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偷了我的时光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天气决定心情
周正的话,虽然给袁雨心里留下了微妙的肉刺,但他本质信任靳来,因而对那些捕风捉影的胡乱猜忌置之不理,对那个人的事也绝口不提。同时靳来也心照不宣的不在袁雨面前提周正的事。
后来整整两年,袁雨和靳来感情都十分要好,每次见面都是热恋期的甜腻,像要把对方融入生命中般热烈相拥。
一天晚上九点多,齐顺正坐在袁雨客厅里,开着刚买的色电视看片儿,没开灯。
袁雨以为家里没人,毫无顾忌的和靳来一路吻到门口,吻到难舍难分之际,刚摸到灯的开关。灯光一亮,正在吃苹果看片儿的齐顺,冷不丁看到两人当面调情的一幕,惊的半个苹果都掉了。齐顺从沙发上跳起来,见鬼似的捂上眼睛,“操!你们能不能注意点儿?!还有个大活人呢!”
“你怎么在这儿?”袁雨一只手搂着靳来脖子,一手无力的紧攀着靳来的肩,嘴唇还有诱人的红肿………被打扰了心情的袁雨脾气很差,不耐烦的冲齐顺吼道,“不是早找到出租屋搬出去了吗?!”
“我…来你这儿看个片儿,看个电视啥的。有时候闷的无聊。”齐顺支支吾吾,同手同脚的站起来,把带来的那兜水果留下了,“打扰了,你们继续,继续……”寻思着留点水果还能给他们累了补充体力。
“等会儿,”袁雨叫齐顺临走前站住,“钥匙。”
齐顺认命的摸摸口袋,把之前出租屋的金属钥匙交还给袁雨,苦巴巴丧着脸,“那我以后还能常来这儿找你玩……不,找你看电视吗?”
袁雨一把拿过钥匙,故意往靳来身上贴了贴,“想的美,这是属于我和我男朋友的私人空间。”
齐顺怨气十足的看着靳来,靳来原本是张扑克脸,但是听到他们诡异的对话,尤其是袁雨的霸气宣言,忍不住接过话茬,对齐顺说,“你如果只是想来电视,白天也可以。”
袁雨盯着齐顺,没好气道,“今天你在公司又被周总批了,和老伍的那点同事纠纷非得摆在明面上闹的沸沸扬扬,我帮你说好话,你还非他妈说我不够哥们,怎么今天就颠颠儿的跑来了?”
“我错了,今天就是来给你认错的。”齐顺笑嘻嘻的解释,“但不巧就是时机不对,撞上你们俩……”
“以后白天来,”袁雨在把齐顺轰出去之前,丢下一句,“再敢偷偷摸摸夜潜我家,打断你的腿!”
齐顺梗着脖子,“什么叫偷…兄弟之间的事…能叫偷偷摸摸吗?这叫大方串门……”之后便是听不懂的胡言乱语。
袁雨作势要打他,齐顺才悻悻的走出屋子,还没走远就不小心听见屋里不|堪入|耳的声音。
齐顺脑子轰然一声,今天他终于明白了一个真相,那就是袁雨从头到尾都是骗他的!什么上面的!什么当成好哥们!完全是反着来的!就袁雨刚才挂那人身上的娇羞状,这会儿又喘的比谁都厉害的……真是信了才有鬼嘞!
靳来捏捏袁雨的后颈,宠溺的笑着,“你吼他干嘛?以后还要一起吃饭打篮球呢。”
“不跟他打,”袁雨说,“就那烂技术,看不上。”
“那来试试我的技术如何。”靳来一本正经的绅士笑容,把袁雨放倒,之后……
☆、第28章
不知不觉靳来就进入大四。
这两年周正的生意越做越大,不仅实现起初在北京建五星酒店的设想,还赶上好时机,把公司对外贸易搞得顺风顺水,合作生意很频繁。最近,周正说有一个美国外派机会,想推荐袁雨去。
两年多的时间,袁雨已经从总经理助理,升职为人事部总监,听起来牛逼,但实际上职权不大,主要工作还是给周正汇报日常和交际应酬挡酒,手下只管着七八个不怎么办事的新人。
齐顺逆着家里的意思,来到北京后,坚决不回重庆。全家出动来北京劝说他好几次都没用,最后他家人索性不再管他。齐顺在公司也混了个销售部部长当当,工作勤快,除了平时爱开玩笑吹牛皮,倒也没大的缺点,人缘不错。
这次外派学习机会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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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但是时长半年,袁雨犹豫着说要再考虑考虑。
袁雨回去和靳来商量了下,靳来这段时间正忙着毕业设计,工作倒是不发愁,都是国家包分配的。靳来听完后,鼓励他去,“挺好的机会,去吧,长长见识也好。”
“外派半年呢,”袁雨发愁道,“我又不会英语,到那边怎么办……而且这么久见不到面,你不想我?”
“当然想,”靳来温柔的摸摸他头发,“舍不得,特别想你。但是长远的看,我也想让你有更多的学习经历,英语不太会可以去学,想念的话可以写信交流。但机会错过了就错过了。”
“你什么时候能不这么懂事?”袁雨歪在他肩膀上,“永远都大度明事理,我倒想你拦着我,我再跟你争辩几句,这下倒好,我连口舌都不用的。”
“本来就是对你好的事,我用不着阻拦,”靳来说,“再说异地半年也没什么。到时候你从国外回来,我也毕业了,到时候说不定能一起挣钱,买个二居室,我们一起生活,养只狗……”
靳来描述着对未来生活的规划憧憬。袁雨听着听着就在他怀里睡着了,还没听完,只觉得这觉睡的特别安逸,一睁眼就是大天亮,醒来发现身上盖了层薄毯子,靳来已经走了。
之后,袁雨如约飞往美国外派学习,在美国的半年,他见识了很多新鲜的事物,很多不一样的人和物。袁雨脑子灵活,学语言也快,融入当地生活后还结交了几个华裔朋友,每天过的忙碌又充实。但百忙之余仍不忘每周给靳来写信。
半年的时间过得很快,回国的时间在悄然接近,袁雨写信的心情也变得轻快起来起来,从最开始单纯无尽的思念,到最近马上就要相见的幸福,激动之情跃于纸上。
但袁雨也发现,靳来上次给他回信还是两个月之前的事,最近不知道发生什么事,难道是对方临近毕业太忙了吗?
袁雨不敢胡思乱想,只能把思念寄托在已经买好的回国机票上,反正回国后马上就能见到了。
和华裔的朋友们告别,袁雨在指定日期,登上回国的飞机,还带了不少给同事们,给周老板,最重要的是给靳来的礼物。
袁雨一下飞机,什么也不想,兴冲冲直奔q大。然而他不知道,也没人告诉他,回到祖国,一切都变了。袁雨站在铁栅栏前,发现彼时热闹的q大门口变的冷冷清清,甚至戒备森严。
袁雨进不去q大,只好拖着行李兴致缺缺的回到公司,见到同事们熟悉的面孔,他强自掩饰内心失落,堆起笑容,张罗着给同事们发放礼物。
但很诡异的是,同事们到礼物大都开心,只有齐顺和周正看起来很愁,并用一种怪异和同情的目光打量袁雨,欲言又止的样子。
袁雨不明所以。但仍按照规定,去总经理办公室给周正汇报了这半年的成果和学习情况,并交了好几份书面报告。周正却一直心不在焉的听着,等袁雨汇报完了,才像刚回过神,敷衍着说,“嗯…很好,做的不错,你先回吧……那个,今天晚上有空的话一起吃顿饭,调整调整心情。”
袁雨很疑惑,他不知道周正问什么让他调整心情,但仍很快答应下来。
他从办公室出来后,齐顺终于像按捺不住般,把他拉到门外的偏僻角落,还仔细观察了身边有没有其他人,一幅十分谨慎的样子。
“干什么?”袁雨先疑惑发问。
“你……回来之后,见着靳来了吗?”齐顺很小心翼翼的问。
“没有啊,他学校我进不去。”袁雨稀松平常的说,“可能是有什么大检查?”
“真没找到吗?!那个…唉,你一直在外面不知道,其实……该怎么说呢…”齐顺一幅纠结要死的样子。
“有话快说,他怎么了?”袁雨这下有点不耐烦了。
“真不敢说……说了你不要到处宣扬,也不要再找他了……就是,q大和b大的学生两个月前搞事,闹的很大……我不知道这里面有没有靳来,你千万要挺住啊!我听说……出事了不少学生……在那个地方………我是说真的…现在两个学校都是全封闭,在校生不能出门。所有毕业生不仅没有分配工作,而且还被全体下放到基层工厂当工人了,具体地点谁被派到哪儿也都不清楚……”
袁雨觉得心脏一疼,险些站不稳,他咬咬牙,突然恶狠狠的揪住齐顺的衣领,大声道,“你他妈是不是在骗我!”
齐顺被袁雨吓了一条,虽然早就知道袁雨会是这个反应,但还是于心不忍的戳破真相,“我说的都是真的……”
“不可能!”袁雨突然失控,就要冲出去,齐顺赶紧拦住他,“你干什么去!冷静冷静,你能不能听我一句劝…艹,你打我吧,再打也不能让你做傻事……”
同事们听见窗户外的动静,三三两两都来围观,周正终于被那吵声惊到了,出来把两人拆开,把围观的人哄散,然后把袁雨拽回了办公室。
袁雨没办法冷静,他被周正拖回办公室,就直冲上去问对方,“q大怎么了?!齐顺说的是不是真的?”
周正看了袁雨一眼,平时不抽烟的他也点燃了一根烟,吐出烟圈后,张张嘴,“是。”
“……为什么!”
“不能说的原因,你不要再打听细节。”周正夹着烟的手有些不稳,“现在只能告诉你,你老乡靳来,生死未卜。那天参与进去的所有学生无一幸,就算他没有参与,一定也被下放到了什么地方的穷乡僻壤,很难找到。”
“他绝对没有参与,他不会做这种事,他不是这种人,”袁雨固执的站起来,眼圈一下子就红了,“我不相信,不要说什么很难找到……我相信他还活着,不放弃,早晚能找到…”
周正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把烟头掐灭,轻声说,“放弃吧,就算找得到,他的人生已经跌落谷底了。”
袁雨的眼圈更红,不能对上司说脏话,只能隐忍的说,“那我也一样,不会放弃。”
晚上袁雨没有赴约和周正吃饭,他叫齐顺出来,在夜晚的街边小摊前,吃烧烤喝酒。
袁雨的表现很反常,一直闷声不坑的吃,整瓶整瓶的举着啤酒往嘴里灌,喝到齐顺最后都看不下去了,劝他别这样。
袁雨突然就笑了,想到什么,拉住齐顺说,“我他妈一定是个傻逼吧,离别的那天晚上,靳来和我说起以后的生活,他说他想在北京买个房子,和我一起住,再养只狗,后面说什么忘了…我这个没心没肺的,竟然没听他说完就睡着了…我他妈……要早知道,那是最后一次,我不可能那么敷衍,说什么也要好好听他说完,我要对他说,真的很巧,那也是我想要的生活……我很高兴认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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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顺不忍心听下去,拍拍袁雨的背,“兄弟,我知道你心里苦,……别他妈再说了,我听了也想哭……”
袁雨望着漆黑的夜,他没有哭,因为他刚明白,人在真正绝望的时候是哭不出来的,“靳来,你到底在哪儿。”
作者有话要说:与真实事件无关,希望大家不要评论与此相关的,谢谢
☆、第29章
靳来抖抖油烟灰,把被烫到的中指伸进凉水盆里降温,顿时哧一声还冒着热气。他并没喊疼,只是皱着眉,看向水中倒影出黝黑脸庞的自己,出神的笑了。
“快点快点干活,麻利的!少他妈给我偷懒,哎!就说你呢干嘛呢!蹲那儿一天了!”工厂里领队的头儿扯着大嗓门溜达几圈,凶巴巴的训人。
靳来听见背后的训斥,站起身平静的说,“机器伤着手了,我用凉水冲冲。”
工头一听说他有工伤,心里也不是很有底,现在这天儿冷,医疗条件更是跟不上。虽然上头交代了打发他们来干苦力活的,但这批人以前也都是名牌大学生,一会儿这个病了那个伤了,真出什么状况,他还是于心不忍。工头嘴上依然那恶声恶气,“行了行了,快上小门诊瞧瞧去,别搁这儿不干活还卖惨。”
靳来苦笑摇摇头,“谢谢关心,小伤,不敢耽误。”他站起身又去机器旁搬重物,没含糊也没偷懒。工头看他那样,忍不住嘀咕了句,“傻子。”便转身去另一个车间视察了。
一天的劳累过后,他们睡在大通铺上,开始午夜卧谈会。人还是大学宿舍的那几个人,只不过地点换了,心境换了,三个月前他们还在畅聊着毕业后的理想和追求,幻想着在北京某条街上宽敞明亮的办公室,画建筑绘图。三个月后,他们的话题变成了什么时候才能脱离这个鬼地方。
“为什么那些同学要跟警察对着干?”李让绝望的说,“还连累我们所有人下水。”
他们的话题又回到闹事的那一天,一旦有人开了头,其他人都七嘴八舌的讨论着。唯独靳来不知道在想什么,他不参与讨论。
等到所有人都睡下了,靳来还睁着眼睛。家里人至今不知道他现在在哪儿,袁雨大概也不知道,没有人会知道,学习了那么多年,他们的青春和理想就要被掩埋在废墟里了。
又过了两个月,工厂里陆陆续续有人离开。那些人是怎么离开的,各有说法,有的说是他们家里人四方打听千辛万苦才找到,据说还是塞了不少钱的。有的说等这阵子风头过了,很快就要解放一大波人了。
总之,那些人自由了。
然而“这阵子风头要过去,解放一大波人”的说法迟迟没有应验。所有人变得整日忧心忡忡消极,担心一辈子都要圈在这儿。
靳来在长时间的劳作中,双手变的粗糙,每个指关节都磨成粗粗的老茧,黑色机油深深浸染在手指皮肤纹路中,丑陋无比。他是个爱干净的人,他无数次尝试洗掉,然而将双手搓的又红又疼,搓到破皮,都无济于事。换来的是手上新的细菌感染,过敏红肿,脏兮兮的灰黑依然根深蒂固。靳来心冷的接受了现实,他知道自己逃脱不掉了。
靳来的脸色也渐渐变得黝黑无光,像磨砂质地,越来越接近底层工人农民。
以前在家那时候,两个姐姐经常调侃他,不像亲生的,是从马路牙子边捡的,因为作为土生土长农民家的儿子,脸却比她们还白,手比她们还好看,太讨打了。
以前袁雨也经常夸他又高又帅,不说还以为谁家的万恶资本主义有钱少爷。每到这时侯,靳来都会把袁雨摁在怀里,像剥饺子一样把对方剥个光,来比比谁更白。袁雨像只白面虾哧溜一下缩到被子里,滑得抓不住,笑骂,“你又耍流氓……/”
靳来想到这儿,眼眶突然打湿,他赶紧放下手中的活儿,扬起头眨巴几下眼睛,让它慢慢倒流回去。
他不敢再奢求别的了,只要他爱的人都能平平安安的,过的平常顺心,就够了。
靳来正在轰鸣的机器中忙碌时,工头又在巡视,这次转了三四圈还没走。似乎是观察完周围情况,才放心走到靳来旁边,拍拍他的肩,小声说,“你跟我来。”
靳来不明所以,以为是给他派个新活,直接放下手里的铁钳,衣服没换手也没洗,就跟着对方走了。
走到一排靳来没来过的工厂砖房附近,他以前只知道大概这是接待客人用的,具体什么地方他也没进过,他问工头,“要往哪儿走?”
工头没说别的,让他继续跟着,他只好跟着,走到一个房子门前,工头停下回头对他说,“进去吧,里面有人见你。”
靳来犹豫着推门进入,刚打开门。他意外的看到袁雨坐在椅子上喝茶,袁雨穿着很体面,茶一点热气都不冒,看样子是等了很长时间。
靳来呆住了,袁雨一看见他进门,噔得从椅子上站起来,脸上表情是惊喜又感动,焦急迈开步子,似乎是想拥抱。
就在两人快要接近时,靳来马上像电击般后退一步,“别,我身上脏。”
袁雨的手顿时僵在半空,脸上的表情惊讶又心疼,想说话,却张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靳来的手上和衣服上很多油污,他无力的蜷缩着手,无处安放,最后只能在衣服上蹭了蹭,反正衣服也是脏的,不在乎哪个更脏,现在他的形象一定邋遢到了极点。他不想在袁雨面前这么丢人啊……可是他就这么光明正大呗晾在这儿…做什么动作都滑稽又可笑。
袁雨的眼睛里装着泪,要落不落的那种,“靳来,我,我来接你回去……”
靳来捏捏手指,他过敏的关节又在疼痛,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我连毕业证都没拿到,回去了也是废物……一无是处是拖累,你走吧。”
“不,不要这么说,”袁雨显得都激动,“你比很多人都优秀,不准自暴自弃,毕业证怎么了?你是名校毕业的这是谁也否定不了!再说了…你还有我啊,我接你出去…我们还有很多机会…”
靳来看到袁雨椅子旁放着一个手提包,拉链没拉,里面放着几个信封厚的东西。他意识到了什么,“你给工厂多少钱?”
“什,什么钱?没有啊。“袁雨说。
靳来后退抵在门框旁,“别骗我了,我知道想从这儿离开,厂子一开口就是十万,他们跟你谈了多少?”
袁雨半天没说话,半分钟后才抬起头,“别管多少,不重要,你人出来就好。”
“不用,你走吧,不要拿钱给他们。用不着。”靳来抬脚就要离开,最后又补充一句,“我在这儿挺好的,不想出去,你以后也好好生活,不要再找我了。”
袁雨一把冲过去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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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住他,不顾他身上的油腥和脏污,哭着说,“别走,为什么丢下我!………我说了,钱没关系,我只要你,我不要你在这儿受苦!”
靳来听到他哭,心里在发着抖,自己也快承受不住了,可是偏偏要装的很平静,缓缓转过身,靳来想用手给他擦擦眼泪,可想到自己手上很脏,还是忍住垂下手。“袁雨,你听我说,不用做这种傻事。十万对谁来说都是大数目,我不知道你借了别人多少钱,不管多少,现在立刻还回去。剩下的你自己的钱,拿来好好过日子,比什么都强。为我花冤枉钱,不值得。你出国归来,本该是大好前程的,你未来还很长,可以有很好的生活,如果陷入债务无底洞,我一定良心不安,也不会让你这么做。还有,找个人好好过日子,如果对女孩没感觉,不想结婚,那就找个固定伴侣,周正也不错,有责任心也有能力,对你好的人很多,也个个比我强。人生确实要向前看。”
“呵呵,你就这么替我着想吗?”袁雨不耐烦的拉扯住他衣领,“你就不想想你自己?!穿着这身破破烂烂!干着猪狗不如的脏累活!想一辈子在这儿腐烂吗!”
靳来闭了闭眼睛,心脏疼过后又变得麻木,“是,我宁愿。我知道国家早晚会把我们放出去,时间问题,可能几个月,几年,也可能十几年。我等得起,但我不能让你等,你的生活比我明朗多了,外面经济发展那么快,没几年就变的翻天覆地,你不应该在我身上浪任何时间和金钱,跟着周正干投资,你也是……”
袁雨咬着牙,忍住眼泪,恶狠狠的打断他,“好啊,那你别后悔,我现在就去找周正,我跟他上|床,在他房子里各个地方各种姿|势,我还要跟他一起挣大钱,一起周游世界,领养一个孩子,到时候,看我过的那么好,你他妈一定会很开心吧!”
靳来梗住嗓子,破碎又干涩的声音,“开心…你过的好就好。”
袁雨讽刺的笑,踮起脚尖吻了吻他,“你一定是个傻逼。”
靳来用舌尖舔了舔嘴唇,同样笑着说,“不要再喜欢傻逼了,你会比傻逼更傻,再见。”
靳来开门离开后。袁雨站在房间里没有动,他用大哥大呼叫周正,一分钟后周正接了,“怎么样,给完钱放人了吗?”
袁雨深深吸着气,说,“对不起,周总,我可能要在这儿待段时间,具体多久也不知道。工作上的耽搁,您如果觉得耗不起,请把我辞退,非常抱歉。”
作者有话要说:不虐,……不虐。我们靳来是将来自立自强创业的小伙伴。
☆、逃离工厂
靳来一大早起去厂里上班,刚走到车间门口,脚步就顿住了。他看到袁雨穿着工作服,在机器旁站着,似乎是不知道怎么做,束手束脚茫然的看着其他人。袁雨白白净净的胳膊腿儿包裹在宽大的工作服中,站在黝黑的人群里很违和。
靳来怔了几秒,转身朝相反方向的另一个车间走去,假装没看见袁雨。
一天的劳累过后,所有人都喊着热,下班后全一窝蜂的跑出去洗澡了。靳来平常是工最晚的,他在车间里拾着地上零零散散乱丢的铸件,拾完一间,再去另一个车间看看。按理说现在的时间应该人都走完了,他打开虚掩的门,继续拾地上的铸件。
等拾到后排机器时,靳来不经意间抬头,突然看见袁雨蹲在车间的最后排角落,孤零零的抱着腿,不知道在想什么。
靳来喉结滚动了下,低下头面色如常的继续拾,直到拾到他脚边,低声问了句,“怎么还不走?”
袁雨不说话。
靳来拿东西的手无意识的用力,“为什么来这儿?”
袁雨还是没说话,只是抬头炯炯的望着他。
靳来下意识的挪开目光,站起身接着把整间车间拾完。
半个小时过去了,靳来已经把工作做完,袁雨依然待在原地角落不动弹,靳来只好走过去,担忧的低头询问,“为什么不说话?是不是谁欺负你了?”
袁雨摇摇头,头垂的更低。
靳来有些不耐烦,上前鬼使神差的挑起对方下巴,严肃的表情很凶,“看着我,到底怎么了?说说来这儿当工人好玩吗?才一天就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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