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之眸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铃小木
待蒲程拾完出来,两人继续坐沙发上看电视。“这个综艺节目还蛮搞笑的。”蒲程说。
“以前没注意,我妈爱看,这两天看了下,感觉还不错。”叶丛笑了笑。
直到快十点蒲程起身去睡了。叶丛也躺了下来,打开微信给宋亚骏发了条信息:周六晚上可以吗?有想去的地方或者想吃的东西吗?
大概过了半分钟,宋亚骏回复了一条信息:都可以,你觉得哪里好都行。
叶丛想了一下:那就去我们以前常去西餐厅吧。那餐厅的牛排宋亚骏一直很喜欢。
宋亚骏回复:好。
放下手机,黑暗中看着天花板,一时没有睡意,眼前浮现蒲程咬着衣角,抬头凝望他的画面,深邃的眼眸使他心脏骤然一紧。接着脑海里又出现宋亚骏的:叶丛,我喜欢你,很久了。
!!!
他猛得戳了两把脸,还是不要想了,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数羊……1……2……3……不知数到哪里,困意袭来,他渐渐失去了意识,终于沉沉的睡去。
第二天起床做早餐,蒸上昨晚买的小笼包,两个鸡蛋,两杯热牛奶,早餐简单。给蒲程做好的甜椒肉丝放在橱柜上,青菜叶子没有下锅煮,中午他可以自己下锅,这样更新鲜。
见蒲程起得早,看起来神很好,他问:“伤口怎么样?还发红吗?”
“没有,本来也不严重。”蒲程吐了嘴里的泡沫,继续刷牙。
“洗漱好了就来吃饭吧。”
上班路上堵堵停停,搞得人心惶惶。来蒲程家后他把起床时间调前了半小时,否则上班赶不上。打开电脑开始工作,中途刘涛拿了一叠文件下来填表打印。
“这几天一下班就不叫你人影了,去哪儿了?”刘涛趴在叶丛桌上,对着叶丛挑眉。
叶丛没抬头,盯着电脑继续做事,简单回了一句:“有事。”
“啥事这么神秘啊?”刘涛趴得更低凑他耳边:“你不会是背着我们泡妞去了吧?”
他睨了一眼趴在桌上的刘涛,“想多了,一朋友生病了,照顾他几天。”
“你朋友还有我不知道的?”刘涛狐疑的盯着他,“男的女的啊?”
“你不知道的多了,还得给你一一报备啊?”
“你要像余小那样谈恋爱不报备,是要被揍的。”刘涛一本正经的说道。
叶丛听得一笑,“说了你想多了。”
末了,刘涛声音压的更低的凑到叶丛耳边:“你旁边那位女同事的微信能帮我要到吗?”
叶丛狐疑的盯着刘涛,转头看向他所指的杨雨果,这货看上雨果了?
妈呀,这可不好整,最近他跟杨雨果都相处得特别小心,生怕把弄得两人尴尬,这种敏感时期,哪还敢理所当然的去要微信?但这事不能明着告诉刘涛啊,想了想,他小声的说:“尽量。”
“好叻!到时候请你吃饭。”见叶丛愿意帮忙,刘涛瞬间乐了。
“不用,揍一顿就行。”他冷色道。
刘涛:“……”
手上的事做了一半,午休时间到了,不管了,先吃饭。这种混吃等死的日子是越过越没味道了。他很明确的意识到,这种工作不是他想要的,将来一定不会选类似的工作。
餐后回到单位吹空调,对桌两个女同事请客吃西瓜,见他回来杨雨果顺手递给他两块,大家吃得不亦乐乎。
下班后赶往蒲程家,提着一堆菜到门口,拿出昨天蒲程给他的钥匙开门。进门发现蒲程竟然在沙发躺着睡着了,电视还开着,空调打得老低,这么睡不得感冒吗?他轻脚轻手去厨房放了菜,打开冰箱里看没有剩菜,中午蒲程把菜都吃完了。他暗笑两声:看爷做的菜多受欢迎?!
从厨房出来,蒲程还没醒,回来好几分钟了这人也没醒。要是进贼了,他能发现吗?
陡然觉得不对劲,不会是发烧了吧?昨天说伤口发炎了来着!这么一想,立刻去探蒲程的额头,没发烧啊......还是不太放心,索性摇醒他,“蒲程,蒲程,别睡了,着凉了。”
蒲程眉头轻蹙,朦胧睁眼,“回来了?我睡着了......”
“嗯,回来一会儿了,空调别打那么低,担心感冒。我去做饭了,有想吃的菜吗?”见蒲程无恙,他起身准备去厨房。
“我不挑食,你做什么我就吃什么。”蒲程起身整理了一下头发。
叶丛没答话,只暗想:别看这家伙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实际上特别好养活。
晚餐一如即玩的清淡,饭后仍然是窝在沙发上看电视,没什么新奇的事情,到点就冲凉,到点便睡觉。几天下来,蒲程很给面子的恢复得不错。
☆、赴约
周末。
今天可以睡个懒觉,蒲程也很配合的一直没起床,所以睡到八点半他才起床做早餐。
蒲程问:“你今天不是约了朋友吗?”
“晚上才去。”叶丛答。
“好想出去透透气。”蒲程伸个懒腰,伸到一半发现扯到伤口,又停下来了。
“走啊,就去楼下逛逛,我也很想逛逛这小区。”他起身看着蒲程,“趁这会太阳不大,走,走。”
“等我,换身衣服。”蒲程不等二话没说便进卧室换衣服去了。
两人下楼来到小区广场的亭子,整个广场周边几个这样的四柱亭,早上老年人多,晚上年轻人多。八月的太阳其实很辣的,但早上九点多的太阳还不算太狠,天气格外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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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面子。
不过是很快太阳上头,不得不把人又逼回了家。刚到家他就去了厨房,从冰箱里拿了一厅冷饮几口喝了个底朝天。出来后看到蒲程在沙发上休息,他倒了杯温水递到对方手里。
“没活动的周末太难熬了。”他坐在蒲程身边,“还不如上班。”
“还好啊,我都习惯了,不上班就待家里,看电视,看书,或者去酒吧唱唱歌,偶尔去旅游。”蒲程将杯子里的水喝了一半。
“我有个问题很好奇,你人长得帅,条件还不差,为什么不谈女朋友啊?”
蒲程转头看向他,又低头看着手里的水杯,把剩下的水都喝完,沉默了几秒,对叶丛说:“为什么非要找女朋友?你不也没找吗?”
叶丛很想回答因为我还年轻啊,但这话会不会伤蒲程的心他没把握,想了一下,又换了个话题,“那你是准备在z市定居吗?”
蒲程脸上的笑意了三分,不难看出这些话题他一个都不想谈,不过还是礼貌的回答:“是的,定居,一个人住。”
叶丛并不笨,看出了对方的不情愿,他自嘲:想这么多人家的事干嘛呢?自己破事儿都一大堆。先想想刘涛拜托自己要杨雨果微信的事怎么搞定吧;再想想今晚的晚餐,该如何跟宋亚骏好好的谈谈吧。
下午两人看了一会儿电视,本来叶丛说和蒲程一起玩手游,哪知道蒲程平时都不玩这些。蒲程问他要不要玩电脑,可以去房间玩,玩什么游戏下载就好了。
下载个游戏少则几小时,玩一次就不玩,这个代价太大,索性不玩,这时间留着睡午觉吧,本来他也不喜欢玩游戏。
电视看到一半蒲程倒沙发一边睡了。蒲程占了地儿,他就没地儿,只能将就着凑半躺在边角。屋里空调打的低,他顺手把薄毯轻轻搭在蒲程身上,自己头歪在一边迷糊的睡去。
直到脖子僵得疼才苏醒,努力正了好几次痛到抽筋的脖子才睁眼。然而这一睁开眼便看到蒲程正看着自己,没有焦距的视线中掺着空洞,表情竟透着些许凄凉。这什么眼神他读不透,但感觉浑身不自在,问蒲程:“干嘛这么奇怪的盯着我看?”
被他一句话扰了思绪,蒲程回神调整了一下表情,笑着说:“你长得好看,欣赏一下。”
哪怕只是个玩笑,他也没料到对方会说得这么露骨毫不遮掩,连话都不知道怎么接了,干脆不接。拿起手机看时间,3点半了,宋亚骏给他发了条信息:几点过去?
是半个小时前发过来的,他回复了一句:6点左右吧,你先过去,我从别的地方赶过来。
想了想,先帮蒲程做晚餐吧,想着便起身往厨房去。
“你干嘛去啊?”蒲程见他不说话。
“给你做饭。”
“这才吃了午饭多久?”蒲程笑出了声,“你有事就先去忙,一顿饭我没问题,随便做点就吃了。别老把我想的生活不能自理。”
叶从想了想,好像也对。蒲程恢复得蛮好的,而且人家也确实不是生活不能自理,再说三点半做就做晚饭也太夸张了。索性又回来坐下:“那一会儿我帮你把菜洗好再走。”
直到快五点,把这边的一切打安排他才出门。坐了一个多小时的车到西餐厅,发现宋亚骏已经在雅座等候,看样子已经到了一会儿了。服务员引着他直径走过去,宋亚骏抬头见是他,笑着说了句:“来了。”
“久等了,过来耽误了点时间。”他接过服务员手中的菜单。
“没有,我也刚到一会儿。”宋亚骏放下手中的水杯。
点了两份法式牛排,宋亚骏点了瓶红酒。读高中来这里,都是点饮料,而不是红酒。
只是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
宋亚骏举起红酒杯对叶丛说:“很久没一起喝酒了。”
上次一起喝酒,是三年前的毕业晚会上,想到这里,内心颇有感慨:“以后有的是机会。”
两人的酒杯刚刚碰到,对方却说:“我要回学校了。”
离开学的日子还有一段时间,提前也不用这么早才对。叶丛不明:“这么早就要回去了?”
“嗯,毕业后也会在那边工作,以后回来的日子会更少。”宋亚骏轻抿一口红酒。
这,是代表还要继续躲着他吗?
“还是因为我吗?”
“不全是,只是这三年来,我熟悉那边了,朋友圈也都在那边建立。”对方无奈的笑了笑:“其实这几年,我想了很多,这次回来最确定的一件事......”
叶丛沉默,眼睛看着手上的酒杯。
“我们回不到从前了。”
当最好的兄弟对子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难以表述,现在是什么样的心情。这轻描淡写的一句话,此时的宋亚骏心里一定也不好受。
“我试过了,但是不行,我做不到。”
本已不知该如何再待下去,继续听这种话他会后悔今天出现在这里。这种时候最难熬,本来打算好好的两人坐到一起吃个饭,可现在谁还有心思吃这个饭?
幸好这时服务员将牛排盛上桌,短暂的缓解了现在的气氛。
叶丛终于不再沉默,抬眼给宋亚骏一个微笑:“先用餐吧,看看这牛排的味道还是不是你原来喜欢的味道。”
宋亚骏拿起刀叉,开始划动面前的牛肉,偿了一口后摇头:“不是了。”
“不是吗?我吃着一样的味道啊......”
对方笑了笑,“嗯,味道多少变了些。但不是我记忆中的味道了,大概换厨师了吧。”
后来,为了避更压抑的气氛,想说的事,两人都选择避而不谈,转为说些无关痛痒的话题,桌上的红酒也并没有被消耗多少。都两人而言,似乎都明白,这顿饭,意味着什么。
之后,宋亚骏说去旁边的咖啡厅坐坐,于是又转场去了隔壁。其实两人关系已经直至冰点,他怎么会不知道?
宋亚骏手里端着咖啡,却并为打算喝,“叶丛。”
“嗯?”他应了一声。
“这三年来,你是怎么想的?”
宋亚骏会抛这种问题给他,他其实非常清楚,这人想要的答案一直以来只有一个。“什么怎么想的?”可现在,他宁愿装傻。
“你不懂我的意思吗?”
“我一直把你最好的朋友,最亲的兄弟。”
宋亚骏表面沉着冷静,手上的咖啡杯却陡然荡出两滴,所幸没人看到,他抛出的问题却被对方化为利刃反过来刺向他,他们站在各自的角度不肯妥协,不肯退让。他不想再坐下去。还能怎么样呢?一直以来,他想过多少次放弃,但放弃这么简单的话,他何尝需要躲着叶丛,三年也没有勇气见他一面?
“走吧。”宋亚骏不想再回忆过往,继续谈下去也不会有任何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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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起身说道。
“去哪儿?”叶丛跟着起身,同时手机响了,是蒲程的信息:几点回来?或者回不回来?
他看了一下时间,十点半了,这个时间平时蒲程早睡了。迅速回了几个字:还有一会儿,你先休息,明天带你去医院拆线。
蒲程:嗯,那你注意安全。
宋亚骏已经先行离开,他捏着手机追了出去,“要回去了吗?”
“你不回去吗?”
“我现在在照顾一个生病的朋友,住在他家。”叶丛回答。
“……难怪。”宋亚骏若有所思的笑了笑。
“什么?”
“我说你怎么不跟我一起过来,原来不住在家啊。”
“嗯。”叶丛答。
“那你不跟我一起回家的话,要打车走吗?”宋亚骏问。
“先送你回去吧。”
“不用送了,你走吧,我自己回去就行。”宋亚骏拒绝他。
叶丛并不管他接还是拒绝,自顾自往家的方向走。
“叶丛!”见自己的拒绝遭到拒绝,宋亚骏追了上去。这里是个繁华的大十字街口,灯火通明的街道,将两人的身影拉了很长,前面那人应声回头看他。
“你再抱我一下吧,把我当兄弟也好,朋友也好,什么都好。”
这是叶丛听到的宋亚骏的原话,是什么都无所谓,只需要给他一个拥抱,几乎是乞求的口吻。但没等他反应,宋亚骏已经迅速靠拢过来,一把将他脖子笼住,致使他的双手已僵在了半空中。
若是以前,这种拥抱算什么?可现在怎么能一样呢?不一样的。宋亚骏那种求而不得的心情,他大概很难理解。
可是,他对宋亚骏就是没有这种感情。
最终他将双手放在宋亚骏的后背轻轻拍着,安慰也好,告别也罢,怎样都行。十字街口车来人往,漫天霓虹灯闪烁,照在两人身上,避无可避。
“你走吧,我要一个人回去。”宋亚骏态度变得淡然。
不知站了多久,宋亚骏已经消失在十字街口。确认是看不到、找不到了。三年前是这样,三年后也是这样,他从头到尾都没想过要追上去。
☆、初露
思绪远飘时,蓦然想起蒲程的信息,他赶紧找手机看时间,这一看才知道已经11点半了。这里打车回去得一个小时。如果回自己家其实要近得多,可是他说要回去的,约好了明天陪他去医院拆线的。
没犹豫,他还是决定打车回蒲程家去。到家后,几乎是用了最小的力气开了门,掂手掂脚地走进来,连辅灯都敢没开,只凭着手机微弱的光换鞋,就怕吵醒了蒲程。
就在他正得意他这波操作可能连猫都不会发现的时候,好巧不巧突然一盏辅灯“啪”丝毫不给面子的亮了。他正纳闷难道这灯还有“声控”或者“温控”等功能?咻得抬头便正好对上蒲程的视线,他穿着家居服正倚在卧室门口,头轻靠着门框,似笑非笑看着他:“回来了?”
怎么有种偷情被......不是,怎么有种做小偷被抓包的感觉?尼玛,怎么会有这种操|蛋的感觉?又不是真做了什么亏心事!
叶丛还有一只鞋没换好,为了表示歉意,他停止了脱鞋,直起身子来,“啊,抱歉吵醒你了,我还以为我已经够小声了。”
“我没睡。”蒲程眼睛里透着些疲惫,他有良好的作息习惯,不会这么晚不睡,那他一直没睡,难道是在等自己?
面对这样带着些慵懒气息的蒲程,他的歉意更深了些:“在等我?”这是一句脱口而出的话,但整个气氛因为这句话竟然变得有些暧昧。
“嗯,”蒲程没有否认,因为他已经等了几个小时,好几次他仿佛听到开门,起身来到门口,却发现什么也没有。“你说了要回来,却一时没回,怕你个小孩儿在我这里出了什么事,没办法跟你家人交代,以后记得早点回来,我去睡了。”他站直了身体,与叶丛对视了两秒,再转身进卧室,房门被轻轻的关上。
叶丛还愣愣地怔在原地,刚才的对视中,恍惚间他似乎看到了一个不一样的蒲程,他的眼里明明充满了担忧,却又有着让人心乱的柔情。
终于洗漱完毕,他调好了空调的温度后,再疲惫不堪的躺了下来。黑暗中的天花板,无疑是最让人抓狂的东西,你看不清它,因为没有夜视的能力,却又只能看着它,因为......失眠了。
不得不说,此时他的心情是异常沉重的,从何时起,只要是有关于亚骏的事,他的心情便再也没好过?如果有更好的解决办法,他一定不会像现在这样,让自己和亚骏都被动地承受着这种压力。
辗转反侧好几次,意识终于在清醒与游离渐渐偏向于后者,在这之后,他便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上他的闹钟还没响,但蒲程已经先起了床,在洗漱间弄得,让他也没办法再睡觉。“今天起这么早?”他迷迷糊糊的看了下时间,7点半不到。
“嗯,早点去,等会出门太热。”
眼见蒲程进了卧室,他也跟着坐了起来,昨晚睡得太晚,现在两只眼睛有些发肿。他轻轻揉了揉太阳穴,定了定神,两只手掌用力戳了戳脸,深吸一口气,终于清醒过来。然后将薄被叠好与枕头一起放在沙发的一头,起身去洗漱间。
用了不到两分钟的时间洗漱好,他快速去厨房煎了两个鸡蛋,热了两个馒头,期间还顺手煮了两杯牛奶。不到十分钟的时间,这不太及格的早餐便他被端了出来。
其实蒲程是没打算在家里吃早餐的,所以当他换好衣服来到客厅正好碰见叶丛两手端着餐盘出来时,算是小小的意外的了一番。不过随后,他马上上前接住了一只盘子,温文尔雅的笑了笑:“谢谢,辛苦了。”
八点钟,吃好了早餐准备好下楼,蒲程在他前面先进了电梯,直接按了负一楼,这是要打开车去吗?谁来开?蒲程自己开吗?他忍不住问:“去下面取车?”
“嗯。”电梯缓缓下降,蒲程凝视着上面显示的数字,没有多说话。
他暗自审视了一下,蒲程的伤能开车吗?又有些怀疑的想,应该能开吧?但最终还是得亲口问:“你要开车去吗?”
“我不开,你来开。”眼前这男人视线从电梯字幕移到他身上,对他灿烂一笑。
叶丛:“……”
周末的话,其实坐公交不挤也不堵,只是会绕一圈。开车的话,还能会快些。这些他都懂,虽然他是赶鸭子上架考了驾照,不过他有没有说过自己不喜欢开车?
但都已经来到负一楼了,开就开吧,其实也不是多大的事儿。他接过钥匙,等蒲程坐到副驾驶系好了安全带,才启动车子,缓缓而行。新手不追求速度,也不敢逞强,所以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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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他开车都规规矩矩,不超车,不抢道。一路平稳到医院,停好了车,跟着蒲程往门诊部走去。
医生带着蒲程去了另一间屋子,他只能坐在候诊大厅等。等蒲程出来,他立刻起身迎了上去。对方轻蹙着眉头,脸色有些泛白,嘴唇紧闭,右手捏着一张单子,左手微微捂着伤口处。叶丛接过单子下意识地看上面的字,同时问道:“没有问题吧?”
“嗯,开了点消炎的外用药。”蒲程眉头舒展了些,勉强笑了笑,“现在去结账取药,结束就可以回去了。”
讲真心话,刚刚看到蒲程出来时的表情,他是有些吓到的,以至于他说这话的时候,都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语气甚至有些宠溺:“拆线疼吗?”
“疼啊,那医生技术不好,拆得生疼。”就说蒲程这人吧,这时候是真有些不厚道,明明看见叶丛因为担心他而紧张,还半带着委屈半开着玩笑说出这句话。
是不是真疼,大概是真的吧。因为他捂着伤口那个动作不是假的。
反正不管假不假,叶丛是当真了,“那你去那边椅子坐一下,我去就行。”他向蒲程指了指旁边的椅子,手里的单子他已经看清楚,上面确实只是医生开的一些处方消炎药,这才暗自松了一口气。
蒲程向他点了点头,从包里拿出医保卡递给他,“那麻烦你了。”
叶丛来回跑了几个窗口,一边窗口盖章结账,一边窗口取药,然后又倒回来拿小票。而蒲程则静静地坐在椅子上,凝视着这个为了自己来回奔走的背影。他竟没有意识到,原本自己从容不迫的表情中,已然泛出一丝极难发现的慌乱。
然而,当叶丛回头的那一刻,他便恢复了原有的波澜不惊。
叶丛的手上已经提着一小袋药品,里面还混着几张打印出的小票。他来到蒲程面前,稍微欠身轻声对他说道:“走吧。”
“好。”蒲程回以他一个大大的微笑,起身微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角,跟在他后面。
上了车后,原本已经准备就绪,在叶丛准备启动车子那一刻,他突然转头对蒲程问:“很疼?”
这一问便把蒲程给逗乐了,这孩子真实在,说什么他都信,“不疼,逗你玩儿的。”
叶丛:“……”
见蒲程脸色有些微微泛白就知道,哪怕伤口没问题他现在的状态也不大好,但现在他还有心情开玩笑。懒得和病人争论,反正疼不疼他自己知道,没人能代替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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