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居住的街道办事处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凶宅纳凉
马里奥气的脑浆快沸腾了,整个人就是一尊冒黑烟的烟囱,一道锐利的锋芒扫过,恨不得把栾舟剁吧剁吧扔锅里。
栾舟:“马里奥,你冷静,别,听我解释,先把刀放下!”
姑娘对于三人剑拔弩张的气氛毫不畏惧,甚至还想拍手叫好,抬头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最后视线又落回栾舟身上,丝毫不顾及男朋友头顶上愈发茂盛的青青草原,说道:“太太果然没认出我,我是爱吃雪媚娘呀~”
此言一出,栾舟在脑海里飞速检索着,这个名字很熟悉,爱吃雪媚娘…雪媚娘…雪…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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栾舟头顶灯泡一亮。
“上回帮我找回微博账号的,就是你?”
他想起来了,自己也是有粉丝会的人,而这位差点被怀疑给马里奥戴绿帽子的软妹子,就是他粉丝会的会长爱吃雪媚娘!
这下误会全解来了,马里奥也不用拿栾舟当下酒菜了,只是……
“诶?你们两个怎么搞到一块去了?”
刚还欣慰自己家的猪会拱白菜的栾舟,突然有点郁闷了,这猪是自己家的猪,但这白菜也是自己家的白菜啊,这这这,栾农户家今年自产自销做的很好嘛!
俗话说得好,肥水不流外人田,网恋选我我超甜。据小情侣如实交代,俩人还真是从他微博底下结识的,雪媚娘妹子经常替栾舟清理那些评论里说话阴阳怪气的黑子,马里奥一看:哇~这个姑娘好特别,好勇敢,好不一样。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点开了雪媚娘的主页,被相册里的九宫格亮瞎了眼,丘比特之箭来的猝不及防。
这还不算完,缘分要来时真是挡也挡不住,就在两周前,四十一中学生们刚经历了一场惨绝人寰的期中考试,回家痛定思痛的过了个周末,再次返校时,班里就多了位清新可人的交换生,给半死不活的未成年少年们打了一剂鸡血就是雪媚娘。
可这腔鸡血还没来得及窜到头顶,就被一盆冷水兜头浇下。大家都传,外教马里奥和校花在一起了!
至于他们两个是怎么开始的,这还得归功于栾舟,雪媚娘是个家里有矿的小萝莉,万千宠爱于一身,自从荣升为栾舟粉丝团会长后,一直矜矜业业,虽然爱豆行踪实在诡异不定,但雪媚娘妹子还是根据微博的只言片语查到了蛛丝马迹。
她当机立断,跟学校申请了唯一的交换生名额,点名要去九如市的四十一中。雪媚娘爹爱女心切,以为宝贝女儿想去体验生活,就恩准了,谁知道人家是去追男神。
更没想到的是追到半道还被一个外国佬拐跑了。
那是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马里奥打着哈欠踏进教室,韭菜味随风飘扬。
突然感到一阵清风拂面,定睛只看,嚯!这不是雪媚娘么!马里奥原地旋转一百八十度,对着反光的黑板整理好仪容,看有没有不该出现的韭菜叶,再回头时,妹子已经对着他甜甜的笑了,马里奥一颗糙汉心,跳停了。
“她是为我而来吧?是的,一定是的!”
从那之后,马里奥开启了漫漫追妻路,上课暗送秋波,下课单独辅导,中午相约食堂,放学护送回家。
脸皮厚在有些方面还是大有用处的,就比如谈恋爱这个事,终成眷属的大多是不要脸的,马里奥就依靠着种族天分,不知不觉间把一位跨过山河大海来追求男神的美少女截胡了。
现在,他可以耀武扬威的牵着雪媚娘的手,出现在她的偶像面前:看,这是我女朋友,意不意外?别想了,她爱的只是你的脸。
栾舟听完这一段可歌可泣的未成年少女和猥琐大叔的早恋故事,内心五味杂陈:合着这是找我正婚来了?
他看了看自家娇滴滴的小白菜,又看了看混血痴汉马里奥,一时百感交集,只好把所有感情都化在酒里,“干了这扎哈啤,雪媚娘以后就交给你了。”
不同于栾舟的复杂心情,魏南风这会恍然大悟,马里奥这是追了个萌妹子吗?这是替他解决了一个情敌啊!
大恩不言谢,这顿酒他不能让马里奥一人担。
他声势浩大的把箱子往桌上一搬,掂出六瓶推给马里奥,六瓶留给自己,架势不亚于桃园三结义。
栾舟拽拽他袖口:“你什么情况?”
魏南风冲他笑笑,没回答。递给马里奥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俩人就着一桌子五一路特色名吃,从毕业聊到结婚,再从礼聊到学区房。
栾舟听着驷马难追的话题,想提醒一下魏南风,人家俩八字还没一撇呢,现在说这些是不是太早,但他一扭头,看到雪媚娘眼中藏不住的笑意,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有什么早不早晚不晚的,只要人是对的,天时地利都是锦上添花的附属品。
月亮悄悄爬上枝头,撒下满院碎银,四个年轻人随心所欲的说着、笑着,满满的心意都盛在酒里,从眉梢晕染到眼底,漾成心上人唇边的笑。
长夜漫漫,还是醉些好。
作者有话要说:先甜一会~还有最后一个单元就结局了
☆、第44章
“天呐,你知道吗?我刚看完美妆博主的视频,一打开淘宝,你猜怎么着?”
“发现钱没啦?”
“哎呀,不是!博主试色的那款口红就躺在我的推荐列表里!”
“我去太可怕了吧,马云爸爸最近连读心术都练起来了。”
“马云这个魔鬼一定监视我,他不但吸血,他还摄魂,每次我想买什么,只要打开淘宝,直接出现在首页,这手啊,除非剁了,不然根本管不住!”
“哈哈哈,谁说不是呢,我都好几个月没出门逛过街了。”
“……”
“……”
女孩们叽叽喳喳的声音逐渐远去,隐藏在拐角处的男人默默走出来,手里的烟已经燃至尾端,他却毫无察觉。一件灰扑扑的棉袄罩在身上,背后零星粘着几根家禽的毛发,离近了还能闻到一股鸡屎味。
没人敢相信这就是十多年前五一路第一批富起来的人之一九头崖超市老板吴大山。
吴大山家的超市今天依然没开张,自从各式各样的网上购物平台兴起后,实体经济江河日下,人们劳累了一天,回家躺在沙发上动动手指,就有人把吃的喝的送上门,谁还愿意自己掂着腿东奔西跑,就为买一些日常所需的鸡零狗碎。
“先赚一个亿”都已经算是小目标,抛却空间概念里的相对论,说句气死爱因斯坦他老人家的话,时间就等于金钱。
人们花钱买的不只是东西,而是态度,火锅店的服务员恨不得把毛肚吹凉喂进客人嘴里,外卖小哥晚两分钟就会被骂的狗血喷头。
资本社会,给钱的才是大爷,人们一边享受着凌虐底层服务者的快感,一边夹起尾巴在老板面前装孙子,天长日久的,基本个个都有人格分裂的潜质。
像超市这种需要自己走进来挑选东西还不能货比三家的地界,早就被资本家踹出主流市场,随着跳广场舞的大妈和听音机的大爷们逐渐老去,它也即将退出历史舞台。
多年后,推着购物车逛超市的情景可能只有在课本和影视剧中才能见到了。
吴大山趿拉着鞋回到店里,超市门前的小挂机上,数十年如一日播放着开业那天的录像。
五一路第一家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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型超市开张,万人空巷的盛景持续了整整三天,货架几乎被清扫一空。结账台前两个挂着鼻涕的小娃娃为了争抢最后一根棒棒糖差点大打出手。
吴大山快步走过去,一手揽过一个,笑眯眯的说:“你们两个一人上台表演一个节目,谁获得的掌声最多,棒棒糖就给谁,好不好?”
两个小娃娃蛋斗志昂扬,认为没有比这再公平公正的方法了,纷纷同意卖这个和事佬叔叔一个面子,给开业酬宾典礼奉献两个新节目。
“等着瞧吧,我一定会赢的,略~”扎两个羊角辫的小姑娘做了个鬼脸,“哒哒哒”的跑回母亲身边。
烫着一头泡面卷的年轻妇人正拎着大包小包满场无头苍蝇似的乱转,见着女儿,忽闪着巴掌先照她屁股上来一下。
“又上哪野去了,快回家!”
小女孩一手捂着屁股,一手指着露天舞台:“妈,我要上去唱歌!”
妇人一头泡面卷都气直了,“唱什么歌!”举起巴掌又要落下,小女孩灵活一躲,三下五除二钻进人群中,与生俱来的短跑天赋发挥到极致,眨眼的功夫便蹿到台下。
吴大山惊呆了,赶紧把眼珠子按回眼眶里,“这孩子莫不是师承刘翔,将来可能是田径赛场上第一把交椅。”
羊角辫小姑娘弹跳力同样惊人,与她视线平齐的舞台一个翻身就跃了上去,险些把穿蓬蓬裙的女主持撞走光。
这还不算完,她还要蹦着去够女主持的裙边,吓得人家美女花容失色,扔烫手山芋似的把话筒塞到她手里。
“大家好,我是娜娜,今年五岁啦。”
羊角辫台风稳定,这么丁点大就看出来表演欲爆棚,丝毫不怯场。
女主持混场子这么多年,还是有些临场应变的经验,尤其对待还没灶台高的小屁孩,几乎手到擒来。
她把裙摆往腿下一掖,蹲下身子看着小女孩,“原来是小娜娜呀,你今天要表演什么节目呀?”
“我给大家唱一首《世上只有妈妈好》”
台下顿时响起一片雷鸣般的掌声,五一路群众都是捧场王。
人群之中,泡面头妇人不自觉扬起了头,像即将开屏的孔雀,细长优美的脖颈恨不得伸出二里地,然而下一秒,女儿纯真的歌声差点让她落了枕。
“我有一头小毛驴我从来也不骑,有一天我心血来潮骑着去赶集,我手里拿着小皮鞭……”
妇人:……
女主持:……
众人:……
我可能听了一首假的《世上只有妈妈好》。
电视机屏幕突然一阵雪花,光碟放的太久,表面有磨损的痕迹,后面的内容已经播不出来了。
后来,两个小娃娃谁也没有得到棒棒糖,小娜娜在众人的哄笑中被妈妈拉下了台,另一个小男孩早在吴大山说完表演节目后就跑没影了。
当年梳羊角辫的小女孩已经出落成标致的大美女,小电视还乐此不疲的循环着她的黑历史,害得人家姑娘每回放假回家都得绕道走,生怕听见小毛驴版《世上只有妈妈好》。
“吴大哥,好久不见啊。”
有人突然光顾超市,打断了吴大山的回忆。他赶紧搓了把脸,换上一副紧巴巴的笑容,从柜台后迎出来:
“小魏主任怎么来了?”
“晚上在家吃火锅,顺路来买点材料,底料放在哪边?”
“哦,右手边第二排下面都是。”
“好嘞,您先忙,我们自己逛逛。”
魏南风的大衣肩头已经落了薄薄一层雪花。
顺路?这理由蹩脚又拙劣,办事处在街尾,要到超市需要走一整条街带一个路口。明明门口就有小便利店,哪个吃饱了撑得会走这么远来买调料。
这分明是给他留足面子,吴大山自嘲的笑了笑,超市现在这般光景,也就小魏主任隔三差五来照顾生意,把他家积存的旧货买个七七八八。
跟小魏主任一道来的还有两个年轻人,三人平均海拔超过一米八,穿梭在货架间还能冒个顶。其中一个浓眉大眼的,像个外国人。另一个吴大山认识,今年才来办事处工作,大家都叫他小栾,闲的时候听大妈们嚼舌根,据说是小魏主任的“姘头”。
这男人给男人当姘头,吴大山还是头一回见。
其实,刚知道小魏主任性取向那会,他带着有色眼镜看了好一阵,那时候超市的生意如日中天,人人都叫他一声吴老板,他飘的找不着北,谁都不放在眼里。
半路出家的生意人,识文断字的能耐没有,看人下菜碟的本事倒是通,每逢魏南风来买东西,他总要嘲讽挖苦几句,好像家大业大的人不会甩人脸色这项技能就没法在江湖上混一样。
魏主任就像软柿子本人,回回挨了挤兑也不生气,反而冲他笑笑,下回还照样来他家买东西。
久而久之,吴大山也不想跟他白口舌,在他的认知里,同性恋就是不正常,就是有毛病。自己堂堂一个大老板,跟有毛病的人置气,太掉价了。
再后来,随着超市客流量减少,进的货卖不完,只能不断缩减进货量。旧货没人买,而新货进不来,长此以往,成了恶性循环。
这时候吴大山才发现,自己家这间小破超市根本不是人魏主任的生活必需品补给站,人家那是可怜他才来光顾生意,一番好意全叫他当了狼心狗肺。
他悔不当初,开始重新打量这位人人夸赞的群众干部,盘亮条顺会来事儿,除了喜欢男的没任何缺点啊,自己原来真不是东西,有眼不识泰山。
吴大山回目光,叹了口气,“我才是那个脑壳打铁的混蛋。”
栾舟在前面打掩护,马里奥火速往车里丢了桶乐事,两人交换了一个“合作愉快”的眼神,继续若无其事的闲聊。
马里奥:“诶,舟儿,过两天就到你生日了,想要什么说吧,哥送你。”
栾舟呛了一下:“哎哟~搞师生恋的人就是不一样,好财大气粗哦。有这闲钱不如多给你家雪媚娘买点好吃的,前两天我见她都瘦了。”
马里奥提起这个就一肚子怨气:“还不都是你们这升学压力太大,把我小女神都折磨成豆芽菜了,魏大哥你跟校长反应反应,给学生减减负吧。”
魏南风想起上回虎子那一出还心有余悸,浑身一哆嗦,把大衣领子翻上来遮住下半张脸,道:“我,四鸽杀手。我,么得感情。我,也么得钱。贿赂领导这种事,您还是自己去吧。”
马里奥随手从车里捡了个顺手的扔出去,“神经病,戏吧你。”
魏南风接住当胸而来的乐事,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转手放到了货架最顶层。
“现在起,没你俩的自由选择权,要买什么提前打报告。”
栾舟狠狠瞪了马里奥一眼,“猪队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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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臣冤枉啊~”马里奥追着他身后边跑边说,“哥一定给你挑个又特别又好看的生日礼物赔罪,舟儿,你看给你偷个井盖咋样,都说入乡随俗嘛,这个……”
“滚!!”
三个女人一台戏,那三个男人大概能上房揭瓦,买个涮火锅的材料都差点打起来,三人去结账时吴大山都震惊了,“挑这么半天就买这么点?”
魏南风迎着两道哀怨的目光,摸摸后脑勺:“咳,那个,膨化食品吃多了容易肾虚。”
闻言,栾舟和马里奥悚然一惊,做了个拉链封口的动作,所有意见一律保留。
恋爱中的男青年,肾好还是很重要的。
看着三人你推我搡的走远,吴大山突然有点感慨,可惜他肚里没二两墨,说不出来多文艺的句子,就是突然觉得这男人给男人当“姘头”好像也没什么,日子还是照常过,打打闹闹完还能同一个被窝里睡觉,挺好。
魏南风他们三个算是个意外,今天不会再有人来了,吴大山拿湿抹布擦了遍柜台,准备关门回家。
突然,一只手越过他肩头伸过来,挡住了正往下拉的卷闸门。
吴大山转头,一个梳着油头的西装男人正站在身后,嘴边还叼着一支指头粗的雪茄,古龙水的味道浓郁的有些刺鼻,估摸着这位是照一次半瓶的量当驱蚊液用了。
“阿嚏阿嚏”
吴大山被熏得打了几个喷嚏,男人往后躲了一下,嫌弃的神色只出现了一瞬,即刻就被阴恻恻的讪笑代替了。
他递给吴大山一只戴满金戒指的胖手,道:“吴老板吧,方便借一步说话?”
☆、第45章
栾舟是一条射手座的浪里小白龙,生于漫天飞雪的隆冬,十七岁前的生日都是跟父母一起过的,每年这天,栾东洋即使再忙也会推掉应酬回家吃饭,一家三口围着蛋糕吹蜡烛。
他从来不是个被命运所束缚的孩子,相信人定胜天。所以每年的许愿都是装装样子,讨个头,并未向老天提过什么实质性的要求。
直到十七岁那年隐约察觉到父母之间的情感危机,他才病急乱投医,许下了第一个生日愿望:愿我们一家人能永远平安幸福。
可该来的总会来,命运无情的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将十八岁成人礼湮没在一场漫天飞雪里,从此以后,小小的少年便过上形单影只的日子。
栾舟对于生日的记忆只剩下那些没滋没味的晚餐和中规中矩的奶油蛋糕,对吹蜡烛许愿尤其有阴影,好像一切都没什么值得怀念的,但若连这些也没有后,又仿佛少了点什么,心里空落落的。
久而久之,他已经不再去记具体的日子,随着那一天夹杂在繁杂的琐事里流水而过,等偶尔翻看日历时才想起,今年的生日已经错过了,不知不觉间又长大了一岁。
他就在这样一岁一岁的自欺欺人里,又度过了五个年头。
可今年不一样了,他来了办事处,认识了一群好像就为管闲事而生的五一路居民,老天爷仿佛要将多年欠下的福分一并补给他。
由魏南风带头,撺掇起马里奥,提前三个月就开始筹备他二十二岁的生日。
这二位在谈恋爱方面的天赋堪比钢铁直男,压根不知道惊喜二字怎么写,商量生日会细节从来不背人,偶尔还会问问栾舟的意见,搞得他这个寿星公哭笑不得,按他的想法就是:与其搞这些花里胡哨的,不妨直接给我送钱。
但魏南风和马里奥两个大老爷们少女心爆棚,对制造惊喜这项感天动地的壮举爱的深沉,若在大学校园里,一定是寝室楼下摆蜡烛表白之流。
心吗?心!土吗?土!
好在栾舟已经过了说两句俏皮话就脸红的年纪,在俗世的洪流中摸爬滚打数年,练就一身皮糙肉厚的铜墙铁骨,十分想得开:就这一个男朋友,他想送什么就随他去呗,只要他高兴,自己只管配合就是了。
哪怕魏南风和马里奥在大庭广众下给他送一只巨型hellokitty,他也能笑着赞叹一番,然后欣然接受,再分别给这二位功臣一个拥抱和一个热吻。
真是当代模范男友之典范。
魏南风向来是仗着长得帅套个麻袋就出门的懒癌患者,今天却一反常态,六点不到就爬起来对着镜子饬,完成了从乡村t台到巴黎时装周的蜕变。
他拾利落,一转头看到栾舟还在赖床,隔着被子把人抱在怀里,亲了亲额头,“晚上见,宝贝。”
这话怎么听怎么像不正当的色/情交易,栾舟在睡梦中翻了个身,不满的哼唧了一声。
魏南风顺手把他裹成个天妇罗,安安稳稳的摆回床上,这才心满意足的出门了。
九点多的时候,栾舟悠悠转醒,一摸身边,空空如也,被子全裹在他身上,旁边的床单暴露在冷空气中太久,冰的他一激灵。
今天周六,小魏主任居然牺牲掉一周仅此两次的睡懒觉时间,一大早就去给他布置惊喜,栾舟从这份傻气里咂摸出甜味来,老脸一红,把头深深埋进被褥间,呼吸着魏南风残留的气息,脑子里源源不断冒出许多细碎的画面。
快要冲破胸膛的心脏,上下交叠紧扣的双手,沁满银液的领带,还有一连串不堪入耳的床/笫/骚/话。
感受到身体某处的异样,栾舟把魏南风的被子卷成个春卷,四肢并用的缠了上去,隔着睡裤蹭了蹭,又蹭了蹭。
半小时后,当“衣冠楚楚”的栾舟同志出现在办事处时,众人还是心照不宣的低下了头,吓得他以为自己把清理的卫生纸带出来了,冲进卫生间里里外外检查了八百遍才罢休。
视频电话响起,他差点把手机飞进马桶里。
打开前置的一瞬间,栾舟阴的能滴水的脸色和背后白的反光的瓷砖形成鲜明的对比,马里奥差点没认出来背景是办事处的厕所,还以为误入了联合国秘书长的报告厅。
他支支吾吾的叫了声“舟儿”,栾舟这才舍得把眼珠子朝摄像头转了一下,证明自己是一副gif,不是jpg。
马里奥松了口气,道:“魏大哥叫我给你说一声,晚上八点去西楼后的老院,他在那等你,不见不散。”
栾舟搓了搓手臂上起立的鸡皮疙瘩,本来就挺肉麻的话,再由马里奥一转述,显得恶心吧啦的。
他草草的嗯了一声,眼疾手快的挂了视频,把马里奥喋喋不休的抱怨掐断在听筒里。
雪媚娘妹子本来也要来,被模拟考绊住了脚,马里奥因为这事郁闷了两周,逢人就给人家喂过期狗粮,比祥林嫂还能嗦。栾舟作为这对新人的临时“高堂”,耳朵已经起茧子了。
这厢,魏南风没有像别的情侣祝贺生日一样订什么烛光晚餐,然后冒着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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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牙和去医院洗胃的风险把求婚戒指藏在冰淇淋蛋糕里。
他想了想,如果真这么做了,栾舟表面上可能配合,内心一定怄死他:又娘炮又没创意!
栾舟曾经提起过,每次过生日,最难熬的就是听音乐会,一群人举着□□短炮在台上拉上两三个小时,台下人坐的脚软腿麻还不能睡着,他每年都是在数水晶灯上有几个灯泡中度过的。
结束后,栾东洋还总爱问他从音乐里感受到了什么?还能感受到什么?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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