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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练别撩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台风五号
石平在前方振臂一挥,催促道:「东西拿好就快走,一会儿雨下大了。」
安格丰背上绳子走在队伍尾端,才走不久,就听到前方尚稀「啊」了一声。走近一瞧,伍少祺正蹲在尚稀面前不知道在研究什么。
「怎么了?」安格丰问。
「我人字拖的带子断了,伍少帮我看看怎么修。」尚稀回答。
「怎么这么多事,断了就不要穿鞋,」下雨前特别闷热,尚恩满头热汗,对妹妹有点不太耐烦:「这泥土地走一小段又不会怎样,再不走大家都陪淋雨。」
尚稀也不是娇娇女,当下就说:「伍少别修了,我一只脚不穿鞋没问题。」
「虽然是泥土地但还是有碎石头,赤脚走容易受伤,」伍少祺脱了一只鞋:「你穿我的吧。」
但伍少祺脚的尺寸比尚稀大的多,反而更不好走,几次都差点跌倒。
当她第三次绊到脚,伍少祺反应快立刻伸手拉住她,喊住走在前面的尚恩:「你背包给我,你背她下去。」
「不行,我这腰刚爬路线时闪了一下,」尚恩一脸苦情:「背人会要命的。」
这是事实,刚刚伍少祺还拿冰敷袋给他镇痛。
「那…要给我背吗?」伍少祺面无表情地看向尚稀,好像就事论事在讨论解决方法。
雨滴落下的频率加快,尚稀不会在这种时候欲迎还休,她点点头:「麻烦你了。」
伍少祺把自己的背包褪下来,问站在后面的安格丰:「教练,可以麻烦你帮忙拿吗?」
用了敬语的恳求,安格丰皱了皱眉,什么也没说,伸手把背包接过来。
「哎哟,尚稀心机真够重,」尚恩调侃妹妹不遗余力:「鞋带是不是自己弄坏的?」
尚稀大辣辣地想回他一句屁啦,但她现在趴上伍少祺的背,突然就从能架绳的女战士变成气质温婉的公主,什么脏字也讲不出口,怯怯地问伍少祺:「我重吗?」
「跟背包重量差不了多少。」伍少祺说:「走了。」
安格丰看着伍少祺背着尚稀走远,想起那天他喝醉了,伍少祺也说要背他,他拒绝了,把机会放掉,不让两个人的心迭在一块儿。
这个女孩儿才是伍少祺可以负担的重量。
大家赶在雨势转大之前回到街上,反正没事儿干,干脆提早吃庆功宴,石平招待一家海鲜bbq吃到饱的餐厅,可能是想到明天回国就没这味儿了,每个人都卯足劲地吃。
这段攀岩之旅结束于甜腻的泰式奶茶,石平给每个人都点上一杯,他举高杯子,想讲些什么又瞥见这两天很沉默的安格丰,便话锋一转说请安教练给这趟旅程下个结论。
突然被cue到,安格丰把这一个月来的回忆快速在脑中转了一遍,能说的,不能说的,想遗忘的,想永远记得的,片刻之间全涌上心头。
不过身为一位教练,他很快挑选出适当的语言:「十天很快就结束了,希望大家有从爬天然岩场的过程中训练出岩感,体会到害怕的滋味,也去感受征服一条路线的快感。」
「其实有没有爬完路线是其次。」安格丰声音不大,但他看着每个人的眼睛说话:「最重要的是永远不要忘记攀岩时的快乐,还有即使弱点很多但仍然持续努力的自己。」
每个队员都有这样的时刻,被难关一次次击败,又一次次倔强地尝试,那滋味心照不宣,大家对于安格丰的致词报以热烈掌声。
伍少祺没有鼓掌,只是在安格丰讲话时,把视线狠狠地钉在他身上,好像非得在这种时刻,他才能跟着大家的目光,肆无忌惮地看着教练。
石平鼓掌得最大声最卖力:「安教练在这次旅程付出相当多心力。」他隔空对着安格丰扬扬下巴:「谢了,一路帮我这么多。」
伍少祺回视线,开始拆解盘子里的大螃蟹。
「待会儿自由时间,想去按摩的得等晚餐消化一点,想去逛街买记念品的别忘了杀价,想喝酒的注意适量。」石平的神情放松,高声呼喊:「enjoyyourself!」
吃完饭各自解散之后,安格丰没什么劲,回旅馆洗了澡,石平找他一起去按摩,他拒绝了:「我背后晒伤大片脱皮没办法按摩,你去吧。」
等石平离开后,安格丰从冰箱拿出啤酒,百般无聊的拿手机出来滑一滑,这次拍的照片中有一半是伍少祺:坐船时被水花溅到大笑的伍少祺,严肃地凝望着岩壁的伍少祺,在洞穴餐厅里手拿刀叉眼睛弯弯的伍少祺。
安格丰喝完一瓶啤酒,心口还是闷得慌,索性出门去海边散步吹吹风。
今晚的月亮清透皎洁,让安格丰想起刚来不久,他带伍少祺去看夜景的平台,嘴角一勾,脚步随及转了方向,踱步往平台去。
他等眼睛适应黑暗后踏上竹梯,一步一步往上爬,没想到在剩最后四五阶时,听见有人在低声交谈的声音。
安格丰停下脚步倾耳听了三秒,认出女生的声音…是尚稀。
她说:「伍少祺,我喜欢你。」
☆、ch45
「伍少祺,我喜欢你。」
「今晚特别把找你出来,就是想问一问,」她双颊发烫耳朵发热,但即使如此仍然继续追问:「伍少祺,你…有喜欢的女生吗?」
被漂亮的女生告白理应要开心的,不然最少也会觉得有些虚荣,但伍少祺听在耳里,竟然是有种说不上来的心酸。
如果他喜欢的人就是尚稀,那事情多简单,两情相悦一拍即合,从此王子跟公主就可以过上幸福快乐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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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哪个童话的主角,是两位王子的。
「我…」
他才刚开口,耳边突然传来一声竹梯子承受重量发出的叽拐声,还有几声闷响,尚稀咦了一声,探头出去往梯子看看,什么也没有。
伍少祺也探头张望一番:「应该是猴子,这一区猴子很多。」
「你刚刚还没说完,」尚稀很快回到正题,她是直白爽快的女孩,既然开口了,就想得到答案:「你有喜欢的女生吗?」
没有喜欢的女生,只有喜欢的男生。
伍少祺在心里暗叹口气,低声回答:「我没有喜欢的女生。」
话说出口的一瞬间他才体会到,原来拒绝别人也是痛苦的,特别是这么好的女孩儿。
但正因为尚稀是如此的坦率,他更应该给一个明确的答案,而不是含糊其词地搞暧昧吊胃口,辜负人家一片真心。
「嗯,其实我知道,感觉的出来。」尚稀脸上的笑容淡了一些:「不过我们还能做朋友,还能一起攀岩吧?」
我还不想放弃,没准哪一天,你会喜欢上我。这句话尚稀放在心里没有说出来。
「那当然,跟你们爬岩很开心,真的。」伍少祺真心地说:「在甲米攀岩是我人生最快乐的时候。」
「嗯,在这里攀岩好快乐,想到明天就要离开了,真舍不得。」尚稀仰头看着清透皎洁的月亮,难得感性起来:「谢谢你带我来这个秘密景点,这里真美,好想要在这里待到天亮。」
「那不行,你哥会揍死我。」伍少祺拿出手机瞥一眼时间,说:「差不多该走了,九点多了。」
他正准备起身,却被尚稀拉住衣摆,沉霭的夜色中,她的眼睛却很亮:「再陪我坐一下,十分钟就好。」
再坐一下吧,同是天涯沦落人,他能做的也只有陪她看看月亮了。
石平按摩完回到旅馆,推开villa的木门,便一眼看见安格丰坐在庭院的躺椅上,垂着外边的手拎着啤酒罐,地上有几个被捏扁的空瓶。他半闭着眼睛,任凭月光洒在身上,神色清淡冷漠,竟有种遥不可及的感觉。
「一个人在房间里搞什么孤僻?」石平贫了一句,走过去踢踢地上的空罐:「这干嘛?泰国啤酒有这么好喝啊?」
安格丰垂着眼笑了笑,一手去够桌上的啤酒罐,抛给石平:「来,陪我喝酒。」
「真难得啊,你竟然会邀我喝酒。」石平在他旁边坐下,拉开拉环,把上冲的气泡混着酒往嘴里倒,如果按摩是筋骨上的放松,那喝啤酒就是心灵上的放松,他满足的哈一口气,说:「爽!」
安格丰闷不吭声地又喝完一罐,五指发力把铁罐捏出个咔啦声响,随便抛地上,伸手往桌上摸去,石平见状,说:「别摸了,桌上没酒了。」
「冰箱里还有,你去拿。」安格丰指使他。
石平算了算地上的五只酒罐残骸,反射弧再怎么长也知道有些不对劲:「你…是不是有什么事?」
安格丰掀起眼皮睨他一眼,说:「你不去拿我去拿。」他踉踉跄跄撑着椅背站起来,一跛一拐地艰难迈步,被石平横出一只手拦下来,他指了指安格丰的脚,问:「怎么弄的?」
右脚小腿外侧有好几道新伤口,像是被树枝竹条硬生生划出来的,混着泥沙渗着血,显然是新伤口。
「买啤酒的时候弄到的。」安格丰敷衍地回答。
「现在的啤酒长在树上?你爬上去摘不成?」石平按着他的肩膀要他坐下,进去房间提了医药箱出来,蹲在他脚边:「怎么也不处理一下,感染了多麻烦。」
安格丰动也没动,垂眼看着石平拿生理食盐水冲洗伤口,轻柔地消毒上药,拿着几种不同尺寸的蹦迪比对伤口,看哪个合适。
这种温柔,十年如一日。
认识这么多年,他从石平身上学到很珍贵的教训──对一个人好并不一定代表喜欢,有时候只是个性使然或者单纯的一种习惯,所以同理可证,他自己对伍少祺好,也是出自于对后辈的疼爱以及人与人之间一点缘份罢了,至于「为什么后辈那么多,他独独对伍少祺好」这个难以自圆其说的问题,他选择忽略掉。
他对伍少祺的好,在不知不觉之中无限上纲,悄悄超出教练跟选手的范畴而不自知,直到那天伍少祺在他唇上落了吻,他才愕然发觉自己细心照料的盆栽长歪了,攀着窗框,蔓延出一片不寻常的心思。
是他过多的灌溉跟呵护造成的错误,是他越过了教练跟选手之间的界线,占据了父亲离开后伍少祺心里空出来的那个位置,是他一向以开放的态度,跟伍少祺说同.性相恋也没有什么。
但那不代表他可以把一个孩子引导致这样的歧途,更何况他还为人师表。
所以他亡羊补牢地开始修枝剪叶,整整齐齐的,让一切回归正轨。
只是没想到,不小心越过界的并不只有伍少祺。
今晚伍少祺带尚稀到他的私藏景点上,女孩儿的声音比风铃还清亮,她说:伍少祺,我喜欢你。
没继续听伍少祺如何反应,他在暗夜之中仓皇离开,脚底打滑被竹子划破皮肉,一点也没有平常稳健的形象。
有一个瞬间,他赤.裸又邪恶地希望伍少祺可以拒绝她。
这个政治不正确的想法很快被理性掩埋,爱情跟优生学一样,不适合的歧恋就该扼杀在尚未成形的阶段,以夜长梦多害人害己。他买一袋啤酒回旅馆,决定好好拾自己的情绪,喝一瓶不够就喝两瓶,喝两瓶不够就喝三瓶,反正今晚过后大家都站回正确的位置上。
「好了。」石平把伤口一一贴上蹦迪,大功告成,他在安格丰对面坐下,像个准备等信众告解的牧师:「说吧,有什么事儿哥哥帮你解决。」
世上最不适合聊感情话题的就是眼前这家伙,安格丰睁眼说瞎话的胡扯:「下个月伍少祺就要参赛了,你觉得要怎么让他的能力再更上一层?」
话题转的非常牵强,但对石平很有用,于是在甲米的最后一晚,安格丰听着石平一千零一夜的训练规划,想着平台上的那对少男少女,心情复杂的入睡了。
告别热力四射的南国,回到寒冷潮湿的城市,大伙在机场重新把羽绒衣穿上,多数人有家长来接机,剩下一个伍少祺,安格丰想问他怎么回去,却又犹豫于这样的行为合不合宜,转眼间伍少祺已经跨出自动门,踏入灰茫茫的苍白大地。
辗转换了好几辆公交车,总算踏进自家破陋的小房子,门口的春联还是去年的,桌子椅子都落了灰。伍少祺有种灰姑娘被打回原形的悲凉。
穷人没时间多愁善感,他把行李放下便出门去派报社打声招呼,也得亏主事的大哥人好,放了这么久的假,缺还是给他留着,当然也许是招不到人来顶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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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在餐厅里端盘子也比这个体面又赚得多。
于是开学第一天他又得在凌晨三点起床,四点上工,外套还是不够厚,聊胜于无的把雨衣拿出来挡风,骑着摩托大街小巷走一遭,清晨的风迎面吹在脸上,足以把血液都冻结的寒冷。
送完最后一家,天空才不情不愿的透点光,亮度微弱的跟老旧的路灯同个等级,伍少祺往没有知觉的掌心里哈一口气,无可救药地想念起甲米的艳阳。
开学首日的教室里满是久别重逢的欢愉,想跟同学讲的话累积起来三天也说不完,有人全身添购新行头,有人换了新手机,伍少祺跟杨东渝是直接换了个肤色,他们拿出在泰国买的椰子糖、辣味鱿鱼丝请同学吃,终于轮到自己跟别人分享国外见闻,伍少祺讲着甲米的海风、甲米的落日,那边的虾子便宜又大只,那里的椰子是现剖现喝。
同学问他,你最难忘的是什么?
最难忘的啊…
伍少祺脑中浮现的是那个他们曾经共享的房间,是他爬完路线时安格丰比他还开心的脸,是漆黑小船上湿淋淋的拥抱,是那一对啤酒杯。
最难忘的事,他现在打算试着去忘记。
下午到体育馆,刚走进门就看见安格丰背对着他,推一块移动式的白板,底下的滚轮卡满了灰,大概也很久没上油,推也推不动,硬用拖的发出刺耳的吱吱声。
安格丰身上的长袖排汗衫柔软又服贴,既能保暖,又能展现出布料下的二头肌、蝴蝶骨还有肩膀锋利的起伏线条。
还是想要占有的,想要对方的眼眸里只有自己,想要再次触碰那薄软的唇。
越是得不到的,欲望越强烈。
伍少祺站在体育馆的门口,不想离开,不敢靠近。
「伍少,你来啦。」安格丰眼角瞥见他,温和地笑了笑。
伍少祺嗯了一声,走向前,抬起白板的一端:「教练,我帮你抬吧,用抬的比较快。」
「谢谢。」安格丰抬起另一端,告诉他放置的地方,伍少祺垂着眼安静的搬运白板,又嗯了一声,好像他们之间只剩这个字能用了。
体育馆很大,没有声音的时候会有种空荡的尴尬,安格丰想说些什么,但提醒自己要避开太过深入个人的话题,不要问他午餐吃什么,也不能问现在家里情况,想来想去,好不容易憋出一句:最近手指还痛吗?
哦,有时候捏太用力还是会痛,伍少祺回答。
安格丰交代一些避发炎跟恶化的方法,伍少祺一一应下,讲了好几个嗯,两人很有默契地让场子维持在不热络也不冷清的状态。
把白板放置好,伍少祺在裤管上潦草地擦擦手,翻开书包内侧拿出一个信封袋,上面写了密密麻麻的小字,手一伸,信箱的前端就抵在安格丰的胸口。
「教练,谢谢您借我泰铢。信封上写着这次的花明细,您给我的钱还有剩。」
敬语有时候是一种尊重,但讲在伍少祺嘴里,听在安格丰耳里,却只剩下疏离:「今天我爸给我打生活,比以往多了些,先还教练一部份,剩下的我拿到打工的薪水再还。」
安格丰面无表情的把信封下,淡淡说一句我知道了。
「谢谢教练。」伍少祺客气礼地笑了笑:「那我去换运动服准备做暖身操了。」
伍少祺转过身起笑容,大步离开。
如果这就是你想要的相处方式,我也不是做不到。
☆、ch46
开工第一天不急着上墙,石平要大家在白板前面坐成一排,上面贴了一张全国赛程表,他说闭门练功练的再好还不如实际去江湖闯荡一番,石平依照每个人的程度报名了不同层级的比赛,首先登场的当然是伍少祺,算算距离比赛差不多只剩三周。
「正式比赛前一周要减量,不排训练,所以你实际上只剩下两周准备,」石平对伍少祺说:「这两周你不用跟着大家练技巧,我会请安教练设计路线,让你模拟比赛的情景。」
「模拟比赛?」伍少祺不太理解:「我一个人跟谁比啊?」一个比赛没有对手算什么模拟?
「谁说你是一个人?」石平嘿嘿笑了两声,目光往体育馆门口探去,瞧见两个熟悉的身影:「,正说到你们呢,快进来。」
伍少祺跟其他队员一同齐齐转头,尚恩尚稀在大家的注目礼之中背着装备走进体育馆,除了身上的衣服厚一点之外,那模样就像在甲米时每天来找他爬岩的情景,伍少祺有些愣神地微微张着嘴,尚稀经过他面前时,嘴角一勾,挤眉弄眼抛了个wink,在众目睽睽之下。
「我之前跟他们提过模拟比赛的想法,尚恩很有兴趣,表明希望能够参与。」石平搓了搓手,看起来比选手们还兴奋:「你们两个实力相当,小东也可以加入模拟,完全比照正式比赛,隔离并且计时,我会录下攀爬情形,让你们做赛后检讨。还有什么问题吗?」
有问题,尚稀跟来做什么?伍少祺心里疑惑却憋着没问出口,万一这小妮子天真浪漫的答一句「我来找你啊」,岂不是给自己挖坑跳?
他没问,其他人也没有问,似乎默认尚稀就是来找伍少祺的,反正在甲米模式这三个人都是一块儿行动,看着也挺习惯的。
接下来两周,尚恩尚稀每天大约四点来到体育馆,尚恩跟伍少祺一星期里面有二天进行比赛模拟,其他时间做检讨或针对不足的地方加强练习。尚稀则跟着攀岩队其他队员一起做技巧训练,但更多时候偷懒跑来帮他们打确保,换伍少祺攀爬时卖力地喊加油加油,在自己哥哥面前明目张胆的倒戈,坦荡俏皮的可爱。
安格丰不知道他们的关系走到哪一步,但尚稀对伍少祺的喜欢已经白热化,在甲米那会儿还有些少女的矜持,顶多眼梢眉角偷偷送个秋波,给伍少祺递水递毛巾还不至于忘记给自己哥哥一份。
现在的尚稀偏心的毫不遮掩,中间休息她拿出手工饼干,没有夸张的粉红色丝带包装,饼干整整齐齐的装在保鲜盒里,有掺了巧克力豆的,有混了莓果的,有飘着肉桂香气的,她说,第一次做,你吃吃看。
尚恩在一旁撇嘴,嘟嚷着说,是第一次做成功,前n次失败的都进了我肚子里。
伍少祺刚好饿的荒,一次三片塞到口中,要说出什么有层次的口感太强人所难,甚至连细细品尝都不可能,牛嚼牡丹似的粗暴,差点没噎死自己就不错了,他配着水把食物吞下肚,对上尚稀等着他做出评语充满希冀的目光,贫乏地给了两个字:好吃。
那天晚上他虽然表明自己没有喜欢的女生,尚稀却不因此气馁,反而比以往更热络。她很聪明,把各种示好的行为调整在微热却又不烫人的温度,她做手工点心,第一个给




教练别撩我 分卷阅读71
伍少祺尝,但也不忘让在场的人都分到一些。她天天传讯息,写的不是甜言蜜语,都是很日常的「今天真冷」「很讨厌数学」「中午便当有鸡腿好幸福」,用几个字让对方知道她是怎样的人,伍少祺大多没有回复,有时候回个是哦,不热络,也不拒绝。
大概是因为他太了解喜欢一个人却要憋在心里,是多么难受的一件事。反正尚稀目前为止都挺有分寸的,就随便她吧。
训练通常在八点左右结束,还好没搞更晚,对早上三点就起床的伍少祺来说,过了八点之后上下眼皮就像鞋底黏了口香糖一样,撕都撕不开。有时候去更新室换完衣服,坐在椅子上都能睡过去。
于是安格丰走进更衣室,遇见的正是电力低下,在长椅上睡成一滩的伍少祺。
他下半.身保持坐姿,上半身倒平,枕着自己的手臂,姿势不符合人体工学,但是当事人迷迷瞪瞪睡的正香。
安格丰轻轻把门带上,在他对面的长椅上坐下。睡着的伍少祺丢盔弃甲,好像一个坚硬的蛤蜊终于露出软柔的蛤肉。不知道梦见什么,撇撇嘴的样子有点像在笑。
对比刚认识时一见面就箭拔弩张唇枪舌剑,还有后来熟悉之后的没大没小,现在他们倒是最符合教练跟选手应有的相处模式。
他们之间再也不会有任何跟攀岩无关的话题,伍少祺会在每次的指导过后说谢谢教练,练习完拾装备时客气地说我来就好,不提早来也不会太晚走,基本上都跟大伙儿集体行动,该笑的时候笑,练习的时候专注认真,一点问题也没有。
安格丰虽然不得不承认他想念以前那个会炸毛会抽风,有时倔强有时软弱的伍少祺,但或许现在这样才是对伍少祺最好的。
师生恋为何一直为人诟病,其中多少有些信息不对等的情节存在,一方是阅历多广独立完整的成年人,一方是生活圈子局限在校园里的青葱学子,仰慕的眼神很容易掺杂迷恋的心态,更何况他曾经陪伍少祺走过最低潮的岁月,看过他刚硬外壳下的无能为力,伍少祺对他的喜欢里,也许是缺少家人的移情作用,也许是对光明人生的憧憬,也许是因为他还没遇见其他更好的人。
安格丰不容许自己糊里胡涂就掰弯一个国家幼苗,这对伍少祺不公平。
被讨厌就被讨厌了吧,至少在攀岩这件正事上没有担搁,毕竟如果教练跟选手搞上,对选手的指导就会变成情人之间的嘻笑怒骂,绝对不是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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