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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大人撩夫日常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楚小北
见陆师傅面上全是爱才之意,赵慎不得不残忍打断他的幻想。“这恐怕不容易。项淙子是要走科举入仕的,作画?怕也只是闲暇时的消遣了。”
“怎么好好的人非要去当官呢?全都一门心思削尖脑袋往官场钻,官场是那么好混的?”陆师傅摇头可惜,“你想怎么裱?普通还是装?”
“细一些吧。”
“还挺宝贝!”陆师傅嗤笑一声,“不过也算你有眼光,这幅画的确算得上品了。不光画技好,且很会抓□□,一笔一划皆是灵动。由此也可看出,作画之人对画中人很是用心啊!”
赵慎的脸猛地红了,看着陆师傅不说话。
“好了好了,脸皮薄成这样。”陆师傅拾工具,“你这样可不行!日后若是项淙子真去做了官,眼界见识增长,环肥燕瘦各色美人,想要什么样的有什么样的,到那时,你怎么办?”
犹如当头一棒。
陆师傅的话叫这阵子已经隐隐有些松懈的赵慎再次绷紧了心神,他试着想了想那种情景,顿觉揪心,继而联想到阿爹在赵府后宅无望的守候,赵慎不寒而栗。
若真有这一天,他拼尽全力也要和项渊和离!
“回去等吧,两天后来拿。若是可以,叫你家那位来取。”
陆师傅点到为止,并不再多嘴。
“我送来的,自然由我来取。”
赵慎回去的路上,来时那种隐约的雀跃欢喜,全都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无法言说的憋闷。
果然还是要靠自己,不能有别的什么指望,不然真的落到和阿爹一个境地,依着他的性格,恐怕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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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和上一世一样,两败俱伤。
此时的赵慎还不知道,他留在陆师傅那的画,恰巧被前去找陆师傅喝茶聊天的离中书画大家南道子瞧见了。南道子甚为喜爱,很是夸赞了几句。一时,项渊在自己都不知道的情况下,经南道子的口,成为离中意趣写实派的新星。而这样的名头,在一年后,靖安上下大力提倡返璞归真、勤勉务实的风气下,一度成为意趣写实派的领头人。项渊除了是学子外,又多了一个书画师的身份,这让他日后在官场沉浮,又多了一个筹码。
而相比这个,令项渊更为郁闷的是,他努力再努力才打开赵慎的一点小心房,就因为装裱画作这么一遭,轻易的折在陆师傅轻描淡写的一句话里。
略心塞!
第12章厨艺与铺子
画完赵慎,就像给项渊打开了一个灵感大门。他对这个时候鲜活的市井气息极为感兴趣,一连做了五六幅市井生活图,每一幅都趣味盎然,活泼灵动。对着画作,就像把那市井生活生生挪进去的一样,叫人顾盼流连。
这样的速度和质量,可把书画铺子的宋掌柜乐坏了。没想到只不过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居然就叫他钓到一个大金龟!
“好好好,淙子这几幅字画,无论是格局还是意境,都已算上乘,不说多,每幅一两银子,我老宋还是可以保证的。”
为日后还要每月跑过来交一次字画,项渊一次就把余下五个月的字画交了过来。这样算下来,如果每幅都能有一两银子,那十幅字画至少就有十两银子,也算相当不错的。
只不过这样的入,在听闻赵慎要开一家成衣铺子后,分分钟被比成了渣。
媳妇比自己有钱,有事业,怎么办?
急,在线等!
项渊表面不在乎,内里却真有些发急。
在他眼里,赵慎不是该安于后宅,本本分分相夫教子的,他就该有男儿一样的胸襟和气魄,眼界和见识,能和他并肩而立,一同在这日渐昌盛的靖安留下佳话。他不想困住赵慎,势必要尽他最大的可能为赵慎提供方便。看着赵慎一日赛过一日明朗自信的目光,心中那种自豪感别提多高了。
所以,来年的秋闱,一定要中才行!不但要中,还要拿个较好的名次。
项渊暗地握拳。
转眼便到年根,除夕夜需要整治一桌格外丰盛的年夜饭。李氏是老人,自然不能劳累她做,阿停又因年前家母病重,许其归家伺候汤药。临到头,竟然没有一人能下厨做饭,这可把赵慎给为难住。
他打小起,就不愿学女子做的那些事儿,许宜轩又惯着他,也没狠心教他。到如今他能把火点着那都是好的,更别提炒菜焖饭这类技术活。
眼看赵慎急的额头都冒了汗,项渊这才施施然出声。
“我来吧,你看着点门口,别叫娘突然过来瞧见。”
因赵慎年根底下总是外出,根本不安于室,李氏挺不满意,和项渊告状,项渊又不搭理,憋了满肚子气。便有心想借机敲打敲打赵慎,所以阿停才会那么容易得到假期。
“你,你,你,会下厨?你怎么会下厨?!”
赵慎一脸懵逼的看着前世那个时不时唠叨“君子远庖厨”的项渊,此时一手锅铲一手拿菜,分外熟练。
项渊一边把炒好的菜倒入准备好的盘子,一边抽空扔给赵慎一个挑逗的眼神。自信满满道:“这需要学吗?很简单不是?”
赵慎哑言,也许可能吧?但为什么对他来说却难极了?
这之后,赵锦言就靠在门口,看似盯着项渊,实则双眼放空,不知魂游到何处去了。
项渊有意叫赵锦言察觉出自己的不同,又不想立时就变得完全不同,惹来惊疑,少不得要一点点来。
李氏对年夜饭很满意,破天荒的夸了一句赵慎,还嘱咐他日后多下下厨,项渊备考辛苦,可得好好补补。
赵慎神色尴尬的应下,暗道李氏可料错了,项淙子要想补身子,看来只能自己下厨了。
年后赵慎就开始忙活起他的成衣铺子。他运气不错,正巧遇到一家打算离开离中去府州做生意的,便接手了他家位于繁华路段的铺子,要了整整二百两银子。要不是铺子面积有些小,赵慎怕是花光手里仅存的积蓄也拿不下来。
一下子手里没剩多少银子,对接下来整饬铺子,进货什么的,赵慎是打细算,恨不得一文钱掰开两瓣花。饶是这样,最后还是问许宜轩借了五十两,这才把铺子开起来。
“不过是一间成衣铺子,你做什么装饰得这么好?不然手里也不会这么紧巴巴。如今银子都投了进去,万一生意不好,你今后可怎么办?”
许宜轩挑着赵太太出府的时间跑来赵慎的成衣铺子,一进来瞧着铺子装饰得富贵逼人,可算知道自家小哥儿把银子都花哪去了。
“就是要装成这样,铺子的档次才能起来,不然一套成衣只卖一二两银子,我这劲干嘛?”
“你别想着蒙我,一套成衣一二两银子就很不错了,你还想卖十两不成。”
赵慎抿嘴笑笑,还真叫许宜轩猜对了。
他要做的成衣铺子,走得就是品高端路线,镇店之宝类的,别说十两,二十三十,甚至五十都有可能。
“阿爹,你亲手画出来的衣服样子,难道还没有自信卖出好价格不成?”
许宜轩还有些犹豫不定,迟迟疑疑道:“慎哥儿,阿爹这么做真的没问题?赵家即便不是什么高门大户,可在离中,也是有脸有面的,若是被老爷知道我拿画好的花样子做衣裳卖,怕是要大发脾气。”
赵慎盯着伙计把布匹、货架一一按着他说的位置摆放好,听了许宜轩的话,嗤鼻:“阿爹,不是我打击你,你就数数自打你进了赵府的门,他来你那个小院几次?怕是一个手掌都数得过来。”
不是赵慎故意要戳许宜轩心窝子,可一想到赵老爷那副嘴脸,他就心气不平,恨不得把身上属于他们赵家的那一半血都还回去。
不过瞥到许宜轩一下子变得难堪的脸色,赵慎还是心疼了。
“阿爹你放心好了,我不说出去,谁知道这些衣服是你画的样子?再者,我也是为你打算。太太虽然平日不爱管内宅,可万一哪天她恼了你,你身无长物,没个来钱的路子,日后可怎么办?”
许宜轩死心眼,赵慎把话说得明白一些,也好叫他有些心理准备,真有那么一天,也不会太心伤。
而且,他心里还有别的打算,现在没法和许宜轩讲。若是现在就和他说将来等他站稳脚跟就要接许宜轩出来,恐怕许宜轩会吓出病来,所以现阶段只能一点点拧断他和赵府的牵连。
赵慎的“锦霁”成衣铺子开张那日,项渊写了大大一幅贺联挂在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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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门口两侧,银钩铁画,力透纸背,前来观礼的宾客不少被吸引着品评,差点忘了贺礼的正事儿。
项礼站在外围,耳朵里听着观礼宾客对项渊的字纷纷赞扬,心底油然而生一股与有荣焉。
项父去的早,项礼早早扛起养家的责任,对比自己小五六岁、除了读书其余一概无知的项渊,他名义上是兄长,实际却尽着父亲的职责。忍着李氏毫不掩饰的偏心,忍着项渊各种无礼任性的要求,只盼着淙子能科举入仕,了却父亲的遗愿。
不过,眼见淙子渐长,却对他一日比一日冷漠,眼底的轻视更是无从隐瞒,项礼既痛心又失望,都打定主意日后只管淙子基本的开销,等他成亲,就撒手不管。熟料淙子受了一次伤,反而像是突然清醒了般,不仅改了往日目下无尘的清高样,对他这个兄长也真心尊重起来。就连学问,也一日比一日好,字写得好,画做得好,叫他这个兄长,在外应酬很沾了些光。
项礼心底总算松了一口气。
*
刚开始,因为没什么名气,成衣卖得又贵,铺子生意不算好。赵慎想了几天,换上店里款式最新的衣服,巧遇出门上香的县太爷夫人,被她一眼瞧中,赵慎本着奇货可居的心理,佯作推迟,县太爷夫人来了几次,态度一次比一次恳切,他这才装作忍痛割爱般半卖半送给了县太爷夫人。经此,他的“锦霁”算是在离中打出了名头,继县太爷夫人后,离中几家大户家的夫人小姐接连光顾,铺子里展示的品全订了出去,就连颜色鲜亮的布匹也被买走好些。
铺子生意转好,流水不断,赵慎的心情也跟着一天天飞扬起来。
这日,一出铺子门,就看到等在外头的项渊,赵慎自己都没察觉到他本无表情的脸上,露出一个浅浅笑容,虽稍纵即逝,却能看出一丝柔情来。
“我瞧着天气有些阴沉,怕是要落雨。”
赵慎注意到项渊手里果然拿着一把青色油纸伞。
“店里的郝掌柜说了,这种天气不会落雨的。”
“郝掌柜是经年老人,向来会看天气,他既然说不会落雨,那八成是下不来的,看来我这把伞要多余了。”
俩人闲唠家常,并肩往家走。
自打铺子生意好了,项渊便不许赵慎一天都泡在铺子里,总会在晌午过来接他回去用饭。赵慎从一开始不习惯,到现在习以为常,哪日要是看不到项渊过来,还挺失落。
仲春时节,垂柳巷各家各户门前的柳树都开始抽条,远见一片黄黄青青,嫩绿的柳枝随微风佛动,时不时有那种了果树的人家,飘出一两片或白或粉的花瓣,入目全是春天蓬勃的动人气息,叫人见了,心底抑制不住的明媚起来。
巷子里,有个梳着双丫髻的小姑娘,挎着篮子,里头装满了刚摘下来的花枝。白的杏花、梨花,粉的桃花、樱花,见着项渊夫夫俩,嘴巴甜甜的开口:“秀才老爷,买点花吧,全是新摘的,好看又好养活,放瓶子里,能看好几天呢。”
项渊失笑,没想到搁这里还能遇到卖花的,当即挑了一枝玫红色的多瓣桃花,付了钱后,转手笑着递到赵慎跟前。
“锦言,这枝桃花送你。”
第13章二姐借钱
赵慎忙活完铺子的最大一笔订单,满身疲惫回到家中,路过书房,见书房还透着光,便知项渊还未出来。
还有一个多月便要启程去府州参考,项渊最近越发用功,常常废寝忘食。赵慎深知科考的重要,也不敢打搅,只得吩咐阿停多做些温补的食材送去。
阿停见赵慎回来,接过他手里提着的油纸包,里面是他专程绕路去西大街买的广记点心,是买给项渊晚间充作夜宵的,得那么大人了,总冲自己叫饿。
“主君,大太太过来了,这会子正搁老太太房里呢。”
赵慎听了,便知是凤娘过来了,按理他是要去打声招呼的。正巧他也想着为项渊做一整套应考时穿戴的衣裳和鞋子,打算问问李氏项渊有什么特别喜爱的款式或者有什么忌讳,便没多想,脚步轻快的朝李氏那去。
没等靠近门帘,李氏微微抬高的声音清晰的从里面传出来。
“用他的钱也算抬举他,既然已经嫁进我们项家,自然夫妻一体。若是淙子得以高中,他赵锦言不也跟着沾光?日后就是官家主君,出门谁不高看一眼?”
屋里的人似乎又说了什么,只听李氏丝毫不减音量反驳道:“这事淙子自然也是知晓的,又不叫他拿多少,五十一百的总有吧!”
屋内静了一瞬,凤娘沉默半晌,笑着换了话题,李氏也没揪着不放,很自然的开始谈起别的。
赵慎站在外面,心底阵阵发凉。
这时他都形容不出自己到底是什么心情,既讽刺又心酸,还有道不明原因的委屈。他想到项渊给自己画的那副画,想到他送自己的那枝桃花,想到他站在铺子外头等自己的样子,甚至连昨日入睡前他逗弄自己,玩笑般问他什么时候圆房的样子都历历在目。
可就在他想放下过去的一切,试着接纳项渊,俩人好好过一辈子的时候,居然听到这样的话!难不成项渊都是在骗自己?就为了哄自己的陪嫁银子?等终有一日榨干自己,然后就彻底弃若敝履?
有前一世不幸的婚姻在,赵慎越想越多,越想越偏,心底的怒气也是一层高过一层。老天诚不负他,在他快陷进去的时候,还能这般预警,不枉重生一回。
好,好,好!他倒要看看项渊有什么脸过来和他提这件事!
打定主意,赵慎也不想管什么衣服鞋子了,只进去绷着脸和凤娘打了招呼,便直接回房歇着去了。
李氏见他一副谁欠了银子的表情,很是不满,拉着凤娘好好抱怨一通,末了又叫凤娘回去告诉项礼,家里银钱紧张,叫他送点银子回来,又说每月的奉养银子太少,是不是该添一些。
凤娘面上唯唯应诺,心底埋怨不休。
明明小叔淙子上次和爷说得明白,叫他们日后除了给李氏的奉养银子外,再不必送银钱回来,怎地几个月过去,李氏又提了出来?
不说凤娘回去怎么和项礼提起,项礼只出了五两银子给李氏应付了事,只说赵慎自打偷听到李氏的话,便对项渊心存怀疑,一门心思认定项渊是想骗财骗人,加之项渊科考在即,忙得昏天暗地,俩人间的关系一度降回冰点,偏偏项渊以为赵慎是忙铺子生意忙得,对他显而易见的冷淡也只当是疲累后的正常反应,直到项渊的二姐回来求助,事情才有了转机。
项家二姐嫁的虽是商户,可夫家家族却很庞大,经过两代人的努力,终于在这一代供出一位读书人,一路考了秀才举人,结果会试几次不过,没得法,家里只得决定筹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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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缺。可好的位置不仅需要有人脉,更需要大量金银开路。而这个被家族倾力供出来的举子,恰好是项二姐的大伯哥,亲的,和二姑爷一母同胞。
项二姐和二姑爷小夫妻成亲才五六年,又不得公婆喜爱,二姑爷经商手段有限,夫妻俩没能攒下多大的家底,本想着给自家两个儿子请位有学识的老师,却不想家中出了这件大事。公婆明确发话,每房至少要出五百两,多了更好,少了是万万不行。
夫妻俩差不多掏光家底,这才勉强筹够五百两,送去时还得了公婆几个白眼和冷话。而二姑爷自己的生意却没了银钱周转,眼看到手的货拿不到不说,还要倒赔一大笔违约金,二姑爷急了,想着跟父母借些银钱周转,却只得了冷冰冰几句训斥。和朋友借,也才筹到一半,还有另一半不知该如何筹到。
眼看孩子爹急的满嘴起泡,项二姐咬咬牙,回娘家来拉下脸借钱。
李氏听了项二姐的诉苦,也是满心为难。
淙子还有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就要去府州参加乡试,路、住宿、餐,还有各种打点应酬,样样需要银子,可她除了每个月固定的奉养银子外,再没有别的入,现如今连淙子科考都要从赵锦言那抠钱,哪还有余钱借给项二姐呢!
“娘,我也晓得你的难处,可实在没得法子,仲安这几日急得满嘴燎泡,一宿一宿睡不着,我看着着实心疼。”
“家里实在没余钱,你大哥那我也问了,只能说你赶得太不巧,他刚进了一批货,手里的活钱全投了进去,也只能挪出五十两来。”
项二姐沉默,五十两就五十两吧,总比一个铜板都没有要好。
这时,项渊拿着一个荷包进来,后头跟着若有所思的赵慎。
“二姐,这是五十两,你拿去。淙子没有多,也只能帮到这,还请二姐和二姐夫见谅。”
项二姐是真真惊到。
自家小弟什么样,她能不清楚?那就是个自私自利、冷漠冷血的,从来只要求哥哥姐姐对他好,却丁点舍不得回报的。什么时候这么大方过?!
“这,这,淙子。”
项二姐诺诺不成言。
“淙子,你哪来的银子?”
李氏更惊诧,眼角扫过赵慎,以为是赵慎掏的,难得给他个温和赞许的目光。
项渊便把他写字作画寄卖的事简略说了一下。李氏听了大为心疼,直说苦了淙子。眼见李氏有哭倒院墙的架势,随后赶来的项礼不得不头疼的解释。
“娘,你还不知,淙子做的画那可是得了南道子称赞的,一手好字更是被离中学子竞相模仿,这不仅不是丢人的事,反而更能衬出淙子的学识修养来,对他科考那可是有大大的好处。”
听了项礼的解释,李氏这才消停。紧接着想起那五十两是项渊出的,不就代表赵慎是一文未出?心里有些不满,瞧着赵慎的眼神都有些不对。
见项渊和项礼要忙去,李氏赶紧叫住赵慎,说是有话要说。项渊回头瞧见,心思一转,就明白李氏想说什么。
“娘,别忘记我之前说过什么。”
李氏一噎。
赵慎这会心思正乱,按他预想的,遇上项家二姐的事,正好给了项渊开口要钱的借口,可等到现在,也不见项渊行动,反而从刚刚的话里,赵慎敏锐的察觉出一点不对来。
他心思一动,索性规规矩矩坐到李氏下手,听她怎么说。
李氏被项渊暗着警告一下,到底没敢再提叫赵慎拿钱的事,只不咸不淡扯了两句,叫他没事多关心关心淙子,别老朝外跑,没个主君的样子,就放他离开了。
到此,赵慎若是还不明白之前李氏那番话是怎么来的,他这十几年也就白活了。想通这点,这几日一直压在胸口,堵得他难受的郁气瞬间消失的一干二净,脚步重新变得轻快起来。
项渊生怕李氏说什么难听的话为难赵慎,特意等在房门口,见赵慎过来,先仔细查看他的脸色,见他目光清朗,神清气爽,不像受了气的模样,顿时放下心。
“社里有聚会,我今个要晚点才能回,不用等我用饭,自己早点回来歇着。”
赵慎对着项渊,慢慢翘起嘴角,露出个明显的笑容。“晓得了,你早去早回。”
他算是看明白了,项渊看着明,事事妥帖,可实际还是逃不脱大男子的思维,有些事根本想不到,也注意不到。连他前几日和他这么明显的冷战,他都没发觉,叫他还能说什么!还能多想什么!
项渊被赵慎这个明晃晃的笑容差点晃瞎眼,心里一阵激荡,艾玛,难得锦言开窍,这是不是说明圆房要有希望啦?o(n_n)o~~
神思不属的晃出门去聚会,心里头想得都是今个晚上怎么不动声色的把人吃到嘴,却没发现,赵慎一直站在他身后,目送他出门,眼底眸色柔和,再无往日的一丝锐利。
项二姐要走时,赵慎送来一百两银票。
项二姐喜极而泣,真真不知该怎么感谢,只得一遍遍说:“大哥,淙子,锦言,你们放心,这钱我一定还。”
第14章酒色误人
送走项二姐,项家人都松了口气。好在最后能帮上忙,不然看着项二姐愁容满面,任何人都没什么好心情。
“他们徐家是怎么回事?徐姑爷也是嫡亲儿子,怎么就能狠下心不管呢?”
李氏挺不理解。她虽说也很偏心,可没偏心到不管亲生儿子女儿死活的地步。
项渊和赵慎都没法回答,他们对项二姐的情况都没多少了解,也不是八卦的人,自然无法和李氏产生共鸣。
索性李氏也就是念叨一嘴,没指望他们俩大男人和她八卦这些,摆摆手自个出门去邻居家找人唠叨去。
这头,项渊坐在书房,暗搓搓的为晚上吃肉做准备。
清冽、回味悠长的梨花白一小壶,两只前几天淘到的细白瓷芙蓉花造型小酒盅。想了想,又溜去厨下,捣鼓出一碟子下酒小菜。还有最最重要的,出自秦老大夫的,带着清香气息的油一小瓷瓶。据说对床第间的乐趣极为有益。
好了,完事具备,只欠东风。
这段日子,不知怎么兴起返璞归真、勤勉务实的风来,赵慎铺子里积下的陈年布料,可算有了市场。他盯着绣娘做成衣,忙得脚不沾地。项渊眼巴巴的瞅着大门口,就盼着吱嘎一声响,赵慎跨门来。
赵慎是真的忙。原以为这股朴素风会晚一些才刮起来,不知为何却提前了好几个月,倒是把他打个措手不及,不过幸好该的布匹都到手,剩下的也不敢再,不然就太打眼,一个弄不好还会惹来大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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