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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事吟余忽惆怅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偕谁隐
“好!”
江漪如听懂了阿磊的意思,最后说了些井水不犯河水意思的话,又表明此次之后就和他真正两清。
阿磊心不在焉地听了几句,等到互道晚安的结束语说完,就立刻挂了电话;打开床头柜翻了翻里面的药盒,发现没有要找的药,才记起自己已经好久没有吃过那种药了。
每见阮嫣一次,就糟心许久。
悠闲地养花种草,买菜做饭,这样过了两三天后,阿磊改签机票,提前去了芬兰。
无视荆渊的电话短信,也拉黑了曹嘉的联系方式;陆远哲的律师帮他写的催告函,算算时间应该已经送到荆渊公司那边。
曹嘉一开始还发短信过来问阿磊情况,说了些看在原来的情分上宽限时日的话;阿磊没有回复他,后来就早中晚定时定数打电话过来,阿磊翻记录时手滑把他放进了黑名单。
荆渊仍是些日常问候,早安晚安道得比当初追阿磊时还勤快;在知道了曹嘉借钱的事后也依然没有变化,这事对他在阿磊面前日常刷存在感的行为没有任何影响。
等到了国外,暂时停用这个手机号后,就再也没有那些电话短信,阿磊这样想着,提前去了芬兰。
阿磊初到芬兰这几天,饭后出去闲逛一两个小时,看当地人为仲夏节做准备,偶尔也帮帮忙,日子倒是过得不无聊。
两天后,陆远启也提前到了,晒得发亮的脸印着一嘴白牙,还是那样活泼跳动朝气蓬勃;只是一张嫩脸晒成了老腊肉,以前掐得出水,现在就只能掐出油了。
两人也和当地人一样,和邻居一起去摘了白桦树枝和紫丁香布置在房间里,又买了些金盏菊,沾沾节日的喜气。
芬兰靠近北极,一年有超过四个月都是冬天,仲夏时节是这里日照时间最长的,仲夏节对芬兰人有着非常重要而独特的意义;与生俱来对光明的喜爱,庆祝珍惜这美好的夏日,让他们离开城市走进乡村,在海边湖泊旁点燃篝火,载歌载舞。
仲夏节前夜,阿磊就能在阳台看到远处海港上的巨大篝火,熙熙攘攘的人们在那里围坐着,欢歌笑语顺着海风传过来,仿佛还有啤酒和烤肠的香味。
海岸线之间是一片昏黄,太阳似乎在这里终于成功地挣扎出日夜的束缚,光明驱散了黑暗,再没有夜和日的边界。
陆远启和当地人一起去海边游过泳后,才回来拉着阿磊去中心广场;在一群穿着民族盛装的当地人中,两人却并未显得格格不入。
扮作谷物女神的女孩是邻居家的孩子,平常活泼好动的她现在表情庄重,眉梢洋溢着喜悦;头上戴着蓬子菜花编织的黄色花冠,走在最前头引着人们到麦田去。
鼓乐齐鸣,颇具民族风格的音乐响起,陆远启来回左右转动着摄像头,想要把这些全都记录下来;阿磊笑着看邻居家的小女孩准备开镰割的麦田,小脸蛋上满是紧张和激动。
四周欢声笑语绵延不绝,不大一会人们已经将她团团围住,翩翩起舞,只能透过人群看到她那鲜艳的披肩;这种喜悦的气氛足以纾解心中所有的郁闷,这种欢乐可以感染每一个站在这里的人。
正式节日庆典开始后,人们三三两两作伴,在庭院湖畔支起帐篷和太阳伞,开始了又一轮的狂欢,在这里,在仲夏节,没有夜晚。
香肠、烤肉的香气散在空气里,白底的蓝色十字国旗飘荡在海风中,远远传来孩子们吟唱国歌的声音;陆远启本来想去赫尔辛基的,可阿磊连游泳都不想去,更别说辗转离开这个已经熟悉的地方去熙熙攘攘的游客胜地听几场音乐节。
午夜,阿磊坐在阳台的木椅上,慢慢地喝着啤酒,偶尔尝两块陆远启亲手烤的烤肉;楼下渐渐燃起几个小小的篝火堆,陆远启站在中间唱了首老歌,那是他们高中的时候常听的歌。
当时不懂歌中的岁月年华,如今再听才知道了它的旋律中藏着沙子,磨透了少年的脾性之后才让他懂得唱歌人的情感。
陆远启唱完后,从背后变出一束鲜花,七种颜色错落七种。
阿磊想到了仲夏节的传说,回过神来时,下面的篝火堆里已经没有陆远启的身影;回头向屋里看去,才看到他气喘吁吁的站在门口。
许是暮色太过昏暗,阿磊看不清他的表情;那束花上却沾着露水,仿佛仙女遗落在人间的珠串,太过珍惜与梦幻,阿磊要不起,也要不了。
陆远启没有走过来,阿磊回头继续望向远方的篝火;两人这般待了两三个小时,桌上的酒瓶全都空了…
“晚安!”
阿磊站起来走到陆远启身边,轻轻说了这一句话。
陆远启笑了笑,把花放在门口的花台处;捡了自己刚才和的酒瓶,慢慢走到到阳台边上,拾阿磊吃过的餐盘酒杯。
“晚安……”
我的石头,我曾梦中,一时冲动爱过的人。
第二天阿磊起来后,花台上已经没有那束花的踪影。
阿磊揉了揉泛疼的额头,吃了些厨房备好的热粥,出门去逛了大半天;回来见隔壁的房门还没有打开,本想敲门问问,又想起昨晚的事,转身回了房间补觉。
等下午被饿醒之后,在厨房翻到些食材,做了几个小菜;阿磊去敲隔壁的门,发现没有人应答,开门进去才发现陆远启并不在房间里。
独自吃了晚饭后,阿磊去领居家还前些天借的剪刀时,才从他们口中知道,早在今天早晨,陆远启就已经离开…
阿磊一个人走回来,在门口站了几分钟,才摸出口袋的钥匙开门进去。
极致的欢娱后,就是杯盘狼藉的离别。
☆、温情
阿磊在芬兰住了半年多,从温度适中的夏到寒冷的冬天,邻居家的女孩在十月的时候结婚时,阿磊还送了一串浅黄色的流苏花冠给她,上面编制了许多篷子菜花。
再次回到鞍市,院里的花草稀稀拉拉地没有神,尽管没有芬兰的冬天那般冷,这些花草还是忍受不住冬天的温度。
阿磊给它们建了个花房,又把荆渊这段时间送来的几盆花全都送了回去,再珍贵稀有的东西也抵不过喜欢。
到了年末,渊清集团最后一笔尾款打到了阿磊账上;看来今年是个大丰,荆渊不仅提前还了钱,还以自己的名义打了一笔分红给阿磊,阿磊将钱捐了出去,一个人在家准备些年货。
荆渊连着送了一个月的东西,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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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是些小点心,偶尔是两盘家常菜,卖相一般。
送来的人都说是荆渊自己做的,阿磊有时候下尝两口,有时候又让他拿回去;满一个月的时候,给荆渊打了电话。
“这是你第一次打电话给我”,接通没一会,荆渊就接了电话,环境有些嘈杂,但很快就变得安静。
“这一个月,你一共送了七种点心,九道菜过来;其中有三种点心我不能吃,会过敏;有三道菜加了我不喜欢吃的东西,另外有两道菜是我喜欢的。”
“你知道吗,荆渊?”
阿磊的问题,荆渊无法回答;就像以往每次相见,面对阿磊那些决绝的话,他都没办法说出任何恳求挽回的话一样。
两人刚刚在一起时,阿磊是个不会做菜,更不会做点心的小少爷。
缺钱的日子里荆渊耗尽了所有的力和时间奔波赚钱,挣扎着开公司的无数应酬喝坏了胃;阿磊一个人支持着家用,以前两人天天吃饭店外卖,后来没有锅碗的家里开始有了油烟的味道,阳光下的白衬衣逐渐泛黄。
在荆渊的记忆里,家里的桌上总会有他喜欢吃的菜;偶尔带去公司的点心,甜度适中,比那些卖得又贵又好的餐点更好吃。
荆渊记得酒醉之后从身上轻轻掠过的那双手,还有随之而来温热舒服的帕子;水温触及额头,缓慢地蔓延到全身,最终阿磊会擦干他脚背上的水,将它挪进温暖的被子里。
酣睡一宿,醒来时会有温热的清粥咸菜,午饭时是酸甜可口的…
正因为记得,所以现在没办法回答。
“你现在做的这所有的一切,都只不过是迈不过心里的坎儿;我越不答应,你就觉得越愧疚,越不想放弃。”
“荆渊,以后不用再送了,好好珍惜眼前人。”
可我从始至终,眼前就只有一个你。
“好!”
心里那般想,最后说出了答应的话;一次又一次的无力感,让从未服输的荆渊挫败沮丧,阿磊就像年少时印在梦中的月,看似触手可及,却遍寻不见。
独自一人站在菜场门口,荆渊突然觉得迷茫和孤独充斥在灵魂中,一颗心变得空落落的。
这般兜兜转转过了三年,阿磊再没有陆远启的消息;前段时间托人打听终于有了消息,知道了他如今安好。
这一年,李清妍创业失败,被人骗了大半钱财,公司财务卷款跑路;在外借的几分利天天上门催债,生意人除了银行在外借个几分利很正常,但最怕就是转不过手的时候,只能倾家荡产。
这次血本无归,又赔掉了父亲大半资产,李清妍心情欠佳,去了疗养院休养;虽然不是很严重,但李父仍旧让她放宽心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准备卖了经营几年的烧烤店套现。
阿磊买下烧烤店后,去疗养院探望他们时,把门面产权和经营权还给了李铭。
“小时候,总觉得我的父亲是天底下最厉害的人,他也是爱我的;他打我是因为我去别人家宴会没有向长辈问好,还跑去和其他孩子一起打游戏;他骂我是因为我期末考试没有考到第一名,不能试上学校的高中…”
“妈总说你都是为我好,恨铁不成钢;那时候我很愧疚,叛逆期到了也只敢私下悄悄做些事,规矩懂事地照着你的安排上高中读大学,交应该交的朋友,学应该学的东西。”
“有次家长会,妈在医院住了一个月,你工作忙一直没有回家,我拿五百块雇了个人,跟老师说是我堂哥,那次我考了第一名。”
“不懂事的时候还奇怪,为什么爸妈就像陌生人一样,后来见多了,就知道了;妈从来不会在我面前哭,其他人抱怨自己妈妈受了委屈和父亲吵架时,我都没有说话……”
李铭听着阿磊的话,拿起他带过来的东西看了看,又放回桌上,“我现在下,你会更开心,对不对?”
“是,我会很开心。”
阿磊非常坦诚地回答他。
“我暂时不会接受,等你姐姐心情好些了,我带她到处走走,再找个地方安顿下来。”
“她不是那么脆弱的人”,阿磊笑道,“我问过医生,她的神状况还好。”
“可我,还是有些不放心”,李父抬头问道,“你希望我这样说吗?”
“我...不知道,随便你吧”,阿磊顿了顿,原本平淡的语气变得急促,“是她欠我的!”
李铭拿起刚才放回的资料袋站起来,俯身靠近阿磊,就这样盯着他看了一会才说:“她不欠你,是我欠了你,现在都还完了。”
说完后,就带着东西走了。
阿磊尚来不及拾心情,兜里的电话就突然响起来,接过电话后,本有些郁结的心情才慢慢舒缓,等下一桩心事了结之后,就再没有烦心的事情……陆远哲也该尝一尝千夫所指的滋味了。
等江漪如知道一切后,不知是何心情。
只是这桩心事还未步入正轨,荆家的喜事倒是先传遍了鞍市,荆渊和阮嫣又有了一个孩子。
父母的劝说,阮嫣的温情,终会让他再次妥协。
阿磊送了一百零二朵香水百合过去,送给纯真美好的阮嫣。
卡片上写了两句话:永不磨灭的爱情,一生不会凋谢。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题目取的无情,温情更好。
☆、曲终
时光匆匆,曾经再美好的爱恋也在岁月点滴中逐渐消磨殆尽。
当年陆远哲能为了江漪如反抗家里安排的联姻,几乎失去了陆家的继承权;而八年后的两人,已经是相敬如冰,形同陌路。
陆远哲对江漪如的感情,就像是突然见到一处从未看过的风景,从最初的震撼惊奇,喜爱陶醉,慢慢地就变得平淡乏味。
江漪如厌倦了商场上的名利交际,也厌倦了陆远哲日复一日、层出不穷的酒会应酬。
陆远哲做得了鞍市的主,却做不了从此不早朝的君王;被推上了这个位置,注定他要背负这陆家的责任与光荣,背负着几万人的生计,注定要为陆家更上一层不断打拼。
孙茹是鞍市大学医学院的大三学生,课余时间都要勤工俭学贴补家用。
陆远哲下班后经常去沁团园亲自排队为江漪如买她最爱吃的糕点,一件事只需要二十一天就可习惯,何况是这么多年的来来往往;即使感情不如以往,这个习惯也依旧没有改变。
两人第一次见面时,陆远哲刚走到沁团园门口;沁团园隔壁的奶茶店就是孙茹兼职的地方,偶然地一个抬头,陆远哲就看见了他。
小姑娘热情洋溢、干脆利落地忙碌着,她的身上有一股独有的干劲,饱含着新鲜和朝气。
陆远哲派人调查了她的家庭情况,勤工俭学的孩子注定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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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两个弟弟辍学打工,只有她一个上了大学,所有的学生活都需要自己承担。
两个多月的豪车鲜花,奢侈礼物攻势,给孙茹的生活带来了巨大的影响;最开始她还有勇气坚定拒绝,但在一番软磨硬泡、威逼利诱之后,逐渐松动妥协。
一夜春宵,仿佛找回了年少时的感觉;在这腐朽的名利场上,只有这种感觉才能给人带来最大的成就和舒适。
陆远哲没有料到,女孩第二天就报了警。
不到半个月,媒体蜂拥而动,陆氏股份因这个消息持续下跌,损失惨重。
江漪如本想为陆远哲做不在场伪证,再买下酒店监控和孙茹谈好合适的价码,这件事就可以顺利地揭过去;却没有料到孙茹第二天就和警察一起调好监控并做了检查。
医院的鉴定,酒店的监控,陆远哲这一次洗不掉身上的罪名,陆家的一切很快也都要和他没有关系了。
一个多月后,临近开庭前,孙茹却突然改口不再告他;庭上没有当事人的确认,警方虽然提交了证据,多方活动之后这事最终算是过去了。
陆远哲和江漪如因为这件事,虽吵了几架,但夫妻不离不弃、互相扶持的这段日子过来,感情倒是略有回温;陆远哲一朝被蛇咬,减少了在外应酬的次数,也更懂得珍惜。
江漪如出事后找过阿磊,耗许多人力时间,无奈都没有找到他;等到了年末,听别人说他回来了,才打电话过来。
“我不知道该不该谢你,但这个电话是必须打的”,接通后没有过多的问候寒暄,江漪如直接切入正题。
“不用谢,以后才是真正的两不相欠。”
听到阿磊的回复,江漪如这段时间一直猜测的事情得到了证实;一年打击,两个月谩骂,抵他当初半年牢狱。
“阿磊,你真记仇。”
记仇又心软?
江漪如的心中始终不解,不能和伤害等值的报复,就算成功了,又有什么意义呢?
“但我不会再记得你们。”
“江医生,再见了!”
再见不如不见,不了这桩事,又怎么能做回李清磊……
当年诬告阿磊的那个孩子,因诬告他人并煽动社会舆论造成影响巨大,虽然阿磊没有公告媒体并追究责任,也被关了两年。
当初怯弱单纯的孩子,本想吃几年青春饭后安安份份地过日子;经历这件事后,人生突然拐了个弯,看尽了冷暖,最后回到了当初想要离开的地方。
出来后他拒绝了阿磊资助其读书的安排,重操旧业;两年不到就成了个不大不小的头儿,找他办这些事是最合适的。
他最开始挑了个有病的,被阿磊拒绝后,才换成了孙茹。
孙茹需要一个机会,离开这个地方,离开重男轻女的父母,离开黏在她身上吸血的弟弟。
你情我愿的事情,就不存在什么诱惑逼迫;事成之后孙茹能够毫无牵挂地离开这里,陆家的赔偿金足够让她的父母和弟弟满意,未来的日子里她可以自由地选择自己的人生,在某个陌生的城市重新开始,成就自我。
鞍市荆家独大,阮嫣时常发信息过来,都是些千篇一律的感谢问候的话;只是阿磊长期在国外,不常看见她的信息,这次回来看陆远哲和江漪如,倒是被这些短信刷屏了。
到了八月,正好是暑假的时候,阿磊主动邀请荆渊一家出国旅游。
阿磊先去泰国和陆远启会合,等阮嫣和她父母带着两个孩子到时,他们已经把附近的景点全都走了一遍;一行人悠闲地去了几个网上强烈推荐的景点,吃吃喝喝和谐融洽地相处了一个多星期。
等荆渊到的时候,两个孩子已经可以很乖巧地喊阿磊和陆远哲叔叔,完全没有最开始时怕生的样子。
“最近应该很忙吧?”
“嗯,有点。”
年会后的两个月,历来都是最忙的时候,可一想到阿磊就在这里,荆渊就有些静不下心。
这几年,父母只关心和亲戚们旅游购物;阮嫣常回家陪父母,和娘家的亲戚们看房买股票。两个孩子读书认字,都交给了家教老师;有时候荆渊不在家,就非要等到半夜才睡…
阿磊本就是顺便问一句,正因为知道现在是最忙的时候,他才请阮嫣带着孩子们出来旅游;阮嫣没办法让荆渊陪他们一起,只能让父母陪着,可明明忙得不可开交的荆渊,最后还是来了。
三天后,两拨人在机场告别;阿磊和陆远启一起去瑞典,阮嫣父母和荆渊一家回国,荆焱已经在读小学二年级了,要提前回去补课。
准备去排队过检时,阮嫣听到阿磊叫她名字,回头看见阿磊和陆远启正站在刚才道别的地方,朝她挥了挥手。
“好好保重!”
虽然隔了几十米听不太清,但阮嫣看懂了阿磊的嘴型;她知道,此时阿磊一定带着笑,黑漆漆的眼睛一直看着她,看穿了她隐藏在灵魂里的所有自卑和虚伪。
阿磊这一次是在告诉她,只要他出现在荆渊面前,她所有的努力和心思都会被瓦解;若是再触及底线,便是万劫不复。
也许是在荆家老父老母的苦苦劝说之下,也许是为了可爱又聪明的孩子好,也许渊清集团的老板需要给世人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
阿磊猜到了结果,无法猜到过程;但阿磊给阮嫣的这一切,随时都可以回。
阿磊从不后悔,不后悔将荆渊的前妻孩子接回来,再送到他的身边;也不后悔将荆渊离婚的消息透露给那两个一辈子“勤勤恳恳”、“老老实实”的父亲和母亲,让他们痛哭流涕地求着儿子复婚。
当初接他们过来时荆渊说过,他的父母都是老实人,吃过苦受过罪,让阿磊好好待他们。
从来都是荆渊逼自己,阿磊想反击一次,也想赢一次。
可最后的输赢,阿磊突然不那么在乎了。
渊清集团在荆渊的手里从一个初涉江湖的少年小子成长为今日的武林泰斗,荆渊人生中最辉煌璀璨的时刻也随之到来;只是再也没有一个叫做阿磊的人,在角落里静静看着他,为他开心,为他心疼。
当初阿磊倾尽所有的痴情,荆渊苦苦追寻的愧疚……一切都仿若不可抗拒的命运,让爱情逐渐走向毁灭。
阿磊没有再见过荆渊,不再关注商场上的风云变幻,了却心中所有的症结后,不再寻找那个刻在心底的身影。
也许,当初阿磊不那么冲动,再隐忍些。
也许,当初荆渊不那么霸道,再温和些。
一切的一切都没有再重提的意义,当荆渊授意合作商为阿磊安排玩物时,就已经昭示了他的自大和这份爱情的不平等;当荆渊和江漪如合作给阿磊换药时,就已然把两人的爱情推向那不可知的深渊。
怪阿磊太过计较




何事吟余忽惆怅 分卷阅读26
,怪世事无情弄人。
你从来不能奢望,一个习惯被别人关心爱护的人,某一天会因为你的离去学会关心爱护。
自此以后鞍市再也没有了阿磊的踪迹,毫无预兆,毫无痕迹,永远地远离了人们的视线;好像从来没有在这里出现过,爱过一个人。
也许人们偶尔会提起,渊清集团掌权人的风流韵事,李氏家族的不肖子孙,离经叛道的同性恋……这些都与阿磊,再无关系。
许多年后,一个风流多金的陆家少爷,一直追逐着某块石头;从南到北,从山川到河流,从暮春到晚秋。
某一年里,阿磊在一个清幽的寺庙中,接受了一个人,很像荆渊,又不像;材米油盐一辈子,并不清楚到底爱不爱。
此去经年,生活没有什么可以记录的;留有几篇番外,暂作离别之用。
作者有话要说:番外后修皇叔,国庆后开新文。
☆、番外:荆渊
一、
阿磊在疗养院失踪后,荆渊再次见到他时,已经是半年以后。
原本以为和江漪如的约定,会把自己最爱的石头永远留在那个地方;在思念和愧疚侵袭的时候,总还有机会远远地看着他。
有人说爱就是放手,但真正爱上的人,有几个甘心放手?
这世上最残酷地不是与爱人的分离,而是那种爱人终将不爱自己的预感;所以荆渊更加不愿意放手,想要找一个牢笼,想要找一个安全的地方,可以把阿磊珍藏起来。
荆渊已经不知道自己想要怎样,想要阿磊怎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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