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大人撩夫日常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楚小北
这几日赵慎请了十几个绣娘,从早绣到晚,中间管一顿午膳,每月出五十件左右的成衣,即便这样,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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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赶不上来订购的,接手的订单都排到三个月后去了。
忙归忙,可银子确实不少挣。仅一个月的功夫,买铺子的本钱回来不说,赵慎手里算真正攒下一点底子,虽然只薄薄一层。而许宜轩也跟着沾了光,每月都有利钱可拿,心底虽还惧怕赵老爷知道,可实打实的银子拿到手,那点惧怕也不过是在心底荡起一点涟漪,不仔细想压根都要记不起来。
今个赵慎带着铺子伙计去城西采买,直到暮色四合才回到垂柳巷。可怜项渊望眼欲穿,想吃肉想得抓心挠肺,乍一见赵慎回来,双眼登时亮的吓人。
赵慎顶着项渊的灼灼目光,殷勤照顾,一起用完饭,然后去李氏那问过晚安,回来又被项渊死死牵着手在院子里一圈圈溜达,美其名曰消食。
怎么总觉得毛毛的,像是要有啥大事要发生捏?
赵慎甩不开项渊,任由他拉着手,絮絮叨叨,天上地下的胡侃。
“你紧张什么呢?”
项渊还在巴拉巴拉,听闻猛地一噎。干笑几声。
“哈,哈,没紧张没紧张,我就是心情极好。”
赵慎轻哂,信你才有鬼!倒要看看你今晚想作啥妖!
洗漱后,赵慎只觉浑身轻松不少,因洗了头,便把小熏茏点了,一边熏干头发,一边琢磨项渊。
平日洗得飞快的人,今个居然磨蹭这么久都没出来。这是几天没洗了,身上有那么多污垢?
项渊可不在乎赵慎怎么瞎想。他这个人骨子里还是有点小浪漫,异世重活过来第一次开荤,他还是希望能给双方都留个美好印象。所以事事讲究,样样细。
端着托盘,把准备开荤前调动气氛的酒和小菜放到圆桌上。项渊热络的招呼赵慎。
“锦言,来,正宗梨花白,可了我一番功夫才弄到手的,尝尝。”
赵慎狐疑的看了眼项渊,越发认定项渊肯定有什么谋划。此时,他还没想到项渊人家是想吃肉了。只能说项渊平时装得太君子,成婚这么久,因照顾赵慎情绪,俩人虽同床共眠,却从来井水不犯河水,偶尔不小心越界,赵慎都要连着睡三天小榻,弄得项渊更不敢轻易越雷池一步。
至于现在能敢于行动,全赖项渊前世锻炼出的揣摩人心那一套。没十全把握,他哪敢呀。
赵慎如今只经营一间小铺子,自然无需应酬。但是日后生意做大,不了要出面应酬,酒量是必须要练起来的。
“嗯,清冽绵长,味道不错。”抿了一口梨花白,赵慎想了想,好不容易想出个文绉绉的词形容。
“哈,不错吧!梨花白不仅味好,更妙的是不上头,即便喝多了,睡一觉起来,也不会头痛恶心。”
赵慎闻言,又喝了几口,抬眼见到桌子上的小菜,拿起筷子夹了一口,嗯,果然是下酒菜,配酒来吃,滋味更妙。
项渊时不时偷瞄赵慎,眼见他捂了一个冬日略显白皙的面庞染上绯色,双眼也湿润起来,心知赵慎喝得差不多了。未一会儿有趁人之危之嫌(其实更多的是这厮怕不尽兴)立马制止赵慎再喝。
站起身,脚步略踉跄。赵慎陡然清醒,自个似乎喝得有点多啊。
“我上头了,先去歇着,你若是还能动,就拾了,若是不行,就放那明个我来拾”
赵慎想得明白,人家心准备酒和小菜,他拾残局最理所当然。
“嗯,我也有些晕,咱一块歇着吧。”
项渊这货睁眼说瞎话,仗着赵慎这时候反应慢,立马欺身过去,装作体贴,实则占便宜,双手扶住赵慎带着往床边走,那脚步迈得,又稳又快。
到了床边,赵慎想推开项渊,不用他再扶着,他觉得自己很敏捷,可实际却是笨手笨脚,反身推人不成,反而站立不稳,一歪身,摔倒在床上。项渊本来能站住,眼珠子一转,也跟着装醉,顺势扑倒在赵慎身上,接着就扎手扎脚的装不好意思要起来。
赵慎眨巴下眼睛,看项渊挣扎半天,还是起不来,理智上他觉得自己应该是语气严厉、快速的,实际上则是软绵、慢吞吞的:“你起来。”
项渊盯着赵慎两颊的酡红,看他嘴巴一开一合,耳朵里飘进这句软绵无力的声儿,立马有了反应。
舔舔有些干燥的嘴唇,一咬牙,项渊就张嘴堵过去。
赵慎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项渊这厮居然占便宜来了。抬手就想把人扔出去,可嘴唇上传来的麻痒,叫他心底掠过一阵阵异样,稍一犹豫,却感觉项渊立刻打蛇随棍上,撬开他的嘴唇,连舌头都探了进来。
浑身不受控制的冒出一层小疙瘩,口腔心底全都麻酥酥的,赵慎意外的觉得自己竟然不排斥。酒麻痹了大脑,他想着,既然舒服,那干脆享受享受好了。
*
赵慎睁开眼,头有些昏沉,却并不钝痛,看来项渊说的不错,梨花白真的不会宿醉。
但是!
他宁愿宿醉,也不想一睁眼就要面对酒后乱性的破事!
到现在,赵慎都有点想不明白,他和项渊昨晚咋就那么顺理成章的圆了房呢?
酒色误人啊,酒色误人!
酒当然是梨花白,至于色,赵慎还不想承认。
昨晚,不光是项渊一人欣赏赵慎难得醉酒的模样,其实对面的赵慎,也在暗地里时不时偷瞄项渊。
之前,项渊是个典型的瘦弱小白脸秀才,身无二两肉,瘦胳膊瘦腿,恨不得风吹就倒。如今,拜这会子的项渊日复一日不间断的锻炼,不仅身量拔高了,瘦弱的小胸膛,也跟着厚实健壮起来。
如今虽不能和肌肉虬结的武夫比,却也是一身姿挺拔、健壮有力的俊朗青年。
青年的腰身劲瘦有力,摆动起来,一下下,直捣心底。平日里拿笔写字作画的修长双手,紧紧掐住他的腰,如今他还觉得隐隐作痛。之前他一直觉得自己和男人没什么区别,经过昨晚,他才恍然,即便长着男人的身躯和面孔,可作为小哥儿,在床笫间,他还真敌不过真正的男人。
坐在铜镜前,看到之前鲜红的朱砂痣颜色变淡,赵慎叹口气,滋味莫名。
掩好衣衫,刚转过身,项渊就从外头进来,手里头端着一个碗。
“我熬了红枣银耳莲子汤给你,快去洗漱好来吃。”
赵慎有些不自在,见项渊一副什么都没发生的坦然样,不觉得自己矫情了。整整脸色,掩饰羞恼,道:“哪里来的银耳?”
“我们刚成亲那会大嫂拿来的,这么久了,今个总算用上。”
赵慎红着耳朵洗漱好,坐在桌前吃银耳汤。项渊看了会,忽然冒出句:“给我吃一口。”
赵慎举着勺子,愣了下才道:“我去拿勺子。”
“不用麻烦。”说着,项渊一点不见外的拿过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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慎手里的勺子,舀了一勺吃进嘴里。
“嗯,有点寡淡,糖放少了。”项渊把勺子还给赵慎,贱贱一笑:“不过,吃到嘴里,还是挺甜。”
明摆着调戏,赵慎冷眼瞟过去,翻个白眼给他,耳朵尖却控制不住又成了粉色。
第15章声名大噪
项渊坐在醉仙楼临窗的座位上,听潜心社里其他成员口沫大飞的辩论,心里头琢磨着一会儿自己该怎么做策论。
来这大半年,项渊一直没在秀才们的聚会上发过什么惊人的言论。不是不敢,而是他习惯做事前保证万无一失,没有十足把握,他不会轻易涉险。本来原主之前的名声就已经够差的,一瓶子不满半瓶子乱晃。他半途过来,又对这里一知半解,虽有之前作为项大少时的古文功底,但毕竟没有亲自做过正经的策论,没把握的事,他可不想弄出来遭人耻笑。之前的项渊可以厚脸皮忍受别人的轻蔑,他项大少可受不来,要做就尽可能做到最好,这才是他项大少的风格。
今个他们讨论的是这段时间风靡一时的返璞归真,勤勉务实风,据说这是朝堂上有名的清流代表,林正则提出的,同时他也是有名的实干派。近几年靖安帝一些大的改革动作背后,都离不开他的影子。
项渊敢肯定,林正则提出这个倡议,绝对不是现在被离中世家大族所推崇的那样浮于表面。只着重简衣着,以为穿着朴素一些的就是崇尚自然,以为整日坐镇衙门,便是为官勤勉。项渊对此嗤之以鼻。
脑子里构思完毕,项渊铺开纸张,磨好墨,提笔刷刷刷写起来。
许文林坐在项渊隔壁,见他不假思索提笔就写,好奇的凑过来。本想挑刺几句,不料刚看了开头几句,轻视立马消失无踪,神情一震,忍不住开口叫了声“好!”。项渊抬眼斜过去,接着不为所动,继续写。
许文林摸摸鼻子,不敢再发声,屏气凝神,站在一旁,随着项渊的笔,脸色渐渐激动。一旁其他秀才早在听到许文林一声叫好后就陆续围了过来,谁都没敢出声打搅。只在心底默默读出项渊的文章来。
《论虚勤与实惰》
“夫□□生于微末,起于行伍,忧愤于乱世,揭竿为旗,而天下云集响应,赢粮而景从,盖御四海,并八荒,内立法度,外行强政,终创此间盛世之况。而今人不思前人之苦,好逸恶劳,重繁复而轻简,居高位而情怠,是为危矣。”
自打返璞归真,勤勉务实风气从朝堂吹来,整个南陵都沸腾起来,仅离中一县,项渊就再没看到穿着致的士子。而离中的县衙,县老爷每日都升堂,衙役也是动不动就巡街访坊的,看似忙碌勤政,实际一点正事都没干,县衙审理的案子还不如往年多。
所以,项渊的这篇策论,独辟蹊径,把世人为各自利益而曲解真义,盲目跟风,继而搅得地方人心不稳,官员尸位素餐,淋漓尽致道了出来。
“痛快!痛快!难怪我总觉得明明林公的提倡是好的,为何到了咱们离中,却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今日见了淙子的文章,这才恍然大悟。”
李广宇第一个赞叹出声,看着项渊的眼神都变了。项淙子自打伤了脑袋,还真是一日强过一日,虽还是满身傲气,却再无一丝往日的骄躁。之前还没多大感觉,这次文章一出,李广宇第一次无比清晰认识到,项淙子已不可同日而语。
“是极!你是没见着八曲来的那几个酸人,以为这几次策论占了上风,便自鸣得意,一个个追捧节俭,却只在衣着上下功夫,吃食上却越发讲究,全是做给外人看的,没劲透了!”
许文林说话更是直接,他之前一直对八曲策论占了上风愤愤不平,可惜潜心社几人都比不过,只能暗自憋闷。原以为淙子也一样,不料今日做出的文章一瞧,分明是藏拙了。
“淙子,你既有如此才华,怎么能任由八曲那几个酸人骑在我们头上撒野!”
瞧,居然还问起罪来。
“文林这话可是冤枉我了,你也知我之前文章如何,若不是伤了脑袋通了穴窍,这会儿我仍拿八曲的人没法子。”
项渊时时不忘为自己的改变刷理由,经过这几月的努力,大家都已经认可他因祸得福的说法。
“这话有道理,文章又不是吃饭,哪那么容易就做出来?更别说像淙子这篇一样绝伦,震人发聩。”
林宏拿起项渊的《论虚勤与实惰》,面上满是赞叹。
张彦看着被众人传阅赞叹的项淙子文章,想到项淙子的一手好字和被人,特别是南道子也称道的画技,猛然发现,这个之前还被他们暗地里取笑的半瓶水,不知何时已然改变如斯,并大有超越潜心社其他学子的架势。想到项淙子那个“伤了脑袋,通了穴窍”的论调,只能叹一声造化弄人!压下心底悄然而起的嫉妒,真心上前贺喜几句。
潜心社在离中一直处于领头羊的地位,能被潜心社的学子们一致认为好的文章,不出一天,就在离中学子间传遍,紧接着就是八曲,这两个临近县一直互别苗头,见项渊的文章被人交口陈赞,八曲那的学子都很不服气,钻进项渊的文章挑刺,不服他的论调,认为他是曲解林公的倡议,危言耸听,哗众取宠。言论传回离中,离中的学子们不干了,潜心社带头,以李广宇为首,抓住八曲那头叫嚣最厉害的开始掐。整个八曲和离中因项渊的这篇文章,陷入空前的辩论氛围。
借着返璞归真,勤勉务实这股东风,以迥于众人的犀利文风,项渊的这篇《论虚勤与实惰》以不可思议的速度以离中为中心迅速向外传播,学子们各抒己见,分成赞同和反对两大派争论不休,而越是有争议,项渊的文章传播得越远,进而项渊这个秀才,也跟着大大扬名。而众人在了解到项渊不仅文章做得好,且还写得一手好字,做得一手好画时,即便不赞同他文章观点的人,也对他印象不错。
南陵知州府衙后院,葡萄藤荫下的石桌旁,南陵知府张骥和一面容严苛,留着短须的老者对面而坐。老者手里拿着一份文稿正聚会神的看。半盏茶的功夫,老者看完,放下文稿,拈着胡须道:“老夫不过随口一句,便被人传的满天下皆知。”老者摇摇头,又道:“不过此子不人云亦云,又保有赤子之心,文风犀利,格局大气,不错!”
张骥面露笑容,神色中透着格外亲近,道:“能得老师一句‘不错’,看来这项淙子确实不一般啊。”
“嗯,今年乡试,项淙子必然会来应考,你留意一番,若是可用,就不要让他被埋没了。”
“老师放心,若是真的有才,仲平绝不会叫人轻易钻了空子。”
张骥的夫人端来镇好的绿豆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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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骥起身接过,亲自给老者奉上,道:“若是项淙子知道大名鼎鼎的林公能对他有如此高的评价,定要乐得找不到北了。”
原来老者正是人称林公的朝堂清流领袖林正则,听了张骥的打趣,林正则摇头:“仲平你不用想方设法来开解我,世人皆知你是我的学生,到你这里来做学政,明看是贬,实则未尝不是圣人对我的保护。如今朝堂暗潮汹涌,圣人要想变革,必然要做出一番牺牲,不过你放心,依我看,不出三年,圣人定会招我回京。”
张骥沉思片刻,释然笑道:“果然还是老师眼明心亮,不为局势所困。是仲平急躁了。”
“你是我最得意的弟子,也最明白我坚持的政见,出京之前,我对圣人举荐你,若是时局所迫,我不得不告老还乡,你便是我的接班人,为师对你寄予厚望,你别辜负为师这番心意就好。”
张骥肃然,站起身,手臂高举,与眉持平,端端正正朝林正则弯腰作揖,道:“请老师放心,便是千难万阻,学生定不负老师所托。”
“坐吧。”林正则重新拿起石桌上的文稿,看着上面的铁画银钩,道:“观其字,知其人,但愿这个项淙子表里如一。”
而此时被人议论的项渊,正被李氏抛出的一番话炸得满目惊诧,难得露出一副呆样。
话说项渊本还在为启程去南陵应考的用发愁,熟料随着他文章打出名头后,他的字画也水涨船高,懂行的不说,很多不懂字画的也争相购买,留作将来等他名声大躁好奇货可居。项渊听说后,不由感叹,不论哪个年代,都不缺有投资眼光的人啊。
名声响,字画好卖,项渊手头宽裕很多。在李氏忧心他科考用的时候,便安慰她不用着急。李氏松了一口气,接着很自然道:“还是淙子你有办法,不然娘真要厚着脸皮去族里把地要回来卖掉,好在不用,不然你父在地下定然要心有不安。”
“地?我们家里有地?”
第16章二十亩地
项渊是真的惊诧,他一直以为项家一穷二白,啥也没有,还在打算若日后银钱宽裕,买些地来佃出去种,这样就不用掏银子买米粮买蔬果。可这时候李氏却告诉他,他家有地!
“若是娘没记错,应该有二十亩地。”
“二十亩?我怎么都没听说过,现在地在哪里?”
二十亩地,还真不少。
不过听李氏的口气,估计这二十亩地里头有不少文章。
“你当然没听过,若不是银钱实在不凑手,只怕娘也想不起来咱们还有二十亩地。”李氏起身找出田契,递给项渊。“你爹在的时候,有生活困难的族亲找上门,你爹心善,就把地让给族亲耕种,只说每年给咱们五百斤粮食就成。头几年倒是很自觉,早早就把粮食送了过来,可等你爹过世,这些族亲就开始耍赖,拖着不给,近几年来,居然连提都不提。”
对便宜爹做的事项渊感到很无语。若是项家还是之前的项家,项父这么做无可厚非,可据项渊了解,项家到了项父这一代,因项父只会读书,完全不懂庶务,项家是每况愈下,几乎要到了入不敷出的境地。不然以项家自诩书香门第的清高,断不会叫项礼入了商户的。
项渊仔细询问耕种他家地的族亲情况,摸摸下巴。若是他没记错,在他和锦言成亲,之后回族里上族谱,这两家可是都来人了。瞧那呼奴使婢架势,可不像生活困难的模样,反而项家这头瞧着差了一截。
自家东西没有养活起自家人,反而富了别家,这还真是叫人不知该说什么好。
“当初爹和他们约定每年送五百斤粮食来,有签下契书吗?”
李氏皱眉想了想,摇头。“没有,你爹说都是自家人,没必要太较真,就只口头说的。前几年日子实在不好过,娘也带着你大哥去要过,只是那头不认账,非说你爹把地送给他们种,根本没说要给粮食。”
没有契书,只口头约定,这件事不好办。
一来,地是项父做主叫别人耕种的,如今项父不在,又无契书,口说无凭,谁都可以不认账;二来,就是他的身份,读书人的身份来办这件事,很不适合。
项渊和赵慎说起这件事,赵慎想了想,道:“这件事交给我来办。”
“你有什么好办法?说来听听?”
项渊凑过去,挤到赵慎身边,拿起他刚写好的账本翻看。越看项渊越吃惊,想不到赵慎经商的手段如此高明,不到一年的时间,媳妇名下居然已经有三家铺子!这还不算,看他做的最近开支表明,媳妇已经把主意打到南陵那边去,在他还没过去科考时,媳妇在南陵,就已经有了一个带宅子的铺面。
媳妇太能干了有木有!/(ㄒoㄒ)/~~
想到自个趁着这段时间出名攒下的字画银子,项渊默默心塞。麻蛋,居然连一个铺子都买不起!
对项渊非要挤在自己身边,赵慎有些不自在。耳根莫名发热,脑子里不由自主的就想起这几日晚间的荒唐来。这项淙子开了荤,就像要把之前欠他的补上一般,夜夜不空不说,居然还想换着花样来,若下次还这么没脸没皮缠他,看他不踢他一脚出出气!
“直接要回来,肯定是行不通的。你是秀才爷,他们是泼皮无赖,硬碰硬,只能我们吃亏,带累着污了你的好名声。我这里有一个主意,既能把地要回来,又能叫他们肉疼。”
赵慎侧头看项渊,眼底闪着狡黠的光。
项渊看他这幅活泼样很欢喜,俩人成亲到现在,媳妇总算露出一点真实面貌来。
“快说说看,咱俩一起琢磨琢磨。”
没忍住,项渊拿起赵慎修长的手指,张口轻轻咬了一下。赵慎一惊,恼羞成怒,想甩手撂桃子,又觉得矫情,只得瞪他一眼,佯装不在意,可变得粉红的耳朵尖却出卖了他真实的情绪。
“种咱们地的是项家族亲,硬要不行,那咱就拐个弯来。整整二十亩地,每年光产出就是好大一笔,咱去跟族长说,拿出二十亩地中的十亩产量送给族里,供族里子弟念书识字,相信族长会很乐意帮咱们把地要回来的。”
项渊边听赵慎说,边琢磨,等他说完,忍不住开口称赞:“好主意!锦言真乃贤内助也!”
到底不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项渊对这个时代族长、里正这些小人物拥有的大权力还没有很清晰的概念。此时听赵锦言这么一说,才恍惚记起,这时的族长、里正所说的话,所做的决定,对一族,一村的人来说,很多时候比县太爷还要有效力得多。
就拿项渊他们家地的情况来讲,没有凭证,项渊都不能去告官,而他背着秀才爷的身份,更不可能降低身份亲自去参和这些有辱斯文的事儿。这种情况下,族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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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用就非常明显了。若是能争取到族长站在他们这一边,那即便项渊拿不出证据来,只要族长一句话,那两家族亲就是再不情愿,也不得不把土地还回来,除非他们想脱族。而在这个时代,除非到万不得已的情况,没人愿意出族,离开宗族的庇佑。
项渊不自觉的摸上赵慎的手,还来回摩挲了下。见赵慎看他的眼神变得不善,这才从沉思中回过神,很自然的回手,脸上带着点狡诈,道:“干脆咱做个大的,之前没那二十亩地的成,咱家也没饿死。如今索性就大大方方送出去十亩地,剩下那十亩,不用咱们说,老族长也得上赶着给咱要回来。而且,那十亩地,咱要说好,可不是救济穷人的,咱就是用来支助族学,供子弟识字用。”
夫夫俩商议好,跟李氏通了气,把此中利弊掰开揉碎分析给她听,李氏之前还不乐意白白送出去十亩地,听完项渊的分析,知道这事做好对小儿子仕途有大大的好处,便赶忙同意了。
这之后,项渊带着赵慎亲自回去族里,拜访项家宗族老族长。如他们所料,老族长对项渊献出十亩地的做法表现的极其欣慰,连连保证剩下的十亩地待今年秋后,就会叫族亲还回去,且今年秋季成,会按照之前项父与他们做的口头约定,上交五百斤粮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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