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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偷了我的时光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天气决定心情
☆、第10章
晚上躺在床上,两人都睁着眼睛望着黑洞洞的夜,睡不着,也无心再提起那件操|蛋的事。
“靳来,你毕业后想做什么”袁雨在小床上,梦呓般的开口,打破寂静。
“当个设计师,画自己喜欢的建筑,设计自己喜欢的风格,自由自在。”靳来闭着眼睛道。
“嗯,我支持你。”袁雨声音很坚定。
靳来几不可闻叹了口气,他知道事情没有一帆风顺的,就目前看,平静表象下处处是荆棘波涛。
“我想一直陪着你。”袁雨又说。
靳来睁开眼睛,很快答复,“以后的路还长,未来说不定什么样,人也是一个阶段一个想法,别这么快下定论,说不定以后你就碰见更合适的人了。”
袁雨心里发堵,心想我都把心掏给你看了,但你明显还是犹犹豫豫,你对我到底是有一丝丝真感情还是感激愧疚更多?他直性子的呛道,“是你还想找更合适的吧?!你随意,反正我不找了,找来找去别把自己迷了路。”
靳来沉默,他弄不清楚袁雨对他的年少爱意能持续多久,如果多劝导袁雨多向前看,或许能转变一直以来的执念。然而现在看来是行不通的,一提起这个话,袁雨反而更加执拗,适得其反,不值当。
再反观自己,自己确实对这段感情很没信心,走上这条路,靳来想着,有回头路吗?方向和终点到底在哪里?父母和同学该怎么交代?前途呢?从一开始他没有想过,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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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袁雨那么勇敢,他只是个世俗的人。
夜更加黑,靳来闭上眼睛睡沉了,袁雨悄悄走下床,给他重新盖盖掉下一半的被子,胳膊肘支在床头看着他,隔着微弱月光映照,眼圈红了,小声说,“你可以不喜欢我,但你绝对不能喜欢上别人。”
十来天后,靳来起了个大早,两三下拾好东西,他的脚换药好的差不多利索了,但袁雨坚持还要载他送到学校,生怕一不注意留下什么隐患。靳来坐到教室,听教授讲课,张京尧又来坐到他后排,依然是捉摸不透的眼神,靳来早已习惯,熟视无睹。
“嘿,你那专用人力司机又来了,”下课后,张京尧一边调笑靳来一边便往门外走。
到教室外,张京尧上下扫了袁雨两眼,吹了个口哨,袁雨不甘示弱的瞪回去,张京尧咧嘴笑,“那天你没来,我可等你半天呢。”
“先照照镜子,你这肥头大耳油腻装逼形象,哪个男的喜欢你这款?还想搞419?做梦吧。”袁雨本来就气不顺,尤其是看见这货搁他眼前转悠,差点忍不住打人的冲动。
张京尧眯了眯眼睛,把袁雨硬扯到人少的拐角,“你说这话一看就没见过世面的,也不打听打听,北京多少小0可是前仆后继往我身上扑呢,我也没亏待过他们,好吃好喝都给哄开心了。你就不考虑考虑?”
“滚你妈,哪只眼睛看见你大爷我是0?”袁雨腾出手揍他。但张京尧身上的肥肉膘不是吃素的,来回躲闪又借着体重优势,扭打了几下后勉强把袁雨治住,又露出那种不正经的笑,暧昧道,“身材不错,屁股挺翘,性格也有意思,白白净净的,我就喜欢你这款。”
“q大有你这种败类真是耻辱!”袁雨气急,趁他不注意一膝盖踹到他肚子上。
张京尧疼的一弯腰,袁雨趁机挣脱,拳打脚踢招呼上去,也没敢打太狠,因怕被告到教务处给靳来添麻烦,便避开要害处,只挑软肋疼的地方打,表面看没多少伤却也是真的疼。
袁雨觉得打得差不多了,刚要手松懈的时候,一个没留神却被张京尧绊倒压在下方,张京尧雨点般的拳头落下来,与袁雨不同,这次张京尧像狗急跳墙,毫无章法,袁雨咬着牙抱头作抵抗状,张京尧还不解气,骑在袁雨身上扒开手朝脸上挥舞拳头,
两人闹的动静不小,靳来走出教室后找了一圈没找到袁雨,李让扶着靳来,隐约听到走廊尽头拐角那边有声音,于是过去看看,一看吓一跳。张京尧身上有几个鞋印,袁雨身上脸上都挂了,衣服上到处是灰土,看起来很狼狈伤的很重。
李让二话不说就飞奔下楼报告了教务处。靳来的脚已经能走动,他一见到这场面,便扯开扭打在一起的两人,揍了张京尧一拳,揍在肚子上。靳来准备再冲上去,袁雨拉住他,低声说了句话,偷偷给靳来手里塞了个小东西,靳来点头,暗中接过。转头又是朝张京尧的背部踢了几脚。
袁雨看着几乎快不能动了,张京尧看起来像没什么事,还站起来骂骂咧咧,破罐子破摔的心态,完全没了平时的伪装和理智。
靳来问道,“在宿舍里陷害我的把戏是不是你干的?”
张京尧狂笑道,“哈哈给,是又怎么样。”
“床上放蜈蚣,毛巾里放刀片,暖水壶上做手脚,导致我烫伤,半个多月才痊愈,你承认了,这一切都是你干的?”靳来又重复一遍他的恶劣行径。
“没错!是我干的,我就是看不惯你。你他妈要什么没什么凭什么傲?从小到大还没人敢跟我对着干,除非你给我跪下道歉不然我整你到毕业。还有,我早抓住你把柄了,那小子天天来找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两个………”
靳来朝张京尧胸口踢了一脚没让他继续说下去,同时把手里的东西捏了一下,快速放进衣兜里,扶着袁雨走远。
到教务处,此时是午休值班时间,只有学生会成员在工作,李让正在办公桌前,急着用手势比划。靳来这时扶着袁雨走进来,袁雨的模样要多惨有多惨,全程像吊着最后一口气,令人揪心不已。靳来冷静的口述张京尧的罪行,一条条,从对方如何违规使用电器,到后来居心险恶的陷害自己,再到打伤朋友袁雨,到最后,靳来从衣服里掏出录音笔,郑重的放到桌上,“以防张京尧到时候狡辩不承认,这是证据,里面有他亲口承认的录音。”
教务处和学生会的组织的人做好记录和资料集整理工作,安排另两个学生去打架的楼道把张京尧带过来,张京尧被带着走进办公室的时候,一看见三个人,狗急跳墙般恶狠狠的口出狂言,“你们仨给我等着,早晚把你们干趴下。”教务处的领导重重咳嗽一声,“张京尧!你违反校规校纪,现在我们会对你进行讯问。那三位同学,你们先离开吧,接下来关于此事我们会公正认真处理。”
三人点头,这才走出办公室,李让一出门就叫道,“你们太聪明了,有了证据,这次张京尧那小子绝对要栽。”
靳来没有多说什么,急匆匆把袁雨送到医务室,一路上都在担忧袁雨的情况,袁雨还笑着反过来安慰他,“我没事,别担心。”
校医室医生让他躺下,捏捏胳膊捏捏腿,又拍拍他脑袋,问他疼不疼、袁雨均摇头。医生说了句没要紧伤,没伤着骨头,所以只给袁雨开了点消炎药和跌打止痛外伤药,直接打发走了。
回去的路上,袁雨一直靠在靳来怀里,他们慢慢推着自行车走,走到家门,袁雨突然跳开,打开门就嚷嚷着要洗澡,生龙活虎的,把靳来吓一大跳。
“你……别乱动,身上不疼吗?我给你上药,洗澡…自己能洗吗?要不然我帮你?”靳来问。
“没事,我就是破相难看了点,其实那孙子比我惨多了,保准他明天起不来床。”袁雨跟没事人似的晃了晃肩膀,突然又牵扯到哪处伤口,疼的龇了下牙。
“还逞什么强?他下手那么重,你脸上都肿成猪头了。”靳来心疼的拿着湿毛巾给他擦擦。
“真的,张京尧那孙子那时候被我打蒙了,爬起来反击我那几下根本没打对地方。不过也正好,我的形象看起来蛮惨的,教务处的人肯定心疼我,我装装样子显得更惨点,正义天平肯定朝咱们这边倾斜,这波不亏。”袁雨调皮的眨眨眼睛。
靳来哭笑不得的叹口气,把他脸擦干净,又擦到脖颈,“把衣服脱了吧。”
袁雨却有点躲闪,“当着你面儿脱啊?我还是自己去洗澡吧。”
“别了,地板太滑,晚上才有热水,白天都是凉水,对身体不好。我给你兑好温水用毛巾擦完还得上药,再说你不好意思什么?怕我占你便宜?”靳来笑笑,握着毛巾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袁雨低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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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身上的脏衣服脱掉。他身上有的地方还沾着血渍,很多破皮和淤青,靳来给他擦干净,看见这些伤口,心也在隐隐发颤。
靳来外伤药用消毒棉小心涂抹在这些伤口上,袁雨一直坚强的没出声,气氛有些微妙,靳来先开口,“幸亏没有内伤,但是这些外伤看起来也很吓人了。你怎么和他打起来的?”
“他活该,我也不是吃素的。”袁雨没好气的说,“买录音笔是我早就想好的,我上班那小公司前段时间同事聚在一起看香港警匪片,注意到录音笔那玩意儿,挺小的一个也容易伪装。我心托同事搞到手,花了半个月工资。”
靳来想到袁雨给自己递了录音笔,说的那句话,“按下红色按钮,把他声音录进去……”
靳来当时就明白怎么回事了,因为读过很多书所以尽管没见过录音笔但听过,也知道其中原理。他当下就开始套张京尧的话,从对方口中问出真相并记录下来,他也知道什么该录什么不该录,及时按下结束键。取得这场势在必得的胜利。这一切都要归功于袁雨。
“躺床上休息会儿吧。”靳来给他抹好药膏,盖上层薄被,披上衣服要出门,“我出去打电话,帮你请个假。”
“等下,”袁雨拉住他,“再给我买斤豆沙糕行吗?我想吃了。”
靳来愣了下,然后笑着,拍拍他手,“没问题,”
袁雨看着靳来的背影出门,躺回床上,抱着脑袋,隐约作痛,脑袋里有什么东西在拉扯。
具体什么时候的后遗症他也记不清了,只记得小时候他妈死得早,他爸领回家一个新女人,那女人表面对他好极了,给他买这买那,百依百顺,几乎比他亲妈还亲。袁雨差点都要改口喊那女人妈。一天下午,他爸有事出差不在家,他一个人偷偷跑去父母卧室,正看到抽屉里放着一个小本子,上面写着什么东西,他那时候还小根本不识字,女人大惊失色,跑过来大声责骂他,争夺那个本子。袁雨的性格本来就逆反,倔强的一直抓着不撒手,女人气的破口大骂,仿佛没当他是个孩子,直接把他举起来推到一旁,袁雨脑袋磕到床头抽屉尖角处,又绊倒后脑袋着地,女人不罢休的照着他手踩了几脚,袁雨疼的一撒手,女人便把本子抢过去。
之后,袁雨哭着跑出房子,在外面哭了很久,再回到家,那个女人依然在他爸面前表现的得体大方,对之前的事仿佛失忆,对他依然一贯的假笑。一旦袁雨想开口跟他爸说话告状,那个女人都会打断他,岔开话题聊别的事情,还旁敲侧击提醒他爸袁雨在家是多不听话不省心,夸大扭曲事实,他爸百分之百相信那个女人的话,严厉批评袁雨。事实上自进家后他爸对袁雨根本没时间多看几眼,一有空就关上卧室门和那个女人过二人世界。直到家中添了一个新成员,袁雨有了个“新弟弟”,他那时才彻底明白,这个家已经不是他的家。
从那以后,袁雨躲她如瘟疫,看见她像看见魔鬼,对父亲对家庭是彻底的失望,也对大部分女性产生深深的恨意和惧意,头也在经历撞击后也时不时的剧痛难忍。
他不再踏入那个家,尽管从那刻开始他是孤独的,但他自由了。所有世俗的观念都不能绑住他。因为叛逆和不服,他不再听父亲的话,不好好学习,也不和同学和睦相处。他和几个大院子弟联合起来,占山为王,欺负任何人,染上很多恶习,他就是要和很多人对着干。他觉得自己很牛。
然而那天,他看见靳来,仿佛看见以前自己的影子,那么不甘心的,却不愿意服输的劲头。只不过靳来采取的是完全相反的做法,不管经历了多少,靳来的内心始终不向任何人低头,看见那高傲不屈的背影,袁雨那一秒刻瞬间明白了,相见恨晚。
其实是袁雨搞错了,靳来的性格只是冷血,和他完完全全不是一类人。袁雨依然被那迷人的特质吸引,一头扎入。
袁雨也不知道自己在拼什么,又一次顶风而上,得罪很多朋友,坦言看a|v觉得恶心,还说自己就喜欢男的,轰轰烈烈搞了个全校大绯闻。最后依然是叛逆到底,反抗父亲的工作安排,独身一人北上。
他对这个世界的唯一向往,是那些支撑他活下去,活出的人。比如他那死去的妈,小时候经常给他做绿豆糕,和父亲和睦相处感情要好,从来没吵过架,绿豆糕是他遥远童年的美好回忆。谁知道他妈前脚刚走,他爸就被狐狸勾走了魂。
再说到靳来,袁雨没看走眼,靳来很优秀,除了话少点,几乎没什么缺点,唯一缺点是还不太喜欢自己。争取努力也让靳来喜欢上自己,尽管自己一直用着死缠烂打毫无新意的倒贴招数,但是,靳来似乎很吃这套,光是愧疚和感激就能套牢他,前提是靳来还没喜欢的人之前。
想到这里,靳来正巧从门外进来,手里提着几个纸包,“买回来了。”
袁雨的头疼感减轻不少了,他半坐起来,“买的哪家?张记的挺好吃。”
“就是张记,”靳来把纸包摊开,“我看见那里排队的人最长,就知道一定是那家最好吃。”
靳来先去盛了一碗水,防止吃的容易噎着。然后掰了一小块尝了一小口,“确实好吃。”他看向袁雨,袁雨没伸手,眼巴巴的看着。
“怎么不吃啊?”靳来把绿豆糕朝他那边移了移,以为他够不到。
“你喂我吧。”袁雨说,语调波澜不惊。
“……”靳来慌忙咽下那块,差点噎着,喝了一大口水,抬头看见袁雨期盼的眼神,抿嘴笑着摇摇头,“好吧。”
袁雨吃了几块,“好吃。”
“嗯,那再多吃点。”靳来一手扶着他一手朝他嘴里喂,还时不时灌几口水,拍拍背。
“你真像我妈。”袁雨又说。
“……”靳来僵着胳膊,好笑道,“那我应该比你妈高壮多了。”
“想起我妈做的绿豆糕,她那时候也是把我抱在腿上喂。”袁雨回忆着说,
“你那时几岁?”靳来问。
“六七岁吧。”袁雨不确定的说。
“行吧,看在你病号的份上,让你再当回巨婴。”靳来的手臂下意识圈他更紧,微皱眉叹了口气,“其实你挺想念母亲的吧,听说她在你很小的时侯就不在了?”
“听谁说的?又是我爸?”袁雨不屑道,“他可不是什么好人,要不是还有我这个儿子,他一定早就把我妈忘得一干二净,和狐狸鬼混去了。”
靳来对袁雨的家庭情况不予置评,他想着袁雨既然和家里人的关系都已闹僵,再去询问也没什么意义。他拍拍袁雨的肩膀,“家庭永远是避风港,等以后你总有一天要勇敢面对,其实你父亲还很在意你,有时间多回去看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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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提那个家!有那个家才是真倒霉。”袁雨撇撇嘴,“我没别的意思,我对那个家是真没什么可留恋的,该咋样还是咋样。”
靳来没说话,听他继续说。
袁雨说,“今年从老家来北京前那几天,我爸非让我去他家吃饭,饭桌上我那后妈还是一脸狐媚子样,几年了一点没变。我那俩弟,大的都十五了,吃饭时一直瞪着我跟阶级敌人似的,怕我跟他争什么,争那点家产?年龄不大心思倒不少。那个小的倒是没心没肺的,七八岁,一见我就笑,一直喊着让我抱,我心里膈应还来不及,给他推开好几次。最后我爸非不给我台阶下,说什么也让我抱着小的吃饭,说要不然弟弟不好好吃饭。。吃完饭我爸给了我1000块钱,又哭穷说财政大权都在后妈手里,只能先给我这么多,不够了再给他打电话,我可没脸再去要钱。我掂量着我跟这一家子的情谊,也就1000块钱打发了。其实还挺值的,总比没有好。但不是我的依旧不是我的,钱一到北京就被偷了,这都是命。”
靳来叹了口气,不知道该再说什么。
“你看我现在离了那个家,自己活的不也挺好的?”袁雨脸上还抹着紫药水,一笑起来有点滑稽。靳来被他逗笑了,“哪里好?你还被我连累挨打,咱们是真倒霉。”
“别说这些,能再见到你,对我来说比什么都好。”袁雨偏过头,从枕头底下拿出一张素描画,“我抽空又画了一张。”
“我是神吗?”靳来看着画上的自己背后长了一双大翅膀,头上一圈光环。
“天使。”两人异口同声道。靳来突然记起自己看的书上有关于西方大天使的描写,就是长着大翅膀头顶光环的形象。
“我不是什么天使。”靳来摇着头,把素描画好,“谬赞了。”
“确实没这么高大的天使。正常人审美不这样,你是我一个人的天使。”袁雨说。
靳来能听懂什么意思,脸唰一下红了,磕磕绊绊的说出去透口气,袁雨在他身后偷笑。
☆、第11章
两天后,全校张贴告示通报批评,关于对张京尧恶性事件的处理。告示上写着张京尧不服从学校规章制度管理,对同学采用龌龊手段打击报复,涉及人身威胁,以及恶意打伤外校人员等等一系列事件,q大学风严谨规章制度成熟,坚决不允许纵容这种恶劣事件影响校风,宣布对张京尧强制退学处理并吊销学籍档案,并将恶性污点计入个人档案。
该惩处计入个人档案意味着此污点要跟随他一生,况且失去q大天之骄子光环,对他来说是个巨大打击。张京尧的父母都赶来学校找领导说情,但领导把话摆在那里,说没有通融的余地,证据摆在眼前,事情闹得更大只能去找警方解决,到时候的处理结果可能会更糟糕。
张京尧的父母原本做的贸易运输生意不大不小,但这两年因国家经济政策的调整,公司规模扩张了很多倍,家里的资本肯定也膨胀了无数,也怪不得张京尧心气盛,财大气粗,做人越来越恬不知耻。
然而再多钱也公关不了儿子的丑事,张京尧的父母到处找人脉关系,依然没有任何作用。被国内top2大学退学,得罪了不少管理层,其它国内大学也不敢再。张京尧父母无奈之下只能砸钱把儿子送出国读书,两天后托人来把宿舍东西清空带走,飞去了米国。
张京尧走了,其它舍友都让靳来回来住,靳来暂时还抽不开身,要照顾伤病还没好利索的袁雨,所以他还没搬回宿舍的想法。
一天,靳来下课后,赶去出租屋,刚到门口却听见屋里有人在说话,他放慢脚步,听出除了袁雨声音还有个陌生男人的声音。
靳来隐隐不安的推开门,背光坐在床头的男人回过头,袁雨腾的从床上坐起来。靳来看清那个男人的面貌,三十出头,长得周正,眉眼间比一般人多了股气质。
“这是?”陌生男人先开口问。
袁雨说,“哦,这是我好朋友靳来。靳来,这是我老板,周正。”
“……哦,原来老板这么年轻啊?人如其名,长相果然周正。”靳来走近两步,语气含笑脸上却没什么笑意,几乎是冷漠的伸出手,“我是靳来。”
周正伸手回握,自顾自的转过身,“我来看看小袁身体好些了没?请假五天了,着实担心。”
靳来在屋子里站定,转了一圈,突然觉得自己是多余的存在。他抬高声音道,“袁雨,你吃什么?我给你做。哦,那位老板也留下吃顿饭再走吧,没想到您还亲自来跑一趟。”
周正正跟袁雨低声说着话,听到后抬起头,“不了谢谢,我说几句话就走,公司还有事要忙。”
老板跟袁雨继续说着什么,两人看起来很要好,袁雨时不时点着头。靳来在那头看着,心里很烦躁,生出一股无名之火,他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开始做饭。
饭快做好的时候,那位周正老板起身要走,靳来又让他留下吃个饭,周正再次婉拒,靳来只好说送送他。走到门外,靳来说,“您今天来看望袁雨我还挺意外的,袁雨经常跟我提起您,说您是热心肠的好老板,他刚来北京那会儿,您帮了他不少忙,这个出租屋也是您帮忙找的吧。我再次替他谢谢您了。”
“呵呵,靳来啊,我虽然比你们年龄大,但也大不了一轮,不用用敬语。”周正笑了笑,“他刚来北京是挺可怜的,说出来你都不信。我那天下班回家路上,看见一个漂亮小男孩蹲在马路边,可怜巴巴看着对面的烧饼铺子咽口水。我心想这孩子是几天没吃饭了?看衣服也不像穷人家孩子,难不成是有什么难处?就下车一打听,他说钱包被偷了,在北京也没认识的人,不知道该去哪儿。”
靳来心里不太舒服,袁雨之前是提过自己刚来北京遇到挫折,但这些事经由外人嘴里讲出来却不太对味。
周正继续说,“那时候虽然也有骗子骗钱的招数,都谎称自己东西被偷了求人施舍点钱。但我一看袁雨的眼睛,就知道他没说谎。后来把他带回家洗个澡吃了顿饱饭。我问他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回不回老家。他说不想回家,但自己在北京也没找到工作。我想着干脆帮人帮到底,我公司正好也缺人手,就让他来了我公司。这孩子挺乖的,那几天还很利索的帮我拾家务。”
靳来皱着眉,疑问道,“他刚开始住在你家?”
周正点头,“嗯,我没结婚,一直是自己住两间屋子,挺宽裕的。刚开始想给他匀一间,他一直说想出去租房,自己找了间筒子楼的便宜房,没几天就搬出去住了。现在这间大点的出租屋是我给他找的,原来那间便宜房潮湿阴暗不说还只能放下张板床。我一直劝他得换一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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