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大人撩夫日常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楚小北
想到自打项家来提亲后太太那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憋屈模样,玉哥儿嗤嗤闷笑起来。
几墙之隔,章家的三位姑娘团团围坐在嫡出大姑娘屋内,心不在焉的打络子,绣荷包。
章二姑娘和大姑娘俱是嫡出,向来最看玉哥儿不顺眼,此时手里拿着络子打到半截,赌气一扔,噘嘴道:“那项家公子莫不是瞎了眼?竟看上玉哥儿!”
“二妹,休得胡言。”
章大姑娘还算公正,也不喜为难别人,对玉哥儿到没什么偏见。
“本来就是,三妹你说,咱们章家三个姑娘,哪个不是贤良淑德、娇娇俏俏?怎的就比不上一个小哥儿了呢?”
章三姑娘是庶出,此时细声细气道:“我听下仆说,这位项大人的正室,也是小哥儿呢。”
“原来如此!怪不得能同意项公子娶个哥儿,真是好算计!”
章大姑娘放下荷包,厉声喝止:“二妹,你再胡言,我定要禀明娘亲,关你反省去!人家项大人家里如何,哪里轮得到你我在这议论纷纷?且不说这和咱们丁点关系也没,就言人人皆道项大人娶亲十几年,身边却从来只有正室一人,你便该明白,什么话可以说,什么话只能烂在肚子里。”
章二姑娘被劈头一顿训,到底不敢再言语。在他们家里,章父是没什么威慑力的,他向来听章太太的,是个妻管严。而由章老太太一手教导出的章大姑娘,除去娘亲外,便是章二姑娘最怕的。
总是这般严厉,性子又刻板,若不是嫡嫡亲的姐姐,章二姑娘都怀疑她是不是和庶出的三妹弄混了。真烦人,最好早点嫁出去,整日里管东管西,看将来自个能嫁个什么好人家,哼!
前头厅堂内,两家已交换庚帖,定了成亲的日子。婉言拒绝章家人留饭,只把项瑜留下和未来岳家亲近亲近,项渊带着赵慎,趁着休沐日,悠悠哉哉逛街去。
第149章乐趣
难得夫夫二人闲下来一块逛街,项渊和赵慎便都没坐轿子,只缓缓步行。
从章家巷子口出来,项渊和赵慎沿着内护城河走。河岸边种着一溜垂柳,柳枝嫩绿嫩绿,长长的垂到地面,像一个个正对着河面梳妆打扮的女子。
垂柳对面,一道之隔,便是挂着各色幌子的食肆,面积都不大,却各有各的特色,炒莜面的、蒸糖糕的、炸油饼的、煮豆子粥的、下馄饨阳春面的,热气腾腾、香飘几里。
“这个不错,咱中午就在这吃。”
项渊拉着赵慎,走进一家专门做各色面食的铺子。店家见二人穿着富贵,举止不同一般,一时十分拘束,堆着满脸笑迎上来,语气恭敬的询问二人要用些什么。
他们这一片的食肆,大多做的都是些脚夫、小贩的生意,难得有住在那头巷子里的官家人来买些吃食,下仆也竟是鼻孔朝天,嫌这嫌那。
这会子明显瞧着便是贵客的二人进来,他生怕一会要嫌店小不说,还要挑剔桌椅不干净啦、杯盏盘碗洗刷不干净啦,没挣几个钱,竟惹一肚子气。所以,店家这会子还巴不得他们二位看不上这小店呢。
“瞧你们这的三鲜面不错,给我们上两碗,两大碗。再来一份凉拌三丝、一份老醋木耳。”
见项渊两人毫不犹豫的坐下点了饭食,期间也未对铺子指指点点,店家松口气,连忙应下。
赵慎环视一周,见铺子虽小,却也算干净整洁,桌椅擦拭的一尘不染,每桌上都有一个竹筒放筷子,瞧着也挺清爽。只略微打量一下,赵慎便回视线。没办法,立在后头专门负责银钱的店主娘子一脸紧张,他瞧那,店主娘子就跟着转向哪,紧张的模样他都看不过眼。
“我很确定咱们俩是真的来吃面的。”
媳妇冷不丁低声来这么一句,项渊只怔愣一息,便闷笑起来。
“便是瞧模样打扮,咱们也不像是要准备吃霸王餐或是专门找茬的吧?”
项渊笑得越发止不住。
“媳妇,咱自带气场,人家小老百姓的,一时被震慑住,也是情有可原。待会吃完,你打赏些铜板权做补偿啦。”
赵慎瞠目。
这项淙子的脸皮,简直日渐加厚!什么自带气场,震慑别人这样的大话也能面不改色说出来。他自诩做生意极通,也舍得拉下脸皮,不料和淙子一比,竟还是差些。
一拱手,赵慎摇头感叹:“佩服,就你这自我感觉良好的劲儿,无人出其左右啊。”
店家战战兢兢端了三鲜面上来,见他二人言笑晏晏,心底不由又松快一分。
“二位爷慢用。”
项渊似笑非笑觑他,手一指赵慎,道:“店家眼神差些,这位可是我内人哦。”
面容憨厚的店家一惊,以为惹得对方不悦,连忙改口:“啊、啊,失礼失礼,这个,这位爷和、和夫、不对,和正君,慢用慢用。”
赵慎瞪一眼项渊:又恶趣味吓人!瞧把店家骇得,额角冷汗都出来了。
“不知者不怪,店家快去忙吧。”
赵慎一发话,店主如蒙大赦,一溜烟跑去后头窝着。
项渊吭哧吭哧闷笑吃面。赵慎瞧他一眼,自个也绷不住要笑,怕再打击可怜的店家,急忙低头掩饰。
“媳妇,先笑完再吃,小心呛喉咙。”
赵慎:(⊙o⊙)
麻蛋,好想掀桌。
“昨个大哥来信,言安玖几次未中举人,便想叫他来京城瞧瞧,若是这边方便,打算叫安玖也和壮壮一般,在京城书院进学。哦,还有咱娘,也跟着一起。”
赵慎怔愣一下,道:“娘是打算来京久住?”
“她住不习惯的,约莫是想趁还能走动来京城瞧瞧。”
“娘如住的久些,许是能赶上瑜哥迎亲呢。”
项瑜的婚事定在年底,时间有些赶。不过考虑到项瑜所说的玉哥儿处境,赵慎推己及人,也希望玉哥儿早点离了章家。
几大口吃完面,项渊抽帕子抹抹嘴,道:“忘记说了,大哥他们已经出发近十日,算算时辰,估摸着快要到京城了。”
“什么?昨晚你怎么不说!”
早一点知道,好早一些做安排。住处要事先安排不说,还有各屋内的饮食起居各项用具,全部要根据不同人的喜好做不同安排。特别是李氏,那可是长辈,定然要事事都安置妥当,才能叫人挑不出理来。
“昨晚,不是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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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
项渊轻飘飘一句话,赵慎听得面红耳赤。
匆匆跟店家结了账,又塞过去一把铜板充作小,项渊笑眯眯的追在媳妇后头。
“恼羞成怒了吧?老夫老夫的,还这么容易害羞!”
赵慎磨牙,恨恨在心底腹诽:没羞没臊的项淙子,还好意思提昨晚的事!
项渊的话从耳朵里进去,晃一圈后在脑中荡起涟漪,赵慎不由自主的回想起昨晚情形来。
用过晚饭,把茁茁哄睡,赵慎才抻抻腰,就被项渊神神秘秘拉近内室,就着烛火,徐徐展开头一副画。
赵慎自晓得项渊作画很不错,见他拉自己品画,立时很有兴致。可那画一打开,赵慎仔仔细细看了两遍,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对。
这是一幅醉酒图,画中男子面颊酡红,微眯着眼斜躺在放置园中的罗汉床上,衣衫前襟微微敞开,露出一节致的锁骨,细看没眼,竟和他有□□分相似。四周花木掩映,影影错错,似乎一闭眼都能听到鸟叫蜂鸣的声音。不过,在画的右下角,似乎是园子角门的地方,却隐隐约约露出一片衣角来。
赵慎看得莫名,有心夸两句,却不知该怎么措辞。淙子从未作过此等画风的画作,没有前例可参考,他自身又是个俗人,除却会下点子棋外,什么琴书画的一概不通。偏淙子还问他意见,赵慎含含糊糊应付过去,以为淙子定会给他讲解讲解,不料他却直接打开第二幅图来。
这回,那个上幅图露了一片衣角的人整个出现在图画中,那眉眼,分明是淙子自个。只见画中男子毫不避讳的站在醉酒男子身前,半跪着倾身向前,一手在男子腰带处,一手托住男子面庞,竟是,竟是在亲吻。
赵慎看到此,面皮就烧起来,此刻再瞧画中那眉眼和自己相似的被画中淙子亲吻的男人,没来由的,浑身燥热起来。
项渊察言观色,也不吭声,只笑眯眯的打开第三幅图。
这一幅只打眼一瞧,赵慎便涨红了脸飞速移开视线,犹豫片刻,偏又忍不住转回来再瞧,瞧了心又砰砰砰直乱跳,便又快速移开视线,可不过一息,眼睛就像不归自个管似的,仍旧转回来。
画中的淙子已然把男子衣衫半褪,散乱的衣物只略略遮住私密位置,其余全都露在外面,一条线条优美的腿,被分开挂在罗汉床靠背上,另一条垂在地上,脚趾微微蜷曲。画中男子衣衫半褪,可画中的淙子,从背影瞧,却衣物完整,只抽了腰带,背对着赏画人,伏在男子身上,两只手分别抓着男子手按在男子头顶,微微错开面颊,神情十分专注的亲吻身下人。而最为羞耻的是,两人的下、身,竟是连在一起!鬼都知道是在干什么!
赵慎觉得自个喉咙冒烟,口干舌燥,面上滚烫滚烫,浑身燥热难耐,更恼人的是,下、腹热流涌动,那处早抬了头。
可项渊竟还没完,看完这三幅,居然又另外打开另几幅,相比之前三幅的含蓄,之后那几幅画,简直有伤风化!青天白日、荒郊野外、外头人声鼎沸的密闭茶室,各种撩人场景、各式异想天开的姿势,赵慎竟不知这郭伦之乐,还有如此多的方式!
谁能想到,谁能想到,堂堂正三品左侍郎项大人,画得一手好画一度被誉为意趣写实派领头人的项渊项淙子,居然私底下会画那种画!画了不说,还非要拉着他一同参详。
赵慎想到那几幅欲语还休、欲遮不遮、衣衫半褪掩盖下动作朦胧的xx图,面上红晕未褪,心也跟着砰砰直乱跳。
“媳妇,昨晚那几个动作不是挺好?”
还说!
就知道淙子没安好心。明着拉他参详,实际却动手动脚,嘴巴抹蜜似的哄他一同试验图上动作。赵慎看图看得心浮气躁,没忍住,被拉进帐内,胡天胡地闹一通,末了他腰酸腿软的,项淙子却跟吃饱了的猫似的,惬意的不得了。略想一想,赵慎就想咬人!
“好不容易得闲出来逛逛,咱可要各处都瞧瞧。”
项渊深谙见好就的道理,眼见媳妇恼羞成怒的架势越发明显,忙转移话题。
二人沿着青砖路,走入内城,城内店铺林立,行人熙攘,生机勃勃。
走这么久的路,加之天气炎热,项渊便拉着赵慎找一处买冰水的地儿坐下,一人要一份冰水加龟苓膏。
赵慎一面慢慢用勺子舀着吃,一面打量四周。
他随项渊赴任,走过很多地方,如通平府那样穷困的,也有如河间江南那样富饶奢靡的,可所有地方,都不及京城给人的感觉既繁华又庄重,整个城内,透着股岁月沉淀的安宁与厚重,贩夫走卒、酒馆茶肆,无论做哪行的,面上都能轻易叫人瞧出京城人独有的自得。
这是太平富足的日子,给了身在京城的人们,无以伦比的底气。
吃过冰水,二人便换了路线往回折返,路过专卖金银翡翠玉石饰品的街道,赵慎突的拉住项渊,指着不远处一家人来人往的首饰铺子,问道:“淙子可知那是谁家铺子?”
项渊瞧着铺子外头挂着的绣有锦饰字样的幌子,笑道:“自然是锦言的,这个我是晓得的。”
赵慎又示意他看锦饰对面的两家同样是做首饰生意的铺子,略带得意问:“那淙子可知街对面这两家是属哪家的?”
项渊摇摇头。
赵慎一抬下巴,得意道:“左边是王家的,右边却是秦家的。头前我这店未开,就属这两家铺子生意最好,不相伯仲,可等我这铺子开起来,如今,却是我一家铺子,压倒他们两家。”
“媳妇真厉害!”
项渊由衷夸赞。
赵慎得意洋洋:“叫他们欺负咱们!日后我要把他们生意全抢过来,叫他们看咱们眉眼高低,出出恶气。”
项渊大笑。
“好,我可等着媳妇给出气啦。”
第150章芸哥儿
六月底,李氏跟着项礼,带着项安玖,一路风尘仆仆到达京城。项渊和赵慎带着项瑜、项安珏、项安一同到城外迎接。
李氏见项渊一家子都迎到城外,连二岁多的茁茁也不例外,登时笑开眼,一手搂着一个,连声道好。
项礼和项渊叙旧,项安玖便跟在项瑜身边,轻声问些日常起居,赵慎含笑立在李氏边上,视线晃一圈,突地看到一个全身素衣的陌生小哥儿被自个随侍扶着从马车上下来,笑意盈盈的几步走到李氏跟前,满面羞涩道:“芸哥儿贪睡过了时辰,劳老太太久等,给各位添麻烦了。”
赵慎看向李氏。
李氏此时已放开项安珏,只还抱着项安不撒手,闻言乐呵呵道:“不打紧,你身子弱,这一路又晕得很,多歇歇倒是能养养神。”又瞧赵慎在跟前,连忙给作介绍:“锦言啊,这是芸哥儿,可怜见的,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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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差点被骗了去。我和你大哥遇见,搭了把手救下,这一路便跟着我们到了京城。芸哥儿,这是我那二儿媳,你要唤赵正君的。”
芸哥儿便转到赵慎跟前,声音柔柔道:“芸哥儿见过赵正君,给赵正君问好。芸哥儿一路劳老太太照顾,总听老太太念叨赵正君是个孝顺重情的,对赵正君夸了又夸,那些个话芸哥儿都能背下了。”
一席话不仅嗓音柔和动听,话语也净是捡好听顺耳的讲,的确容易叫人生出好感。
赵慎只笑笑,略微谦逊几句。
芸哥儿见赵慎态度冷淡,也不尴尬,只低眉顺眼的立在李氏跟前。
项渊早在芸哥儿下了马车站到赵慎跟前去时便已留意,私下问项礼是怎么一回事。
项礼觑那头不注意,便悄声和项渊把芸哥儿来历讲一番。
原来这芸哥儿丧了父母,只身从寄身的娘舅家回祖母处祭奠,不过两家路途遥远,芸哥儿又是个从未出过远门的小哥儿,经验不足,加之年岁尚小,容貌清丽,虽一路遮掩,到底惹了那拐子在后头盯上。若不是恰巧和项礼他们住进一家客栈,被他们瞧出端倪,只怕这会子芸哥儿主仆两个,还不知要被拐到何处去。
“既然祖母尚在,亲娘舅也在,这两处任凭回去哪都使得,怎的却反倒跟着你们一同来了京城?”
项礼叹口气,觑芸哥儿似乎没在意,越发压低声音道:“说起来也是个可怜的。据他私底下和娘说,早年他爹是过继出去的,赌气多年,和自家父兄那头便疏离冷漠的很,他娘亲母家如今是舅舅当家,他娘亲和舅母不和,加之住得远,双方多年未走动,关系也极疏淡。只京城有个老舅舅,据说和他娘亲关系极好,便打算来京城投靠。娘是个热心肠的,一听这身世,立时便同意带着一起上路,我却不好再说什么。”
项渊眯眼打量芸哥儿,见他虽容貌娇怯,却胜在神情沉稳,举止有度,打眼一瞧,到看不出有什么问题来。
那头芸哥儿瞧项渊项礼望过来,虽神色未动,可眼底眸光却倏地一亮,活似瞧见什么宝贝。
项渊微微皱眉。
李氏见项渊和项礼说完话,便热情的介绍芸哥儿,还道一路舟车劳顿,不如便先安置芸哥儿在项渊宅子住下,待整顿一番后,他们好人做到底,亲送芸哥儿去投亲。
李氏发了话,几人都没反驳,于是一家子呼啦啦回到项府。李氏、项礼和项安玖的住处早已安排妥当,如今多出个芸哥儿来,又是个没成亲的,未外人闲话,坏了项府公子和他的名声,赵慎和李氏商议后,便在李氏的院子里寻一处偏房,把芸哥儿安置下来。
只是芸哥儿的投亲路很不顺当,到京城一打听才知道他老舅舅搬了家,左邻右舍又一时说不清到底搬去哪里,芸哥儿没寻到新住处,便只得暂时在项府安置。
赵慎冷眼瞧着,见芸哥儿是个规矩的,既被安置在李氏院内,便从不私自乱走动。得闲只往李氏那去,如寻常小辈般承欢膝下。芸哥儿嘴巴甜,又会说话,常常逗得李氏忍俊不禁,见着他们几个,总会夸芸哥儿几句。
李氏来到京城,作为与项瑜定亲的章家,是定然要登门拜访的。
前两日打量李氏几人刚到京城,府里定然忙乱,章家便没登门,待三日过去,这一日太阳才升到鼓楼处,章家太太便带着章蓝玉、章家三位姑娘,分乘三个轿子到了项府门前。
赵慎带着项瑜迎在大门处,十分给章家面子。章太太目光闪了闪,不动声色瞧了眼章家大姑娘,便十分自然的把立在一旁的玉哥儿拉在身边,章家大姑娘便带着余下两位妹妹,跟在后头。
玉哥儿跟在章太太身边,浑身都不自在,面皮的笑容都要僵硬掉。待匆匆扫过项瑜,瞧他嘴角微翘,也正瞧他,眸光中透出些许关切,玉哥儿忽的心中大定,冲他展颜一笑,便抬起低垂的脑袋,挺挺腰背,把他自小得母教导的嫡子姿态摆得十足。
项瑜握拳抵唇偷笑。玉哥儿瞧着明,可时不时就会冒些傻气呆气,不过他瞧着,竟也十分可爱。
章二姑娘后头不错眼盯着,自然没错过这一幕。觑前头大人不注意,便拉拉庶妹衣袖,撇嘴轻哼:“你瞧他那副张狂劲儿,竟生怕别人不知这是他未来婆家似的!”
章三姑娘掩唇轻笑两声,依旧细声细气道:“二姐姐瞧不惯眼就不瞧呗,左右他也在家待不了多久。”
章二姑娘翻个白眼。
章大姑娘走在前头,听后头两个妹妹悄声嘀咕,便趁人不注意回过头来瞪二人一眼以示警告。见此,章二姑娘和章三姑娘全都闭了嘴。
进到李氏院子,相互拜见过,李氏给章家小辈每人都送了件见面礼,又打量玉哥儿是已和项瑜定亲的,这见面礼便比其余三个厚了几分。
“这孩子好,长相端正又大方,一瞧就是教养极好,孝顺懂礼的。”
项渊和赵慎这么多年过下来,赵慎不仅会做生意,又很是孝顺,每月都有大笔奉养银子,便是人在外地,四时八节从未短过节礼,逢着生辰、喜事,出手更是大方。李氏早把他是小哥儿的身份抛下,真心喜欢上这个儿媳。此时见到玉哥儿,爱屋及乌,自然态度热忱。
“我们玉哥儿那也是从小娇养着长大,前头姐姐在时,对玉哥儿管教极严,一举一动都按大家子标准要求,真真是尽苦心。只可惜姐姐是个福薄的,早早撒手归去,不然亲眼瞧着玉哥儿长大嫁人,不知有多欢喜呢。”
玉哥儿听章太太这幅口吻,控制不住面皮抽了抽。
却说里头正说得热闹,小丫头打帘子进来,报道:“老太太,芸哥儿过来请安了。”
李氏便笑着道快叫进来,又冲章太太解释:“这孩子也是个可怜的。”便把芸哥儿的来历简要讲一讲,得亲家太太拿不准主意。
果然章太太听说芸哥儿并不是什么项家子弟,待芸哥儿进来后,便只给了份普通见面礼,言词间也没有对项家人的亲热。
芸哥儿是个十分懂眼色的,瞧里头坐着的除三位姑娘外,还有个和他一样的小哥儿,却是靠着李氏坐,观李氏态度,对他也是十分不同,便知这位小哥儿身份不一般。
果然,待李氏介绍玉哥儿说他乃是项瑜定下的未婚小哥儿时,饶是芸哥儿早有准备,也是吃了一惊。
项瑜定亲的是小哥儿吗?
章家人用了午饭后便要离去,项瑜挨着玉哥儿送他们出门,趁人不注意,悄悄塞了个东西在玉哥儿手里。
玉哥儿上轿子打开瞧,只见手心里躺着个被做成小兔子造型的白玉,那兔子憨态可掬,小小巧巧,很适合拿在手中把玩。
他的生肖属兔,换过庚帖后,项瑜定然是知道的。
想到这,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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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儿再绷不住,裂开嘴无声欢笑起来。
却说项府李氏院内,芸哥儿仍陪在李氏跟前,李氏今个瞧见项瑜定亲,由此联想到项家嫡亲的这几个小辈,可不就紧跟着要到娶亲的年纪?
最大的安玖,今年也有十五六岁,合该要好生相看人家,有那合适的就要着紧定下来。安玖过后,便是安玮,这哥俩只差着两岁,亲事差不多是一个接一个的。李氏想着孙子辈娶亲后便要开枝散叶,他们项家主支这头,总算可以人丁兴旺起来。
李氏露出话头,芸哥儿便凑趣捡好听顺耳的奉承一顿,李氏便越发兴致高昂,夸完这些孙儿辈,想到如今有这样好的日子前景,都是项渊做官换来的,便抹抹泪,开始道项渊有多辛苦,从小吃不好穿不好,偏偏读书十分用功,寒窗苦读多年,才最终中了状元,又在外地辛苦多年,才得以今年进京来,做得京官。
芸哥儿双眼微微放光,自然道:“我听人讲,项大人是个极难得的好官,不仅自个有本事,便是连圣人也青眼有加呢。”
“可不是,圣人是极喜欢你项二叔的,就连太子,对你项二叔也极不同呢。”
李氏趁兴一说,说完便觉不妥,可话已出口,总不能回来,于是赶忙道:“这就是我老婆子的丁点见识,人家给一分好我能想出十分来,又没啥眼界,整日家净胡思去。这会子把圣人啊太子的挂在嘴边,着实不够恭敬。芸哥儿啊,你听听就行啊。”
芸哥儿乖巧笑道:“老太太且放宽心,我岂是那嘴碎的?今个高兴,咱就是家常随意聊聊,内宅这点子私密话,不算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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