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掌
作者:曲妖和寡
名门正派出身的大师兄有一张极其刚正不阿的脸,但凡是个人,都会被他这张一看就是正道侠客的脸蒙骗,可惜这位大师兄生了一颗冷硬的心肠,还养了一肚子的坏水,以愚弄别人为乐。谁知道这世上有句话叫一物降一物,半道上捡了一个脑残的少爷“徒弟”,大师兄被他奶狗转世般的萌脸所惑,竟然动了不该动的心思。等你长大了,没有这张萌哒哒的脸了,看我怎么拾你。道法高深大师兄攻vs不开窍奶狗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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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大师兄
当今武林,各门各派欣欣向荣,英材辈出,但要说谁独领风骚,非云宫派莫属。
云宫山上云宫派,云宫派里有云宫。云宫山高不易攀,云宫派险不易进。云宫浅处段仗义,云宫深处宗潮音。
云宫派历史悠久,但派训是不入世,不沾尘,因此在武林中一直是默默无名的。又因为云宫山山高路陡,旁人想找个麻烦,光上山都要九牛二虎之力,所以云宫派这些年来甚是平安和稳。
直到六年前,云宫派新一任掌门宗潮音,六十招内大败武林盟主,一举震惊武林,云宫派才开始为世人所知。之后云宫派不断出现武功卓绝的年轻人,在江湖上书写一个又一个传说,才使得云宫派彻底成为江湖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传奇帮派,其江湖地位亦是水涨船高。到如今,已和达摩寺,袖水坊,御音门,封刀帮同为江湖五府,称霸一方了。
云宫派的宗师宗潮音座下一共有三名弟子,其中大徒弟名为盛朝歌,端眉正目,堂明气清,生了一张刚正不阿,老成持重的脸。
他五岁拜师,七岁学掌,自创独门无忧掌法,于二十有一时得以下山历世,后于达摩寺等八所寺庙中学习交流掌法心得,直到二十五岁才离开佛门,真正入世。
自他入世后已有两年,因着他云宫派大师兄的头衔,加上不可小觑的掌法内功,在江湖上也算是小有名气。
盛朝歌喜欢南方,因此离开佛门后便立即南下,他行事不紧不慢,从不赶路,因而入世两年也只走了两个州。池州是他的第三站,此处山清水秀,夏秋长,春冬短,景色宜人,武林大派袖水坊就坐落在此处。
盛朝歌骑着那匹同他一样慢性子的黑马,晃晃悠悠的走着官道,迈进池州地界。此时尚是初秋,临近午时气温有些高,他便就近下马,走进了一家客栈。
小二咧着嘴跑过来,“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店?”
“打尖,我的马也要草料饮水。”
“好嘞!客官您放心,我们店里的草料都是新鲜的,保管您的马吃得满意!您坐!”他热情的将桌子板凳擦干净,同时让人去门外将马牵进后院,“您想吃点什么?我们店里最有名的是醋鱼和酱子鸡。”
盛朝歌点了菜,耐心的等着小二将菜上齐,恰好旁边桌上的几个男人菜齐了,一边吃一边就聊了起来。一个人先开了口,“你们听说了吗?袖水坊失窃了!”
“失窃了?谁吃了雄心豹子胆,敢去那里偷东西?!”
“你还别说!真有人这么干了!听说是从江东流窜过来的江洋大盗,袖水坊主震怒,派了心腹前去捉拿这个人。”
“抓到了吗?”
“没呢!听说让人从眼皮子底下溜走了!这不,袖水坊贴了悬赏,谁能抓到此贼,赏金千两!提供准确消息的,赏金百两!”
“喝!这么大手笔?看来袖水坊是真急了呀!哎,你说了半天,那贼到底偷了啥?”
“谁知道啊!不过啊……”那人突然压低声音,凑近另外几人嘿嘿贼笑道,“听说是个采花贼!”
没等另外几人配合的发出惊呼和窃笑,就被客栈门口突然的声音打断了,“就这家了!小葫芦!走!”说话的是一名少年,手指着客栈的招牌气势汹汹的说道,这人看上去也就二十岁左右,身着祥云锦袍,腰系美玉,唇红齿白,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的少爷。
他大步迈进店里,身后跟着一个小厮,那小厮比他稍高一些,背着两个包袱,怀中还抱着一个。腼腆的很,进店之后发现大家都在看他们,顿时红着脸不敢抬头,亦步亦趋的跟在少年身后,一句话也不说。
小二一看二人的打扮就知道是有钱人,再次咧着嘴凑过去,“两位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店?”
“用午膳!”那少年不等小二引路便自己找了个位置坐下来,随后巴拉巴拉的说了一大堆菜名,什么蒜蓉蒸扇贝,黄金蝴蝶虾,银耳燕窝粥等等,说得小二的脸绿了一遍又一遍。
他点的不多,五菜一汤,但是没有一样是这个小客栈能做出来的,小二只好老实的告罪,“客官,小店,小店没有这些……您看要不要换换?”
“没有?!”少年明显大吃一惊,还欲再说什么,却被小厮拉住,小声地朝他嘀咕,“小少爷,那些东西只有上等的酒楼才做得出……”
少年明显失落了,然后无力的摆摆手,“小葫芦你点吧……唉……”说完就直接趴在了桌子上,等小厮点完菜,小二正要离去,他又补充道,“快点上啊!小爷我要饿死了……”
盛朝歌的位置正好和这少爷面对面,可惜他向来对这些闲事无甚兴趣,只扫了两人几眼,便专心等着小二把自己的饭菜端上来。
那少爷明显无聊的厉害,小厮见状一手托起了他的头,另一只手展开一方白净的帕子铺在他原先趴着的地方。他动作熟练,少爷似乎也习惯了他的这一举动,头搁在帕子上,来回的左右滚动起来,以此作为消遣。
他这傻兮兮,蠢上天的自我娱乐行为,顿时让客栈里的好些人都笑出了声。可惜那小少爷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些人是在笑他,仍自顾自地用这奇特的方式打发等菜的时间。
盛朝歌先这少爷一会点的菜,自然是他的饭菜先上,眼见着小二一盘接一盘的给这邻桌的人上菜,饿极了的少爷直勾勾的盯着大师兄桌子上的鸡鸭鱼肉,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口水更是控制不住的流,就差直接扑到别人的桌上开吃。
被这么热烈如火的眼神死死盯着,饶是淡漠如盛朝歌,也没办法忽视。抬头看了某个饿死鬼投胎的少爷一眼,大师兄执起筷子,夹住了一个鸡腿。
只见那人的眼神立刻定在了那个鸡腿上,盛朝歌突然兴起,夹着鸡腿举高了一些,小少爷的头就顺势抬高,又放低一点,他的头也一齐下落,鸡腿往左,他也往左,鸡腿往右,他也往右,鸡腿绕圈,他也绕圈。
大师兄戏耍了他一大圈后,一口将鸡腿咬在了嘴里,小少爷的头也跟着猛地一顿,嘴巴一合,牙齿发出清脆的咬合声,啊呜!嗯?
直到发觉嘴里空无一物,那小少爷才幡然醒悟,立刻意识到自己被戏弄了,气愤地瞪向正津津有味吃着鸡腿的某人,年少的面容上是显而易见的不甘,对于没吃到鸡腿的不甘。
盛朝歌一直瞧着他,此时便见他嘴巴嘟的老高,脸颊气鼓鼓的,杏子般的大眼睛老神在的瞪着,恨不得冲上来把鸡腿从他嘴里抢走,顿时想起了小时候在云宫里养着的,那只被夺食后就叫个不停的小奶狗。
外表正直内心邪恶的盛师兄,立刻在这种欺负惹恼别人的坏事中,得到了令自己无比愉悦的满足感,对于故意戏耍了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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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相识的陌生人之事,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小厮就坐在小少爷身边,自然将这些都看在眼里,但他始终埋着头不说话,想来是个害羞怯懦的人。
小少爷的气愤没有持续多久,因为小二终于给他这桌上了第一个菜,就是大师兄刚刚吃的酱子鸡。小少爷二话不说,拿起一个鸡腿就狠狠咬了一口,然后洋洋得意的朝大师兄挑了挑眉,瞧见没,小爷我也有鸡腿!哼!
盛朝歌见这小子刚刚还一副受欺负的模样,转眼就翻身农奴把歌唱了,很是不高兴。见他故意对着自己用力地咬着大鸡腿,还做出一副吃的很香,美味的不得了的神情,大师兄心中突然涌起了各种各样的坏主意。
没等他决定好用哪个主意来坑这傻小子一把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了吵嚷声。一个男人有些狼狈的突然冲进了客栈中,脚步不稳的踉跄了几步,却撑着没有摔倒,随后追进来五六个大汉,各个手执长刀,一看就知道是在追杀前面这个男人。
狼狈的男人躲在人群中间,气急败坏的怒吼,“你们欺人太甚!明明知道与我无关!为何还要纠缠不放!”
追杀他的人中带头的大汉浑不在意的狞笑道,“你说无关就无关?你小子向来手脚不干净!再说了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爷几个就问个话,你跑什么?啊?”
狼狈的男人在大街上被两面夹击,迫不得已才逃进了这间客栈。自从袖水坊发了黄金悬赏,各路人马都想趁机捞一笔,根本不管是不是与那个江洋大盗有关,他就是被这样殃及池鱼的。
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客栈大堂里吃饭的众人都生怕波及到自己,自发的四散躲避。偏那小少爷兴奋的不行,纵身一跳站在了板凳上,举着手里没啃完的鸡腿当作利剑,唰的指向那帮大汉,嘴里还咬着肉,含混不清的喊道,“呔!哪纸(里)来的苏(鼠)辈!敢寨(在)小爷的地盘上沙(撒)野!”
☆、第二章拜师
幸好他口齿不清,那些大汉一时也没听明白这小子不知死活的话,只当不谙世事的贵家少爷要伸张正义,便嘲笑道,“臭小子别多管闲事!趁早滚的远些!得爷爷误伤了你,哭着回家找你娘!”
小少爷怒目圆睁,就要回骂,被小厮眼疾手快的从板凳上拽了下来,握着他的手,把剩下的半个鸡腿塞到他嘴里,同时礼貌的向大汉们告罪,“抱歉,我家少爷孩子心性,无意打搅各位,还望诸位见谅,见谅。”
这小厮原本一开始就能拦住小少爷的话,却偏偏等他过了这把戏瘾之后,才佯装礼貌的阻止,想来定是将这少爷娇惯的紧。
此时告了罪,才拉着不情不愿的小少爷离开桌子,退到一边,却将那盘酱子鸡也一并端走了。
几个大汉没再说什么,然而余光一扫,便看见这小少爷的邻桌,坐着一个巍然不动的男人,正是盛朝歌。他照旧不紧不慢的啃着酱子鸡,还偶尔喝几口汤润润嗓子,吃得那叫一个悠然自得,翩然自在,看得几个大汉短粗的眉毛直抽抽。
这几人虽然心里怄的不行,一时却找不到好的理由去挑衅,对大师兄的怨气,自然而然的发泄到了原本就被他们追杀的男人身上。
打斗开始的很突然,大堂里很快就桌翻椅倒,杯盘狼藉。小厮将他家少爷挡在身后,灵巧的避开飞来的杂物,一部分人躲到了二楼,有几个人趁机从大门跑了出去,引起了大汉们的注意,一个大汉守在楼梯口,另一个守在门口,防止那狼狈的男人再次逃走。
盛朝歌的饭桌就是在打斗中被撞翻的,或者也可以说是大汉们有意为之,好出口恶气。因为这厮从始至终都坐在那里吃饭,好像什么都不能打扰他似的,这等于打了大汉们的脸面,自然不能叫他好过。
小少爷自从躲到一边之后,眼睛就没从大师兄身上移开过。这人周围的桌子板凳倒的倒,碎的碎,逃命的食客和举刀的莽汉们在他身边穿梭,酒菜杯盘到处乱飞,他却好似坐在自家后院的石亭中,怡然的享用美味的饭菜。
仿佛周围不是刀光剑影,哀叫怒吼,而是秋日艳丽和煦的晚霞,微风拂过,一地落花。
那人一身灰白朴素的长衫,却在这样混乱的环境中,隐约飘散出一丝世外高人的风度来。小少爷被他的气度姿态所吸引,也忘记了当下的情境,只顾盯着他瞧,连几缕因为周围人跑过,而带起的飘扬的青丝也没有放过,仔仔细细的将人从头到脚的打量了数遍。
盛朝歌对这小子的目光早有感觉,没想到过了好半天,这目光不仅没有淡下去,反而越发灼热专注,他忍不住扭头看去,便在这人仰马翻的混乱中,与那小少爷四目相对了。
两人隔着来往的人影专注的对视,那人的眸子平静深沉,小少爷在其中看出了独属于江湖高手的从容不迫。
盛朝歌看着那小子傻不愣登的模样,再次想起了小奶狗,忍不住弯了弯嘴角,黝黑的眸子因他这一笑,盛满了细碎的光芒,原先冷淡疏离的神色因此消融几分。小少爷没料到他会笑,以为对方是在笑话他一直盯着看,慌张的移开眼,红透了脸颊。
盛朝歌却好似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原本被打断的坏心思复被勾起,又开始琢磨整人的手段。
变故就发生在盛朝歌笑过之后,一个大汉故意冲过来,假装不小心撞翻了他的饭桌。菜碟登时都飞了起来,汤盆也要翻洒出去。只见大师兄一手抓住桌子的一腿,像在挥舞一根小木棒一样,用方桌轻松的在空中接住了所有的菜。另一只手拖住汤盆底,轻巧地挽个花,一滴汤都没有洒出去。
眨眼之间,一切如常。盛朝歌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啃完之前吃了一半的鸡翅,随手一扔,鸡骨头径直飞出去,正好打在刚刚来撞他的那人脸上。那莽汉被一根鸡骨打翻在地,半边脸立刻肿了起来,躺在地上惨兮兮的叫着,再也没爬起来。
其他人可能没注意到这边眨眼间的变故,小少爷却是看了个清楚,登时惊骇得说不出话,随即惊吓被惊喜掩盖,神情满是崇拜,眼里都冒着星星。
之前狼狈的男人还是有两把刷子的,在大堂里挣扎了这么许久也没有被抓住,只是身上添了些伤,他瞅准时机,一击撂倒了守在门口的大汉,再次逃出生天。大汉们恶狠狠的啐了一口,骂骂咧咧的追了出去。
大堂里就如飓风过境,一片狼藉,只有盛朝歌始终没移过位置,众人从躲藏的地方小心翼翼地冒出脑袋,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什么稀有物件,佩服之余又不敢轻易上前搭话,想来这人也是个不好惹的。
客栈里原先的客人跑了大半,许多连饭钱都没有付,掌柜觉得损失比他预想的要小一些,便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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叹气。大堂如今损毁严重,只留下盛朝歌那一桌完好,没跑掉的客人也没地方继续吃饭,都付了钱走了,留下小二和掌柜的拾残局。
只有小少爷是个异类,他不管不顾的一把扑过去,拉住了盛朝歌的胳膊,大喊道,“师父!我想学武功!请我为徒吧!”
众人都被他突如其来的拜师唬得愣住,连大师兄也没预料到这番发展。
盛朝歌将他从头到脚看一遍,顺道把了把他的脉,摸了摸他的骨,得出结论,“你根骨奇差无比,不适合练武,还是老实读书去吧!”说完继续啃他的酱子鸡。
小少爷完全没有受打击的样子,大概是早就知道了这一点,仍紧紧抓着他不松手,“师父!你要相信勤能补拙!我有理想有抱负,我相信我只要坚持,根骨不是问题!师父,未来掌握在自己手中,只要肯吃苦,肯努力,没有跨不过去的山,没有飞不过去的海!师父!你相信我,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他说的言辞恳切,情真意切,可惜大师兄并不吃这一套,无动于衷的继续吃。小少爷不见气馁,接着讨好道,“师父!我刚刚就看出来,您绝不是一般人,看您的气质风度,如同天外谪仙,看您的神情态度,如同世外高人!在您这么超凡脱俗的人面前,根骨差肯定不是问题,就算是一个废物,您也能将他教成武林英才!俗话说的好呀,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您看我的眼睛,是不是特别真诚,特别可靠?我就是那有心人,您就做那引路人吧,好吗?”
盛朝歌一言不发的塞了个鸡翅到他嘴里,意在暂时堵住他的嘴,以自己这顿饭都吃不安。没想到小少爷更加激动道,“师父!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鸡翅?!我觉得鸡身上最好吃的部分就是鸡翅了,其次才是鸡腿。话说您这是答应了吗?是吗?您真是太善解人意,太聪明智慧,太温柔和蔼,太招人喜欢了!师父,我就知道您是嘴硬心软,早就被我打动了,只是不好意思说。您放心,我绝对不会让您失望的!”
“……”盛朝歌决定吃完这顿饭就遁走,绝对不和这小子多说一句话。
小厮默不作声的呆在一边,自家少爷天生不是练武的料,偏偏想做个行走江湖的大侠,看见武功高强的人就想拜师,却无一例外都被拒绝了,这次也是一样。少爷孩子心性,对人对事都是兴之所至,很快就会淡了,所以他并不担心。
小少爷的那桌饭菜在打斗中牺牲了,他便到他“师父”这蹭吃蹭喝,盛朝歌也没撵他走,慢慢悠悠的把自己喂饱了,准备用轻功先走,之后再来取回自己的马。没想到他刚一有动作,小少爷就立马抱住他的胳膊,警惕道,“师父你去哪?”
“如厕。”大师兄撒谎向来眼睛都不眨。
“正好我也想去,我和你一起。”小少爷没上套。
一路上小少爷都抱着师父胳膊不撒手,直到茅房外,两间都没人,大师兄镇定自若的打开一间,见小少爷没动,问道,“你不用?”
“我等你这个。”说完便像尊门神一样杵在了门外。
“……”盛朝歌抬头看了眼茅草搭起的顶棚,如果掀翻茅厕的顶棚遁走,会不会有损自己的气质?
等大师兄出来,小少爷还是没动,“我突然不想用了,我们回去吧!”便又抱住了盛朝歌的胳膊。
大师兄觉得这小子绝对是以前被骗的次数太多了,所以才会这么熟练,台词都不用准备,张口就来。就这样直到他牵了马,离开客栈,在小镇上晃悠到傍晚,都没能甩开如愿这个小子。
最后三个人找了一家客栈住下,大师兄朝掌柜道,“三间房。”小少爷朝掌柜道,“两间房。”并立刻掏出几锭银子付了房钱。因为时间不早了,三人没有吃晚饭,只让小二拿些糕点茶水上楼即可。
大师兄本来没在意,以为这对主仆要住一间,没想到他到了自己房间准备关门的时候,小少爷像条泥鳅一样,擦着门缝钻了进来。大师兄一时大意,竟被他钻了空子。
“你到我房间来做什么?”
“师父,徒弟是来服侍你的呀!你渴了,我给你倒水,你饿了,我让人给你送吃的,你累了,我给你揉肩,你睡觉,我给你掖被,你无聊,我陪你聊天,你不开心,我可以逗你笑,怎么样,是不是居家远行必备?”
他说着就跑过去倒了一杯水,“师父,喝水,多喝水对身体好,我看你中午吃那么多酱子鸡,下午都没怎么喝水,肯定渴了。我下午喝了好多水,现在还渴呢!你说那酱子鸡是不是有点咸?但是我自己那盘还好,可能是你的那盘咸了。”
盛朝歌觉得这小子一个人就能演一台戏了,自问自答,根本用不着别人。他虽在心里腹诽,面上却是一如既往的正经神色,“不必,我一人习惯了。”
小少爷或许是铁打的心脏,不论被这人拒绝多少次仍然笑得开心,“哎呀,师父,我还没介绍我自己吧!我姓沈,名安然,安然自若的安然,家里人都叫我小然,您也可以这么叫我。师父师父,你叫什么呀?”
盛朝歌完全不想回答,鬼都知道一旦交换了姓名,这个牛皮糖就很难甩掉了,就算甩掉了,也难保他不会满大街的喊自己的名字找人。大师兄低头看了一眼个头只到自己胸口的小子,觉得这丫一定能干出这种事。
但是他偏偏还记着这小子用鸡腿反击他的事,心说不能轻易咽下这口气,起码要好好耍他一耍才行。
长了这种比针尖还小的心眼,真是白瞎了他这张正直非常的脸。
盛朝歌踱步到床边坐下,神情淡漠,看不出一点狡猾心思来,“你无需同我来这一套,我不会你为徒,你缠着我也是无用。”
不料沈安然听了这话更加坚定,也走过去坐在了盛朝歌旁边,“我就不信了,我偏要拜你为师,你别想逃走!”
☆、第三章教育
盛朝歌就知道他不会轻易放弃,从他今天下午一路都没让自己的胳膊解脱就能看出来。他在云宫山和佛寺呆了二十多年,凭着这张脸没少坑过别人,却还是第一次遇到沈安然这样厚脸皮的话痨。
嗯,当个宠物时不时解闷倒是不错的选择……反正自己如今也没有要紧的事在身上,就是这小子有够缠人,需要好,好,调,教。
盛朝歌心思百转千回,面上沉静如水,看不出喜怒,声音也无波无澜,“我身受本门教诲,不可在外轻易徒,况且你根骨奇差,并不符合本门要求。”见沈安然又要插话,他紧接着道,“不过,恰好我如今在江湖行走,你若真心想要拜我为师,便随我共行一段时日,我看过你的表现后,再做决定,你意下如何?”
“好好!没问题!师父!徒弟跟定你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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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能看到我的真心!师父!你真是个好师父!”沈安然说着就抱着大师兄的胳膊狂蹭起来。
盛朝歌奸计得逞,弯起了嘴角,“那好,你既决定要入我门下,除非我决定不你,否则你便不能反悔,以后我的话,你会听吗?”
“听听!一定听!”沈安然头点的像小鸡啄米,“师父我超级听话,超级乖的!你一定会逐渐发现我数不清的优点的!师父你真是有眼光!不愧是师父!”
他说着又想起什么,从床上跳下来,手舞足蹈,“那师父你从现在起就教我武功吧!要从哪里练起?是不是要扎马步?我兄长就是从扎马步练的。不不不,应该先强健我的根骨,师父你有没有什么灵丹妙药?我看话本里都有什么洗髓丹,锻骨丹,我要吃吗?”
盛朝歌不说话,就淡淡的看着他,想看他一个人能自说自话多久。沈安然被他这么不咸不淡的看了半晌,兴奋劲终于稍稍平复,乖巧地重新坐到师父身边,眨着一双杏眼卖萌,“师父你,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我惹你不高兴了?你说,我改,你别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