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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练别撩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台风五号
「不会离开你,」安格丰轻声说:「最多就是换个形式守护你。」
身/下的胸膛开始颤抖,搂着他的手越箍越紧,他终究还是让这个少年伤心了,安格丰再度亲吻他,带着安抚、不舍以及诀别的意味,然后他们在晨光中再度交.合,经历神魂迷离的快感跟疯狂,再疲力尽的交缠相拥。
安格丰眼神散涣的像是快昏过去了,阳光从他背后描绘出金色的轮廓,伍少祺目不转睛看了许久,直到安格丰完全闭上眼睛,才在他鼻尖上亲一下,低声说:
我爱你。
作者有话要说:要文好....
☆、ch60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更了相聚的番外,怕大家不知道,在一下。
安格丰再睁开眼已经躺在医院病床上,窗外天又黑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其实他连怎么回到医院的都记不太清楚,最后一个清楚的记忆是一句低哑的我爱你。
昨夜种种好像是场荒诞旖旎的美梦。
大战一晚对现在的他来讲是太超过了点儿,即使醒来仍然全身无力,他动了动想拿床头的水喝,这才发现掌心里被放了个日式风格的平安符,有点儿眼熟…哦,是伍少祺常挂在背包上的那个。
抿着嘴笑了笑,安格丰把平安符拿在手中翻来覆去地把玩,太入神了,以至于石平开门进来他都没发现。
「什么宝贝啊?」石平提着塑料袋进来,把门带上:「笑的这么开心。」
他的声音并不大,但安格丰没注意到有人进来,冷不防的被吓了一跳:「哎,你走路怎么不出点儿声啊?」
「我怕你还在睡,开门特别放轻动作呢,」石平走到他床边,一边从袋子里拿出圆形餐盒,一边用八卦满点又有点羞赧的表情问他:「你们…昨晚…那个…都成了吗?」
「十八般武艺都用上了,」安格丰回答的非常坦然,嘴角还有点压抑不住的愉悦:「年轻人的身体素质就是好。」
石平听了哼笑一声:「我就知道,你回来睡了十个小时都没醒,可想而知昨晚战况有多激烈。」想了想又有点后怕:「你倒是快活,哥哥我都快吓死了,万一你们纵.欲过度发生什么意外我不就成了帮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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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帮你跟医院请假呢。」
「谢谢。」安格丰看着他慎重地说:「谢谢你成全我的任性。」
他如此真挚地道谢,石平反倒不好意思起来,挠挠头:「现在你任性也任性完了,该好好当个病人了,等一下有位脑肿瘤权威医生要过来,会跟你的主治医生讨论手术的事情,可能也会来病房。」
「权威医生?」安格丰愣了愣:「你去哪里请来的啊?」
「我没这么神通广大,是你爸的人脉。」石平说:「我把你的情况告诉伯父伯母了。」
「你…」安格丰一下瞪圆眼睛,喊道:「我不是叫你别讲吗!干嘛徒增他们两老的烦恼!」
「什么叫徒增烦恼,你这个人的毛病就是太爱替别人想,他们爱被担误爱操心,你管的着吗?你凭什么剥夺他们关心你的权利。」石平不带喘的哗啦啦一通说:「如果,如果最后你…不在了,他们连跟你说再见的机会都没有,被迫接受突如其来的事实,你不觉得很残忍吗?」
安格丰被他讲的一愣一愣的,半句话也回不出来。
「以上都是伍少说的,」石平揉揉鼻子,放缓语气:「那天伍少问我你爸妈知不知道你要开刀的事,我说你不让讲,他就说了刚刚那段话,我听了觉得挺有道理的,就倒戈了。」
「他…他…」安格丰惊讶地他了半天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他很成熟,也是真的爱…爱……靠,太恶心我他妈说不出口」石平脸都红了:「反正他是真心待你的,你别老把别人当孩子。」
安格丰乖乖地点头说我知道了。
「光知道没用,现在权威医生请好了,伯父伯母明天就回来,你唯一该做的是好好活着。」石平看着他再强调一次:「好好活着。」
「那当然,全力求生。」安格丰咧嘴一笑,感性地补充一句:「老搭挡,谢谢你。」
石平又不好意思了,喊说要去看看医生来了没就跑出病房。
星期六整日赛程非常紧凑,上半天初赛,下半天复赛,全国锦标赛比他们之前参加过的任何比赛都重要,选手们全部严阵以待,平常在隔离区伍少祺还会跟尚恩聊天,现在两人都绷着脸连讲一句话都欠奉,基本上几个小时都处在神经紧绷的状态。比赛前跟中午休息时伍少祺打了几次电话给安格丰,但不是没接要不然就是石平接的,说在做检查呢,你比赛好好加油,晚上再让他给你打电话。
将近晚上八点才结束第一天的赛程,共十名选手进入隔天的决赛,决赛明早八点报到九点开始,也就是说选手只剩不到十二小时的休息时间,进入决赛的伍少祺跟尚恩在会场吃了餐盒就各自回旅馆休息,他们都清楚要争取最多的休息时间,让肌肉能够恢复。
大会发的餐盒不大,伍少祺还没回到旅馆就觉得肚子仍然空虚,好在旅馆隔壁有间麦当劳,他点了份炸鸡跟薯条带走,坐电梯的时间食物香气熏得他猛吞口水,一进到房间背包随便一丢就坐在床边嗑起炸鸡。
吃没几口,被扔在床上的手机响了起来,伍少祺眼角一瞥,是安格丰打来的,赶紧丢了炸鸡拿手机,因为指尖油呼呼的手机还蹦了几下。
「操!」伍少祺捧着手机好不容易接通了,安格丰就先听到这句问候语。
「戾气太重了点儿,」安格丰笑了笑:「复赛成绩第一也不用这么嚣张吧?」
伍少祺呵呵笑了两声才讲话:「我偷吃个炸鸡你就打来,吓的我手机都拿不住。」想了想又问:「你怎么知道我复赛第一啊?其实是我跟尚恩并列第一啦。」
「我知道,全程关心着呢!」安格丰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慵懒:「给人家剃头的时候都捧着手机看直播,太紧张了,我看的目不转睛,等再抬头就发现自己成了秃瓢。」安格丰笑了几声,又说:「爬的很稳健,很帅,明天继续保持。」
「你头发都剃光了?」伍少祺无法想象那个画面,嘿嘿笑说:「拍张照给我看吧?」
「不要,丑死了。」安格丰喊着:「你比完赛自己回来看不就知道了。」
想到明天伍少祺就一阵紧张,倒不是因为比赛:「你明天手术几点开始?要多久时间?」
「九点开始,八点就要准备了,估计九小时,跟你比赛时间完美重迭。」安格丰的声音低低的很有磁性,透过话筒就像深夜广播主持人一样好听:「反正平常讲的那些你也都听烂了,我就不重复了,你专心比赛别胡思乱想,记得我说的,把负面情绪全关进小房间里,带着信心上场。」
伍少祺嗯了几声,心情有点沉重:「那你…也要加油,别让我伤心。」
「放心吧,多亏了你让石平给我爸妈通风报信,他们找来脑肿瘤权威,这两天又做了许多更仔细的检查。」安格丰笑说:「我对医生很有信心。」
「哎你别怪我,我就是将心比心,想说你要是动这么大的手术都没跟我讲,我肯定会生气。」伍少祺揉揉鼻子:「何况你们家感情这么好…」
「知道啦,没怪你。」安格丰笑了笑:「就觉得不能再把你当小孩儿了。」
「本来就不是小孩子,」伍少祺低声嘟嚷一句:「是男朋友。」
「嗯,男朋友,早点休息,我们两个明天都有场硬仗。」安格丰顿了顿,又说:「对了,以防万一,还是说一下…」他清清嗓子很感性地说:「我爱你。」
「靠…」伍少祺被这三个字击爆了,竟不知如何反应。
「这一生不知道会多长,还是要在能讲的时候就讲。」安格丰说。
「会很长,白头到老这么长。」伍少祺说:「我等你当面再讲一次给我听。」
「好。晚安。」
「晚安。」
隔天一早伍少祺起床梳洗一下就出发去会场,走出旅馆时他看了看天,碧空如洗,天朗日清,老天爷啊,你可一定要站在我们这边。
尚恩已经在会场了,看到他扬扬头算是打了招呼,伍少祺走到他身边坐下,发现尚恩抖着脚搓着手一副躁郁不安的模样,忍不住调侃几句:「我第一次看到你紧张,终于你也有怂的时候了?」
尚恩睨他一眼:「我就不相信你不紧张。」
伍少祺笑了笑没说话,对于比赛他真的不紧张,他会赢,他必须赢。因为在这个舞台上闯出一条路是他的梦想,也是教练的。
进到隔离区之前石平打了通电话过来,问他比赛开始了没身体状况如何,然后又说:「他已经在手术室了,进去之前叫我跟你说,不用太在意输赢,你的努力,他都看在眼里。」
伍少祺攥紧了手机,嗯了一声。
「今天我没心思管你,」石平又说:「你专心比赛,等结束了再跟我联络吧。」
伍少祺说我知道该怎么做,放心吧,但石平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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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又叮咛了几句之后才挂掉电话。
伍少祺起手机之后坐在隔离区的一角,外头的观众一如既往随着选手的动作而呼喊喝,他想起第一次参加比赛的时候光听这动静就紧张的要命,当时还以为那就是最后一次攀岩了,带着惴惴不安的心情参加,结束时他哭了,有天赋有热忱又怎样,现实从来不仁慈,他早已习惯把紧握的掌心摊开,让该走的走,向命运低头。
是认识了安格丰,他才知道路是靠自己走出来的。
前途黑暗,伸手不见五指迷惘彷徨的时候,教练像一盏明灯在指引他。
他以前总觉得老天亏待他,现在想想真是大错特错,有谁能在这个年纪就找到人生的目标,还能遇见一个理解他支持他相知相惜的人。
唉,没有什么可以回报的,带个奖牌回去吧。伍少祺想。
「下一位选手,背号6号,伍少祺。」
他站了起来,拍拍裤管,态度从容地推开门走上台,带着满满的信心,就像安格丰在他身边一样。
观众依旧提供慷慨的掌声,但伍少祺并不因此而心情有所波动,他仰头花几秒钟观察一次路线,教练的话犹言在耳,把害怕跟恐惧藏起来,调整呼吸掌握节奏,冷静思考相信自己。
你是闪闪发光的金子。
「开始攀登。」伍少祺说。
教练,我都听你的,你一定要等我回来。
☆、ch61(end)
一整天的比赛结束,伍少祺看见大会的电子广告牌上面自己的名字排在第一位时,竟然同时产生两种极端的感受:一方面觉得事情本来就应该如此发展,一方面又不敢相信自己真的可以夺冠。
「恭喜你,第一名。」尚恩看到成绩就跑来跟他恭喜:「虽然不想承认,但你今天的表现确实比我好。」
「每次都给你拿第一,偶尔换个人嘛。」伍少祺开玩笑地拍拍他胳膊。
「你真的进步的很快,」尚恩挑挑眉,说:「但下次我会把第一名夺回来。」
「仅管放马过来,没在怕的。」伍少祺耸耸肩,笑的很仓狂。
「你的教练们应该会很开心,」尚恩抿抿嘴,叹口气说:「看来我也该重新找个好教练。」
经他一提醒,伍少祺赶紧拿出手机,喃喃自语:「对了,我得把这好消息告诉石教练。」他看了看屏幕上的时间,下午五点多了,安格丰的手术应该快结束了吧。
「你快打吧,一会儿要颁奖了。」尚恩挥挥手:「我去看看我家那傻妞的成绩。」
伍少走祺到一旁角落拨了石平的手机,快接啊,他迫不及待想要告诉教练这个好消息,也希望石平可以告诉他好消息。
「喂?」响了好几声石平才接电话。
「教练,我拿第一名了!」伍少祺难掩兴奋地喊着:「所有努力跟训练都没有白,我拿第一名了!」
「…哦…这样啊,」石平的反应听起来像他现在才想起来今天在比赛似的:「做的很好。」
「手术结束了吗?」伍少祺没忘记这最重要的事:「一切都好吗?」
「伍少,我跟你讲…」石平的声音带点不易察觉的颤抖:「手术好像…没有很顺利。」
「没有很顺利…是什么意思?」明明每个字都听的懂,但伍少祺有些无法辨识其背后的含意,他咽了口水,再问一次:「手术没有很顺利是什么意思?」
「就是有些状况,刚有个医生出来跟他爸妈说明,什么出血什么神经元我听不懂,然后签了病危通知书,」石平讲的有些语无伦次:「我说你啊…你要不要早点回来?」
后面石平还讲了些什么伍少祺没听清楚,脑子里像是被人抛了□□似的一片空白,耳边彷佛飞了一百只蜜蜂嗡嗡作响,石平是何时挂掉电话的他都没发现,捏着手机的指节泛白,他觉得有些晕眩,靠着旁边的墙壁大口喘息。
过没多久有几位选手来跟他说话,眉飞色舞的不知道讲什么,最后隐约听到对方说恭喜。
恭喜…恭喜什么啊?教练现在命悬一线呢,我要回去…现在立刻马上…教练你等等我…
伍少祺不管对方还在说话,骤然转身去拿自己的背包,大步匆匆地往外跑,却又在门口被代理商的人揽下。
「伍少祺,恭喜你,今天表现的很优秀。」对方是个肤色黝黑,体形矮小却充满活力的年轻人,讲话时每个字都透露着兴奋:「你待会儿上台领奖时请我们这季最新款的防风轻薄外套,这样会很有宣传效果,麻烦你了。」
对啊,还有奖牌,伍少祺犹豫了一人会儿,说好要拿奖牌回去给教练看的。
在台上等着领奖时,他垂在身侧的两手紧握成拳不断颤抖,急不可耐,颁奖人还他妈的致什么词,奖牌快给我!
大概是表情太过扭曲又一直呼呼地喘着粗气,站在一旁的尚恩几次斜眼瞥他,最后忍不住低声骂道,你得第一名还满脸苦大仇深的表情是有病啊,真欠揍。
但伍少祺像是根本没听见似的,连个眼神都没给他。
「现在进行颁奖仪式。」司仪说。
伍少祺曾经幻想过无数次金牌挂到脖子上的感觉,他以为应该是梦想成真般的欣喜若狂,但实际到手的这一刻他却很想哭。
他急着要离开,却突然有只麦克风杵到他眼前,穿着大会采访背心的记者问他:「伍少祺,这是你拿的第一个金牌,请问现在心情如何?有没有想感谢的人?」
伍少祺完全不想浪时间,但摄影机的光线已经打在他身上,他摸了摸胸前的金牌,沉吟了一会儿,对着麦克风说:「我想…感谢我的教练,没有他就没有今天的我,做一个运动员大多时候都很迷惘很孤单,枯燥又痛苦的训练,微乎其微的进步,我常常想要放弃,遇到困难就怀疑自己选这条路到底对不对,但是教练啊…」
伍少祺讲着讲着声音变的有些哽咽:「可是教练从来没有想过要放弃我,总是坚定又强大的带着我往前走,是他让我保有对这个运动的热情,是他教我如何追寻梦想,其实这个金牌是属于他的。」
「教练有在现场吗?」记者的声音清亮:「要不要一起受访?」
很简单的问题,却让伍少祺红了眼眶:「教练今天没能来现场……我要走了,我要去找教练,跟他说我夺冠了。」他讲完鞠了个躬,转头就跑。
留下满脸错愕的记者,跟在一旁准备接着受访、摸不着头绪的尚恩,他歪了歪头,问身旁的尚稀说:「啧,我觉得怪怪的。伍少祺是不是…我是说…他跟安教练…是不是…」
尚稀翻了个大白眼,叹了口气,心里想说你的反射弧够绕地球一周了,懒得理他:「他们一直都是这样啊。,换你访问了啦。」
伍少




教练别撩我 分卷阅读93
祺在回程的车上半刻也没阖眼,因为只要闭上眼睛那些跟安格丰一起度过的岁月就会一一浮现,开心的,无忧的,日常的,争执的,老天无缘无故派个人来守护他,现在会不会无预警地把人带走。他以前总觉得在对教练动心起念的那刻起就陷入一场苦恋,但是万一,万一他连品尝这苦中回甘的机会都没有了呢?
几个小时之后他回到熟悉的城市,已是夜阑人静的时刻,伍少祺马不停蹄地赶到医院,刚刚在路上他又给石平打了几次电话,都没通,简直让人发狂。
其实整天的奔波他也快到极限了,下出租车时差点腿软跌到地上去,他单手撑地缓了一下,耳边却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你回来啦?
伍少祺猛然抬头,站在门口抽烟的正是石平。
「你…安教练他……」伍少祺突然有点不敢问接下来的话:「他…他…」
「他刚刚转加护病房了。」石平噘起嘴巴猛吸一口烟,吐出来,又猛吸一口:「手术中间有点状况,好在最后平安无事,医生说可能会有些后遗症,需要做一些复健,不过他应该可以看着你成为国手。」
「没事?真的没事?」伍少祺不可置信的反复确认,整日不安惶恐紧张的情绪终于得以解除,他泄了力气般地在医院门口的阶梯坐下,两手朝自己脸又搓又拍,如释重负:「太好了,太好了…」呢喃许久才平复下来,他仰着头问石平:「教练你怎么不接电话,都快把我急死了。」
「不是我不接,是手机没电了。」石平把烟头戳进垃圾筒里,往天空打直双手伸懒腰,一边打呵欠一边讲话:「就算手机有电也没空管你,手术比预期晚了两个小时结束,转加护病房得准备一些用品,全部搞定才刚送走安家两老,想要抽根烟压压惊,你就出现了。」
「辛苦你了,石教练。」伍少祺站起来跟他弯腰致意。
「哟,这是以家属的立场道谢?」石平歪嘴笑着。
伍少祺大方真诚地回答:「各方面都要跟你道谢,不论是安教练的事,或者在攀岩上。」
「你真的长大了。」石平笑了笑,揽着他的肩一起走下阶梯:「不用谢我,我欠那小子太多,这根本不算什么。先回去休息吧,加护病房明天早上才能会客,到时候带金牌来给那小子高兴一下。」
前一天高强度的比赛再加上整天的神经紧绷,伍少祺累过了头,连个翻身都没有一路睡到隔天早上九点,一睁眼就从床上跳起来,早餐都顾不上直接往医院冲。
还好没有错过会客时间,但是安格丰的床位旁边已经站了人。
是安爸安妈吧?
年近花甲的安家二老头发已有不少银丝,但神奕奕气质儒雅,完全不像家财万贯纵横商场的总裁及总裁夫人,反倒有些学者风范。伍少祺隔着玻璃窗,看两人笑语晏晏的逗着躺在床上的安格丰,像在逗他们永远的小男孩。
这种画面大概就是他所憧憬的美好家庭,父慈母爱,做彼此的靠山又不让自己的担心成为对方的负担,适度表达关心却不成为一种束缚。
伍少祺摸摸肚子,决定去吃个早餐,把这段时光留给他们。
等吞个三明治喝完豆浆回来,病床旁边的人换成石平,伍少祺穿了隔离衣帽推门进去,石平看他进来便识相的先行离开。他走到床边,即使已经做好心理准备,安格丰全身插满管子的景象还是太过冲击,久久讲不出话来。
安格丰没办法讲话,只能劲儿地掀起眼皮看着他,努力了眼睛像在笑,彷佛嘻嘻说着:虽然很狼狈,但我撑过来了。
伍少祺很想碰碰他,但安格丰全身不是管子就是监测仪器。他只能揉一揉安格丰冰凉的指尖,把埋在衣服里的金牌拉出来给教练看。
「你没看到比赛太可惜了,」伍少祺笑了笑,语调像在讲一个得意的秘密:「昨天我超强的,全场最帅。」
安格丰闻言,眼中的笑意更深,他拉了拉伍少祺的手,在他掌心一笔一划地写下:



「你没到现场哪会知道?」伍少祺牵起他的手,弯腰在指尖亲一下:「罚你以后我的每场比赛都要到现场。」
安格丰弯一弯眼睛,在他掌心大大地写了个:好。
安格丰在加护病房住了三天之后转到普通病房,安爸安妈确定儿子渡过难关之后便回美国去了,于是伍少祺立马肆无忌惮地进驻,陪在身边鞍前马后的照顾。看他一天比一天好转,身上的各种管子先后被移除,导尿管、鼻胃管,最后拔除的是脑袋伤口上排除淤血的管子,医生一针一线将伤口缝合,跟他们宣布再观察两天,没问题就能出院了。
擦澡的时候,安格丰从镜子里看见自己秃瓢的脑袋上爬着一条大蜈蚣,肩背上爬着另一条,他扬扬眉毛,自嘲着说好像科幻电影的生化人。
伍少祺用指尖碰了碰长出新肉的疤,说:「这是刻骨铭心的爱情线。」
安格丰被他偶像剧似的情话逗笑了,捏着伍少祺的脸皮晃一晃,说:「臭小子,你人设崩坏了,以前那个痞痞坏坏的色头哪会讲这种话。」
「崩了就崩了呗。」
我已经走在光明的路上。
其实改变的不只是伍少祺,安格丰住院这段时间也变了很多,他学会依赖,颐指气使地叫伍少祺做东做西,要他帮忙抓背擦澡,今天想喝鸡汤明天想吃饺子,想要重温他比赛的影片,想要在睡前得到一个晚安吻。
出院的前一天晚上石平来看安格丰,跟他说因为伍少祺在全锦赛大出风头,不但代言接踵而至,连攀岩队都增加好几位新成员,然后淘淘不绝地讲着新年度的计划,直到伍少祺切了一大盘水果,把一片香甜多汁的水梨塞到他嘴里才消停。
石平塞了满肚子水果,准备起身离开前跟安格丰说:「明天我本来要来接你出院,但是碰上我家老太太八十岁大寿,没办法来。」他转头问伍少祺:「交给你没问题吧?把这小子给我顾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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