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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大人撩夫日常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楚小北
赵慎听了流言,很无所谓。
河东狮就河东狮,至少他舒心。
而项渊见赵慎不在意,就更无所谓。实话说,有这么一点前头挡着,他乐不得推掉不必要的应酬。
第19章出门赶考
时间一晃而过,项渊带着赵慎启程赶往南陵参加三年一次的乡试。
在赵慎刚进项家门的时候,李氏对他抛头露面做商人还挺不乐意,不过紧接着就见识到赵慎做生意的厉害处。赵慎又是个大方的,每月都会拿出几两银子来孝敬她,李氏心疼项渊,每次银子拿到手,大部分都买了补品给项渊炖着吃。见项渊被补的红光满面,心里头对赵慎的那点芥蒂也在慢慢消散。
这回听说项渊要带赵慎一起去南陵,李氏也只考虑一下就答应了。除去赵慎会做生意这点外,李氏还有私心。项渊和赵慎成婚近一年的时间,赵慎却还没个信儿,李氏急在心里,又不敢在项渊备考的关头催,此时见他们小两口感情好,乐不得同意。这去南陵一趟,说不定就有了呢?若是淙子再中了举,那可是双喜临门!
项渊坐在雇来的马车上,探头瞧慢慢甩在后头的离中县城墙,半盏茶的功夫才放下帘子回转身,唏嘘:“第一次出离中,感觉还挺新鲜!”
赵慎坐在另一头,俩人中间只隔了一个小小的木桌,只能放一本书,两个茶杯子。即便这样拥挤,项渊还是把小木桌上铺了布,书与杯子也摆放的恰到好处,有种小小的雅致感。
赵慎拿出备好的茶叶,这是项渊买的上好茶叶,量不多,却不知为何偏偏出门带了出来。听项渊这么说,赵慎一边小心提壶泡茶,一边接话:“我也是第一次出离中。”
项渊接过茶,惬意的品一口。“嗯,味香而色清,果然好茶!”
赵慎嘴角抽了抽。
能不好吗?一钱银子一两呢!忒会享受了!
他就闹不明白,难道就因项家祖上曾显贵,所以即便如今再落魄,这种世家范也还是能照旧传下来?可怎么就没见项家大哥身上有这,这,咳咳,啥啥范?
不着痕迹上下扫了一圈项渊,赵慎压下心底的小嫉妒,不得不承认,自打项渊一边食补,一边锻炼体质后,整个人瞧着比之前顺眼很多。不仅不再一副孱弱相,反而身子骨看着就结实有力,却又挺拔如松,往哪一站一坐的,流露出的气质,还真不像是小门小户出来的。而且,项渊还是个舍不得他自个受苦的!衣食住行,在他能力范围内,样样都要好的,不仅是项淙子自己,就是给他的东西,也是往好里挑,丝毫不心疼银子!看的赵慎自个心疼得要命,恨不得把他送的东西统统折成银子来。
在赵府时,赵慎因是小哥儿,又不受重视,赵老爷根本想不起找人来教导他,他一不能跟赵府少爷一样进学读书识字,二不屑学些内宅女子的手段技艺,结果只能偷溜出去学些商贾手段,温饱是没问题了,结果弄得一身铜臭,搁在满身书卷气的项渊身边,总有些不太自在。
“这回娘到是好说话,看来平日里没白你那些银子。”
赵慎笑笑,他是特意给银子的。
依着李氏疼项渊的劲,银子到她手上,只会变成各种各样的东西补贴给项渊。既能满足李氏的慈母心肠,又能在李氏跟前卖个好。左右他已经进了项家门,没意外的情况下,和李氏处好关系,自然是他好她也好,然后大家都好。
项渊眼角暗瞥赵慎,见他听完自个的话,脸上闪过一丝笑意,嘴角翘了翘。
媳妇给李氏银子,他都是知道的。而李氏又拿银子买了补品给他炖着吃,他也是一清二楚。他可没什么用媳妇钱就气短的想法,在他看来,能让一个人迅速融入新环境,就不能太见外。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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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锦言本就是夫夫,若是什么事都分得明明白白,不是成心叫他生出自己是外人的念头吗?
离中据南陵不远,坐着马车,也只二日的路程。刚开始项渊还挺新鲜,一路上不时打量外头的景色,可等上了官道,马车跑起来后,项渊就痛苦了。爆土扬灰不说,路还不是特别平稳,周围更没啥好看的美景,真是遭老罪了!
所以这会到了南陵,项渊顾不上还没到客栈,急忙跳下马车,理理衣衫,打算步行。
“锦言,下来一起走走,认认路。赶明我备考没时间陪你,你也好自个出来逛逛。”
项渊不说,赵慎也是要下来的。这一路坐过来,他也难受得紧。怪道人们总说出门不易呢,合着不止路所颇多,这路行起来也是各种不适应啊。
赵慎下了马车,舒展手脚,刚把手伸到一半,就见项渊站在旁边双手很不引人注目的小幅度伸展,顿时嘴角又抽了几下。
很多时候,他怎么就觉得项淙子比他还像个小哥儿?忒讲究了!
项淙子:
若是他知道赵慎怎么想,定要喊冤。
在这里他虽不是世家出身,可他前身是呀!家教严格,起居坐卧全要合乎规矩,二十几年的习惯下来,真不是一朝一夕改得了的。
到了之前订好的小宅院,主家把钥匙送来,了租金,又道厨下已经备好两天的瓜果蔬菜,这才离开。
项渊打量这处小宅子,只两间房,一明一暗,暗的那间是堆放东西的仓库,明的这间做卧房,灶台垒在院子里,只简单搭了一个草棚子。虽简陋了一些,却干净整洁,透着股舒适的氛围。
俩人把带来的东西都归置好,项渊就挽起袖子准备中午的饭食。赵慎不好白等着吃饭,便站在一旁,洗洗菜,打打下手。
项渊一边挥舞着锅铲炒菜,一边偷眼看旁边低头认真洗菜的赵慎,咧嘴无声笑笑。
这样挺好,夫夫搭配,干活不累!
项渊不是啥大厨,做的饭菜味道也不是多惊艳,来来去去也只会那么几样,不过这也比赵慎好很多,他是一样不会。简单炒了两个菜,俩人吃完,赵慎自觉地拾碗筷,都打理好进屋一瞧,项渊已经做到房间窗前的桌子温起书来。
对项渊的用功,赵慎不得不佩服。
不知旁人如何,只看项渊,赵慎就觉得他是他见过最努力用功的人,冬练三九夏练三伏,读书背书,练字作画,一日不辍。
赵慎动作轻巧的出门,留了张字条,便出门去瞧他之前租下的铺子。
前世,那个项渊到死都没中过举,为此几乎疯魔,不然也不会以折磨他为乐。可重活一世,赵慎却不敢肯定。因为此间的项渊真真不像前世那个混账。有时他恍惚起来,竟觉得这根本就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亲眼见到项淙子这么努力,此时乡闱,说不定真的会中。届时项淙子成了举人老爷,成为和赵老爷一样的人物,他和项淙子还能和如今这般相处吗?举人不同秀才,中了举就等于半脚踏入官场,身份地位全然不同。而他是小哥儿,除却样貌不出众外,子嗣上也分外艰难,跟香软的姑娘家完全比不了。日后若是项淙子想纳妾或是更绝情点直接休弃他,他
赵慎攥紧拳头,还是想法子多挣钱,有了银钱傍身,即便处境再艰难,总能活下去。
项渊不知赵慎的忧心,温好书出来,见了赵慎留的字条,心里对他的去处有谱后,想了想,也理理衣裳出门来。
这次乡闱设在南陵府州,附近州县的学子全要赶过来。到街上一瞧,十个人里有八个是学子装扮的,熙熙攘攘,纷纷杂杂。项渊找到和离中潜心社秀才们约好见面的酒馆,就见林宏正坐独自在里头喝茶,神色淡然,再一瞧,张彦也在。不过他在另一桌,似乎遇到认识的人,正聊得开怀。
“博之。”
“淙子来了!”林宏站起身,见到项渊很高兴,让了座,道:“以为你还要几日才能过来。”
“你们住在哪里?”
项渊走过去坐下。
“定的晚了,只能将就客栈。”
项渊接过林博之递来的茶杯,下巴点点张彦那边。“那桌的人你认得?”
林宏也望过去,见张彦不知说了什么,逗得那桌几个衣秀才全笑起来。掩下眼底的失落。“那桌是南陵城平山社的士子们,瞧见那个穿白衣的没?他是白成白文景,据说学问很是不错,曾得到过林公的夸奖。这次乡试,说不准就是他拔得头筹。”
项渊看过去,果然有个穿白衣的年轻人坐在那。腰背挺得笔直,嘴角虽含笑,却不达眼底。
是个高傲的人。
“能得林公夸奖,看来这位白兄的学问果然不错。”
林宏笑笑。
张彦结束那头的谈话,回来见项渊到了,抚掌大笑:“,真是说曹操曹操到,淙子可是来得晚了些,刚刚还说到你呢。”
“哦?”
张彦不等项渊说话,转身又对那桌扬声道:“这位就是我们离中潜心社的项渊项淙子,文景兄刚刚不是还说想见一见吗?喏,这就是了!”
第20章争锋
项渊冷眼瞧张彦异常热情的对那桌子秀才公介绍自己,话里话外却全都表示他同自己有多亲近,不由看了眼林宏,果然见他神色黯然,强撑着挂了一脸笑。
“淙子兄,久仰大名!”
白文景摇着一把折扇站起身,冲项渊拱拱手。
“不敢当。”
项渊瞧着白文景面上一副礼贤下士的模样,眼底却带着轻蔑,便不想和此人太过热络。
白文景没想到项淙子这般不识趣,说句久仰大名,他就干巴巴回一句不敢当,还真脸大。当下脸色就冷了下来,扯扯嘴角,道:“前日有幸拜读淙子文章,只觉遣词造句无不准,读来荡气回肠。”
项渊挑眉,这话夸得,感情他的文章就只是浮于表面的虚华?
“但是,文景对淙子的一些观点,却不敢完全苟同。”
果然有但是!
项渊暗笑,这白文景也不过十七八岁的年纪,搁在他之前活的那世,就是个完全没长大的孩子,如今却要故作高深,拽文嚼字的。
“文章向来提倡百家争鸣,各抒己见,文景但讲无妨。”
白文景一噎。项渊这话说的,倒像是他小肚鸡肠,小人之心了。
“大家皆知‘返璞归真,勤勉务实’乃是林公首倡,在下不才,曾得林公当面教导,对林公为人处事大为敬服。对林公的提倡,文景也曾日夜揣摩,私以为林公此举不过是忧心时人奢靡过度,浪成风,以一己之力劝导世人节俭朴素,崇尚自然。至于淙子的主张,未有些牵强附会。”
项渊面带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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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他讲完,又等那帮南陵平山社的秀才公们表达完十二分的赞同后,才施施然开口:“有道是‘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天下文章,莫不是各抒己见。若是对一件事,大家的看法竟完全一样,那么从古至今,又哪来的各家学派争放异呢?”
白文景白皙的脸登时涨红,拧眉沉思,终不情愿拱手表示受教:“是文景自大了。”
项渊只笑笑。
这个白成是个聪明人。
虽性子高傲,却难得脑子清明。自家才到南陵,名声不显,而那白成能被众秀才拱为首座,不是家势强悍,就是自身能力过硬。这场争论,若是一上来白成就力压自己到好说,可惜却被自己四两拨千斤打发回去。自古文章争辩就没有个定论,好不好的全凭一张嘴。一个回合,白成就试探出项渊不好相与,索性干脆低个头,不仅显得雅量,而且杜绝了项渊睬他上位的可能。
不得不说白成不仅聪慧,而且反应极快。
与白文景同桌的秀才们没料到项渊只一句,就叫白文景偃旗息鼓,登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笑话,他们可是做好了舌战三百回合的准备,咋地一上来就歇菜了?!
再看,那项渊到是显得很无所谓,而白文景虽还带着不服气,却抿嘴不再言语,神色清冷,态度疏离,同桌的秀才们相互望望,终不敢造次,场面一时有些凝滞。
张彦见此,赶紧站出来打圆场。
“哈哈哈哈,淙子还是这个脾气,挑起旁人的文章,全是刺,轮到自个了,就有一百种理由。来来来,咱们也算不打不相识,不如两桌合作一桌,大家一起吃茶论文?”
也不知这个白文景是何背景,竟累得张彦如此上下忙活,小心讨好。项渊心下不悦,不想在此多做纠缠,正想拒绝,就见林宏走过来,婉拒道:“秀林不用劳烦,我和淙子约好要去书局,此时再不走,天晚怕是书局该关门了。”
张彦似乎没料到林宏会这么说,愣了一下,热络的表情骤然冷了下来。“哦,那还真不凑巧。”
林宏似乎不想多说,只冲白文景他们微笑着点点头,项渊也跟着拱拱手,道了句有缘再会,便起身离开。
路上,林宏苦笑着对项渊道:“想必淙子也看出来了。”
“嗯,张彦这是打算找个靠山?”
林宏神色更加苦涩,长长出了口气。
“白成是南陵白家的小公子,自幼便有神童称号,更是白家倾力培养的佼佼者。而白家不仅在南陵有一流世家的名头,便是在京城,当朝为官的也是不少,白文景向来众星捧月,秀林这回能搭上他的线,定然高兴坏了。”
项渊总觉得林宏语气怪怪的,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怎么觉得林宏这语气很像深闺怨妇?拍了下脑门,暗道自己想多了。
“但愿张秀林能如愿以偿吧。”
项渊嘴上这么说,心底却不太看好。
若是如林博之所说,那这个白文景身边绝对不缺奉承者,而张秀林呢?从刚刚的表现就能看出,他一直清高自傲,这会还折不了腰,做不来低姿态,一面极力想搭上白文景的船,一面又摆出一副想平等相交的样儿,还仗着年长,时不时不自觉的露出兄长派头,这样的讨好者,试问哪个会喜欢?
张秀林想从众多奉承讨好者中脱颖而出,叫白成记住,继而拉拢,那么就得拿出实力来。就是不知,张秀林的实力,白成看不看得上眼了。
项渊想得通透,却完全不知,这场短暂交锋,远远还没有结束。
这次乡试,注定不平静。
不知从何时起,南陵城酒馆茶肆里全都再说一件事,就是那天项渊和白成的短暂辩论,夹杂一些其他人的言论,传得沸沸扬扬,等项渊听说时,版本都传了五六个。
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传言中,把他项渊传得十分高大上,碾压白成不吹灰之力,而白成则成了仗着家族虚张声势的狂妄小子。
赵慎抓了一把铜钱打发前来报信的小子,转身对着项渊面色凝重,忧心忡忡。
“淙子,这件事不简单,背后定然有人恶意推动,故意叫你和白成对上。”
做了这么久生意,赵慎见识过很多背地里的龌龊手段,一听这事儿,就觉得不对劲。
项渊放下书。“嗯,白家在南陵势大,定然有不少对家。这回打的怕是‘两败俱伤’的主意。”
“这不是把你们往火上架吗?若这次乡试你和白成考得不理想,外头还不知要怎么传!好好的名声就臭了!”
二人正商议,林宏急匆匆过来,见项渊神色不见焦躁,这才缓了口气。“我在外头听了这些话,心里着急,生怕淙子你着急上火。”
“放心,这点毛毛雨还伤不到我。”
赵慎给林宏泡了杯茶端来,顺势又坐回项渊身旁。林宏见了,借低头喝茶的动作掩下眼底的惊异。
之前众人都说项渊是迫不得已才娶了赵家小哥儿进门,实则对婚事非常不满。如今看来,倒是谬传。
这两人间举止亲昵自然,不经意的对视透着股温情脉脉。项淙子对赵锦言说话,语气温柔,与对着外人那种应付式的温和完全不同。而赵锦言呢?虽长相作为小哥儿来说不太如意,可言行举止却丝毫不见扭捏,落落大方,麻利飒爽,说实话,挺像个爷们的。摸摸鼻子,林宏觉得自己这么揣测项淙子的另一半挺不厚道。
“淙子,白家势大,外头又传得那么难听,万一白家想找你麻烦,那可怎么办?你要不要出去澄清一下?”
项渊闻言放下茶盅,微微摇头。“想找我们麻烦,无论我澄不澄清,结果都一样。且这件事明摆着就是不实的流言作祟,若白家是明理人家,不仅不会计较,反而会想方设法叫白文景低调行事,一切会等过了乡试再计较。”
“也不知是哪个缺德的人乱说话!明明那日你和白文景总共都没说上几句话,外头却传得你俩差点打起来一样,有鼻子有眼的,若我不是当事人,只怕也要信的。”
项渊哈哈笑了几声。“自古文人相轻,秀才公们意见不合,吵几句,打起来,太平常了。”
林宏也想到他们潜心社和八曲那头每逢意见不合双方争得斗鸡眼似的情景,也笑了起来。
“淙子这话确实不错!”
林宏走后,项渊便关门闭客,专心背书应对即将来的乡试,不去管外头的纷纷杂杂。期间住在南陵城另一头亲戚家的李广宇来过两次,见项渊平平静静的,放下心后便回去专心备考。
赵慎的铺子趁着乡试的东风开了起来,整日忙得团团转,俩人饭食上根本没了保证,没办法,只好临时雇了一个小丫头帮忙做饭,只是日常三餐,别的事一概不用做,工钱给的丰厚,活又轻松,且买米买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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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钱也全在手里,小丫头做得很起劲。
日子转眼间过去,乡试头一场就在明日。
“听淙子一席话,耳目一新啊。”
这段日子,林宏时不时过来跟项渊一起探讨历年试题,俩人也约摸着压了两道题,做了策论互相评点。
“博之行文如流水,稳重不失文采,这却是我所不及的。”
林宏摆摆手。“这却恰恰是我的缺点,你也知道今年南陵的主考官是知府张骥,他是靖安八年的传胪,文风向来犀利,不流于俗,怕是最看不惯我这种四平八稳的文章。”
“张知府据说是林公的得意学生?”
“嗯,张知府应考那年,正是林公做的主考官。”
这么看来,他们这一届南陵考场的学子,怕是都要归入张知府的门下。这么看来,他们也算间接成为了林公的门下?
第21章下药
赵慎今个回来得早,见他们二人还在用功,便吩咐小丫头进去添了新茶和点心。
项渊见这次买的点心是咸口的,心下不爱,又因午饭用的多些,这会儿没什么食欲,便把点心都让给林宏。林宏倒是挺爱这种咸味小酥饼的,不大的四个饼子,一气都吃了。
外头,小丫头添完茶水和点心,抹了抹手,找到赵慎,期期艾艾的说是家里头老爹病了,急着叫她回去伺候,问能不能下午就走。
赵慎见小丫头眼眶微红,确实像是很着急的样子,便给她结清工钱,利落的放人离开。
不料晚间吃过饭,林宏住的客栈匆匆来了一个伙计,带来一个震惊的消息。
林宏病了!
说是从他这里回去,便闹了肚子,这会儿人都要拉虚脱了,还不忘遣人来告知项渊一声。
赵慎转头看项渊,见他和自己一样,脸色极其难看,便拿了一角银子给前来报信的伙计,嘱咐他好生看顾林宏。
“看来他是在我们这用了东西才闹病的,是那盘点心!我一个都没动,林宏这是替我受了罪!”
赵慎脸色一变,脑子里灵光一闪,脱口道:“是那个小丫头!”
项渊阴沉着脸,胸膛里翻滚的全是怒火。
“用这种龌龊手段,枉为读书人!”
“事不宜迟,我这就出去找人把这个小丫头找出来。”
赵慎心里头愧疚,若不是自己忙着铺子的事,也不会请了这么个心怀鬼胎的人来打理饭食。想到今个若是项淙子也用了那点心,这会定然要病倒,那明日的乡试准不能参加,而今年考不了,就只能再等三年,白白浪三年时光!想想就后怕。
项渊这会很冷静。
“尽力而为,咱们孤身来南陵,毕竟势单力薄,实在找不到就先放着,一切等我乡试过后再算。我这就去客栈看看林宏,顺便给他再请个大夫。”
说着,紧紧握了握赵慎的手。
“你记着,自己的安危最重要,别叫我担心!”
望进项渊认真的双眸,赵慎鼻头一酸,点点头。
“我晓得,你放心吧。”
夫夫两个分头行事。赵慎找来铺子伙计,四五个人风似的去了牙人那。项渊独自一人去客栈,中途又去请来大夫,等到了林宏那里,月亮都露头了。
短短半日功夫,林宏看着就似瘦了一圈,脸色蜡黄,嘴唇脱皮,恹恹的有气无力。
项渊请来的大夫诊了脉,又问清吃了什么药,便道:“这位秀才公吃的药正对症,只不过要想痊愈还需些功夫,药,老朽就不开了。秀才公要多喝水,不然体内缺水,人是要昏厥的。”
送走大夫,项渊亲自给林宏煮了热水备着,以便他晚间口渴用。
“张秀林不是和你住一间客栈?怎么不见他的人?”
林宏虚弱苦笑。
“前几日就退了房,搬去别处了。”
见林宏不想多说,项渊也住了嘴。对这次林宏替他受了无妄之灾,连累的参加不了乡试,项渊很愧疚。
“淙子不必如此,所谓时也命也,正巧这次我也没把握考得好,不如再等三年。”
项渊清楚林宏为人,他这么说,一半是真的对这次乡试没把握,另一半,则显然是安自己的心。
林博之此人性子淳厚,心思简单,项渊对他印象一直不错,出了这事,对他更是内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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