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陆先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西大秦
“我抓他的名义,是查到那项深海挖掘技术被传送到了他手中,所以你已经被我怀疑为内奸,接下来就是我带你去和他对峙,明白吗?”
骆文承惊讶,这是新剧本?!
“这位教授自大又多疑,我考虑过,以人体实验或药物研究为切入点调查他,这毕竟是他的领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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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容易怀疑到是不是你这里实验出了纰漏以致于让我盯上他,那样你反而更危险。而如果是我通过信息技术查到你和他可能保持着某种联系,抓了他来找你对峙,这样反而更合理。”陆崇说。
骆文承秒懂:“这样一来,他落到了你手中,想怎么对他、怎么调查他都理所应当,而他想要逃命,必须很大程度上依靠作为内应的我,更不可能轻易动我。”
“是这样,但这么做毕竟激进了点,万一他发疯,直接喊出你是他的人,要你当场反水大家同归于尽,或者觉得你导致他落到这个地步,不管不顾就要先杀了你……”
陆崇停住没说下去,这正是他担心的,所以他最初选择是把人骗到国内,放在自己眼皮底下再从长计议,而不是直接抓人。
“你放心吧,他不太可能那么做。”骆文承冰冷讥诮地说,“他是个科研狂人,为了做更多的研究惜命得很,不到最后关头,他可不舍得同归于尽。”
陆崇笑道:“这样最好,到时候我制造机会,让你光明正大地打他一顿出出气。”
骆文承一怔,随即想到,他改变计划直接在国外抓了人弄回国,也不知道多下了多少功夫,为的,大约就是让自己能够尽早出气泄愤。
这其实是很无所谓的事,只要最后那老头受到应有的惩罚,而自己得以保命,那样就够了。
连他自己,虽然叫嚣着要马上杀人报仇,但冷静下来后也理解事情要一步一步来,要忍耐,可是这个人就因为自己一句话,转过头不知道做了多少事情,以至于自己只是睡了一觉,醒来就尘埃落定,只等着出气了。
这一刻,他心头当真是万般复杂。
“怎么停住了?”这人衣服穿到一半就不动了,陆崇从衣柜里取了件大衣出来给他套上,“外头冷,别冻着了。”
骆文承忽然转过身一把把他压在衣柜上:“陆崇。”
两人挨得极近,膝盖顶着膝盖,身体贴着身体,他抓着他的衣领,把他拉下来一点,他盯着他的眼睛,鼻尖贴着鼻尖,气息缠绕着气息,他轻快地笑了起来:“我好像,又有一点开始喜欢你了。”
“又”有一点“开始”喜欢,这句话其实包含了很多信息。
陆崇目光微微闪了闪,旋即恢复了深邃与温柔,被他凝视着,有种要溺毙在那一腔深情里的错觉:“我做了那么多,只换来你‘一点’喜欢?”
徐徐话语中,透出一丝弱弱的委屈。
骆文承笑道:“好吧,是很多点。”他在他唇上亲了一口,“好了,去做正事吧。”
陆崇还没来得及抓住他,他就溜走了,他好笑地看着门口,轻轻碰了下被亲过的地方,这似乎是这段时日以来,他头一次主动亲近自己。
所以之前那些若有若无的抗拒,若即若离的冷淡,是因为不喜欢了吗?
迟来的心痛密密匝匝的包裹着心房,呼吸都在牵动,他微微扶住柜门,竟感到头顶有一阵眩晕。
然而这时候楼下传来一声呼喊:“陆崇,你快点!”
声音里包含着雀跃的活力,又仿佛什么都没改变过。
一丝丝的甜意就从那沉重的心痛中涌出来,牢牢占据了一个角落。
没关系,他还是他,他也还是他,他们曾两度错过,失去过,现在从头来过就好了。
第73章
布鲁因德朗是德朗教授的真名,但他从未想过有一天会被人知道,正如他从未想过有一天会被一群黄猴子捉住。
“说说吧,和你联系的那个人是谁,是谁把资料传给你的?”这次的审讯官依然是凌宿,大大的仓库里,他翘着腿吊儿郎当地坐在椅子上,头顶一盏亮得刺眼的白炽灯,拿起一张放大的照片,敲敲上面的人像:“是不是这个人?”
头发胡须杂乱成一团,被绑在椅子上的布鲁因德朗看了一眼照片上的人,正是骆文承。
他保持着一个文化人,而且是荣誉在身、高职称的高端技术人员的矜持和风度,用生硬的中文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们抓错人了,你们不怕引起国际争端?”
“哎呦国际争端,我好怕啊!”凌宿装出一副很害怕的样子,继而嗤笑,“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信不信我这先告你个窃取国家机密?你接到的那份资料这会儿在我们国家的一个机密部门手里,而你接的时候用的是你常用的那台手电吧?我们顺着查过去,里面都是你的东西,什么论文之类的,铁证如山啊!”
布鲁因德朗听得半懂不懂,话太长了,翻译把凌宿的话翻译给他听,他脸色难看:“我的电脑被人偷了。”
“这话就骗骗你自己吧,你也不用太担心,告诉你吧,那张芯片只在图片上这个人手中保留过一晚上,别人根本没有机会动手,和你联系的人就是他对不对?只要你点点头,我马上放了你。”
凌宿诱惑地说,但布鲁因德朗依旧坚持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这时仓库门开了,又走进来几个人。
凌宿连忙站起来,弯腰:“先生。”
陆崇一身寒气地进来,后面跟着骆文承,骆文承还不是自己走进来的,而是被人压着进来,头发也乱了,衣服也皱巴巴的,一看就是处境不太好。
陆崇指着布鲁因德朗:“这个人你认识吗?”
骆文承被“粗鲁”地推到布鲁因德朗面前,两只眼睛盯着对方看,似乎下一刻就要叫一声教授,布鲁因德朗看出了他的意图,连忙隐晦地瞪他一眼,抢先说:“我根本不认识这个人,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骆文承得到了“指令”,敛了敛眼神,转头对陆崇说:“先生,我从未见过这个人。”
“是吗?这么说你不是把那份资料传给他?”陆崇在凌宿让出来的椅子上坐下,笑着说,但只要不瞎就能看出他这笑容背后是能焚烧一切的怒火。
“我没有传过那个资料。”
“不是你是谁?我亲手把芯片交给你,结果就那么一晚上,资料就泄露了。”
骆文承看了凌宿一眼:“或许是别人陷害我,先生你也知道,眼红我得到你的青睐的人不少。”
凌宿冷笑:“你是说我在背后搞鬼?”
“我可没有指名道姓。”
陆崇听着两人斗嘴,面上也露出思索的神色,然后伸出手。
骆文承很自觉地弯下腰,陆崇用戴着一个硕大霸气的手表和奢华而又低调的戒指的手在他脑门拍了拍:“我也想相信你,这样,你把这个老头揍一顿,我就相信你和他没关系。”
凌宿瞪大眼睛,不满道:“先生!”
骆文承双手紧了一下,转头看向布鲁因德朗。
凌宿嗤笑:“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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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打你主子?”
骆文承迟疑地说:“打人不好吧?看他也一把年纪了,万一打死了……”
陆崇冷声说:“这么说,你是下不了手了?那你就留在这和他作伴吧!”
他作势要走,骆文承连忙阻拦他,转身走向布鲁因德朗,后者警惕地看着他,但眼神也没有明显命令他住手的意思,毕竟他一头雾水地把抓了,现在唯一能够帮上他的就只有骆文承这枚棋子了,他一定不能被识破。
他想的是,骆文承下手轻点,装装样子打他几下就行了,然而骆文承握紧拳头,说了句抱歉就一拳头砸了下来。
布鲁因德朗连人带椅子整个翻在地上,整个人都混乱的,魂都被打去了一半。
还真打啊?!
他眼前的星星散去,就想破口大骂,然而一声冰冷的“你没吃饭吗这么轻?”响起,骆文承第二个更重的拳头落了下来。
一拳,一拳,又一拳,骆文承每打一拳,眼前就浮现前世一个画面。
他被困在病床上的,全身剧痛剧痒却动弹不得的,呼吸困难到窒息的,皮肉腐烂发臭的……
一拳下去,一个画面破碎,一拳下去,一种痛苦被消灭,一拳下去,他整个人就轻松一分。
到最后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了,他似乎回到了那些年,那些无法形容的日子,在疯狂地发泄当时充斥整个身体充斥着仿佛要爆炸的怨气仇恨,做着当时想要做却做不到的事。
最后是一双手将他拉开,还用湿巾给他擦血淋淋的手:“好了,我相信你的清白了。”
陆崇扫了眼地上跟死狗似的的布鲁因德朗,对凌肃说:“找医生给他治疗,用最好的药,别让他死了,把他的同伙问出来。”
说完他拉着骆文承走出仓库,一直走到远处车边,他问好似还有些没回神的骆文承:“痛快了?”
骆文承抬头看着无边的夜空,长长地深呼吸,然后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拉起陆崇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这里,变得很轻了,好像从未这样轻松过。”
他这会儿再去想前世那些事,无论他们在想,即便使劲往那些白虫子上想,也完全不受影响了。他解脱了!
陆崇抬手撩了撩他额前被汗水弄湿的黑发,微笑道:“那以后就别突然又不开心或者怎么了,我有十颗心脏都不够你吓的。”
骆文承定定看着他,突然捧住他的脸吧唧一口:“陆崇,你真好。”
陆崇低沉愉悦地笑了起来,低头抵住他的额头:“这是奖励?”
“不,是感谢。”
“那这谢礼是不是轻了点?”呢喃似的尾音消失在两人唇间。
骆文承眼睛颤了颤,没有拒绝这个吻。
站在几辆车边的周前及一众护卫人员默默地转过脸去。
凌宿从仓库里出来,看着远处那几乎和夜色融成一体的两人,愣了一下,转头看别的地方,暗暗翻了个白眼。想他先生以前多英明,多冷静指挥,多威严,多高高在上,结果现在为了一个男人,想一出一是一出的,可以说他现在做任何事情都是为了那姓骆的。
昨天下午突然调动一切力量,疏通所有关系,硬是在短短十个小时内,秘密抓捕一个老外回国,前前后后不知烧了多少资源,又是冒了多大的风险,参与进来的兄弟还以为发生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呢,要是他们知道这一切都只是为了给一个人出气,恐怕要吐血。
不过凌宿经过之前一番起落已经看开了,他是为先生服务的,先生想做什么、要他做什么,他就尽最大努力完成就行了,至于背后的理由,问那么多干什么?而且换个角度想,要不是那个骆文承,先生恐怕也不会回来,他能继续为先生效劳,还是托了对方的福!
而且,现在的先生看起来真的比以前快乐很多呢。
陆崇顾虑着边上还有人,没有加深这个吻,很快退开。但唇是分开了,目光却没有,他的眼神几乎像是燃烧了起来,被他凝视着的骆文承觉得整张脸,甚至整个人都热了起来,连着这深夜的冷风都变得热乎乎的,明明亲吻的时候都没这样的。
陆崇拉着他的手:“回去吧。”
“嗯。”他们这会儿在接近郊外的地方,陆崇公司名下的一片工厂里。
“对了,”骆文承突然想起一件事,“我留下张字条,你安排个人当作是我买通的,等那老头醒了偷偷塞给他吧,总得给他点希望不是?”
“我也是这么想的。”陆崇说,“抓到他的时候,他身上没有任何和你身上那个小仪器相关的东西,他把那东西放哪了,交给谁了,或者有多少个,都需要慢慢调查,我们必须稳住他,最好让他通过你传递些消息。”
陆崇说着对那边看风景的凌宿招手,两人合计着之后的事,骆文承则琢磨着写了张小纸条,大意就是让布鲁因德朗忍耐一下,他会想办法救他,只是他暂时仍被怀疑监视着,难有太多动作,如果他布鲁因德朗什么话想交代他,也可以通过送纸条的人传达给他。
纸条给了凌宿,他会选择一个合适的时机找个人偷偷塞给布鲁因德朗。
回程骆文承完全是心无挂系一身轻松的,看窗外黑乎乎的夜景是好看的,吹着凉飕飕的夜风是舒服的,他甚至断断续续哼着小调,好心情是相当明显了。
陆崇见他这样,就觉得自己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回到陆宅才凌晨三点多,吃夜宵,上楼,该分开的时候,陆崇脚步慢慢停下来,喊了一声:“文承。”
“嗯?”骆文承随口一应,然后就对上了一双深幽的眼睛。他想起刚才这双眼中的炽热,不自在地咳了一声:“那个,一会儿就天亮了,我们抓紧时间休息吧。”
说完他就溜进了自己的房间,轻轻关上门。
留陆崇站在那里,有些无奈地笑了下,倒也没觉得失望,既然是从头来过,这会儿是早了点,他有足够的耐心慢慢等。
骆文承趴到床上,轻轻叹了口气,要说他现在对陆崇是什么感情,喜欢肯定是有一点的,喜欢上他不是什么难事,无论重来多少次都是如此,但和从前相比,那还是差着一大截的。
刚才情绪激动主要还是因为感激感动吧,亲吻时依稀有种情深的错觉,然而过了那个时间就有点淡下来了,至少他现在没有那种想要时刻和对方呆在一起,一看不到就想念的感觉,估计到明天早上就更淡了。
换一个人,得到陆崇为自己做那么多,早该以身相许情深不移了吧,是自己心肠变硬了吗?想想是有些对不起陆崇,但感情这种东西真的不受人控制,情热情浓不起来,他也没办法啊。
慢慢来吧,骆文承想,他会多加努力的。
第74章
骆文承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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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拿到布鲁因德朗给他的指令,叫他去找一个叫刘力福的人,把情况透露给他。
这位刘力福是一个半养老状态的公职人员,职位不高,五十多岁,谢顶、大肚皮,见谁都和和气气的样子,浑身找不出一丝特别来,如果不是布鲁因德朗提供了这个名字,谁都不会怀疑这样一个发福老头会和一个搞丧尽天良的人体实验的疯子有关系。
而且还不是一般的关系。
骆文承一边等着见人,一边在心里想着这两天粗粗查出来的关于这个刘力福的情况,虽然职位不高,工作清闲,但此人长长出国办公差,根据他的形成来看,十次里少说有三四次去见布鲁因德朗,他年轻时出国留学的那所学校,就是布鲁因德朗明面上那个身份就读的地方,所以他们还是老同学。
长期保持着联系的老同学,危难之时用来求救的老同学,这关系能一般吗?
不过再深的陆崇就还没查,怕打草惊蛇。
“哈哈,就等久等,你说你是来盖什么章的?”一个爽朗的声音传来,办公室外进来一个穿着普通西装的胖肚子光头老头,骆文承站起来,从文件袋里拿出一份文件,文件是普通文件,然后封面一打开,里面写的却是布鲁因德朗的这两个英文单词,还有几句只有布鲁因德朗和他才会知道的话。
刘力福笑容一顿,不动声色地关上办公室门,看了看骆文承:“你这是什么意思?”
“德朗教授有危险,他让我来找你求救。”骆文承神情漠然,言行刻板,显然这个时候他表现出来的是没有刻意伪装的“本来面目”。
刘力福多看了他几眼:“他出什么事了?”
“陆崇查到深海挖掘技术的资料传到他的电脑里,把他抓了起来。”
“那陆崇没怀疑你?”
“他让我打了德朗教授一顿,我打了,他就相信我了。”
刘力福扬眉,就这样就相信了?
刘力福在办公桌前坐下:“老德朗是怎么说的?”
“他说你是他最好的朋友,最信任的人,他的一切你都知道,你有办法救他。”骆文承说。
“他可真是看得起我,那可是大名鼎鼎的陆九,谁能从他手上抢人?”
“你救不了教授?”骆文承的眼神带上了几分危险,但表情依旧空白。
刘力福饶有兴趣:“你就是他提起的那个小奴隶?”
骆文承淡淡说:“德朗教授是我的主人,请你赶快想办法救他,并说明想要我怎么配合,我不能出来太久。”
刘力福却似乎不急:“你现在还在陆九身边吧?听说他极为宠信你,你喜欢谁他就提拔谁,你不喜欢谁,他就能把谁撸下去,连跟了他一辈子的老人都一样,他能给你所有的一切,你为什么还要跟着布鲁因德朗?”
骆文承看了他一眼:“请你抓紧时间。”
刘力福看着他就笑了起来:“你果然没有自己的情感,就像个机器人一样吗?老德朗告诉我的时候,我还不信,他竟然真的可以把一个人洗脑到这个地步。”
他眼中露出几分垂涎,这么听话的一个人要是是他的多好?埋伏在陆崇身边的眼线,而且是最得信任最受亲近的,这是多么可怕而有力的一颗棋子啊,那个布鲁因德朗居然这么久都没让他做事,就那么干放着,简直浪!
他拿了张纸,在纸上写写停停,然后把纸折了几折交给骆文承:“把这个给你的教授,他会明白我的意思。”
“这个能救他?”
“照我说的办就行了。”刘力福忽然说,“对了,你来找陆崇不会怀疑你?”
“我是画画的,说想画个漫画,想知道普通人来行政部门办事是什么情况,他就让人送我过来了,这份假文件也是他让人准备给我的。”
刘力福愣了下,失笑,这个陆九还真是被爱情冲昏了头,因为之前陆崇为了骆文承在公司会议里说的那番话在圈中广为流传,后来还真莫名其妙提拔了好几个和骆文承关系好的人,他现在就是恋爱脑的事都传遍了,刘力福倒没怀疑什么,而是想,这颗棋子真的威力巨大啊。
骆文承起纸,转身离开,外头大门外的马路边果然有一辆低调的车子等着他,看着他坐进车里,远处行政楼上刘力福才回目光。
但他怎么也想不到,车里就坐着他惦记的那位陆九。
陆崇等得心都焦了,明明才十几分钟,他跟等了十几天一样,骆文承一坐进车里,他就拉着他:“没什么事吧?”
骆文承揉了揉绷了好久的脸,笑道:“能有什么事,在那个地方,刘力福就算是个魔鬼,他还能吃了我不成?”
拿到布鲁因德朗的指示,陆崇并不同意他来见刘力福,是骆文承坚持想走这条线索,这刘力福又不比布鲁因德朗,一来是国人,二来是公务人员,三来嘛,有没有什么理由,还能把他也给绑了?
如果真绑了,那骆文承吊着布鲁因德朗还有什么意义?他们不就是想从那老头口中挖出更多的东西?
如果是派别人接触这个刘力福,效果肯定打折扣,而且不知道要迂回再迂回,多花多少时间。
陆崇不得不同意他来,就这样还让他等两天,等把刘力福查了一遍,才放心他过来。
骆文承把刘力福给他的纸条给陆崇:“这是刘力福让我转交给布鲁因德朗的,别的话就没说了。”
除了这张纸,他没套出任何有用的信息。
陆崇打开那张折起来的纸,里面是数字和点点点的组合,根本看不懂:“应该是密码。”陆崇说。
“是什么密码呢?”骆文承凑过去。
“看不出来。”陆崇拿出手机准备拍照,“我让人研究一下。”
骆文承顺手帮他拿过手机,打开,解锁,对着纸拍了一张。
他动作很自然,而在这之前,有时候即便陆崇的手机就放在茶几上,放在他跟前,他也不会碰,就算是自己手机不在身边但又想看时间的时候,都会起身走几步去看挂在墙上的钟,而不会动动手按亮屏幕。
因为他觉得手机是非常私人的东西,他下意识地在两人之间画了一条界线。
而现在,那条线在慢慢消失。
陆崇看着他的脸。
他还没察觉到这点,爬完后点开照片看效果,很清晰,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或者是纯粹手骚,他点住照片往左滑。
前一张照片跳了出来,那是他自己,站在午后的庭院里摆弄花枝,当时他低着头,镜头是从他左后方取的,明显是偷拍,但拍得居然很不错,他自己看着都觉得很好看。
骆文承诧异地看着陆崇:“你偷拍我?”
陆崇咳了一声:“你那天好像不太想理我。”陆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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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很敏感的人,尤其对骆文承的情绪变化非常敏锐,骆文承情绪不高不想说话的时候,他都会很自觉很体贴地不去打扰他。
然而骆文承情绪不高的时候太多了,陆崇默默地在远处凝视的时候也太多了,看着看着,就忍不住偷拍了几张。
骆文承抿了抿嘴,之前那几个月,他的态度好像真的挺不好的,不是爱搭不理,就是虽然搭理是搭理的,但基本是装出来的耐心,看谁都烦,脸上笑心里却冷冰冰的。
站在陆崇的角度,应该挺伤人的吧?
不能靠近只能躲在远处偷偷拍几张照,想想也挺惨的。
他低声说:“我以后尽量不会那样了。”
陆崇微笑着揉揉他的头发,温和包容地说:“不用勉强自己,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他声音又低又柔,像不疾不徐的春风,“我们慢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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