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个影卫来探案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临水照月
沈遥道,“你没听过吗?男人受伤,那是光辉荣耀,当然,不能是为非作歹导致的伤。”他指了指自己的胸口道,“我这里,以前执行任务也受过伤,心口划了个三四寸的伤疤呢。”说着作势要扯开衣襟。
玄七微微探头想看,沈遥忽然手一拢,狡黠的道,“就不给你看了。”
“……”
看玄七似乎微微撇了下嘴,沈遥眼角微弯,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道,“我给你上药,会有点疼,你忍着点。”
药粉撒上伤口,玄七眉头隐皱,肌肉纹理随沈遥的动作微微颤抖起伏,身上的汗珠顺着肩背滑落。
“疼吗?再坚持一下。”看着那人隐忍的表情,沈遥再放轻动作。
“不,不疼。”玄七道,沈遥的药远比他之前用的烈性伤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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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好的多,初初撒上有些疼痛,却不是不能忍耐,很快便转成清凉,流血也很快止住。
古怪的感觉压倒了疼痛感,他的心思似乎被沈遥的手带动,每一丝的触感都被无限放大,温柔又很陌生的感觉被他努力屏蔽却又不断渗透心间。
四周野花馨香,熏得玄七有些心烦意乱。
不知不觉间,沈遥已经帮他上好了药。
沈遥直起身,似乎在踌躇着什么。
玄七也随他站起,带着请示性的眼神看向沈遥,他仍赤着上身,未缠绷带。
“我们的马跑了。”沈遥道,“我来试试能不能按马夫说的方法把它唤回。”
说着,沈遥伸出两指并入口中,打了一个长长的呼哨。
两人静待片刻,四周无其他声响。
沈遥有些尴尬的笑了笑。
玄七道,“公子再试一下。玄七知道山庄是有一批好马,被训练成通过呼哨可以唤回。”
“呃,要么你试试?”沈遥道。
玄七迟疑了一下,见沈遥冲着他笑,便也抬手打了个呼哨。
片刻后,只听“嗒嗒”马蹄之声响起,骏马的身影由远至近奔了回来。
“……”沈遥捂住半边脸。
“……也许刚才公子吹哨的时候马已经在往回跑了。”玄七忙安慰。
沈遥自马上拿下自己的包袱,取了一件白色中衣,哗哗撕成长条,代替绷带帮玄七包扎。
玄七又是一番受宠若惊。
沈遥吓他,若是不听话,便赶他回山庄,玄七便乖乖坐下不动了。
不自在的看着沈遥帮自己包扎,玄七想起要告诉沈遥的事情,便道,“沈公子,玄七此番带了一个线索而来,只是不知是否有用。”
☆、寻人
“是什么线索?但说无妨。”沈遥看向玄七道,然后低头把玄七身上的绷带打好结,他手指修长白皙,简单的打结动作在他手中做来仿佛像完成了一件艺术品。
他示意玄七把衣服穿上,玄七快速拉起衣服,穿到右边时,沈遥很自然的帮他递了一下袖子。玄七怔了一下,沈遥道,“这几日你跟着我,右手能不用就尽量不用,这伤可不能再挣裂了。”
玄七觉得有些为难,没有立刻答应。又听沈遥道,“不听话的话,你就立刻回庄。”
“……是。”玄七抿嘴。
沈遥侧头偷笑。
“沈公子,玄七昨晚突然想起,”玄七边拢衣服边认真道,“施副堂主遇害前一天,也就是我刚被派到他手下试药的那天,上午刚见到他时,他帮我把了脉,说是要配些护心肺的药给我,以便第二天试药。”
沈遥点头,想起之前药童许川说过,施伯仲被害那天给玄七试的是主攻心肺的毒/药,想来是头一天发现玄七受伤体弱,让他先调养一下,起到保护作用。无论是因为施伯仲想要取得更好的试药效果,还是于心不忍,这点至少做得不错。
“然后呢?”
“后来快到中午的时候,施副堂主回到我这里,给了我一颗药丸让我服下。”
“什么药丸?”
“也是养护心肺的,还说……便宜我了。”后面几个字玄七说得很轻,他本已习惯卑贱身份,现下说出,好似告状一般,让他很不好意思。
沈遥眉心一皱,道,“你的意思是,施副堂主本来说的是配药,但是后来直接给了你药丸,这点比较奇怪?但也可能是他后来觉得给你药丸比配药煎药方便,所以才这么做的。”
“玄七本也觉得如此,只是……想着任何疑点都不要放过,”他说着看了沈遥一眼,“所以今天一早去药房想找那天当值配药的药仆询问一下,却得知那天的当值药仆几日前请假下山了,而请假时间,正是您到山庄的第二天。”
“也就是我开始询问众人不在场证明的那天!”沈遥顺口接道,他摸了摸下巴,“这似乎是有点巧合,我当时询问众人时,肯定漏掉了此人。此人姓谁名谁?当时是什么理由下山?”
“此人名叫刘兆,是从药童做起,在药堂已有七八年了。旁人说他平时看起来性格胆小怕事,不是很起眼的一个人。下山的理由是说家里有些急事,具体什么事也没人细问。我已问到了他家的住处,我们是否要去查探一下?”
“去,是得去问一下!”沈遥连忙点头,接着赞许道,“行啊,玄七,没想到你方方面面打探的还挺详细的。”
玄七眸中闪过光,嘴角微翘,道,“玄七应做之事。”
“那刘兆家在何处?”沈遥看着他,嘴角也翘了起来。
“就在山下鸾青镇上。”玄七微微错开沈遥的目光,道,“具体到了镇上玄七来带路。”
沈遥眼前一亮,道,“我正好也是要去鸾青镇,如此省事多了。”
玄七点头,也不多问。
两人去刚才打斗的地方检查了杀手遗落的长剑和暗器,均无任何特征。沈遥用帕子小心捡了淬毒的寒针,顺口问玄七道,“你平时用带毒的暗器吗?”
玄七道,“必要时会用。”
沈遥“嗯”了声,把寒针包好,又把其他兵器了,往马上一挂,准备找个合适地方处理。
这才翻身上马,自马上伸手递向站在下方的玄七。
玄七一怔,旋即明白过来,道,“公子只管前行,玄七会在暗处隐匿跟随。”
“那怎么行?”沈遥道,他突然想起一件事,便问,“你刚才说今天早上还去药房打探了线索,应是比我出庄晚了不少时候,所以是一路疾行赶来的?”
“是。”玄七道。
“好吧,”沈遥叹了口气,语气略带调笑道,“厉害的影卫,目前只有一匹马,共骑是权宜之计,是为了最大程度保持你我的战斗力,不知可否卖沈某一个面子?”说着把手又递近了一些。
“沈公子……”玄七顿时发窘。
“来吧。”沈遥的手一直伸着不动。
玄七抬头,只觉沈遥头顶的阳光太过耀眼,不由眯起了眼睛,紧接着,他向沈遥伸出了手。
两人的手在阳光下交握,沈遥一笑,向上一拉,玄七就势跃起,翻身上马,坐在沈遥身前。身后的人两手握住缰绳,如同把他环在胸前。
“坐稳了”,沈遥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说话间的气息触碰在玄七颈后,又暖又痒,玄七整个人不由僵直了。
就听沈遥轻笑一声,两腿夹紧马腹,一抖缰绳,喝了声“驾!”骏马撒开四蹄,便向着鸾青镇方向奔驰而去。
两人到达鸾青镇时,天色已晚。
夕阳的余晖洒在小镇的街角屋檐,倦鸟归巢,炊烟渐起。
玄七本是牵着马跟在沈遥身后半步,却被他一把拉成并肩而行。
两人一马,拖着夕阳照出的长影,走进小镇的尘世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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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七向路人打听了地址,七拐八弯,带着沈遥到了一个小街。
街道房屋拥挤,几个小孩在街上打闹嬉戏,然后被大人拎着耳朵半唬半哄的喊回家吃饭。
沈遥侧头看向玄七,发现他盯着那几个小孩看的有些出神。
玄七感觉到他的目光,立马回过神来,指着右前方对沈遥道,“前面靠街口第三间房便是刘兆住处。”
两人来到刘兆家门口,见是一间再普通不过的平房,屋门紧闭,窗内昏暗,未见灶火炊烟。
沈遥上前敲门,敲了一会,无人开门。
就在这时,隔壁家推门走出一个三四十岁的布衣妇人,打量着他们问道,“你们找谁呀?”
“大婶,”沈遥对她作揖,彬彬有礼道,“我们是刘兆的朋友,路过鸾青镇,顺道来探望他,他人不在家吗?”
妇人面露犹疑,眼前男子箭袖长衫,月白的袍子在衣襟、袖口都鎏着银蓝色镶边,虽不是名贵打扮,但却气质卓着,他身后的男子一身黑衣,沉静拔隽,两人皆是生得一副好模样,说是刘兆那小子的朋友,着实有点让人难以置信。
沈遥赶忙露出笑脸,又道,“我们是在藏名山庄认识的,您知道刘兆去哪儿了吗?”
妇人见到沈遥的笑脸,犹如桃花迎面,不由也笑了起来,又听他们说到“藏名山庄”,便不再起疑,道,“刘兆应该还在藏名山庄吧,他已经很久没下山回家了。”
他和玄七对视了一下,两人眼中皆露出困惑,沈遥问,“可是我们刚从山庄过来,听说他前两天回来了。”
“没有没有,”妇人摆摆手,“我天天进门出门的,好久没看到他了。自从他爹娘前几年过世,他就光棍小子一个,没事还回来干嘛?”
沈遥心中疑虑大起,心想刘兆果然有问题。
这时,妇人家门内又走出一个瘦瘦的中年男子,问妇人道,“婆娘,你在跟谁说话呢?”
“有两个人说要找刘兆。”妇人道。
男子看了沈遥一眼,道,“刘兆好久没回来了,他在藏名山庄做事,你们可以去那里找他。”
“我跟他们说过了。”妇人对他小声道。
沈遥见再也问不出什么,便道了谢,和玄七转身离开。
两人刚想交谈,就听身后男子对妇人说了句,“我去乐仙楼了,晚饭不在家吃了。”
“什么!”妇人声音突然拔高了八度,道,“你个死鬼又要去乐仙楼,又想去找那些狐媚子、喝得烂醉如泥回来啊!家里的钱都叫你花光了!不许去!”
“用你管,你在家带好孩子!”男子声音很不耐烦。
沈遥、玄七回头,见妇人拉扯着男子的胳膊,男子猛地挥手,把她推在门上,妇人踉跄一下,男子顿了下脚步,见她没事,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啊”妇人在门边拍着腿喊骂,“你个死鬼,有种你就不要再回来”
“乐仙楼……”沈遥自言自语道,他折回头,见妇人一脸怨恨,正准备进屋,他赶忙问道,“大婶,不好意思,再打听一下,这乐仙楼是个什么地方?”
“你们还没走啊,”妇人拨了下头发,愤愤道,“就是镇上的一间青楼,最近也不知是怎么了,那个死鬼像着了魔似的,三天两头跑去吃喝,他几个朋友也是,定是被青楼那些舞姬狐媚子给迷了去!”
“哦?”沈遥眯起眼睛,他想起之前上山进庄时,就是在鸾青镇上租了辆马车,当时车夫也曾说到过“乐仙楼”,而车夫有个瞬间的模样让他有些起疑。
想到这,沈遥嘴角一挑,说了声“多谢”,便拉着玄七离开。
就听妇人在后面道,“哼,都是臭男人,我呸!”
玄七问沈遥,“我们接下来去哪?”
沈遥道,“花天酒地、寻欢作乐去”
☆、乐仙楼
华灯初上。夜色笼罩小镇,挨家挨户点起门前灯笼,星星点点的橘红色光晕朦胧交织。
乐仙楼位于小镇东边,背靠鸾青山脚,临水而建。
沈遥和玄七行至门口,便见楼前串串红色灯笼飘荡,为夜幕带来暧昧的色,鼓乐喧闹之声自楼内不断传出。
楼前揽客的姑娘各个花枝招展,见着他二人忙不迭的将他们迎入楼内。
刚一进门,便见一楼大堂开阔,乐声震耳、酒气扑鼻。中央一座高台,几个婀娜女子踏着鼓乐蹁跹起舞,她们穿着轻衣薄衫,露出雪白肩颈、如霜皓臂,脚缠璎珞,赤足而舞,舞姿生香活色。
台下酒菜满桌,坐满了各色男子。再一细看,大堂分内外围两个区域,外围多是贩夫走卒,远望高台、饮酒自乐;内围的每桌则有女子作陪,与客人嬉笑调/情。
“哎呦,两位公子好呀,看着面生,是第一次来嘛?”一个浓妆艳抹的鸨母自门内迎了上来。
她打量着眼前二人,眼中露出欢喜的光。
这二人均是年轻俊俏,身材修长,着月白长衫那人面上微微噙笑,头发半束半散,凤眼波长,风流自成;另一人身着深蓝色长衫,腰系银色宽带腰封,乌发紧束,五官深邃、眸色幽深,沉静之下带着隐隐的拘谨,看起来像是以前很少来烟花之地,此番应该是被身边的朋友带来的。
鸨母阅男无数,也忍不住盯着两人的脸多看了几眼。
此时的玄七,目光微垂,偷偷瞄了眼自己的衣服,又瞄向沈遥的衣襟。他本能的感到不喜欢这种吵杂迷醉,自动屏蔽了楼里的调笑之声、脂粉浓香,心思飘到了别处。
傍晚从刘兆家离开,沈遥便带他去镇上的成衣铺挑买衣服,让他换上,说是为了晚上的查探计划,至于是什么查探计划,却对他只字不提。
买衣服的过程,沈遥让他左试右试试了好几种款式颜色,他其实想说,黑衣劲装是最方便行动的,但为了配合沈遥查案,只好一件件试了来。沈遥最后帮他买下了两套衣服,一套淡青色广袖长衫,一套就是现在穿的深蓝色束腰长衫。他忍不住问了沈遥是不是有两处场合需要换装查探,沈遥却笑而不答,倒是成衣店的老板娘直夸沈遥眼光好。
玄七有些想不明白,自己只是按吩咐换装查案,穿什么其实并无所谓,为什么每次自己换好衣服出来,总能看到沈公子期待的眼神,以及他在看到自己穿那两件衣服时,眼里的神采那么明显。
现在这件衣服,便是沈遥让他今晚穿的,当时离店的时候,玄七总觉得老板娘对他俩露出的微笑带着一丝神秘。之前没有多想,刚才闲来多看了两眼,他突然发现,自己衣服和腰封的颜色,就是沈遥衣襟、袖口鎏边的颜色,而自己衣襟的镶边又和沈遥衣服的颜色相近,简直就像……配成一对。
想到这,玄七赶忙在心里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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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叉,把这个古怪的念头叉掉。
这时,就听沈遥回答鸨母道,“嗯,早就听闻乐仙楼让人流连忘返,我和朋友过来见识一下。”
“那公子您可来对了,乐仙楼多的就是美酒美人!”鸨母挥着充满脂粉香气的帕子,喜笑颜开的道,“二位是想先在外面看看表演,还是直接进房点姑娘呀?”
“呵,这么好看的舞蹈,不看可惜了,”沈遥嘴角一挑,他侧眼看了一下玄七,发现玄七微垂着目光,一副对楼内景色并无兴趣的样子,他偷偷用手肘捣了下玄七,那人看向他,眼神带着询问,沈遥微瞪了他一眼,问鸨母道,“这堂内着实太吵,楼内可有雅座?帮我们安排一个。”
“有,有,在二楼,”鸨母忙不迭道,对着一旁的一个龟奴吩咐道,“阿辉,带二位公子去楼上雅座”
二楼雅座,是用屏风隔出的一张张靠着栏杆的小桌,下方正对表演的高台,视线颇佳。
二人落座后,便有人端上酒水、小菜,很快有两名风情妩媚的女子过来作陪。沈遥也不推拒,玄七则更不会多说什么,两名女子见到这么俊俏的公子,心中暗自欢喜,一人一个贴身坐了下来。
玄七身边的女子自称紫珠,刚一坐下便向玄七身上紧贴了过去,纤纤玉臂往他胸前一搭,玄七气息一凛,强压下挥手一击的本能,僵坐当场。
紫珠感到他气息的凛冽,动作一顿,但见他只是挺直了坐着,耳后微微有些泛红,便噗嗤一笑,伸手环上他的腰,对他耳畔轻轻吹了口气,媚声道,“公子莫不是在害羞嘛。”
玄七忍不住往旁边挪了挪身子,他看向沈遥,见他身边女子也是如此投怀送抱,沈遥坐姿十分放松,一手松松揽着女子的腰,眼睛却没有看向身边女子,而是饶有兴趣的看着自己,眼中带着笑意。玄七从未这样经历过风月场,本想凭着以往的任务经验,至少做到处变不惊、应对自如,但这时,却觉得自己的脸颊控制不住的发起热来。
紫珠拿起酒壶,就要帮玄七倒酒,这时,沈遥伸手过来,两指夹住玄七面前的酒杯,道,“哎,我这朋友今日身体不适,不宜饮酒”,说着,便把酒杯翻转倒扣到了桌上。
沈遥身边的女子名叫玉兰,不由捂嘴笑了起来,道,“公子可真关心您的朋友,那他不喝,您可要多喝几杯哦。”说着,便将酒壶接过,帮沈遥倒了杯酒。
沈遥端起酒杯,放在唇边抿了一下,像是想起什么,侧头问身边女子道,“这是什么酒?闻起来好香啊。”
玉兰道,“这酒是乐仙楼自酿的‘醉流霞’,取山间泉水所酿,口感甘醇,别处可是喝不到的呢。”说着,她给自己也斟了一杯,举到沈遥面前道,“公子,奴家和您喝个交杯。”说话间浅笑盈盈、吐气如兰,好不娇媚。
沈遥挑眉一笑,和她随意碰了下杯,与她手臂一交,另一只手抬袖在面前一掩,很斯文的把酒喝下。
玄七看到沈遥和玉兰交杯,眼睫微眨,垂眸看向桌上倒扣的酒杯。他心口浮上一丝莫名的酸涩,好像待在沈遥身边,一些从未有过的感觉就会渐渐在心头滋生,这些感觉奇怪又陌生,能够直接触碰他那早已被关进铜墙铁壁的心,如藤蔓缠绕,不去体会,却自动发芽,他只能不动声色的把它们隐藏。
这时,紫珠玉手一伸,从桌上夹了道菜,递到玄七面前,道,“公子,这酒不喝的话,奴家喂您吃菜吧。”
她身体完全靠上玄七,女子身体的柔软与弹性隔着衣料传了过来,玄七非但没有感到吸引,先前体会的酸涩变成了一种烦闷,他想躲,却又不想闹出太大动静,给沈遥带来麻烦。
紫珠见玄七木着脸不张嘴,便撒娇道,“公子,您再不张嘴,奴家的手可要累断了。”
“……”玄七看向她,正在踌躇,忽听沈遥的声音响起,“哎,我这朋友天生腼腆,你们不要这样逗他了。”说着,自怀中掏出两块小银锭,一人一块给到紫珠、玉兰,道,“你们先下去吧,让我俩单独喝会儿。”
“公子是嫌奴家伺候的不好嘛?”紫珠、玉兰齐声道,声音婉转动人,显然还不想轻易离开。
“你们很好,”沈遥道,接着加重语气说了后半句,“拿了赏钱就先下去吧。”
紫珠、玉竹忽然感到一股不容反驳的压力,自沈遥微眯的凤眼中传出,这个面上带笑的公子,眼里忽然出现了烦躁怒气,让人着实琢磨不透,两人都是颇具眼色之人,对视一眼,心有灵犀的同时站起,谢了打赏转身离开。
两人下了楼,紫珠忍不住问玉兰道,“喂,刚才怎么回事呀?”
“我哪知道,你没看到你喂那个冷面公子吃菜的时候,我身边那位的眼睛一直往你们那边瞟,忽然好像就不高兴了。”玉兰捂嘴小声道。
“哎,你说,他俩会不会……?紫珠说着,把两手的拇指往一起对了一下。
“不会吧,不然干嘛来我们这里。”玉兰道。
“嗯,管他呢,有赏钱就行。”紫珠把手里的银子往空中一抛,再一把接住塞入怀中。
玉兰也把银子一,两人走向新的一桌客人。
雅座只剩沈遥、玄七两人。
玄七的手在桌下悄悄攥起,低声道,“沈公子,对不起,劳烦您帮玄七解围。”
“干嘛道歉?”沈遥忽然反问,他眼中烦郁尽数散去,现下似乎心情大好。
“查案一事……”玄七很担心自己的表现破坏了沈遥的查案计划。
“已经问到线索了。”沈遥道,见玄七面露困惑,他便伸手拿起桌上的酒壶,往自己刚才用的杯子里斟上酒,放到鼻子下,晃着脑袋闻了闻,“线索便在酒里。”
玄七等沈遥放下酒杯,伸手拿过,也先是闻了闻,然后放到唇边,沈遥赶忙出声制止,不过玄七并没有喝下,只是抿了抿杯沿,目光倏然一凛,道,“这酒里下了药,但不是致命的药。”
“没错,”沈遥道,目光从玄七的双唇移到杯沿,心中悸动一跳,他咽了下口水,继续道,“量很轻微,但是仔细辨别还是能觉察出来。”
玄七忽然想到什么,忙问,“您刚才喝的那杯!?”
“没事,我倒进领口了。”沈遥把衣襟翻了一下给玄七看,里衣浸着酒渍,“只是酒桌上的一个小把戏。”沈遥做了个以手掩面的喝酒动作,看到玄七松下表情。
然而,两人没有注意到,二楼来来往往上菜的小厮中,一人的目光时不时透过屏风的缝隙扫向他们这里,此时登登登的跑下了楼去。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玄七问。
“你注意看看那群人,尤其是刚进来的人坐下一段时间后的样子。”沈遥一双凤目神采流转,示意玄七向楼下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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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蜘蛛
“刚才一共进来了五位客人,有三位的样子有些奇怪。”玄七盯着楼下看了一会儿,扭头对沈遥道。
“说下去。”沈遥微微点头。他俩为防隔墙有耳,声音都放得比较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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