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个影卫来探案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临水照月
“哎呦喂,”李守卫叫道,“您可不能冤枉我,明明是刚才玄七想要出逃,被我发现,打伤了我的手腕,正好您来看他,他怕事情闹大,才假装敛,陪您进屋。您看,是您之前让我把玄七的脚链除了的,您就算怕牵连,也不能把红铃扯进来,大家都知道,红铃可是马上要出嫁的姑娘,您这么说,要是传了出去,被她婆家人听到了指不定会出什么事呢!”
“你……!”沈遥没想到,短短一会儿工夫,李守卫竟把整件事情翻转得有模有样,连自己也被倒打一耙。
“哼,你胆子也太大了!就算你我二人各执一词,只要红铃作证,你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吧!”沈遥冷笑一声道。
“二位,”沈遥对刑官道,“我们一同去药庐找一下红铃,把此事说个清楚。”
“我们只管来押人,断罪要去刑堂,有什么说的,你把人叫到刑堂去说吧。”刑官面无表情的道。
“……”沈遥胸中一窒,道,“我先和你们一起去刑堂。”
“李大人,”这时,刚才一直没说话的玄七开口了,就听他对李守卫道,“玄七刚才只是想出院子散步,您可能误会了,所以起了冲突,玄七本无意伤人,还请您海涵,玄七愿去刑堂领罚。”
“嗯,”李守卫眼珠转了转,哼了一声,道,“是不是误会我不知道,总之伤了人,该怎么罚就怎么罚吧。”
“……!”沈遥觉得玄七实在奇怪,竟然自己胡乱认了罪,眼见着刑官把玄七拽走,他追上去,却看到玄七对他微微摇头使了个眼色。
沈遥越发不解,一路追着,玄七便对他道,“沈公子,玄七无非是去挨几下鞭子,您不必特地跟来了。”
“是啊是啊,人家都认罪了,沈公子你就不用特地跟来了。”李守卫也在一边说道。
沈遥一口恶气上来,心想玄七怎是如此窝囊怕硬之人。
他跟着跟着,见玄七不再看他,便对刑官道,“二位,我去找一下红铃,待会去刑堂与李守卫当面对质,能否请二位大人与断罪的大人说一声,稍等我片刻。”
其中一个刑官斜眼瞧了他一笑,面露些许嘲讽,道,“我们等你一时三刻可以,你若来得晚了,我们就直接用刑了。”
“多谢!”沈遥道,他又看了一眼玄七,见玄七也正微微皱眉看着自己,他有些恼火的瞪了玄七一眼,转身往药庐跑去。
沈遥到了药庐,稍一打听,便问到了红铃的所在。
沿着试药的石屋侧面的一条小道,走了约五六百米,来到一个庭院,这里是婢女们干活的地方。
沈遥进到院里的一个厅堂,就看到红铃和蓝衣两人正在屋里墙边用药草熏一些器材器皿。
屋里桌上的沙漏正好漏光,两人快速把在熏的这波器械移开,换了另一波进去,红铃转身把沙漏倒过个儿来重新计时。
沈遥想起,之前被询问不在场证明时,红铃和蓝衣是互相证明无犯案时间的,二人是说当时正在一起做器械药熏,以沙漏计时,漏光一次是一刻钟,听到武堂的钟声后,沙漏又整整漏了八次,熏满一个时辰,当天轮到蓝衣给药人送饭,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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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她就离开去了厨房拿饭,红铃则留下把东西拾干净。
原来所谓的药熏就是这样子啊,沈遥想。
看到沈遥,红铃一下愣住,她眼角泛红,似乎刚才哭过。
“沈公子……”红铃道。
沈遥着急上前,对她道,“快,红铃,跟我去刑堂,李守卫污蔑玄七是想逃跑所以打伤了他的手,让刑堂把玄七抓走了。光我和他各执一词不足以给玄七证明。只要你出面作证,玄七就会没事了。快跟我走。”
本以为红铃会立刻答应,没想到她却往后瑟缩了一下,躲到蓝衣身边,道,“沈公子,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沈遥感到自己要气炸了,他上前想去拉红铃,却被蓝衣挡在了前面。
沈遥跺脚道,“红铃,你刚才明明被李守卫欺负,是玄七救了你,我都看到了啊。现在怎么能说什么都不知道呢?”
“我,对不起……”红铃道了声歉,眼睛又红了。
“哎,沈公子……”这时蓝衣忍不住道,“你让一个姑娘家出面说自己被男人骚扰、又被男人救,这传出去成何体统,更何况,红铃马上就要出嫁了,她婆家可是很保守的人家……”
“……!”沈遥终于明白过来,李守卫是料准了红铃不敢作证,才会这么肆无忌惮。说玄七迂腐,他还真是深谙迂腐之道……
“呵……”沈遥苦笑了一下。
蓝衣以为沈遥还要坚持,便道,“沈公子,你也是读过书的,应知女子清白为重。请不要再为难红铃了。这样吧,蓝衣去求一下董主管,看看能否去刑堂帮玄七求个情。”
“不必了,”沈遥抬手道,他心中已有计较,“等你求完恐怕来不及了。这事我来想办法吧。”
“沈公子……”红铃发出哀求的声音。
“你放心,既然那个人要救人救到底,我也不会故意拆他的台,我不会再把你扯进来了。”沈遥飞快说完,转身离开。
无论外面阳光如何明媚,刑堂总是一如既往地晦暗阴森,长年点着的火把,像红莲业火翻动。
玄七跪在堂下,一动不动。今日当值的判罪官听了李守卫的指控,问玄七道,“玄七,你可认罪?”
玄七道,“属下承认打伤了李大人,但并不是出逃,确实只是误会。”
判罪官问李守卫,“你怎么说?”
李守卫看了玄七一眼,和他目光一个对视,原以为玄七那双幽深的眸子是永无波澜的,此时却透出一股倔强寒意,李守卫心虚的打了个寒颤,道,“细想下来,可能确有误会。但身为药人打伤守卫,而且他还是影卫出身,这不能不罚吧。”
“嗯,确实要罚。拉去刑房,鞭刑三十。”判罪官下令道。
李守卫在一旁暗暗露出了得意的笑。
刑官过来拉起玄七。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从堂外传来,“不能罚”
众人一愣,就见沈遥快步走了进来。
“沈公子,”判罪官认出他来,道,“你这是何意?是想干涉山庄内务吗?”
“不敢不敢。”沈遥抱拳道。
李守卫揉了揉眼睛,只觉得沈遥刚才足下带风,此刻似乎比之前多了几分严肃之气。
玄七眼中也露出些许疑惑。
“嗯,那来人,把玄七带下去。”判罪官复又下令。
“人不能带走。”沈遥又道。
“沈遥你!”判罪官面上露出愠色。
“大人,”沈遥道,“沈某不管玄七犯了什么错,但是现在不能罚他。”他不容判罪官打断,接着说道,“因为他是施伯仲被杀一案的重要在场证人,结案之前,他人需要随传随到,沈某现在便要带他离开问话,希望大人看在武林盟的面子上,给沈某查案行个方便。”
沈遥边说,便自腰间掏出一块碧绿玉牌,上面赫然刻着一个“盟”字!
“……!”判罪官大吃一惊,“你,你是武林盟的人?”
玄七也猛地睁大眼睛看向沈遥。
“正是,在下是武林盟清机阁调查使沈遥。”
作者有话要说:为什么更新以后,前端总是看不到,亲们能看到这一章吗?麻烦给个回音~~~~~~~~
☆、新案情
武林盟,是统领江湖正道、维护江湖安全、促进武林发展、协调跨门派事务的联盟组织,在江湖各派中具有统一威望。近年来,针对江湖上的奇巧案件,武林盟设立了专门的独立调查机构清机阁,招募江湖上出身正派、能力出众之人,任命为调查使。清机阁接江湖各派实名申请的调查案件,确认受理后,便会派遣调查使前去独立调查。
沈遥此番亮出真实身份,着实把众人惊到一番。
高战很快来到刑堂,引沈遥进到内堂,亲自查看了沈遥的令牌,确认令牌真实性后,对沈遥抱拳道,“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高某早该想到,能有如此观察分析能力,沈公子定不会是常人,真是失敬失敬!”
“哪里哪里,”沈遥道,“此番前来山庄,本是接到施副堂主的实名申请,前来调查另外的事件,没想到施副堂主却在我赶到之前遇害。之前因为想要秘密调查,所以才和施副堂主商量决定假扮远方亲戚,不当之处,还请堂主及众人见谅。”
“沈公子言重,”高战道,“武林盟统领武林正道,我等甚是尊崇,当然也尊重清机阁的调查方式,只可惜庄主闭关,暂时无法引荐。”
沈遥道,“无妨,只是我现下需要带走玄七问话,高堂主是否可以网开一面。”
“当然可以。”高战爽快答应。
沈遥便想去找玄七,又听高战问道,“不知沈公子是否可以透露,施副堂主之前请你前来调查何案?是否与他遇害有关?”
沈遥正色道,“实不相瞒,半个月前,施副堂主在山间河中看到一具古怪尸体,认为很像几年前魔教作祟时,炼制的魔兵,但他当时没有捞上尸体,又因庄主闭关无法向其禀告,所以才向武林盟求助。”
“竟有此事!”高战很是震惊,道,“难道魔教又要重回中原了吗?”
“只凭一具尸体,并不能妄下断论。”沈遥道,“施堂主遇害的时机又着实蹊跷,此事还需更进一步的调查。”
“那凶手是否会是潜入庄内的魔教奸细?”高战道。
“难说,”沈遥道,“高堂主也可让众人近期提高警惕,沈某也将加快调查,希望事情可以早日水落石出。”
高战点头,道,“如此,那就有劳沈公子了。”
“沈某分内之事。”沈遥道,他心中念着玄七,结束话题,便快步走回前堂,见玄七还在跪着,便走过去一把拉住他的手腕,不顾那人还有些发怔,拉他起身向刑堂外走去。
高战也自内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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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示意放人。
途经李守卫时,沈遥射出眼中一记杀气,李守卫吓得后退半步,差点栽倒。
沈遥拉着玄七走回木屋。
玄七跟着沈遥,头脑有些发懵,路上阳光灿烂,在身上照出真实的温度,耳边鸟语,鼻尖花香,仿佛刚才身处阴森刑堂只是暗夜一梦,沈遥把他拉回了白天。
等玄七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的手腕竟一直拉在沈遥手里。
他赶忙转动手腕想要从沈遥手中撤出,沈遥感到他的动作,先是故意紧紧了手,随后很快松开,让玄七撤了回去。
沈遥停下脚步看向玄七,看到那人眼中既敬畏又感激、还有些内疚的神情。
他笑了笑道,“干嘛这样看着我?”
玄七道,“沈公子为了我,暴露了秘密调查的身份,玄七实在愧疚。”说着眼睫微颤,模样着实老实可爱。
沈遥忽然很想伸手揉一揉玄七的脑袋,但他还是忍住了,道,“现在知道内疚了?刚才认罪的时候怎么这么爽快?我看你就是不相信我能证明你的清白。”
“……”玄七眸色一黯,道,“玄七只是卑贱影卫,不敢给沈公子惹来麻烦,而且不过是挨几鞭子,对玄七来说,也并非难事。”
“唉,”沈遥终于忍不住伸手揉上了玄七的头发,果不其然看到那人浑身一僵,露出吃惊的表情,“看起来呆呆笨笨的,救人的心倒是想的周全,就是完全不顾自己。”
玄七看了眼沈遥,眼神中有被理解的感激,也有被埋怨的一丝委屈。
沈遥觉得眼前的影卫虽然沉默寡言,但眼神却越发好懂。
“我本来也是准备亮出身份了,毕竟调查到了一个瓶颈,所以你完全不必多想。”沈遥安慰他道。
“那玄七接下来要怎么配合公子调查?”玄七问。
“你呀,伤还没有养好,暂时不要乱跑,如果有需要,我会找你帮忙的。”沈遥道。
“玄七伤势已经无妨,我之前受过更重的伤,都不会影响执行任务。”玄七赶忙道。
“……”沈遥觉得玄七好像抓错了重点,他正想再说什么,突然眼前一个黑影闪出。
那一瞬间,沈遥觉得玄七的气息骤然凛冽,一下把自己护在了身后。
然而,那个黑影只是恭敬的单膝跪下,对沈遥道,“沈公子,属下奉影主之命,请您去后山一趟。”
黑衣黑发,表情木然,原来也是一名影卫。
“好,你来带路。”沈遥道。
来人起身,玄七跟在沈遥后面,那人回头道,“影主只让沈公子一人前往,你且退下。”
玄七面色一紧,沈遥道,“没事,是你们影主找我,你不要违命,先回木屋吧。”
沈遥向前走去,回头一看,玄七还站在原地看着自己,见自己回头,他快速错开目光,沈遥笑着对他挥了下手,忽觉心中某处变得柔软起来。
藏名山庄后山。
沈遥跟着带路的影卫,沿着绿树葱郁的山路走了一阵,视线忽然开阔,眼前出现一块面积不算太大的圆形平地,对面是环形的峭壁,峭壁下方有一扇对开的雕花石门,影堂堂主薛封正站在石门前。
见沈遥到来,薛封迎上几步,道,“沈公子,薛某在此恭候多时了。”
沈遥问,“薛堂主叫沈遥到此,是有什么事情吗?”
薛封挥手让带路的影卫退下,然后对沈遥道,“薛某得知沈公子是武林盟调查使,施伯仲之死有可能与魔教有关,所以,薛某想,有件重要的事情必须要告诉公子,也想请公子看看能否帮忙调查。”
“什么事?”沈遥见薛封神情踌躇而凝重,便料此事非同一般。
薛封忽然压低声音道,“实不相瞒,陆庄主在闭关时失踪了!”
“……!”沈遥瞪大了眼睛。
“今日午饭时间刚到不久,我本在影堂处理公务,突然守卫的影卫来报,说庄主在没有吩咐无需送饭的情况下,连续两餐没有开门。我赶到现场,叫门不应,便打开石门,发现前一日晚饭摔在石室门口的地上,而庄主已不见踪影。”
薛封一边说一边带着沈遥来到峭壁下的石门边,自怀中取出一块雕花石牌,那花纹看起来和石门的雕花如初一脉,他将石牌嵌入门上雕花的一处凹陷处,石牌严丝合缝的卡了进去,薛封向内一推,就听石门发出了“咔咔”的声音,接着他取出石牌,用手将门一推,石门便被打开了。
“庄主闭关时,石室内只有他一人,门外每日有四名影卫守护。一日三餐也是由影卫送来。一般如庄主没有提前嘱咐,到了饭点,影卫便会敲门送饭,庄主则会自己开门来接下饭菜,下一次送饭时,再把上次的碗筷走。这石门从里、从外都可以关上,庄主可以从里面打开,在外面则只能通过这块石牌打开。而石牌是庄主在闭关前交给我的,我一直在身边从未离身。”薛封一边引沈遥进内,一边向他解释。
沈遥进门一看,里面是一个约两丈见方的空间,头上是高高的顶,顶上凿了数十个小小的孔,光线细细密密射入。石室四周摆着简单物件,中间有一个偌大的白玉圆盘底座,有一层淡淡的白烟笼在其上。
一进入石室,沈遥便觉浑身骤感寒意,眼下看到那白玉底座,便问,“这是寒冰玉吧?怪不得石室里这么冷。”
薛封道,“正是,陆庄主练的乃是纯阳内力,辅以寒冰玉,修习可事半功倍,故每隔几年,他便会闭关修炼一段时间。”
沈遥抱臂搓了搓,问,“晚饭掉在地上,说明庄主很可能是昨日晚饭时被劫走的。那当时守卫的影卫没发现什么异常吗?”
“我已紧急审讯了昨日当值的四个影卫,四人竟然胡言乱语起来。”
“胡言乱语?”沈遥问。
“对,送饭的那个影卫说,昨晚庄主正常开门接过饭菜,并无什么异样,要说特别,就是他在天空中看到了色的光芒。”
“色的光芒?”
“他说就像大片闪光的虹在天空划过,等他回过神来,庄主已经关门进屋了。而守在四周的其他三个影卫,当时都隐身在靠近门边的树上,也说看到了色的光。当时几人微微交流了两句,只觉看到了自然奇观,便没有多想。”
“昨晚我好想没注意到天空竟有如此奇景。”沈遥道。
“哼,只怕是四人守卫疏忽,串通的供词!我已下令对四人严刑拷打,四人就算再嘴硬,也别想那么容易就能死得了!”薛封道。
“那薛堂主问到什么新的线索了么?”沈遥问,听到“严刑拷打”几个字,他不由皱起了眉头。
“尚无。”
“……,庄主失踪之事现在都有哪些人知道?”
“发现至今,过去了一个多时辰,因事关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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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我暂时无法判断是否应该广而告之,故暂且封锁了消息,审讯也是秘密进行的。目前只派了三名尖牢靠的影卫四下寻找庄主,但尚无所获。”
“这件事看起来像是非常熟悉庄主闭关作息的人所为。如果庄主是昨晚被人劫走,那么对方恐怕已有充分的时间将他运出山庄。”沈遥摸了摸下巴,看向薛封问,“整个山庄只有你有这开门的石牌吗?”
“是,”薛封点头,继而大惊道,“你莫不是怀疑我?”
“薛堂主莫要紧张,”沈遥挑起嘴角,“庄主既然将唯一的石牌交予你,可见对你是无比信任。而且如果是你所为,你恐怕也不会多此一举带我来此。”
薛封表情略微释然,又听沈遥道,“而影堂训练出的影卫,对庄主失踪这么大的事,莫说四人是否有胆子串通撒谎,只怕连想到这个主意都不太可能,这点,薛堂主应该比我清楚。”
“哼!”薛封冷哼一声,不置可否。
“听你说那四名影卫看到的奇景,还有一种可能。”沈遥思索了一下道。
“什么?”
“比如中了某种让人瞬间产生幻觉、丧失短暂记忆的迷药。”
“薛某还没听过有这等效果的迷药。”薛封皱眉道。
“呵,”沈遥道,“天下之大,你我不知之物数不胜数,切不可妄下结论。事发之后,你有仔细检查过石室内外吗?”
“检查过,但是并无特别发现。”
沈遥用手点着下巴,在石室里环视了一番,没有打斗的痕迹,也没有其他可供人出入的出口。他走到寒冰玉附近,低下身子,透凉的感觉让他不由打了个寒颤,他挥手将寒烟驱开,绕着玉盘仔细查看,忽然指着靠近门口的一个边沿道,“这里是什么?”
☆、鼠舞
日头西移,下午的阳光开始减弱,偏热的天气也逐渐转凉下来。
沈遥是武林盟清机阁调查使的事情很快传遍了整个山庄。
李守卫苦着张脸,站在药人住的院子门口。
他比玄七晚了一点回到院子,压根不想再和玄七照面,也有些怕和玄七照面。
还好他今天值的是白班,老罗马上就会来换班了。
老罗是个大嗓门,一来到院门口,便对李守卫道,“你小子今天出风头了,把个药人告到刑堂,结果人家被武林盟调查使保下来了,哈哈”
“你小声点!”李守卫赶忙去捂老罗的嘴。
“怎么,做了亏心事了?”老罗若有深意的看着他笑。
“这事在平时能算什么呀,”李守卫翻了他一眼道,“算了算了,不想说了,我先回去了啊。”
“嗯,”老罗哼了声,突然想起了什么,对李守卫喊道,“你要去饭堂吃饭吗?刚才我在那边吃饭,看到春月在骂那个调查使呢。”
“哈?”李守卫转头,诧异的看着老罗。
“呵呵,好像那个调查使要在厨房里抓耗子,春月你也知道的,撒泼的脾气上来,那是不分人的。有人说她们厨房有耗子,她能嘴下留情么,把那个调查使骂得硬是一愣一愣的,哈哈,笑死我了!”
李守卫似乎想象到了那个场景,眉开嘴咧的笑了起来,道,“呵,我现在去吃饭。”
沈遥灰头土脸的站在厨房外面,伸手抹了抹春月刚才喷在他脸上的口水,长叹一声,“哎,耗子啊耗子”
“公子要抓耗子?”
玄七的声音在身后不远处响起,沈遥赶忙转身,便看到了那人修长的身影,一身紧致的黑衣包裹出他宽肩窄腰的挺拔轮廓,因为逆光而站,他的发丝透着柔和的光晕,五官英俊得有些不太真切。
“玄七,你怎么来了?”沈遥笑着走了过去。
“我在木屋听到守卫说你在厨房抓耗子,被……”玄七顿了一下,道,“所以过来看看。”
“你出院子他们没有为难你吧?”沈遥问,看到玄七摇了摇头。
“公子为什么要抓耗子?”
“这……”沈遥犹豫着要不要解释,就听玄七道,“玄七明白了,公子不方便说便不用说了。我来帮你吧。”
“你会抓耗子?”沈遥忙问,忽然觉得这句话有点奇怪,玄七又不是猫,怎么能问人家会不会抓耗子呢。
还好玄七只是点了点头,似乎并未多想,便带着沈遥向厨房背面有排水沟的地方走去。
“那里应该有耗子。”两人轻手轻脚走了半圈,玄七指着不远处的墙根说道。
沈遥看到墙根处有一只毛茸茸的动物,那动物有胖胖的背影、尖尖的耳朵,浑身是黑白相间的花纹,他眨了眨眼道,“我好想看到了一只猫,而不是耗子……”
“是猫。”玄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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