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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大人撩夫日常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楚小北
项渊被撩了一把,小腹的热流腾地窜起来,立时,本半抬头的物什硬邦邦的抵住赵慎腰腹。
“明知故问!呆会可别求着我轻些。”
赵慎挣扎着把双腿盘到项渊腰间,额头抵着他,透亮的眸光此刻水润润的,直盯进项渊心底,舌头慢慢深处,舔一圈薄唇,成功撩得项渊眼睛都冒出火,这才一把堵住他的嘴,哑着嗓音,含糊道:“谁求饶,还不一定呢。”
第145章出继
太子暗中遣人来,约项渊在城中金玉满香楼会面。项渊自打交付夏宫事后,手头暂时便没大的建设项目,瞅空便托辞出来。
金玉满香楼在京中最为繁华的路段,整一条街俱是做酒食生意。一迈进去,各种色鲜艳的幌子迎风招展,颇有活力。其中,幌子最大,门面最高的,就是金鱼满香楼,其左右的酒楼铺面,也俱都生意兴隆,轿子马车往来不绝。
项渊挑眉,一面迈步进去,一面暗忖:这么张扬醒目的地儿,太子是打算怎么过来?
谁知前半只脚才踏进订好的雅间,项渊便一眼瞧见太子居然早就稳稳当当坐在里头,项渊连个停顿都没打,非常淡定的把另一只脚迈进来。
“果然是项卿,这份从容淡定的劲,就没别人!”
太子在他面前,一向不爱端着。整个人无论坐姿站姿都极为随意,话说得就更为随意。
“不然怎么骄叫堂堂太子殿下另眼相看呢?”
太子吭哧吭哧闷笑,脸上还带着丝得意。
项渊觑他,凉凉开口:“太子这是遇到什么大好事了?”
一息前还闷笑的太子,闻言立时了笑容,肃着面容,道:“我这是愁的,再不笑笑,得被那一家子愁死。”
这话项渊倒不好接。
太子也不过顺嘴一说,没指望明的项渊能冒傻气和他一起数落承恩公府。
有人叩门,太子随从过去打开,先是一位托着菜盘进来的管事,随后跟进来的,项渊眼一扫,发现居然是齐蕴。
“齐蕴?”
齐蕴闻听项渊的声音,只微微一愣,便笑着欠欠身,道:“项二哥!”
项渊瞧瞧齐蕴,又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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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太子,目露疑惑。
太子尴尬的摸摸鼻子。
说出来都没人信,他这个太子当的,其实挺憋屈。因多年来圣人就他一个皇子,自然被保护的密不透风,随意出宫那是不可能的,这导致太子在外头,还真没几个自己的产业。特别是行迹隐秘,能避人耳目的,更是少之又少。且一个地方呆久,怕被有心人摸出规律,太子得到好不容易出宫的机会,每次都要重新换一个地方。只京城里人多眼杂,加之各世家又都有自个特别的消息渠道,太子要做什么事,总要慎之又慎,加倍小心。从前年纪小,出来次数也少,这种憋屈感还稍微轻些,如今年纪渐长,又得了圣人允许参政,太子出宫的机会大大增加,这样一来,他便迫切需要一个能完美隐藏身份,便是约见什么人也不必大周章的地方。
于是,在太子有心打探下,这个跟项渊交好,铺子生意遍布京城的武安侯府大公子齐蕴,便入了太子眼。
双方一接触,居然是郎有情妾有意,一个想借齐公子的商业便利,一个想借助太子威势,很快达成一致。于是,在金玉满香楼,这两个凭借项渊关系亲近起来的二位,就跟熊孩子谈恋爱见家长似的,忙不迭的把关系委婉道出。
对此,项渊脑子里只翻腾一句话:好想笑!
他真不知自个这么有威势,太子不说,那是把他当老师来敬着的,态度紧张是自然的,可为什么齐蕴对着他也是一副小弟见大哥的模式?难不成,他还真有当老大的气势?
胡思乱想、自娱自乐一通,项渊自个掌不住笑出来。
他这么一笑,太子和齐蕴对视一眼,都不约而同松口气。
说不上为什么,对着项渊,他们就是没来由的觉得该放尊重些。
酒楼管事陆续把菜亲自端进来,三人落座,先用饭食。金玉满香楼不愧是京城有名的价贵菜香,从价贵在前就可看出,金玉满香楼绝对没愧对他的名字,便是一盘清炒菜叶,那价格也是寻常酒楼的二倍。可偏偏就是有人爱,还不是普通的爱,从开业到现在,金玉满香楼据说就从未有过不满座的,生意兴隆可见一斑。
齐蕴听项渊夸赞几句,笑道:“会做生意的可不止我一个,我倒知道,二嫂做生意那也是一把好手,明不在话下。”
太子跟着点头:“确是如此。赵正君的确很会做生意,我瞧你这酒楼里的那道松香酥骨鸡,便应是赵正君从通平府弄来的乌骨鸡是吧?”
“正是,这道菜如今在金玉满香楼可是每桌必点,若不是限量供应,只怕每次运来的量,还不够半个月的消耗。”
这事项渊倒是知道,负责运送乌骨鸡的正是秦勉。一入京,项瑜便去接人入府,见着项渊,秦勉连正事乌骨鸡都没顾上,便先和他确定路上听到的圣人夏宫琉璃瓦破碎之事是不是真的。
想到秦勉的来历,项渊不由很重视,把此事事无巨细讲解一番,秦勉一锤拳头,恨声道:“哪里是承恩公府的事,这件事,秦家可没少参与!”
因得了这么个重大消息,项渊没敢叫人私下传递,只遣人约太子见面,所以才有今日金玉满香楼的会面。
“项卿是说,这件事,幕后有秦家参与?”
不怪太子惊诧。秦家虽在京城算不得一流世家,可他们家凭着貌美的姑娘和小哥儿,愣是和京中大半世家都攀上姻亲。这么个惯会迎风倒的,还真看不出能干这样大胆的事。
“我记得,秦家有一个嫡出女儿,是嫁给王家长房长子,王,且十分受看重。”
论京中这些姻亲复杂关系,三人中没有比齐蕴更了解的。
凡事和京中四大世家扯上关系,总要变得充满阴谋诡计。想到如今他们还把脏水泼到承恩公府头上,太子便气愤难当。
承恩公府再不争气,也是他母后的娘家,是堂堂正正的太子外家。太子虽总气恼承恩公府分不清形势,总干扯后腿的破事,可不见得就能眼睁睁看着承恩公府蒙冤。再者,扯上承恩公府,这背后打的主意,实在昭然若揭。
太子也不问项渊消息从何而来,他只要能有线索,就能顺藤摸瓜。这次敌在明他在暗,不信揪不出他们的狐狸尾巴来。
三人不便谈话太久,稍稍用些饭食,太子便从特意打通的暗道离开金玉满香楼。项渊暗道:这搁他那会,不就是vip通道嘛!还是个升了级的。
难怪太子往来自由,且不担忧被人发现。金玉满香楼这般兴隆,任谁都想不到堂堂太子会到这里与人偷摸见面。妥妥灯下黑啊。
这太子,果真不简单。不愧是靖安帝一手带大,亲自教授出来的。
再之后,夏宫琉璃瓦事件一波三折,承恩公府拒不承认指使人做下换瓦之事,便是把周世子关了进去,恐吓一番,也照旧不改说辞。其后不久,更是拿出铁证,道是有人故意陷害承恩公府,不仅私底下换瓦栽赃,且做下杀人灭口这样的恶事。督察院一瞧,这铁证不但有书信为证,还有个大活人作为人证提供证词,所指真正的幕后指使者,乃是太仆寺秦寺卿家在工部任员外郎的秦家五子,秦思淼。督察院觉得不是很靠谱,还想再审审,却转头瞥见太子神色,立时一凛,到嘴边的话便改成即刻传召秦思淼。
秦思淼自然不认,审理时几番争论,居然又有人把王阁老家的二房三公子王铭扯了进来。一时间,风乍起,吹皱一池春水。围着夏宫琉璃瓦之事,京中几方势力角逐,颇有些八仙过海,各显神通的架势。最终,督察院判定:此事由秦思淼主导,属主犯,押入狱,赔付三千两纹银,二个月后流放岭南;王铭知情不报,属次犯,押入狱一个月,赔付一千两纹银,夺其羽林卫之职务,三年内不可再出仕。
太子虽对这个结果不算满意,不过念在他如今羽翼未丰,且好歹摘除承恩公府的嫌疑,便也不再计较。
回宫后把此事巨细靡遗上报给靖安帝,靖安帝听后,却足有盏茶功夫没开口。
太子心中不安,总觉的圣人这个态度很有问题,似乎极为气愤,却硬压抑住。半盏茶功夫,靖安帝才略缓和神色,又问了太子几个问题,考较一番学问,便叫太子回去。
待李启乾出了宫门,靖安帝疲惫的靠在榻上,闭着眼,一动未动。
四公小心翼翼把凉掉的茶水撤下,换上清凉下火的绿豆羹汤。见靖安帝仍毫无动静,便默默退到靖安帝身后。
一刻钟后,靖安帝睁开眼,冷冷道:“他们这是试探朕呢!世家想重新掌权的野心从未熄灭,瞧朕如今龙体欠佳,便着急了,试探朕的底线呢!”
四公听到这,后背额头立时冒出层层冷汗,急忙出来跪下,道:“圣人明鉴,老奴对天发誓,绝对没有对外透漏圣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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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违和一丝讯息,若有此事,老奴死无葬身之地!”
圣人闭闭眼,挥手叫他起来。
“朕晓得,,不该你的事。这事是谁透出去的,朕心底有数。”
四公听着心惊,总觉的圣人在酝酿什么惊天大事。只可惜,如今除了他在跟前能听得一二,竟无一人晓得。
胆战心惊几日后,靖安帝在朝上,突然扔出一个重磅炸弹。
着皇二子,过继于端亲王,为其执掌门庭,绵延子嗣,及冠后,承其端亲王之亲王位。
此旨意一出,前朝后宫一片震动。
不提哭嚎不休的王妃,便是朝中大臣也接连上书,请圣人慎思。
太子打从听到这个消息,整个人都怔愣住。
反应过来后,火速赶去见圣人,却不料圣人根本不见他,反而令四公出来叫他多多用心朝政,不要为其余事分心。
太子浑噩噩回到东宫,第一想法便是要邀项渊和东宫幕僚过来商讨对策。没等太子发出指令,项渊的信笺却先一步递送进来。
李启乾匆忙打开细瞧,上书只四个字。
戒骄戒躁。
李启乾长出一口气,放下信笺,在书房呆到月上中天。第二日,穿戴整齐,端肃面容,沉稳迈出东宫,照旧处理政务。
靖安帝从内侍口中听闻太子消息,微微翘了翘唇角。
第146章朋友
今个是项安珏休沐日,也恰巧逢项渊和项瑜休沐,一家子便决定去城外野游。路上只瞧见轿子车马连延不绝的朝凤鸣山去,稍一打听,才知道今个凤鸣山的皇家道观太极观要做祈福法会,这些人都是赶着去参会的。
来到这里,项渊还从未参与过这样的盛会,一时颇感兴趣。一家人便掉转车头,也朝凤鸣山去。
车内,项安珏挨着项瑜坐着,侧头一会瞧下项瑜,一会又瞧下他。项瑜莫名,好笑道:“这是有什么事要问吗?”
项安珏嘿嘿笑两声,又朝项瑜挨近些,贼兮兮道:“瑜哥,听说你去相亲了?怎么样?好看不?什么时候成亲啊?成亲都要做什么呀?”
项瑜屈指弹了下他脑门,嗔道:“这都是打哪听来的?你这些话若是被正君听到,小心他打你屁股。”
项安珏颇不服气,道:“我那些同学都晓得,只我不晓得什么叫成亲。上次他们说起瑜哥你年纪都这般大了,却一直未成亲,还猜你是不是有隐疾呢!我好悬没跟他们打一架,立时叫项清回来打探,这才知道你早相过亲,只不知道成没成。爹和阿爹都不跟我说。”
项瑜皱起眉头,问:“你那些交好的同学,都是哪家的?”
“不是什么大家子,一个是太常寺胡少卿家的小儿子胡天琅,一个是五城兵马司曾指挥家的大儿子曾樊,他们俩个同我最为要好,懂得也多,好多事我都不知道,他们常会讲给我听。这次休沐,他们还说会带极有趣的书给我瞧呢。”
“是吗?他们都给你讲些什么?”
项安珏没察觉出项瑜语气不对,兀自兴奋开口道:“讲些京中世家的趣事,前朝秘史,还有,他们还知道京中哪些地方景致最好,吃食最致,我想爹爹一定喜欢,都记得好好的,回头告诉他,让他带阿爹去。”
项瑜不着痕迹松口气。
幸好幸好,壮壮心思纯净,且一直被师父教导的很好,虽欠缺经验,却丁点没有长歪的迹象。
项瑜心里头琢磨着该怎么和师父说这事,面上却十二分和煦的对项安珏安利一大套书读的好,试就能考得好,名次考好了官就能做得大,届时无论是为民争利还是为国效力,都比寻常小官要有用得多。
这位还拿他自个做例子,把初入官场的一些弯弯绕深入浅出的讲一通,把个如今还算愣头青的项安珏忽悠的两眼放光。
见项安珏爱听这些,项瑜索性把日前夏宫琉璃瓦事件也给他讲了一遍。从项渊被诬告,到承恩公府被证实是幕后指使,最后又一转折,道出最后真正的指使者,使本就一波三折的事件,愈发显得神秘诡谲,项安珏的眼前,打开一扇通向新世界的大门。
最后,项瑜总结。
“所以,你那要好的同学讲的一些秘史趣闻,都是些不入流的东西。沉迷进去,很容易玩物丧志,失了读书的上进心。你若想听趣闻,以后瑜哥多给你讲讲官场趣闻,这个可不比你同学知道的差。”
项安珏自然道好。他也不是真的对那些感兴趣,只是平日里除了读书便没有别的消遣,交好的同学相互交流信息,一面他觉得能拉近关系,知道些自己不懂的学识,一面也不想叫人小瞧他,这才对那些很感兴趣。如今瑜哥既然答应他给他讲更为有趣有用的东西,对那些初闻有趣,细品却无甚滋味的野史趣闻,他也没了多大兴致。
“还有,与你交好的两位同学,毕竟年纪也小,他们带来的书万一与夫子教的学问冲突,岂不是要害了你?所以若他们真个带书给你,记得叫项清或项正带回来给你爹瞧瞧,叫你爹把把关,省得把你好不容易学到的学问也给带歪喽。”
对此,项安珏深信不疑,连忙点头应下。
说话间,马车到了凤鸣山下,前头项渊已经扶着抱着项茁茁的赵慎从马车上下来,瞧他们哥俩也走了过来,便大手一挥,道:“走,咱们也上去瞧瞧。”
此时山脚下等着一同上山的人家可真不少,有朝中的同僚,还有赵慎生意上认识的,大家心情都不错,互相打了招呼,便携老扶幼的朝山上走。
如今已是初夏,大清早太阳还没那么大,又是山间,加之昨晚上了一夜细雨,不仅空气清新,且凉风习习,十分舒适。
项茁茁很少到山间来,此时听着时不时的鸟叫蝉鸣,登时乐得眉开眼笑,动不动便挥着小胖手一指,激动叫道:“阿爹,鸟,鸟叫。”
项壮壮凑过来,笑嘻嘻道:“茁茁喜欢小鸟?等会哥给你捉一只好不?”
项茁茁盯着项壮壮死劲看了半晌,又转头瞧瞧抱着他的阿爹,见阿爹一脸笑意,再看爹爹,爹爹也是笑呵呵的,眨巴下眼睛,点点头:“嗯,好,要大的,好看的。”
项安珏被他一系列动作弄得一脸黑线,闷闷抱怨:“茁茁都不认得我这个哥哥了。”
赵慎失笑:“茁茁还小呢,你总在书院,他不常见,自然记得不清。这次休沐就多陪陪他,保管下次回来他还记得你。”
项安珏想想确是这么回事,又联想到他小时候的事,一拍手,笑道:“这方面,我得和瑜哥多学学,那时我小,瑜哥在关中进学,总时不时给我捎些小玩意,虽不常见,但我可把瑜哥记得真真的。”
项瑜就在一旁笑。
山间气温比山下低,此时山下大部分春花都已过了花期,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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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半山腰,却时不时可见一树一树开得繁花坠枝。一阵风过,粉的、白的花瓣洒得满台阶都是。
项渊打量四周,忽的一笑,和赵慎等人道:“你们先走一步,我去去就来。”
几人都没弄明白项渊要干什么去,加之前来观会的络绎不绝,不便一堆人挤在路边等,便依言缓缓拾阶而上。
只盏茶功夫,抱着一枝开得分外灿烂的桃花的项渊从后头赶上来,见着赵慎,笑呵呵的把那枝桃花递过去,悄悄道:“头前忙昏了头,都忘记给你带些花回来,这会子补上。瞧,不愧是山里头的,带着股灵气劲。”
左右都是行人,身边又是大小三个孩子六双眼睛,更别提跟来的下仆,那可就不止几双眼睛。被这么多人或明或暗的打量,赵慎只觉面皮隐隐发烫,可心底却止不住的欢喜。
自打那年离中巷子口,淙子送了他一枝桃花后,他便觉得这世间,再没有比桃花更好看的的花朵。此后,每年春日,百花盛开,淙子都会记得送他一枝桃花,就像两人间不可言说的小秘密,带着股隐秘的甜蜜。今年初到京城,淙子又忙得连家都不顾上回,忘记送枝桃花给他,他除去有些小小失落外,更多的却是心疼淙子。而今,在这初夏凉风习习的凤鸣山,在众人面前,淙子竟丝毫不顾忌的亲自去摘了桃花送到他面前,一时,赵慎只觉得左胸膛里这颗心,比之泡在蜜水里,还要甜软几分。
面上的热度,直到山顶还未彻底消散。赵慎捧着那枝桃花,明知这十分打眼,却舍不得叫旁人代拿。
项茁茁人小还不懂事,见阿爹极宝贝那桃花,便有些小小嫉妒,趁阿爹不注意,便伸出小胖爪,打算来个辣手摧花。
“坏小子,若真抓了花,小心被打屁屁!”
项渊早注意到小胖墩的小动作,待他真伸出手来,便大笑着一把抱过来,蹭蹭他嫩嫩的脸颊,点着小额头说教。
项茁茁有些不甘心,还想不依不饶的抓一把。赵慎却非常淡定的换了只手拿花不说,还皱眉瞪他一眼。这下,项茁茁可委屈坏了,嘴巴一瘪,就要开嚎。
项瑜偷乐许久,这会子赶忙上来接过项茁茁,哄他道:“茁茁来,瑜哥抱着去里头看鱼鱼去,里头有大池子,养了好多锦鲤,什么颜色都有,漂亮着呢。”
结果刚一转身,便瞧见太极观前站着两家人,此刻正热络的彼此寒暄。他正说瞧着里头两人有些眼熟,这头项安珏便双眼一亮,几步迈过去,欣喜道:“天琅、阿樊,可巧今个在这遇到。”
项瑜一听这招呼,顿时眯起眼。凑近项渊身边,悄声嘀咕几句。
项渊这头一面听,一面眼里放冷光,待听完,冷哼一声,拍拍项瑜肩:“无妨,这点小伎俩不值一提。”
项瑜自然也清楚师父的本事,打过招呼后,便施施然带着项茁茁进观里头瞧锦鲤去。
胡少卿和曾指挥见着项渊,那是又惊又喜,待明白自家儿子竟与项侍郎家的公子相熟,更是喜得眉开眼笑。
本想打发几个小的自去一边玩耍,他们哥俩好和项侍郎多套套近乎,熟料项渊竟一摆手,不仅没叫几个小的去一边,反而和颜悦色的考较起学问来。
两人这回不仅仅是惊喜,简直是欣喜若狂啊。
项侍郎是谁?那可是鼎鼎有名的状元郎!不仅学问做得好,官更是做得好,一肚子学问若是能稍微指点下自家不成器的小子,也能叫他们开开窍,争取早日考中进士,光宗耀祖。
可听着听着,两位父亲觉得事情似乎有些不对。项大人仍旧一副和悦摸样,可自家小子怎么却越问越怂不说,竟还头冒冷汗,一副险些晕过去的模样?再瞧项二公子,无论项侍郎问什么,都答得条理清晰,思路开阔,差别不是一星半点啊。
“所以说,做学问最忌学得杂乱,这样正经学问记不扎实不说,还容易移了性情,导致玩物丧志。学习的意志消磨去,还怎么寒窗苦读,光耀门楣呢?”
胡天琅和曾樊两个年纪比项安珏大了四岁,长相也挺周正俊朗,可此时被项渊一番打击,加之心虚害怕,竟脸色煞白、摇摇欲坠,毫无风度可言。
瞧自家儿子被打击成这样,在项渊面前缩得跟个鹌鹑似的,头前还满心欢喜的胡少卿和曾指挥心底都极为不悦。
麻烦项侍郎认清身份好吗?你既不是孩子爹,也不是孩子夫子,好好的休沐日遇上,二话不说先一顿说教打击,你确定自己不是故意的?
这是对自家孩子友人的态度吗?他们瞧,这对仇家还差不多。
两位不满,自然神色带出些。正想说些什么帮儿子挽回些颜面,不料项渊又开口。
“对,听说你们还要给安珏带极好看的书?我这人没别的爱好,平日就喜欢看些好玩新颖的书籍,不知两位小公子可否说说书名,也好叫我也找一找?”
此话一出,胡天琅和曾樊彻底白了脸,若说之前还抱有侥幸心理,此刻却恨不得从未遇见项渊。毕竟年纪还小,此时被人家大人当面抓找把柄,两个熊孩子不约而同眼巴巴冲自家父亲求救。
此时,胡少卿和曾指挥便都琢磨出问题来,再瞧自家儿子那副心虚胆颤的样儿,登时心底一咯噔。
项渊仗身份教训完两个熊孩子,也没心思和胡少卿、曾指挥尬聊,一拱手,便带着赵慎和项安珏步履从容的进了太极观。
项安珏打小被项渊教导,之前没反应出他交好的两人有何问题,可等爹爹一番考问,又亲眼瞧两人不自然躲闪的神色,联想到此前瑜哥那一番话语,刹时心底明镜一片。
回过头瞧见胡天琅和曾樊正被自家父亲诘问,项安珏冷淡下眉眼,转过头,再没留意。
这边,项瑜抱着项茁茁一路朝放养锦鲤的荷花池来,穿过柳丝清扬的湖边堤岸,刚转到这边的栈桥前,项瑜便一眼瞧见在湖心亭的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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