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大人撩夫日常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楚小北
“我说什么你都信,你是不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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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语看似玩笑,实则锋利。赵祥的大长脸刹时涨的通红,一冲动,捏着拳头就要开打。
好在围在旁边的人看势不妙,连拉带扯困住赵祥。
“哎呀呀,你们年轻人真是,啥时候叙旧不成,今个可是项渊的大喜之日,都别放过他啊,赶紧的,敬酒啊。”
项家族人这头配合着插科打诨,总算把一场风波遮掩过去。
项渊有点憋闷。原主闹出的事,他来买单不说,连带着名声也受影响,偏偏他还不能解释。俗语说“越描越黑”,不解释大家议论议论也就过去了,他若是傻不愣登的跳出来解释,人家还当他心虚呢。
且看以后吧。
赵慎并不知道外头发生的事。
他是哥儿,自己也没有贴身伺候的丫头,也就没有陪嫁丫头这一说。随他嫁过来的,除了所谓的十二抬嫁妆,就只有他自己。
赵老爷和太太当初承诺要按照嫡女的规格来给他置办嫁妆,也确实做到了。十二抬嫁妆,不多不少,满满当当。不过赵慎知道这里头藏着的猫腻可不少。
压箱底的银子可操作的空间就很大,明面上是每人五十两的压箱银,是由太太亲自放,等到赵大小姐,放多少,还不是太太说了算。铺子、土地,也是没有的。赵老爷说近几年生意不景气,置办不起。又因他是哥儿,自然用不着繁琐的首饰,所以这一头也省了。不过为了好看,替换成成衣或布料。赵家自个就有两家卖布料的铺子,这些年积攒下的陈货,可不老少。
赵慎之前偷溜着出府,跟城内一个老字号的布庄掌柜学了几年经商管账的本事,布料时不时兴,好与坏,贵与贱,他一眼就能瞧得出来。赵太太打量他不懂庶务,就拿赵家铺子攒的陈货打发他,满心以为自己赚了大便宜。
赵慎冷笑,他清楚记得,再过一年,赵太太塞给他的那些陈货料子,就会因为士人提倡“返璞归真”而紧俏起来,一连时兴了两年,才被另一股风潮压了下去。
若是能抓住这个机会,他定能攒下不小的身家。
只是如今他嫁入内宅,要想出面做事,定要一番波折。
想到这,赵慎从贴身荷包里倒出一个小纸包,打开,露出里面淡黄色的粉末。
房里的八角樟木桌子上放着一壶淡酒,是等项渊回来两人喝合卺酒用的。赵慎站起身走到桌前,打开壶盖,又把纸包打开,犹豫半晌,还是下不定决心。
成婚前一日,阿爹到他房里,拉着他的手,泪眼吧擦的跟他絮叨。
“慎哥儿,你以为离开是那么容易的吗?没有路引,咱们连城都出不去。即便离了离中,到南陵,没有路引,守城的士兵立马就能扣下咱们。就算侥幸出了南陵,我们是黑户,无法在任何地方落脚,以后怎么生活?”
“阿爹知道你心里委屈,也明白你不愿这样困在内宅,你放心,阿爹都给你打算好了。这东西你好,成亲后,若是那项渊对你不好,项家为难你,你便把它下到项渊的饭里或茶水里。你别怕,这么点量只不过是叫他成为呆子,没有性命之忧。一旦项渊倒了,项家就只能靠你撑着,到时,看谁还能给你脸色瞧。”
在这之前,他一直都认为阿爹就是那种柔柔弱弱,必须养在内宅,需要呵护的哥儿,赵慎从来都不知道他阿爹能有这样狠绝的心思。
怕吗?赵慎摇摇头,阿爹嘴上说得狠,可实际这么多年下来,在赵府,再艰难的时刻,阿爹都泰然处之,双手从来干干净净,没沾一点血腥。他困在对赵老爷的情意里,心甘情愿守在内宅,可对唯一的儿子,却舍不得他也受这样的苦。阿爹眼光有限,看不到出逃的希望,只能尽自己最大的能力帮他,他心里唯有感激。
烛火明灭中,赵慎眨了下眼睛,缓缓起纸包,重新包裹严实藏进荷包。
还不急,再等等。
他不能因为尚未发生的事而做下不可挽回的决定,即便他心里对上一世的项渊还有恨,可这一世,项渊还并未对不起他,他不能轻易下手。
之前拍他一砖头,已经够了。
第7章管事
项渊万万没想到,两辈子第一次的洞房花烛,居然被他睡了过
项大人撩夫日常 分卷阅读8
去,睡了过去!
如果他知道昨晚自己差点成为一个傻子,估计项渊这会就不会只懊恼错过洞房花烛啦~()/
天光大亮,项渊才头痛万分的醒过来。床上只有他一人,身上还穿着头一天成婚的大红长袍,皱巴巴的像咸菜干,喉咙干的冒火。
挣扎着起来给自己倒了杯冷茶灌进去,总算没那么难受。
桌子上成亲时摆的四碟果子点心还在,一点都没动。
昨晚他和赵慎喝完合卺酒,赵慎就去洗漱,没成想洗的太久,他等着等着居然睡着了!项渊坐回床铺,忍不住捶了下床。
昨晚是多好的互相了解的机会啊,居然生生错过。
不过看赵慎的样子,似乎对这场婚事也不是那么乐意。床上只有他一个人躺过的痕迹,他身上的衣服赵慎也没给换,昨晚面对面,更是全程冷着一张脸。
不过,冷着脸也帅。
项大少不喜欢纤细美少年,就喜欢硬朗帅汉子,赵慎的长相还真对了他胃口。
隐约听到外头传来脚步声,项渊立马装出一副难受模样。
“吱嘎”
赵慎端着一碗热汤进来,见项渊难受的模样,拧了拧眉,干巴巴开口:“这是太太叫我端来的热汤,你趁热喝了吧。”
“嗯,我去洗漱,你过来扶我下,我头晕的厉害。”
项渊站起身,晃了晃。
赵慎犹豫了一下,走过来扶住项渊,带着他往洗漱间去。
项渊把大半身子的重量都压在赵慎身上,光明正大吃豆腐。
“对不住啊,昨晚睡过去了。娘今早没有为难你吧?”
赵慎顿了顿,“没有。”
“咱们都成亲了,我们也不是什么大户人家,你叫娘就成,别叫什么太太,娘听了估计也别扭。”
赵慎咬咬牙,他是因为这个才叫太太的吗?怎么这个项渊跟前世印象里似乎有些不一样?
项渊慢悠悠洗漱好,又叫赵慎扶他到桌边做下,端着热汤喝了几口。没滋没味的,也就比白开水好一点。
“去给娘请安吧。”
李氏瞅着赵慎酷似男子的面容,心里就有些不喜。不过鉴于才成婚,不好给脸色瞧,只好挤出个笑脸,喝了赵慎敬的茶,给他一个大红封。
之后项渊引着赵慎见了项礼一家,得了一对双鱼玉佩;又见了远嫁出去特意赶回来的项家大姐和二姐两家人,也得了贺礼。赵慎把准备的回礼一一分下去,项家大哥、大姐、二姐们也都笑着接了。
大家虽嘴上不说,可眼底的惊奇和不解瞒不了赵慎。对自己的长相,赵慎早学会不在乎了。若是可以,他更希望自己就是个小子,而不是什么可以嫁人生子的哥儿。
项家吃早饭就在堂屋的八仙桌上,小丫头阿停早早就煮好粥,赵慎起来后只热馒头,炒两个小菜就行。
只不过赵慎从未做过厨房的活计,馒头倒是热好了,可小菜炒的有些惨不忍睹。当两盘子黑乎乎的小菜端上来时,李氏等人的脸色着实。
“看我,相公叫我带了凉菜来,一早上忙乎两个小的,把这事忘脑后去了,我去端来。娘,大姐夫、二姐夫你们都尝尝。”
凤娘见赵慎面色尴尬,让同样为人媳妇的她不忍心看下去,急忙站起身笑着打岔。
“慎哥儿啊,既然已经嫁到咱家来,这做饭的手艺还是要练起来。我年纪大了,阿停又太小,这照顾淙子的事还是要你来做才行。”
被李氏当着项家一众人的面不轻不重的数落这么几句,赵慎脸涨得通红,即愤怒又憋屈。
“娘,先吃饭吧,做饭的事有阿停就行了。”
李氏看看项渊,这才一天就护上了,以后还了得?心里越发不痛快。
“阿停还管着你屋里箱子钥匙,平日清理屋子也要靠她,我这里大小事也要麻烦阿停,她哪来那么多空闲?”
母子二人说话,项家其他人都识趣的不插嘴。同是嫁入项家,凤娘心里清楚李氏只不过不想小叔表现得偏向赵慎,所以才为难,她也是这般过来的。看小叔还要争辩,不由对赵慎日后的处境更为忧心。
“娘,我既然已经成亲,日后这些琐事就交给锦言吧。阿停就只管外面这些事好了。”
见李氏还想再说,项渊截住话头,有些不耐烦:“娘,吃饭吧。大哥大嫂,大姐夫大姐,二姐夫二姐,他们可都饿肚子呢。”
李氏一噎,见项渊神色不耐,也不好再计较,拿起汤匙开始喝粥,其他人见状,互相看看,也用起饭。
项渊大姐和二姐嫁的远,夫家都是做生意的,正是年底忙碌的时候,能抽出一天来参加项渊的婚礼已不容易,用过午饭后便陆续离开了。随后项礼把凤娘和两个孩子留在老宅这边,一个人匆匆赶去铺子忙乎。
凤娘知道项礼是怕李氏心里不痛快,所以特意把她和孩子留下分散分散李氏的注意力。果然,李氏见了两个孙子,心肝肉的疼起来,顾不上给新进门的赵慎立规矩。
项礼的大小子,已五岁,还没启蒙,每日只跟着凤娘带带弟弟,其余时间都是混玩过去。李氏摩挲着项安玖的头,见他吃一块点心,觉得好就再拿一块塞给弟弟,不由笑道:“安玖是个好的,这么小就知道友爱兄弟。凤娘你也别嫌我人老嗦,项家就木子和淙子两兄弟,若是淙子有幸一举登科,日后升官发财,哪会少了木子的好处?只不过如今家里窘迫,淙子又干不得别的营生,只好仰赖木子帮扶。你心里不愿,娘也知道定是为两个孙子着想,可若是他们有个做官的叔叔,日后考场上也能得一二助力不是?”
“瞧娘说的,淙子读书是大事,我向来没有二话的。再者家里头全是相公做主,我一个妇道人家见识又短,万不敢随便参和的。”
李氏很满意,也不在乎凤娘话里若有似无的含沙射影。
赵慎被项渊拉回新房,站定,忍无可忍道:“放手。”
“咱们都已经成亲了,拉扯两下有什么!你的脸皮未也太薄了。”
赵慎被项渊没羞没臊的话气个倒仰,脸上羞愤交加。
“你,你这个”
“别激动,拉你进来是有事要说。”
项渊装作没看到赵慎喷火的眼神,十分淡定的又拉他坐下,从怀里取出一串钥匙。
“这是房里箱笼钥匙,我这点私产可全都在这了,之前过日子浑浑噩噩,也没攒下银钱,有的不过是些玉石环佩,还有家父留下的字画,都交给你保管了。”
赵慎傻愣愣的被迫接过钥匙,脑子里转的全是“感觉好像有哪里不对”,项渊,项淙子,似乎和前世真的有哪里不一样。
赵慎清楚的记得新婚时的情景,因为过程对他来说实在太过屈辱。
新婚之夜,项渊喝
项大人撩夫日常 分卷阅读9
得醉醺醺,根本不顾他的感受,只顾自己快活。第二日,他浑身伤痛,还要早起给李氏和项家人请安,独自一人应付李氏的刁难,日后更是被困在内宅,望着尺寸天地,动弹不得。
“娘当家日久,凡事做主惯了的,像日常开销,柴米油盐之类的,你就不要去参和,我这里虽积蓄不多,不过咱们两个只要努力勤奋一些,还是可以攒下些家底的,你放心。”
赵慎脑子乱哄哄的,感觉自己像飘在半空,做梦一样。
“为什么?为什么交给我管?”
“这用问吗?咱们成亲了,是亲的不能再亲的两口子,我都事自然要交给你管啊。”
听到赵慎理所当然、理直气壮的回答,赵慎才发现自己不自觉间把心底的话就这么问出口了。
成亲了?亲的不能再亲的两口子?
是,他和项渊成亲了,他知道,可是这不对呀,事情不是这么发展的啊。不是应该叫他学女子那般安分守己,操持家务,做牛做马吗?怎么和前世完全不一样的说辞?
第8章落空
项渊装作没看到赵慎见鬼了得表情,继续洗脑:“你看,你虽为小哥儿,可也是昂藏七尺男儿,定不会愿意像女人般守在内宅,管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
见赵慎眼睛越瞪越大,项渊忍不住笑得贱兮兮的摸摸他的头,话里全是调侃:“这么惊讶,是不是很感动?来,亲一个。”
眼见项渊嘟嘴压下来,赵慎手忙脚乱挡住,“你,你怎么你这个”
登徒子?说这话感觉自己像个娇气的小姐般,不妥!
混蛋?有打情骂俏的嫌疑!
色鬼?像青楼楚馆的小倌!
一时赵慎居然想不到该怎么用言语表达自己的愤怒,脸像调色盘似的转来转去。眼尖的瞄到赵慎要动用武力,项渊赶紧见好就,咳两声起笑容,一本正经道:“好了,不闹了。”
是我在闹吗?
赵慎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不然怎么这么想分分钟弄死项渊呢!
“家里头没别的营生,你若是闲的慌,就打理打理自己的陪嫁,开铺子也好,租子也好,我都不干涉,你想出门,就和我或者娘说一声,只一点,饭食是一定要回来用的。”
其实项渊也挺无奈,家底太薄,既无恒产,又无积蓄,想给媳妇找点乐子,也得靠媳妇自己掏钱。活了两世,头一回尝到吃软饭的赶脚。
“媳妇”赵慎可没想象中那么感动,而是用怀疑的目光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你不介意我出门做生意?你会放我像普通男子一样出门交际?”
“为何不愿?我相信凭我项渊的样貌和身材,外头能及得上我的可没几个,相信锦言的眼光也定没有那么差吧?”
话一说完,项渊就对上赵慎像看神经病一样的目光,顿时悟了。
麻蛋,忘了他现在已经不是那个有八块腹肌的硬汉帅哥项大少了!
瞥眼自己瘦鸡仔样的小身板,又看看赵慎高大挺拔的有力身躯,在心底悄悄对比的项渊默默接下一万点的暴击。
媳妇比自己看着更像汉子,这是要闹哪样啊!/(ㄒoㄒ)/~~
而当天晚上,项渊紧接着白天又受到了一万点的暴击,简直欲哭无泪。
事情是这样的。
偷偷期望的洞房花烛没洞成,项渊不期待今晚能和赵慎来个鱼水之欢,于是还不到掌灯时候,就围着赵慎转悠。
赵慎这两天受到的惊诧比之前十几年受到的还要多,一时脑子懵懵的,也懒得搭理像条大型犬一样围着他团团转的项渊。
李氏本想给新进门的赵慎立立规矩,竖竖婆婆的威严,可如今的小儿子虽脾气渐好,待人谦和有礼,可不知为何,李氏反而觉得如今的小儿子比之之前更叫她不敢多言。见项渊不乐意,李氏也不敢硬来,吃过饭后,便憋着一肚子气带着阿停回去歇息。
好不容易盼到掌灯,项渊乐颠颠的先去洗漱。之前条件好,项大少每次出去找人调个小情,都会把自己打扮的神神,剃须,含漱口水,喷香水,像个开屏孔雀。如今条件虽然差点,可努力努力也是能营造出很好的氛围滴嘛。这不,洗漱时项渊特意用上猪苓,猪苓里添加了香料,沐浴后很有一股香味。项渊洗得喷喷香进来,还没靠近赵慎,赵慎就猛打几个喷嚏。
项渊:
麻蛋,预想很多,就是没想到赵慎会香味过敏!
重新洗过一遍,项渊清清爽爽出来,见赵慎坐在离床边最远的椅子上,就招呼他去洗漱。
“你不用管我,乏了就先歇息吧。”
一句话赵慎说的干巴巴的,不过这也是他尽最大可能试着用平和的心态面对项渊。实在是因为这一世的项渊和上一世太不一样,赵慎一时拿不准该怎么对这个上辈子的“仇人”。
“别啊,寒冬腊月的,你洗好了赶紧上床来,得着凉。”
正暗搓搓等着压人的项渊,可不想重复昨晚的错误。见赵慎还不动弹,索性下床裹着棉袍准备推赵慎去洗漱。
赵慎正满心警惕,见项渊靠过来,脑子里猛地现出上一世新婚夜的屈辱来,眼底一红,刹时反应过度,一个过肩摔,项渊被结结实实砸在地上,好半天没缓过气来。
项渊躺在地上缓了一盏茶的功夫,这才透过气来。小心讨好不成,反而被甩脸子,饶是项渊养气功夫到家,也忍不住有些动怒。
抬眼冷冷看过去,一眼就对上赵慎强装镇定的冰山脸,再看双手,更是紧张不已的握拳垂在身侧,仿佛只等着他一发怒,好不管不顾来个鱼死网破。
不知为何,见赵慎这般透着决绝的僵硬样子,项渊没来由的心底一软,怒气也消散无踪。
“拉我一把,你可真舍得,就这么把我甩地上,真不怕把我摔出个好歹来啊?”
项渊好不容易等到赵慎犹犹豫豫伸手过来,急忙一把拽住,借力站起身,似真似假的抱怨。
“抱歉”
赵慎也知道自己反应过度了,明明这两日看出项渊和上一世不一样,可他还是忍不住用最大的恶意来揣度,一时失手,差点摔伤项渊。而项渊不仅没和他计较,反而态度平和,用类似撒娇般的语气和他抱怨。赵慎神色复杂,憋了半天,还是张开嘴道了歉。
等赵慎去洗漱了,项渊龇牙咧嘴的揉肩膀。刚才为了在赵慎面前装面子,他愣是没敢喊疼,可他娘的,真的好疼啊!
赵慎又磨磨蹭蹭洗了很久才出来,项渊等在外面,一壶茶都要喝完了。
“快上来,我才添了炭,你什么都不用再管。”
赵慎:
怎么有种要进狼窝的
项大人撩夫日常 分卷阅读10
感觉?
两人并排躺在床上,中间空着一个枕头的距离。沉默半晌,赵慎终于选择问出心底的疑惑。
“你,似乎和坊间传闻不太一样。”
“之前的确混了一些,不过说来也许是因祸得福吧。之前被人拍了一砖头,伤到后脑,不想养伤的时候静下心来,反而头脑越发清醒,似乎阻塞的穴窍通了一般。”
对外解释自己的变化,项渊都是拿这套说辞。这时候人们还是很相信一些玄而又玄的事,他说自己被拍的通了穴窍,旁人见了他的变化,没有不信的。
唯有赵慎听了这话,心底一阵发虚,脸色也古怪起来。
“你是因为伤了脑袋,所以才通慧起来的?”
项渊转头,目光灼灼的看向赵慎。“嗯,也许是天注定也说不定。”
赵慎:
他头一次发现自己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因为想拖延婚事,所以拍了项渊一砖头,结果把之前那个讨人厌的项渊拍成现在这幅模样,是不是冥冥之中,真的是天注定?
项渊单臂撑起身子,冲赵慎的方向压下一寸,紧盯着他的眼睛,认真道:“你我既已成亲,我就想你明白一件事,我项渊要的是一个真心和我过日子的人。锦言你刚进这个家门,有所惶恐我能理解,可是我希望你能尽快适应,对你,对我,对这个家,都好。”
本质上,项渊还是异世的那个项大少,他能理解赵慎作为小哥儿嫁入项家的不适和茫然,可人到底已经是他的了,他可不想和赵锦言耗个一年半载的才圆房。现在赵慎对他无意,他可做不出不顾人意愿强上的事儿,这对他项大少来说,不是一般的跌份!
赵慎对项渊半压在他上方的说话方式很不适应,感觉像是被头狼压迫住一样,脑子一乱,嘴巴就有些不受控制。
“不真心又怎样?”
话一出口,赵慎就懊恼的想撞墙。
这话问得,是有多矫情!
他自打重生回来,就立志要做个男人,却不想这会子居然能问出这么矫情的话,根本和他一惯的性子不符,就像一个被惯坏的小哥儿,想方设法撒娇。
恶寒!
项渊自然没错过赵慎眼底一闪而过的懊恼,对这个新媳妇又有了一丝了解,于是本就压低的身子更大幅度的倒向赵慎,满意的欣赏一番赵慎拘谨到炸毛的表情,刻意放低声音,语带诱惑,慢慢的,像是说在耳朵边一样,道:“放心,我会让你变得比现在更真心。”
赵慎恼怒的瞪向项渊,他根本没办法控制一路蔓延的红晕,对自己疑似被调戏,除了轰项渊一拳,他想不到别的解决办法。可刚刚已经把项渊摔个大马趴,现在再来,脾气再好的人恐怕也要忍不住发火了吧?
赵慎还没发现,仅仅一天,他印象里的项渊就已经慢慢被取代,影子在淡化,而他,不想惹现在的项渊讨厌。
项渊重新躺回去,暗叹气,媳妇只能看不能吃,心塞!
第9章生意经
第二日早起,小丫头阿停早早就把饭食做好,殷勤的摆好了碗筷,之后就退回厨下,吃饭去了。对她来讲,能脱手项渊的贴身事物,是再好不过的。
今日是回门日,鉴于赵慎看似很丰厚的陪嫁,李氏难得大方的备了厚厚的回礼,准备叫赵慎带回去。
用过饭,项渊先出门雇了挑担的脚夫,到家把回门礼挑上,他和赵慎两人一路步行,慢悠悠朝赵府去。
进了腊月,街上的人明显多了狠多。无论有钱没钱,都赶着备年货。贩夫走卒,熙熙攘攘。虽天气寒冷,却丝毫没有减轻他们购物的热情。赵慎裹着厚厚的棉服走在项渊身旁,略错开一步。迎着初升的朝阳,打量周围景色。
自出生起,这似乎是第一次他这么闲适的走在街上,看市井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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