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大人撩夫日常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楚小北
项渊拉着赵慎走到床边。“白家乃是南陵第一世家,不论身家背景还是人脉资源,都不是现在的你我能抗衡的。”说到这,项渊微微一挑唇,露出个阴测测的笑容。“你放心,即便现在我们出不了气,那白家二房也不会好过到哪去。”
“你怎么这么确定?”
赵慎被拉到床上,还没察觉不对,见项渊伸手过来扯衣带,还配合的侧侧身子。
“因为白文景实在太高调!”
“高调?”这是啥意思?白文景再高调,不也是白家人吗?白家二房难道是看白文景不顺眼?赵慎陡然一惊,心底隐约冒出个想法。
“那这件事就只能张彦全背着?”
“哼,估计这会子已经被看押起来,慢说如今举人还没考上,便是他的秀才功名也要被剥夺。”
“活该!叫他自作孽!趋炎附势、手段下作,害得林宏进不了考场,他”
“嘘,大好时光,提这些个不相干的外人做什么!”
项渊一手伸进赵慎里衣,一手紧紧搂住他劲瘦的腰肢,头埋进赵慎颈间,热气全喷在耳朵边。
赵慎控制不住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再开口,音都颤了。
“你快住手!我算过的,考试期间不能有,有房事,不然影响运道。”
项渊噗嗤笑出来,一股股热气顺着赵慎颈间窜向四肢百骸,酥酥麻麻。
“你不会是找那个瞎子算的吧?”
赵慎的脸腾的红了。
他还真的是找瞎子算的!
瞎子是住他们家附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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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伙见他可怜,总会借着算命的机会帮一把。赵慎自然也是,算项渊的运道,只不过求个心安。
“你管我!”
赵慎见项渊笑个不停,恼羞成怒,一巴掌推开扎在他脖子间的大脑袋。
项渊爱死了赵慎红着俊脸,凶巴巴瞪他的模样。被推开也不恼,腆着脸缠上来。
“好好,不说了。来,你也摸摸我,这么几天,可想死了。”
嗤
赵慎觉得似乎听到自个脸皮、头顶冒烟的声儿了。
这个项淙子,怎么能说得这么明目张胆!天儿还没黑透,他就要发疯,真真是,是够厚脸皮!
诶诶,手往哪摸呢?!我的腰带!我的外衫!
唔嗯,嗯啊
项渊一腿卡进赵慎双腿间,迫使他不得不微微张开。左手抓着赵慎的右手腕,压在床榻上,右手探进衣襟深处,在腰腹处不停摩挲。脑袋重新扎入赵慎脖间,伸出舌头,细细舔舐,微微的颤栗感叫赵慎脖间不受控制的起了一层小疙瘩,双腿直发软,手也使不上劲。
“锦言,锦言,想死我了!”
俩人衣衫半开,凌乱的混在一处。啧啧水声断断续续响起,少顷,地上翩然落下一件天青色长袍,再一会儿,又下来一件乳白色里衣。
“啊!你找死!我的腿!”
忽明忽暗的烛火映衬下,半透光的帐子上,印出两条曲着的腿,一挣扎间,从帐子间的空隙露出一只脚来,比之蜜色的小腿,那只脚的颜色就白皙很多,五个脚趾头也圆润可爱,指甲透着健康的粉色。
忽的,脚背猛地绷直,接着里头传来婉转的一声:“嗯”
既压抑,又透着欢愉。
第24章白成受教
张彦出了考场,还没等回客栈好好梳洗一番,就被候在外面的衙役三下两下抓住押回府衙。待听到小张哥已经招供,而白二老爷又把所有事都推到他一个人头上时,整个人都懵了。
林宏作为实际受害人,要和他当堂对证。见张彦六神无主、茫然失措的模样,深深叹口气。
“禀大人,小生决定不追究了。”
林宏手下留情,张彦只被剥夺秀才功名,口头警告一番就放了回去。见林宏候在外面,张彦掩住面,一言不发疾奔而去。
第二日,林宏到张彦托人送来的字条,上面只一句“对不起”,再无任何字迹。林宏自嘲的笑笑,只这么三个字,却还是忍不住看了又看,最后,一狠心,就着烛火点着,彻底化为灰烬。
他怎么那么傻,去信什么白首不相离的鬼话!
而此时的白府,果然如项渊所讲,并不平静。
白家大宅,家主是大房白文景的父亲。白文景考完回来,便被父亲叫进书房密谈。
“此时和你讲明这件事,为父也是想借此叫你明白一个道理:‘宠辱不惊’,只有真正做到心无波澜,日后为官,才能走得更长远。”
白成躬身受教。
“孩儿明白,定不会叫此事影响心情。只是,二伯为何要这么做?一笔写不出两个白字。”
白父冷哼一声。
“不拉下你,他们二房的子孙又如何能出头?”
白文景不是很明白。
白父心里叹口气。白成自幼聪慧,被养在老太爷身边,结果脾性也随了老太爷,清傲,孤高,满心满眼都是书卷文章,没存下丁点阴谋诡计,就连丁点想法都很少萌生。每次见着白文景傻大白的样儿,白父就直犯愁。
“三哥和四哥不是已经入仕了?我连举人都不是,能碍到他们什么?”
白文景是真不明白。虽然二伯每次见着他都笑眯眯的,可直觉上,他却知道二伯一直都不怎么喜欢自己。但不喜欢归不喜欢,他从没想过,同是白家人,二伯会害他。
“文景啊,你要知道,一个家族的财力、物力,还有人脉资源都是有限的,不可能同时供应几个人。而你,下一代中老太爷决定重点栽培的,甚至发话即便举全族之力,也要拱你入仕,你说,二房的人怎么能心平气和?”
白成脸色微白,心底十分不情愿相信父亲说的,可事实却已经摆在眼前。
他的确已经被二伯坑了一把。
“你二伯打的好算盘!这么粗鄙的算计,不管成与不成,你的名声都要受损。他一句为‘侄儿出气’,就把你拉下了水。为父真是咽不下这口气!”
“项淙子确实有才,孩儿比不过他,心服口服,从未生怨。”
“现在即便你这么说,外人也不会再信。对外,我和二房都是顶着一个姓。”
白文景不吭声,垂眸低头。
之前听到流言时,他确实想过是不是那项淙子伙同张彦在踩他出头。不过后来差人仔细打探过,那张彦和项淙子仿佛并不是太要好,这才打消了注意。不过,这次张彦居然打着替他出气的借口下药,行为端得可恶!
还有二伯,做下这等丑事,却要他们大房承担丑闻,着实有些恼人。
白父见白文景不吭声,又道:“文景,你将来定是要入仕途,而仕途,并不平坦,没有足够的勇气与承担,是走不远的。”
白文景一震,垂下头。半晌,抬起头语气坚定道:“虽事不在我们大房,但总归是白家的错,我亲自登门谢罪。”
白父颔首,露出一丝笑意。
“理当如此。咱们白家书香门第,最重风仪德行,你不轻看任何寒门子弟,这点很好。”
白文景有些脸红。他向来清高自傲,觉得自个才学一等一的的好,若不是在项淙子那遭了打击,怕是仍会目中无人,而如此行事,于学问上,毫无益处。
老太爷说得对,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三人行,必有我师。
*
乡试过后,临近中秋就只剩一天而已。项渊如释重负,好歹能过个痛痛快快的节日了。
因要等成绩,项渊和赵慎一时不能离开南陵,便没有退租。而林宏早在案子完结后就立刻动身离开了南陵,所以,今年的中秋,就只有项渊和赵慎俩人一起过。
单独过节,不管是项渊还是赵慎,都有点小激动,俩人早早去街市买了应节的吃食回来,什么桂花酿,桂花糕,玫瑰饼的,见有人卖新鲜的活鱼,项渊也买了一条回来备着,跟赵慎说要给他做松鼠鱼尝尝。赵慎听项渊把松鼠鱼描述的很美味,也挺期待。
俩人忙忙活活准备着中秋吃食,心里头都很快活。赵慎歪头看一眼正专心和面的项渊,只觉心底又轻又软。
白文景来的时候,项渊正调好馅料压进面饼里,听外头想起叩门声,扬声叫赵慎去开门,他接着把每个面饼外皮都刷上油,挨个放进锅里。
赵慎开了门,就见白文景负手站在外面,身旁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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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小厮,手里头还提着两个大匣子。
“冒昧登门,在下白成,敢问项渊是否住在此处?”
虽下药的事查不到白成有没有参合,可白家二房却是实实在在的幕后黑手,因此,赵慎对他们白家人都没好印象。
“他在,请进。”
虽然赵慎言语并无不妥,可白成还是从中听出了冷意。他意外的打量赵慎一眼,视线扫过他象征小哥儿身份的头巾后,不禁愣了愣。
原来项淙子真的娶得是位小哥儿啊!
“有劳!”
项渊拾掇好出来,就见白成坐在堂中的高背椅上,手里端着一杯茶,正用茶盖抹沫子。不得不说,白成皮相挺好,又是世家出身,举手投足间的风范,叫简陋的厅堂都因他而光,项渊脑子里想到一个词:蓬荜生辉。
果然老祖宗的智慧不是盖的,成语的诞生自有其道理啊。
“项兄。”
白成站起身,拱手,脸上的表情很平淡。
“我字淙子,你叫我淙子就行。请坐。”
项渊走进来,眼角扫过一旁正襟危坐的赵慎,眼底泄出点笑意。
“此番冒昧前来,一则为前几日白府给淙子带来的麻烦致声歉,二则想请淙子为离开的林兄也代为致歉。”说到这,接过小厮手里的匣子放到堂中的桌子上,接着道:“这两个匣子,是家父特意准备给二位世兄的赔礼,还请淙子不要推辞。”
“赔礼我,但是致歉的话,我认为文景若是有心,还是当面和林博之说吧。毕竟错过乡试的,是他,不是我。我没办法替他做主。”
白成怔住,好半晌才点点头。
“确该如此。”顿了下,语气迟疑道:“林博之还好吧?”
“乡试三年一次,林博之今年二十有三,你觉得呢?”
赵慎阴着脸,配合着发出冷哼,十二分的不屑加嘲弄。
白成脸上有点挂不住,他自己就是学子,当然非常清楚每一次科举对学子的重要性。林宏要再等三年才能乡试,而无论是科举还是仕途,都是瞬息万变,谁也说不准三年后会怎么样。第一次,非常清晰的,白成感觉到了愧疚。
“我”
项渊悠悠喝口茶,眼睛直直盯着白成:“文景,博之不容易,家里为了供他读书,已经很拮据。”
白成脸色更是不好。他虽自幼生活富足,却不是不知人间疾苦的大少爷,听过见过很多人家为了供一个读书人出来,吃糠咽菜也在所不惜的。
“你们放心,虽然这次的事我也被蒙在鼓里,可到底是白家人做错,既然错了,就一定会负责到底。”
项渊仔细打量白成,见他神色诚恳,眼神清亮,便知他不是说大话,心里头对他的印象终好转一些。
最后告辞而去时,白成站在门口,望着项渊,道:“这次乡试,我大概考不过你。但是,下一次会试,我绝对不会再输!”
扔下这么一句掷地有声的话,白成带着小厮扬长而去,只剩项渊站在门口,迎着小风,有点傻眼。
这中二期的骚年,出门没吃药吧!
赵慎探出个脑袋,疑惑道:“他怎么知道会考不过你?”
“也许也是找瞎子算过?”
项渊摸着下巴,嘴巴坏坏。
赵慎呲呲牙,脸皮发烫,转身进屋就把项渊好不容易蒸好的四个馅饼,每个都拿起来咬了一口又放下,然后嘴巴鼓鼓的冲着项渊示威。
项渊见他如此“泄愤”,差点笑喷。
越是相处得久,他就越能挖掘出媳妇的真性情来。
经商眼光贼准,又是个腹里黑,可对上亲近的人,却又是一副直肠子。耍起小脾气来,耿直的可爱。
项渊被萌的心痒痒,一把搂过赵慎,嘴巴比大脑还快:“媳妇,你可真稀罕人!”
赵慎瞪大眼睛,险些被嘴里的饼噎死。
“咳,咳,咳咳咳,谁,谁是你,你媳妇!”
项渊乐不可支,改口毫无障碍。“我是你媳妇。”
不要脸!赵慎死瞪着项渊,这人脸皮是有多厚?以往那副清高样莫不是都是装的?
项渊才不管赵慎怎么想,他心情好,拽着赵慎不放,腻腻歪歪的一会尝尝饼,一会尝尝菜,一双筷子喂完赵慎喂自己,全不介意。
赵慎紧挨项渊站着,脸上表情还是透着抗拒,可眉眼间却洋溢着不一样的愉悦。对俩人同用一双筷子,也装作看不见般,配合得很。
第25章解元拜师
乡试放榜这一日,李广宇一大早就到了项渊这。
“我姨夫整日追问考得如何,快要把我烦疯了。”
李广宇喝口凉丝丝的酸梅汤,惬意的呼口气。“还是淙子你这里舒坦,没人唠叨,有人伺候,神仙日子啊!”
项渊只笑不做声。
李广宇一直以为项渊娶赵慎是被逼无奈,所以每次见着赵慎,语气客气疏离,又带着股高高在上的劲儿。项渊嘴上不说,心里却不怎么待见他。
“那张秀林是怎么回事?他还真下药了?我听人说他秀才名头都被剥夺了!”
项渊挑眉。这事过去这么久,李广宇才来问,不嫌太晚了吗?
“是真的。”
李广宇唏嘘不已。“真看不出他是这样的人。之前在社里还以为是个好的,不行,这次回去,立马就把他从社里除名!有这样败坏德行的人在,咱们潜心社也要遭人耻笑的。”
项渊不置可否。潜心社最开始便是李广宇张罗起来的,他也一直以潜心社领头人自居,对前段时间项渊抢了风头已经很不满,现在正好借着这个机会,重新确立地位。
日头渐高,项渊和李广宇派去看榜的人还没回来。李广宇有些坐不住,茶喝了几盅,一会儿便要起来走一走。
“都这个时辰了,一点信也没,莫不是这次又没中?”
赵慎坐在东靠门的位置,手里拿着账本,本就看不进去,见李广宇不是走来走去,就是念念叨叨,心里很不耐烦。这时又听李广宇唱衰,急忙转头去看项渊,却见项渊像是根本不着急般,还在悠悠哉哉赏玩从街上淘登来的青玉摆件,心登时落回肚里。
又是一盏茶的功夫,外头突然传来喧闹声,有人在外头高声问:“请问李广宇李秀才公在此处否?”
李广宇耳朵一动,嗖得窜出去,忙不迭扯着嗓子应:“在,在,我在。”
外头哗啦啦涌进来一堆人,打头的一脸喜气洋洋冲着李广宇拱手道喜:“恭喜李老爷,贺喜李老爷,这次乡试得中二十四名,是正经的举人老爷啦!”
李广宇喜得眉开眼笑,手都哆嗦了,好不容易从袖子里掏出早就藏好的喜封,一股脑塞过去。
“同喜同喜,哈哈哈。”
前来道喜的众人得了赏钱,又敲锣打鼓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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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广宇脚步发飘,晃悠悠进门。
“淙子,淙子,我中了,我中了!”
“恭喜广宇兄。”
项渊微笑道喜。
赵慎抻头看了眼外头,见人已经走光,脸色变了变,有点没底。李广宇都中了,没道理淙子没中啊?怎么还没来送信的?
尽管心里急,赵慎却不敢表现出来,生怕项渊见着不好受。
“哎哎,我还真没想到能考到二十四名,本以为一百之内就不错的,没想到名次这么靠前,哈哈哈。”
笑,笑,笑,有什么好笑的!
听李广宇毫不掩饰的得意大笑,赵慎恨不得冲上去堵住他的嘴。
“不意外,广宇的文章本就出色,得考官青睐理所当然。”
“哈哈哈,还是淙子有眼光。不过淙子文章比我做的还要好,怎么报信的还不来?”
项渊眸光一闪,嘴角含笑,坏心眼道:“许是名次更靠前呢。”
李广宇冷不丁被噎住,心底不屑,面上却还要装得更热忱:“是极,是极,淙子说不定还能得个解元呢!到时我们这些潜心社的社员可要跟着一起沾沾光啦!”
这样暗含讥诮的话,项渊还没怎样,赵慎却气坏了。
“淙子的学问自然是顶好的,便是不中解元,学问也不会变差。我听说在你们潜心社里,淙子可是顶梁柱,好几次斗败八曲那头的秀才公。可见,考什么名次跟平日里的学问还是有出入的。”
这番话,不仅驳了李广宇的话,还连消代打把他那个二十四名也嘲讽了一顿。
李广宇顿时脸黑起来,扫了眼赵慎,做出副不和内宅人计较的模样。
即便这样,他也没提出要走,打定主意要留到午间,若是报信人一直不来,那么项淙子可就板上钉钉的落了第,落地秀才和中举老爷,社里的领头人总要变一变的。
眼瞅着日头高升,李广宇嘴角控制不住泄出一缕笑意。假咳一声,转头做出强颜欢笑的样儿,口里安慰项渊:“日中了,淙子也不要着急,怕是报信的没那么快。我中了举,还未曾给姨母姨父报信,就不久呆了。”
正说着,外头突然传来极响的锣鼓声,紧接着几人争先恐后的扬声贺喜。
“恭喜项老爷,贺喜项老爷,得中乡试第一名,是咱们南陵这一次的解元老爷啦!”
赵慎先是愣住,紧接着大喜,一面招呼众人进屋喝茶,一面从袖子里掏出十几个大红封,每个都鼓鼓的,前来报喜的个个有份。那些人见主家大方,捏着红封笑得见牙不见眼,好话不要钱的往外倒。
项渊含笑站在一旁,把个举人老爷的派头端得挺好,既叫人敬畏又不失温和,比之刚才李广宇喜得失态不知好了多少。
只是,媳妇什么时候准备了这么多大红封?
见赵锦言高兴的满面笑容,声调都比平日高很多,而且得意的小眼神时不时扫向面色难看的李广宇,项渊就忍不住想把人拽过来,用力亲下去。
送走报喜的,赵慎面色红润,眼睛发亮,对上项渊,不敢置信般喃喃:“淙子,你真考了第一?是解元啦?我怎么觉得像做梦似的!”
半盏茶的功夫前,李广宇还自觉二十四名就是个了不起的成绩,还冲项淙子得意洋洋显摆,此时对上红底黑字的第一名,解元,就像两个巴掌一左一右甩在脸上,火辣辣的。
冷眼瞧着李广宇臊得满面通红,忙不迭告辞,赵慎乐呵呵送他出门,临了还暗讽一顿,臊得李广宇越发无地自容。
赵慎心情大好,一扫之前的郁气,神清气爽关上门,转头就对上项渊笑盈盈的脸。
“瞧瞧,这就是个小人,一朝得志便这副嘴脸!你们那社里头,如今瞧着,林宏算一个,还有个原以为脾气差的许文林,也算一个,只这两人,才是好的,其他的不说也罢。”
“锦言总结得对!所以说人不能光看表面。比如说你,虽然不如时下小哥儿那般弱柳扶风,可我就瞧着这样才是好的,康健灵动,无需我时时担忧,遇到乡试这样的大事,还能陪我一道过来,我心底实在欣慰快活。”
赵慎万料不到项渊居然把话扯到这里来,登时红了面皮。
不过,这几句话,说得才叫人心里头快活。
得了成绩,项渊本想第二日就启程回离中,不料傍晚时分来了位府衙的长随,说是知府赵大人邀他第二日上门,行程只得搁下。
项渊没见到张骥时,心里头描绘的知府是个年三十五六,留着短须,严肃刻板的中年大叔,不想等见了面才猛地发现,人家居然是个美大叔!没留胡须,虽过中年,却保养的仿若三十出头,只是双眼极为锐利。
最为奇怪的是,左边尊位上,居然坐着一位老者,面容严苛,留着短须。瞧张骥对他的态度,似乎身份不简单。
项渊敛下心神,见了礼,坐到下首,听张骥有一句没一句的问话,中间时不时夹着几句闲聊。他不清楚对方的用意,在摸不清底细前,项渊的回答都是中规中矩,姿态也摆得很得体,叫人挑不出一丝毛病来。
张骥借着问话,暗暗打量项渊。
站如松,坐如钟,眉目清朗,目光明亮,是个俊秀的读书人。
张骥本身长得好,也偏爱长相好的年轻人,此时见项渊姿容俊朗,心里先有了三分好感。一番言谈下来,见项渊谈吐不俗,见识不凡,登时三分变十分。
张骥不引人注意的转向老者,轻轻颔首。
老者摸摸胡须,眼底露出欣慰。
“老夫读了淙子的文章,见识的确不凡。难为你小小年纪,居然能居安思危,想得深远。”
项渊赶紧起身,拱手谦虚。
“学生不过是平日爱读闲书,涉猎得多了一些,脑子里就爱多想。若论见识,其实还浅薄的很。”
老者很满意他谦逊的态度,却不爱他过于自谦,遂摆摆手道:“自古学问就不是死读书读出来的,你能博文广知,立足现实,这很好,不必太过自谦。”
张骥见项渊还不知老者身份,便介绍:“淙子,这位是林公,也是我的座师。老师读了你的文章,很是夸奖呢。”
言语间透着亲近。
没想到面前的人居然是大名鼎鼎的林正则,林公,项渊急忙起身见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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