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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魔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惊鸿无双
他的额头被棍棒打破了一点皮,嘶啦啦的流血,顺着潮红的脸,滴到下颚。
衣服领子早在混在中散开,露出致但显着青痕的锁骨,上面沾着点稀释过后的血迹,可怜又色|情。
温与怜没断的左手松垮在周寻卿身上,身子歪斜,全靠毅力撑着。
他想明天管理员因事不来的话,他真的要下地狱了。
胡乱想着,周寻卿忽然发疯,在他身上弹跳起来,阖着眼,大叫“滚开”,便一口咬上温与怜的锁骨。
疼痛雪上加霜,温与怜倒抽了一口气,推搡着他,奈何狗牙太利,他推不开,又急又痛,道:“干嘛?!”
狗子死死咬住不松口,还癫狂叼着肉摇了摇头,发出呜呜的呻|吟,温与怜无奈自我催眠。
半晌,这只发疯的狗才松了嘴,没事人似的重新倒回他的胸口。
☆、包扎
周寻卿醒来看到的是医院的天花板,满屋子刺鼻的消毒水味,熏得他胃阵阵恶心。
昏过去之前遗留的撞击疼痛随着意识觉醒,欢快地弹拉着他的神经。
坐起身缓了会神,生理疼痛减轻了些,周寻卿两手交握,感受皮肤温度恢复了正常。
病房就他一个人,右边两个床位是空的,被褥叠的整整齐齐。
窗外的天蓝的透亮,偶有几朵白云,不规矩地飘着,像棉花糖。
温与怜呢?他突然想起来。
正打算下床出去看看,病房的门被进来送水的护士打开了。
护士见他醒了,说:“你醒啦,我看看烧退了没。”说着就要伸手探周寻卿的额头,半道却被挡了下来。
“没事。”周寻卿顿了会:“和我一起来的人呢,叫温与怜。”
护士放好了水,回道:“他啊,好像早上出去了吧。”
周寻卿问:“他怎么样?他也在发烧。”
护士闻言皱了皱眉,一脸不忍心道:“是啊,他送你来的时候,脸上全是血,身上也有伤痕,全凭一口气吊着,样子极惨。”
温与怜和周寻卿来医院的时候正逢医院接手一个重大交通事故送来的十多名患者,人手不够,坐在医院走道的椅子上白白等了半个小时。
有医生来时,温与怜让其先给周寻卿吊水,吊完水才检查自己身体。
医生护士看到他衣服撩起来身上的伤时都吓了一跳,本能以为他们遇到暴力袭击什么的,不过温与怜闷头闭目养神,让他们随便在自伤处作弄了会,处理完毕后,躺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就走了。
“你们遇上什么事了,怎么伤的那么重。你那朋友手臂骨裂,身上多处淤青和伤痕,按照平常人早就痛晕了,也不知道他怎么忍得……”
温与怜相当能忍痛,他强撑着意识从体育馆打车到医院,过程中一声不吭。
这或许是他的极限,倘若体育馆的管理员没有忘记把手机丢在办公室的话,然而时间捱的刚刚好。
周寻卿想也不想从床上起身要去找温与怜,刚走到门口,迎面撞来了拎着油条豆浆的温二爷。
温二爷刚经历掏挖腐肉的苦,这会正叼着烟寻乐,见到逆光空旷的走廊突然钻出一个人,闷不做声地看着他。
护士姐姐从病房里跟出来,见此人作死的抽烟,立马教育说:“你病好了没你就抽烟,抽烟对身体不好,再说,这里是无烟区,不准抽烟,快掐了。”
温与怜乖乖接受教训,拿下嘴里的烟,就手掐灭,在护士欲张口还要再叨叨几句的眼神下将烟扔进了垃圾桶里。
周寻卿的灵魂几乎要被勾死在温与怜头上的那一小块纱布上,一直盯着,目光灼热,恍惚这样再看几秒,他就能从中看到当时温与怜遭受了什么。
温与怜的脸一边青一边红,一半是擦伤,一半是热的。
有点像耍宝的宠物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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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寻卿缓解气氛地假咳了两声,说:“开点药,回去吧。”
温与怜没异议,跟后陪他办了出院手续,买了一堆看不懂的高档药品。
招出租回的是周寻卿的房子,温与怜准备自己一个人走的,他自认为伤无大碍,可以回去上班;但却被周寻卿怼了。
温与怜不大习惯进到别人家,因为他基本不跟别人来往,没有朋友,自然不到以聊天为由的做客的邀请。他习惯待在自己的地方,小没关系,只要一个人,他就不觉得约束。
周寻卿知道他别扭,给他打了一针安定剂:“我家我一个人住。”没有其他人。
温与怜在乎的不止这个,他和周寻卿顶多算是多见几面的同学,根本没必要深入到对方的生活当中,他不是好心人,一切的安排都只是碰巧,他心情好,多管闲事了一下罢了。
“那边还有事,我先走了。”温与怜如坐针毡,找了个借口打算离开。
周寻卿从房间里出来,道:“等一下。”他手里拎着医疗箱,家庭急救用,挺专业的。
“换了药再走。”
温与怜好了伤疤忘了疼,躺了一夜后就以为自己重成超人,一大早起来走了半个小时的路去买早餐,手腕上的绷带裂开染红了血。
他不会照顾自己,通常胡胡过去,所以身上小伤都留了疤痕,大部分在胸口,像扭曲的虫子,很不好看。
温与怜看了眼染血的手腕,道:“没事,我有空自己弄。”
说话间,周寻卿打开了医疗箱,掏出了绷带和药,不由分说将他手上的绷带解开,给他清洗伤口,动作轻柔,说不上口的珍重似的。
温与怜心房像被闪电击中,从头麻到脚,怔愣看着低头的周寻卿。
周寻卿擦药擦得很仔细,很认真,绑绷带的手法也熟练。
“你怎么伤的这么重?”
周寻卿用纸巾吸干伤口旁边的血水,再用酒轻轻涂在周围。
温与怜手僵住了,干巴巴地说:“不小心弄的。”
周寻卿抬眸:“不小心能弄成这样?昨天遇到谁了?”他不太了解温与怜的交际圈,能想到目前和他有仇的只有那么几个人。
“那天那个男人么,没猜错的话他应该是跳楼学生的父亲。”
温与怜摇头:“不知道。”
他想了下,补充道:“可能是网吧里的人。”
网吧一年来往人多,他得罪的不说一百少说几十,至于昨天那些人激烈争论地要不要弄死人,他没往明锐父亲身上想。
沉默良久,温与怜不自在地开口:“你,你经常做这些么。”
周寻卿仰头:“弄疼你了?”
“不,不是。”
周寻卿的动作很轻,几乎没什么感觉,温与怜感觉不到疼,也不知道是不是紧张的。
“我以前也经常给自己包,习惯了。”
温与怜想了很多,一个经常给自己包扎伤口的,只有两种人,打人的和被打的。打人的伤是磨砺更坚硬的拳头,而被打的则是在流汗中训练忍受极限的痛。
他们有一个共同点,家庭缺陷或心理扭曲。
环顾周寻卿一幅油画值二百万且挂了三幅的家,怎么让步想,都不觉得他是一个独自舔伤口的人。
温与怜盯着他头顶的发旋发愣,周寻卿智慧旋长得奇特,两边阔开再往中间聚,成一个爱心的形状。
周寻卿给他弄洁整,又把自己买的药给他装好,嘱咐道:“这些药都是外敷,每天晚上洗完澡,睡觉前涂一下。”
温与怜看了眼那些药,回想起临走前付款屏上一闪而过的过千数额,心下咽了口唾沫,咂咂嘴道:“钱我明天还你。”
周寻卿:“不用,你若是还我钱,我岂不是要把命再还给你了。”
他注视着温与怜,说:“要不今天也不去上班了,在这休息一天,明天直接回学校。”
温与怜听着他的声音,总觉得自己耳朵出了问题,这般温柔为何?还是自我臆想过重产生了无耻的幻觉?
“不……”他声音刚起,外面便响起了顾闻有节奏的敲门声。
“阿卿,阿卿啊!你在家不?”
周寻卿开了门,顾闻发射激光的眼便定位到了他额头紫红的伤痕,立马风雨直呼召之即来。
“你怎么弄成这样啊,是不是温与怜干的,我早就告诉你不要跟他走那么近,你还跟他去什么体育馆,弄成这副鬼样子!”
“闭嘴。”周寻卿将他扯进来,低声叫他停止那张不详的嘴。
而顾闻一进来就看见站在沙发前的温与怜,顿时惊得转了个身,面对着抵着周寻卿身前。
“他怎么在你家?”顾闻细声问。
周寻卿伸手点着他的额头,拉开距离,道:“温与怜送我去医院,我邀他来我家坐坐有什么奇怪的。”
顾闻眼斜着看温与怜,嘴上道:“什么,对。你头上怎么搞得,你怎么去医院了?”
周寻卿道:“发烧。”
顾闻恍然大悟:“是不是前天下雨你跑出去买相机了,不就一个作业嘛,你这么认真干嘛,你是不是忘了你是瓷器做的了,陈叔怎么说的,让你能干净活着就干净活着,别瞎作妖。”
周寻卿正给温与怜切点水果,就听见顾闻耳边蚊子似的嗡嗡。“你话怎么这么多,专门教训我来的?”
顾闻趁他不注意捏了个桃块吃,笑嘻嘻道:“这不担心你么,昨天打电话你又不接。”
要不是喝醉了酒,顾闻把110按成了228,他可真就报警了。
小题大做是顾闻履行照看周寻卿养成的习惯,他也不想这样,但他怕一转眼,这朵温室里的花就枯萎在太阳底下了。
周寻卿呼吸系统有问题,从小生了一场大病,差点没活过来,自此闻不得任何难闻不干净的气味,也不能碰不干净的赃物,否则就要发瘟,轻则发烧,重则呼吸不畅。
周寻卿自小进健身房锻造,体质算得上健康,只要不闻不该闻的,就是个不脆的社会主义好公民。
周寻卿给顾闻切了一盘水果:“那还得谢谢你关心我了。”
顾闻毫不客气:“好说。”
周寻卿假笑,端着水果盘走到温与怜面前,道:“别听他瞎说,我没有那么碎。”
☆、受罚
顾闻没别的优点,唯独那双眼睛还算有点眼力,顺着藤开花。
他笑嘻嘻地坐到周寻卿的旁边,歪头看向温与怜说:“你好,我叫顾闻,是阿卿的发小,你跟阿卿是朋友吧,对不起啊,我不是那个意思,他昨天没接我电话,我还以为出事了呢。”
温与怜摇摇头。
“要不我请你吃饭吧,今天星期几来着?嗯,星期六,行不?”顾闻胳膊肘戳戳周寻卿,挤眉弄眼的。
不过温与怜没有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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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意思,他站起身,握了握手腕,道:“不用了,周末我要上班。”
他指了指门外,示意要离开了。
顾闻还想说什么,被周寻卿一个眼神逼了回去。
“我送你。”周寻卿跟着温与怜出了门,但到了外面温与怜只说自己有事,拒绝了他开车送的好意。
温与怜那只好手一直插在口袋里,走远了,周寻卿看见他掏了支烟塞进了嘴里。
从这一刻开始,周寻卿对温与怜存着南方人向往北方雪那样的好奇心,希望手握一把可以窥探人心的显微镜,在他身边,以上帝视觉好好地看一看这个少年。
看他是不是像别人说的那样刻薄尖锐,冷漠绝情,是否是个傲视霸道的杀人犯。因为周寻卿看不透,所以他才要认真审视,酌情审判。
周寻卿从小生活在优良的环境,自出生比普通人高百年奋斗的高台阶让他还是在亲情沼泽中陷入了迷雾魔障。在父亲财权世界观的影响下,他很成功地养成了冰冷不易与人亲近的毛病,但又在不断思念母亲的过程中把自己逼成了一个戴着面具的善者。
他是一个从利欲熏心荆棘中穿身不染尘泥又转瞬能在地铁站顺手丢给乞丐上千大洋的矛盾体,他认为有些人该值得就值得,有些人还得靠运气。
周寻卿知道每个人的出身无法选择,每个人成长经历也必然是一场浩劫,他想去了解另一种人不一样的生活,从而寻求一种释然,来解救自己。
次日,天突然阴了,刮着小风,却没有要下雨的样子。
温与怜刚进教室,将在他桌子上涂胶水的同班同学抓了个正着。
桌子上是昨天发下来的作文本,温与怜昨天没来,作业本也就没带回家。
使坏同学和温与怜对上了眼,手里捏扁的502胶艰难地滴下了最后一滴胶,刚好落在了作文本上。
那同学没料到今天温与怜反常提前来了教室,正打算报几天前扔椅子之仇,却不巧地当场被抓。
就像偷钱被发现的小偷,那位同学僵硬地慢慢往后挪,眼睛害怕地到处乱瞟,泄气往后躲。
温与怜走到自己位子,椅子上清晰可见亮晶晶的胶水;他翻了翻自己的作文本,里面被黏住了,撕不开。
温与怜生气前从来不多话,花梅看他那样子就觉得要出人命了似的。
果不其然,温与怜摔掉自己的作文本,转身走到那同学面前,哼笑了一下,随后一脚狠狠踹在他的肚子上,连带倒了一片桌椅。
花梅惊叫着从位子上冲过来,拽着温与怜的手和肩膀,慌忙劝道:“二爷二爷,别打了,别,别。”
那男生倒地痛苦地蜷缩起身体,粗声抽气。
李寒归听到动静赶忙过来查看,一帮同学帮忙扶着倒地的同学,将他围着不给温与怜再下手的机会。
“怎么回事,温与怜,有什么好好说,别动不动打人。”李寒归担心那倒地的同学出什么问题,一着急直接喊了温与怜的名字。
花梅拉着温与怜的手臂能清楚地感受他绷紧的肌肉,也道:“是啊,二爷,有话好说嘛,都是同班同学啊。”
同班同学是他觉得刺耳的四个字。
从高一开始,这种事就没少过。温与怜倒是想视而不见,想装聋作哑,但有谁给他机会了?他之前也不计较,能忍则忍,但忍下去结果都他妈的变本加厉。
各个在学校四处宣扬高二二班温与怜仗势欺人,恶人名声散出去,同班同学却私下里联合起来搞他,就因为他想躲事不计较,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换来的都变成他温与怜总爱欺负人!
“你凭什么打人,你扔了我的椅子,我还不能报复了……”那使坏的同学捂着肚子,声音有点抽抽的。
花梅瞅他怂还往枪口上撞,赶紧让他闭嘴:“少说几句吧。”
那同学非但不停嘴,还叫嚣道:“你们都是欺软怕硬的人,你们都怕温与怜,还叫他什么二爷,都是怂货!”
李寒归回头喊道:“别说了。”
温与怜金口一开,道:“你不怂是吧,来,上来。”
他冲那位点头,却把花梅吓得不轻,掌心下绷紧如同火山爆发的力量,他非常笃定,那怂小子根本受不住。
“二爷,二爷,算了算了。”
温与怜没吭声,用力甩开花梅的手,径直往那同学走去,周围的人惊叫着拉开他,无一例外的没挡住,眼瞅着看他将人拎出去,惯到地上,捶了几拳。
那同学最后嘴里冒了血,有同学后知后觉请来了班主任,把倒地的同学送到了医务室,“行凶者”温与怜则被带到办公室就地正法。
温与怜领了记过的罚,后续人身伤害赔偿什么的,还要看受伤同学家长的意思,若他们逮着计较的话,最坏的结果是让他退学。
温与怜先前不良记录积多,这恐怕是最后一次亮红牌了。
年级教官狐假虎威,一身虚胖没几斤几两重,两手一叉腰,罚温与怜清扫高一的军训操场。
反正不用待在那烦心的地方,温与怜宁愿借此名义出来透风偷懒。
高一军训场地平时不开放,是专用的“军训基地”,每到新生开学季才会开放。前后两次,第一次是在高一新生领军训服时,顺便领着扫把打扫他们接下来两个星期都要受刑的地方。
军训操场三面环树,隔一段时间不打扫就会积累厚厚一层树叶,扒着操场边上的绿色铁丝网,还能看见大自然友好的朋友蜘蛛网。
温与怜拿着扫帚顺着广场走了一段路,这时兜里的手机震了一下是壮壮发来的信息。
壮壮问他晚上来不来福利院,他顿了一下,余光瞥见了铁网后面走过来三个人。
三个人都剃了个村头,贼眉鼠眼,长相非常对不起各自的爸妈;但在学校他们这种表纯的地方,凶神恶煞的长相相当管用,眼睛瞪得越大越好,眉毛挑的越粗越可,走路横着走,就可以荣获学生施加的荣誉称号“校霸。”
但其实他们都心知肚明,所谓的校霸,不过是另种称呼的别称,难听点就是混混,披着花衣裳的蝴蝶,骨子里还不是贱入泥的臭虫。
他们用脚踢上铁丝网,试图让里面背靠其上的温与怜回头看他们。
“二爷,今晚兄弟们去华越,赏个脸呗。”
校园里为首的这个毛头混混名叫天儿,大名沈天,人模狗样的名字,行为处事给他拉低了好几个档次。
他在学校退让一步叫温与怜一声二爷,另一种意义上算是挑衅,他曾想拢温与怜,扩展自己的势力,江湖路上好走一点,但他觉得这位肠子直,脑浆硬成胆固醇,说什么好话都不听,烦的沈天见到他就想出拳头。
但退一万步讲,他也只是想想,不敢真动手。说开了,他在学校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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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还得得益于他有一个更浑的好哥哥沈坤。沈坤是华越的领头,口头加行动权力属老大,那明华街一条道都属他的掌控之下。
沈坤跟邱哥曾在一个地方做事,级别一样,关系也挺好。正因有着两层关系在这,也就说明了沈天为何在学校只想招拢温与怜他认为好歹是哥哥兄弟的人,拉拢应该很容易。
可惜他的算盘打错了,温与怜是个宁折不弯的钢筋,他只一个人独来独去,从不加入任何组织,耀武扬威地螃蟹走路。
温与怜没吭声,不说答应,也不说不答应。
沈天等了一会,沉不住气嗤道:“就我哥的生日,邱哥也去,赏个脸。”
温与怜手扶着铁网,道:“我干什么去?”
沈天笑道:“别啊,上次我生日,你可没让我开口就自己去了,咱们肯定是朋友,卖个面子。”
温与怜眼睛扫了眼边上的扫帚,道:“受罚呢,还要扫地。”
沈天看了看他手边的扫帚,立马对身边两个跟班说道:“愣着干嘛,还不帮二爷干干活?!”
跟班应声,从铁网尽头大门钻了进去,一人拿着扫帚,一个跟着,兢兢业业盘扫操场去了。
沈天从铁网伸给温与怜递了支烟,点了火,自顾自地谈起天来:“你还是没变,不喜欢说话,我记得当初那个死人很喜欢追着你,呆头呆脑的,一看就是蠢货。我说,他要是想找靠山的话应该来找我,只要每天每月按时交保护,老子保管他不会少一根汗毛,可惜,这小子不识抬举,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不过,那小子是不是对你有什么企图,你那么捶他他都不走,是不是有病。”
温与怜抽着烟,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更的早,我正在尝试日万更
☆、绑架
沈天的话倒是给温与怜提了个醒,他的本意是自生自灭,而不是掬着冬天遽然出现的一丝忽明忽灭的烛火,抱着取暖。
不可否认,他想起周寻卿,冥冥之中他总觉得这个人在自己生命中已经出现太多次了,课上课下,随便看上一眼。
便觉心中恐惧。
一支烟抽完,恍然朦胧烟雾消散之后,出现了周寻卿的脸。温与怜心狠狠一沉,不自然地眨了下眼睛,发现这不是幻觉。
周寻卿道:“我们的主题是什么,后天要交照片了。”他晃了晃手里的相机,准备对着偷阳光的树叶缝隙来一张。
温与怜一堆事堵在心口,烦心,含糊道:“随便。”
“那今天晚上有空吗,我们可以设计一种夜景。”
温与怜脚尖踩碾脚下的烟头,不耐烦说:“不去,晚上有事。”
周寻卿听闻他语气不对,见好就,刚走出两步又回头说:“温与怜,那小子认错了,责任赔偿都不用你承担。”
温与怜诧异地抬头,而周寻卿迈着悠闲地步伐走了。
不得不说,周寻卿闲事管得都挺有水平的,不是闲着没事干,就赌着心中所想,揭开了今天温与怜蛮不讲理的一层纱。
他问那同学为什么在温与怜桌子上滴胶水,刚开始态度坚决绝口不提,后来一层层剖下去还真让他找出了背后的隐情。
但那同学也不确定,有些羞愧,支支吾吾说道:“几天前吧,轮到我值日,就在他桌子抽屉丢了一团过期的面包,里面蘸着果酱。”
“他应该不知道的,我弄完过了两分钟他才进的教室。”那同学小声叨叨。他到现在有点怀疑了,不然那天温与怜扔自己椅子干嘛,纯粹找茬么。
不过周寻卿一听就知道这事十有八|九被温与怜看见了,不然以他雷打不动,不干我事不插|我手的逼格尿性,不知道谁干的时候,看见桌子里有一团脏东西,铁定扔进垃圾桶里的只有自己的桌子。
周寻卿不知哪里来的笃定,可能跟身边好多狐朋狗友混久了,这些深谙于人性里潜藏的个性特征都有万变不离其宗的共性,他想温与怜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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