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练别撩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台风五号
等医生走了,安格丰又昏昏地睡过去,石平叫伍少祺先回家休息,下午去学校上课,该干嘛干嘛,但伍少祺哪肯走,一副要在这里坐镇到天荒地老的样势,石平疲惫地捏捏眉心,问他:「你留在这里能做什么?要缴钱要签名要通知家人哪样你可以?那家伙要是醒着也会把你赶走的。」他揉揉鼻子,嚅嗫说道:「刚刚你们讲话,我不好意思打扰就继续装睡,其实都有听到…我说你啊,不要辜负他的心意。」
我想看你好好的,在攀岩这条路上发光。
☆、ch57
作者有话要说:虽然都被猜到了,但文还是要更…
伍少祺听了石平的话,回家洗澡睡个囫囵觉,中午去学校上课,然后一如往常到体育馆做训练,石平在医院陪安格丰没来学校,其他队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闹成一片,只有他跟杨东渝规规矩矩地照表操课,伍少祺把每一项训练都做到完美,做到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像跟谁有仇似的又像在惩罚自己,他要更强,他要发光。
中间杨东渝问他知不知道为什么两位教练都没来,他沉着脸摇摇头,昨晚的事情光是回忆片段都让他心痛的想死,他没勇气口述一遍。
训练一结束,伍少祺分秒不停的往医院赶,一进病房竟然空无一人,他看着空床愣了会儿,心跳乱奏,冲去护理站问818房的病人去哪儿了,护理小姐眼珠子一转儿,问是脑袋受伤的帅哥吗?他转神经外科病房了。
神经外科?伍少祺一头雾水,对于不熟悉的名词有着莫名不安,他问了神经外科在哪里,在诺大的院区里横跨了大半栋楼才找到。
他在行走之间打电话给石平,响了很久才被接起,又等了二三秒石平才说了一声喂。
「我到医院了,」伍少祺站在电梯前面,楼层显示几乎每个数字都停,急都快急死了:「你们怎么转神经外科呢?早上的检查有说什么吗?」
石平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模糊,还带点鼻音,没有回答他问题,只说:「我们在神经外科c0319病房,你过来再说。」
这神神秘秘的口吻简直比等电梯还更令人着急,伍少祺最后直接往楼梯间跑,一脚跨三阶地跑了五层楼,终于找到神经外科c0319病房。
终于找到c0319,门半掩着但他还是敲敲门板,安格丰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进来吧,他说。
伍少祺走了进去,这是间宽敞的单人房,安格丰侧躺在床上,脸色还是苍白,但一双眼睛亮晶晶地微笑着,石平背对着门口,没回过头来打招呼或问他今天训练情况,只见他跟安格丰说句我去找医生问问转院的事,就低着头快步出去。
擦身而过时,伍少祺发现他眼角是红的。
「怎么换病房了?」他扯着嘴角想拉出一个笑容,大概没有成功,因为其实他连呼吸都忍不住颤抖:「早上检查的结果如何?」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安格丰示意他在床边的椅子坐下,语气平静地说:「好消息是头部外伤的伤口不深,目前看来没有引起其他并发症。」
伍少祺嗯了一声,静静地等待下文,放在腿上的手抓皱了裤管。
「坏消息是…照断层扫瞄却发现脑子里面有颗肿瘤,初估还不小,至少七公分,」安格丰没有停顿,一口气说完:「这就是为什么会看不清楚会跌倒会没有食欲的根源,医生说这个大小的脑瘤患者通常伴有长期的头痛,但我的头痛症状不明显,所以很难察觉,不能说是坏消息,算是因祸得福发现问题,不然肿瘤越大越麻烦,现在尽快切除就没事了。」
「尽快是多快?」伍少祺觉得最近心脏负荷有点大,他想起刚刚石平离开时的表情,心头一沉,又问:「危险性高吗?」
「什么手术都
教练别撩我 分卷阅读88
有风险,还要再做进一步的检查,不过医生最好十天内切除,不要拖。」安格丰说:「医生建议我们可以转到处理脑肿瘤比较有经验的医院,石平去问细节了。」
伍少祺沉默地听完,走过去蹲在床边与侧躺着的安格丰平视,深深地望进他的眸子,再问一次:「危险性高吗?」
「医生说…一半一半,」安格丰也看着他,语调还是这么平静,如同一贯淡定豁然的风格:「主要是位置不太好,肿瘤又大,但也不用太担心,转院之后会由很有经验的医生来操刀。只是伍少,世锦赛你要自己加油了,记住我平常的那些叮咛,比赛时心无旁鹜,成功跟失败都是生命里的一些小事,你要…」
他话讲到一半突然眼前一黑,伍少祺用滚烫潮湿的掌心捂住他眼睛,失去了视觉,听觉自然敏锐起来。
他听见哭泣的声音。
「你要相信自己,就像我相信你一样,」安格丰觉得眼眶被他捂热了:「你很棒,是会发光的金子。」
哭泣的声音越发大了,覆在眼睛上的手不断打颤,安格丰在心里叹口气,正想着要怎么劝慰,突然间恢复光明,亮度的变化让他一时无法适应,什么都看不清楚的当头,一片阴影靠近,吻随及落了下来。
伍少祺轻柔地吻着他,闭眼时悬挂的泪水滴在安格丰的脸上,顺势滑到嘴角,于是这个吻是甜的、是苦的、是咸的、是涩的,缱绻情深,悲喜交织,伍少祺跪在地上近乎虔诚地吻着他的教练,他的太阳,他的爱。
缠绵难舍的一吻结束,伍少祺跟他额头相抵,眼眶仍是红的,低声提问:「你为什么要替我挡刀?」
「当时真没想那么多,我本来躲在暗处观察然后报警,警察来了我以为危机解除,正准备去你身边时就看到那混混竟然来个回马枪,」安格丰想到那个画面不禁蹙眉:「身体的反应比脑子快,但现在想想这是最好的结果,你能去比赛,我因此发现脑子里的瘤。」他捏捏伍少祺的耳朵,笑了笑:「这算不算好心有好报?」
伍少祺笑不出来,眼眶几乎又立刻盈满水气,他很认真地说:「我会好好的去比赛,你也要加油,等着听我的好消息。」
「一定。」安格丰也认真回答。
伍少祺又贴近他的唇轻啄几下,然后又像吃棒棒糖似的舔了舔,意犹未尽地蹭来蹭去,退开之后他用拇指轻轻摩挲安格丰淡粉色的唇,眼角带泪却笑了起来:「安格丰,我好喜欢你。你说这是仰慕是崇拜是依赖都可以,我也这样骗过自己,但是没办法啊,我看到你讲话或微笑就想吻你,你只要离我三公尺内我都想抱你,你每次洗完澡带着水气从浴室出来我就有股扑上去的冲动,如果你要说这是仰慕我也没办法,但我会证明,只要你给我时间,一定要给我时间…」
他握住安格丰冰凉的手,拢在掌心,低着头说:「其实你也喜欢我,都不说,还好我聪明脸皮又厚,知道你这个人就算委屈自己也不想担误我,你还说相信我,要是真的相信我就应该牵我的手,不过算了,我来牵你也可以,我年纪小,顾忌没那么多。」
伍少祺的手心很暖,热度顺着血液传导到心脏,带着余温流窜到眼眶,医生跟宣告肿瘤的事情他都能淡然接受,为什么一个人的喜欢,他却不敢承担。
年经时赶着送上真心,现在反而急着推拒别人的真心,看来岁月没让人更有智慧,只把他的勇气消磨怠尽。
安格丰反手握住伍少祺的手,低声笑了笑,说:「别占我便宜,牵手是两个人的事,不能让你一个人邀功。」
伍少祺瞪圆了那双一个晚上数度潮湿的眼睛,想笑又想哭,集合在脸上应该是个很的表情,嘴角上扬了,眼泪却同时落下。
「奇怪,你们怎么都这么悲观,一个个都红了眼睛,我可是乐观的很。」安格丰摸摸他的头:「太晚了,回家吧,我们…来日方长。」
伍少祺倾身在他脑门吻了一下,再用嘴唇蹭了蹭才站起来,抽抽鼻子抹抹脸,长吁一口气,给出一个安格丰最喜欢的带酒窝的笑容:「我明天再来。」
安格丰体力不支,冲着他笑一笑眼皮就忍不住往下掉,伍少祺给他掖好被子,又忍不住弯腰亲了亲嘴角,才终于依依不舍的离开病房。
带上门,他倚在门板上盯着天花板,消化这整晚的起起落落,彷佛酸甜苦辣爱恨情仇全走了一遭,心中百感交集。
「出来啦?」石平不知什么时候冒出来的,看起来满脸倦容:「你再不出来我就要进去把你拉走了,影响病人休息。」
「教练…」伍少祺立刻站直,问道:「医生怎么说?」
石平往病房看了一眼,下巴一扬,说:「换个地方讲话。」
医院是个口字型的建筑,中间有块不算小的花园,不管从哪一栋都能看到一方绿地,白天时偶尔有病患或是医护人员在这里透透气,现在时间晚了,只有伍少祺跟石平坐在长型的石板椅子上独享中庭夜色。
「医生说肿瘤的位置很棘手,他没有十足把握,所以建议我们转院。」石平拿着从医院美食街买的绿色女神头像咖啡,在两掌之间搓来搓去:「医生人挺不错的,还帮我们联络那边,明天应该就能转院了。」
「刚刚他跟我说,有一半的成功机率,是吗?」伍少祺从没见过这么愁云惨雾的石平,觉得心很慌。
「医生也很难评估,说脑子的血管跟神经非常错综复杂,在这样的环境里切肿瘤像拆□□,最糟的状况是死,最好的状况是完全恢复,但中间还有n种可能,可能影响视力影响平衡感影响有的没的。」石平仰头看不知人间苦与乐的皎白月亮,长吁一口气,说:「不过他运气一向很好,是个心软又善良的家伙。这次肯定能过这个劫。」
「一定会的,他答应我说来日方长。」接下来要讲的话让伍少祺脸颊微烫,有点赧然:「对了,有件事要跟您报告,其实我们…那个…」
「哎,知道了。」石平笑了笑:「刚刚我光听墙脚都脸红了,你这小子挺有两下子,情话说起来一溜一溜的,哄的你安教练都竖白旗投降,就这样给你骗走了。」
「哪是骗,我真心诚意…」伍少祺急着辩解,但石平手一抬阻止他,笑说:「骗走就骗走了,好好待他就好,不然我第一个找你算账。」
「这还要你说…」伍少祺嘀咕着说。
「好了,早点回去吧,我也要回家睡觉,明天早上去学校找别的老师给你们代课,这段时间我专心在医院留守。」石平一口气喝完美式咖啡,脸都苦皱了,站起来的时候突然想到什么,从包里拿出一迭文件,说:「这训练计划给你,安教练呕心沥血亲自调配,接下来就看你的了,好好表现。」
教练别撩我 分卷阅读89
伍少祺慎重接下,小心地进书包里。
他们一起走出医院大门,挥手道别前石平突然喊住他,说:「伍少,我跟安教练就是十几年的好朋友,没别的。」
「我知道啊,一看就知道了。」伍少祺努力让自己不要笑的太得意,但还是憋不住上扬的嘴角:「他看你的眼神跟看我的眼神可不一样,看我时是发光带电的。」
臭小子!石平觉得被暴击了,大半夜的撒什么狗粮!
☆、ch58
用户您好,您所阅读的这个章节由于尚未通过网友审核而被暂时屏蔽,审核完成后将开放阅读。如果您已经享有了【邀您评审】的权限,您可以登陆主站自由参与评审,以加快被屏蔽文章的解开速度,审核正确还有晋江点赠送。
以下状态的章节不会被屏蔽:
1、章节最后更新时间在7天内,且未触发自动锁定或被人工锁定的章节;
2、vip文章中,未触发自动锁定或被人工锁定的其他所有v章、非v章节;
3、其他已经审核通过的章节。
amp;amp;lt返回
amp;amp;gt
☆、ch59
比赛前的一周进入减量,伍少祺每天只做些基础体能训练就工,早早去医院,有时能赶上安格丰的晚餐时间,病号餐看起来不可口,但很符合安格丰平日追求的健康营养口味清淡,可惜即使如此,他仍然吃的不多。
这次全国锦标赛在青岛,最好的规划是星期四下课后坐车到那边,星期五去比赛地点附近逛逛,了解交通位置适应那边的气候,选择安全的食物裹腹好好睡一觉,然后星期六正式上场比赛。
不论伍少祺内心有多想要星期五再去青岛--这样至少能多陪安格丰一个晚上,但最后他还是选择以大局为重,因为他们约定好了,他上场好好表现,安格丰如期接受手术,用几天的时间各自去跨越一个坎儿,然后一起迎向更好的未来。
他不敢去想万一不如预期般的顺利怎么办,事到如今,他们都必须往前走。
星期三晚上他干脆连基础训练都不做了,明天就要启程,这最后的相处时光不能浪,不对,不该用「最后」这两个字,伍少祺在脑子里暗赏自己一个耳光,然后加快赶往医院的路上。
不过迎接他的又是一间无人的病房,手术前的检查很多,伍少祺准备去护理站问一问,兜里的手机却响了起来,竟然是安格丰打来的。
「你在哪儿啊?」伍少祺一接通就问。
「你走到窗前,往右边看。」安格丰的声音从话筒传来,他依着指示走到窗边转头朝右,不知道要看什么。
「你有看到旁边那栋高楼吗?最顶端有个发光的英文字母t。」安格丰说。
医院有十几层楼不算矮了,但旁边街区有一栋目测比医院又高出一倍的大楼,看起来金碧辉煌的,有个发着亮蓝色光芒的招牌。
「看到了,怎么?」伍少祺问。
「快点过来,我在顶楼的餐厅等你。」安格丰在那一端笑了一下:「今晚跟医院申请放风,时间宝贵。」
伍少祺走到大楼门厅才知道这是间五星级酒店,他今天穿厂商赞助最新款的服饰,色调饱和亮眼,充满活力,但走入崭新富丽而且一尘不染的酒店大,发现周遭男男女女都穿正服洋装,他垂眼瞥见自己鞋尖上的一点泥沙,不禁有些怯步。
环顾了一圈,没看到安格丰,倒是有个穿制服的服务人员向他微笑走来。
「伍先生吗?」服务生笑容可掬,微微鞠躬比出手势,「往顶楼的电梯请跟我来。」
搭上直达电梯花不到十几秒钟他就抵达介于城市跟天空之间的餐厅,与其说是餐厅,其实更像酒吧,从原木摆设到温黄的灯光,都给人一种复古的欧式风格,克斯风的慵懒音色一拍一拍都不在节奏上,更添几分放松气息。
餐厅有一部份的位子在室内,但服务生带他往室外的区域走,在一个半圆形正对夜色的沙发座椅前停下,安格丰已经坐在那儿,仰头一展笑容,说:「你来啦。」
「怎么不里头坐呢?」伍少祺在他旁边坐下:「万一冷着了怎么办?」
「你会冷吗?」安格丰问他。
「我不会啊,我是怕你冷。」伍少祺看了看他,安格丰穿了件深蓝色针织高领衫,领口有排木质扣子,简单高雅,但不知道抗不抗寒。
「不冷,我想坐外面。」安格丰很坚持:「每天在病房里快闷死了,现在就想呼吸新鲜空气,凉快、自然、流动的空气。」
服务生自动自发地拿了个暖炉过来,伍少祺要他放在安格丰那头。
「今晚时间很宝贵,所以我先点了菜,反正就我的观察你什么都吃。」安格丰用指尖捻住细瘦的香槟杯,手一扬:「你明天要出发了,给你践行,祝比赛顺利。」
「第一次喝香槟,这不会一杯要一百块吧?」伍少祺看了看自己捻杯颈的动作,完全没有安格丰优雅的感觉,想想又有点担心:「这浓度多高啊?你能喝酒吗?」
「就喝一点,今晚不能醉,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安格丰笑了笑。
更重要的事?伍少祺正想问问是什么,服务生便端出一个铁锅,地道的西班牙海鲜饭香气刺激着鼻翼张缩,然后就没有比吃东西更重要的事了。
安格丰心情似乎很好,虽然吃的不多但话说的不少,伍少祺第一次听他说起家人的事,原来他有个哥哥还有妹妹,小时候住在西雅图近郊,夏天父母会请个长假,全家开露营车在公路上看山看海,冬天他们家的圣诞树是真的松树,上面的装饰品不买现成的,都得小孩子们动手做。他从小就喜欢运动,哪个运动看起来帅就学哪个,所以滑板跟滑雪特别拿手。
伍少祺听得入迷,仅仅是听到世上有人如此幸福的活着,他也觉得很好,虽然主角并不是自己。或许是长大了,更或许是因为认识了安格丰,他不像以前那般愤世嫉俗怨天尤人,心中有爱的人会看得到爱,心中有怨的人眼前一片灰暗。
淡金色的液体在水晶杯里摇晃,一波波的漩涡带起年少回忆,安格丰讲起他跟石平的故事,最开端是个怎样的场景,讲他们如何相爱相杀,讲他们走过的大山大河。
「我说这些不是要让你忌妒或是吃醋,」安格丰饮尽最后一滴金色佳酿,眼眸氤氲:「只是想让你知道我是怎样的一个人。」
「不会吃醋,就是觉得…有些遗憾吧。」伍少祺说:「如果能更早认识你就好了,但其实…好像也不可能,我们生活在地球的两端。」
「这样说起来还得感谢石平,是他把地球两端的我们拉在一块儿的,」安格丰笑说:「啊,还有那位半夜把我丢路边的司机,害我得在路
教练别撩我 分卷阅读90
上向个小混混问路…」
「你那时候有没有很惊讶?国内随便街边的小混混都这么帅…」伍少祺乐的很。
「是很惊讶,想说现在流行用颜料洗头啊?」安格丰回想一下那颗色头,还是不禁赞叹:「我就是把注意力放错地方,钱包才被顺走的。」
今晚的气氛很轻松,古往今来天南地北的聊着,一句训练的事情都没提到,彷佛撕去了教练跟选手的标签,他们只是一对小情侣,在下班下课后窝在一块儿吃饭嗑牙。
「你吃饱了吗?」安格丰早就没动刀叉,看伍少祺吃的差不多了:「吃饱的话,我们还有下个行程。」
「下个行程?」伍少祺愣了愣。
「对啊,」安格丰向前一倾,狡黠促狭地笑着,压低嗓音如暖风过耳:「春宵一刻值千金。」
伍少祺听到这句话的瞬间脑子就短路了,呈现冒着黑烟停止运转的状态,直到安格丰把他从顶楼带下来,电梯停在某层楼,用房卡打开门时他才意识到这是预谋犯案啊。
「你…你今晚不回医院?」算是明知故问,伍少祺再傻也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安格丰一把将他推进房间,反手把门关上,不急着开灯,就在黑暗里跟他拥吻,还能在彼此湿热的气息中回答他的问题:「明早八点之前得回医院,我们把握时间。」
伍少祺似有若无地唔了声,刻不容缓地又吻了上去,这不能怪他,从地球两端到舌尖交缠得来不易,呼吸跟心跳狂乱无序,他搂在安格丰腰背上的手又揉又搓,一个没注意碰到了伤口,安格丰倒抽一口气,差点没咬在的舌尖上。
「对、对不起,我忘了你身上有伤。」伍少祺从□□中惊醒,退开一些距离:「你现在的状况能做…激烈运动吗?」
安格丰搂着他的脖子低低地笑,房间没有灯,落地窗带进来的一点微光全在他眸子的深潭里,静谧幽亮,充满诱惑,又带点悲伤,他说:「可能会影响表现,但不能再等了,我一直想等你长大一点再想清楚一点,等来等去,等到快要没有明天。」
他不管伍少祺一脸震惊,又勾着脖子吻了上去,轻咬他的唇让舌尖长驱直入,不像刚刚那么急切,而是如同欧美爱情电影里的主角一样缓慢而缠绵的相吻,情到深处,安格丰的脚绕上伍少祺的腰,是各种离开地球表面的方法中最浪漫的一种。
「去床上。」安格丰带着喘息在他耳边厮磨,伍少祺喉结滚动,全身血液都奔向某个部位,他把安格丰放到床上,双手撑在他耳边两侧,用最后一丝理智提问:「你的身体受的了吗?」
安格丰没有回答,只是起眼睛笑的非常恣意,扬手一勾一带,便跟伍少祺上下对调,他坐在伍少祺的腰间,啪地解开对方腰带,甩了两圈抛到一旁,像个牛仔般神气却又带点邪魅,伍少祺瞪圆眼睛看傻了,他从来没想过用「邪魅」这两个字来形容教练。
太不真实了!却又好带感…
他几乎没注意到安格丰是怎么剥光两人衣物的,还打开了床头的一盏小灯,让褐黄的灯光洒两人的裸.体上,他的指尖从喉结开始往下移动,划过伍少祺的胸肌跟腹部的八块豆腐,啧啧啧这肌肉真美,他不禁赞叹,然后拿出一个小瓶子说,你来帮我。
一个晚上的汗水淌在床上、在沙发上、在落地窗前的地毯上,他们尝试各种姿势,但都更喜欢看着对方正面交锋。安格丰拧着眉咬着唇痴迷又沉沦的神色,伍少祺只要看上一眼就能策鞭万里,在冲撞里绽放爱恋,在□□里揉碎时光,让人有种可以无穷无尽交颈缠绵下去的错觉。
但那终究只是错觉。
当晦暗的天空在远方透出一丝微光,安格丰正骑在伍少祺身上,一波波极度快感让他筋疲力尽汗水淋漓,连坐都要坐不住,于是弯下腰来第n次亲吻少年,然后退开,汗水顺着他的鼻尖滴在伍少祺脸上,像泪水一般滑落。
安格丰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眼神专注而且温柔,曲起手指蹭了蹭伍少祺的脸,他轻声说:「如果今天是我们最后一次相见,希望你能记得这样的我。」
伍少祺瞳孔一缩,伸手一揽让他趴在自己的胸膛,密密实实地将人搂紧,鼻头发酸地说:「不会是最后一次,不准死,不要离开我,你答应过的不能不算话。」
安格丰伏在汗涔涔的胸膛上,自己也是湿溜溜的,像一条被冲上岸再也回不去水中的鱼,看着墨黑深蓝天际尽头那一点金橘色的光,静静等待命运的宣判。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