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犬子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佶野
两人身上的衣物已经脱得差不多了,梁拥握着他爹爹的手,覆在自己的小拥儿上,蹭在梁敬耳边,含着他的耳垂轻声蛊惑:“爹爹,帮帮我,拥儿也不舒服…”
梁敬闻声睁了睁迷蒙的眼,大着舌头说:“怎的和本侯儿子一样爱撒娇…”
他凑过去胡乱了搂着梁拥的脖子吸`吮,没一会儿便吮出几道红痕。手上也没闲着,直待手里的性`器越来越大,梁敬懒懒吐出一句:“美人儿…你这处挺大的嘛…”
“唔…嗯…”混乱之中听到这句话的梁拥微不可察的扯了扯嘴角,从脸颊红到了脖子。
窗外的鸟儿被夜风惊醒,哗啦啦惊落一地绿叶。屋里的梁敬不知不觉已经睡着了,他的小儿子,还带着满脖子的吻痕,一手抓着他父亲的手,按在自己勃张的性`器上下撸动,仰着脖子低低的喘息着。他眼神迷乱的看着梁敬,好似回到了前些天一到夜里便常做的梦里,梦里父亲也是这么用手抚慰自己的。眼前的一切,都好似一场梦,可这触感如此强烈,叫他喷射出来的一瞬间,脑海里一片空白。
片刻之后他找了块帕子,将梁敬身上以及自己手上擦得干干净净,然后趴在他胸膛用那掺杂着眷恋与不舍的眼神望着梁敬。
夜风看见他轻轻吻了吻那熟睡之人的面颊,眼神温柔似水,然后又听见他低低的呢喃:“拥儿好喜欢你…”
“爹爹,你喜不喜欢拥儿?”
树上的鸟儿扑簌着翅膀飞往另一棵树,熟睡的人闭着眼睛蹙了蹙眉,不知梦到了什么。
次日清晨,梁敬头痛欲裂的睁开眼,入目可见便是一片陌生的帷帐。
这显然不是他平时一惯睁开眼看到的东西,他揉了揉脑袋,记忆只停留在他在迎翠阁喝的云里雾里,楼下的戏子唱的婉转迂回。
“爹爹醒了?”
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来,他揉了揉眼睛,扭头看了看,就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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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儿子端了杯茶,歪着头看着他,一脸关切。
梁拥扶他坐起来,梁敬张嘴想说句话,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哑的不行,他心里一惊,就听自己的儿子有些难过地说:“爹爹昨日喝了那么多酒,定是伤了喉咙了。”
梁敬有些茫然地看了他一眼:“我怎么…跑到你这处儿来了?”
梁拥眸子里曜曜流光,他吹了吹茶,顿了顿问:“爹爹一点儿也不记得了吗?”
梁敬顿了顿,接着摇了摇头。他隐隐约约记得自己好像在迎翠阁找了个漂亮的小倌儿,后来好像还上了床,那小倌儿看着瘦弱,一到床上劲儿倒是不小,后来…他晃了晃脑袋,脑子里就连上床的片段也记得所剩无几,只记得对方那光裸的背摸上去格外紧致,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改日,他还真的去找找那个男孩儿。
梁敬刚想说些什么,浑身却痛得很,提不起来劲儿,“我这是…发酒疯跑到你这处来了?”
梁拥沉默了有一会儿没有说话,梁敬抬眼一瞧,却被另一个东西吸引住,整个人却都神了。
梁拥脖颈处露着一丝红印儿,虽是尽力用衣领盖住,一弯腰低头却还是露了出来,梁敬心一沉,拉开他的领子一瞧,果然,还不止一个,这小子满脖子全是吻痕。
他松开他的领子,厉声喝道:“你到哪儿里鬼混去了!这是谁干的?”
他勃然大怒,满脸震惊,忽然撑着身子坐起来。
梁拥没有防备被他撞到,手里端的茶“啪”的一声落在地上,碎成了无数残渣,仍有着热烫的茶水泼在了手上脚上。
二十八
这茶杯一落地,两人便都是一愣。梁敬见他手上红了一大块儿,心里一紧,“来人!”
梁拥拦住他,“爹爹,没事。”
梁敬心疼,握着他手吹了吹,“怎么没事儿,红了好大一块儿。”
梁敬自己皮糙肉厚,手上划出道口子见了血也是舌头舔一舔,舔干净完事儿,更遑论这一点点小伤。他叫梁拥习武,叫他读书,叫他比京城多半的孩子甚至较他还要优秀,惟不愿见他皱眉,见他委屈,见他乖巧不言痛。
他骂骂咧咧叫人过来拿浸湿了的巾子将那处泛红的地方好生敷好,浑然不觉自己魔障了一般温和体贴的不像自己。
梁拥无奈叹了口气,心里却暖呼呼的一片。
“别以为这样就能蒙混过关,快从实招来,昨夜你到哪里鬼混去了!”梁敬揪着他的衣领,指着他脖子上那显而易见的红色吻痕,心里说不出的膈应。他手指摩挲那碍眼的印记摩挲了好久,直到周遭的皮肤开始泛红。
他心底也好似涌出一团火,压了好久才不至于从脸上冒出来。
梁拥狭而明亮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嘴唇抿成一条线,吐出一句险些让梁拥从床上滚下去的话:“爹爹当真,一点也不记得了吗?”
这句话说出来如平地惊雷,梁敬顿时心漏了半拍,有些不祥的预感,“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梁拥指指自己脖子上的红痕,轻声道:“爹爹昨夜酒喝的太多了?”
……畜生。
梁敬看梁拥脖颈上密密麻麻一直延伸到胸口的红痕,惊得半天没有说话。意思是…这都是他干得。
他心中懊悔,脑子里却只记得一片光裸的脊背滑过指尖的触感,他顿了顿,艰难的问了一句:“除了这个,爹爹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吧?”
他心提起来,生怕梁拥再说些什么惊天动地的话。
所幸梁拥只是低头捂着自己虎口处的帕子,轻轻摇了摇头。梁敬不放心,捏着他的脸,强迫他转过头来,眼神有些严厉的问:“真的?”
梁拥点点头,露出个宽慰的笑,“真的。”
梁敬这才放松了下来,他复又躺会床上,“昨夜我睡在你这处儿是不是扰你休息了。”
梁拥摇了摇,“没有,爹爹睡着的时候很听话,拥儿服侍爹爹躺下便去厢房睡了。”
…很听话?梁敬蹙着眉,心里说不出的怪异,他盯着梁拥的面庞看了许久,最后像意识到了什么一样,轻咳了两声示意他:“领子往上提一提,像什么样子。”
梁拥不说话,抬了抬自己裹着帕子的手示意自己手不方便。
想到方才是自己一时激动,才把人衣服扯成了那样,梁敬直起身帮他掖好领子,掩住昨夜自己荒唐之下造的孽。
两人靠的太近,梁敬无意间抬头看他,梁拥便慌忙低下头,但梁敬刹那间捕捉到了他眼神中隐隐的侵略性,仿佛似曾相识一般。
这让他一瞬有些悚然。
梁拥却敏锐的察觉到梁敬松了口气,他有些失落,低下头堪堪掩住了自己下拉的唇角,爹爹…当真不愿意和自己有任何身体接触么…
要是爹爹知道他昨夜不仅亲了他,还同他做了那等亲密之事,还会像如今这般只是烫到了手也会心疼他吗?
这种心思一旦发了芽,便无孔不入,顺着骨头间的缝隙游走在五脏六腑,叫他涨的心底发痛。
头实在太痛,梁敬揉了揉眉,日上三竿才穿了衣起来,喝了几口厨房煮的醒酒茶,然后肚子空空,换了身衣服,便准备出门。
“爹爹!你这饭也没吃准备去哪儿?”梁拥一脸担忧的看着他。
“没事儿,爹爹去去就回。”宿醉的酒意还残存在脑袋里,他两眼有些发昏,突然有些后悔昨夜喝了那么多酒。他看着梁拥,始终没说出口太后要让自己和庭蔓成亲的事儿。他拍拍梁拥的肩膀,上了车便往宫里去。
既然太后出了这招叫他猝不及防,他也要想些对策才是。本不愿无故招惹那如疯子般的小皇帝,如今看来也别无他法。
马车行的快,颠的他快要吐了出来,却还是强压着命令道:“再快些!”
这会儿他只盼着那人还算有点儿本事儿,不至于被太后牵着鼻子走。
“侯爷,您回吧,今日皇上不见人。”
梁敬揉揉脑袋,“为何不见,皇上病了?”
“这…”
梁敬冷笑一声,屈膝便在门口跪下了。
“皇上今日不见我,我便跪在这儿不走了。”
那两个内侍面面相觑,最终一个躬身道:“侯爷,待奴才进去通报一声便是。”
梁敬进门的时候行了个礼,就见那小皇帝梁陵端坐在书桌前,手里拿着本折子看的有模有样,见他来了也只是掀掀眼皮,问:“哟,侯爷这是被什么风吹过来了?怎的,朕听说朕不见你,你就要在门口跪上一天,什么时候侯爷如此想和朕亲近了?”
这小皇帝向来嘴上不饶人,梁敬忍下心里的不适,想回几句话,这猛一抬头飞快的瞥了一眼,却发现皇帝身旁研墨的人眉眼温润好生熟悉,他心里一紧。




犬子 分卷阅读31
这不就是荣升礼部尚书如今兼翰林院掌院的郑纾吗?皇帝竟让他在御前研墨!他们何时亲近到如此地步?
郑纾显然也看到了他,冲着他微微颔首,复又低头研墨。梁陵显然注意到了他的小动作,抬头看了郑纾一眼,重重的哼了一声,声音也拔高了一节:“侯爷,朕问你话为何不答,连朕你也不放在眼里了么?”
梁敬回过神来,应道:“自是不敢,臣来,是有事相求。”
梁陵嗤笑一声:“侯爷平日里逍遥自在,还能有什么烦心事左右,说来听听?”
梁敬便把来龙去脉说与他听,只是隐去了孙庭蔓心悦自家儿子的事情,单单只提太后要赐婚的事。
梁陵听罢懒洋洋的说:“母后既已决定,朕这个做儿子的就该叫她老人家高兴才是,何况庭蔓出身相府,自幼乖巧伶俐,哪里配不上你祈元侯?”
语气中已有几分不悦,显然对他十分不耐。梁敬心下存疑,想着这皇帝怎的偏偏针对自己,对他态度愈发恶劣,就差把“不喜欢自己”这几个字写在脸上了。抬头却撞上了郑纾审视般的目光,郑纾冲着他微不可察地摇了摇头。
他顿了顿,竟一瞬有了个可怕的猜测。
他朗声道:“太后恩德,臣没齿难忘。坊中盛传皇上仁孝,臣今日一见,果真与人所说无二,臣久不沾朝事,却也知相府人才济济,在朝为官的都是栋梁之才,想必庭蔓也是一位大家闺秀。臣唯恐配不上庭蔓,配不上相府,哪里敢置喙其他?”
他故意将姿态放低,但话里隐隐约约透露着如今的形势如何,相府又招摇到了何等位置。他抬头看那小皇帝,见他深深皱着眉,阴沉着脸,便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卧榻之侧,岂容它人酣睡。外戚干政的例子比比皆是,他不信皇帝如此多疑的人,真的会任由太后的权力与威信比他的还大。
“臣空继了一个爵位,人却不争气,唯恐叫太后蒙羞,让相府无颜,不如一个人得过且过,乐得自在。”
梁陵也不是太傻,稍一思忖便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不由得一拍桌子,怒道:“大胆,你这般语气,对得起太后如此厚待你吗?”
梁敬屈膝跪下,“臣不敢妄言。”
梁陵先是一拍桌子,接着站起来理了理自己久坐之后有些皱的衣服,怒气似乎褪下去些,他冷哼一声,看了看郑纾,又看了看梁敬,脸上一派冷意,说出来的话,却叫梁敬几乎翻脸。
“听侯爷此言,也是有建功立业之心的,先前又带兵打过仗,眼下西北正愁无虎将镇守,不如就由侯爷领兵前去支援如何?”
“嗯?郑大人,你觉得怎么样?”梁陵嘴上说的是梁敬的事,眼睛却幽幽看着郑纾,仿佛只是在聊一件小事,如同这案上要不要添一个摆件一样无关紧要。
二十九
这哪里是问郑纾的意见,分明是逼着他表态罢了。郑纾面上平静无波,只停了研墨的手,甚至于在旁人看来有些不敬的直勾勾望着梁陵,他开口,如鸣佩环,却又听不出丝毫个人情绪,“皇上既已有定夺,微臣人微言轻,又岂敢干涉。”
梁陵似乎更生气了,抬头一挥,桌上的笔架便一下摔在地上,声音在静谧的屋子里显得格外令人心惊肉跳,“既然郑大人也无异议,想必也认定侯爷是将才,是当今领兵支援的不二人选,既如此,不如就这么定了”
梁敬蹙着眉,高喊一声:“皇上”
“侯爷莫不是又反悔不欲给祖上添光了?”梁陵笑的讥讽,语气不容置喙,仿若梁敬再多说一句,他便要掀案而走。郑纾身形一动,往前走了几步,俯身拾那摔在地上的笔架,却被被皇上一句话制止:“郑大人?朕何时说让你捡起来了?放回去。”
“遵命。”郑纾的手顿了顿,梁敬瞧他一眼,却见这向来孤高的郑大人果真将那笔架规规整整地又放回了地上,甚至严谨地按照方才摔在地上的模样做了还原。
梁敬使劲掐了掐手心,走出殿外还能听到屋里噼里啪啦花瓶碎掉的声音。还不时夹杂了几句郑纾一贯清冷的声音“皇上息怒。”以及暴躁的小皇帝拔高的嗓门,“滚!”
梁敬从前跟在郑纾屁股后头死皮赖脸缠着,一句重话没说过,生怕他脸色一冷,哪天儿就惹得不高兴了。这小皇帝天生矜贵,从不将人放在眼里,此刻如此作践他,也不给他好脸色瞧,他竟也活活受了下来。
没过一会儿,郑纾也顶着一张阴沉的脸从里面出来了。他看见站在门口的梁敬,面色有了道裂痕,他冲着梁敬微微颔首,躬身唤了声“侯爷”,便绕过他往前走。
梁敬紧随其后,“郑大人!”
郑纾看了眼周遭,见四下无人,才启唇道:“侯爷若想责怪郑某方才未帮侯爷求情,还请平安归来之日再怪。”说罢转身便走了,竟一句也不愿多说的样子。
梁敬深深蹙着眉,站在原地看郑纾越走越远,又回来看了一眼身后那冰冷肃穆的宫殿,心底像压了万斤的石头。
何时他竟也被人玩弄于股掌之中,梁徵待他班师回朝,叫他安安稳稳做个闲散王爷,梁陵叫他领兵出征去那已被羌族大半蚕食的西北固守城池。这一父一子,一个用一副文雅皮囊招揽无数人替他卖命,不用时便弃之如蔽履。一个既想着如何名留青史又不愿手上沾上一滴血,一味偏安一隅。
世上哪有被人玩弄了一次还有第二次的道理。
梁敬在冷风中沾了许久,浑身的血却都热了起来,他胸中有一团浊气,总觉得不吐不快。早上来得及,只喝了几口醒酒茶,这会儿酒意全散了,肚子却饿了起来。
他一分不愿在宫里待着,快步出了宫,上了马车便往家的方向赶。
三言两语把这事儿说给梁叔听,梁叔一听也是一惊,“侯爷,西北凶险,羌族打仗又是野蛮,万万不可啊。”
梁敬面上带着分冷意,“皇上面前,哪有什么可不可的事。”
梁叔有些慌张,道:“不如,您再去找一找太后,我看庭蔓嫁入侯府也…”
“梁叔!”
梁叔眼神复杂,有些难过,低声问:“侯爷…怎的就不想成亲呢,难不成这比命还重要吗?”
梁敬抬头看他一眼,“谁说本侯一定会殁在西北?”
梁叔连忙呸了好几声,脸上颇有悔意,“是老奴不好,可是…”
梁敬将食指竖在嘴边“嘘”了一声然后轻呼了一口气,“且不论庭蔓心有所属,本侯喜欢男人的事,还需本侯再强调一遍吗?”
梁叔张张嘴欲言又止,梁敬声音软下来安慰眼前这这个为侯府兢兢业业付出了大半辈子的老人,“况且成亲…有什么好的,你看我娘,她有哪天真的开心过…”
梁叔竟不成想侯爷如此




犬子 分卷阅读32
执拗和老夫人还有些关系,刚想说些什么,就听见了一阵“笃笃”的敲门声。
“爹爹。”
梁敬和梁叔交换了个眼神,对方无奈,躬身施了个礼,打开门退下了。
梁拥端着托盘,眼瞅着梁叔从自己身边经过,问:“梁叔怎么也在这儿,爹爹,你们在商量什么?”
梁敬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眼睛拂过他已经日益坚毅的轮廓,嘴唇动了一下,道:“拥儿真的长大了,过来让爹爹瞧一瞧。”
梁拥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先将手里的托盘放在桌上,道:“爹爹晨起未食,对身子不好,厨房新做的点心,吃些垫垫肚子吧。”
叫梁敬还冲着他摆着手,他便蹲下`身来,抬头望着梁敬,有些困惑的问:“拥儿已经十六了,的确长大了,爹爹怎的想起说这个了?”
梁敬低头看他,眼神有些怔忪,竟未觉日子过得这样快。他指尖擦过梁拥的额头,撩了撩他鬓角有些乱的头发,接着又像对待小孩子一般轻轻点了点他的鼻尖,轻笑一声:“拥儿大了,可以帮爹爹照顾家里,爹爹便可以放心走了。”
梁拥心里一慌,“爹爹要去哪儿?”
“去个离京城很远的地方。”
很远?梁拥心底有些发慌,指尖都微微颤抖,他看着梁敬泰然自若的样子,问:“爹爹要去哪儿?不带着拥儿一起吗?”
梁敬松开他,看着他一脸焦急,生怕自己撇下他走的样子,狠了狠心道:“拥儿乖乖在家等着,等爹爹在西北打完仗,定会给你带一头最好的战马回来。”
打仗?爹爹要去打仗?
梁拥松开他的衣角,自顾自的站起来,有些难以自持。他努力压制住自己的怒气,才勉强挤出来一句,“拥儿不要马。”
“爹爹非去不可么?” 他还未曾想过分别,那希冀藏在眼角,满满的几乎要溢了出来,却又不敢溢,生生憋红了双眼。
眼见他便要哭出来了,梁敬一时也有些无措,从小他便最烦小孩子哭,梁拥小的时候都没怎么哭过,怎的长大了这么容易就红了眼眶。他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别担心,爹爹会回来的。”
梁拥眼里的光霎时就暗了下来,沉寂成了一片灰蒙蒙的暗黑。
梁敬一面欣慰到底是自己养的儿子,终归是心疼自己,舍不得自己。一面想着等他走了之后,梁拥自然能调整回来。
正是走神之际,梁拥往前凑了几步,俯身朝他靠了过来,梁敬以为他是要拿桌上的托盘,正想侧身看看是什么糕点,一道凌厉的掌风却不设防地径直劈向了他的后颈。
“你…”梁敬没想过梁拥会暗算自己,他闷哼一声,身子一软,整个人朝前跌去。
梁拥推开门,走出去吩咐手下:“备车,本世子要出门。”
他面上波澜不惊,心底却着实有些慌乱,但这比不上即将失去爹爹的恐惧来的大。
他快速回房翻了些自己的常服,亲自给梁敬换上,然后扶着他从后门悄悄溜了出去。
等到梁敬苏醒过来之时,已是日暮时分。他很快便发现自己被绑在了一根柱子上动弹不得,举目尽是一片破败景象,梁上的壁画早已剥落,神像上的鎏金也掉了一层,露出底下铜色的底座。远处梁拥升了柴火堆,火星“噗嗤噗嗤”冒着,映的梁拥的脸一片昏黄。
他清醒过来,意识到这里不是侯府,随即怒道:“梁拥!”
梁拥见他醒来,走过来将一个皮囊凑到他嘴边:“爹爹醒了,爹爹肯定渴了,喝些水吧。”
梁敬看着他神色如常,语气也还是在他面前一贯的撒娇口吻,竟不由的打了个冷颤,他挣扎了几下,却发现绳子绑的结实,他根本挣脱不开,不由沉下声喝道:“胡闹,给我松开!”
这破庙里地上全是灰尘,他扑棱了两下竟把灰尘全都扑棱了出来,一时火光下全是星星点点的尘土,梁拥掸了掸衣服,面色如旧,依旧蹲下`身,温和的对梁敬说:“爹爹,夜深了,先喝口水暖暖肚子。”
见他无视自己,梁敬脸上更不好看,“我不渴,你绑我做什么?先给我松开,简直胡闹!”
他快要气疯了,不过是说了要去打仗的事,这小子居然直接把他从府里绑了出来!之前还装的一副可怜模样叫他心疼了好一会儿,合着是算计着怎么打晕他呢。
三十
“你闹够没有!多大的人了,为何这般不懂事!快给我松开,你把我绑在这儿是要爹爹做逃兵吗?”梁敬赤目看着他。
“给我松开!”
“你知道抗旨不尊是什么下场吗?侯府百余条性命岂由你这般儿戏!”
梁拥盯着他看了许久,慢慢悠悠的将那个皮制的囊袋放在地上,火光明明灭灭映的他面孔格外冷漠,充斥着一股令人悚然的气息。
那眼神叫梁敬一惊,几乎刹那间想到了多年前在山上初次看到梁拥时,他那恶狠狠的像盯着猎物般的眼神。
那眼神梁敬此生难忘。
而此刻,他的眼神分明就是告诉他,他还是个狼崽子,从未被他驯服。
紧接着,就在梁敬以为他要伸过手来扼住自己喉咙的时候,他却只是伸过来轻轻抚摸着他的脸,一遍又一遍,反反复复的用手背摩挲着他的脸颊,嘴里说着温柔的话。
“嘘…爹爹不要说话了,嗓子都哑了,拥儿会心疼的。”
梁敬莫名打了个寒颤,头往一侧偏了偏,躲过了他伸过来的手,“梁拥,你究竟吃错了什么药,别这样,我们回家吧,这里这么冷,会着凉的。”
他话刚一说完,紧接着梁拥就抱住了自己,突然而来的压迫感霎时叫梁敬背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然后他嘴巴上忽然覆上了一片柔软的东西,梁拥的脸近在咫尺,他趁着梁敬不设防轻而易举的便撬开了他的嘴巴。
“唔……”梁敬震惊的难以言喻,不自觉的头往后仰,然后狠狠撞在了身后的柱子上。
“你竟敢!”
“你怎么敢!”
你怎么敢做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
梁拥闻声揉了揉他的脑袋,“拥儿早就想这么做了。”然后扣住他的脖子重又吻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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