回来,到时候母妃定然还年轻貌美,乍看似康安姐姐一般呢。”
惠妃虽心中哀泣,听到这话也逗乐了,没好气的瞪了谢景安一眼,斥道:“油滑。”
不过说到康安选驸马一事,惠妃又想起什么来,一扫方才的愁容,炯炯有神的看着谢景安道:“说起来,你也早到了娶妃的年纪,从前是你太过鲁莽,对外名声不好听,母妃才一直没为你寻到合心意的,如今你之了藩,又立下偌大的功劳,总有书香世家的小姐愿意嫁于你,不如母妃去求求你父皇,让你在长安再停留几日,待母妃为你选好王妃,让你父皇为你指了婚,你再启程可好?”
不好,当然不好,一提起这个谢景安就皱起眉头,无奈道:“孩儿从前名声不好,如今就好了吗?母妃你没看如今大臣都避孩儿如蛇蝎,别说愿意嫁女儿给孩儿了,只怕孩儿即便心悦哪家的小姐,那家也会宁愿女儿出家也不肯嫁与孩儿。”
谢景安原是打个比方,不想惠妃如此会抓重点,眼睛登时一亮,兴致勃勃道:“心悦?你有看上的姑娘了?告诉母妃,是哪家的小姐,不管那家愿不愿意,有你父皇和母妃在,定然能为你求娶回来。”
第201章送行
有是有,而且人已在怀,并且互许终生,只是是个男的,大约你和父皇都不会肯。
谢景安心里想了这几句,当然不敢说出来,只是笑了一声道:“孩儿现下还没有可心的人,不过若是日后遇到了,定然不会瞒着母妃,必定让母妃为孩儿做主。”
敷衍了惠妃,谢景安又去哄康安这个小祖宗,康安自打听到他要离开长安开始,就扒在他身上不肯下来,谢景安也只好一直抱着她,得亏是坐着,不然只怕胳膊都酸软的抬不起来了。
谢景安轻轻拍着康安的背,低声哄道:“哥哥是回封地,又不是去上战场,虽不能时时陪在你身边,但总能回来看你的,再者哥哥若是不回封地,谁给你制那些新鲜东西玩呢?别不高兴了,哥哥答应你经常给你寄家书可好?”
“不好,”谢景安哄了半天,小祖宗依然不高兴,头埋在谢景安怀里,闷闷的道:“三哥走了,就没人一直陪着我玩了,也没人再这么护着我了,我不想三哥走。”
谢景安也舍不得康安,只是康平帝已下了口谕,哪能是他想不走就不走的。
叹息了一声,谢景安将康安的脑袋从他怀里拉出来,笑着捏了捏他的圆脸蛋,温声道:“哥哥也舍不得你呀,只是父皇口谕已下,我若是执意留在长安,就是抗旨了,再者就算我不在长安,也有的是护着你的人,母妃护着你,你五哥六哥也会护着你,三哥都与他们说好了,等三哥走了,他们时时进宫陪你玩,给你搜罗好吃的好玩的,定然不会让你孤单,也不会让人欺负你,可好?”
谢景安原以为他这么哄了,康安至少会高兴一点,不想眉头一皱,又重扑回他怀里,不高兴道:“不好,五哥六哥再好,也比不上三哥,我只想要三哥陪着我。”
得,他都这般哄了,还是哄不好这个小祖宗,他是彻底没法子了。
最后还是惠妃出马,好说歹说所才让康安松开他,让他出了宫。
回到王府时天已黑透了,林言还没歇息,正在书房里等着他,看到他回来整整齐齐不像是受伤的模样先是大松了一口气,而后才问他,“如何?今日圣上传你进宫可是为了家父的事?他可有训斥你?亦或者与你为难?”
看着林言这幅紧张的模样,谢景安先前三分怒气七分不平也消了个干净,再加上书房外头的人都被他打发了,远远的还有沈卫亲自带人守着,便没有顾忌的直接抓起林言的手,拉着他在桌边坐下,才摇摇头道:“没什么,既没训斥我,也没为难我,不过是问问那桩案子怎么寻到的人证物证罢了,倒是你父亲的案子……”
谢景安欲言又止的看了林言片刻,才有些愧疚的道:“看父皇的意思,大约不会将太子牵扯其中,只会将当年与令父案有关的几个官员处置了。”
案子查到这个地步,林言没什么不满意的,看着谢景安这一脸懊恼的模样,又高兴,又心疼,忍不住伸出手在谢景安额头上伤口的位置摸了摸,笑着道:“只要能还父亲清白,对我来说就足够了,相信父亲在九泉之下也该瞑目了,倒是你,险些将命都舍了,幸好这口子不长,若是太子再用点力气,只怕我今日就不能见着你了。”
都过了这么些日子了,林言还是耿耿于怀,谢景安有些无奈,道:“都跟你说了多少回了,那日的事,都在我算计中,若是太子当真力用的狠了,我也会抬手挡的,必然不会伤及性命,你就将你的担心放回肚子里,我这不是好端端的吗?”
许是解了心结,林言自打林父一案有了结论后,性子就比从前舒朗了几分,总算有他这个年纪该有的模样了,虽对外还是一副冷淡话不多的样子,可在谢景安面前却是欢快了不少,也肯放下面子,主动与他亲近亲近了,就比如现在,两人说着说着谢景安就觉眼前一暗,后知后觉的发现林言不知何时起了身,就站在他面前,挑着他的下巴让他被迫抬起头,一个吻就这么压下来。
谢景安是两天后启程的,果然不出他所料,林父一案关于太子的事情对外只字不提,只是将当初贪墨以次充好的官员重新发落,连带当年参与其中颠倒黑白的部分官员也没落得个好,其中就包括吕尚书刑部尚书等人,只是康平帝顾念他们为官多年,没有功劳也有功劳,没有将他们一捋到底甚至是罢官,而是将他们降了几级,远远的打发了出去,虽是官职比从前低了不少,可至少还在朝中,也算不幸中的大幸。
只是他们庆幸了,谢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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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却不大高兴,毕竟林家一案被判的极重,整个林家死的死,伤的伤,当年人丁鼎盛的一个家族如今就剩下些孩子,可罪魁祸首却没得到应有的裁决,虽是受到了教训,可还做着官,与谢景安的期望实在不符。
只是事到如今这个地步,他该做的都做了,也只能强忍下这口气,待日后他更强大了些,再徐徐图之。
谢景安走那日来送他的不多,只有亓王泰王和康安,对此他早就料到了,倒也没有失望,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杨太师竟然也来送他。
杨太师不止来送行,还带了一箱书画作为表礼,谢景安看着很是受宠若惊,连连谢过,倒将杨太师逗的笑起来,拱手道:“殿下这是做什么,难不成看不上微臣这么一个老头子来送行?只是殿下看不上也晚啦,除了微臣这个老头子,也没旁人了,只能委屈委屈殿下了。”
谢景安自然不是看不上,他只是奇怪杨太师这么个文人界的泰山北斗会愿意来给他这个素有暴虐名声的王爷送行,就算是因杨姑娘一事感激他,大不了送些礼就是了,没必要人亲自过来,难不成是觉得他是什么明主,有心投效于他?
虽觉得不太可能,但谢景安还是忍不住有些激动,就连眼神都亮了许多,诚恳的道:“杨太师说的哪里话,杨太师愿意来为本王送行,本王欢喜都来不及,又哪里会嫌弃,倒是杨太师莫要嫌弃本王就好。”
第202章光阴荏苒
“殿下说笑了,”杨太师又笑了一声,道:“殿下嫉恶如仇,又爱民如子,此次更是打退了颌曷,让天下百姓受战乱之苦,微臣还要代天下百姓谢殿下一声才是。”
杨太师虽说的都是些客套话,但言语真诚,完全是一副赞赏的态度,哪怕没任何要投效他的意思,谢景安也听的眼睛直发亮,恨不得立即将人拐走带到莫州去。
只是到底只能想想,先不说若他真将人绑走了,太子会不会饶了他,光康平帝那一关就过不去,他好不容易给太子上了眼药全须全尾的出来了,可再不想回去面对康平帝,谁知他会不会突发奇想,又揪着他问林家一案他是不是故意的。
带着些许遗憾,谢景安笑容亲切的道:“杨太师说的哪里话,本王身为藩王,就理应护百姓们安全,当不得杨太师一句谢。”
听得这话,杨太师的笑容越发深了,眼神也也带着些意味深长,不过到底没再说什么道谢的话,而是你来我往又叙了些闲话,便调转车马回城去了。
杨太师转身走了,谢景安也并未直接启程,而是端坐马上看着杨太师走远,林言也陪在身旁,神情若有所思,半晌道:“杨太师这是何意?特意出城来送殿下一趟,莫不是有意投效殿下?”
“或许吧,”谢景安笑道:“不过他即便有心,只怕没有三五年功夫也出不了长安,毕竟他一介名士,门生子弟无数,不论是父皇还是太子,都不会舍得放他离开的。”
林言也知晓不太可能,但到底有些可惜,忍不住叹息了一声,谢景安却放开了,看着他道:“叹什么气,本王麾下虽没有什么名士,但也有不少能干之人,待本王将学堂修好了,逼着百姓们进学,还怕没有能人为本王办差吗?”
谢景安六月间从莫州出发回长安,待回到莫州时已是近十一月,雪都下了一场,整个莫州都是银装素裹。
他不在的这段日子里,魏长史与刘主薄等人更忙了几分,工坊越建越多,迁移来的百姓也成几何倍增长,秋更是大丰,莫州几个粮仓都堆的满满的,甚至不得不多建了几个才能放下。
谢景安如今有钱有粮也有人,彻底摆脱了窘迫的境地,开始放开手脚大干一场。
城池扩建,建学堂,一桩一桩都按着他写的计划书实施,虽中间也有些波折,但好在一切都在按着他的设想实现。
……
光阴荏苒,转眼间便是三年,杨太师连上了五道辞官的折子,总算卸掉了太师的差事,得以带着全家北上,游玩着赶到了莫州。
他们到得莫州时是九月,正是秋的时候,从进入河北道起,就能看到往来的百姓忙个不停,一路上甚少见着悠闲度日的人,无论是做书生打扮的读书人,还是绫罗绸缎的商贾,俱都行色匆匆,看那模样,恨不得多长出两双手两只脚般。
“这就是莫州了罢。”赶了近半年的路,总算到了莫州,看着繁盛的景象,巍峨的城墙,哪怕知晓莫州早不是从前那个又小又破的城池,杨太师也忍不住赞叹了一声,道:“若不是为父知晓我们来的是莫州,还以为到了扬州等大城呢,这顺王当真是有治世之能,短短四年多时间就将莫州发展到这般地步,难怪坊间有各种谣传,若不是为父见过他,知晓他是个人,还真以为他是位白胡子神仙下凡,救助众生的呢。”
杨太师一边感叹着,一边透过撩开的车帘仔细看着外面的景象,只见外面街道宽阔,人群摩肩擦踵,虽不至于每个百姓都穿着绫罗绸缎,却也干净齐整,且面色不见菜色,虽不是每个人都面色红润,但至少一看上去就知晓不是缺吃少喝的,这种情形在这个时代出现殊为不易,哪怕杨太师早有耳闻,可等亲眼瞧见了,还是忍不住惊讶万分,心生震感。
就在杨太师想下了马车看的更清楚些时,外面忽的响起一片嘈杂声。
一队巡逻的巡城卫走到他们面前,不耐烦的驱赶着,“你们怎么赶车的,走到左边车道了知道吗?这是逆行,是违规的,赶紧走赶紧走,回到右边车道去。”
什么左边车道右边车道逆行的,杨太师还是头一回听见这种说法,不由有些莫名,这莫州当真是与别处不同,连马车走哪条路都要管了?
杨太师心里新奇着,就听外面赶车的下人讨好的道:“这位军爷,小的是随我家老爷从长安赶来的,头一回到莫州,不知晓这里的规矩,还望军爷您发发善心,告诉小的,这左边车道右边车道是个什么章程,行个马车这莫州里还有走哪条道的规矩吗?”
“原来是长安来的啊,”听到他们不是本地人,那说话的巡城卫军士脸色缓和了许多,甚至带了点笑意,一边指挥着下人将马车赶到右边路上,一边宽和的道:“那不知道我们这儿的规矩也是寻常,我们这儿因工坊多,往来的马车就多,路就是修的再宽也不够走的,时不时就有马车碰了人,或是迎面碰上谁也不肯让谁的,后来还是顺王殿下定了规矩,这才顺当起来,不然咱们兄弟每日光为这堵着的路就够头疼的。”
那说话的军士虽是说话平和的紧,可脸上的骄傲怎么也掩饰不住,杨太师正巧掀了马车的帘子下车,看到这一幕忍不住有些失笑,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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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又有些庆幸,看来他这一趟是来对了,顺王是个比太子值得效忠的英主。
杨太师既然是来投效的,就忍不住想多问些,挥挥手让扶着他的下人退下,含笑道:“我一路从长安来,还真瞧见这莫州的百姓与别处不同,就连个书生也行色匆匆的,好似家里发生了天大的的事般,若是一个两个就罢了,可老朽看了这一路,无论是商人还是百姓,俱都是如此,也不知是何道理,还望军爷教教在下。”
杨太师说这话虽不是咬文嚼字,可一看谈吐和穿着打扮就是个读书人,这时代本就重文轻武,再者给顺王办差的谁不知道顺王缺能使唤的文人都缺疯了,军士当下眼睛一亮,整个人顿时热情了许多,甚至像是怕人会跑掉一般伸手扯住杨太师,憨笑着道:“这位先生说这话太客气了,我们都是些粗人,哪里当得先生教这个字。”
说话军士又谦虚了两句,才说到正题,道:“先生有所不知,我们此处百姓之所以与别处不同,概因殿下封地事务繁多所致,就拿先生说的书生,他们之所以行色匆匆,是因为学堂课业繁重,每日有上不完的课背不完的书做不完的习题,还一月一小考,四月一大考,考的差了就要留一等与新入学的学子再一同重新学习,书生重名声,又有谁敢丢这么大的人呢?是以每个入了学堂的书生都不敢懈怠片刻,即便是从学堂下学了,也是书不离手,能多看一刻是一刻。”
杨太师自己就是文人,也是读过多年书的,他自认为从启蒙到考科举这段时日极为用功,虽不至于头悬梁锥刺股,却也三更睡,五更起,现下听着也忍不住有些咋舌,感叹道:“难怪我看着那些书生一副恨不得多生出两只手的模样,课业繁重成这样,是不容易生出旁的心思,只是这样一来容易将人教的刻板,不大会变通,岂不是得不偿失?”
这个军士就不懂了,摇摇头道:“我是个武人,被上官催着勉强能认几个字,其他的就不大明白了,反正都是顺王殿下定下的,他定的规矩,自然都是为封地好,我们也不需要懂许多,按着这定下的规矩办差就是了。”
倒也是这么个理,只是这个军士也识字,杨太师又吃了一惊,问道:“如今投效军中也要识字了吗?那这一年到头才能召到多少新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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