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大人撩夫日常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楚小北
见李氏起了困意,芸哥儿便告辞回去。
待回到自个住的院子,芸哥儿瞧外头无人,便一把坐到床上,兴奋的打几个滚,又拉过他那随侍,双眼亮晶晶道:“这回咱们可算时转运来,捡着大便宜。我就说自个不是那苦命的,即来到这,定是有什么缘故。却不想竟应在这里。齐芸齐芸,我这个名儿,可真好!”
随侍琳琅一头雾水,总觉得自打芸哥儿摔了那跤,磕到脑袋后,整个人就变得不太一样。竟然有胆子离开娘舅家回祖母那去不说,路上遇到拐子,还能被人搭救。这会他们还好运的虽李氏进了项府,被当正经亲戚似的招待,这日子,简直不敢想。琳琅又想,也不知老舅舅那处是何计较,如今人在何处也不晓得,可瞧芸哥儿的样,竟是丁点不着急。难不成,他还想着常住项府不成?
琳琅脑子不灵活,这想法只蜻蜓点水似的一掠而过,便被他抛至脑后。
第151章宴请
项渊刚出衙门口,瞧见候在门口神色恭敬的顾府管事,意味不明的笑笑,道:“劳烦,请带路吧。”
顾府管事赔笑道一句不敢当,殷勤的准备扶项渊进轿子,项渊伸手一档,随后自个动作利落的掀帘子坐进去。
“爷年轻力壮的,不用人扶。管事前头带好路就可以。”
不敢再耽搁,管事一声令下,四人抬轿子稳稳当当被抬起,朝着金玉满香楼的方向去。
项渊坐里面闭目养神,顾府管事跟在轿子旁不行,时不时偷眼觑一下,见项渊始终安安静静,问都不问一声,不心中感叹。
果然是年轻一辈中最得圣人看中的,就冲这份稳重劲,这位项大人将来的前途就不可预计。
走了两刻钟,轿子在金玉满香楼停下。顾府管事率先撩开帘子,项渊伸脚迈出来。
这顾大人也是个有意思的,居然约他在金玉满香楼见面。就不不知今个这宴席,是鸿门宴呢还是合家欢啦。
今个约项渊见面的是京城第二世家,顾家,见项渊迈步进来雅间,率先迎过来的是顾家长房嫡孙顾闻桁,此人目前只是在户部挂了职,还算不得正经官身。
顾大公子笑呵呵道:“早闻项大人风度不凡,闻桁早有心结交一番。今日一见,发觉项大人竟比传言还要翩翩君子,闻桁这厢有礼。”
项渊忍着牙酸,呵呵笑两声。
“顾大公子不必客气。”
转首,项渊便见着正端坐在首位的顾家长房大爷,也是顾闻桁的亲爹,顾蹇。顾蹇略一颔首,扬手一指,淡淡道:“项大人果然守时,请坐。”
项渊看他一眼,便十分淡定大方的在顾蹇对面坐下,扬手给自个倒了杯热茶端起,一面缓缓吹拂杯面飘起的茶末,一面漫不经心道:“才下衙门就到了这,顾大人,咱们还是先别说些虚头巴脑的,热菜热汤的,能否先叫人上来?”
顾蹇一噎,颇有些怔愣。他怎么也想不到好歹是堂堂正三品的朝廷命官,怎的还能这么混不济呢?
项渊垂着头撇撇嘴。都请他到这来了,不管什么目的,顾蹇这么端着,活似给他天大面子,项渊就看他不顺,头前是特意拿话噎噎他。
“哈哈,好说好说,这不是瞧项大人才过来,怕上早了菜都凉了嘛!”顾大公子急忙打圆场,扬声叫伺候雅间的小二进来,一张口便点十几个金玉满香楼的特色菜品,煎炸蒸煮、凉拌热炒,样样齐全,各色糕点也有三盘。
“四十年的竹叶青,项左侍郎,请。”
顾蹇被项渊刚才不按常理出牌弄得有点蒙,一时节奏被打乱,见顾简珩放下身段倒酒,项渊却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登时心中一恼,脱口而出:“这四十年的竹叶青可不易得,项大人想必从未尝过,今日不防放开拘束,好生品尝一番。”
项渊似笑非笑,端起酒杯,轻呷一口,闭眼咂摸一番,道:“的确是难得的好酒。项某出身寒微,这等美味,自然不会轻易尝到。顾大人世家大族,想必这四十年的竹叶青,也算不得什么。”
顾蹇脸色越发差。顾简珩见亲爹又犯了执拗的臭脾气,心下暗叹,面上却笑得分外和善。
“这项大人可说错了,慢说四十年的竹叶青,便是三十年的,我活到这么大,喝过的次数,一巴掌都数的过来。咱们虽是世家,可不也是活在圣人治下?世道太平,百姓安康,咱们这些世家才有的闲情逸致讲究这些细的东西,万不敢忘记圣恩的。”
项渊挑眉,仔细打量一番顾家大公子。顾简珩眉目俊朗,唇边带笑,长身玉立,文质彬彬,表面上看,只是个文弱书生似的,不过照刚刚那番话来瞧,这顾家大公子,却是个内有乾坤,能屈能伸的,倒的确是个人物。
至于顾家长房老爷顾蹇,项渊也没小瞧。别看顾蹇打刚照面便一副端着不肯屈就的高傲样儿,此后言语又颇急躁,便以为这人是个眼高于顶、性情急躁的。要知道,长房大家长,可不是什么草包都能当的。而实际上,据项渊留心观察,顾蹇却是故意扮得黑脸,叫白脸由长子顾简珩来扮,目的嘛,应是觉得顾简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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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自己年岁相当,比较能聊的来?
顾家大公子刚刚一番话,露出的意思可不少。只不过项渊可不愿就这么简单上套,做个捧哏的。于是便只笑笑,敷衍的赞一句。
顾蹇握拳抵唇,微咳一声,态度十分自然,请项渊动筷,活似刚刚怼人的不是他。
项渊又一挑眉。瞧瞧他说什么来着,果然又是个扮猪吃虎、能屈能伸的。
不过私心里,经次几番,项渊到是对这个京城第二世家之称的顾家,生出丝好感来。没办法,他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只是双方关系最后到底走向何方,还得看今日请客的目的。
来之前,项渊倒是猜过顾家的目的。两日前,他做主撤掉一家长期为督造司供货的商家,这商家背后的主家,便是京城顾家。不出二日,顾府便下帖子相邀,这到不怪项渊怀疑顾家这次打得是鸿门宴的主意。
酒过三巡,果然顾大公子提起这商家之事来。只不过所说的话,却与项渊所想大相径庭。
“家业一大,难有疏忽的地方。这事还多亏项大人机警,在他没造成什么不得了的损失时帮忙给揪了出来,不然待他日后胆子渐大,还不知要做下什么祸事来累及家族。虽是旁支,到底顶着顾姓,若是因此惹得圣人厌弃,真是死一百次都不足惜。”
话里,却是又一次提及圣人。
此后几番试探,项渊渐渐咋摸出一个意思来。这次顾家父子邀他见面,的确不是兴师问罪,相反,还有些想与他交好的意思。
项渊坐在轿子里,一路上都在想这件事。
实际也不是没有端倪。自打圣人态度坚决地把皇二子过继出去,朝中的风向真真是变了几变。
之前,有些大臣,特别是世家出身的朝臣,眼看太子长成,已没有缝隙可钻。便打量皇二子年幼,生出培养一个亲世家的下一任君王的念想,暗地里打算扶持皇二子上位,很是搅风搅雨了一段时日。只不过他们的计谋被圣人看破,于是,怒火中烧的圣人,来了一记釜底抽薪。这一神转折,直接打破世家重新崛起的希望,实在是狠。
虽无迹象显示顾家参与了推皇二子上位的计划,但项渊却能肯定,顾家之前,绝对也是赞成的。而对圣人而言,不论有无证据,只要圣人认定,无需辩解,便已定罪。
思及前段日子圣人下达的一系列再次削减世家权势的政令,项渊微微向后靠去,倚在轿子上,皱眉思索。他总觉得,圣人再次动世家,原因应不仅仅只是他们要推皇二子上位这么简单,还应该有更深层次的考量,而这个考虑,若是他能参透,对他绝无害处。
轿子刚在府门前停下,迎头便碰见前来宣他进宫面圣的内侍。项渊无法,只得打发门房去告知赵慎一声,便匆匆跟内侍进了宫。
一路上项渊都在想圣人是为何传召他,结果不想进宫后,圣人却道太子正为婚事烦恼,所以叫项渊进宫来去开导开导。
项渊努力克制着不翻白眼给圣人,沉稳的应下。
“太子自来和你亲厚,爱卿便辛苦一回,替朕去劝劝太子。太子大婚,乃是社稷之重,绝不是儿戏。”
项渊心底一排黑线刷刷闪过,跟要下面条似的。
这婚姻大事,岂是他一个做臣子的能劝说的了的?假使他去劝说成功,那你叫圣人的面子朝哪放?可若没能把太子劝得回心转意,圣人那里指不定要不满。所以,这绝壁是个坑人的赔钱买卖。
还有,别看圣人说的斩钉截铁,可听在项渊耳中,却颇有一丝外强中干的意思。皇二子已过继,这辈子铁定和皇位无缘。太子立储多年,又无其余兄弟争抢,已是板上钉钉的下任君主,便是不好了,也是连换都没得人换。所以,即便太子因大婚和圣人拗起脾气,圣人也是拿他没办法。
项渊暗地里偷偷腹诽,怎么看,怎么有种圣人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赶脚呢!
再无奈,项渊也得去东宫意思一下。
第152章深意
李启乾只觉得心中烦闷不已,说不出的暴躁。
他的婚事一直不顺,父皇嘴上不说,实际心里一直十分在意,私底下,怕不是把整个京城适合做他正妻的适龄不适龄姑娘家都考察个遍。只是,想到将来要和一个陌生的姑娘祭拜天地、叩头成亲,他就说不出的别扭。
项渊到达东宫,外头伺候的内侍瞧见他便双眼放光,一溜小跑过来,弯腰赔笑道:“可巧项大人来了,太子这会儿正烦着,在后头已练了一个时辰的弓箭,哎呦,这可怎么得了。”
项渊皱皱眉,绕过前殿,果然在后头校场看到正憋着气弯弓挽箭的太子。李启乾眼角余光瞧见项渊进来,“咻”的一声,手中利箭急射而出,恰恰钉在靶子中心。
“好箭法。”
项渊毫不吝啬鼓起掌。
太子微微笑一下,把弓箭扔给内侍,大步走向项渊。
“项卿今个怎么过来了?”
项渊弯腰行礼,太子急忙扶起,道:“都说了不要这么客气,怎的项卿每次见孤仍旧一意孤行?”
“无论如何,礼不可废,这是基本。”
太子悄悄嘟囔一句:“还不如在外头自在。”
项渊动动眉毛,装没听见。
“圣人着臣来瞧瞧太子,怕太子心里不痛快,吩咐臣要好生开导开导太子殿下。”
太子一听,面上先是浮起红晕,继而又黯淡下去,换上一脸烦躁。内侍觑他脸色,急忙捧着浸湿的帕子过来。太子接过,好生擦了把脸,之后把帕子扔给内侍,自个大步走到红木嵌玉太师椅,一撩袍子角,大马金刀坐下。
“项卿,坐。”
指指他对面的椅子。
项渊依言坐下,早有内侍轻手轻脚上了热茶。
太子只喝一口,便一把放下,道:“大热的天,还喝这个?没眼色的东西,去,换冰过的酸梅汤来。”
贴身伺候的内侍常德顺是打墨书被送出去后另提上来的,算起来也伺候太子两三年,早摸清太子是何脾性。此时见太子虽口气不好,眉眼间却没不见怒色,便知太子并无惩罚之意。觑上茶的小内侍吓得一抖,差点端不稳茶盏,急忙走过去,不着痕迹的拍拍小内侍,使个眼神过去,小内侍瞧见,心里头总算安稳下来,脚步稳稳的换下茶盏。
常德顺是个乖觉的,很摸得清几分太子心思。这会子亲自把酸梅汤捧着放到太子和项渊二人座椅中间的小几上,却冲项渊笑呵呵道:“项大人,请慢用。”
果然太子面色稍霁,见项渊喝完一口,赞说的确解暑,又催他道:“去叫御膳房做些下酒的好菜来,我要与项卿小酌几杯。”
常德顺笑眯眯应下,出门见刚才的小内侍巴巴凑上来,嘴里讨好叫着:“常爷爷,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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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您吩咐小的!”
常德顺呲呲牙,应下。
想当初墨书在时,他哪有这般待遇?可惜呦,墨书那个福薄的,跟着殿下出去一趟,就这么折了。
殿下自来待项大人不同,亲自开口说要请项大人小酌几杯,他可不放心叫别人去。再者,能去御膳房威风威风,他求之不得。想当初不得意,御膳房那起子势利眼,可没少给他白眼吃。
太子发话,酒菜不过一刻钟,便置办妥当,由五六个粉衣宫女提着食盒,依次送进来摆放。太子瞧瞧菜色,点点头,表示满意。
御膳房那起子老滑头,个个不是好相与的。头前外头那些人蹦着高的捧二皇弟,父皇的态度也是模棱两可,那阵子,御膳房的态度,可真是微妙。东宫这头要东西,时不时便借故拖延一下下,却又都不是大事,也不越线,那起子人久于宫内,早把规矩揣摩得透透的,知道怎么做叫人膈应却没法找着名目惩罚,也知道怎么做能不着痕迹的卖好。仗着宫内吃食全是他们负责,便有所依仗,连他堂堂太子殿下,都敢糊弄!
不过他李启乾可不是能咽下这口气的。有理由也好,没理由也罢,他作为太子,想换个把做饭的厨子,也不过一句话的事。便是父皇晓得,也没说一句话。后来二皇弟被出继,宫里宫外这些个蹦蹦哒哒的,瞬时没了动静。
李启乾轻描淡写把御膳房为难他,他一口气换了五个御厨的事说给项渊听,最后道:“想拿捏孤?也不瞧瞧自个什么身份!这口气孤若是不出,他们还当孤是个心慈手软的,日后没得蹬鼻子上脸!”
项渊瞧太子,瞧着瞧着,突的心底猛地一跳。只一瞬功夫,醍醐灌顶。
他终于想明白圣人为何对他和对恩师态度不一般,又为何独独这般看中他,还有,为何今日京城第二世家的顾家,能主动与他示好。几件事看似无关,其实内在都有一个至关重要的因素在互相牵连。
那就是,太子,一国储君,未来的圣人,如今对世家,对寒门的态度。
恩师林公一直致力主张打击世家势力,扶持寒门,与世家大族一副不可共存的态度,而他虽是恩师关门弟子,可却从未表现得如此激进,甚至可以说,他与恩师的主张,是背道而驰的。对世家,他的态度是抑制后共存,是可以互惠互利的。这样的态度,不知是恩师首先察觉到还是圣人率先发觉,总之,最后的结果便是,林公退出朝堂,他成为代替林公的师门领头人,继续简在帝心。
至于顾家,项渊琢磨,应是圣人出乎意料的出继皇二子,打乱这些世家大族的计划,使得他们不得不另谋出路。顾家作为京城第二世家,自然有其存世之道。从他们能拉下脸面示好于自己,便可看出,顾家是打算向太子投诚。可鉴于太子对世家一向深恶痛绝,顾家生怕走错方向,惹得太子猜忌打压,于是便有了今日金玉满香楼的宴请。若他没有猜错,过几日,顾家那位实际掌权者,身材肥胖的顾内阁,就要亲自邀请他。
还有,最重要的圣人这边。项渊终于明白圣人另他入职督造司,又暗示他与安亲王交好的另一层深意。京城所有宗亲里,若论与世家关系最的,还属安亲王。这位历经三朝的老王爷,无论是在世家鼎盛时期,还是在衰落之时,都能泰然处之,其心智手腕,不可小觑。
至于前段时日圣人的那番削减世家势力的动作,想来也是在为太子铺路。不得不说,圣人慈父心肠,的确为太子考虑良多。
在项渊心念电转几息中,太子亲自执起酒壶,在白玉杯子中,倒满橙金色酒液。
“这是今年贡酒,醉桃酿,不仅颜色好,滋味也极美妙,还不醉人,项卿尝尝。”
项渊听过这酒的名头,在宫中也属数量不多的贡酒,好喝不上头,是难得的佳酿。
午时刚下过一场暴雨,此时外头凉风习习,空气清新,又因殿前遍植高大林木,很是遮阴避凉。坐在殿内,倒也舒爽。君臣二人临窗对坐而饮,屏风外头,有一宫女坐在古筝前,叮叮咚咚弹奏。
太子不愿提及婚事,项渊也不主动挑起,想通一直困扰他的问题,此刻项渊心中极为轻松。他只管慢悠悠饮酒吃菜,和太子谈笑,也令太子慢慢放下心。
大婚的事,他此时不愿和任何人说。一来他自个都没想好究竟该如何,二来,涉及到他一辈子的事,且还牵扯前朝后宫,他不愿意将就。
见项渊不像要提及大婚之事,太子便轻松很多,觉得项卿过来一趟,不过是碍于父皇圣命不可违罢了。
谈着谈着,项渊自然而然谈到项瑜的婚事。嘴角含笑,眉眼柔和,项渊道:“我和内子都没想到,瑜哥最后的缘分,竟然也是位小哥儿。”
太子瞧项渊那副温柔的模样,不由暗道:“这都多少年了,居然还和赵正君这么亲密,不过是说起来,眉眼间的神色,立时便不一样,啧啧。”
不过,太子到真对项瑜的婚事很感兴趣。听项渊说项瑜订下的是个小哥儿,太子的眼睛就是一亮。端着架子矜持片刻,太子自以为不着痕迹般问:“他们是怎么认识的?”
项渊低头喝口酒,嘴角微微一勾。再抬头,表情却十分闲适,很自然的把项瑜与玉哥结识的经过讲述一遍,至于与路家结亲不成的原因,到没有细说,只一嘴带过。
毕竟这时候姑娘家还是重名声的,若传出什么不利流言,倒是要害人家小姑娘一生。项渊虽气他们路家母女对赵慎不够尊敬,却不至于做出故意害人一生姻缘的事来。至于仇怨,他更喜欢自个解决。
李启乾到没往赵慎身上想,他转念想到的是项瑜的出身,于是便把两家议亲不成的缘由归结到路家爱慕虚荣、势利眼,瞧不上项瑜真正出身上来。
想到这个爱慕虚荣,李启乾心底一动,慢慢有了主意。
父皇虽没露出具体口风,但凭他细致入微的观察,倒是能大略推出圣人属意的太子妃人选到底是何人。他得好生琢磨琢磨,该如何做,才能达到目的。
项渊回去复命,对着靖安帝,只说太子如今情绪稳定,态度平和,到不见烦恼。且太子不愿提及婚事,他无从下口,办事不利,请罪于圣人。
靖安帝叹口气,没怪项渊。自个儿子什么脾性,他从小带到大,自然清楚。只不过看太子很看重项渊,想着叫他去一趟,能开解自然最好,开解不了,能叫太子换换心情也是好的。如今看,效果还是挺好。
对项渊的回复,圣人自然没有不满。待晚间太子亲自过来请安,陪靖安帝用膳,又说了许多哄他开心的话,且太子主动提及婚事,说出自己的想法,靖安帝又惊又喜,虽仍旧忧心太子婚事不顺,但到底松了口,允许太子私底下悄悄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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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太子喜形于色,感激的双眼泛红,靖安帝心底也是又软又酸。孩子到底已然长大,有了自己的想法。不过这样也好,毕竟太子是未来的一国之君,若什么事都不敢反驳,不敢说出自己的想法,这样的储君,却不是一国之幸。
*
项渊回到府里,先回自己院子换下朝服,重新换身舒适的常服,这才带着赵慎去李氏那问安。
赵慎闻着项渊身上淡淡的酒味,便转身把候在门廊下的小丫头叫过来,道:“去厨房那吩咐一声,叫他们煮碗醒酒汤来,等老爷回来用。”
项渊好笑的拉拉赵慎衣袖,道:“不用,我没喝多少,清醒着呢。”
赵慎不理。“便是没醉,喝些解酒汤也只有好处。”
项渊说不动赵慎,只得认命做好一会回去喝滋味十分不好的解酒汤的准备。
媳妇近日和齐蕴暗搓搓的准备大干一场,每日大半力都放了进去。力一对外分散,自然对内便不如往日尽心。茁茁前两日还和他告状,说阿爹好几日不曾抱抱他,哄他入睡,还信誓旦旦的说,定然是阿爹又有了小宝宝,不疼他这个稍大些的宝宝了。项渊闻听,差点喷笑。最后才弄明白茁茁这般想,是因齐掌勺再次有孕,顾不上照看虎子,便哄虎子道要爱护未出生的小宝宝。虎子憨憨的说不清话,茁茁便自个理解,于是,小脑瓜里便藏着这样的念头。
项渊,项渊简直哭笑不得。不过念头一转,想若媳妇真的再有一个,也不是坏事啊!
正胡思乱想,这头赵慎却开了话题。这会子两人走在内宅安静的青石板路上,项渊听媳妇一点一点的把他和齐蕴的计划说给他听,有拿捏不定的,还要问他意见。
赵慎嗓音柔和,虽不十分清亮,却带着股自有的韵味,廊下屋檐、青石板路旁,气死风灯亮着柔和暧昧的光。项渊转首瞧赵慎,见他眉眼舒展、嘴角含笑,徐徐说着话,自信又张扬。心底一动,凑过去,吧唧在赵慎左脸颊亲了一口。
“媳妇真能干!”
赵慎偏头瞧他,抿唇一笑。
还未到李氏屋内,便听到里头欢声笑语,李氏不知听到什么,笑得格外欢畅。
项渊和赵慎进去,李氏的笑容还未起,见着他俩,急忙招手:“你们过来了,可用过饭?娘这里有新作的酥糖饼,端过来你们尝尝。”
赵慎今个也是在外头用的饭食,项渊更不用说,晌午下午各吃了一顿,这会子还饱得很。连忙叫住李氏,说饱的很。
李氏听了也不勉强,倒兴致勃勃冲屋内坐着的芸哥儿道:“芸哥儿,来来来,再把刚刚的笑话说一遍,让你项二叔和赵正君也乐呵乐呵。哎呦,刚刚可笑死我,这笑话,我还从未听过呢。”
赵慎瞧芸哥儿,见他依旧一身素衣,无半点装饰,可却衬得人分外清秀柔弱。此刻乖乖巧巧坐在李氏下首,听李氏这么一说,双眼亮晶晶的便望了过来。
第153章史载
李氏叫芸哥儿讲笑话,不过芸哥儿对着项渊夫夫,却总有些放不开似的,全没刚刚在李氏跟前讲得夸张惹人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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