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眠未醒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雀不灵
“但是我确实不该放着你几年养刁了你,现在好了,你也该回我这里学着些乖。”
“你要做什么?”舒盏有点心慌,看着靠的越来越近的贺回琛,对方的眼神让他条件反射打了个寒颤起了一身疙瘩,拿着刀的手也有些不稳。
“做什么?我现在可没兴致做,等回家了我们有的是时间做”,贺回琛冷笑一声,伸手把舒盏从墙上扯起来,右手解开扣子大力抽了领带就要绑他的手,舒盏慌不着神聚力打算踹在他胸口上,贺回琛一看先绑了这双不听话的脚。
“放开!贺回琛你放开!你别想绑我”,舒盏拿着刀的手灵活地转了个方向将刀侧抓在自己手上方便更着力,毫不犹豫就要捅下去!
贺回琛闷哼一声,随着刀深深扎进他身体的瞬间也抬手用力砍在舒盏的脖子上。舒盏像片柳叶轻飘飘落在贺回琛怀里,到底是这几年瘦了很多,不用力就抱起来了。
别说捅他,只要留着口气贺回琛今天都要绑他回去,这个小媳妇实在是让他恼得牙痒痒,恨不得一口吃了才好。
第三章
汤迟简那头接不到舒盏心里头疑惑,问了瑞叔却说人不在公司。打电话频频无人接听,想不通归想不通,吃了饭后便去处理事情了。
舒盏陷入很长一片黑暗中醒来,喉咙干渴,刚想发出音节“瑞……”突然发现自己在完全陌生的环境里,后脖子更是疼得他难以转头。很快他冷静下来,他躺在一张沙发上,手脚都被绑住,离门很远不说,他所在的中厅正在2楼,这是一套小别墅。窗户没有关,但是罩上防护网,风从打开的口里吹进来拉动厚重的窗帘,以至于让舒盏一眼就分辨出来,他没离开南区,甚至这里是他非常熟悉的地方绣暮山庄。只是这山庄很大,舒盏没事绝不会来其他划分区绕。
楼梯传来愈来愈近的脚步声,贺回琛还不太习惯这里的住处,不得心里埋汰就这还吹上天了还。见到舒盏醒了,在这没别人知道的房子里只有他两人,这认知让他心里舒坦起来,脚步也轻快了许多,坐到旁边的沙发上。
“醒了?”
舒盏知道此刻不过任人宰割,倒也不反抗,给自己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唯独不看贺回琛,“多久放我走?”
“放你走?”贺回琛玩味地笑笑,“放你走我这么大力绑你做什么。这儿你比我熟悉吧,这个房子我很早就买下来了不比汤迟简给你买的晚。他可能是想买来养着你,好让你和他有足够敞亮的地方光明正大你侬我侬,我不一样,我是专门买来用来关着你,干你的。”
果不其然舒盏闻言厌恶地瞟了他两眼。
其实不是,当贺回琛花多年终于坐上贺家那个备受恭敬的位子,身心都从长时间的紧绷中放松下来,才偶尔想起他在卫城还有个两小无猜的漂亮小公子。而这偶尔很快变成时常,几乎到了闭眼就想起舒盏那天见他走时哀求难过蓄满一眼眶的泪的眼睛的程度,再也受不住,渴切地要找他,甚至买了这里的房子想和他好好过日子。哪想舒盏这么多年也一直待在平城,只是远在南区躺在别的男人的床上,还是好几次打断了他想把手伸向军火的试探性举动的汤迟简。
他是不否认自己确实是混蛋的,男人的血液里永远翻腾着一股兽性是为某些可笑的男性自尊和面子准备。他可以和不同人上床,可以为了利益和不甘抛下也海誓山盟一起看日出看星星的恋人,可以不择手段不论有多阴毒,但是他始终认为舒盏就该是干净纯粹得像朵栀子花,可怜也罢柔怯也好,是他一个人的,不管发生什么永远只能属于他一个人,但现在不是了,情话说给另一个人听乖巧给另一个人,好似他那不像话的回头想念才是让人贻笑大方。
到底是真切爱过,失去再要寻回而寻回不得又是往那烧得正旺的火上添了几把柴,位居高处再想起他年少的爱人起来当真是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是被爱意这把无名火燃得长久不息。现在人就在贺回琛面前,没了其他碍事的,让贺回琛身体深处爬上一股柔情愧意出来。
“你饿不饿,这里没什么吃的,我刚刚让楼下便利店送了点简单的东西来,我做给你吃。”
舒盏才想起自己原本是要和汤迟简吃饭的,立刻向掏出手机,口袋里摸不着,立刻反应过来是眼前的人拿的。
贺回琛煞有其事地摸出舒盏的手机,一边看他,一边假意看屏幕,将手机举得高高的,一副无赖模样,“你急什么?这么久那老东西也没找你,心吧你!我看看这里还有什么啊……瑞叔,是汤迟简派来跟着你的老助理吧?”他看上去心情很好,逗舒盏看他气忿忿拿不到手机的样子几乎让他愉悦到笑出声。
“楠楠?”贺回琛的手指停在屏幕某一栏上,皱着眉。这称呼极亲昵,然而舒盏的情人只有一个,那剩下的便是那个据消息的舒盏常去疗养院看的弟弟了。
别人不知道,可贺回琛不会不知道,舒盏哪来的弟弟!当年舒家可全部都在平城被烧死了,只有那时候执意留下来和贺回琛过暑假的舒盏还有几个照顾的。从小到大,从没听说过这么一个弟弟!
舒盏听到他叫舒楠的名字,又惊又吓,本来就没吃午饭,胃部愈发疼起来,这会心火一时上来,叫他面色苍白呼吸不畅。“你别看!别动他!咳、咳”
贺回琛拍胸脯他可真没要对舒楠干嘛,只是条件反射觉得有些异样。这异样当他知道舒盏有个弟弟时就开始觉得莫名,若是真舒盏的弟弟他对他好还来不及呢!可舒盏哪知道他的心思,见舒盏怕成这样,哪怕心里不痛快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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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丢到爪哇国,急急忙忙伏下身替他拍拍。
“你别急,我不做什么,”舒盏咳得十分剧烈,五脏六腑都要咳出来一样的,听得贺回琛太阳穴一跳一跳的,“真是你弟弟,回头你去见他时我也随着去。”
舒盏一听将他的手用力摔开,“滚!”但是因为被绑着,只能十分用力地笨拙移动,完完全全就是抗拒的样子。贺回琛只好悻悻道,“我去给你做饭,你……你好好呆着”。
没有要给他松开绳子的意思。
贺回琛记得舒盏口味很刁,既要加一些辣,又不喜欢太重油重盐,就着那几样食材耐心地切起来,他恍惚有些安稳感。舒盏在等着,自己在厨房做饭,好像回到他们以前那个还没被后来的事情打断以后的暑假,神色浮起自己无法察觉的温柔。
舒盏直到贺回琛的脚步声慢慢朝远处逐渐小了,不再咳嗽,将手上的绳子对准桌子倒扣的一角,一会儿用牙啃一会儿磨。手上绳子松了后,迅速脱下脚上的绳子,低头解开了自己的胸针,摁下暗扣,胸针里部反弹出一点小刀刃,他就这么就着这刀刃割开了窗户的防护网,没有回过一次头,径直从窗户口跳了下去。
第四章
也是疏忽,忘了贺回琛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没有留一手,所以舒盏跳下去脚步传来清脆的一声“咯吱”的同时,他被抓住了。
贺回琛还沉浸在自己为媳妇做菜日子安慰的幻想意图里,接到汇报气得筷子一摔,三步并作两步开了门,脸色阴沉接过舒盏“砰“地把门关上了。
“你就这么讨厌我?跟我待在一起怎么了?急着要去找你的情人是吧,急到一分一秒也不愿意跟我多待?!”
那倒确实说对了,舒盏一分一秒都不想多看他一眼,“跟你待在一起我会恶心”。
贺回琛急了,抓着舒盏的头发将自己的耳朵贴近他的脸庞,面前的皮肤滑腻的脖颈还有他留下的咬痕,玫红色犹如沁血的梅花,被白皙的皮肤衬得十分冶艳。怒气和欲望一起冲撞着他的神经,几乎就一瞬,他硬了,而这欲望被怒火反复地雕铸成吓人模样,他大手一扯就撕破了舒盏的衣服,急不可待地啃咬舔吻身下这块水豆腐。
“恶心吗?这样恶心吗,你就等着我让你更恶心吧”,贺回琛哼笑,太久没碰到舒盏的身体,他即使再想做个人,行为也不受控制地粗暴起来。两个人的第一次开荤都属于彼此,那时候贺回琛还年轻,也不知道和男生要怎么做爱,只知道横冲直撞,身下的那处小肉穴紧得要把他绞短了,舒服两个字根本不够形容那种连灵魂都要交代在那里的痛快。舒盏第一次疼得咬得嘴唇出血,浑身冒冷汗,身体好像被硬生生分开再敲打,遍体的疼痛让他修养了好多天,高烧都不止。
后来雨水之欢尝得多,自然灵肉交融,做爱的愉悦一次又一次被洗刷再重新被更新奇、更让人沉溺的快感更新,在彼此身上找到的契合又岂是三言两语能概括的。
贺回琛后来不论睡多少人都找不到那种感觉,心意相通两情相悦的浓情蜜意确实让心理推动做爱更快乐,但是舒盏身体确确实实是万里挑一的极品也是真的。
贺回琛气喘吁吁地将热气吐在舒盏赤裸的胸上,逼得对方打了一个激灵不动声色往后退。
“你想跑哪儿去?”贺回琛居高临下地嗤笑他,腰上的伤只浅浅包扎了,不能太大运动,刚刚抱舒盏已经牵扯了伤口,但他铁了心今天要操上舒盏一顿。管他什么伤口!这小混蛋不操一顿是乖不了了。手一扯,揪着舒盏的小腿拉到自己大腿上,却听到对方戚戚叫了一声,“啊!嘶”
贺回琛顿时手忙脚乱地问,“怎么了?”舒盏不说话,紧紧咬着下唇,贺回琛看去是脚踝处肿了,怕是刚刚跳下去扭到的。心里又是心疼又是恼意,到底是那张可怜兮兮的小脸蛋诱骗性很高,贺回琛的心疼占了上风,坐下来,两手摁在舒盏的小腿和脚踝上按摩。
“让你跑,让你折腾,知道疼了吧。下回再跑整条腿都给你弄折了!”他坐在沙发上,干脆把外套脱了,手的温度从脚掌传来,舒盏不得已抬头看他,才发现他的腰部有些渗血,才想起自己早上刺了贺回琛一刀。是真真切切刺进肉里,而且那刀不浅,贺回琛应该没做大处理就绑了自己来这里。
舒盏此刻心里漫上来一种扭曲的快意还有怅然。
贺回琛见他那副衣服被自己撕了可怜巴巴缠在身上不说话的沉静模样,也不打算逼他了,来日方长嘛,有的是时间。注意力被分散,自己胯下那玩意乖乖地拾了跋扈的高涨软了下去,贺回琛抱着他打算去洗澡,谁知舒盏一被放到浴缸要脱衣服时,想到了什么似的死活不让贺回琛脱。
“我又不是没见过,你身上哪个地方没被我看透你藏个屁!”
舒盏仍摇头推他,“你走开”。
贺回琛流氓性子起来了,“我还就不走了!你给我扒开,你他妈扒开!藏什么呢不让我看……!”贺回琛力气大,舒盏拽不过他于是背部整片衣服连着臀部的衣服被去除的干干净净。
肉体还是一样白,在灯光下盖了一层柔色薄纱,没有什么异样除了隐隐有一些已经消失得差不多但是还有些痕迹的鞭痕。
贺回琛的血冲到了天灵盖,眼珠几乎蹦出来了。
“这就是你不给我看的理由?”贺回琛哑着声吼道。
舒盏想着既然已被发现,没有什么好遮遮掩掩,点头道,“那你现在看见了,你放我走”,他抬头看着贺回琛眼睛里头没有太多的神采,而是否藏了难过、委屈,在灯光的反射下贺回琛通通看不到。
贺回琛哪里肯放他走!这他妈的狗东西,他以为舒盏跟着汤迟简不说多浓情蜜意吧,好歹、好歹……他杀了汤迟简都不能泄火,归根结底他对不起舒盏的也只有当年知道对方明明正是在忍受最痛苦的时候离开了他,可除此之外任何人碰了舒盏伤了舒盏他都要将他碎尸万段才可痛快!
贺回琛哪里想得到他的所谓“只有”是压断舒盏最后一根稻草,做错的人在面对承受自己所做的错事的一方即使有愧疚感,也会习惯性地打对折,也不知是为了自己心里舒坦还是确实没心肝到认为自己只做到了这个程度。
“这是那老东西弄的?”贺回琛问。
“是”,舒盏盯着他看,没有要退缩的意思,末了想了想,补上一句来“在床上的时候他有些怪癖罢了,不过这是之前很少的那几次,后来他就不玩了。”
“这你也受得了?即使他这样你也要跟着他,你犯得哪门子贱!”贺回琛其实已经是挑着人话说了,要知道他现在要是汤迟简在身边立马就能被他捅死。
舒盏本可以不回答贺回琛,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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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回琛暴怒的姿态仿佛在看个傻子,一切和自己都没有关系,但是他冷不丁生出一种可笑来,牵扯他的嘴角难看地勾起,“怎么样算‘这样’啊?我刚来这里的时候被人欺负,他们要卖掉我;我在小巷被人抓着脚踝用棍子抽只因为说我不乖,不听话,不能为人所用……是他把我买下来,他对我做什么我心甘情愿。这样怎么了,有错吗?”
贺回琛说不出话来,他突然想知道舒盏到底受过多少苦,想听对方一五一十讲给他听,但是当他要张口时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的。
因为他很清楚,舒盏埋怨他,或者说恨死了他。无碍,还有恨就好,不过是情感浓烈极端的另一走向,他还有好久好长的时间和力去修正这一切,假使舒盏无法再那样毫无保留满心依赖地跟他在一起,至少他将对方囚禁在这一方小小的天地里,一个人痛快总比两个人都不舒坦好。
“你洗吧,我不吵你了”,贺回琛抹了抹脸上被喷溅到的水,关上了门。
第五章
舒盏刚到平城时,踩着这片他深痛欲绝的地满满的茫然。他来这里要做什么,要找贺回琛,还是报仇?可凭他养尊处优惯了的处事力拿什么报仇呢?舒盏不知道,背着双肩包低头走着,踢小石子。
没多久迎面走来几个人,为首的那个正打着电话骂骂咧咧“知道了知道了老子下个礼拜就给你搞批像样的,现在你别他妈冲我出气!”挂了电话,瞅见舒盏勾着头露出来的细嫩脖子,冲他抬下巴问,“小子,抬头”。
舒盏抬头的那瞬间是挺惊为天人的,哪怕他没什么太大的表情显得冷淡,下一秒就被这群人蒙上头带走了。
而后就是被抓到男人很熟悉的地方,只是凭着舒盏听到的东西分辨,这不是一家简单的酒吧和那种卖肉地,而是有时候会牵扯到一些擦边球的交易,所以舒盏不敢惹,只敢偷偷跑走。
还没跑成功,就因为不熟悉路被抓回来。这里的人见他长得好看,又细皮嫩肉,女人见到比自己美的要嫉妒,骚零见到天赋异禀的漂亮男孩自然不会单单羡慕。用热水泼,或者拿针埋进他睡觉的床褥上都是正常的。
而舒盏不说话,不起冲突,那段时间他好像不会说话了,尤其是当他跑了后再次抓回来狠狠惩罚,在那个小巷里几个人对着躺在地上的他轮流地打,打累了停下来捏着他的下巴下流的笑,“你说你,长这张脸不在床上躺着老想着跑干嘛呢?”
他身体很疼,却不愿意发出一声呻吟,听起来会像求饶。
模糊混乱中,有人摸到了他的胸口,然后或许是触感让对方着实着迷,便不撒手了,好几个人也停下凑过来,潜意识里他察觉有什么可怕的事情即将发生,吓得心脏要从耳朵里蹦出来,奋力抓住了最近的木棍打在一个人的头上。
接着是铺天盖地的拳打脚踢,不知谁将脚踩在舒盏手上,反复地压,踩着骨头又要磨着肉,冷汗从他额间滴下来,将地上的沙土都弄湿了。
“还跑?还他妈敢反抗?今日老子废了你一条腿看你怎么跑!”说着便是木棍迅速在空气中划过带着沉闷的声音,即将落下时,一道儒雅的带有磁性的声音在小巷里传来,“这样不太好吧?”
舒盏在极度的恐惧和疼痛中晕了过去。
他醒来的时候在陌生房间陌生的床,身上被洗干净了,旁边放着一碗甜粥。一个看上去比自己大几岁的男人进来,坐在他的身边,同他温柔地讲“我把你买下来了,没有人再欺负你了,你愿意跟着我吗?”
他都买下来自己了还问,舒盏心里奇怪,然后他听到自己这样回答,“愿意的”。
舒盏洗完澡出来很疲惫,他泡澡时候小小打了个盹,梦里藏有他不愿意想起来的那些,贺回琛没有参与的过去。这让他醒来时,想起贺回琛在楼下不恍惚起来,什么是梦,什么是实。
“吃饭吧,我很久没做过饭了,难吃也要吃下去,不然要你好看”,贺回琛恶狠狠地威胁道。
舒盏头发还没完全地吹干,发顶大体是蓬松的,看上去毛茸茸很好摸,发尾濡湿,贴着脸颊,裹着贺回琛买来的睡衣,低头吃饭。他喜欢先伸舌头卷起食物然后吞咽,咀嚼的时候通常是左右咀嚼的,这点和常人不太一样,不过显得他格外可爱,一群小狗里腿最短的,又是猫里毛发最顺滑的,毫无攻击性,一揽就能抱在怀里亲半天。
贺回琛没好意思问好不好吃,无奈他吃自己做的东西的时候完全食不知味,咀嚼蜡一样,想到这是要给舒盏吃的就好紧张,好他妈紧张。
这么想没出息极了,怎么好歹也接手贺家几年了,一见到舒盏还是个毛头小子一样,不可谓不丢人。
“明天……”贺回琛清了清嗓子,他想说他明天得去北区交代下,虽然现在没有什么需要他亲力亲为的了,但是毕竟处理一下也好在南区过得舒心。
“明天我要出去”,舒盏头也不抬,“今天本来该去看我弟弟的”。
贺回琛心里刚骂他娘的,急急忙忙回来,“看,怎么不看,我陪你去看”。
“不用了,”舒盏皱眉,显出一种不耐烦来,“你会吓到他。”
嚯,又不是什么保护动物,看一眼就吓到金贵成这样呢。不酸溜溜道,“那汤迟简呢,平时陪你去吗?”
“想去就去,不去就不去了”。
嘶贺回琛可太吃味了,搞搞清楚谁的小舅子,不要越俎代庖了。“那姓汤的就想去去,我去就吓到你弟了?你弟那么金贵呢?你弟古罗马木乃伊呢?没门,我告诉你你给我好好待在家里,等我回来我亲自带你去。”
舒盏恨不得给他那张嘴缝上,怎么无赖成这副德行,心里头可不痛快,“去就去,你拽什么拽啊!”
“我他妈拽……?”贺回琛心里咯噔一下,这是撒娇吧?要是他再有自知之明一些,至少能分辨出这不是一种亲昵状态下的撒娇,最多不过是惯性先于理性。
第六章
舒盏不是既来之则安之的太过淡然的性子,他铁了心思贺回琛不会和他折腾太久。毕竟对贺回琛这种在名和利面前爱情都是放屁的人来说,浪时间和自己周旋实在是毫无必要没有意义。
索性睡到自然醒,说来奇怪,这一觉睡得舒盏如枕云朵,绵绵长觉直到贺回琛叫他。
那头汤迟简可没那么舒心了,舒盏消失了一两个消失也罢,一晚上没回来打电话不接,所有人都不知道他去了哪。最诡异的是他去舒楠那儿舒楠也说没见到他,奇了怪了,汤迟简腹诽,雷打不动这一天明明就是舒盏这么久来风吹雨打也得去看舒楠的日子。汤迟简急了,急忙让人去找。
好不容易第二天早晨了才知道,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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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舒盏被贺回琛带走了,而且不知去了哪儿地方隐蔽不说,竟是除此之外没有别的消息了。
汤迟简此刻不知道贺回琛是想做什么,他不了解舒盏和贺回琛在卫城的事,自然想不到对方是打算把舒盏捆在自己身边,到底没有轻举妄动。
疗养院绿化做得完善,阳光透过树叶缝隙再穿破窗户洒进来,很有一种怡然。贺回琛在门口站着,看舒盏颇有耐心地和躺在那个床上的男孩说话。说是男孩,也不过比他们小了几岁的样子,只是男孩看起来十分愚钝而天真,应该是得了病或者失忆。
“哥哥昨日没来,有事耽搁了,你不要怪哥哥”,他始终嘴角噙着笑,温柔细心地位舒楠掖被角。舒楠摇摇头,仍旧看上去很快乐地吱呀发出简单的音节。
倒是好一派兄弟情深景象。
见了舒楠后,舒盏一颗心是放下了,姿态舒缓起来,靠在车上懒懒地说,“你没想过我有一个弟弟吧?”
贺回琛显然还不习惯舒盏的放松,楞了一下才点头。
“我也不知道,只是我自小带的一枚小玉佩是只有一部分,我起初奇怪,问我爸爸他也不讲。后来汤迟简知道了我的事情后没多久,替我找到了舒楠,当时他身上还有很大的烧伤痕迹。舒楠是在北区跟着我爸爸一同出去,也避不开那场蓄意的谋杀才导致身上有伤,这儿也成了这样”,舒盏说着指指脑袋。
“你怎么确定就是他”,贺回琛看着后视镜问。
“那枚玉佩小楠也有,这是其一;小楠发生事故的时间地点完全和我爸吻合,这是其二;我们家里的保险箱,里面有……”舒盏深吸一口气,“有证明我有同父异母的弟弟确实是事实的证据,但是,他们都走了,也就是说世界上我唯一的亲人只有舒楠一个人了,我没有心思去计较其他,而他受了那么重的伤,我只想好好保护他。”
贺回琛还是存疑,他总觉得嗅到什么不对劲的苗头,但是那男孩确实伤了脑子,也盘问不出什么,一时无言。
那里汤迟简又打了一个电话过来,贺回琛从口袋里摸出舒盏手机,果断地摁掉,转头对舒盏得意地笑,“想接?没门!”
舒盏简直被他气笑了,心说自己都来不及反应就被贺回琛掐了电话,哪来的念头去接。但是贺回琛是真真被他这个笑迷得七荤八素,他笑起来时唇角勾的弧度比常人还上,唇边有一点嘟嘟肉,下垂眼眯起来整个人看上去毫无城府,和当时那个被人捧在手掌心长大的小公子没有任何不同,一样抢眼,一样让人无法不心悦。
摘星星,摘月亮,摘了能换舒盏对自己再笑一个吗?要能贺回琛哐哐地就打算抡袖子干。
他鬼迷心窍问,“你愿不愿意跟我回北……”说到一半,自己知道说了什么混账话,但舒盏显然听到了,柔情不复,冷冷哼道,“我连一秒也不愿意跟你多待,你肖想回什么北区?回那个害舒家全部死掉的地方,回那个你抛下我眼巴巴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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