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偷了我的时光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天气决定心情
袁雨在电话那头哭着,“靳来,我好害怕,我现在……”
靳来心里瞬间沉了一块石头,皱紧眉头,安抚道,“出什么事了?你先别慌,慢慢说。”
袁雨的情绪还是很崩溃,靳来劝了几句没有起到什么效果。靳来从他断断续续的言语中,得知了他现在在北京火车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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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靳来稳住局势,“你待在原地不要走动,我马上过去找你。”
靳来不顾宿管阿姨的阻拦,直接跑出校门,现在时间快晚上十一点,附近也没有出租车。
靳来计算着学校和火车站的距离,4公里,他第一次来学校报道的时候就是走着来的,那时候还有行李,现在没有负重,跑着过去应该最多半个多小时。
靳来得益于这段时间的锻炼成果,发挥出跑3000米的韧劲,一路跑到火车站。仅仅用时12分钟。
他气喘吁吁的到达火车站广场,目光一秒就定格在蹲在柱子角落的袁雨。他的心脏猛的被提起来,快步走过去,一把拉起袁雨,看见对方小鹿般红红的眼睛,忍住冲动,尽量平静的问道,“怎么了?”
“……我只有你了,”袁雨忍不住泪如泉涌,扑上去抱住靳来,“我一直恨我爸,恨他自私,恨他偏心。可是他走了……我为什么要哭呢?”
靳来深吸着气,拍着袁雨的肩膀,亲亲他的头发,又腾出手拇指不停抚去他脸上的眼泪,“好了,不哭不哭,都过去了……”
靳来还是很疑惑,见袁雨情绪稍微缓和了些,试探问道,“你刚才说,副校长他?……怎么了?”
“死了。”袁雨像个没有灵魂的肉体,木讷呆滞。
靳来心里咯噔一下,袁雨这次回家就是要救袁校长,原本已经有了案情回转的希望。但是怎么突然发生这种变故。
袁雨低了低头,说,“前段时间回家,周总找的律师查清了案情,前天开庭拿出很多证据准备翻案,我见着我爸,感觉他在里面憔悴了不少。法庭上大法官说这个案子有疑点,暂时休庭,择日再开庭。他们没说什么时间再开庭,但律师说有很大把握打赢官司,让我放心。我在那边一直耗着时间不是办法,律师说让我回公司静等好消息,所以我今天买了票回北京。”
靳来听他继续说。
袁雨用手背擦了擦眼泪,“我也觉得希望很大,有十有八九的把握才敢回来的。到了北京火车站,给家里打个电话报平安,那个律师接到电话,刚才紧急通知我,说我爸今天在狱中突发脑疾病去世了。”
夜晚的北京格外寂静,连平时喧哗的火车站都人烟稀少,他们待的角落更是一片空阔,除了微风外,静的可怕。
靳来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只能用最笨拙的方式,吻上袁雨的脸,把眼泪一一吻去,把对方抱在怀里,轻声哄着,“人都有生老病死,我们无力阻止命运的捉弄……都要向前看,没事,你还有我呢…我一直在这儿,别害怕……”
袁雨紧紧抓着靳来的上衣,胸前拧紧揪成皱巴巴一团,可是谁都不介意,靳来顺势握住袁雨的另一只手,放到唇边虔诚的吻了吻,“好了,袁雨,猜一猜你父母是天上哪颗星星?”
袁雨从啜泣中停下,也抬头仰望着星空,靳来摸摸他的脸,看向夜空,“袁校长,如果你也在天上看着,请放心把他交给我,以后的日子,我会好好照顾他。”
袁雨侧过脸看着靳来,泪中带笑,单手遮住眼睛。靳来也低下头,把他的手移开,四目相对,“你父亲母亲一定是温柔的人,刚才给我回应了,好几颗星星都在眨眼。”
“净瞎说,我怎么没看到。”袁雨撇撇嘴,破涕为笑不轻不重打了靳来一拳。
“真的,没骗你。”靳来扶着他站起来,指了指北极星,“它刚才一直在盯着你看,我说完之后,就被云朵挡住了,又被云朵移开。我知道,它一定是听得懂。”
袁雨不小心又哭了,连忙背过身擦眼泪。靳来走上前抱住他,把下巴垫在他肩窝处,贴近耳边说,“我爱你。”
袁雨在心里说,我也是。
希望你爱我如我爱你。
☆、第24章
“回去吧。”袁雨起身看向火车站钟楼,“十二点了,对了,你怎么来的?”
靳来说,“跑过来的。”
袁雨瞪大眼睛,毫不客气给了他一拳,“你丫的傻啊?那么远!”
“没事,如果光我自己,我马上还能再原路跑回去,”靳来一手勾住袁雨脖子,朝外面街上走,“但是现在不能将就,那边正好有一辆出租车,等一下拦住它……”
袁雨被靳来带着两步跨一步的朝街上走,现在半夜的光景,街上出租车少的可怜,火车站附近难得有了一辆,靳来快步拦下,问了司机大概价格。
司机坐地起价张口就是五十,靳来也没多犹豫,直接给钱了,然后把袁雨塞进车后座。袁雨急的要把他的钱退回去,靳来立刻远离车门,站在车外面,正要关上的前一秒,突然想到了什么,不太放心袁雨一个人回去,索性改变想法,也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出租车发动油门后,袁雨小心翼翼从眼皮下方看着他,背部坐的挺直,后知后觉的双手无处安放,不太自在的说,“对不起啊,大晚上的打扰你从学校出来,我当时脑子乱,一时冲动,……”
靳来淡淡看了袁雨一眼,没说多余的话。只是轻笑着摇摇头,把袁雨的脑袋压在自己肩膀上,不停的顺毛。
袁雨被顺的很舒服,一直绷紧的身体终于放松了,还调整角度,找个舒服的姿势靠在靳来身上。靳来口中哼着很轻的,只有两人能听到的不知名儿曲儿,袁雨很快就来了困意,慢慢进入梦乡。
车子一个颠簸,袁雨在恍惚中被晃醒,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得左耳有冰凉的触感。靳来揉揉他的耳垂,低头安抚道,“别害怕,路面不平,继续睡吧…”
袁雨点点头,头不舒服的动了动,蹭过靳来的手指,他无意识的伸出舌头舔了舔,靳来的胳膊显然僵住了。袁雨睁开眼睛,懵懵的把靳来中指整个含住,唾液从湿润的嘴角流下,画面很s情。下一秒,靳来隐忍的深吸口气,直接捂住了他嘴巴,眼神半威胁半警告着对方,还暗中掐了他一把腰。
袁雨突然完全清醒了,他反应过来他们这样太光明正大,周围人会不会很奇怪。他自己倒没什么,只是靳来还是个学生,万一有什么不好的影响……,袁雨偷偷瞄了两眼司机,果然司机也正在从后视镜里好奇打量着他们。
袁雨立刻咳嗽了一声,坐直身体,慌乱的给自己找借口,“原来我睡觉还流口水啊…”
靳来的眼睛垂下。在车身的昏暗黄光里睫毛扫过一片阴影,他细心从随身的口袋里,拿出一块干净手绢,递给袁雨。
袁雨接了过去,有些紧张的擦擦,像是对司机说的,“我睡相真差,又是往别人身上靠,又是流口水的……”
司机也像听明白了,偷着嗤笑一声,马上又住。
袁雨从后视镜里注意到后,松了口气。手上捏着手绢不由的贴近鼻尖闻了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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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绢上有轻微的汗味,但更多的是洗衣皂香味和独特男性体香。靳来这个人很清冷,冷意渗透骨髓,就连做剧烈运动也是不易出汗体质。袁雨把手绢还给他,低下头继续思考着什么。
靳来接过,转头看向车窗外,大街上空阔无一人,只有伫立的昏黄路灯,掠过的一排排房子和树。过了几分钟。他又看到熟悉的建筑物,他说,“到了。”
司机把车停下,袁雨和靳来付过车下车。袁雨从车上拿下行李,靳来很自然的接过,帮他提着所有行李,一同向寂静死沉的老式小区走。
在路上靳来淡淡的问,“袁校长的葬礼,还回去参加吗?”
袁雨张了张嘴,“不想回去,那个家散了,不是我的家。一个活着的亲人都没有,全是陌生面孔,回去干什么呢。”
靳来叹了口气,“嗯,尊重你的决定。”
到达一楼出租屋门前,袁雨先开了门,靳来随后跟进来。把行李袋有条不紊的解开,衣服放进衣橱,家里带来的土特产放进厨房,拾完最后发现还有一本书,靳来拿起那本书,看见封皮上写着《百年孤独》。
袁雨从洗手间出来,看见靳来把东西拾好了,还有手上的那本书,“这是从家带来的……我回重庆这次,又回了趟城南的家,你也去过那个家……就是一切原样什么都没变,挺冷清的。准备走的时候正好看见书桌上这本书,就随手带过来了。”
靳来摸摸封皮上有些破损的折痕,冷不丁说,“我记得,你高中想让我看这本书,但我没看,把它扔到地上了。”
袁雨的脸色一下子有点尴尬,其实摸着良心说,高中那时候是自己比较混蛋的时候多,靳来那时很多举动完全可以解释为“不想同流合污““正当防卫”。
要不是自己死缠烂打,还发挥特不要脸的神,人家压根没准儿都记不住自己是“哪号高中同学”。
袁雨打着哈哈,“啊…那时候我……我就是闲的无聊,二混混似的,非让你看闲书差点耽误学习,你那时候是对的。别跟我一般见识,这次…真的也是随手,没别的意思,其实这本书不好看,打发时间看看……”
袁雨说到一半说不下去了,因为靳来的手摸上了他的腰,还把衣服掀开了一半,来回抚摸,揉捏,力道有些奇怪。
袁雨扭扭身体,准备把靳来推开。
没想到靳来强硬的环住他的腰,一个猛劲把他拉向自己,胸膛贴胸膛,快要喘不过气,靳来仔细打量着袁雨略慌乱的表情,有些得逞的笑笑,低下头一口咬住袁雨的脖颈,啃咬了几分钟。
“好痒…”袁雨笑着打靳来,靳来一把抓住他的手,慢慢压下去,“乖乖听话,别乱动,我不会弄疼你的…”
袁雨要溺毙在这样的温柔中,上床就上床,干嘛整那些甜言蜜语的,虚头巴脑的情话。靳来床上床下简直两个人,袁雨最后嗓子都哑了……
袁雨想起来也是很气,原来对方身体素质好真不是吹的,一比较,他久坐办公室不运动,腰都要断了。
一个小时后,袁雨和靳来一起去洗澡,从浴室出来。袁雨刚躺好,靳来就不容拒绝的,连人带毯子把他整个拉过来,抱在怀里,像哄小猫似的,拍了两下脑袋,“睡觉。”
袁雨缩在他怀里,抬了抬眼皮,累极了,在阖上眼皮之前,隐约听见靳来在耳边说,“书我会认真看,谢谢。”
袁雨还以为听到的是幻觉。第二天早上一起床,发现床边是空的,靳来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床那侧温度完全冰凉,看起来离开很长时间了。袁雨迷迷糊糊走下床,感觉身上力气都被抽光。
他正踩着拖鞋向浴室走,突然注意到桌上那本书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桌早餐,盖着盖,掀开还冒热气。旁边另有一张纸条,上面是靳来的清秀笔迹,“你是世界上最可爱的“二混混”。”
袁雨反应了一会儿,把纸条拿起来放在兜里,拉开窗帘,阳光顷刻洒满屋子。袁雨趴在窗前望着蓝天白云,开心的笑了。
下午袁雨回公司报道,周正已经知晓了袁雨的家庭变故,劝他节哀顺便。
袁雨进办公室后,先是给周正深深鞠了一躬,对周正表示感激,不管结果如何,他都感谢周正在这件事上对他家人的帮助。周正放下手中的文件,像一个豁然的长者,告诉他以后人生的路还长。
袁雨依然总觉得口头感谢不够,何况周正请的那个律师也出了不少力。于是他下班后,花了两个月的工资给周正和那个律师各买了一条好烟,一瓶好酒,登门道谢。
律师客套了几句就下了。倒是袁雨登门给周正送的时候,周正非但没有领情,反而皱起眉头,看起来很不满意的表情。袁雨心里很慌,觉得周正的的生活用品高档惯了,看不上这些。
周正说,“我不抽烟,白酒也喝的很少,拿回去吧。”
但是送出去的礼物,哪有拿回去的道理,这就相当于吃了闭门羹。袁雨很尴尬的说,“白酒我可以去换瓶红酒…烟就放您家里吧,有时候也能招待应酬客人……”
周正眼里的不满已经转化为不屑,“你觉得我缺这点东西?”
袁雨像被当众曝光,红着脸说,“我知道了,还是谢谢您……那,我先回去了。”
周正板着脸,“站住,没让你走呢。”
袁雨转过身,他在周正面前一直表现的不太成熟,现在更是犯错误的孩子。周正很有兴趣,高高在上的坐在转椅上,动动手指示意他过去。袁雨就一步步走过去。
在接近身边的时候,周正出其不意的握住他的手,袁雨着实紧张了一下,但是周正的气场太强大了,他反而不敢吭声。周正似乎在试探他,没有下一步动作,袁雨就静静的缓缓的抽回手,像慢动作回放。
周正觉得他的反应很好玩,接过他手里的酒,打量着包装盒,看到配方的时候还念出了声,最后说,“不错嘛,卖东西的人没驴你,酱香酿造,不是工业酒。”
袁雨不太懂酒,但也确实用心挑选的。周正说那你运气不错。袁雨只好点着头,其实是他跑了好几处,货比三家才买的。
周正忍不住嘴角上扬,“留着吧。以后记住,我给你开工资,不是为了让你胡乱挥霍。不仅用钱用不到点子上,讨好人也不会。以后再这么自以为是…”周正还准备再说几句,但是看到袁雨的表情,觉得袁雨还是没听懂,对牛弹琴,索性什么也不想说,直接把袁雨打发走了。
袁雨从周正家里出来,有些烦闷的在街上游荡,无处可去,最后还是去了办公室。刚到办公室,电话就响了,袁雨走过去接。
打电话的竟然是那个律师,袁雨还没出声,律师就先开口,“老周,我找袁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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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袁雨。”袁雨下意识托了托话筒。
“哦,那正好。是这样,我作为你父亲的委托律师,刚刚到法院的电话,说查到你父亲名下有五万多的存款。”
袁雨愣住了。
律师继续说,“要不要争取一下,毕竟第一遗产继承人是你。”
袁雨想了一会儿,五万对他来说是笔巨款,毕竟第一遗产继承人是自己,他得到钱理所当然。但是一想到那个女人,独自带两个孩子。上次回家,袁雨还亲眼看到那个女人每天摘抄佛经,为他父亲祈福,一有时间就去看守所探望他父亲。想到这些,袁雨终究是不忍心了,“把钱给那个女人吧,给我后妈,我选择自愿放弃遗产。”
律师很惊讶,只好在电话里劝道,“希望您慎重考虑清楚。”
袁雨果断的说,“想清楚了,我还年轻,有手有脚,挣钱的机会还有很多。那个女人才是不容易,她比我更需要这笔钱。”
律师明白了袁雨的意思,之后几句寒暄之后,挂电话后,将他放弃遗产的意愿转达给法院。
袁雨挂断电话,出神的看着窗外的鸟儿,这才意识到自己是真正自由了,与那个家两不相欠,再无瓜葛。
又过了几天,律师带着一份协议回京,上面大致内容是自愿放弃遗产的承诺书,需要袁雨本人签字,除他本人外,还需要至少一个公证人签字,公证人必须要是他的同乡。
在北京找老乡,袁雨只能想起靳来。袁雨准备请个假去找学校找靳来签字。但好巧不巧,周正听说袁雨要去q大,便说,“是吗?我也正要去q大找老同学办事,开车载你吧。”
袁雨很吃惊周正竟然也是q大毕业的,平日里没有打听过,即然老板都这么说了,他不去就是不给老板面子。而且周正平日里对他好习惯了,他也快接受习惯了。
周正开着车,一路上讲着在q大当年的事,还顺带随口打听靳来的情况。袁雨没有多说,急着转移话题,周正也识趣的没有再追问。
到q大后,袁雨明白这个时间靳来不是在教室就是在图书馆,便先去平日的自习教室找他,没找到人,又去转了转图书馆,还是没找到。
这下袁雨只能去宿舍楼碰碰运气,如果依然找不到今天就算白来了。袁雨途经操场的路上,一抬头突然注意到,一个背影和靳来很像的男生,正坐在草坪上和另一个男生说话,但离得远看的不是很清,两人都穿着运动衣,不时的传来笑声,看起来关系很好的样子。
袁雨绕过操场围栏走过去,在离两人很近的时候,才确定那个人是靳来。但那两人仿佛聊的太投入了,丝毫没注意到袁雨的靠近。
袁雨喊了一声,“靳来。”
靳来回过头,看到袁雨,眼睛亮了一下,敏捷的从地上跳起,大步跑过来,不自觉的抬手揉上他的头发,笑着说,“你怎么来了?”
☆、第25章
“我想让你签个字,”袁雨在说这话的时候,敏感的注意到刚才与靳来坐在一起的男生正朝这边打量,眼神说不上来是什么,袁雨索性忽略那道不善的目光,从身后拿出那张纸,还有笔,比划着位置,“在这里签。”
靳来接过那张纸,没有立刻签,而是仔细看了看内容,意外的抬起头,“你要放弃遗产继承权吗?”
袁雨别开目光,小声说是。
靳来没再说什么,拿起笔在上面签了字,然后把协议书和笔都交还给他。
袁雨接过后,又下意识的看看那边的男生,那男生已经朝这边走过来了,袁雨说不出为什么很恐惧,那个人有与生俱来的贵气,他下意识的想赶快离开,连忙对靳来说,“那我走了,还得上班,有时间再见。”
靳来还没来得及挽留袁雨吃顿饭,就感觉赵元走过来,调侃着扶上他肩膀,“那是谁啊?长得还挺漂亮的。”
“……你丫嘴里有没有好词?”靳来瞪了赵元一眼。
“漂亮怎么不是好词了?他那长相完全跟帅不沾边,那是致美,我夸一句漂亮还不行啊?你这思想……诶!等会儿,我还没说完呢……”赵元追着靳来往外走。
靳来没理他,直接向外走,跟竞走一样快,赵元为了公平也只好用竞走。靳来走了几百米突然顿住了,赵元还没来得及急刹车,跟靳来撞到一块儿,赵元脱口而出,“你能不能提醒一声,一惊一乍的……”
靳来呆呆的看见袁雨出校门口后上了一辆德国牌商务车,车内的人似乎摸上袁雨的脸,随后车窗升起开走了。赵元也目睹这一幕,在后面晃了晃靳来,抬抬下巴,“你那朋友,挺有钱啊~”
靳来像是终于回过神,转身臭脸呛道,“没你有钱!”
“……艹,跟我有毛关系啊。”赵元不知道怎么就被当成出气筒,很郁闷的跟在靳来后面,“我就是随口一说啊,你生什么气啊?……再说全北京比我有钱的也多了去了…哎,停一停,喂你脾气怎么这么差………”
坐在车里的袁雨,也透过车窗看到了靳来和那个人在校门口的打闹,在车驶离校门之后,袁雨叹了口气。
袁雨晚上下班后,回到出租屋,刚摸到灯的位置,就感觉黑暗中被人拦腰抱住。一瞬间天旋地转,他还没来得及挣扎,就陷入了一个软和的平面,这才反应过来是被人摔在床上。他的恐惧瞬间占据脑海,本能的向后退,家里进盗贼了?他正要喊人并拳打脚踢时,那个人捂住他的嘴,按住他的身体,“别动,是我。”
袁雨听声音后松了口气,“你怎么,不开灯。”
靳来没给他再说话的机会,便急切的褪去他的衣服,张口咬上他脖颈。像要故意折磨他,用牙齿不断的挑衅。
袁雨觉得被研磨的快疯了,颤颤的伸出手托住靳来的脑袋,抓住对方的头发,喘着气说,“等一等,我还没洗澡。”
靳来不听他的话,手上加大动作。
“停下来…别这样,”袁雨有些忍受不住,“你想干什么?”
靳来的话没什么温度,“惩罚你。”
“我做错了什么……吗?”袁雨心惊胆战的在黑暗中仿佛看见靳来眼神聚焦,一下子就没了底气,不敢直视。
袁雨觉得越长大越奇怪,以前他高中那时可是一点都不怕靳来,甚至不管靳来说什么做什么他都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皮皮的。可是自从他来到北京,见识到人与人之间的等级关系,还有周正教他的为人处事一系列原则,他慢慢懂得靳来这种带着天之骄子光环的人有多抢手,还有靳来虽然话少,但是天生带着一股气质,袁雨慢慢就对他的一言一行有了种没来由的仰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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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畏惧倒说不上。但是最近每次靳来要做什么,他都会心跳加速,毫无规律。虽然见识过靳来的种种冷暴力,但是今天这么可怕的样子,袁雨还是第一次领略。
靳来盯着他看了半天,动作没停,也没因为他的求饶而心软,命令道,“叫我的名字。”
“靳来。”袁雨犹豫了叫了一声。
“继续。”靳来这次放松了些力道。
“靳来,”袁雨又叫了一声,感觉腰上的束缚减轻了许多。
“靳来”袁雨大着胆子说了句,“我喜欢…呃…你…”
“没让你说别的。”靳来恢复狰狞,故意让他话语支离破碎,“喜欢又不是嘴上说了算。”
“是…”袁雨怯怯的说,“靳来,你很帅。”
这次靳来倒没再继续施压,主动放开他,牵引着他的手,两人贴近,袁雨这才感觉到真实。抬起手缓慢抱住对方,靳来俯下身亲吻他的眉目,耳垂,嘴唇。靳来看出袁雨眼中的恐惧和疑惑,那眼神在质疑着什么。靳来怔了会儿,一直到最后,袁雨累的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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