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藩王每天都在上淘宝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张小一
“是么,”太子语毕,康平帝淡淡看了他一眼,并未说信也并未说不信,而是波澜不惊的道:“太子就该有太子的威仪,即便心中再惊涛骇浪,面上也不该露出一星半点,更不该声音时高时低,仿若市井百姓一般。”
康平帝这话虽说的语气平和,但任谁也知不是什么好话,太子更是吓得噤若寒蝉,还是皇后打圆场,康平帝才暂且揭过此事。
只是经此一役,太子本就看谢景安不顺,如今越发不顺了,但他嘴皮子占不上便宜,又不甘心就此放过报仇的机会,思来想去,竟想出个将人灌醉好哄骗他说出逾礼话的馊主意来。
恰巧这也是谢景安想干的,毕竟他在进宫前可是吃过解酒药的人,怕什么都不会怕喝酒,因此前一秒还互相上眼药恨不得对方立即被赐死的两个人竟气氛十分融洽的喝起了酒,不止亓王惊讶万分,就连康平帝也有些意外。
皇后乘此机会替太子辩解道:“到底都是陛下的儿子,平日里小打小闹就罢了,哪里会有什么隔夜仇,方才定然是亓王听岔了,误以为两人有什么争执,实则是在叙旧,毕竟锦安这孩子一去许久,如今好不容易回来相见,哪里能不激动呢。”
皇后声音温和的说了几句,见康平帝面色稍缓,才一转话音,说出真正目的,“说起来,太子也禁足两月有余了,这两个月的时间不许人进也不许人出,成日里就是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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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字,就是性子再孤僻不爱说话的人也该憋闷的狠了,再憋下去只怕就该憋出病了,再者锦安这孩子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下次再回来也不知是何时,陛下总要让他们兄弟见见面,依臣妾看,这禁足陛下就解了罢,太子闭门思过这些日子,也知道错了。”
皇后说完这些话,就有些紧张的看着康平帝,康平帝也有些意动,毕竟他将太子幽禁一是生气,二是给杨太师一个交代,又不是想要易储,如今刘家的案子算是过了风头浪尖,太子被禁足这些日子也受到了教训,该是放出来的时候了。
更何况……康平帝看了他谢景安一眼,想着今日家宴前谢景安告诉他的关于为林家翻案一事,虽是谢景安口上说着此事定与太子无关,可康平帝总觉着这事没那么简单,很有可能有备而来,最后真的将太子牵扯进去。
在皇后紧张又期待的眼神中,康平帝心中斟酌良久,到底是被皇后劝动了,正欲点点头答应将太子放出来,就听大殿之中忽的响起一声惊叫,而后是此起彼伏的惊呼声,康平帝下意识的转头望去,就见太子一脸潮红,摇摇晃晃的站在大殿上,眼神迷离像是醉的不轻,而顺王跌坐在太子面前,一手捂着额头,有殷红的鲜血顺着指缝留下来,那场景怎么看怎么像是太子将顺王打了。
第198章堂堂正正
太子竟将顺王打了,这场景太过出人意料又有些荒诞,以至于无论是康平帝还是皇后,都很是恍惚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匆匆从椅子上起身走下御阶,一边打发人快去请御医,一边焦急的问,“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喝着酒,怎么就闹将起来,顺王这是怎么伤的?”
顺王还跌坐在地上起不来身,看样子伤的不轻,太子又喝的醉醺醺的,说话也是颠三倒四,最后还是一向快言快语的亓王道:“回父皇的话,是太子喝醉了酒,不知怎么与三皇兄争执起来,就拿酒壶砸了三皇兄的头,三皇兄也有些醉意,一时没躲开,便被砸了个正着,儿臣看的清清楚楚,就是太子用酒壶砸了三皇兄。”
亓王似是生怕康平帝不相信,一边说着还一边比划着,康平帝听在耳中,原本缓和了不少的神情霎时又冰冷下来,看着太子的神情越发冷漠,淡淡道:“太子,你可有何解释?”
康平帝原以为太子再醉,此时也该醒酒了几分,却不想太子竟在他话音落下后,说起了醉话,他看着康平帝忽的笑了一声,转而看向被亓王搀扶着的顺王笑的更厉害,一边笑着一边挥舞着手臂,因为笑的太厉害,面容都扭曲了几分,恨恨道:“解释,孤解释什么,孤身为太子,他对孤不敬,孤就是打伤了他又如何?孤不止打他,孤还要杀了他,一个小官家出身的嫔妃生的贱种,有什么资格跟孤争,他不止跟孤争,还害得孤被父皇责罚,禁足,他害得孤到如此地步,孤岂能不杀他。”
说着说着太子竟是杀心大起,叫嚷着让宫人拿剑来,宫人自然不敢,岂止是不敢,从太子说第一句话开始,满殿的宫人就吓得跪在了地上,瑟瑟发抖,恨不得堵住耳朵,听不见太子说的混账话。
皇后亦吓得面色惨白,一边焦急的催促宫人将喝醉了的太子扶下去,一边小心翼翼看着康平帝的神色,为太子辩解道:“锦承向来宅心仁厚,对着宫人也从来不说重话,更何况是自己的亲兄弟?定然是顺王说了什么将他惹恼了,他酒又吃的多了些,这才一时气急,说出这些混账话,锦承是陛下亲自教导出来的,他是什么性子陛下还不清楚吗?”
康平帝自然是清楚的,因此面色才会那么难看,皇后见康平帝依旧沉着脸,眼神也骇人的可怕,不禁又急又气,却也不敢再为太子说什么,只得厉声逼问着谢景安道:“你到底与太子说了什么,还不快从实招来。”
三言两语,皇后就为谢景安定了罪名,谢景安早就计划好了今晚的这场戏,自然不会甘心认罪。
他原本因为失血加上酒的作用难受的半靠在亓王身上,如今听见皇后问话,摇晃了一下身体勉强站稳了,一边用手狼狈的捂着还在不断流血的额头,一边哑着嗓子艰难的道:“回母后的话,儿臣……儿臣只是劝解太子,劝他亲君子,远小人,多替父皇分忧,莫要做什么错事惹父皇生气,父皇将他禁足只是对他期望太高,所以太过严厉,让他莫要因此与父皇离了心,儿臣当真只是劝解太子,想让他早些解了禁足,并非对他不敬啊。”
谢景安也喝了不少酒,但勉强保持住了几分清醒,虽口齿不甚清晰,但足以让人听个清楚,他这不说还好,一说皇后面色越发惨白了几分,惊惶的看了康平帝一眼,就又要张口再逼问什么,康平帝却已经不想听,一挥衣袖冷声道:“够了,还问什么,锦承的性子朕了解,锦安的性子朕就不知晓了吗?他虽是脾性大了些,但对朕对太子向来尊敬有加,万万不可能说出什么对太子大不敬的话,依朕看,亓王说的没错,就是朕将太子禁足,太子心中有气,这才殃及了锦安,你还说什么他知错了,这是知错了的样子?他是在埋怨朕呐,还解什么禁足,就让他在东宫待着罢,什么时候真想明白了,什么时候再出东宫。”
说完这些话,康平帝竟是气的懒得再看太子一眼,挥挥手让宫人将他扶回东宫,也不管皇后跪下来替太子分辩求情,对着被急召进来的太医道:“你快给顺王看看,看看他伤的重不重?可会留下什么疤。”
毕竟那伤在头上,若是真留了疤就是寻常百姓也会有些影响,更不要说一个藩王,只是谢景安不觉得有什么,被亓王搀扶着在椅子上坐下,一边配合着抬起头让太医给他治伤,一边毫不在意道:“一个疤而已,男子汉大丈夫,有个疤怕什么,还能更显男子气概,父皇莫要在意。”
这个时候了还胡说八道,康平帝不知是气好还是笑好,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斥责道:“好好的治你的伤,胡说八道什么。”
谢景安向来是个听话的好孩子,接下来果真没有再说话,而是乖巧的任太医摆布治伤。
因为受伤这个插曲,当晚的家宴算是毁了,谢景安也没能如常回到王府,而是被康平帝强行在宫里留了一夜,第二日才出了宫。
进宫时一切正常,出来脑袋上就包了白布,哪怕林言猜到了什么,真见时还是吓了一跳,不顾有沈卫等宿卫在场,快走几步到谢景安身边,焦急的问,“殿下怎么受伤了?难不成昨晚宫里进了刺客?”
在外面不方便说,谢景安便含糊的道:“没什么,是本王昨晚吃多了酒有些醉了,没留心脚下摔了一跤磕了脑袋,只是皮外伤,养个几天就好了,你不用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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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是这样说,可林言还是担忧不已,恨不能将谢景安抓过来仔仔细细看一遍,只是这到底是在外面,那么多双眼睛看着,林言最终还是控制住了这种冲动,转而用眼睛仔细的看了谢景安一会儿,道:“那殿下莫要骑马了,末将让人去准备马车,殿下乘马车回府吧。”
在宫中歇息了一夜,虽是酒醒了,但流了那么多血,难觉得有些头晕眼花,谢景安便没有逞能,点头答应了一声,由着林言去安排,将他护送回了王府。
接下来的几天,谢景安对外宣称在王府养伤,实则每天下午都会悄悄的溜出府,只带着林言和沈卫几人,凭着打听来的各朝中重臣的行程,继续干着绑架打人的买卖。
自打颌曷大举南下就不曾消停过的长安城,越发热闹了几分,只是这次热闹与以往不同,百姓们成日兴高采烈,大臣们却战战兢兢,甚至到最后竟连早朝人都凑不齐了,看着稀稀拉拉缺了不少人的早朝队伍,康平帝又气又想笑又有些无奈,下了早朝的第一件事就是派人去顺王府,喊着给朕将那个逆子绑来。
康平帝身边的内侍带着禁卫军找上来的时候,谢景安正陪着林言去了他安置林家遗孤的别庄。
庄子不大,却也不小,离长安城足有五六十里地,不远处就是一座大山,既安全又清净,庄子周围被开垦出了不少田地,除了一些日常用品外出需要采买,关于吃食上完全可以自给自足。
本来谢景安是打算参加完家宴就带着林言去别庄看人的,只是被太子这么随手一砸,就拖了这么长的时间,若不是谢景安额头上的伤好了许多,没那么狰狞了,只怕还要过些日子才能来,毕竟别庄上住的可都是他未来的小舅子小姨子,他怎么着也得给人留下一个好印象,不能将人吓坏了。
林言被流放时只有十四岁,如今两年过去,虽不至于改头换面,却也变化不小,身量抽高了,长相也褪去了一些稚气,性情也沉稳了不少,是以他们进入别庄后,林家幸存的几个孩子看着林言愣了一会儿才认出来,一个个都又惊又喜,泪水涟涟的,竟是不顾谢景安在场,一个飞扑就扑进了林言怀里。
林言手上抱一个,腿上挂一个,身边围着林家出事后被退了婚的姐姐妹妹,很是安慰了一会儿才稳定了众人的情绪,而在一旁做了许久隐形人的谢景安也终于有了存在感。
“这是顺王殿下,”林言将怀里抱着的林家小少爷放到地上,郑重的介绍道:“若不是他从檀州大牢将我救出来,只怕我也同父亲大哥一样,死在了檀州,你们也是他救出来安置在别庄的。”
林言用简单的话语将两人从认识到熟识的过程说了一遍,而后就用长篇大论说起谢景安对林家的大恩,还再三叮嘱日后要以谢景安马首是瞻,哪怕粉身碎骨也在所不辞。
林言说的认真,两个小萝卜头连带着几个姑娘也听的十分认真,唯有谢景安听的有些尴尬不好意思,生怕林言再说出什么会让他起鸡皮疙瘩的话,连忙摆手打断道:“什么再造之恩,本王只是伯乐识千里马罢了,再者你也救过本王的性命,还帮着本王立下如此之多的功劳,要真论起来,本王岂不是也要谢谢你?”
林言对于这些话显然不认同,下意识就想反驳什么,谢景安却已经抢先开口道:“你如今在本王身边当差,就是本王的自己人,自己人何须谢来谢去?”
听到自己人三个字,林言虽听多了,却也一怔,而后忍不住笑起来,林家小少爷还小听不懂什么意思,但林家几个姑娘却是听明白了,心中震惊的同时,又忍不住热泪盈眶,她们熬了那么久的苦日子终于过去,以后又能再堂堂正正的做人了。
第199章破罐子破摔
谢景安好不容易抽出一天功夫陪林言来看未来的小舅子小姨子,自然要尽兴够了到天黑才回去,只是计划赶不上变化,他陪着林言还没能与小舅子小姨子说上几句话,康平帝派的人就找上门来,还是带了禁卫军的,不由分说就强硬的将他请走了。
林言的一干兄弟姐妹自然吓得不轻,就是林言也满目担忧,唯有谢景安还是一脸笑模样,温和的宽慰了众人几句,而后就一甩衣袖,风轻云淡的跟人走了。
在谢景安看来,他这些日子揍了这么多人,还有好几人是被他反复揍过的,尤其是吕尚书和几个当年与林父一案有关的大臣,虽不至于伤人性命,却也让人吃够了皮肉苦,康平帝定然很生气,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康平帝生气固然生气,却丝毫没有训斥他的意思,而是带着些无奈瞪着他道:“你到底要胡闹到什么时候,小施惩戒就罢了,怎地还不依不饶上了,朕如今早朝人都不能悉数到齐了,你是想闹到无人给朕办差的地步吗?”
这个谢景安当然是不敢的,他只是想让那些与当年林父一案的大臣不能聚集起来,方便给林家翻案罢了,不过既然康平帝都这么说了,那些大臣也的确被打怕不敢出门了,谢景安便退了一步,尴尬的笑了一声,继续装作一副无辜的样子,道:“父皇说的是,这些袭击大臣的贼人虽是胆大包天,但过了这些日子,纵有些仇怨,也该出够气了,想来要不了几日就会出城去了,再不会与大臣们为难。”
这话虽是说的极为婉转,但具体表达的意思两人都心知肚明,谢景安有些不甘心,康平帝却松了口气,语重心长的道:“你这脾性,真是十数年都不曾变,朕原以为你之了藩,经历了战事,又有那样一场奇遇,该有些长进,却不想你还是这幅动辄就出手伤人的性子,只是这也不是长久之计,不然长此以往下去,你有这样一个暴虐的名声,又有哪个读书人敢报效到你门下?听朕一句劝,乘早改了这脾气罢,不然往后没有有才能的人供你驱使,你又如何能治理好封地?”
康平帝当真是苦口婆心,谢景安也的确听进去了,只是却有些不以为然,对于真正有才能的人自然要礼贤下士,可对于这种国之蛀虫,还是少说废话,能打死就打死几个吧。
谢景安心里想的明白,嘴上自然不敢这样说,摆出一副受教的姿态恭顺的道:“父皇说的是,儿臣从今往后定然好生敛自己的脾气,再不敢做从前之事。”
康平帝原以为谢景安一副牛脾气,定然要苦口婆心说上许久才肯听一二,不想他一肚子话才开了头,谢景安就如此干脆利落的答应了,登时便被哽住了,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深沉的看了谢景安良久,才叹息一声摆摆手道:“罢了,你退下去好生养伤罢,待朕得了空,再唤你进宫。”
气势汹汹的将人强硬请进宫,却三言两语就这么轻易将人放了,不止受了伤等着康平帝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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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主持公道的大臣们大失所望,皇后听说了也惊讶至极,险些将才修剪好涂抹好蔻丹的指甲给折断了,还是她身边惯用的宫人心疼的惊呼了一声,才回过神来,狠狠一掌拍在桌上,气道:“这个顺王,本宫没有看走眼,果真是心腹大患,早知如此,本宫当年就不该让他染什么天花,而是像短命的大皇子一样直接一剂药毒死,也省的今天受这个气。”
皇后气急的发作了许久,才稍稍缓和了几分,有些苦恼的揉着额头问身边的宫人,“太子这几日在东宫怎么样?可有将外面的消息说与他听?”
那宫人在皇后进宫之前就在身边伺候,极为忠心,闻言摇摇头道:“回娘娘的话,如今东宫内外陛下都看的紧,莫说太子殿下了,就是等闲的小太监都不让人亲近,奴婢派了几回人,刚离东宫近点就叫值守的禁军驱逐了,奴婢也没法子,消息当真传不进去。”
皇后本就怒火中烧,听到这个消息更是眼睛里几乎要喷出火来,气道:“这个陛下,面上似是对太子比谁看的都重,实则凉薄的紧,太子不过犯点小错,就将人关的连本宫都不能见,不过是打了那个顺王罢了,又不是什么大错,何至于如此?”
皇后越想越气,只是又没奈何,毕竟康平帝的性子他了解,但凡他打定主意的事,任谁说都不会动摇,若真是去求情劝说,反倒是弄巧成拙,只是这事也不能不管,皇后深思了良久,头疼的道:“那你找个由头让我哥哥去吕尚书家一趟,问问顺王递到刑部的那件案子如何了?可当真会牵扯到锦承?本宫如今见不到太子,又是一介女流不好见外官实在没法子,还要哥哥赶紧拿个主意才是。”
皇后头疼着,殊不知吕尚书比她更头疼,毕竟案子当真牵扯到太子,皇后与太子也顶多斥责一番罢了,可换做是他们这些大臣,那可是轻则丢官,重则丢命了。
本来他们的下场也不至于如此,毕竟他是尚书,其他大臣再不济也是四品官,他们又是太子一派,刑部尚书虽与太子不甚亲近,但也有来有往,又不是什么重名声的酸儒之流,有太子压着,他们这些大臣帮着出谋划策,总能将这桩案子干干净净的处置了,若是办的好,不止能将他们全须全尾的摘出来,说不得还能倒打一耙,泼一盆污水在顺王身上。
可谁知太子本来该解禁了,又忽的再被禁足,且比从前看管的更严了,他们消息绞尽脑汁都递不进去,而他们这些大臣更惨,但凡出门就要被揍个鼻青脸肿,以至于他这个尚书都伤的不能下床了,其他倒是还可以走动,只是外头有那么个煞星盯着,凶的像是要他们命似得,谁敢再出门?反正左右都是个死,他们还是暂且再活几日吧。
抱着这样的念头,大臣们一边担心着,一边破罐子破摔了,这可苦了刑部尚书。
自打他接了这烫手山芋后,就指望着谁能给他指条明路,本来是盼着太子定夺,可太子被禁足了,他没法子只好给太子最倚重的大臣吕尚书递信。
吕尚书倒是来了,可就来了那么一回,而后就听说被顺王盯上了,只要他出门,必然会有一群身高七尺的壮汉将他绑了,麻布袋子一套,就是一顿毒打,更可气的挨打了三四回,却连绑他的人打他的人长什么模样都没看见,大家倒是心知肚明知道是谁干的,可偏偏没有证据,就是告到御前也没有什么用,该挨打还是挨打,眼看着吕尚书都伤的躺在床上起不了身了,这条路子怕是没指望了。
刑部尚书纠结了好几日,既怕不好生查案落得像吕尚书一样的下场,也怕认真查案了会被太子迁怒,一边是性命,一边是前程,思来想去,到底觉得活命比较重要,又等了几日还是没人能给他指条路走,刑部尚书痛定思痛,将这么些年丢下的刚正不阿重新捡起来,像个青天一般认真审起案来。
折腾了这么些日子,又是敲人蒙棍又是演苦肉戏的,终于一切都按着谢景安的计划走了,他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总算拿出点闲情逸致认真养伤享受日子了。
自打那日被康平帝叫进宫里警告了一回后,谢景安又偷偷摸摸干了两回套人麻袋的勾当,等到皇后的亲哥哥当今国舅也被他无赖的作风吓着后,就彻底金盆洗手,将康安接到王府,提前过上了退休的生活。
每日睁开眼后先偷偷摸摸的与林言亲近一番,等康安起身了,就陪着她用罢膳后四处游玩。
康安这些年在宫里憋的狠了,但凡是个能玩的地方或东西就高兴的不得了,还不顾宫人的劝阻,兴致勃勃的跟着谢景安到别庄附近的大山里打了回猎,虽因年纪小骑得是小马跑不快,也没学过射箭射不中猎物,但整个人还是兴高采烈的,甚至央求着谢景安给她捉了只雪白的兔子养。
后来因为玩的太高兴,又还没尽兴,干脆赖在庄子上不走了,谢景安没法子,只得拽着林言也陪她住了进来。
这一住就是小半个月,若不是惠妃见康安疯的太厉害,求着康平帝下了旨意将她召回宫,她还不想回去。
康安回宫了,谢景安自然不能再住在庄子上,再者过了这么些日子,林家一案也该有些进展了,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他才回到王府,还没来得及去趟刑部,就有一个他怎么也没想到的人找上门来。
看着眼前花容月貌,窈窕动人口口声声愿意嫁给他只求放过她父亲的吕家小姐,谢景安坐在椅子上很是苦恼的皱起眉头,生怕吕家小姐再说出什么话让他后院起火,谢景安急忙打断了她,沉着脸严肃的道:“吕小姐怕是误会了,本王并未对吕小姐有什么情愫,先不说父皇并未为本王与吕小姐指婚,即便是指婚了,本王也会想法子退婚的,至于吕尚书一事,本王记着那些贼人不是已然逃出长安城了吗?怎么这么些时日吕尚书的伤还没养好吗?”
伤倒是养好了,只是人被吓得不轻,到现在还不大敢出门,即便是出门了也疑神疑鬼的,好似被鬼催的得了癔症一般,才半个月功夫人就瘦了一大圈,走在外面看谁都像要套麻袋打他的贼人,再这样下去,别说官职能不能保住了,就是性命也堪忧。
想到吕尚书的惨状,吕家小姐幽怨的看了谢景安一眼,欲言又止了片刻,才说出她的来意,吕小姐道:“臣女知晓自己蒲柳之姿入不得殿下的眼,臣女也并非一定要做什么王妃,只是想求殿下一件事,可否看在臣女担忧家父心切的份上请殿下去看望家父一回,告诉家父那些害他的贼人已然离开长安,再也不会回来害他了。”
第200章结案
这个要求听起来倒是不太过分,可仔细想想,却完全是强人所难,更是于谢景安不利,毕竟若凶手不是他,他跑去宽慰什么人呢?




藩王每天都在上淘宝 分卷阅读263
再者吕尚书参与当年林父案,也算是林言的杀父凶手,谢景安作为林言的家属,报仇都来不及,又何况是去救人?
谢景安考虑都没考虑就拒绝了,克制住自己没露出冷笑,摇摇头道:“吕小姐求错人了,吕尚书生病与本王何干?本王又不是大夫,吕小姐有如此功夫,还不如多寻几个名医为令父治病,也好过在此浪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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