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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练别撩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台风五号
「吃东西喝饮料没关系,但影片要认真看,这个跟考试完订正错误一样重要,」石平把屏幕接上计算机,选定好播放内容,看满间欢乐零食乱飞的样子,故意板起脸来说教:「看影片能学习到很多东西,待会儿我先放第一名选手攀爬的影片,再放小东跟伍少的,你们要说出有什么不同。」
石平是那种就算板起脸来也没什么威吓效果的人,队员不怎么当一回事儿,照样嘻嘻哈哈,只有小东坐直身子严阵以待,安格丰看了有些感动,一个人态度能决定很多事,把这些细节都当一回事的人才有可能成功。
虽然大家都在比赛现场看过尚恩爬路线,但那时情绪高昂胜负当前,谁也没注意到细节动作,现在影片播出来,大家能够一个动作一个动作去检视,同样的岩点,尚恩能用几秒钟的时间判断出最省力的解法,这个解法不一定适合每个人,因为每个人的力量、身高、柔软度都不相同,尚恩了解哪个方法最适合自己。
「虽然在攀爬之前选手可以先观察路线,但是在下面看跟真正爬上去还是有所不同,有时候岩点没有自己想象的这么好,或是你以为可以在展臂范围内抓到的点实际上却抓不到。」石平说:「当现实跟想象不同时,就要在几秒钟之间随机应变,那问题来了,为什么有人可以立刻找出适合的方法,有些人不能?」
「应该是经验吧?爬得多就知道了。」其中一个队员答道。
「对,爬路线的经验多,脑子里的数据库就多,所以以后我会让大家多参加外面的比赛,吸取不同路线的刺激。」石平站在屏幕前面,目光炯炯看着每个人:「大家平常在爬岩时也要注意,多远的距离是自己伸手能抓到的,比赛中如果等伸出手才发现抓不到,又多浪一些力气。」
接着看杨东渝跟伍少祺的攀爬影片,初赛路线的动作都很果决,但到了决赛,路线难度增加后,果然有好几步都犹疑着不知道该怎么出手,无形之间浪许多体能。
「因为大家岩龄都不长,无法在第一时间判断出最好的动作,这也是无可厚非的事。」石平把影片按暂停,又回放一次尚恩爬决赛路线让大家比较一番:「要有好的岩感,除了参加比赛增加经验外,多爬天然岩场也有帮助。人工岩场会因为岩点的位置而限制住攀爬者的动作,但天然岩场不同,只要你抓得住或踩得住,哪里都可以是脚点手点,这时候攀爬者要学习找出最适合自己的地方踩或抓,更能训练岩感。」
「所以我跟石教练安排下个周末带你们去户外攀岩。」安格丰默契十足地接着说:「当天来回,可以参加的队员举个手。」
「算我一个!」教室后方传来一声低喝。
「伍少!!」杨东渝转头一看见声音来源,就从椅子蹦起来大叫:「伍少!你要归队了?」
伍少祺穿着校服走进来,不像以前衬衫总是皱巴巴地敞开几颗扣子,衣摆要扎不扎没个正形,他今天衬衫西裤是烫出纹路直挺挺的,穿的非常整齐神,活脱像个高一新生第一天来报到才会有的整洁干净。除此之外,他最显眼的那个色头不见了!
伍少祺之前走颓废痞子风,整个脑袋五缤纷不说,浏海长的直戳眼睛,盖头盖脸看起来极不清爽,现在不但把头发染回黑棕色,还剪个虽然不至于是寸头,但整个额头都能亮出来的短发,本来贴在眼角的蹦迪也撕掉了,整个人脱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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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骨,好像一日之间从街头小混混蜕变成活力高中生。
「刚刚去办复学花了点时间,来晚了。」仅管全身焕然一新,伍少祺那酷酷的表情依旧,只有跟杨东渝对上眼时勾了勾嘴角,当作打招呼。
「欢迎归队,」石平面露欣慰地笑了笑,「很高兴你没有离开。」
「没拿到名次太讨厌了,」伍少祺从教室后方往前走,瞥了一眼屏幕,正好定格在尚恩完攀的瞬间,他伸手一指,说:「我觉得我可以爬的比他好。」
「有拼劲是好事,但实力要靠经年累月的训练累积,」安格丰双手抱在胸前,笑着提醒他:「你一个月没爬,要补的东西很多。」
「没问题,放马过来,」伍少祺眉宇间有着天不怕地不怕的猖狂,猖狂里又透着坚定,他看向安格丰,像是在回应那天晚上的对话:「我要变强,我要闯出名堂。」
「变强不是用说的,」安格丰眉角一扬,非常挑衅地哼笑一声,「你得用行动来证明给大家看。」
作者有话要说:要去充满未知数的户外岩场了(搓手)
☆、ch17
那天看完录像之后,石平以慰劳大家比赛辛苦为名,招待全体队员去吃自助火锅,夹料吃到饱的那种。石平为人海派,决定要请客就不会吝啬钱包,选了家中等价位素质还不错的店家,好在带一群还在发育的运动员去吃到饱的店绝对不会归本,店员补肉盘的速度赶不上他们拿盘的速度,店长看他们才开吃半小时桌上的空盘快速迭出好几笼圆柱,当下脸色都黑了几分。
伍少祺坐在杨东渝旁边终于放下平常那些酷酷冷冷的面摊表情,大吃大笑总算符合十七岁的男孩儿应有的模样,特别是没有了那颗扎眼的色脑袋,气质上有物理性转变,安格丰发觉这小鬼其实五官浓烈鲜明,斜挑的两道剑眉和乌泱泱的圆眼珠子蕴含着喜怒哀乐,是英气十足那一派的长相。
「你那晚送他们回去时说了什么?伍少祺怎么肯留下来了?」石平掐着秒数涮肉,很准确地在最嫩的时候捞起放进安格丰碗里。
「求他呗,还能怎样?」安格丰大方享受他的服务,嘴上不忘耍贱:「我跟他说,他如果不留下来的话,石教练这铁铮铮的汉子会流下男儿泪。」
「嘿,不说就不说,还打趣我。」石平早习惯他的讲话方式,嘿嘿笑了两声,瞥了眼另一桌吃吃闹闹欢腾的不可开交的孩子们,有感而「那天看他们两个比赛,技术上显然还差一个等次,但那种纯粹而且没有包袱的冲劲,真感人。虽然最后没有拿名次,但我相信持续练下去一定大有可为。」他拿起桌上的玻璃杯以茶代酒作势要跟安格丰碰杯:「不论你说了什么,谢谢你把他留下。你真的是我的福将,这一路走来都是如此,谢啦,老搭挡。」
「不客气,老搭挡。」安格丰拿起玻璃杯跟他碰了碰,仰头喝茶时垂眼看着石平,短短可能不到三秒钟的时间,什么也没发生,但他却有种豁然开朗的顿悟,那感觉像是在之前一直翻不过去的高墙墙角边儿发现了一扇门,他打开门走过去,再回头看过往种种都已是云烟。
他跟石平最合适的关系就是「老搭挡」三个字,安格丰认清了也放下了,多年悬宕的一颗心终于踏实。
店长在他们第三次扫空架上的食物时宣布本日营业时间提早结束,因为没有东西可以卖了,队员人手一只冰淇淋甜筒走出店家,还有人怂恿石平要续摊再去撸个串。
「我不去了,今天得早点回家。」伍享中明天要出发去工作,伍少祺不想太晚回去。
「我也不去了,饱的都快吐了。」安格丰边揉着肚子边指使伍少祺:「你叫个车,先到你家再到我家。」
伍少祺瞥他一眼,不很甘愿但还是把手机拿出来叫车,等其他队员已经推着石平闹哄哄地走远了,伍少祺才从背包里拿出一个塑料袋。
「上次借的衣服,还你。都洗过了。」伍少祺通常称呼石平为石教练,但却鲜少叫安格丰为教练,大概是两人认识的开端太奇葩,他一直没法把安格丰当长辈。
「你留着吧,我那里一大堆运动服厂商赞助的衣服,穿都穿不完,你跟我差不多高,下次再带一些给你。」安格丰双手插兜原地转起圈来,哀哀叫道:「哎哟,吃太饱了。」
「厂商赞助?」伍少祺不解。
「我之前在美国是一位知名网球选手的体能训练师,他的赞助商固定赠送当季衣服球鞋,整个团队都有份儿,家人帮我整箱整箱寄过来,房间里堆着呢。」安格丰认真的在转圈圈消食。
伍少祺想起那个被他偷走的钱包,里面装的都是英文证件和大迭美钞,不禁好奇:「你…为什么会来带攀岩队?在美国应该赚的比较多吧?」
「对啊,赚的多也累的多,资本主义社会就是这样,要得到多少就得付出多少。」安格丰笑了笑:「职业网球员一年四季都有赛事,全球飞来飞去,不管你有没有时差都得打比赛,经年累月下来每个选手不仅身体带伤连心里都非常疲倦。我们这些幕后团队必需随侍在侧,要做到让选手在身心都发挥最大能力,但又不至于受伤。」
「其实跟那位选手的合作很愉快,但终年四处奔波还真有点累人,身体也有些状况。我想休息一阵子,正好石教练接下攀岩队,想用外国那套科学化训练培育你们。他这个人啊做梦从来不嫌大,如果可以他恨不得把你们推向2020东京奥运的舞台。」
「奥运!?」伍少祺惊呼一声,这也太遥远了。
「嗯,东京奥运新增攀岩项目。」安格丰停下脚步,摸着肚子长吁一口气:「天啊,总算舒服一点了,暴饮暴食真是伤身。」
「你是说…我们有可能成为国家选手?」伍少祺还在震惊之中。
「一个远大的梦想就跟海岸边的灯塔一样,也许遥远,但能让你往正确的方向前进。」安格丰看远方有辆出租车冲他们直直开来,便问:「是这辆吗?」
伍少祺拿手机对了车号没错,两人上车,安格丰看他似乎被成为国手这个远大的目标给怔魔了,不禁觉得好笑:「我跟石教练都很高兴你决定留下,这几周先把之前的练习补回来,后来石教练会再视情况安排你们比赛,实力必须一步步累积,绝非一步登天。」
「好。」伍少祺点点头,有了远大目标又有近期规划,他第一次觉得自己的人生看得见接下来的路。
「你爸明天出发?」安格丰犹疑了一会儿,试探地问道:「那你家里…」
「剩我一个,我爸妈离婚好几年了,我妈另外有新的家庭。」伍少祺并不避讳,坦然答道。
「难怪你之前想跟去照顾他…没想到你看起来是个叛逆小子,




教练别撩我 分卷阅读25
责任感还挺重的。」车子已经行驶到伍少祺家附近,安格丰把手机拿出来:「加个微信吧,虽然十七岁四舍五入算是大人了,但以防万一,难有些需要真的『大人』出面的事。」
「例如什么?」伍少祺加了他:「agf…这是你?」
「例如你要是作.奸.犯.科被送到警察局的话,总需要有个大人去做保。」安格丰讲的云淡风清就事论事,但伍少祺知道他这是旧事重提,针对那晚在酒店卖药包的事。
「少咒我,我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
「那就好。」安格丰笑了笑,伸手往他脑袋撸一把:「这个洗心革面的造型很帅,我很喜欢,老实说你以前那个发色啊…简直是灾难。」安格丰摇摇头,鼻子眼睛都皱起来,彷佛光是回想那造型都让他难受。
「我哪天心情好又染回去,烦死你。」伍少祺躲开他的手,往自己那边车门靠去,想了想刚刚安格丰的话,又想起那天在酒吧安格丰和一个男的在约会,突然觉得有些别扭,他稍稍压低嗓门给自己做个澄清:「那个…你说『你很喜欢』是什么意思?我不是…呃…我是…喜欢女生的纯爷们…」
安格丰皱眉一愣,好半晌才反应过来,不顾前面开车师傅侧目便哈哈大笑起来,笑到直不起腰,眼角犯泪:「哎哟,不好意思,没有不敬的意思…哈哈哈哈,但我对乳臭未干的小孩儿没有任何兴趣,哈哈哈哈,你好好当你的纯爷儿们,我自有我的交友圈。」
「哦,那就好。」伍少祺被他笑的有点脸热,不怼回去不甘心:「所以你喜欢那天酒吧里那位?看不出来你喜欢纤细妖美的类型。」
「我喜欢的类型极广,纤细妖美到粗犷豪放的都可以,但未成年的小屁孩儿不是我的猎艳范围,」安格丰努力想起笑容又忍不住呵呵泄露两声:「咱们的关系就是教练跟选手,你可以放心。」
「到喽。」开车师傅神色诡异地从后视镜看他俩一眼又撤开。
「我…回家了。」伍少祺打开车门:「拜拜。」
「劝你别胡思乱想,好好睡个觉明天准时到学校。」安格丰潦草地挥了挥手:「拜啦。」
伍少祺回到家中,客厅里放着旧式软布行李箱被塞得很满,爸爸一手按着才能拉上拉链,旁边还有木雕用的工具箱。这画面看在伍少祺眼里,一半欣慰一半哀伤,欣慰的是老爸终于振作起来,这准备好好干活儿的样子他好久没见到了,但又对于即将而来的分离感到担忧。
「明天几点的车?」伍少祺没有外露情绪,平静问道。
「六点半的车,估计从家里五点多就得出发去车站。」伍享中清点着工具箱里的东西,侧脸对他笑一下:「我自己去就行了,你去学校上课。」
也就是说他明天起床时家中就剩他一个人了,伍少祺心里沉了沉,在伍享中身旁蹲下看他拾东西,叮咛的话连串说个没停:「冬天保暖外套袜子带了吗?你去那里的医院记得先把这边的药单给医生看看,肾不好要吃清淡一点,酒是千万别再喝了…」
「不再喝酒了,我知道就算我发誓你也不相信,但是儿子啊,这次我是认真的。」伍享中在口袋里摸摸索索,抽出一条链子,「不是什么好东西,只是希望老爸不在你身边时这个可以保佑你。」
中式暗红色穗炼吊着一个椭圆形暗褐色的木质坠饰,上面刻了他看不懂的符号,有种神秘的图腾感。
「上次有个客人告诉我说这是梵文,念做嗡阿,听说是很圆满很有力量的意思,深层的含意我也不懂,总之是个祝福,你戴在身上趋吉避凶。自个儿在这里生活不要亏待自己,我每月打钱回来,营养的东西买来吃,别太节省。等年底看看要是有假期我就回来,或你过来玩玩也行。」伍享中没喝酒时沉默寡言,喝了酒则时常发疯乱闹,父子之间这么正经说话的时刻不多,伍少祺默默听着,心里一阵一阵发酸。
「知道了,我都多大的人,打理自己没有问题。」伍少祺眼眶发热,扭头往行李箱里又翻又看,转移话题:「羊毛卫衣带上了吗?手套也得带着,之前给你买的保健食品放进去了?」
「都放了,我差不多要睡了,你也去弄一弄睡觉吧。」伍享中按住他的手,「咱们父子俩都学习相信对方,好不好?」
伍少祺那晚彻底失眠,以往爸爸出去喝酒赌博常常夜不归宿,工作也有一搭没一搭,他总觉得有这个老爸跟没有一样,但等老爸真的要离开了,他又心堵得慌。
最后浑浑噩噩不知道几点才睡过去,感觉才阖眼不久就听到楼下大门的开关声,他猛然睁眼从床上蹦起来,跑到窗边正好看见父亲拖着行李一路前行,最后消失在早晨的清雾中。
作者有话要说:听说最近是考试周?祝大家顺利!
今天跟基友聊天,发现咱俩是为爱写文的模范,单机作业都还写的自得其乐,傻蛋两个。
了,下次更文是星期二
☆、ch18
独立过活的第一个早晨,伍少祺买了双份澎湃早餐犒赏自己,又是煎饼果子又是烧饼油条,把肚子填满就不会哀春伤秋娘们唧唧的,伍式哲学如是说。
伍少祺从没想过穿着制服跨入校门是这么愉快的事情,以往老是因为发色不合格被拦下,但现在,他一头黑发配上一身规规矩矩的制服,昂首阔步大大方方地走进知识学府,秃发肥肚的教务主任一时还认不出来,他主动扯着嗓门喊:主任好!那宏亮的气势可神着。
教室依旧吵的能把屋顶掀了,杨东渝在走廊上伸着脖子东张西望,一见到他,本来皱成橘皮的脸上绽开笑容,立马迎上来:「靠,我还以为你又要放我鸽子。」
「不会不会,本人从此潜心向学,老师教书我当做修行,保证毕业那天涅盘成佛。」
伍少祺笑嘻嘻地架住杨东渝的脖子往教室走,好几个同学许久没见前来哈啦打屁,还是学校最好,同学之间没有金钱纠葛没有利益关系,聊天就只是聊天,直接单纯。
他仍然坐在原本的座位,把书包往位子上一扔,先去教务处办复学手续,伍享中给他留一笔钱,学杂缴出去就所剩无几,承办员问他:「要订中午团膳吗?」
「订吧!」伍少祺捏着几张钞票交出去,为了让自己不再有其他妄想好好在学,二话不说订了团膳,就算为了糊口饭吃他也会好好待学校的。
「小伙子你能复学太好喽,多少人休学之后就再也没回来,」承办大妈熟练地唰唰数着钱票子还不耽误聊天:「人能学习的时间只有那么点儿,错过就没有喽。」
「是是是,我要天天学习,天天向上。」伍少祺深表认同,又跟大妈聊了几句,上课钟响才回教室。
他几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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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面带微笑地把课本文具一件件放进抽屉里,这堂是数学,伍少祺史无前例地从头听到尾,懂不懂是一回事,那沉醉的神情还以为是神父在宣道布施。但下一堂地理课就不行了,人口分布土壤组成真他妈无聊的要命,伍少祺瞪直眼睛,目光落在地图上面标着山西太原的小圆点上,这个点也不知道老爸到了没有。
高涨的学习情绪差不多要被消磨光的当头,终于午餐钟响了,坐前头的杨东渝像以往一样拿了便当之后把椅子一转,跟伍少祺面对面吃饭。
「今天的团膳有鸡腿,伍少你返校第一天运气真不错。」杨东渝吃自己的便当看着别人的便当。
「团膳有鸡腿也是团膳,哪比的上家里人准备的便当?」伍少祺也是吃着嘴里的看着他人的,「你妈天天给你带的营养均衡的,羡慕死我。」
「那…以后我叫我妈多准备一个给你?也不是什么难事。」杨东渝提议。
「别!」伍少祺嘴里东西还没咽下就忙着阻止他:「我团膳刚缴呢!妈妈的爱心你自个儿享用吧。」
吃完午饭休息一小时,下午体育班的学生不上课而是各自练习专长,伍少祺刚换完运动服,手机发出讯息通知,老爸在那头的车站自拍一张,太阳大到他只能着眼。
老头子眼角皱纹越发多了,但竟然也有另一番沧桑的帅气,他常听邻居的长辈们说年轻时没被酒泡过的老爸是很有颜值的,自己算是继承到七八分吧?伍少祺把手机镜头转成自拍模式,琢磨着角度也拍一张帅照给老爸传过去。
咔擦一声,镜头里赫然多一个人!
安格丰不知道不知何时走到伍少祺身后,算准时机在按下拍照键的瞬间凑到他旁边,硬是让独照变成合照。
「你他妈发什么神经!」伍少祺没想到后边儿有人,被吓狠了,怒骂一声。
「复学第一天心情好到需要拍照留念?」安格丰有点痞劲的乐着:「那我这个把你拉回正途的恩人不正好应该一起入镜?」
「我传照片给家人报平安,你乱入什么!」伍少祺碰上这人就是望天无语,他把手机进兜里,头也不回地往体育馆走。
「那也行啊,」安格丰悠哉走在后头:「你正好跟家人报告说这位是你的恩师。」
伍少祺决定不理他一路奔入体育馆,几个队员看见他归队,热情地围了过来,也没问他前段时间哪儿去,只是称赞他那天比赛的条件还有抱怨现在教练的训练有多惨无人道,讲的太忘我以至于没看见铁血教练就在他们身后。
「咳!聊天要聊多久?热身呢?拉筋呢?」安格丰冷冷发声:「今天的训练会非常惨无人道,最好热身做足,以受伤。」
嗤!队员们各自在暗地里做个鬼脸,心如死水闷声做着热身操,石平一走进来就感受到这股无声诡异的氛围。
「这群小鬼怎啦?知道要奋发图强了?」他问安格丰。
「他们知道大难临头了,」安格丰神色不明地一笑,又对正在压腿转肩的伍少祺扬了扬下巴:「今天伍少祺归队,得好好给他补课。」
热身结束后安格丰先给大家讲一段周期性训练的基本概念,攀岩在外行人来看,以为只要孔武有力手臂有两块大肌肉就能爬得好,但其实攀岩最重要的是脚,脚能帮手分担掉多少力气以及脚踩在哪里身体才会平衡是重点,全身上下肢以及核心肌群通通要有好的发挥,才能爬得好。
所以安格丰的训练内容除了基本的手臂耐力外,跳跃时候要有的爆发力,在岩点之间移动需要的平衡感,抓一些小点时要有的指力,通通囊括在训练内容里面。周期性训练就是分阶段把有氧的耐力、无氧爆发力还有指力、动态跳跃都练起来,把攀岩所需的能力做整体性的提升。
「所以接下来两周我们会集中在有氧的耐力练习,」安格丰指着训练墙说:「现在全部队员都上墙,随便抓什么岩点都可以,从墙的右边移动到左边,再从左边到右边,没爬满四十分钟不能下墙。」
训练墙只有四、五米的高度,队员不用穿吊带绑绳子,穿了岩鞋就可以开始爬,墙面外倾大约20度,不算很斜,加上安格丰没限制他们抓什么点,大伙尽情往好抓的岩点抓,前面十分钟算是轻松惬意,但还没爬满二十分钟,大伙开始有些吃不消了,其中最吃不消的当然是许久没练习的伍少祺。
「还有多久?」伍少祺抖着嗓子问,他觉得两手的小前臂像被灌了铅,又僵又硬,连最大最深的岩点他都快抓不住,汗水簌簌湿了他的前襟。
「才过一半的时间,加油。」安格丰说:「手酸的时候越要注意自己有没有做出最省力的动作,还有不要忘记呼吸,要让氧气到肌肉里。」
天!
他都快不能呼吸了还要怎样让氧气到肌肉里?因为抓不住点所以全身绷紧,反而耗更多力气,度秒如年差不多就是这样,也许可以硬撑三分钟,但他知道绝对不可能再撑二十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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