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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血长歌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西门吹灯零零七

    张孝武两世为人,却第一次有了家的感觉。

    家不是房子,家是人,是一起生活的人,是彼此相亲相爱的人,他们或是血亲或者真心在一起。地作床天作被,纵使穷得叮当响,只要家人在一起,便有了家。

    张孝武自觉得是一个对感情比较冷淡的人,前世曾经谈过几个比较现实的女友,她们给他的感觉不像是希望成为他的家人,而是要成为他的上司,盛气凌人颐指气使,总觉得自己将来嫁给他便是娘家的损失,索要几十万彩礼给娘家人。他倒不是给不起彩礼,他只是觉得这些女人是在做生意,将自己的婚姻当做一门生意,这哪里是家人的感觉。

    九儿翻了个身,睡在另一边,还流着口水。

    张孝武用衣服帮她盖好,他决定守护好眼前这位小新娘,他对感情投入不多,可一旦投入便是倾尽所有。

    这天,两人继续沿着河继续前行,晚上便找一个避风的地方休息。这是一处河堤,也许河水经常冲刷,冲出了一个凹字状的河堤,由于河水尚未暴涨,这倒是一处绝佳的避风之所。黑夜之中,两人说了许多悄悄话,张孝武也渐渐了解了更多草原上的生活和土城里那些冲边移民的趣事。

    “我家四叔娶亲时候,那户人家的女儿是寿州的人,他们那里习俗是上午娶亲,而我们江州是下午娶亲,为此两家差点打起来,他们说过了时辰不来娶亲,我们家说下午娶亲居然拦着门不让进。”九儿笑说,“好在有里长从中说和,我四叔才娶得成妻子。你怎么知道我们江州的规矩是下午娶亲”

    张孝武道:“我哪里知道这个规矩,我是早上醒来,稀里糊涂被军候和我的老阿哥安排了婚事,忙活到了中午才准备好,不下午娶亲就只能晚上娶亲了。”

    “所以你觉得我是嫁不出去的老姑娘”九儿眨着水灵灵的大眼睛问。

    张孝武勾了一下她的下巴,哈哈一笑:“你若是嫁不出去,那是老天爷瞎了眼。”

    “那你娶我后不后悔”

    “自然不后悔。”

    九儿将头扎进他的怀里,紧紧地靠着他,想要将自己揉碎放在他的身上一样。

    次日早上,天色有一些阴暗,乌云盖住了整个草原,似乎要下第一场春雨了。

    张孝武猛然听到了脚步声,顿时惊醒过来。这脚步声不似野兽动物,而是战马的蹄声。小新娘殷九儿也醒来了,水汪汪的大眼睛满是惊恐,见张孝武沉着以待,这才放下心来,心说只要郎君在身边便什么都不怕了。

    张孝武仔细聆听,那脚步越来越近,他紧紧握住手中的短刀,这是他唯一的武器,另一只手安抚着殷九儿,这也是他如今唯一的亲人。

    踏踏踏踏……

    马蹄声不久便走远了。

    张孝武松了一口气,又等了一会儿,他慢慢起身四顾而望,忽然一只绳索飞了过来,将他脖颈套住,随后几人将他从河沿拉了过去。张孝武挣扎着被掳走,几个牧民打扮的人上前将他按在地上,并缴了他手中的大木棒。

    他仔细看去,抓住他的是鞑塔人,是本地的牧民。

    而今鞑塔叛乱分为两部,南部一直以来归顺圣汉,北部皈依了撒教从了乌桓,张孝武不知抓他的牧民是南部牧民还是北部牧民,却见领头是一个乌桓人,顿时心知糟糕,这伙儿




第三十六章 又一笔仇(感谢打赏加更)
    张孝武此时反而清醒了,他恢复了冷静,心中计划如何将这些人杀死,鞑塔人以为他只有一根木棍做武器,实际上他的兵刃是绑在腿上的短刀。趁着他们混乱,张孝武悄悄从裤腿中拔出短刀,将绳索全都解开了,随后盯准了一个鞑塔人的弓箭,他猛地窜过去夺下短弓和箭壶,再一个越步便翻身上了马。

    乌桓人与鞑塔人回过头来,见到那汉人居然急速连发射中了他们的战马,那战马受惊逃走,又带动了其他战马,一时间马群四散而逃。众人慌忙去阻拦自己的战马,又见那汉人策马冲来,众人慌忙散开。

    虽然没有撞死犬夷,但他们却没时间收拢战马了,只好捡起武器便追了过来。张孝武策马徐徐前行,让犬夷们既能看到他,又抓不到他。犬夷们追了二里多地,一个个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跑不动了,此时却见那汉将忽然调转马头,复又杀了回来。

    杀妻之仇不共戴天,他张孝武又岂能放过这些犬夷,只是废了他们的脚力,让他们精疲力尽好被他所杀才是。

    犬夷万没想到这汉人又杀了回来,顿时大喜,怪叫着冲了上去,张孝武张弓边射,多亏了在土城坚守时射了近万弓矢,让他迅速由一个箭术乱蒙的人便成了箭术高手,也许这个高手还要加引号,可面对这群不知避让的鞑塔人却足够了。

    “嗖!”

    一箭射中一个鞑塔人。

    “嗖!”

    又一箭射中一个鞑塔人。

    “嗖!嗖!嗖——”

    等四个鞑塔人倒在地上的时候,众人才意识到,眼前这个汉人不是普通人,而是箭术高手,他们这十个人不够人塞牙缝的,他们招惹了一个不该招惹的人。那乌桓人见状,顿时转身便跑,见领头的当先跑了,其余鞑塔人士气崩盘了,也转身便跑,将大片后背露给了张孝武。

    张孝武策马慢行,不焦不急,敌人一个也跑不了,他最喜欢背后射人,那些人连躲避的机会都没有。

    “嗖——”

    “嗖——”

    又死了两个鞑塔人。

    终于,这些人意识到逃不了了,这才重新杀了回来,张孝武冷笑一声,继续射箭,将敢于反杀的人一一射死。最终,只有那手握十字长剑的乌桓人瞪着眼睛惊恐地望着他,仿佛眼前的这个人是死神一般,只有他收割别人的灵魂,别人却丝毫不能反抗。

    张孝武往箭壶一摸,居然没了箭矢,吐了一口吐沫,跳下了马,从一个鞑塔人尸首上拔出箭矢,重新引在弓弦之上,对准了那乌桓人。

    那乌桓人忽然鬼叫一声,高高举起十字剑,张孝武对准那人的脑袋正要射箭,却见乌桓人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双手托着十字剑,头低了下去,表示臣服。

    真是一拳打在棉花上,张孝武还以为这领头的是个硬骨头,没想到比耳根子还软。他走上前,拿过来十字剑,看了一眼眼前这个白人青年。不看不知道,一看差点气死,眼前这个俊朗的乌桓人居然长得像极了年轻版的汤姆克鲁斯。好么,人家阿汤哥再怎么也是硬骨头,五十来岁还拍摄《碟中谍6》,甚至不用替身亲自完成跳楼特技而摔成了骨折。

    那小“阿汤哥”抬起头,露出了谄媚的笑容来,张孝武想到投河自尽的殷九儿,内心愤怒不已,挥剑将他脑袋给砍了下来。

    即便杀光了仇人,张孝武内心也却没有一丝波澜,人死不能复生,没了的人就是没了。他脚踩着细沙远望湍流的佳澜河水,心中想到了这七天来的点滴,又九儿娇弱的倔强,顿时跪在河边嚎啕起来。

    上辈子哭,是父母出车祸,这辈子哭,是死老婆。

    土城的陷落袍泽的战死,却远不及妻子之死,来到这个糟糕世界,他一直都在迷茫中度过。而当他第一次清醒时便是带着九儿逃亡,一路的逃亡,一路的畅想未来。两人都不去谈及过去,不去谈及亲人的死亡和仇恨,他们只是想要新的生活罢了。可新生活却给他重重一击,告诉他,你们的幸福是奢望,残忍的当下才是生活。

    “张孝武,我生是你张家的人,死是你张家的鬼,你给我记住了,你的发妻叫殷九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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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罗真之死
    张孝武压低身子靠近了一下,借着月光仔细观看过去,见到一队乌桓士兵正在押着俘虏,一些乌桓人又在抬着尸体,地上一面军旗显示被打败的汉军。张孝武仔细看去,忽然大吃一惊,他居然看到了熟悉的战友,是校尉罗真,罗真的身边还有几个汉军,他们被绳子捆得结结实实,身后站着手持阔剑的乌桓士兵。

    张孝武的第一想法是他们也突围出来了,第二个想法就是他们却被抓住了,距离破城之日过去了七天,不知有多少二十七团袍泽逃出土城,又有多少人逃回圣汉。张孝武不敢发出声音,躲在草丛中小心翼翼观察,大概有一百个乌桓士兵和一百多鞑塔牧兵,被抓的汉军战俘只有十几个。他又看了一会儿,除了罗真外,他并不认识其他人,应该是各营队被打散的汉卒,而非成建制突围。

    乌桓人也许是走累了,正在休息,期间无聊便羞辱起汉军俘虏。他们先是勒令一个战俘跪在地上,然后让他学狗叫,又让他学蛇爬,那汉军俘虏爬着爬着哭了起来,引得周边异族哈哈大笑。

    乌桓人又让两个汉军俘虏脱光了摔跤,若是俘虏怠慢,周边的人便甩过去鞭子,直打得两人伤痕累累。

    也许是三个俘虏并未反抗,让做什么就做什么,乌桓人觉得无趣的很,便走向唯一的军官俘虏,罗真。

    罗真身着校尉衣甲,冷冷地盯着眼前的乌桓人,乌桓人揪着他的脖颈将他提起来,勒令其下跪。罗真坚决不跪,破口大骂:“乌桓犬夷,老子就是死,也是响当当的圣汉天军,岂能向尔等猪狗不如的东西下跪!”

    乌桓人听不懂,鞑塔翻译忙将罗真的话翻译过去,乌桓人大怒,拿起鞭子狠狠地抽向罗真。那罗真昂着脖颈骄傲地承受,仿佛鞭子抽在他的身上是抽打在石头上一样,更引得乌桓人大怒。

    一个乌桓百夫长拔出刀割在罗真左腿的腿窝处,罗真疼得满脸抽筋险些摔倒,却用另一只腿坚强站住,甚至放声大笑:“区区犬夷,不过如此!”其他汉军战俘大哭起来,那学蛇爬的俘虏哭道:“校尉大人,你不要反抗了,我求求你了,他们是畜生,他们会杀了你。”

    “校尉大人,您就跪下吧。”

    “校尉大人,别反抗了。”

    罗真怒斥道:“闭嘴,我宁可站着死,也不愿意跪着活。”其余俘虏羞愧得不敢说话了,纷纷低下头去不敢看他,他们也只是想活下去而已,他们也有自尊,他们也是堂堂圣汉帝国的禁军武卒。

    张孝武撰紧了拳头,咬着嘴唇望着远处的罗真,从前与他接触不多,只觉得左近校尉罗真办事聪明伶俐,备受丁毅重用。今天,张孝武重新认识了罗真,他宁死不跪犬夷,当真一身傲骨真汉子。

    乌桓百夫长将阔剑架在罗真的脖子上,大声用乌桓话威胁。罗真扭头蔑视着乌桓人说道:“不过是个死,爷等着你,迟早有人会给我报仇,屠尔国,灭尔种,绝尔苗。”言罢,罗真猛地将脖子撞在剑刃上,喷薄的鲜血灌了出来,洒在乌桓百夫长的脸上盔甲上,那乌桓百夫长不由得后退两步,惊讶地看着罗真。

    其他战俘抬起头来,难以置信地看着血泊中的罗真,半晌之后,那学蛇爬的战俘先冲了出来,其他战俘也围了过去。乌桓百夫长又让人将战俘们抓了回去,他走到罗真面前,敬佩地看着罗真。

    不知乌桓人百夫长说了什么,他从身边手下手中接过来斧头,将罗真的脑袋砍了下来。杀死,那百夫长拎着罗真的脑袋,大声怒吼战俘,可惜几个战俘受到罗真的感染,心存死志,跳起来反抗大骂,纷纷被乌桓人屠杀。

    “贼你娘!罗真被你们杀了!九儿也因为你们而死!乌桓,有朝一日,我定让你们亡国灭种!”张孝武咬牙发誓。

    乌桓的骑兵正在四处警戒,张孝武没能力救人,只能远远绕开白杨林,小心翼翼地继续向南走去。他先前从未对汉军有过这样的归属



第三十八章?北夷恩怨
    汉人与北夷恩怨来由许久,而今以至不死不休。

    北夷国地处在圣汉以北,夹在黑森林与鞑塔荒原之间。圣汉帝国东出龙门关后,便是北夷人、靺鞨人和圣汉人常年争夺的疆土,圣汉曾筑城新野府,后被北夷攻破。

    最东部的靺鞨人是渔猎民族,虽然能征好战但人口稀少,因此靺鞨八部对圣汉只是疥疮止痛而无命途威胁,历代圣汉郡王只将靺鞨八部当做与北夷人间的缓冲地。

    北部北夷人却不一样,北夷国号称三分山三分水三分田一分沼泽,且每年十二月,有六个月能看到雪,数百年前北夷人曾经虚心向中原王朝学习文化与知识,又因北夷国境内有数座金矿银矿,以至于地处寒苦地带却异常富裕丰足。

    北夷国富裕了几百年后金银矿绝以至国家贫穷,但北夷人却认为导致北夷国贫穷的原因是中原汉人奸商导致。二十九年前,圣汉帝国发生特大瘟疫,连大道皇帝也因此丧命,太乾帝继位称帝。

    同年,北夷国将军朴望京推翻北夷李氏王族登基称王,收缴国内全部汉商人财物以充国库,但却引起了北夷国内百姓的误解,北夷百姓纷纷拿起武器屠杀国内汉人。北夷李氏幸存王族与汉人百姓逃回中原,恳请上国主持公道并为百姓复仇。

    彼时圣汉国疲,太乾帝为转移国内情绪与矛盾,发兵二十万兵出龙门关远征北夷国。

    然汉军征三次征伐三次皆败,第一次败于寒冷天气,汉军不得不收兵还朝,仅冻死冻伤数万人;第二次败于主将暴毙,但相传为北夷刺客杀害,迄今仍是悬案;第三次却败于靺鞨偷袭,以至于远征的玄武军前进遇阻后退无路,玄武军团腹背受敌全军覆灭。

    第三次远征失败,导致圣汉帝国禁军近十五年士气大跌。

    靺鞨八部,北夷国与圣汉原本在龙门关以东的关东地区三足鼎立,然而中原王朝日渐增高的赋税和严重的土地兼并,逼迫百姓逃到关东地区毁林开荒垦田种地。靺鞨人敬畏森林,甚至砍伐一个树木必须种下一颗树木,更不会毁林开垦,于是常常猎杀汉人。敢于出龙门关的汉人百姓皆为骁勇之辈,自然奋起反抗,他们甚至得到了龙门关龙卫的暗中支持,更是加剧了汉人与靺鞨人的激烈仇杀。

    圣汉玄武军伐北夷,靺鞨人暗中与北夷联手,以黑箭士偷袭汉军粮队,又趁机攻打龙门关,导致龙卫损失惨重。北夷大军趁机将汉军玄武军团包围在桦树河河畔,花言巧语诱骗玄武军团放松警惕,随后大军袭营,斩杀十二万汉军于桦树河边,桦树河水几乎被汉军尸体堵塞。从桦树河到龙门关每隔几百步,北夷人将汉军士兵的尸体立木倒吊,以此羞辱圣汉帝国。从此之后,北夷与圣汉再无和平之可能。

    龙门关龙卫盛怒,兵出龙门关收尸,却被北夷军埋伏,北夷军攻破新野府,大肆屠杀关外汉人百姓,以至于关外百姓尸横遍野。

    此次乌桓邀天下各部讨伐圣汉,为鞑塔汗国“主持公道”,北夷国第一个响应,并派遣十万大军,浩浩荡荡地进入塞北荒原,友好地“接管”了原本鞑塔汗国与北夷国交界并有争议的查勒湖。

    进入到塞北荒原的北夷人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将整个荒原搅得天翻地覆,鞑塔人无不对其痛恨有加,可鞑塔汗王力高图因有求于北夷人,只能忍气吞声,放任所为。

    空气里飘来了狗肉的香味和酒味,张孝武禁了禁鼻子,眼睛一眯心中有了计较。他继续躲在一棵直径腰身粗的大树后面,慢慢等着对方放低警惕,耳朵中传来北夷人围着篝火喝酒吹牛的嘈杂声。

    三百年前,李氏北夷王朝建国,全面学习圣汉,说汉话用汉文,甚至军效仿圣汉军制,同样团营阵都什伍。圣汉斥候骑兵以伍队为单位行动,步兵行动时以都队为单位行动。在这荒山野地中行军扎营,只能是北夷斥候。

    这些北夷斥候应该是从鞑塔牧民手中抢来



第三十九章 杀北夷斥候
    一个北夷斥候醒过来后看到帐篷着了火,大喊大叫,懊悔没有排出做警卫的人。但北夷人的天性就是利己主义,他按着其他人的肩膀,将其他人按在地上,率先从帐篷逃了出来。

    等在帐篷口的张孝武上前一枪,噗呲一声穿了个对穿,随后第二个斥候也冲出来,同样被张孝武,但第二个人身体向后倒去,半截身子躺在帐篷中,吓得帐篷里的其他三人大惊失色。

    那三个北夷人终于意识到这场火不是意外,而是有人在埋伏他们。他们懊悔万分想要冲出去,帐篷内的火势越来越大,第三个斥候迫不得已就地滚出来。张孝武早就防着这点,冷笑着一枪砸下去,直接砸在这人的身上,砰的一声,不是尖枪断了,应该是那人的脊椎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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