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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魔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惊鸿无双
他扬手招助理,准备帮忙叫他们来。
李警官和陈警官对视一眼,起身道:“不必麻烦了,我们自己去找。”他看出杨主任的为难,保证道:“放心,我们是便衣,尽量不吵到学生,也不多嘴。”
杨主任在乎的就是这个,他好不容易在学生中间平息此事,若万一泄露什么,危言耸听,造的学校名声不好,他就别想好过了。
杨主任点头:“谢谢。”
李警官礼貌微笑,回头的一瞬似乎瞥见了他眼角厚厚的皱纹。
高一文科三班,下午第二节课间。
“明锐啊,明锐是个好学生,就是性格太内向了,他学习成绩中下等,没有拔尖的课目,在班上不惹事,挺安静的。”
班主任是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小年轻,脸长的不错,就是红唇太艳,给人感觉太轻浮。
陈警官在记录本上写了几个关键词,问:“他的家庭背景呢,了解吗?”
班主任神色尴尬,不好意思说:“我平时忙工作,不太关注他,也没去过他家里家访,明锐的家里,我不了解。”
她小动作不少,不过大都皆表示了紧张,一般年轻班主任,又是貌美的姑娘,难心思不会过多放在学生身上。
陈警官又例行问了几个问题,便离开了。
他们在明锐班级门口看了几眼,为了不引起怀疑,尽量降低存在感出了楼。
两人快走出校门,忽然被人叫住。
“你们是警察吗?”
李警官回头,上下打量这位身形瘦小,神色却很安定的同学。“你有事?”
“你们是来调查明锐跳楼的事吗?我知道,我可以告诉你们。”
李警官和陈警官对视了一眼,抬眸看向闹哄哄的高一楼,扬颚,道:“边走边说吧。”
三人去了行政楼后面的操场,下午没有体育课,人不多。
“我叫方蓝天,是明锐的朋友,我们家离得远,但上下学路上能遇到,有时候遇到了会一起走。刚开始时,明锐内向,我也不太爱说话,但正因为如此,我们遇见多了,便自然成了朋友。”
方蓝天在分班的时候,坐在明锐的后桌,进门出门,总能打几个照面,久而久之混个脸熟,但不怎么说话,后来在路上,他发现明锐都是一个人背着书包,有些孤独,心里不知道戳了哪根邪筋,竟同情起他来,忘了自己也不过是根烂的枯草,五十步笑百步罢了,想来可笑。
“我很确定,害死明锐的是温与怜。”方蓝天语气坚定,像是亲眼看到那天明锐跳楼的目击者,也是背后隐情的知情人。
“明锐身上有伤,我看见过,胳膊,颈子下面,有一次特别明显就在嘴角,他骗我说是不小心撞到树上,但我知道那是被温与怜打的,他身上所有的伤都是温与怜干的。”
李警官问:“温与怜是谁?”
方蓝天说:“他是高二二班的,混社会,谁不听他的话,惹到了他就会被他打,学校里几乎所有人都认识他,老师也都知道,但他们都不太管,反正温与怜打人又不在学校里,找不到证据,老师当然不管。”
他的话里一股怨气,像是积压了许久,终于找到倾倒口,一拉开就合不上了。
方蓝天胆子小,规规矩矩的,小心自保,不去触碰某些不以大学为目标的魔头的逆鳞。
李警官心想,这是校园暴力荼毒的结果么。
“你看见过几次温与怜打明锐?在什么地方?”
方蓝天摇头:“有一次上午放学,我吃完饭没有回家,直接回了班级,我想背英语,但班上有同学在午休,我就去了高三楼,找了个安静的地方背书,高三楼后面是林荫小道,明锐被几个人围着,其中就有温与怜。”
明锐当时低着头,很怕他们,浑身抖得跟个筛子一样,那群人拉扯着明锐,似乎是要带他出去,温与怜站在旁边,神色淡漠,见那些人推搡着明锐走远了,才慢慢跟上去。
“你看见他动手了么?”陈警官轻声问。
方蓝天仔细回忆说:“就那次之前的几天,我看见温与怜打明锐了,明锐被他威胁,打完后,还把手上的几百块钱递给他。”
那次明锐回来后,额头和嘴角都有淤青。
两位警官相视一眼,眉头微蹙。
李警官道:“你说的都是真的?”
方蓝天见他语气有所怀疑,立马发誓:“我发誓,我说的都是真的,温与怜横行霸道,他欺负明锐很久了,明锐的死肯定和他有关系。”他情绪颇为激动,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昨天明锐跳楼后,我看见他从高一顶楼上下来,他一个高二的干什么要到高一楼来?!”
方蓝天眼里噙着泪,最后说的几句话声音都在抖。他家是小资家庭,生活勒紧裤腰带勉强能过下去,父母为了让他能出人头地,不吝金钱让他进了e.b一高。
穷人一脚踩进贵族学校的感觉,于他来说就是一脚踩进了泥潭,好的教育环境带给他的不过是更大的压力和自卑,他没有朋友,没有生死交情,好不容易能有个能说的来话的人,是老天莫大的恩赐了。
方蓝天不仇视,不恨任何人,但他今日将温与怜供出来,是因为他夺走了自己唯一的朋友,而且是永远。
他现在大概明白既有爱屋及乌,亦有恨屋及乌。
长水街某ktv包房,音乐震耳欲聋,男吼女叫,一片混乱。
周寻卿姿态端正,神态更是高洁,手拿一杯白开水,不染纤尘,于杂乱红尘中竟端出了不食人间烟火之气。
顾闻刚吼完一首歌,嗓子渴的要命,抓起玻璃桌上一杯啤酒,咕噜咕噜喝了个底朝天。
他长舒一口爽气,一屁股重重坐在周寻卿旁边,伸手搂过他的肩膀,调笑道:“我说阿卿,你来这里,一不喝酒,二不唱歌,你来干什么,发呆么。”
周寻卿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将他搭在自己肩上的咸猪手甩下去,道:“来了非要喝酒唱歌么,我想安静一会。”
顾闻一口笑喷出来:“你来ktv静静,该不会脑子糊住了吧。哎对,说到这,我很想知道你抛弃我,抛弃z大附高,来这个私立高中找罪受,是为什么?”
周寻卿晃了晃手里的水杯,仰头抿了一口说:“我只是想遵从自己的意愿,不为什么。”
顾闻是他的发小,对他家的情况了如指掌,周寻卿说的不为什么,十有八|九还是受了他爸的压迫。周老爷子强势,就想让儿子继承家业,从小到大,生活,学习,什么都安排的妥当,一丝不苟,且逻辑上都是最好的安排。
周寻卿的母亲早逝,从小没了母爱,又在严格的家庭环境中长大,没有心理扭曲杀人放火已是万幸,说来叛逆反抗可以理解。
顾闻拍拍他的





疯魔 分卷阅读5
肩膀:“没事,还有兄弟呢,有什么事找我,我爸新给我买了辆车,速度绝对嗨。”
周寻卿看了下手机,快十二点了,他点头,然后道别:“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顾闻看他站起来,忙看了下时间,叫嚣道:“别啊,现在才十二点呢,还早啊。”
周寻卿拿起外套,推开包厢的门说:“不了,我想早点休息。”
下楼,出了ktv,周寻卿打电话让司机把车开过来,等了十多分钟,车来了,他拉开后车门坐了进去。
其实长水街的夜景不错,灯花灿烂,粼粼水景,都是人间美景。
准确来说,每个地方的夜景都是美的,原来从z大附高道自己家那段路,晚上还有一个巨大的摩天轮亮着,两旁是喷得老高的色喷泉,晚色凉凉,胜却无数。
但他同时也害怕这样的黑夜,就算是美的似仙境,他从中看到的只有无尽的吞噬。
周寻卿看着车窗外飞速后退的景象,想,他或许该感谢现在还可以有闲心去评判这地方的景色,当以敬畏。
车拐进另一条小街,从繁闹的街区回到不是穷乡僻壤胜似穷乡僻壤的地方,路灯坏了两盏,但不影响照明。
周寻卿眼睛一直盯着窗外,缺少好奇心的他,忽然看见了道路一旁的温与怜。
他此时正抬起一条腿狠狠踹向一个男的,将人踢出了几米远。
车开近他身边时,温与怜头都没抬,直接卸了那个男的胳膊,疼的那人惨叫不停。
温与怜脸上有些擦灰,一对二,虽身形不及两壮汉,但腿脚功夫已达上乘,便宜全被他占了。
周寻卿看见他手背上一滩血渍,不知是那两人的,还是他自己的。
男人拳头硬能站的住,拳头硬心肠硬,方能一往无前,战无不胜。
这话是周老爷子的江湖名言,周寻卿自小就感受到了这句话在他身上的践行,所以他始终无法原谅他爸在他妈的葬礼上跑去马来西亚谈判一批交易货物。
生命难道不比冰冷的利益来的重要?
拳头硬难道不是弱者强撑掩盖软弱的武器?
周寻卿不在乎,亦不想招惹这样的人,他将头转对着前方,驶离了暗黄街灯照亮的百态小街。
次日,周寻卿踩点进校门,迎面撞见了被警察夹在中间的温与怜。
他手上绑着绷带,乱糟糟的,身着一件单薄的衬衫,干净裹住他颀长瘦的身体。
周寻卿和他们擦肩而过,谁也没看谁。
到了班级,零零星星言语拼凑了大概的信息温与怜杀了人,杀的就是昨天跳楼的高一学弟。
有同学感叹现在警察办事效率高,一天破案,丝毫不拖泥带水。
有同学幸灾乐祸,说温与怜这个恶人终于坏事做尽,老天终于来他了。
大家张口闭口不离温与怜,恶言恶语当然也是加之其身。
只有花梅像被抓了自己的兄弟一样,垮着脸,滴嗒嗒地说觉得二爷不是这样的人。
周寻卿耳边听着他们的八卦,脑海里却显现出昨晚他神经似的让司机掉头,再过那段路看见温与怜给一个买花的小女孩捡花的样子。
他将花一根一根拾好,冷清的路灯打在他薄削的侧脸,清俊薄情,却搁置当下,又似夹缝中生出一朵花来。
周寻卿心中腹诽,大概是将此景联系到杀人犯冲击过大,不太好评判。
作者有话要说:反正大家都不相信温与怜是杀人犯,至少我不相信,不接受反驳
☆、表象
温与怜从警局里回来不过去了半天的时间,而周寻卿再见他却是两天后。
斜行视角,一高一低,你上我下,就这么对上了视线。
温与怜手上的绷带已经拆了,隔得远,看不清手上的伤痕好了没有,不过他一直都无所谓,那张脸除了上帝偏心捏造的母胎五官,就没有见他扯出个别的表情来。
他好像是来回来上课的,但是一点诚意都没有,课桌抽屉张着血盆大口饥渴了好几天,都没有吃到他的书包。
花梅例行畅快地叫了声二爷,回头骑在冷清身上,看他手里的摄影杂志。
周寻卿一如既往坐在他旁边的位置上,也没有他们说的那么恐怖,温与怜会上来给自己一脚。
上午第一节是数学课,温与怜睡了一节课,不管数学老师如何眦着眼,用角板把讲台拍得砰砰响,狮吼大法丝毫穿不透温与怜铸造起的睡眠大墙。
但下堂语文课,随着语文老师温润的男声响起,温与怜很准点的醒来,他左顾右盼,掏掏书桌,发现自己一本书也没带,自然也忘了语文课本。
温与怜这个人有一种近乎偏执的心理,纵然外界将他传的要多破烂有多破烂,他再从肮脏稀烂的地方走出,淤泥不沾身的同时,对于喜欢的事物,他和普通人一样,有着自己的原则。不过别人痛快袒露,而他则隐隐藏着掖着。
语文是他喜欢的一门课,陈芝麻烂谷子的旧故,多情怅然的诗词,文人的矫情,在他眼中,皆是抒发,是悲是喜,都是情。而他喜欢,不过是因为这些诗词文章是他抵抗生活的屏障,更可理解为对破烂生活的逃避。
温与怜盯着花梅的背看了好久,都快烧出洞来了,他正考虑要不要戳他借一本语文书,但想着麻烦,又没所动作,僵直坐在椅子上,脚随意地跨在桌底下的木杠上,发着呆。
温与怜放空自己,视线中突然闯进一本崭新的语文书,他盯着看了一眼,随后把目光转向送书的周寻卿。
周寻卿衣服后领藏着耳机,绕过他的脖颈,停留在他的右耳。
他的手指修长优美,指尖微翘,带着点薄情的粉,不娇气,有点高傲;温与怜来校几天,没有仔细看过这个突然出现的同桌明眸皓齿,形容的恰到好处,温与怜盯着他白色的衣襟,就觉得唯二字可说。
干净。
尤其干净。
不像自己,他想。
“谢谢”。这两个字在温与怜心中过了一遍,没有说出来,他在班上不爱说话,别人说什么做什么,都跟他没有关系,说多错多,不如不说。
翻开这本语文书,课堂四十分钟,温与怜真正投入没几分钟,平时低头闭目,耳听八方,完全吸语文老师所讲课的营养有八|九成,今天犯了太岁,他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熬过上午最后两节课,温与怜甩着长腿出了教室,半路让特地来蹲他的江秋期候了个正着。
江秋期远远看见他走过来,背着书包小跑过去,冲到他面前叫道:“表哥。”
温与怜被他拦去了路,停下来看他。
他记得江秋期,是他小姨的儿子,小时候住一起经常见面,后来自己随家搬走了,见面的次数就少了。直到一年前,




疯魔 分卷阅读6
他小姨过来看他妈时,带着江秋期一起,他才重新看到这位男大十八变的表弟。
温与怜没吭声,安静地瞅着他,听他说啥。
江秋期的性格较小时候敛了许多,长大了,变得腼腆了些,说话还有些不好意思。
“表哥,带我去食堂吃饭吧,我才刚来,不知道有哪些好吃的。”江秋期对他表哥的印象还停留在小时,虽年少持姿,俊美飘逸,但两句撒娇就可以搞定的美少男,相当好处。
可惜时过境迁,曾经的温与怜与现在的他早不是同一个人了,高冷还是他的表象,岁月流逝中,增添了暴力和歹毒的标签。
不过温与怜念及那么一点血缘关系,没有博了他的面子,闷声不吭的他,赏赐般说了两个字“走吧”。
e.b一高的食堂几乎算得上舌尖上的小中国了,八大菜系分了两层楼,打菜还是混搭的,价格有点小贵,但味道正宗,也值了。
江秋期几天前刚来的时候,慕名来过一次,进来就被食堂高大上的装修惊到了,心里顿时赞同了网上的一句话看一个学校的好坏,首先看他的食堂有多好。
e.b一高作为商业经济类高中,学昂贵,富二代的聚集地,名声在这几年打了点出来。
江秋期打了饭和菜,而温与怜只买了点米粥喝。
江秋期多嘴道:“表哥,中午你就吃这个?”
温与怜随便挑了个位子,说:“不饿。”
他不经常在学校食堂吃饭,大多时候在上班的周遭马虎应付。不讲究的人,吃不来好菜,温与怜知道这是自己身上的低贱因子在作怪。
两人面对面坐着,温与怜一下一下舀着碗里的粥吃,不说话,也不与江秋期来个眼神的交流。
江秋期此行食堂吃饭的目的也不仅在于填五脏庙,他主要还是想从他这里知道那些疯传的谣言里,所谓温与怜杀人的真相。
但他尚未开口,迎面走来三个女的。
陈桐是富三代,肤白貌美,但糟不住败家,整日跟学校不学无术的一帮混混搅在一起,背地里名声不好,却因有钱长的好看,被捧上了天。
跟她在一起的另外两个女的,一个叫顾婉,一个叫谢玲悦,和陈桐一起混的,自持甚高,骄傲的不行。
她们围坐在温与怜和江秋期的餐桌,假笑盈盈。
陈桐披着披肩的长发,微微内扣,配着红唇,看起来还挺正经的。
她先看了一眼温与怜,同自己两姐妹一阵挤眉弄眼,才对着江秋期搭话道:“阿江。”
这一声喊得江秋期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他当交换生来这没几天,虽和同班同学都打了照面,可却都算不上熟,忽然被人叫这样亲昵的外号,差点没把嘴里的菜喷出来。
“有,有事吗?”
陈桐丝毫不避温与怜的嫌,假仁假义说:“阿江,你和他什么关系,干嘛坐一起吃饭。”
江秋期听不惯陈桐说话的声音,喘不上气似的。“我们是表兄弟。”
顾婉吃饭的手一顿,鄙夷道:“什么,不像啊,你看起来可正经多了。”
她话中带刺,傻子都能听出来。
偏偏温与怜充耳不闻,自顾自吃自己的。
江秋期很想介入温与怜的生活,对关于他的话题很有深入心,便问:“你们为什么这样说。”
顾婉旁边坐着的谢玲悦是学校辩论社的成员,一张嘴炮火连天,垃圾比喻一串一串,被社中成员取了个“毒蛇美女”的外号。
她不屑地冷笑,尖声尖气:“呵,e.b一高谁不知道温与怜啊,仗着会打及格架,到处欺负人,不尊重同学,不尊重老师,手脚还不干净,简直是社会的人渣。”
江秋期心惊胆战地看向温与怜,发现后者面色从容,淡定吃粥,一点也不受影响,似乎谢玲悦口中的不过是同名同姓的另一个人而已。
“你们当着我的面说我表哥,是几个意思?”
谢玲悦啪放下了筷子,勾着眼,说:“只是觉得你人还行,说出来警告你,是你表哥怎么了,亲兄弟血缘也有英人渣,怎么还不许人说了,你不信,你问问其他人,看是不是每个人都这样说。”
江秋期被她们噎的反驳说辞全都回了新华字典,他联想那些人说温与怜是杀人犯,说他横行霸道,仗势欺人,心里有点疙瘩。
哥哥的好坏自不用他人专门来搅,自知为人,也抵不住多嘴多舌。江秋期想,是不是真的发生了什么事,要不然也不会惹得众人都说他不好。
他求真相似的问温与怜:“表哥,她们说的都是真的吗?”
温与怜舀粥的手停了下来,抬头看了他一眼,道:“吃自己饭!”
没回答是或不是,江秋期急于挤进温与怜的生活,又问了一遍,还伸手碰了一下他。
温与怜如触蛇鼠,过激拍着桌子站了起来,吼道:“他妈爱吃吃,不吃滚!”
废什么话!
碗里的汤汤水水洒了一桌,陈桐等人多是心有忌惮,闭了嘴不吭声,心里却直翻白眼。
江秋期没想到温与怜直接摔碗走人,忙饭也不吃追了上去。
温与怜脾气不好,这也是众所周知的,他一般不说话,要不说话必吼,打架动手。
中午校园没什么人,江秋期追上温与怜,软声说:“表哥,我就是想问问,我不信你是这样的人,你那么好,又怎么会杀人……”
温与怜眉毛动了动,一记眼刀有效地闭了江秋期的嘴。
“我他妈什么人关你什么事,瞎问干什么!”
江秋期被他吼得怂了头,小声嘀咕:“可风言风语不是空穴来风,总有原因的。”
他抬眸看着温与怜的眼睛,很明确的传递一个信息我就是要刨根问底,挖开你的心,看你是什么样的人。
温与怜甩开他拽着自己袖子的手,凶狠厉声:“滚。”
穿过学校图书馆后院,江秋期再一次拉住了温与怜,后院停着一辆enzo,银灰色,车窗紧闭,不知道里面有没有人。
“如果你什么都没做,你为什么不解释,被人误会的感觉很好吗,表哥。”
他冷静了情绪,轻声道:“你杀人了没?”
温与怜掰下他的手,一字一顿说了一句意味不明的话:“你和他们有什么两样?”
抛下这句话,温与怜抽身离开。
江秋期眼眶有些红,他莫名觉得委屈,觉得无论如何,自己也是一片好心。
太阳从图书馆的顶照出一角,洒在江秋期身上,拖着一地的失落。
过了很久,那辆银灰色的enzo缓缓拉下了车窗,露出周寻卿美工笔注心雕刻的脸庞。
他拿出手机不知道给谁打了个电话。
“喂,帮我联系陈叔,我需要一个叫温与怜的案件备案。”
作者




疯魔 分卷阅读7
有话要说:事件持续发酵
☆、唇梦
下午正上课,温与怜突然被纳兰衣叫了出去,她旁边是穿着蓝色制服的警|察,手里拿着公文包,说有点程序需要温与怜去警局再次配合。
去警局喝茶,是件不怎么光的事,好在后期调查没有证据证明明锐跳楼自杀和温与怜构成直接或有效间接的联系,所以不能一锤判定温与怜和此案有关。
签了几份文件,和警局的美女被聊天了几句,温与怜就正式与这件事切断联系了。
今天星期五,下午只有两节课,算了算时间,温与怜现在去学校继续上课的话,怕是到了学校大门口就打下课铃了。
他掉了个头,去了自己上班的网吧。
网吧规格挺大,价格中等偏上,鱼龙混杂。全年除了特定的几个节假日,几乎不关门,一天二十四小时,从早到晚,不断电,不断网。
来此地的年轻人居多,且十个人里有九个身上刻着刺青,是因为好玩还是强己形,说不上来,无非是追求时尚,享受别人艳羡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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