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偷了我的时光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天气决定心情
靳来没给他喘息的时间,把他拉起来,卡住下巴,危险的眯着眼睛,“你们公司,谁来接你的?”
“谁?”袁雨还没从刚才的狂乱中清醒过来,“什么时候?”
“今天下午。”
“是周总,他也去q大办事,顺道载我去的。”袁雨如实说。
“那他是你什么人?你把他当什么人?”靳来问。
袁雨愣住了,小声又笃定的回答,“当然是我老板啊,我是他员工。”
“你们老板真体贴,出差带你,开车带你,旅游带你,寸步不让你离开。”靳来笑笑,“算起来,你们在一起的时间比我们在一起时间多多了,你告诉我,这是正常的老板员工关系。?”
袁雨噎住,好半天才懦懦的说,“没有,他只是很照顾我…,平常我把他当,当亲人……”
“是吗?”靳来把他拉向怀里,语气冰冷道,“你不如直说想认干爹,毕竟亲爹不在了,也远远比不上干爹的好。”
袁雨眨眨眼睛,头歪向一边,尽管他现在挣扎都力,但还是努力反抗了几下,“…你有话好好说,先把我放开,不要阴阳怪气的。”
靳来没有放,“要不然,辞职吧。”
袁雨倒是听过靳来建议几次他自己出去学习,掌握工作技能就辞职。但是现在这种情景说出这种话,袁雨只能理解为靳来咄咄逼人,“靳来,你他妈这是无理取闹吧!对,你一直想让我辞职,以前我真的想过,总是干那些繁复的工作学不到东西,确实不划算。但是周总人真的挺好,他很为我考虑。最近给我减了很多工作负担,给我机会专心学习,还找人给我报了夜校的课。以往不管出席什么会议,去哪儿出差,他都带我出去涨见识,这种机会可是我们公司新招的一本大学毕业生都没有的。我来到北京之后,不管有什么生活上的困难或是生病了,他二话不说尽心尽力帮我。我知道你对他有偏见,但是,我不敢妄想辞职,一是很对不起他对我的栽培,二是我辞职出去了,再也找不到第二个像他这样尽心尽力的好老板。”
靳来握着袁雨的手在不自觉的发抖,尽管他的表情已经强装平静的很好了,但是眼里的不甘和讽刺出卖了他,“所以,你准备跟着他飞黄腾达,出人头地,永远跪舔他的恩赐,最后打算怎么办,以身相许吗?!”
袁雨也很恼火,“我说的很明白,他就是我的救命恩人,只是对我很好罢了!没别的,你要是非要想歪,我真想给你一锤子。”
靳来讽刺的笑笑,其实他也很心高气傲的,从来没和人大吵大闹过,冷嘲热讽和沉默不动声色已经是他的极限。现在不甘和恼怒无处发泄,只好压着袁雨再来侵|犯一次。
袁雨用尽全力把靳来推开,眼中的恐惧和焦虑燃成一团火苗,最后终于爆发,大声说道,“凭什么教训我?你以为你自己就多光明磊落吗?下午你和那个男生,拉扯打闹,我尊重你的交友圈,不去干涉。你为什么干涉我?懂不懂互相尊重?!”
靳来笑了下,眼泪却啪嗒掉在床单上,悄无声息,“说的很好,果然看了几本书,说话水平都高了。现在我尊重你,你有你的自由,我有我的自由。都冷静冷静,这几天,不要再见了。”
靳来摔门出去的时候,袁雨还在床上坐着恍惚。
一个小时后,袁雨很后悔自己说的话,本来就是自己先去倒贴的,极度不平等的感情,如此脆弱。虽然靳来说的是“这几天”,可是他知道那是一空头支票,如果两人都不低头,它就彻底如一盘散沙了。
袁雨要去街上走走,他待在屋子里很闷,快要喘不过气。在凌晨的街头晃荡,他看见几个街头混混般的人从路边酒吧走出来,醉的七扭八叉,一个个走路歪歪斜斜。袁雨给他们小心翼翼让开路,有个大高个子却像故意碰瓷,直接撞上袁雨,把他撞的差点摔倒,那人又如一堵墙磅的倒地。
袁雨准备骂人的时候,那个人抬起头,袁雨当时吓得拔腿就跑,幸亏跑得快,那人醉的厉害,没有追上来。袁雨心有余悸的回忆起那张脸,尽管黑暗中看不太清,但那人确实是张京尧,张京尧不是出事后就出国留学了吗?怎么会在街头酒吧。
袁雨心里空落落的在街头继续转,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以前来北京的理由是为了靳来。现在靳来要和自己冷战,如果不解决清楚和周正的事,靳来估计能冷战一百年。没了神支柱,袁雨很快就累到想哭,和前几天失去父亲的心情不一样,那次只是出乎意料的变故冲击,这次却是整个人全部意识的低迷颓废。
他蹲在街边垃圾桶旁不知道多长时间了,整条街除了秋天萧瑟的风和残卷落叶,空无一物。他昏昏沉沉的时候,似乎有个人拍拍他肩膀,他抬起头,泪眼婆娑的看着来人,脑子嗡的一响,“齐顺?!”
“袁雨?!”齐顺的表情也像见了鬼。
“操,我随便来北京想搞个艳遇都能碰上熟人,什么水平?倒霉到家的水平。”齐顺炸毛嚎叫。
“滚蛋!大晚上的眼神不好?”袁雨站起来垛垛发麻的双脚,用标准教训色狼的动作,虚虚踢了齐顺一脚。
“你这身段,也太像个高挑的女人了,别怪我认错。”齐顺红着脖子解释。
“废话少说,到北京干嘛来了?我爹的葬礼你没去参加?闲的没事在北京大半夜搞艳遇?”袁雨没好气的冲对方吼了几句。
“哎,你这话不能这么说,你自己都没去你爹的葬礼……再说我,我从家跑出来的,家里人还不知道呢……”齐顺说到最后底气没了。
“你家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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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刀山还是下火海了?搞得离家出走?还挺像那么回事。”袁雨忍不住笑道。
“我家给我安排相亲,我不想去,”齐顺抽了口烟,“凭什么我一大好青年,还没见过大世面,就得窝老家里老婆孩子热炕头啊,我就来北京看看,首都月亮是不是比家乡圆?”
“那你在北京找着工作了吗?“袁雨不想跟他吹牛闲扯了,回归正题。
“还没呢…”齐顺气场顿时又萎了。
“甘心给我当小弟吗?给你介绍份工作,日后罩着你。”袁雨说。
齐顺打量着袁雨,虽然神状态不太好,但穿的很体面,他没怎么考虑就爽快答应,“行啊,反正高中也给你当过小弟……虽然今时不同往日,你个头一直没长…”
袁雨作势生气要离开,齐顺赶紧拉住他,好声好气道,“袁哥,我开玩笑的,你看我体格还不错,能搬能扛,高中毕业,学东西快,只要给我份工作就成,没什么要求。”
“你真是一个人来的北京?住的地方呢?”袁雨问。
“真一个人,在xx酒店。”
“那你先回酒店睡吧,明天早上八点去这个地方找这个公司,到时候我在门口等着你。”袁雨经常和周正一起出差,也学会随身携带名片,好多衣服口袋里直接塞了很多张周正的公司名片,他递给齐顺那张名片。
齐顺接过名片,点头答应着,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袁雨,你刚才……在那儿哭?”
“mmp你管老子哦?老子失恋吵架了不能哭?”袁雨一遇到老乡,就把和周正靳来学的那套文明语言全部抛弃了,一开口就是家乡话本性。
齐顺也知道袁雨的暴脾气,对他骂脏话没多大反应。但显然注意力放在失恋吵架这几个字眼上,齐顺喊道,“谁啊谁啊,太欺负人了!哥们这就帮你揍他。”
袁雨瞪了他一眼,没说话。
齐顺瞎猜道,“不会还是那个靳来吧?”
“……”
“……真是他?我以为你俩拉拉扯扯都八百年早分了……”齐顺闭上嘴。袁雨突然很后悔刚才为什么要救他,又联想到周正当时为什么要救自己,人人少一事不就什么都简单了吗!他当初如果被打击的离开北京,再也没有与靳来的上下文,也不会有和周正的上下文。
☆、第26章
“袁雨,那什么,能借我点钱吗?”齐顺摇头摆尾作可怜状。
“嗯哼,要多少?”袁雨没问他借钱做什么用,直接开口问数目。
“一百…不,八十…八十。”齐顺的手指变了好几下,为难的说,“我从家出来的时候没做好准备,就带了三百,也不知道北京的物价这么贵,光酒店就花了200多…”
“你丫住的大酒店能不贵吗!”袁雨没好气道,掏口袋给了他一百,“出来混也不知道节省着花,以为还是在家的小霸王呢?”
“是是知道了,明天这就退房……可我以后住哪儿也没着落呢。”齐顺哭丧着脸。
袁雨叹了口气,拍拍额头,“要不然…唉!你先跟我凑活几天吧,找着合适房子再搬出去。”
“行,太谢谢你了袁雨!你真是我亲哥们!”齐顺人高马大,激动的就搂着袁雨摇晃,袁雨在快被晃散架前一脚踢开他,嫌弃的拍拍衣服,“离我远点。”
“你身上怎么有…那什么味?”齐顺脑回路终于转回来了,“是……还是……卧槽,太刺激了!你是上面还是下面的啊?”
袁雨为了装装面子,果断骗齐顺说自己是上面的。
齐顺听完竖起大拇指,“好样的,这才是男人。靳来那小子早该被你拾的服服帖帖了,还惹你生气,谅他也不敢……”
袁雨听齐顺满嘴跑火车,忍不住翻白眼,又对自己的遭遇感到心凉。他心情奇差,赶走齐顺回酒店,自己也漫步踱回了出租屋。
靳来晚上回到宿舍,自始至终一个表情,紧抿着唇线,坐在床上打开手电筒,翻着那本书,一个字一个字的认真看。
看的倒不快,但每每翻页的时候都像平静水面掉下的落叶,轻易打破了深夜的寂静。
睡眠质量差的李让被这恼人反复的声音吵到凌晨三点还没睡着,来回翻着身。最后他实在受不了了,穿着短裤从上铺踩着床边铁杠爬到靳来的下铺床上,用力在靳来面前挥挥手,“同学,同学!清醒清醒,现在不是学习时间。”
靳来置若罔闻,只扫过李让一眼,便又投身书中。
李让慢慢挨到靳来身边,压低声音问,“你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大半夜还不睡。”
“没你的事。”靳来眼睛死盯着书,语气没有起伏,使人猜不出他的真实情绪。
“可你制造噪音睡不着觉就关我的事了。”李让说,“我就是出于礼貌问问,你如果有什么心里难解的死结就跟我说说,我帮你分析分析。当然要真没什么想说的,我也不多问,反正都是看你。”
靳来抬起头,落寞的神情,那瞬间李让觉得恍惚。靳来说,“他送我这本书,我看完再睡觉。”
“白天不能再看啊?”李让问。
“不能,我从来没做过一件让他高兴的事。昨天又那么欺负他,他一定觉得,我不值得爱了。”靳来的语气不同以往,语速很慢很慢。
李让思考了片刻,“那得看他现在有没有变心,如果变心了,在他眼里你甭管做什么都不值得爱。如果没变心,你就算把他欺负哭也没多大影响。”
“我不知道。”靳来垂下头,“从一开始,是他主动。我被迫接受他的好,他一开始太傻,我又太自私。到后来我慢慢发现,他这个人很单纯,我怕他被人骗,他的所有事我都想参与,我这么做是过分吗?”
李让一直以为“他”是女的,“那她还挺开放的,倒追还主动。别管什么误会,先不要怪她,听你描述来看她还挺痴情。再说她想要什么生活,你不该干涉的,人家有自己的想法,你要是处处管着,这不叫男朋友这叫妈,谈一两个月还好,谈一两年可不就腻的想分了嘛。”
靳来恢复冷静,坐直身体把书放下,“有道理。回去睡觉吧。”
李让突然觉得事情解决的太快,很不可思议,“对了你女朋友长什么样?好看吗?”
“好看。”靳来说完这句,立马把李让踹下床,盖上被子睡了。
“……过河拆桥。”李让摇着头,也回了上铺。
第二天,靳来上完课,思索着没什么事可做,但是也拉不下面子再去找袁雨。
然而不知怎么的出了校门左右瞎逛,到了家礼品店。那里摆着很多从香港进来的新潮货,靳来原本只是随意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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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却一眼就相中了款机械表,样式简洁大方符合他的审美。老板却一直极力推荐另一款,很会做生意的说要不然买一对,这两只很配,靳来看了看那只表,是秀气款不可否认样式也不错。他的脑海里不知怎么的就浮现出袁雨的模样,袁雨戴这只应该挺合适,最后狠狠心,把两只都买了。
靳来买完表继续走街头转,步伐稀里糊涂就走到袁雨家门口,他站在出租屋楼外半个小时,最终脑子一团乱。准备离开的时候,转头看见袁雨从外面回来了,还带了一个人。
那个人长得有些面熟。
靳来看着袁雨,袁雨和齐顺看着靳来,齐顺看着这诡异的场面,先开口道,“哎呦这不是学霸嘛……”
“你是谁?”靳来有模糊印象这个是当初大院子弟二代们的人,但对不上号。
齐顺很尴尬没拍上马屁,脸上更是没光,看袁雨的表情似乎也不算太好,他以为袁雨和靳来应该过节很大,老死不相往来那种,“咳!高中时候那些事你都忘的干净了?谁打的你……”
袁雨低头给了齐顺一拳,“一边儿去。”
齐顺瞪着眼睛正要说话,袁雨甩给他一百,“自己上外面找酒店去,今天晚上别回来。”
靳来面无表情看着齐顺疑惑的拿着钱走了,僵了一会儿,手里捏着两只表,左思右想觉得现在不合时宜,于是抬脚也要走。
袁雨一看靳来转身要走,想也没想就跑过去,快要碰到对方衣角的时候,慌乱的缩回手,掩饰的别开目光,不自在的说,“你不准走。”
靳来内心有些动容,但表面不动声色,静静注视对方。
“有些事我得当面问清楚,”袁雨倔将的不看靳来,“你来这儿做什么?”
“路过而已,在街上看了只表,“靳来已经看透了袁雨的伪装,浅笑了下,“哦,没别的意思,就是觉得挺适合你的。”
靳来打开那只盒子,里面静静躺了一只漂亮的机械表。
“你哪来的钱?!”袁雨质疑的看着他,“钱多的没处花?买这种不实用的东西!”
“是用我自己的奖学金买的,”靳来平静的回答,“有些礼物的价值不是靠实用来衡量,要看礼物的意义,和要送的人。”
袁雨偷偷看了那表一眼,偏过头,“我不要,快去退了它!”
靳来没生气,慢慢靠近袁雨,突然抓住对方的手腕,戴上那只表,上好发条调整时间,末了勾起嘴角仔细瞧瞧,“挺合适的。”
袁雨甩甩手腕,故意说,“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这种东西不好吧。”
“我也有一只。”靳来没理会袁雨的问题,自顾自的带上,认真的上发条。
“感情就像两只表,当初再有热情跑的再远,也不了后劲不足,不可避发生摩擦,”靳来慢慢把发条上满,“生活磨损了我们的热情而已,如果能聪明的看透本质,打破这个循环,及时给对方上发条,加油打气,还能再跑很远。”
袁雨心脏忽快忽慢,不确定的看着对方。到后来怎么被靳来抱在怀里的都不知道,贴着靳来的心跳声,听见靳来说,“对不起,原谅我好吗?是我的错,干涉太多造成你的困扰。”
袁雨正要开口说话,靳来捏着他下巴吻了上去,闭着眼睛轻轻舔着他的唇瓣,良久后才不舍的放开。
靳来继续说,“昨天也想了很多,今天早上看完那本书,近百年的家族兴亡起起落落,爱情,于那个家族更是难以想象的奢侈品,他们或许有过短暂的冲动,或许有过倾心的告白,却皆被命运的铁腕扼死,他们的爱得不到自由,只能埋葬到苦闷的土壤中,等待情|欲的慢慢枯萎、腐烂,最后全都变成心理极度变态的人。最后一代侄子与姑姑的乱|伦恋,终于得尝所愿幸福厮守,却产下了家族灭亡的符号--乱|伦产物下带猪尾巴的孩子,家族毁灭,一切重归于零。”靳来顿了顿,“我在想,生在这个世上我一点都不特别,我是这么平凡又普通的人,但世界上却有另一个人勇敢冲破他的封闭圈,不顾一切的融入我的封闭圈,给了我最纯真的爱情,到现在,我有什么理由心胸狭隘怀疑他的真心和付出。”
袁雨太不敢相信了,靳来竟然先道歉,虽然整件事情谁对谁错也不太客观。他很快回抱了靳来,“靳来,其实我昨天有些话也说过分了,你也别生我的气。”
靳来摸摸他头发,“不生气,希望在我们老之前,还能徒手拧得动发条之前,好好学会爱。”
作者有话要说:文中一部分引用百度百科,“爱情,于这个家族更是难以想象的奢侈品,他们或许有过短暂的冲动,或许有过倾心的告白,却皆被命运的铁腕扼死,他们的爱得不到自由,只能埋葬到苦闷的土壤中,等待□□的慢慢枯萎、腐烂,最后全都变成心理极度变态的人。到最后一代侄子与姑姑的□□恋爱,终于得尝所愿幸福厮守,却产下了预示家族灭亡的符号--带有猪尾巴的孩子。”以上引用百度百科
☆、第27章
第二天袁雨去上班,齐顺在门口堵着他,嘲讽道,“重色轻友,我真看错你了。”
袁雨笑着手肘怼他,“怎么着,想打架?”
齐顺唉了一声,,“夜会情人,二话不说把我踢走,是不是只顾着自己爽就……”
“咳咳!”周正提着公文包从两人身后走过来,打断齐顺的话,严厉的目光扫过齐顺,随后不悦的命令袁雨,“袁助理,跟我来。”
齐顺吓得不轻,他不知道在公司门口讲八卦黄|段子怎么就被周总听到了,周正怎么上班这么早?他才来公司报道第二天,方才周正刚才看他的表情,显然是发怒的,自己不会就此饭碗不保了吧?
袁雨跟着周正进办公室,勤快的倒上一杯热咖啡,又在茶具里添上新鲜茶叶,然后才拿起文件看着,规规矩矩坐在屋子角落,等待上级指令发落。
周正看了五分钟昨天的文件,文彬彬的品了口咖啡,不经意抬头看看袁雨,“天津的项目进展怎么样了?”
“很顺利,对方已经同意融资合作,这是他们的审批书。”袁雨递上文件,又退回去站在一旁。
“不错,”周正仔细看了看审批书,“接下来的审批盖章和跑客户,就交给你那新来的朋友办,该让他练练怎么跟人打交道。”
“是,”袁雨整理好另一份文件,准备递给周正,“这是沈阳的项目。”
“你那朋友,心浮气躁,讲话也不过脑子,”周正没接那份文件,专注盯着咖啡泡沫,意味深长的说,“真怕他这么毛手毛脚,坏了事。”
袁雨登时紧张起来,连忙为齐顺辩解,“他人挺靠谱的,绝对没有坏心眼。就是太年轻了,没有社会经验,说话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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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直。”
“嗯,还是那句话,我很乐意给新人机会,”周正说,“接下来给他安排些活,让他练练怎么谈客户,怎么跟部门的人打交道,吃一堑长一智。”
袁雨忙点头,以为周正没心思看这份文件了,于是准备回到那侧办公椅上忙别的事,周正突然说,“拿过来。”
袁雨刚要座位,立刻转身送文件,周正接过文件,似乎是随口一问,“最近跟谁谈着朋友呢?”
“……”袁雨脸色一红,没说话。
“齐顺说你重色轻友,”周正那个意味不明的笑让袁雨不寒而栗。
袁雨低下头不情愿道,“别听他瞎说,还是以前那个人。”
他在厦门的时候提过。
周正问,“还是你高中同学?”
“嗯。”
“哦,够长情的,”周正摇摇头笑着,“对了,上一次你去q大找老乡,学建筑的那位,说叫靳来是吧。”周正问。
“是。”
周正像是回忆起什么似的,“前天我跟q大老同学老张叙旧。老张现在是q大教授,好巧不巧,教的就是建筑系,我提到那个名字,他说靳来挺厉害,学习好,长得又帅气,运动也不错,最近得了运动会好几项第一名。”
袁雨点着头。
“他在学校人缘也不错,”周正又斟了一小杯茶,“最近和一个叫赵元的男生走的挺近,赵元你认识吗?”
“不认识。”袁雨回答。
“那看来你们共同的朋友圈很小啊。”周正不易察觉的笑道,“我还以为你们是一个地方来的,又在一个城市,关系很熟,他早介绍你到朋友圈里互相都认识了呢。”
袁雨撇过头,暗中捏捏拳,云淡风轻道,“没有,只是老乡,我对他学校里的生活一概不清楚。”
“没关系,本质不是一类人罢了,我们生意人都是懂得这些。”周正说,“但说到赵元,那个人可了不起,他家里通着上面呢。”
袁雨抬起头,眼里有些震惊,震惊之余缓过神,捏着文件差点折成两半。
“你老乡靳来挺会交朋友的。”周正说。
“嗯,”袁雨身上阵阵发汗,“如果没别的事,我去监督他们的工作……”
“去吧。”周正没再看他,继续喝口茶,投身工作中。
忙工作之余袁雨冷静下来,抚着靳来送的腕表。告诉自己一定要沉住气,相信靳来的为人,遇上有什么难关就上发条。他们的路还要走很远。
如果信任不在了,什么事都要崩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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