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夫找上门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老马人和
嘴上这么说着,薛亦泊横了曦月一眼,把人拉过来,凑近检查了下受伤的脑袋,冷着脸说道:“先回房里等我,我给你清洗一下。”
“你果然还是心疼我的。我就知道你舍不得,以后我肯定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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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不出去鬼混。外面都是杂草,你才是好看的花。放心,我不会出轨的。”
“给我好好说话!”
听着曦月嘴里冒出一长串新词儿,薛亦泊轻敲了敲对方额头,嗔怪的语气满含宠溺。与曦月一对视,薛亦泊无奈地笑了起来,“好的不学,偏喜欢跟着薛航学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坐在会客室里,薛亦泊表情有些冷,扫了眼神色落寞的穆御景,沉声问道:“出什么事了?你肯单独过来找我,说明已经想通了。江宇身体里的东西,还在吗?”
“你……你怎么知道?”
被薛亦泊问得愣住,穆御景抬头望着对面的人,难掩惊讶之色。比起第一次登门时的傲慢不屑,此刻的穆御景,眼神倒多了些许惶恐和不安,随后又露出几分期待的神色。
“我希望你帮我找到他。”
“找谁?”
“东方宇。”
从穆御景口中听到这个名字,薛亦泊垂眸思忖半晌,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来,只是掠过晦暗深沉之色。
直直盯着穆御景,目光带着审视和探究,看出了对方的殷切期盼后,薛亦泊微一挑眉,嘴边浮起一丝冷笑,漫不经心地开口:“他想要你的命,你还寻他做什么?”
“上赶着送人头?”敛住笑容,薛亦泊忽然沉下脸来,盯着穆御景,眼底透出凌厉的寒光,语气蕴含着危险:“你既然来找我,就不该再隐瞒。东方宇,跟你梦境里的那把古剑,有何关联?”
“他要我的命,只管拿去,这是我欠他的。”
声音很沉,还带着愧疚,穆御景说到一半停了下来,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嘴角浮起惨淡的笑容,看上去很绝望,神情异常沉重。良久,他缓缓抬头,直视着薛亦泊,脸上血色褪得干干净净,眼底竟流露出了无法掩饰的痛苦。
“当年我用那把剑杀了他,如今他来找我寻仇,也是理所当然。薛先生,我来找你,不是想他消失。他突然失踪,我担心他遇上了什么危险。”
☆、前尘如烟
“自从接了这部剧,那些画面不断出现在脑子里,我已经分不清到底是不是梦,好像一切真的发生过,如同剧本所写一样。在梦境里,我是轩辕王朝的储君轩辕景,他是侍读东方宇。明枪暗箭、凶险艰难的日子里,是他陪伴左右,不离不弃。”
穆御景接过薛亦泊递来的茶,手指摩挲着杯沿,脸上露出了迷惘之色,似是怀念,又像是陷入了某种回忆而无法自拔。
安静片刻,穆御景眼神黯淡下来,缓缓道:“我以为会一直这样,互相扶持,坦诚以对。待我登基之后,我与他携手共治天下,同享太平盛世。可惜……世事难如意。”
“你杀了他,因为皇位。”薛亦泊适时开口,眸中沉静如水,他看着满脸苦楚的穆御景,徐徐说出了故事的走向,语气平淡却肯定,似乎早有所料。
听着这话,穆御景身形一僵,颓然地靠向椅背,脸上瞬时涌起难以言喻的伤痛,仿佛他便是故事主角,亲身经历过,才如此悔恨愧疚。
声音很低,莫名酸涩,穆御景点头默认。“没错,成亲当日,我亲手杀了他,用他赠与的古剑。当初,他从民间意外所获,便将剑转赠于我,取名轩辕。他没有想到,有一天会死于此剑之下,而执剑的人竟是我。”
会客室里,穆御景说完便沉默下来,薛亦泊也没做声。房间里一片寂静,气氛显得凝重。两人各自沉浸在心事中,谁都没有打破此刻的安静。
听到这里,薛亦泊不禁陷入了沉思。眉头微拧,眼神晦暗,从他坚韧冷硬的侧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来,只是隐隐透出了几分忧虑,不知是因为穆御景的话,还是别的什么。
“有时候我在想,接到这个剧本是命中注定的,冥冥之中让我想起那些事,想起那个自私冷酷的人所犯下的罪。在演戏的时候,我甚至分不清,到底演的是我自己,还是仅仅一个虚构的角色。故事的开头何其相似,少年玩伴,君臣相交。”
“所以你主动改了剧本的结局,以求心安。如梦似幻,虚虚实实,历经几世轮回,你已经不是故事中的人了。时过境迁,你现在是穆御景,而非轩辕景,又何必执着前尘往事。”看着面前情绪低落,饱受愧恨之苦的穆御景,薛亦泊摇摇头,沉声劝阻。
嘴角扯出自嘲的笑,穆御景沉沉叹了声气,一字一顿回道:“我早已是局中人,抽身谈何容易!从东方宇出现的那刻起,前世今生,因果循环。薛先生说得对,我早就不是轩辕景了,之所以记起前尘,想起那些记忆,不过是东方宇蓄意而为。”
“我很清楚,最近接连遭遇事故,是东方宇的冤魂作祟。他这么做,是想报那一剑之仇,让我以命抵命。东方宇认为,我便是当年的轩辕景……可看不破的又何止是他。”
愧疚、无奈、失落,重重情绪从穆御景脸上一一掠过,本就憔悴的脸色更显苍白。眼底浮起痛楚,整个人像是被困在迷阵中,前世和今生,现实与梦境,扰得他心力交瘁,悔恨交加。
“他恨极了我,恨不得我立刻死在他面前。”几个字从穆御景的牙缝里挤出来,说得格外艰难苦涩,声音很轻,可看他的样子,快要被心底那股痛苦的情绪压垮。
在薛亦泊面前的这个人,俨然成了轩辕景,或者说拥有前世记忆的穆御景,已经不是本来的他了,再也回不到进组拍戏之前。
如果东方宇不断给穆御景灌输那些本不属于他的记忆,为的是慢慢折磨,看着穆御景饱受痛苦直至彻底崩溃。
那么,以现在的情况来看,东方宇的目的已然达到了,而且效果甚佳。照穆御景目前的神状态,再这么发展下去,就算东方宇不来索命,他也会疯掉,一辈子活得生不如死。
“就算你真的死了,轩辕景和东方宇的恩怨也不会结束。你死后入轮回,东方宇带着你们的恩怨永存世间,直到你的下一世出现,他会再找你复仇。生生世世循环往复,永无止境。这便是你想看到的结果?”
直视着穆御景,薛亦泊的目光里带着些许压迫力,声音平静而冰冷,说得极慢,似乎是想点醒对方。一顿反问之后,薛亦泊敛锐利的目光,脸色微沉,继续说道:“若无爱,何来恨!”
说到这里,薛亦泊突然停住,语气显得意味深长。见穆御景因他的话脸色巨变,露出纠结神情,薛亦泊的眼底闪过一丝了然,语声平淡而低沉。
“你们的感情不容于世,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在唾手可得的皇位面前,你做了自认为不会后悔的选择。”
穆御景静静听着,半天没说话,脸上表情越发窘迫,只剩被人当面戳破的难堪。虽极力控制情绪,可握着茶杯的手不由轻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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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手指紧紧入掌心攥住,嘴唇动了动,仿佛喉咙被酸涩的硬块抵住,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是啊,当时我是这么想的。皇权霸业和见不得光的私情,任谁都会做出同样的抉择。我身为轩辕储君,肩负整个国家兴亡,断不可因一人而放弃政治抱负,背弃家国百姓。若我选了他,不但被贬为庶民,甚至沦为天下的笑柄,我们会像过街老鼠,一生不得安宁。”
“与其说是父王逼我做选择,不如说是我自己想抹去这段污点,斩断我们之间的情分。如此,我便可安心登基,让种种过往随风而逝,当做不曾发生过。我以为可以做到,我以为当了君王会开心,我以为可以忘了这个人。”
蓦地哽住,穆御景埋着头,遮掩泛红的眼眶,只是那从心底透出来的深重悲哀,却无处可藏。被穆御景身上的绝望情绪感染,薛亦泊皱着眉,静静看着对方,脸色沉黯。
此时,任何的言语都显得苍白无力。穆御景已经陷得太深,不是三言两语的劝告就能成的。
作为旁观者,在这件事上薛亦泊没办法帮他,只能靠他自己走出去。如果他不肯醒过来,不止被梦魇缠身,他这辈子都得忍受悔恨和内疚带来的煎熬,被困在前尘记忆中无法自拔。
不过,困住穆御景的,却是他的心魔。前尘往事,恩怨情仇,皆是执念,若执念太深,便会成心魔。
人都是这个样子,古往今来皆如此,失去了才后悔莫及,失去了才知道珍惜。可最痛苦的是,一切不能重来。痛的,悔的,怨的,已经发生,无从改变。一味的沉湎过去,苦的还是自己。
“纵有皇权富贵,鸿图霸业,偌大的宫殿里却无一人可谈心,原来也只剩无尽孤寂。不会有人与我嬉笑打闹,把酒言欢。一腔抱负理想,除了他,竟无人可懂,无人可说。
“一年,五年,十年,日子过得太慢了。繁冗政务,朝堂争斗,我也累了。他就像不散的阴魂,存于宫殿的每一处,时时刻刻出现在我面前。午夜梦回,我看见他身上插着那把剑,不停地流血,可他脸上却在笑,笑我痴傻,笑我活该。他那怨毒的眼神,已经刻进我骨子里,日日都忘不了。”
听着穆御景痛彻心扉的剖白,薛亦泊紧绷着脸,虽然没什么表情波动,但眉宇间隐隐透着心绪不宁的意味,眼神深邃而沉重,沉静之下蕴藏着很多东西,显得尤其复杂。
随后,他缓缓开口,语气平和:“若我猜得没错,你口中的古剑可能出自神族,流落在外被东方宇所得,而后转赠于你。东方宇死后魂魄附于剑中,借助神剑的力量修成带凶煞之气的剑灵。”
“朝代更迭,沧海桑田,这世上能感应神剑的,只有东方宇。既然是剑灵所化,不能长时间离开神剑,若要附在江宇身上,需依赖剑中的力量。这么说来,神剑应该在……江宇手里。”
根据穆御景所言,经过一番推敲后,薛亦泊心里有了主意。微一沉吟,薛亦泊迅速起身,喊来何全,准备跟穆御景去找江宇,希望能打探到神剑的下落。
“江宇最后接触的人是谁?”走了几步,薛亦泊忽然想到什么,转过身看着穆御景,若有所思地询问起来,面色凝重。“应该是有人带走了他身体里的东方宇,恐怕是为了逼出神剑。”
“魏琳琳坚持要住院,白天我带江宇去了趟惠山医院,回来的时候发现不对劲。被东方宇附身后,江宇不愿同我说话,言语激烈。在车上的江宇突然变得殷勤,口口声声喊我前辈。那时候我才发现,他不见了。”
眼眸一寒,薛亦泊拧起眉,脸色有些难看。沉默半晌,他接着问穆御景:“魏琳琳的主治医生是谁?”
闻言,穆御景摇摇头,“不清楚。我们现在去医院查一查?”话音刚落,口袋里的手机铃声响起,穆御景接过电话,脸顿时沉下来,神色仓惶。
“出了什么事?”
“魏琳琳死了,是他干的。他回来了!”
“东方宇为什么要杀魏琳琳?”
☆、神剑出鞘
鉴于情况紧急,薛亦泊带着一行人跟穆御景赶往惠山医院。
路上,穆御景讲述起他和魏琳琳前世的故事。原来魏琳琳的前世竟是轩辕景明媒正娶的皇后,为了巩固朝中地位,轩辕景娶了左相的女儿,更在他俩成亲当夜刺死了东方宇。
这么说来便能解释的通,东方宇为何要杀魏琳琳了。不过,整件事还有可疑之处。
若真有人抓走东方宇,怎么几小时不到又将他放了出来,难道对方拿到了神剑便就此作罢?但东方宇作为剑灵,一旦没了神剑藏身,恐怕也撑不住多久。如此分析,今晚这事着实蹊跷得很。
怀着重重疑惑,薛亦泊带着众人踏进了住院部,直奔十二楼的vip病房,准备勘查现场。随着逐渐靠近魏琳琳所在的1201病房,薛亦泊感知到的凶煞之气也越发浓重。
整个走廊处于一片黑暗中,灯光全灭,处处透着森森寒意。往里走,薛亦泊脚步一顿,从怀中掏出黑色符纸,抛向了空中。随着符纸的燃烧,身后的曦月、薛航和俩徒弟这才看清眼前的环境。
只见周围到处弥漫着浓雾,而且这雾还是红的。不管是墙壁、房门还是盆栽全成了血红色,好像连他们呼出的空气都变红了,视线所及都是血红色,让人不由生出了血腥粘稠的感觉,除此之外更多的是不安和恐惧。
“他是不是还在这里?”穆御景走在最后,反而不怎么害怕,他看着面前这片红雾,伸手却什么都碰不到,只能不确定地询问薛亦泊。
没回答,薛亦泊紧盯着前方几步远的1201病房,屏住呼吸,神情戒备。轻轻推开门,看清里面的情况后,薛亦泊拿出符纸作防守状,眉头紧蹙,眼中闪过厉色,表情很难看。
灰暗的病房里,魏琳琳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死状凄惨。瞳孔微张,面色灰白,而腹部插着一把赤红色古剑,鲜红的血不断从腹部涌出,染红了整件白色病号服,看上去极其刺眼。
病床边,一道红色身影伫立在那里,隐约可见其身着的古代朝服和官帽,只是看不清面容轮廓。凶煞之气肆虐蔓延,整个房间被血红光芒笼罩,阴沉压抑。
曦月跟着进来,一见到眼前恐怖的死者,立马躲到薛亦泊身后,把头埋进对方肩膀里,又紧抓着薛亦泊的西装不松手,嘴里嗫嚅着:“她……她是不是死了?”
“没事,我在。”轻拍了几下曦月的手背,薛亦泊转头柔声安抚,脸色稍稍松缓。见曦月慢慢直起身,壮着胆子站到他身边来,薛亦泊朝对方温和一笑,投去鼓励的眼神。
如此危急关头,猝不及防地被塞了一嘴狗粮,站在门口的俩徒弟跟薛航默契十足地翻了个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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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非常自觉地将曦月拉过来,紧紧护着。这可是师父心尖上的人,那必须得保护好。
东方宇的身形一直没动静,直到穆御景走进病房,他的周身立刻发出剧烈的红光,围绕着的凶煞之气像是燃烧的焰火,好像房间被团团炙热的火光包围。
“我杀了这个女人,是不是很心疼?我说过,要让你尝一尝蚀骨之痛。别急,下一个就是你了。我们之间的债,是该做个了结。”东方宇一挥手,神剑便自己从魏琳琳的腹部抽出,落到他手中。
这时候,东方宇的轮廓立刻清晰起来,容貌硬朗,身形挺拔,甚至可以看出脸上的汹汹恨意,还有眼里冒着的簇簇火光。他一瞬不瞬地盯着穆御景,手里紧握着神剑,恨不能冲上前将对方凌迟,一泄心头之恨。
无视薛亦泊的阻拦,穆御景从容不迫地走上前,一步步地靠近东方宇。坦然地迎上那双被仇恨火焰灼烧的眼眸,穆御景露出释然的笑,就像濒死之人实现多年夙愿,无所畏惧而无心满意足。
“你错了,她的死活我不关心。能让我心痛的人,一直是你,我已经尝尽蚀骨之痛。为皇位狠心杀了你,背弃我们之间的感情,是我做的最错的事。我知道,大错已铸成,说这些话没有意义。”
“阿宇,我欠你的,不止是一条命。可如今,除了我的命,好像也没什么能给你了。如果真有来世,我希望你能早点来找我。报仇也罢,索命也好,总归我会记起你,会记起我们曾相知相守的日子。”
穆御景边说着边走过去,颤抖着伸出手,试图抓住东方宇,可惜眼前只是一道虚无的幻影。他那难以抑制的哀痛,确实是从心底里透出来的,仿佛有人狠狠攫住了心脏。
“别这么叫,陛下,臣受不起!”
东方宇往后退了两步,皱着眉,脸上的憎恶毫不掩饰,就好像他跟前的是避之唯恐不及的过街老鼠。勾着嘴角笑得讽刺,他的眼里只有冷漠和愤恨,再无一丝情义。
“既然陛下求死心切,臣就谨遵圣命。陛下有句话倒说对了,你欠臣的又何止一条命。陛下新婚燕尔,洞房花烛之时,先帝却下旨将臣一族满门抄斩。百条人命一夜间化为虚无,臣以为陛下会顾念旧情。到头来,却是臣妄想了,斩草除根,赶尽杀绝,好一个贤明君主,好一个相知相守!”
猛地厉吼一声,东方宇发出凄厉的冷笑,举起剑指向穆御景,眼里是道不尽说不明的满腔恨意,“这剑一旦出鞘,需饮足人血才肯罢休。当年你刺我一剑,加上东方家百条人命,如今我便以百剑相还。你我之间,恩怨永不休!”
看着穆御景和东方宇对峙,一副你死我活的架势,薛亦泊想上前阻拦,抛出符纸准备制住东方宇,却被身后的曦月拦住。回符纸,薛亦泊回头看着曦月,语气格外凝重,“神剑一旦落入他人之手,后患无穷!”
“难怪我看它眼熟,原来是遗落的那把神剑,只是它怎么会……我看东方宇并非真的想杀他,我们再看看情况。这两人纠缠了几世的恩怨,说不定今晚会有圆满的结局。”回探究的目光,曦月凑过来,在薛亦泊耳旁小声说道。
此时,病房里剑拔弩张的气氛更重,紧张而压抑,在场的人包括薛亦泊在内,都紧盯着屋里势如水火的两位,保持全神戒备的状态,以防形势有变,能立即上前制住剑灵。
谁曾想,何全的一声惊恐叫唤,打破了周围的安静无声。
“我的个天,哪来的飞虫!师父,姜伟不是死了吗?我去,怎么越来越多了!”
站在门口最外面的何全,本来也是静悄悄地看戏,突然听到后方传来一阵熟悉的嗡嗡声。结果一回头,果然是熟悉的玩意儿,成群结队的黑色飞虫朝他们这里袭来,那叫一个气势凶猛,吓得他失声惊叫。
一听到何全杀猪般的叫声,薛航、何安跟着转身,把头够到走廊里猛瞧,看着不远处黑压压的一大片,也吓得不轻,赶紧把何全拽进来,手疾眼快地关上了房门。
看着门外虎视眈眈的成群飞虫,薛亦泊脸色一沉,微微眯起眼,倏地转过身,直视着对面的东方宇,眼神凌厉地质问道:“带走你的人是谁?神剑在你手中,他为何放你回来?”
无视薛亦泊的逼问,东方宇阴寒的视线定在穆御景身上,一刻都不曾离开。
他蓦地回神剑,垂眸细细抚摸着上面的纹路,这才轻飘飘地瞥了眼薛亦泊,语带警告:“这是我跟他的恩怨,旁人再过问,休怪刀剑无眼!”
“看来是不肯说了!”
声音冷到极点,面沉如水,薛亦泊伫立原地,掌心银丝缠绕,周身散发出骇人的气息。猛地回头抛给薛航几张黑色符纸,薛亦泊厉声喝道:“蛊虫怕火,身上带毒液,小心别被咬到!”
几乎同时,薛亦泊和东方宇出手,电光火石间,红芒出鞘,神剑朝着薛亦泊直劈下来,赤红色的剑气带着浓重杀戮气息。几步外的薛亦泊迅速被这股凶煞之气包围,笼罩在剑光之下。
凝神默念,很快薛亦泊的周围涌起一道银白色屏障,将强烈刺眼的红色剑芒阻挡在外。没有犹豫,他立刻放出手中银丝,细长的银丝像是一条有生命力的藤蔓,紧紧缠绕住了东方宇手中的剑刃。
力道加重,拖曳住神剑,薛亦泊紧盯着东方宇,一瞬间的锐利直迫眉睫。
察觉到薛亦泊想抢夺神剑的意图,东方宇自然也不肯罢休,一声大喝,对着薛亦泊狠狠一挥,立时就有巨大的红光从剑身处扩散,直冲向薛亦泊,伴着令人胆寒的杀意,比刚才的剑气要强劲得多。
果然,血色的剑芒气势汹涌,顿时冲破了薛亦泊布下的屏障,将他周身的白雾斩得粉碎。红光直直逼近,他的眼前尽是红色光影。形势危急,薛亦泊往后退了半步,甩出三张灵符,试图抵挡住凶煞剑气的攻击。
房间里,曦月被薛航护在身后,着急盯着与东方宇激斗的薛亦泊,几次想上前帮忙都被薛航拦住。眼看那道强劲的红光要逼近薛亦泊眉眼,曦月使出灵力甩开薛奕的阻拦,冲上去准备帮忙。
然而,危机时刻,所有人都没想到的一幕发生了。
离薛亦泊最近的穆御景突然冲了上去,挡在薛亦泊身前。强劲的剑气尽数没入穆御景体内,发出耀眼的红光后瞬时消散。
被凶煞的剑气侵蚀,穆御景身体一晃,嘴角溢出血线。痴痴望着对面惊愕的东方宇,他凄然一笑,口吐鲜血,颓然倒地。
“我想知道,如果我死了,你会是什么反应?”
作者有话要说:额,有个事难以启齿,但还是得说哈。额,这两天出野外,没有时间码字(存稿不足的尴尬)所以想停两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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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放心,星期五中午一定准时更新。真的很抱歉啊,还请见谅见谅!(抱拳抱拳)
☆、死亡阴影(上)
“南星,你有没有受伤?”曦月上前仔细检查了一遍,直到肯定薛亦泊没受伤,这才安心。只是看到穆御景倒在地上,面如死灰,曦月皱眉,想查看对方伤势,却被薛亦泊止住。
冲着曦月摇头,将人拉到身边,薛亦泊压低声音道:“此剑有杀神诛仙之能,他不过是个普通人,被凶煞之气所伤,已是无力回天。”
顺着曦月的视线看着地上奄奄一息的人,薛亦泊神情沉重,眉头也跟着皱起来,想起和穆御景第一次见面时的情景,不令人唏嘘。
作为大明星的穆御景,跟着经纪人登门拜访,即使饱受梦魇之苦,神态间仍难掩高傲自负。谁曾想,性情坚毅的他,会落到如此下场,竟为了虚无缥缈的前世孽债,甘愿死在东方宇的剑下。
而在穆御景倒下的那一刻,东方宇当场怔住,眼底的震惊无处可藏。迅速剑,他连连后退,上表情异常复杂,一会儿满是怒气,眼神凶狠怨毒,一会儿又只剩绝望和悲凉,笑得凄惨,透出决绝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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