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大人撩夫日常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楚小北
项渊对此不置可否。
老族长还是护短些,只说今年成,却绝口不提往年没有上交的成怎么算。项渊也明白,如今能把地要回来已经算是好的,之前的成就当喂了白眼狼。
在他和赵慎告辞后,老族长当着大儿子的面感叹:“看来垂柳巷那边要崛起了。”
老族长的大儿子也些不屑:“难说,之前项二叔是好心,结果却白便宜了这头那两家无赖,等他去了,自家的日子都要过不下去。这项淙子如今瞧着,也是个心软立不住的,都没敢提往年该交的成,缩起头权当看不见!”
老族长摇摇头,大儿子是他要培养起来将来继承族长之位的,眼界不能这么窄。
“你错了!你想想,项淙子是什么身份?他是秀才公!那是正经读书人,今年还要参加乡试的。若是运气好,中个举人回来,再运气好些,来年春闱中个进士,那垂柳巷项家可就不一般了!读书人最重什么?名声!那两家泼皮无赖能豁出脸去,他项淙子能吗?不是他不想计较,而是不能计较,与其自个膈应,不如借机做利于自己的事,所以,族里多了十亩良田。你想想,族里读书识字的小子们,知道项淙子给了有十亩地的成来供应他们读书,哪个不感激?将来若是祖坟冒个青烟,再出几个举人进士老爷,哪个又能不和项淙子交好?都是同宗族的,拧成一股绳,那可是不容小觑的力量。”
老族长大儿子乖乖受教,不想这里头还有这么多名堂。
“而且,你只看到项淙子,却没注意他新娶的夫郎,那可是赵府出来的小哥儿!听说只短短一年不到的时间,就在离中打出名号来,他开的那家什么‘锦霁’在县太爷那可都能叫出名来。这样的人物,能是好惹的?”
“爹你还关注这个呢?”大儿子失笑。
“哼!你以为我老了就该糊涂度日了?咱们项家祖上可是大家族,比起世家来也不差,族里有出息的子弟我作为族长定然要多多关注,不然一个宗族怎么能兴旺得起来?你要记住,宗族是靠大家才兴旺的,最要不得内部相互斗争,同心协力,一个宗族才能更好的繁衍下去。”
老族长儿子连连点头,自家老爹人老成,老于世故,他说的话绝对没错。自个跟老爹一比,不止生嫩,眼界更窄,看来还得跟老爹身边好好多学学,可不能受自家婆娘的撺掇,急于揽权。
第17章粮食
果然,族长出面后,那两家人再不乐意,也只得答应把地还回来。不过,白占了那么多年的地,突然间要还回来,那两家人都很不甘心。虽然地契不在手里,可只要地里种了东西,垂柳巷那头就拿他们没法子。秀才老爷家,总不能拉下身份做出强夺粮食的事吧?
打着这样的主意,那两家人只叫自己儿子上门说了一声,就装作不知道般,想照往年般秋,五百斤粮食,根本提都不提。
他们想打马虎眼糊弄过去,赵慎却不想跟着装糊涂。项淙子没办法拉下身段去交涉,可他不一样啊。按道理说,他嫁进项家门,这些涉及打理产业的事就归他管,只不过之前项家根本没什么产业,他有力也没地出。现如今不同了,既然项家有地,凭什么叫外人白占着?一点回报没有不说,连个好名声也捞不到。
简直太亏本!
又等了几天,还不见那两家人上门,赵慎活动活动手腕,决定不等了。
占地的两家项家人,若是按严格的辈分算,家里老人算是项渊的叔祖,现如今的当家人,是项渊的七从伯和十从伯,仗着辈分大,自然不把项渊放在眼里。
这天,七从伯带着家里的大儿子项海和小儿子项河,正在地里头拾掇庄稼。望着一眼看不到头的个个饱满的苞米穗子,七从伯拈着胡须笑开了眼。
“动作快着点,趁着天好,把苞米回去晒干了好入仓。”
项海项河齐声答应,更加卖力的干起来。
老爹可是说了,今年的成,他只要一成,其余给他们兄弟俩平分。俩人都成了家,自然希望自己小家的粮食越多越好。
一家人正热火朝天的干活,没发现从地头那边快速走来十几个人,个个是身高体壮的汉子,每个人手里都拿着苞米的工具。到了地头,也不打招呼,上前就开始苞米,掰下来的苞米穗直接扔进身上绑着的布袋子里。
等七从伯他们回过神来大喊时,这群人已经了半条垄。
“你们,你们是什么人!这是我项家的地,谁叫你们来的?”
七从伯气的脸颊通红,话都要说不利落。
项海和项河也跑了过来,一左一右站在七从伯身边,拿着镰刀,瞪着眼看向还不停手的壮汉,咽口吐沫,色厉内荏喝道:“你们是什么人?再不停手,再不停手,小心我们打人啦!小弟,你回去叫人来!”
项河应了一声转身就跑。
那十几个壮汉也不拦着,反而无所谓的继续苞米,气的七从伯和项海哇哇大叫,却不敢真的上前阻拦。
眼瞅着七从伯都快气晕过去,赵慎这才慢悠悠登场。
“七从伯。”
行了个晚辈礼,赵慎抬起头看向七从伯,脸上挂着浅笑。
“听闻七从伯家开始地,锦言觉得毕竟是一家人,不能劳烦七从伯这么大年纪还亲自下地粮给我们送去,这不,我特意禀告过淙子,然后请了这么些人过来帮忙,七从伯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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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歇着去,我们家的我们自己,绝不多一个。”
“什么你们家的!这明明是我们家种的苞米!”
不等七从伯出声,项海忍不住呛出来,大嗓门嚷得分外响。隔壁地的人家早就暗搓搓等着看热闹,这会儿更是毫不遮掩的聚过来。
“这是谁呀?这地不是项老七家的吗?”
“不认识,不过瞧着像有啥内情。”
“嘿,这你们都不认识啊?这不是垂柳巷项老二家新娶的那个哥儿吗?回来祭祖的时候我瞧得真真的。”
“还真是!他叫人来项老七家的地干嘛?”
“等着瞧呗,嘿嘿。”
七从伯看到赵慎,又听他一番话,气得胡须直抖。
“侄媳妇,你一个哥儿,跑来汉子呆的地方,也不嫌害臊吗?不知淙子侄儿咋教的你,叫你这么放肆!”
“这就不劳七从伯操心了。锦言完五百斤粮食,自然就回去。”
“什么?五百斤,你这是明着抢啊!”
项海瞪大眼睛,黝黑的面孔蹦出几条青筋,若不是忌惮那十几个膀大腰圆的壮汉,他早就上前打人了!
项河怎么还不带人来!
“七从伯也该知道,今年我和淙子成了亲,家里的开销着实大。每个月光是买米买面的钱,就好大一笔。淙子又是读书科考的人,需要用银钱的地方又多,家里实在供不起白白给地你们用,还请七从伯谅解。不过之前每年忘记交的五百斤就算了,今年的却是一定得给。”
七从伯的脸阵青阵红,嘴巴开开合合,一时气得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赵慎说得都是事实,还把自家摆在弱势的一方,他要是敢张嘴不给,不出两天,村里那些好事人就能把事情的来龙去脉打听的清清楚楚,到时候不说族长会怎么处置他们,就说在村子里,他家的名声也要一落千丈,日后孙子辈的孩子说亲,将是一件很难得事。
七从伯料得没错,实际上不等第二天,这会子听赵慎说完,周围看热闹的人家就议论开了。
有那后过来消息又灵通的,见众人不知其中缘由,显摆般巴拉巴拉把项渊家和七从伯、十从伯两家那点地的事给抖个干净。一时众人瞧七从伯家的眼神都不对了。
赵慎眼见七从伯和项海气得要命,却偏偏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心底大乐。
打他赵锦言进了项家门,这些人就休想再占便宜!
十亩地的出产呢,全喂了白眼狼!心疼死了!
“侄媳妇啊,你是刚嫁来的,不晓得我们家和老二家的那点渊源,这地是老二家白给我们种的,说好不要钱,也不要粮食的,你这,你就这样叫人来粮食,不知情的人咋瞧七从伯?”
憋了好半天,七从伯才想到该怎么挽回形象。
实在是他没料到垂柳巷那头真敢叫人来粮食,有恃无恐下,根本没想过该怎么应对,一时慌了神,差点叫项淙子的哥儿媳妇糊弄过去。
赵慎根本不跟他废话,直接催促那十几个壮汉。
“你们动作快着点,别耽误七从伯他们干活,赶紧工好回去用饭。”
十几个壮汉一听用饭,不由想到赵慎之前许诺的每人二斤猪肉的事来,登时浑身都是力气。
他们本就是码头抗包的,卖的是苦力活,一天下来也挣不到几十个铜板,这位小哥儿一来,就承诺一天的工钱每人一百个铜板,二斤猪肉,还包一顿午饭,这样的好事,码头那的苦力打破头的抢。要不是他们都是庄稼汉子出身,恐怕还抢不到这样的好差事。
七从伯气得心肝疼,刚想干脆倚老卖老以孝道为依仗训斥赵慎一顿,就见之前跑回去拉人的项河独自一人急匆匆跑回来,脸色非常难看。
瞅见打头姿态闲适的赵慎,项河登时露出一脸心虚,一溜烟蹭到七从伯跟前,小声道:“爹,不成了。儿子刚才回去叫人,不想倒霉的碰到族长,被他知道了,叫儿子回来告诉爹,若是还不把地乖乖还回去,今年的祭祖就不叫咱们家参加了。”
七从伯一口老血梗在喉咙,不能参加祭祖,那他们得被族里的那些人笑死!不行,可不能拣了芝麻丢了西瓜。
不过到底还是不甘心,七从伯暗地里打定主意,还地就还地,但他绝不叫这个侄媳妇好过!
不等完地,七从伯就气呼呼从地头回了家,先是去十从伯那里一趟,把人从赌场里叫回来,俩人关在屋里不知道商量了什么,七从伯走时,脸上带着畅意的笑。
话说这头,项渊一回来,就见赵慎指挥人手翻晾苞谷,惊讶道:“你还真要回来了?”
赵慎昂头得意的一笑,“我们家的东西,当然不能白白便宜别人!”
“嘿,我就喜欢你说‘我们家’这劲!”
对上笑嘻嘻的项渊,赵慎一边暗地里唾弃“又发疯”,一边微红了脸颊。
“不是我们家,难道是他们家?之前几年就白喂了,现如今还想占便宜,问我赵锦言同意没?哼,想从我手里占便宜,没门!”
项渊忍笑。
媳妇真的挺抠门,而且还斤斤计较!
不过,意外的,他不仅毫无反感,反而感觉这样的赵慎才更加真实,而且,居然还有点可爱。
摸摸下巴,项渊想起几天没吃肉,顿时有些忍不住,抬头看了看天,明晃晃的太阳挂在天际,离变成大橘子还有至少两个时辰。
唉,难熬啊!
左右瞅瞅没人,项渊上前对着赵慎还挂着得意笑容的嘴巴,快速啄了一口,力度大的,发出响亮的“波”的一声。
大白天的,项淙子居然发疯!
赵慎气坏了,快速扫了眼左右,见没人注意,回身一抽手给了项渊一肘子。
项渊呵呵呵直笑,冲赵慎眨巴下眼睛,一边揉着胸口,一边朝书房走。
“今晚炖肉,洗干净点。”
赵慎刚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等瞥见项渊目的性非常明显的扫向他下半身的目光,登时悟了。
“吃菜去吧你!”
羞愤之下,扔过去一棒苞谷,打在书房门上。
项渊探出头来,灼灼目光扫向他上半身,砸吧下嘴,意犹未尽般道:“菜也吃,味不错!”
从脸红到脖子,赵慎愤愤瞪着书房。少顷,却撑不住抿起嘴,露出一抹笑来。
李氏在后头瞧见,暗地里嘀咕:“咋瞧着淙子似乎更喜欢慎哥儿?之前不是还叫着要娶赵家大小姐吗?”
摇摇头,感觉弄不明白,李氏又进屋里去了。
第二天,浓情蜜意一晚上的夫夫俩才起来,就遇见了糟心事。
第18章河东狮
吃过早饭,阿停刚拾妥当,就听到有叫门声,听说来人是项家族里那边的族亲,是项渊的七从伯家的婶娘和十从伯家的婶娘,阿停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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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怠慢,赶紧进去禀告。
李氏听了,暗道之前白种着他们家的地没见他们主动上门拜访,现如今昨个慎哥儿刚回七从伯那欠的粮食,今个两家的女人就找上门来,怎么着,欺负他们项家没人了?!
两家人没料到,还没照面,就先在李氏心里留下个不痛快。此时她们二人带着两个打扮一瞧就很乡土的十五六姑娘家坐在项家厅堂里,一边吃茶果,一边和李氏口沫横飞的夸两个姑娘。
“我这两个外甥女啊,在她们村里可都是百里挑一的,模样性情没有不好的。”
“是呀,他婶子,你自个瞧瞧,是不看着水灵灵的?”
李氏一时没明白她们过来干嘛,听两人唏哩呼噜一顿说,不由抬眼打量起面露羞涩的两个姑娘家。
这么一看,长相确实还算不错,小家碧玉吧。
“嗯,都挺水灵,瞧着就喜人。”
七婶娘和十婶娘对视一眼,俩人面上均露出喜色。
听李氏这么说,就知道她对两个姑娘印象挺好。这样就好,之后让阿梅和阿雪好好表现一番,不愁不打动李氏。只要李氏露出想纳的意思,那赵慎还能反对吗?他不过是一个小哥儿,本就不如女儿家娇柔,子嗣上更是艰难,李氏满意这样的儿媳才出鬼了!况且,七婶娘得意的扫了眼面带娇红的阿梅和阿雪,她可是特特打听过,项淙子是喜爱姑娘家的!
今个这事儿,不说十拿九稳,也有七八分的把握能成!
到时俩人中不拘哪个进了项家门,都叫那赵家小哥儿好好尝尝受冷落的滋味!叫他多事!
这么一想,七婶娘心气顺了很多,笑容热切的开口:“对呀,女儿家的瞧着就养眼。不是我说,居家过日子,还得找个女人才像样。别的哪有女人心细?照顾起人来哪有这小姑娘家家的心灵手巧?”
“他婶子,不是嫂子吹牛,阿梅和阿雪那可是村里有名的巧手,浆洗啊,烧菜啊,缝缝补补啊,没有不会的。阿梅还会绣花呢,是不阿梅?”
十婶娘也跟着开口,语气亲切,态度和蔼,跟推销自家闺女似的。
名叫阿梅的姑娘,红着脸飞快看了眼李氏,点点头:“我学绣花已经学了三年了,镇子里的绣娘,说我的手艺挺好。”
“哦,那还真不错。”
李氏还有些茫茫然,暗道这俩老货这么夸人,难不成想叫她牵线搭桥,把人嫁到县里来?
这么一琢磨,李氏又赶紧仔细打量起面前的两个姑娘,着重关注了一下会绣花的阿梅。阿梅见李氏的目光总是扫向她,脸上顿时带出喜色,又有些害羞,本来清秀的长相,被满面红晕一衬托,硬生生拔高了一个档次。李氏不由露出个笑容,拉过人细细问,今年多大了?平日都做些什么啊?喜欢绣些什么花样子啊之类的。
毕竟要替人做媒,不打探清楚点,怎么和人介绍啊!
阿梅红着脸一一回答,模样要多乖巧有多乖巧,除了话音带着土气,举止竟看不出拘谨来。
眼看净是阿梅再出风头,名叫阿雪的姑娘心急忍不住了。
“二婶娘,我虽然不会绣花,但是我做的饭食很好吃,我娘就经常夸我呢!”
“是吗?真不错!阿雪个头还挺高啊!”
叫阿雪的姑娘明显比阿梅发育的好,不仅身量高挑,胸脯也是鼓鼓的。
李氏扫了两眼,挺满意。
这样的身段和年纪,最好说媒了。
自打淙子受伤醒后,好多事都不用她操心,李氏一下子感觉生活里少了很多乐趣,有点找不着重心。亏得隔壁住着的人家女主人很热情,俩人很能说到一块去,李氏有空没空的就去串串门。那家女主人就爱替人做媒,她见了几次,也有点心动。
见李氏对阿梅和阿雪都特别满意,七婶娘和十婶娘更加欢喜,正想一鼓作气把目的说出来,就听阿停在外头叫人。
“太太,二爷说有女客在,他就不过来了,这会子带二主君出去逛逛。”
七婶娘一听项渊要出去,立刻开口:“他婶子,你看我和你十嫂子也不常来,这好不容易来一次,淙子却见都不见,这要传出去,还以为秀才爷看不起我们这些穷亲戚呢!”
十婶娘也忙忙开口帮腔,话里话外都想见见项渊,不见就是瞧不起她们。
李氏被俩人夸夸一顿说,有些招架不住,也觉得长辈亲戚过来,淙子不打个招呼确实有些失礼,便叫阿停去叫人过来。
项渊和赵慎早从阿停嘴里听说七婶娘她们过来的事,更知道俩人带了两个年轻清秀姑娘,本想避避嫌,却不料李氏遣了阿停来叫他们过去。
赵慎自打知道有两个年轻姑娘在,心底就绷了一根弦,此时听完阿停的话,眼睛闪了闪,又见项渊不太乐意过去牵扯,便道:“有女客在,你确实不便露面,我替你去打个招呼吧。”
项渊第一反应就想拉住赵慎,赵慎是哥儿没错,可男人该有的他一样也没缺。有心隐瞒的话,哥儿也不是没可能娶妻生子的。水灵灵的小姑娘和硬邦邦的大老爷们,项渊十二分的不想叫赵慎有机会比较。
没事带姑娘家家的上门做什么!来就来,还非得叫他去见,不够烦人的!
忍着暴躁,项渊面色如常的答应赵慎进去,转头暗搓搓的吩咐阿停:“看着点,若是有什么不对,就把主君叫出来。”
阿停奇怪的看了眼项渊,没闹明白这个不对是指什么?
瞧见阿停茫然的小眼神,项渊磨牙:“若是那姑娘盯着主君看,你就叫人,懂了吗?”
阿停脸色更加古怪,眼瞧着自家二爷有暴走的趋势,急忙点头应下,小跑着跟进去。
“咦,淙子呢?怎么是你啊!”
不等李氏发话,七婶娘就一脸嫌弃的先开了口。
赵慎轻飘飘扫了眼七婶娘,没搭理。先给李氏请了安,又语气淡淡的和七婶娘十婶娘打了个招呼,之后施施然落座,开口:“淙子有事先出去了。”
“他婶子,你瞧,这就是咱们家秀才老爷的礼数!长辈都上门了,他作为小辈,居然招呼都不打一声就出去逍遥去,这像话吗?”
七婶娘又咋呼起来,嗓门提的高高的,声音显得尖利。
李氏听她说淙子不好,立马有些不高兴。
十婶娘觑着李氏脸色不好,伸手安抚似的拍了拍情绪激动的七婶娘,对李氏道:“七嫂子脾气急,就是个刀子嘴豆腐心,他婶子别往心里去。淙子可是咱们项家的秀才老爷,最是懂礼数,这会儿不过来,怕是真有什么急事要做。”说完,又露出慈爱的微笑,看向赵慎:“说起来,慎儿也嫁进来有段日子了,不知有消息没?”
这话一出,李氏本缓和的脸色,又变得难看起来。
赵慎笑着看向十婶娘,比起咋咋呼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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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七婶娘,这个看着温和慈爱的十婶娘,才更厉害。话不多,却每次都能切中要点。
“十婶娘也说了,咱们淙子是最懂礼,自然不会在明知有女娇客在的情况下,还冒冒失失的进来。至于我,就不劳婶娘操心,一切自有天意。”
“嗤,还天意!谁不知道哥儿子嗣艰难?你既然进了我们项家门,就该为淙子考虑,子嗣是大事,可不能大意喽。他婶子,你说是吧?”
李氏勉强牵了牵嘴角,道:“子嗣不急,淙子说了,他不着急。”
“怎么能不急呢?项二哥可是秀才老爷,早点有了子嗣,教导起来不是更得利?”
赵慎挑眉看了眼睁大眼睛,一脸天真的阿梅,淡然的撇过脸。
阿梅被赵慎这样明显的无视刺得眼睛顿时红了,委委屈屈的看向李氏。
在十婶娘提到子嗣后,李氏就觉得有点不对,心里隐约明白了这二位嫂子过来的意思。还没等她想好怎么应对,又听到阿梅开口,心里登时更加不乐意。
淙子若是想纳妾,她自然高兴。不过这两家就算了,之前白白占了那么久的地,一粒粮食也没拿过来不说,连句感谢的话也没有,李氏已经非常不满。这会俩人居然打着塞人过来的念头,李氏心头火起。
这是把她当傻子耍弄呢!
“姑娘家的说话还是庄重点,哪有把子嗣什么的挂在嘴上的?”
不轻不重一句话,立刻叫阿梅白了脸,继而红了眼眶。若说刚才还有些装相,这会子就是真的委屈了。
阿雪瞟了眼阿梅,咬咬嘴唇,一不做二不休,干脆道:“二婶娘,我会做饭菜,会绣花,身子也好,也,也稀罕项二哥,若是我进了门,绝对听你的话。”
李氏惊呆了。
赵慎眯眯眼,冰冷的视线扫过阿雪。
“你凭什么觉得我堂堂赵府出来的小哥儿,会委屈自己和你,还有你”赵慎伸出手指,毫不客气的指向阿雪和阿梅,“这样上不得台面的村姑,共事一夫?脸怎么这么大?”
七婶娘和十婶娘气急败坏的瞪了眼坏事的阿雪,她们俩自个都没想到阿雪会这么大胆,居然自荐!
更过分的是,居然还被赵慎毫不留情的鄙视了!
没等她们俩开口帮腔,那头缓过神来的李氏,就态度强硬的送客。
笑话,要纳妾也不会要这样不自重的姑娘!
送走七婶娘和十婶娘,李氏犹自气闷。她就看着那么像无知的妇人,随意糊弄?越想越气的后果就是,七婶娘和十婶娘,再也没机会登门。但凡俩人过来敲门,李氏都叫阿停告知不在家,一次也没叫她们进来。几次后,七婶娘和十婶娘也死了心,不过心里却把这头恨上了。她们倒是不敢说李氏的不对,只把怨气都撒在赵慎身上,回到村里,就到处说赵慎的不好,说他霸道,不安于室,是个不下蛋的,还是个河东狮。对项渊这个秀才老爷管得死死的,不许纳妾,没有一点贤良气度,简直不配做项家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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