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大人撩夫日常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楚小北
项渊拉着赵慎坐在李氏跟前,瞥见媳妇虽神色自然,可双手却紧握在一处,心底便知他这准是又瞎紧张呢。
真不知媳妇这脑袋瓜里都转些什么念头,一会子紧张芸哥儿是冲着他来的,一会儿又紧张芸哥儿和瑜哥扯上关系,那日瞧媳妇见芸哥儿和安玖不过说几句话也满脸的紧张,若不是壮壮这会子明显小了些,只怕他也要疑心芸哥儿对壮壮心怀不轨。项渊扶额失笑,在媳妇心底,项家男人得有多好,芸哥儿才能一会子瞧上这个一会子瞧上那个的。
只不过话说来,这个芸哥儿,的确是有点叫人看不透。
每次瞧见他,芸哥儿都是双眼放光,满脸激动,虽极力掩饰,可到底年纪小,总能露出几分。但若说这是瞧上他了,项渊倒不信。芸哥儿瞧他的眼神里,没有倾慕之色,之所以见他激动,项渊瞧着到是和齐苒初次见他的模样很是相像。就是那种把他当偶像、当传奇来膜拜,结果有一天偶像传奇突然哐当一下现在眼前,各种惊喜、激动,不言而表。
对,就是这种感觉。
只是,项渊微微眯眼,他到不知这个芸哥儿又是从哪知道他的?
芸哥儿这会还不在乎项渊在想什么,自打住进项府,再三确认过项渊的名号,芸哥儿便一直处在极度兴奋之中。
他是真的没想到,自己居然好运的一朝来到鼎鼎有名的安乾盛世!这可是他那时郁郁不得志的父兄,整日挂在嘴边的安乾盛世啊!大梁从靖安朝到乾丰朝,国泰民安、四海来朝,百姓富足、民风开放,孕育出大批青史留名的人物。
玉面将军沈千城,一招破敌,百艘敌船沉海底;冷面阎王贺丛山,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横扫千军万马;这两位,是大梁赫赫有名的战神。
大儒文渊公,文章千百传;改革家林正则林公,文辞犀利、针砭时弊,这两位,是大梁声名斐然的文人学者。
还有很多很多,如画圣南道子、医圣凤珏、琴大家管青,等等等,这些人只是史书上寥寥几笔,却风采夺人,叫人悠然神往。
而如今他死皮赖脸借住的项家,在史书上,真真是浓墨重的一页。一门五进士、首辅手通天,这是对项家在靖安后期到乾丰朝的概述。他虽不知道具体的五进士都有谁,可他却知道,项首辅是哪个!
谁能想到正三品的督造司左侍郎,将来会是权倾朝野的项首辅呢!他记得,史书上介绍说项首辅深受乾丰帝信任,且还是唯一一个一直受乾丰帝以帝师礼仪相待的朝中重臣。这等礼遇,说是简在帝心,都不足以形容。
再有,一想到被后世称为圣明之君的乾丰帝,芸哥儿便激动的手脚发抖。乾丰帝的皇后,是位姓齐的小哥儿!这说明什么,说明什么!芸哥儿自打醒来知道自己的名姓,差点没激动的晕过去。他就说自己不是个命苦的,总会时来运转。瞧瞧,如今他哪里只是时来运转,简直就是要一步登天啊。
存了这样的念想,芸哥儿便琢磨着怎么把自个的身份往上抬一抬。如今他借住项府,这样有利的机会,若是不抓住,他可白来一回了。
芸哥儿此时却不知,在他住在项府这几日,项渊私底下早把他的底细打探个清清楚楚。知道芸哥儿出自黑水齐家,父亲是黑水知府里头的从五品通判,其母路氏。家世挺普通,没什么值得怀疑的地方。只一点比较巧合的是,路氏与和项瑜议亲的路家,竟是亲戚。路老爷路参事,和路氏乃是一母同胞的姐弟俩。
项渊查到消息,便等着瞧芸哥儿什么时候“记起”辩驳老舅舅是姓路而不是姓陆,至于名号,一句年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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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是可以勉强推脱过去。若芸哥儿铁了心要一直记不起来,项渊可不介意帮他想起。只是,到时场面可不会多好看。
李氏是真心挺喜欢芸哥儿,只是她也不傻,瞧芸哥儿每次见着淙子都是两眼放光的样儿,心底不是不打鼓。锦言这个媳妇,她是满意的。别说这么多年一直都是孝顺懂礼,便是瞧他生了两个聪明伶俐、乖巧可爱的孙子份上,李氏也不想给他找事堵心。所以,平日但凡芸哥儿来她这,李氏总会借机夸一夸赵慎,又强调她喜欢瞧淙子一家亲亲热热,没有小妾小侍的淘气,惹人厌烦。末了,还要热心的关切一下芸哥儿,道会催着淙子早日打探出芸哥儿老舅舅的消息,安芸哥儿的心。
不知芸哥儿是否察觉出,今个一过来便极羞愧道他记错老舅舅的名字,又特意把他记起的名姓写在纸上,以防再次出错。
这头笑话一讲完,李氏笑过便急忙催芸哥儿把字条交给项渊,好方便项渊打听。
项渊接过打开瞧,只见不大的字条上,秀气的写着“路诗风”三个字。项渊挑眉,故作惊讶道:“哦,原来是这个路,若芸哥儿不写出来,倒一直要以为是陆海潘江之陆。”
赵慎闻言靠过来瞧,笑笑,道:“同音之字委实不算少,芸哥儿日后还是要把话说得明白些才好。”
芸哥儿红着脸,急忙致歉。态度到十分诚恳,眼底也不见愤懑。赵慎瞧着,又有些闹不明白这个芸哥儿到底是想怎么样。
头前瞧他一见淙子便整张脸都亮起来的模样,赵慎心底着实气闷。只芸哥儿平日里从不轻易出李氏院子,遇见他执得也是小辈礼,竟像真把他当做长辈般尊敬,这幅做派,倒把赵慎架了起来,不知该拿何种态度怼他。
“这个名字,很耳熟啊。”
赵慎瞧那三个字,总觉得在哪听过。
项渊扬眉,笑道:“可不听过,这是路参事的名号。”
赵慎讶异的瞧过去,项渊冲他点点头,又转身把此中关系讲给李氏。
芸哥儿在一旁听着,也极惊讶。
他只晓得头前项瑜和别人议过亲,不过从项家人隐约露出的口风瞧,似乎是那家人瞧不上项瑜的出身,亲事这才做罢。可他不知道,这个他之前还满肚子腹诽眼光差的人,怎么居然就是他老舅舅呢?
这事可真是尴尬。
芸哥儿极力绷住面皮,一再告诫自己不要露出什么痕迹。他如今寄人篱下,人家的家事,又没满天下告知,他是不能知道的。
李氏闻言,叹息一回。与路家议亲不成的原因,项渊和赵慎都没有具体和李氏讲,所以这会子听说芸哥儿的老舅舅便是路参事,李氏着实有些惋惜。
“芸哥儿你不知道,咱们两家啊,还差点成了亲家呢。”
芸哥儿配合着露出吃惊的神色,听李氏讲项瑜与路家议亲,最后叹息:“只可惜八字没合上,不然还真是顶好的姻缘。”
芸哥儿心底也是极惋惜。这老舅舅的眼光怎的如此短浅!又转念懊恼他没早来些时日,不然绝不会由着老舅舅推了这门亲。可怜他如今还在为能和项家扯上关系而殚竭虑,尽心思,老舅舅倒好,居然把这么好的扯上关系的机会给推掉,真是看不明白时势。
“是挺可惜。之前我还暗地里想,老太太这般和善的人,若是我亲祖母,不知该有多好。竟不知,老太太还真的差点成了芸哥儿祖母。”
李氏心中一动,又被芸哥儿这番话说的心花怒放,直笑着道:“芸哥儿放心,老婆子还真把你当孙儿看待呢。如今有了你老舅舅的信儿,我这里总算放一大半的心。左右都是在京城住着,你回去若不习惯,尽管来老婆子这。”
芸哥儿自然晓得,一旦说破老舅舅的名姓,他在项府借住的日子便到了头。此时闻言,眼眶微红,对着李氏孺慕满满道:“老太太放心,芸哥儿定然不会忘了老太太,只老太太到时别嫌芸哥儿烦、总来打搅才好。”
李氏瞧他这样子,心底的念头到越发明确,只等改日找机会趁着人少,和项礼项渊兄弟俩商量妥当再宣布。
项礼这几日一直奔波在书院和项府间,为项安玖入学做准备。虽项渊早和他讲明,入学的事宜他已与书院夫子打过招呼,且安玖学问扎实,入学定没问题。照他考校安玖学问来瞧,安玖头几次之所以一直考不中,不过是欠些时运罢了。如今老老实实在书院学习一年,来年乡试,不说十拿九稳,却也八九不离十。只项礼慈父心肠,心底多少对安玖有些愧欠,便宁愿多劳动些为安玖都置办妥当。项渊拗不过他,也随他去。
第二日,项渊便约见路参事,讲了芸哥儿的事,不管私底下路参事如何想,却动作迅速的在第三日,便带着路太太上门,亲自接芸哥儿回去。
芸哥儿依依不舍,惜别李氏,一步三回头的随路太太出了内宅,又在前院拜别项礼、项渊和赵慎,之后便出了大门,坐上路家轿子,随他老舅舅路参事回去。
小心掀起帘子一角,眼瞅着轿子离项府愈来愈远。芸哥儿轻轻叹口气。
随侍琳琅到是挺兴奋,兴致勃勃道:“芸哥儿,听说舅爷也是官身嘞!咱们若是讨得舅爷欢心,日后就能在这京城住下,不用回去受白眼气。”
芸哥儿扫他一眼,兴致却不大。老舅舅家算什么,若是可以,他宁愿一直呆在项府。
哎,这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感觉,虽然美妙,可时不时的,却也寂寞。心思无人可懂,无处可诉,真真是要憋死人。
送走芸哥儿,李氏趁着没人,便和项礼、项渊说了自个的打算。
项礼和项渊听完李氏的话,只觉得不可思议,一时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娘,你说什么?”
李氏瞧项礼,皱眉不高兴道:“怎么,我说的话就那么含糊不清?你才多大年纪,就耳背啦?!”
说完,砖头瞧项渊也是一副疑惑的样儿,不得已,加重语气又道一遍。
“我是说,我想认芸哥儿做干孙子。”
第154章法会相遇
李氏此言一出,项礼和项渊都有些目瞪口呆。
这干儿子干姑娘的好理解,干孙子是什么鬼!
“娘,怎么突然想到要人芸哥儿做干孙儿的?”
项渊觉得这事得好好问问。这时候,干儿子干孙子的一旦认下来,可不只是改个称呼那么简单,内里牵扯可大了去。只举个简单的例子,若李氏真的认下芸哥儿,那项渊作为长辈,但凡芸哥儿那有什么动静,于情于理项渊都得照看。这不是凭白的揽麻烦上身嘛!
再者,他对那个芸哥儿感官又不是特别好,可没多少心情去管他的大小事。
“就是啊娘,认个干孙子可不是小事。你这一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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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凭白的我和淙子就多个儿子出来,这算什么事呢!”
项礼说话更直接。他和芸哥儿接触不多,只来的路上说过几次话。之前瞧芸哥儿很会讨李氏欢心,他还觉得是个懂事感恩的。可这会子听老娘讲要认芸哥儿做干孙子,项礼心底便不是很舒服,总觉得李氏能想出这个主意,八成是受了芸哥儿蛊惑。所以,话也说的比较冲。
李氏越发不高兴。
这些年儿孙孝顺,她日子过得顺遂,在离中又被众人捧着抬着,倒是把当年未出嫁时还是闺阁姑娘家的脾气养回来些。
“不过是让你们多个人关照。芸哥儿性子乖巧,平日也无甚大事。其余的大事,他自有嫡亲的祖母外祖母在,也轮不到你们操心。我是瞧着他和咱们家总是有些缘分,好歹在我跟前也养了些时日,认作干孙子,多个人讨好我老太婆罢了,你们又有什么不满的呢?”
项渊使个眼色,示意还想再理论的项礼不要急着开口。眼下李氏正稀罕芸哥儿,说什么都不会听的进去。
项礼心底不愿,只略坐一坐,便借口去看安玖,离了项府,只剩项渊还坐在李氏跟前。
“淙子啊,娘要认芸哥儿做干孙子,实际也不全是瞧他顺眼。你想想,如今你孤身在京,身边又没个宗族帮衬,有点子什么事,娘在离中不是要急死?都言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你是没得亲兄弟能帮得上忙,娘不得好生为你拉拢拉拢旁人?芸哥儿那老舅舅虽官不大,可娘仔细打听过,人家在京城可是做了五六年的官,比你初来乍到要强得多。咱们对芸哥儿有恩在先,若又有个亲戚情分牵扯,那路家舅舅还能不紧着帮衬帮衬你?”
项渊瞧李氏一副为他打细算的样儿,一时又是好笑又是心软。
李氏虽有这样那样的毛病,不过对他那副拳拳爱子之心,却丁点没变。项渊从来是能顺着李氏便顺着,实在顺不了的,也不会太叫李氏难堪。不过说些假话虚话的,项渊到是毫无压力。
“娘,官场上的事瞬息万变,谁也保证不了自己走得就是对的。和路家那头,咱们有恩情在便可,其余的,却是不好太过牵扯,得陷进什么争斗中脱不开身。”
李氏可不知项渊是故意拿话吓唬她,闻听一不注意便要牵扯到什么了不得的争斗,立时脑子里自动补出一出出戏本子上讲得各种阴谋诡计、奸诈手段,想得越多,越坐立不安,最后,索性一摆手,道:“还是淙子你考虑的周全,这件事不如先做罢。你说得多,有那份恩情在,路家就欠着咱天大的人情,日后但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他路家也不好意思拒绝。”
“恩,娘想得明白。”
项渊走后,李氏靠在炕边,叹口气。哎,总归是没那个缘分吧。
*
这一日,是观音诞辰日,京城外的天凉寺举办祈福消灾法会。寺外山脚下,借着法会人多,不仅另有杂耍,春喜班的戏曲演出,还有各种小吃小食售卖。有推着固定摊子来卖的,也有担着小担沿街叫卖的。从天刚麻麻亮,便十分热闹喧腾。
赶上休沐日,项渊便打算带一家老小去天凉寺看热闹。茁茁听说能出去玩,直高兴的拍巴掌,反倒项安珏说是约了同学一起去骑马,不去天凉寺。赵慎仔细问过约好的同学都是哪家,没听出有什么问题,便嘱咐他自个多加小心,早点回府。
项安珏晓得自己阿爹是想到胡天琅和曾樊做过的事,生怕自个又要吃亏。于是笑嘻嘻道:“阿爹,你且把心放到肚子去。经了上一遭,若我还能被人这么耍着玩,可没脸再在书院混,不如早日归家,该干嘛干嘛,趁早给你娶个儿媳妇生几个娃,哄你开心开心。”
“满嘴胡忒些什么!”
赵慎哪想到壮壮十三四岁的,就满嘴娶亲生娃,立时竖起眉毛,扬手就要拍。
“可别打,这是爹爹说的,可不是我瞎胡忒。”
项安珏眼见一时嘴快惹怒阿爹,瞬间便毫无压力的把自个爹爹卖了出来。反正这话的确是爹爹说得,只不过他稍稍又加工了一下下而已。
项渊不曾想只一盏茶不到的功夫,他居然什么都没做就妥妥躺枪。对着媳妇的横眉冷眼,项渊干干笑几声,一把抄起茁茁抱在怀里,招呼道:“走了走了,赶早瞧热闹,迟了可没什么好看的。”
赵慎在后头眼见项渊一马当先,拿着茁茁当挡箭牌,磨磨牙,暗道:这时候且先放过你,待晚间,咱一块算账!
虽已是盛夏,山间却依旧十分凉爽,鸟鸣蝉叫,溪水叮咚,一家子说说笑笑朝天凉寺走,倒也十分惬意。半途中,遇到章家太太带着三个姑娘和章蓝玉。章太太瞧见李氏,那是十二分的热情,立时便凑到李氏跟前说话去。倒不是她不想和赵慎打交道,只不过赵慎虽是正妻,却终究是个哥儿,不是十分方便。
李氏对能说会道的章氏挺有好感,听她夸自家孙儿辈,便投桃报李,也夸起章家儿女来。不过,李氏是个护短的,晓得章蓝玉才是和项瑜定亲的那个,便话里话外的夸章蓝玉,章家其余三个姑娘,倒像是只顺嘴说说,显得十分不诚心。
赵慎冷眼瞧着,章太太面上的笑容都快僵了,李氏却仍未察觉,依旧滔滔不绝的夸玉哥儿,夸完玉哥儿,还要再夸项瑜,最后又把两人合在一起夸,直说是天作之合、命定的缘分。章太太几次想转移话题,都被李氏毫无察觉的强行拉回,心中郁卒,不言而喻。
项渊眼角余光瞥见媳妇时不时偷笑,伸手捏捏他的小指头。赵慎正偷着乐,见项渊注意到,连忙挤眉弄眼示意他瞧李氏那头。项渊还没怎么看,倒是先被媳妇这幅滑稽样给逗笑。嘴巴刚一咧,瞄到媳妇正紧盯着,连忙压下嘴角顺着媳妇示意的方向看过去。这一瞧,憋着的笑总算发出来。
夫夫俩不地道的在一旁瞧着乐呵,瞧完李氏又不约而同的一起去瞧项瑜。见项瑜挨在玉哥儿边上,俩人中间隔着一个人的距离,不远不近的一块走,不知说些什么,玉哥儿面颊微红,嘴角含笑,项瑜也是眉眼带笑,瞧玉哥儿的眼神柔和得不得了。
赵慎瞧着心里头就高兴。
项瑜前一日便托赵慎约了章家人,想这一日见见玉哥儿,两人说说话。这个时候,只要两人已经定亲,要求便没那么严。未婚夫夫私下见个面,不是什么坏规矩的事。赵慎很爽快的帮忙下了帖子,他也希望项瑜能在婚前和玉哥儿好好陪养培养感情,这样日后成了亲,俩人情投意合,日子总不会过差。如今看来,小夫夫俩感情不错,这浓情蜜意的样儿,不知怎的,就叫他想起当初成婚后和项渊相处的情形来。脑子里回想一阵,面上不由就带出些欢快的笑意。
项渊眼角余光瞥见,瞧媳妇高兴的样儿,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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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十分快活。把手一举,托着茁茁大步向前。
“茁茁抓好喽,爹爹带你飞飞。”
项茁茁兴奋的一把抓住项渊衣襟,被抛起时,乐得咯咯直笑。
待到了寺内,李氏带着赵慎,一同的还有章太太,去大殿填香油钱,两家便一起进去参加法会。一个时辰的法会结束,出来殿外,意外的却遇见随着路家母女一起来烧香祈福的芸哥儿。
芸哥儿瞧见李氏几人,登时不顾路太太还在一旁,欢欢喜喜的跑过来,冲到李氏跟前,亲亲热热的喊人。
路太太脸色登时有些难看。
李氏瞧见芸哥儿,心底也挺高兴。拉着他问些衣食住行的话。那头路太太一瞧见是项家人,心底就十分别扭。特别是瞧见和项瑜举止亲密的玉哥儿,路太太更是一口气堵在心口。而一旁站着的路二小姐,亲眼瞧见项瑜果然订了亲,且还是订了位小哥儿,一时心底又是难堪又是委屈。只望了一会,便微红眼眶,低头扭着手帕子,不愿过去打招呼。
到底路太太是明白人,虽不满芸哥儿头前自作主张,这会却不好发作。再者念着项家对芸哥儿的恩情,她自然晓得对项家,不仅不能回避,还得带着十二分的热忱去感谢应酬。
暗地里扯扯路二小姐,示意她不要闹脾气,见路二小姐虽委屈却仍旧点了点头,路太太这才松口气,带着路二小姐迎上去。
李氏不明白这里头的事,虽觉得两家定亲不成这会子遇见有些尴尬,可又有芸哥儿舅家这层关系在,倒不好太过刻意。于是对着路太太也十分热情。
章二小姐嘴巴不饶人,一旁查看半晌,便拉着章三小姐嘟嘴刻薄道:“你瞧那个小哥儿,也不知哪里冒出来的,一副小家子样儿,偏又要学人家大家气度,画虎不成反类犬!再瞧他巴结讨好人家老太太的样儿,我在一旁瞧着,都累得慌。”
章大小姐嗔她一眼。“偏你的话最多。”
章二小姐鼓鼓嘴,不敢惹她大姐姐生气,只得闭上嘴巴。章三小姐心思可比章二小姐灵透,只瞧芸哥儿能一把撇开路太太,独个跑过来奉承李氏,便知道这人不是个好相与的。
转脸不着痕迹的瞧了瞧玉哥儿,此时他站在项瑜跟前,项瑜正把一只竹子做的小兔递给他,面上笑意盈盈。
章三小姐转开目光,暗道刚才那位小哥儿,如此上赶着讨好李氏,莫不是打着要进项家门的主意?
若是如此,可有好戏瞧了。
三家人站在一处寒暄半晌,项渊便想带着家人离开,去山脚下逛逛。不想刚起个头,大殿后头却绕过一行人来。
项渊打眼一瞧,领头的正是太子李启乾。而跟太子并肩而行,不知说着什么的,却是一身月白袍子的齐蕴。
项渊眯眯眼。
第155章暴露
太子身着常服,身后除去随身的内侍常德顺外,只一两个侍卫跟随,显然不愿显露身份。项渊上前,便只微微躬身,道了句:“钱公子。”
太子显然心情很不错,瞥了眼身边长身玉立、灼灼风华的齐蕴,见他此时正和赵正君说着话,便道有事和项渊商讨,拉着人到一旁去。
芸哥儿见着太子一行,眼睛都要瞪直。
怎么会有这么丰神俊朗的人物啊!
之前项家人的长相便十分打眼,尤其是项渊,剑眉星目、高鼻薄唇,十分具有男子气概,加之又是文臣出身,打哪一站,都是温文尔雅、风度翩翩。若不是他知晓自个将来是要做太子妃做皇后的,见着项渊这样长相又有能力的男人,准定不会舍弃他。再看今日遇见的两人,芝兰玉树、龙章凤质,一瞧就不是普通小官小吏出身。
不愧是安乾盛世,风云际会,不仅名人辈出,还净出美人!
不过,这两人到底什么身份呢?
芸哥儿眼珠滴溜溜转着,瞧赵慎和眉眼尤其致的那位公子,似乎极熟络,从二人时不时露出的口风瞧,讨论的似乎是生意类的事。而和项渊在一处的那位公子,气度比之眼前这位,更具尊贵气息。只不知出身哪家公侯或宗亲。
“老太太,这两位都是哪家公子啊?芸哥儿瞧着似乎出身不凡,只怕日后撞见不识礼数再冲撞了贵人。”
李氏自然晓得来人是谁,这会见不止芸哥儿问,路太太章太太也是一副好奇的模样,念及她儿子与太子交好,李氏便巴不得人全知道。于是忍不住显摆一番。
“和你二婶婶赵正君说话的,是武安侯家的大公子。那头,和你项二叔讲话的,嘿嘿”李氏瞧芸哥儿眼巴巴听着,路太太章太太虽极力想装作不在意,可那面上神态,却显示二人这会子也竖着耳朵听呢。李氏很满意,笑眯眯继续开口道:“这位可真是贵人,来头大着呢。我悄悄告诉你,你别到处声张,瞧那位贵人的意思,怕是不想显露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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