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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个影卫来探案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临水照月
“……”沈遥挑眉。
“老鼠喜欢钻水沟,猫喜欢捉老鼠,它们如果发现老鼠经常出没的地方,一时又追不到,就喜欢坐在旁边等着看。”玄七一本正经的解释道。
“猫还真够无聊的。”沈遥道,“所以我们只要在这里守株待兔,哦不,守沟待鼠就可以了?”
玄七点头,道,“我先把猫弄走。”
他足下无声,上前几步,靠近那只猫,蹲了下来,嘴里模仿耗子发出“吱吱”的声音,那猫回过头来,玄七伸出一根手指对着它,猫不理他,又转回头。玄七也不放下手指,再次用“吱吱”声吸引它转头,这次,猫扭着身子走了过来,嗅了嗅他的手指,用头和嘴蹭了蹭。
日影西斜,黑衣冷面的男子和柔软温暖的毛团被阳光在地上投射出一长一短两个阴影,产生奇妙而和谐的感觉,沈遥看着,觉得好似有片轻飘飘的羽毛拂过自己心尖。
这时,玄七伸手一把卡住猫的前肢根部,把它托起,因为姿势巧妙,那猫后腿蹬起,却没有蹬到他,玄七往远离水沟的方向走了几步,把猫放下,往前轻轻一推,喝了声,“走吧。”
那猫便撒开爪子一溜烟蹿走了。
沈遥走上前来,笑道,“看不出你还挺熟悉猫的习性的,你刚才抓起它的时候,是不是趁机摸了它一下?你是不是喜欢猫啊?”
“……”玄七不语,把头微侧。
沈遥发现他每次窘迫的时候,都喜欢这样,不由笑得更开心了。
“公子身上有吃的吗?”玄七把沈遥拉回正题。
“没有,怎么了?”
“需得在水沟旁放点诱饵,引诱老鼠出来。”
“那我回食堂拿些好吃的来,腊肉、香肠如何?”
“其实花生米会更好一些。”玄七道。
“哦?”沈遥看玄七一脸认真的样子,便道,“嗯,听你的。对了,是不是还要支个陷阱?像小时候在雪地里捉鸟那样?”
“小时候雪地捉鸟?”玄七反问了一句。
“对啊,就是把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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筛子支起来那种陷阱。”沈遥随口道,却见玄七一副对此陌生的样子,便问,“你小时候没和其他孩子这么玩过吗?”
玄七摇了摇头,他其实已几乎没有小时候的记忆,因为被入影堂之后,他们都会服下洗去之前记忆的药物,早年的记忆,全被严酷的训练、残忍的生存考验占据,所以他才会那么有把握抓到老鼠……不过这些,是不需要向沈遥提及的。
“……”沈遥似乎想到了什么,想问玄七又不知从何问起。
玄七这时道,“支陷阱的话,老鼠很难上钩。公子只需从厨房拿一个稍大点的碗盆,待会老鼠出现,我便扔过去扣住它。”
“对哦,”沈遥拍了下手,“你的暗器功夫是很妙的。”
“……”两人同时想到了那个初遇的雨夜,玄七顿时有些尴尬难安。
沈遥却颇觉有趣的冲玄七笑笑,很快按他所说取来了诱饵和容器。
几粒喷香的花生米撒在水沟旁边的地上。
玄七和沈遥在不远处的一棵树后躲着,静静等待。
沈遥站在玄七身后,见他神情专注的盯着水沟方向,似乎像在执行什么重要任务一样。微风吹过,玄七的发梢飘到了他的脸上,挠的他鼻尖痒痒的,沈遥突然想起之前揉着玄七头发的感觉,玄七的头发干净而略有些干涩,就像他给人的感觉一样,驯从之下却带着一股倔强。沈遥伸手拨开脸上的发丝,忍不住在指尖绕了个圈。
玄七忽然回过头来看他,对他做了个“嘘声”的手势。
的声音响起,一只肥硕的灰老鼠猛地从水沟中蹿了出来,一对发光的黑豆般的眼睛左顾右盼了几下,便蹿到了花生米旁,两只前爪捧起其中一粒,张嘴啃了起来。
说时迟那时快,一个大碗凌空飞旋而至,老鼠听到风声,抛下花生米就要逃窜,大碗却像算准了它的去路,准确的将它倒扣在了下面,留了半截尾巴在碗沿外面。那碗落地后毫无碎裂,只是被老鼠在下面冲顶的微微晃动。
“抓住了!”沈遥冲玄七比了个大拇指,见玄七微微翘了下嘴角。
两人迅速来到水沟边,玄七拦在沈遥前面,说了声“我来”,抢先弯腰捏住老鼠露在碗外面的尾巴,把它倒提拎了起来。
灰老鼠发出惊恐的“吱吱”声,不停的挣扎扭动着肥硕的身体。
沈遥赶忙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那瓷瓶的瓶口被软木塞严密的塞着,沈遥道,“玄七,闭气。”
玄七微微一怔,继而照做。
沈遥见他准备好了,便在手上运了内力将瓶身加热,片刻后,他把瓶口对着老鼠的头,拔开了木塞。
玄七仔细看去,似有一股浅淡的红色烟雾从瓶中冒出,熏在老鼠脸上,被它吸入鼻中。
几乎就在同时,老鼠不再强烈的挣扎,四肢变成了在空中慢悠悠的滑动,像是云间漫步一般。
沈遥用手向地下指了指,示意玄七把老鼠放下。
老鼠到了地上,非但没有逃跑,反倒如醉酒一般,在原地酩酊摇摆着身体,如同踏着悠闲的舞步。
沈遥用袖子使劲扇了扇周围的空气,这才吐出一口气,对玄七道,“可以了。”
玄七也重新呼起气来,他看着地上的老鼠,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旋即便想到一种可能,接着道,“公子是抓老鼠来试药?”
“嗯,没错,但是我暂时还不能告诉你这药从何而来,见谅啊。”沈遥抿了下嘴。
“是和施副堂主案有关吗?”玄七问。
“还不能确定。”沈遥道。
玄七沉默了一下,道,“其实公子可以让我来试,这样可以更加清楚效果。”
“那怎么行!”沈遥断然否决,“而且我搜集到的药量轻微,人体恐怕也试不出结果。”
“嗯。”玄七点头。
沈遥忽觉失言,赶忙又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就算药量足够,我也不会拿你来试药。”
“玄七明白。”玄七低头看向地上的老鼠。
沈遥瞄了他一眼,见他面上没什么表情,也不知是真的明白还是假的明白,心中颇感郁闷。
约莫过了半盏茶的时间,原地漫步的老鼠像忽然回过神来,稳住了身体,左右晃了晃脑袋,“唧”得一声飞窜出去,逃得无影无踪。
两人看得一愣。
玄七问,“公子试出结果了吗?”
沈遥道,“和我设想的基本一致。”
玄七眸中露出一丝轻松。
沈遥道,“我现在要去个地方,你先回去吧。”
“是。”玄七应道。
沈遥转身离开,走了两步,忍不住回头,见玄七也才刚刚转身的样子,他心中忽然一动,喊了声“玄七”,玄七转过身,静静的看着他,沈遥大步流星走到他面前,抬起一只手虚虚环住他的肩膀,道,“刚才多谢你了!”说完立马放开了他。
玄七一怔,他看着沈遥的脸道,“公子言重,这是玄七分内之事。”说话间,眸中闪过流光。
☆、下山
时间回到半个时辰前。
沈遥在庄主闭关的石室查看,那寒冰玉盘的表面以及与地面的接缝处都凝有一层薄薄的霜粒,沈遥挥开玉盘上的寒烟,细心的发现,在玉盘靠近门口的边沿上,霜粒中有一块不足指甲盖大小的淡红色霜渣。
“薛堂主且看,”沈遥指着这处道,“这里的霜颜色有些奇怪。”
“这是被什么颜色染到了吗?”薛封看了问。
“有可能,不过沈某还有一个猜测。”沈遥若有所思了片刻,道。
“什么猜测?”
“如果像我刚才假设,影卫和庄主在昨晚同时中了一种能立即致幻的古怪迷药,这种迷药最有可能以气体形式传播,趁着夜晚,即使有点颜色也很难发现。而你刚才说,庄主练得乃是纯阳内力,那是不是他在练功时,屋里的温度并没有现在那么低?”
“庄主练功时体内散发的热量会和寒冰玉的寒气相抵,屋里确实不会那么冷。”
“如果当时,案犯趁影卫和庄主处于幻觉之中,迅速将庄主劫走,从外面关上石门。屋里的气温很快降到冰点,而近日天气多雨潮湿,这屋里的空气水汽含量又较高,被关在屋内的迷烟,有一小部分聚集没有散开,便很可能夹杂水汽,在玉盘上直接凝结成了冰晶,也就是我们看到的这块红霜。”
“这……薛某难以想象。”薛封眼神一片困惑。
“呵,其实就和大冷天屋外结霜的原理一样。”沈遥试图再解释一下,但看薛封还是一副不解的样子,便道,“当然沈某的推测需得天时地利才有可能实现。这一点红霜,沈某便拿去试验,如果被试出现致幻表现,相信就可以证明庄主的失踪,只是迷药作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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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遥说着,自怀中掏出一个细口瓷瓶,拔开瓷瓶口的软木塞,自瓶中倒出一把小镊子,他小心翼翼的用镊子围着红霜周围把它整块割起来,再拨入瓶中,塞紧木塞,再把瓷瓶和镊子分别揣在怀中好。
“这块红霜面积那么小,残留的药量可能很少,你用什么试药?”薛封问。
“耗子”
沈遥和玄七分别后,去影堂找薛封。
“你说让我放了那四个影卫?!”影堂一个偏僻的会客室里,薛峰关了房门,对沈遥压低了声音反问道。
“是,我已将刚才在寒冰玉盘边沿集到的红霜,加热成气体,在老鼠身上试过,几乎立刻就能让老鼠在原地飘飘然起来,而过了一会,又会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回过神来,可以证明,那四人确实是中了能快速产生奇妙幻觉、丧失短暂记忆的迷药。”
“现在就算证明了当时确有迷药作祟,这四人也是犯了守卫失职的重罪,也得关押起来,至于怎么处置,影堂自有安排。”薛封两三句说完了对影卫的安排,继而关心道,“对于庄主的去向,沈公子可有什么线索?”
“暂时还没有,”沈遥皱眉微微摇头,他略一犹豫,还是问了薛封道,“薛堂主可知两年前,藏名山庄捣毁魔教分坛时,曾缴获一本记载炼制邪门秘药的密卷?”
“……”薛封一愣,随即了然,反问道,“是施伯仲告诉你的?”
“嗯,施伯仲当时写信向武林盟求助,简短说了当年之事,说是你们发现密卷后不久,密卷便被人盗了,但盗卷之人很快被抓住,乃是魔教奸细,那人说为了不让正道研究密卷,所以已把密卷销毁,然后你们确实也没再找到密卷。”
“是,那人认罪后,便咬碎口中毒/药自杀了,我们找遍他全身和相关地方,也没有找到密卷,此事也就从此作罢。”薛封皱眉,忽然惊道,“庄主失踪难道是魔教卷土重来的阴谋前兆?只有魔教才会炼制魔兵,还有这种邪门迷药!不行,我得赶快通知全庄戒备起来!”
“薛堂主稍安勿躁!”沈遥赶忙安慰,“武林盟自两年前一直秘密监视退居关外的魔教,近期并未发现他们有何异动。当然,不能排除魔教作祟的可能。但在下更怀疑,当年的密卷也许被他人所获,现在出来作祟。从施堂主发现疑似魔兵的尸体、到现在古怪迷药的出现,更像是此人炼制邪药不断取得进展,进而推进阴谋行动。”
“不可能!当时我们从盗卷之人身上搜到了魔教的令牌,他也亲口承认了。”薛封否定道。
“盗卷之人是什么人?你们当时有觉得整件事情有什么古怪么?”
“我记得,那人是武堂的一个普通弟子,是因为盗卷之后急于出庄,露了马脚,被发现了魔教令牌。要说古怪……”薛封侧头想了想,“可能就是密卷没了一事,但那人也确实承认他已经销毁了密卷。”
沈遥抬手摸起下巴,两年前的事情似乎确能自圆其说,但他直觉感到,这事透着一种隐隐的“刻意”。他又把思路转回眼前的事情,努力寻思着突破口。
薛封在一旁焦急不安的看着他,眼前之人生得好看模样,从先前种种来看,也是聪敏有佳,但他年轻的脸上还有一丝没有褪去的青涩,虽然武林盟调查使的头衔听起来相当可靠,但真的能完全信任这个年轻人么……
正想着,沈遥抬头看向了他,道,“薛堂主,沈某觉得目前的两件事更像是庄内熟人作案,但魔教之事不能不防,具体如何警戒由你们山庄定夺。沈某明日要下山一趟,看能否找些新的情报线索。”
“沈公子所言有理,”薛封显然也经过了一番思考,“庄主失踪一事,为防引起骚乱,还是暂且压下消息一阵,我们影堂和沈公子双线同时调查,希望可以尽快找到庄主。”
“如此甚好。”沈遥点头。
“沈公子下山是否需要配备人手?”薛封又问。
“哦,无需,在下一人行动更方便一些。”
“嗯。”薛封略一挑眉,料想沈遥恐怕是要独自去寻些武林盟专属线报,便道了句,“那沈公子自己小心。”
和薛封商量完毕,沈遥准备离开会客室,就在出门的时候,又折回头来,道,“薛堂主,沈某有个不情之请,那犯错的四名影卫,是否可以待事情大白之后,再行定罪?”
“呵,”薛封轻笑,“没想到沈公子乃是菩萨心肠。”
沈遥苦笑,就听薛封道,“此事可以稍后再议,目前最重要的是找到庄主。”
“正是。”沈遥道。
第二日天未大亮,沈遥便向马房借了一匹马,策马下山。
上午阳光明媚,暖风吹得人微醺,山脚下河滩旁,绿草茵茵,粉白的野杜鹃和艳红的虞美人迎风轻舞,多姿多。
一匹黑色的骏马在河边踱步,河面映出它的倒影。沈遥仰躺在草地上,一手枕在脑后,嘴里随意叼着根草棍,等马儿吃草饮水,自己也稍微歇歇脚。
忽然,轻微的破空之声响起,沈遥眸色骤紧,猛地翻身跃起,几枚闪着寒光的袖箭就直直钉在了他刚才躺身的地方。
沈遥凌空侧翻,还未落地,便见一柄长剑向他横扫过来,剑风扫断花草一片。他立刻向下出掌,击中剑身,借力再次跃起,变幻身形,后撤落地。
剑光随行而至,执剑之人是一灰衣蒙面男子,眼中满是杀意,剑招再逼要害,沈遥挥掌迎击,却听得背后又有暗器之声破空而来,且数量不在少数。执剑男子显然与施放暗器之人颇有默契,剑招陡变,封住沈遥身前的退路,沈遥若要闪避其中之一,势必难从另一攻击中全身而退。
沈遥迅速挥出左掌震开长剑,右掌击向男子胸前,男子抬手相迎,与他一个对掌,内力激荡,周边花草四散,两人同时后翻,沈遥接机看清身后景象,数十枚寒针铺散袭来,他虽已跃起,但仍有一两枚针避无可避,阳光下,寒针上闪过绿光,显然被淬了毒。
沈遥心中叫苦,眼见着就要中针,就在此时,只听嗖嗖风声,几片绿叶势如飞镖一般从侧面横空飞至,抢先击中寒针,绿叶被针刺穿,也在同时完全卸掉了寒针上的力道,与其一同刷刷坠落。
沈遥落地稳住身形,见到有人用飞叶相助的瞬间,他心中便有了一个猜测,还有一种自然而然浮现的期待。但来不及细想,他迅速自怀中抽出一支玉笛,对面的灰衣男子杀招又至,沈遥御笛如剑,格挡进攻。
就在这时,身后树丛中传出响动,偷袭之人已被人发现,打斗之声传来,两个身影自暗处跃出,过招缠斗,一人也是灰衣蒙面,而另一人,黑衣黑发、面容熟悉,正是玄七。
☆、包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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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见到玄七,顿觉心情激荡,大喝一声,出招气势陡增,专心应战长剑。
他的对手剑招在于快狠,虚虚实实,后招甚多。沈遥短笛在手,腕花一翻,笛子便可配合身形旋、刺、劈、架,应对之招千万,路数扎稳,显然这短笛乃是他傍身兵器。
玄七这边也是一番激战,拳来足往,两人招式皆是诡谲迅猛,灰衣人化手为爪,攻人要害,玄七身形矫如黑豹,以攻为守,招招后发而先至。
一时间,兵器拳脚之声大起,河边的马儿受惊长鸣一声,踏踢奔逃而去。
玄七着急速战速决、去帮沈遥,他低喝一声,纵身而起,一肘击向对手胸口,此招破绽百出,对手立刻抓住机会,一边撤身,一边双手探入怀中,继而两手齐发,六根寒针便凌空射向玄七。
玄七眸色一凛,毫不惊慌,瞬间判断六根寒针的走向,身体在空中忽然弯了个刁钻的弧度,与寒针堪堪擦身而过,旋身同时,另一只手自下而上撩射出暗器。
灰衣人发现中计,神色大变,身体连忙向侧面扑去,却仍被玄七射出的暗器钉入右肩,顿时鲜血如注,染透灰衣。
灰衣人自知不妙,倒地之后直接连续翻滚,又有数枚三角暗器如影随行,与他擦身而过,射破他的衣袍。
另一边,沈遥与另一个灰衣人酣斗数十招,两人兵器一个对碰,沈遥以笛管绞住那人剑尖,正要发难,却没曾想,那人忽然松手一翻,以掌自剑柄后端向前猛地一推,沈遥被逼后退,那人却舍剑而去,纵身跃向被玄七击倒的伙伴,凌空砸下一颗铁球,沈遥、玄七忙向两侧翻身闪躲,没想铁球落地,只是炸开一片浓雾,片刻之后,便消散浅淡,而草地之上,两个灰衣人已不见踪影。
“玄七!”沈遥三两步跑向玄七,眉眼绽开笑容,边跑边将玉笛插入腰间。
“沈公子可有受伤?”玄七冲他问,目光在他的玉笛上停留了一下。
“并无,刚才多亏你了!你呢?有没有事?”
“无妨。”玄七摇头,暗暗调整呼吸,之前任务重伤加之刑伤,使他内力不济,一番激斗,现下呼吸间觉得胸口隐隐发闷钝痛。恐怕真如影医所说,他的身手、或者说内力,今后也许很难恢复到从前的一半。
“这两人似乎是职业杀手,应该是冲我来的。”沈遥道,“看来,有人不想让我继续查案,已经在暗处开始行动了。刚才你伤了一人,他们应该暂时不会回来了。对了,你怎么来了?”他注意到玄七额角过多的汗珠。
“……”玄七微微侧头。
就在沈遥以为他不想回答时,玄七却忽然在他面前单膝跪下,恭敬的道,“沈公子下山,玄七擅自随行,请公子责罚。”
“……你快起来!”沈遥额角一跳,这人怎么又对自己摆出生疏恪敬的样子。他赶忙伸手把玄七扶起,却发现玄七除了刚才见自己奔过来时,眼角露出一丝喜悦,转而便一直微微绷着脸,虽然表情木然,却好似在生着什么闷气。
他想不明白玄七为何生气,挠了挠鼻子,道,“我没有带你一起出来,不是故意撇开你,而是因为你受伤了,需要好好休养。”
玄七抬头看向沈遥,目光一漾,幽眸中透出坚定,语速微微加快了一些道,“三天已足够玄七休养,而且影主先前已命玄七协助公子查案,玄七的身体情况完全可陪公子同行,替公子护卫,公子大可放心。”
“我不是不放心你同行……”沈遥刚想解释,忽然寻思着玄七的话,一个转念,问,“是不是薛堂主命你此番跟来的?”
玄七眸中露出些许诧异,沈遥料是被自己猜中了,接着道,“呵,他果然还是想看看我在干嘛,”语气中带了些无奈,“也罢,你便跟我一起吧,现在硬要你回去,只怕你不好交代吧。”
玄七眼中绽过一瞬光芒,他眨了下眼,只说了句,“但凭公子差遣。”
“什么差不差遣啊,”沈遥笑笑,“过来,让我看一下你的伤。”
河边,身侧水波粼粼。
玄七拗不过沈遥,只得坐在一块矮石上,慢慢解开了上衣。他衣服里藏了几个暗兜,能看到一堆暗器的金属边角排列在兜口。沈遥看了发出“嚯”的一声惊叹。
衣服褪至腰间。
“这就是你说的无妨?”沈遥的声音带着些愠意,在身后响起。
“……”玄七忙想拉起衣服,却被沈遥制止,沈遥闷声道,“别动,我给你重新包扎一下。”
玄七胸腹、臂膀本缠满绷带,不少地方有干涸的淡红,右肩处的鲜红格外刺目,显然是刚才打斗撕裂了伤口。
沈遥帮玄七把绷带解开,有些地方和伤口皮肉粘连住了,沈遥便掏出帕子在河边沾了水,把那里沾湿慢慢揭下。
玄七身体微动。他身材匀称,肌肉紧致却不突兀,结实的胸膛和劲瘦的腰腹,即使满是伤痕,也难掩肌理蕴含的力量与优美。
绷带散落在地,沈遥皱眉,他从不知道,一个人身上能有那么多的伤口,鞭伤烙痕、棍棒击打的大片淤痕,以及一些晦暗不明的陈旧伤疤。
应该是用了什么烈性口的伤药,玄七身上大部分的伤口已经开始结痂,但还有几处正在渗血,沈遥皱眉,不由想象这种烈性伤药洒在伤口上会有多么剧烈的疼痛。
他绕到玄七身前,见他右肩有个圆形伤口,深达数寸,渗血尤为严重。
“这是怎么来的?”沈遥问。
“……任务。”玄七道。
“那日我们在山洞相遇的时候,便是受了这个伤吧?”
“是。”
“嗯。”沈遥用帕子轻轻擦掉伤口四周的血迹,眉头越皱越紧。
玄七看在眼里,心中不安,伸手想去拢衣服,低声道,“玄七伤势污秽,污了公子眼睛,请公子恕罪。”
“胡说,受伤怎么会污秽。”沈遥瞪了他一眼。
玄七眨眼一怔,觉得沈遥的凤目在阳光下格外俊美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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