枉生录艳歌何尝行(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砌花凌乱红深浅
“我为什么要给你,这个明明是我的东西!”
糖莲子撞着胆子说着,但是话音刚落,便感觉到周边的阴风蓦然间大作起来,从那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阴寒之气越来越浓,冻的她不由瑟瑟发抖。她心中一慌,急忙偷偷拽了拽韶华年的衣袖,示意他赶快想个办法。
见状,韶华年弯着眸子摆出一个招牌性的风流笑容,装作嫌弃的瞥了一眼糖莲子发髻上的那根玉钗,定情神闲的摇着扇子笑道,
“哈,这位兄台,我观你气宇非凡,丰神俊秀的,怎么品味却这么差呢?如此平凡拙劣的玉钗,如何能入眼呢,兄台若是喜欢玉钗,不如把住处告诉我,过两人我亲自上门送些上等的玉器给你啊,呵呵呵呵呵呵~~”
那戴斗笠的男人冷哼了一声,正欲开口,突然像是听到了什么,猛然朝着城西奔了去。步履匆匆,顷刻间,便如一团黑雾一般,消失在了热热闹闹的花灯会上。
“哇,他怎么说走就走了啊!神秘兮兮的,他到底是什么人呀!”糖莲子目瞪口呆的看着那嗖然不见的人影,小脸上一片愕然。
“我看啊,他这个人根本就是这里有问题!”韶华年有些发坏的笑着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又指了指前方,
“走吧,不要管他了,坠玉楼马上就到了,咱们去吃东西去!”
“嗯!好!”
十一、兄台,真的不用送了
金城郡郊外,人来人往的大道上,杨柳依依,随着春风慢慢而舞,在日光中印出绮丽风光。
“此番多谢筮兄相助,韶华年感激不尽!”
“不必如此多礼,如今既然银货两讫,我们也该各行其事,韶公子不必再远送”
纵然相处了多日,筮坞戌的脸色仍是生人莫近的疏离警戒,他看着这个毫无自觉之意,已经尾随他们半日丝毫没有离去意思的厚脸皮男人,忍不住的微微蹙着眉开口提醒。
“哈哈,你们接下来要去哪里?”
知道他不会回答自己,韶华年索性凑到糖莲子身边,桃花眼笑的春水漉漉的问道。
“我们呀,我们要上昆仑山呢!”糖莲子咬了一口手上的馅饼,想也不想的答道,
韶华年愣了下,随即斜挑起眉头,打趣笑问,“哦??昆仑山?!传言中那可是修仙的地方,你们去那里做什么?莫非你们也要修仙?”
“才不是呢,是筮坞戌说要去那里找一件东西……”
“我们去哪里,与你何干?”筮坞戌皱着眉头蓦然打断她,有些责备的瞪了她一眼,异眸中闪过丝丝敌意与戒备
“哎哎……筮兄何故总是拒人于千里之外呢,怎么说咱们也算是共同经历生死,患难与共的朋友啊”
韶华年有些委屈无辜的眨眨眼,见他神色却是不为所动,面容冷漠的仿佛完全不认识自己,便眼眸一转,改变策略的冲着糖莲子露出一片讨好般的亲切笑容,
“糖丫头,不如我和你们一起去昆仑山吧,我还没见过那等仙境之地,不如我们同行,这一路上多个伴,也没有那么闷,你说是不是?”
“好啊,好啊!”糖莲子本来就觉得与筮坞戌同行甚为沉闷,见韶华年愿意与他们同行,开心的连连点着头,拍手称好。
“不行!”
冰冷的声音再次毫不留情的拒绝,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
“…………”
韶华年与糖莲子对视了一眼,有些头疼的看着这个银货两讫之后便翻脸比翻书还快,再不给自己一个好脸色的筮坞戌,暗自腹诽道,这人若是做起生意来,一定是个稳赚不赔的奸商!!
他心里虽然气的牙痒痒,但是面上却仍是笑眯眯的,神态故作不骄不躁的与他争辩起来。
“哈,有时候做人何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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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刻板,多一人人同行,这一路上大家也都多一些照应,这赶起路来,也方便许多啊!”
“二人人我也觉得很方便”
“我武功不弱,你先前也看到了,我可以当保镖保护你们,而且分文不,嘿嘿”
“我们足矣自保,无需保镖”
“那就当是你保护我如何?咱们怎么也算是朋友,你就当行个方便喽”
“我并不觉的我们是朋友,而且我也从不交朋友”
“你…………”韶华年一时被他噎的语塞,他从来没有遇过过如此软硬不吃的人,想他风流倜傥玉树临风,他想做的事儿还从来不会有人说不的,但是现在却是一而再,再而三的碰上软钉子,心中不由得也有些来气。
就在二人僵持不下的时候,忽听糖莲子‘啊呀’的一声惊叫。跟着一个清脆碎裂的声音清晰的响了起来。
“啊!我的玉镯啊,这玉镯可是值五百两呢,你怎么如此不小心?”见自己卖的镯子被失手摔碎,路边的玉器小贩脸色一白,捶胸顿足的心痛叫道。
“我……不是故意的”糖莲子吐了吐舌头,无辜的咬了咬唇,活泼俏丽的眸子却是暗暗朝着筮坞戌发黑的俊脸瞥了一眼,眸中悄然滑过一丝狡黠笑意。
那小贩眼珠子一瞪,气急败坏的大叫起来,“不是故意的就能这么算了??你今日不陪钱,我就绝不会放你走!”
“那,你找他要吧!五百两他一定一个籽都不会少你的!”
糖莲子强忍着笑,指了指神情明显发僵的男人,极力作出一副可怜巴巴样子。
那小贩看了看那一身不好惹之气的男人,虽然不太敢惹,但是又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索性梗着脖子嚷嚷起来。
“赔钱,你们若是不赔钱,老子就去报官!”
筮坞戌脸色僵硬的在怀里摸了摸,目光立时变得有些不自然起来,他神情有些尴尬的朝着韶华年撇了一眼,眉头轻轻皱了一下。
韶华年自然会意,先前沮丧的神情早已一扫而光,他急忙咳嗽了一声,风度翩翩的摇了摇扇子,动作优雅的从伸进怀里,用两根指头夹出一张银票递给了那老板,又侧过头,眨了眨那笼着春花秋月的桃花眸子,笑的甚是扬眉吐气,
“筮兄不必感激我,这五百两银子就当是我请二位护送我到到昆仑山的路了,如何?哈哈哈”
筮坞戌哪里还能再说什么,他那般聪明之人,又怎么会看不出其中端倪,他脸色一沉,锐利的目光狠狠瞪了一眼和韶华年对笑的一脸奸诈的少女,衣袖重重一甩,率先踏步而去。
十二、昆仑山下
你越来气!!”
那发胖的中年妇人紧皱着眉头,仍是余怒未消的用手指重重戳了几下她的脑袋,还欲骂什么,忽而眼波一转,瞥见了门口站立的三人,她眸子一闪,急忙换了一副谄媚风骚的笑容,挥着手帕朝着他们走了过来,贼溜溜的眸子暗暗打量着他们,
“哎呦,三位客官是远道而来吧,瞧这风尘仆仆的样子,来来,快来里面坐,三位是打尖还是住店?”
筮坞戌点了点头,淡淡看了一眼那偷偷抹眼泪的女子,面色漠然的随着那中年妇人走了进去,
那客栈不是很大,里面一阵轻烟弥漫,一种异香袅袅而升,
客栈虽小,但是大厅里几乎坐满了人,形形色色的人都有,聚在一起吵吵嚷嚷,看上去好不自在。
里面物件也有些陈旧但很是洁净,布置的甚为巧雅致,整个客栈分为两层,楼下是大厅,主要供行人饮食,楼上是客房,以供客商住宿。
墙壁四周还挂着几幅各代有名画家的画作,看上去有几幅倒是很像是真品。
糖莲子本来先前见那妇人那般欺负洗衣的女子,心中已经带了几分成见,又听着她不停自吹自擂的说着这里如何如何好,心中便更是不耐,她本想换一家住,可是筮坞戌却嫌麻烦一般,面色木然的付了房钱,定下了三间客房。
“先进房休息一会吧”筮坞戌回身朝着他们淡淡说了一句,便随着那小二沿着木楼梯蹬蹬的上了二楼。
“可是,我不喜欢这里啊!”糖莲子不甘不愿的朝着他的背影叫了几声,但是筮坞戌却像是什么都没听见一样,步伐停都不停一下。
“好了,好了,小莲子,我看这里不错啊,咱们就在这里将就几晚吧!哎,累死我了,我先上去躺一会儿,整个骨头都快散架了啊~~~”
韶华年似是当真被连日来的赶路累坏了,眼见终于有落脚休息的地方,也不挑剔什么,只息事宁人般的笑着捏了捏糖莲子气鼓鼓的脸蛋,便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朝着楼上的客房走了去。
糖莲子看着他们二个就这么丢下她,径自回房歇息了,心中虽然气恼,但是也知道自己像是木头一样杵在这里也是白搭,撅着嘴‘哼’了一声,背着手也不甘不愿的朝着楼上缓缓走了去。
他们在这一住,便是三天,
韶华年和糖莲子也在与那些客人们攀谈中知道了,那个胖妇人便是这里的老板娘,因为她喜欢穿金色衣衫,又贪财如命,大家便都爱管她叫‘金夫人’,而那个洗衣的女子,名叫茹娘,是金夫人从一个穷人家买来做童养媳的。
可是,没想到,这女子刚来几天,金夫人的儿子便离奇死了,谁也不知道好好的人,怎么会突然掉到了水缸里给淹死了。
从此,那金夫人便恨透了茹娘,认为她是不祥之人,用尽一切手段折磨她,欺辱她,那茹娘仿佛也是心有愧疚,并不敢反抗,只是默默忍受着,可是,她越是忍耐,那金夫人的手段便越是发狠,很多次都打的她哭的没了气。
“太可怜了!实在是太过分了!!”糖莲子打抱不平的怒声道,义愤填膺的脸颊上满是同情之色,“那不过是个意外,她怎么可以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到茹娘身上呢!”
不想,那客人又笑了一声,目光突然露出几抹淫邪之色,缓缓道,
“其实,你们见这的都不算什么,更有趣的是……那件事儿,过几日等到了晚上,茹娘的房中可是会热闹的很啊,听说,那女人的身子,真是妙的很啊……呵呵呵呵……赶明儿,我也塞给金夫人些钱,也去爽一爽……”
“什么?你在说什么呢?”糖莲子不太明白他在说什么,神情有些疑惑。
“呵呵,过几日你自然就会明白,哈哈……她前几晚才被破了身……听说也是不甘不愿的,哭的很厉害的那晚,要被人硬绑着才行……”那客官淫邪的目光,透着几丝邪恶的兴奋与神秘,让人看了不由分外厌恶。
那客人越说越露骨,看着糖莲子的目光也有些不怀好意起来,韶华年目光一沉,摇着扇子挡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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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人的视线,不想再让她听这些淫荡之事,弯眸笑笑,
“好了,好了。小莲子,别听这些乌七八糟的事儿了,走走,我带你去外面看看,听说这昆仑上脚下好玩的地方可多着呢,走,我带你去瞧瞧”
糖莲子久居天山,根本听不明白那男人口中的淫邪之事,又见他神情似不怀好意,也不愿意与他再说什么,点了点头,用手撩拨了下脸颊边的碎发,随着韶华年朝着客栈外走了出去。
十三、拾魂人
两人正往外走着,便见茹娘提着二桶泉水从门外走了进来,那两个水桶都装满了水,看着她提起来似乎甚是吃力。韶华年心中有些不忍,又见她一副楚楚动人的摸样,心中一动,桃花眸子一亮,动作潇洒的一个转身,人已来到了茹娘的身前,笑的一脸风流倜傥,
“茹娘,这种粗活怎么能让你这种弱女子来干,还是让我来帮你提吧”
他那双风流多情的眸子直视着她朴实素美的小脸,脸上的笑容如同三月的春风,温柔而醉人。补充道,
“何况还是如你这般楚楚动人,惹人怜爱的女子啊,呵呵~”
“这怎么好意思?……不……必了”
茹娘看着面前俊美异常,风华绝代的男人,脸色发红的摇摇头,但是看着韶华年已经不由分说的接过了水桶。神情更是羞涩,她轻轻垂下眼帘,一时间也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众人见茹娘这般羞涩,不由的都纷纷起哄起来,有人甚至问她,‘昨晚房中又来了谁?’‘昨晚是如何脱光了衣服,去伺候男人’‘身子是是又想被人玩了?’
茹娘一听,脸色更是红的像是蒸熟的虾子,神情又红又羞窘,揪着衣袖的手指微微发着颤。
“二位客官真是太客气了,这种粗活本来就该我们这些下人干的,更何况这些活她早已经干惯了,还是由她去吧”
不知从何处走来老板娘拿着一个酒壶,亲切和煦笑着走了过来,目光却颇为严厉的朝茹娘瞪了过去,
“你说是不是?茹娘?”
茹娘被金夫人一瞪,身子立时微微一颤,像是怕极了的点下头去,咬着唇点了点头,急忙从韶华年手中抢过水桶,朝着灶房一步步吃力的走了去,
那老板娘这才满意笑了笑,转身凑到其他客人的桌前,喝酒划起拳来,肥胖的身子蹭的凳子吱呀吱呀的直响、
糖莲子见状,有些打抱不平的的撅撅嘴,刚想说什么,便见筮坞戌低着头走了进来,神色怏怏不乐,似是又是一无所获。
“还是找不到玉膳蟾麽?”韶华年打量了一眼他的脸色,提起茶壶倒了一杯热茶给他。
“嗯……”
,便见筮坞戌低着头走了进来,神色怏怏不乐,似是又是一无所获。
“还是找不到玉膳蟾么?”韶华年打量了一眼他的脸色,提起茶壶倒了一杯热茶给他。
“嗯……”
筮坞戌眉头微微皱了下,将手中的五毒铜蛊盅放在了右手边的桌子上,本来吃的正香的糖莲子见状,表情立即变得痛苦起来,脸上的神情如躲瘟疫一般嫌弃的看着那铜盒,卡在喉咙里的吐也不是,咽下不是,了好大劲,才吞吞吐吐的道,
“那我们该怎么办?若是找不到它,我们该如何是好?”
筮坞戌不言,只是端起身前的热茶,拧着眉头又陷入了深色。杯子到了嘴边,却又忘了喝下去一般的停在了半空。
突然,只见糖莲子面色一变,摇晃了一下韶华年的胳膊,指着客栈大门口的位置惊叫了起来,
“你看,你看……那个人,他怎么也来了??!”
韶华年顺着她指的地方看了过去,不由也是一怔,只见客栈门口处,正站着一个头戴黑纱斗笠,身形削瘦的男人,依然是上次见面时的打扮,只是他们现在终于看清了,他身后背着的那个东西,竟然是……一个乌黑色的木棺!
客栈内的人,也似乎都觉得他身上的不祥之气,一个个都对他避之而恐不及的离他远远的,目光嫌弃而厌恶。
但是那人却也仿佛完全感受不到,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坐了下来,要了一壶酒,旁若无人的饮着,目光却穿透那层黑纱若有若无的朝着筮坞戌他们直直看了过来。
糖莲子被那种眼神看的如坐针毡,她不停的摇晃着韶华年的胳膊,惊慌慌的叫喊起来,
“你看,你们看!他又这么看人了!”
筮坞戌不动声色的看了那戴斗笠的男人一眼,古老沉秘的眸子不觉得漾起一丝异样的光芒,过了片刻,他才垂下眸子,摩挲着杯子边缘,冲着二人淡淡道,
“他是拾魂人”
“何为拾魂人?”韶华年扬了扬漂亮勾人的桃花眸子,颇感兴趣的问道。
“就是以捡拾魂魄为生的人,这些人天生便可通灵,那些无法投生的孤魂怨鬼都会被他拾进身后背着的棺材中,用来带去阴间做交易,……他身后背的,便是拾魂棺……”
筮坞戌低头又啜了一喝口茶,不疾不徐的缓缓解释道。
“你是说……他……他他他……棺材里背着的都是鬼??!”糖莲子从没有听过如此骇人听闻的事,满是惊惧的瞪大眼睛,抱着双臂簌簌发抖,一张小脸吓的发白,目光落在那漆黑色的棺材上时,更是觉得从头到脚都是一片冰冷。
筮坞戌点了点头,抬起的目光正与戴斗笠的男人碰上,四目相对,纵然隔着一层面纱,彼此间却也觉得火光交汇,一瞬间电闪雷鸣。
“竟有此等趣事,哪天本少爷也来借他那棺材来玩玩,看看里面可有倾国倾城的艳鬼?”
韶华年优雅的摸摸下巴,桃花眸子里水光闪耀,也不知道在打什么鬼主意。
“艳鬼有什么好看的?无聊!”
糖莲子越听越不舒服,霍的一下站起身来就想走,但是没想到那带着斗笠的男子也站了起来,如同鬼魅一般的一眨眼便飘到了他们面前,吓得糖莲子脸色一白,一屁股又重重坐回了原来的凳子上,瞪着他结结巴巴的道,
“你……你……你要干什么?”
“我上次的提议,姑娘可想好了?”胡不归沙哑低沉的声音从他口中飘了出来,似有风吹过,将他的乌黑面纱吹得起伏不休,隐隐露出里面苍白的没有血色的皮肤。
“什么提议啊,我从来都没有同意过!”
糖莲子一把拽下头上的玉钗,怕他抢走一般紧紧握在手心里,一脸戒备的严词拒绝。
“姑娘,你的玉钗之中有非凡之物,若是利用不当,恐怕会有性命之虞,只要你肯把这玉钗给我,我愿意答应你三件事“
‘~~~~~别相信他~~~~他~~在骗你~~~~~~~别信他~~~~~~’
那莫名的声音再次在她耳边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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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幽幽,冰冰凉凉的响了起来,如梦呓般在她耳畔边低喃。
糖莲子紧握着手中的玉钗想了一会儿,眉头紧蹙了蹙,忽而又扬起小脸斩钉截铁的说道,
“这玉钗是师父给我的,我不会给你的!你死心吧!”
“既然她不愿意,阁下何必强人所难?”筮坞戌端起桌上的茶杯冷冷插口,长发半掩,透着神秘气息的冷峻面容显露出丝丝不耐之意,手边的五毒铜蛊盅暗含危险气息的嗡嗡响动起来。
胡不归看了桌子上的蛊盅一眼,目光暗暗涌动了片刻,缓缓转过了身去,但是那声音依旧如鬼魅般的纠缠不休,
“相信姑娘很快会改变主意,我会等……”
他这般说罢,便抬腿蹬蹬蹬蹬的走到掌柜台前那里要了一间房,跟着那小二缓缓朝着二楼走了去。
“他?他也要住在这??!”糖莲子瞪大眼睛看着他步子稳健的上了二楼,突然觉得无比的头大,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这个男人是吃定她了!
哦哦!!不对,是吃定了她手中的这只玉钗!
十四、玉中灵
夜半,糖莲子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她在床上又来回的翻腾了几下,仍然是一点睡意也没有,索性一咕噜从床上爬了起来,点亮了客房内的蜡烛。
昏黄的火光立时在屋内摇曳出一片柔和的光芒,她坐在桌边,拔下头上的那根透着青光的羊脂玉簪,睁大眸子紧紧盯着它,满脸疑惑的低声问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那个拾魂人要抓你?你到底是什么东西?又为什么一直跟着我?”
她手中的玉簪半响不动,如同一件死物,就在红蕖等的就要放弃的时候,忽然觉得手中的玉簪光芒一闪,一缕烟雾从玉簪中弥漫出来,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一个男人的身影便乍然出现了曲红渠的面前。
男人的面孔长得很漂亮致,只是浑然都散发着一种冰冷的傲慢,一双致好看的丹凤眼含着三分不通人情世故的冰冷傲慢,又含着七分看透人情的讥讽刻薄。
这两种分外矛盾的情绪,落在别人的眼中一定会显的分外滑稽,但是落在他的身上却丝毫不觉突兀,反而让他有了一种很独特的气质,让人只看一眼,便再难以忘怀的气质。
“现在看清我是什么东西了么?”男子清冷着嗓音开口,那嗓音也如他的人一般,清冷而带着几分刻薄的讥讽。
“呃……你……”糖莲子愣愣的看着他,上下打量了他半响,才傻乎乎的开口,
“这么多年,你都在这玉簪中?很多次提醒我的人就是你?”
“不是我还能是谁?”男子颇为傲慢的瞥了她一眼,又补充道,”不是我藏身在玉簪之中,而是我本便是这玉簪所化”
“哦,原来是这样,可是你……你为什么要一直跟着我呢?”糖莲子眨了眨眼睛,还是没有完全明白,
闻言,男子面色忽然有些着恼起来,他瞪了她一眼,清清冷冷的声音夹着不甘不愿的怒气道,
“你当我是多喜欢跟着你么?若不是你一直把我戴在你头上晃来晃去的,我怎么会一直跟着你,你这个丫头这些年来,总是笨头笨脑的,要不是我提点着你,你都不知道要死了多少次了,你自己死也就罢了,我可不想被你牵连着一起去死,还没有等到成仙便粉身碎骨了!”
听着他颇有怨气的口吻,糖莲子当真产生了一丝愧疚,咬了咬唇,老老实实的挠了挠头道起歉来。
“噢……对不起,是我连累你了”
“哼,罢了,好在很多次都有惊无险”
见她诚恳的道歉,男子脸上的怒气也渐渐消退下去。他敛眉想了一会儿,又不放心的开口叮嘱,
“你只要按照我与你说的去做,便可以性命无忧,无惊无险,还有那个拾魂人,你一定要离他越远越好,万不可将我交给他”
“嗯,你放心,我一定不会把你教给他的”糖莲子一脸认真的点了点头,突然又想到了什么一般的,有些好奇的看着他
“对了,我还不知道怎么称呼你呢”
“……青子衿”
青子衿话音刚落,目光忽而一变,闪现出一道冷冽的光芒,水青色的长袖一挥,门扉就被一阵风霍然吹开,只听一身哀叫,一个人影便被那衣袖卷了进来,摔在了地上,门扉又重新被紧紧关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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