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练别撩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台风五号
当两位选手攀登高度相同时,会依据攀爬时间来定胜负,攀爬时间越短者获胜。
「不知道,我可能比较慢…」伍少祺根本回想不起来比赛是他爬的是快是慢,那时太专注,没有心思注意别的事。
第一名毫无意外的是尚恩,唯一一位决赛两条路线都完攀的选手,冠军早是囊中之物,尚恩站在第一名的位置,没有过度狂喜或是张扬,领奖时也是浅浅且礼貌地笑着,越是如此平淡而且谦卑的反应,越显现出领奖人心中的抱负并不屈居于此,这只是运动生涯的开端,很多胜负得失的其中之一,不足以骄傲到忘形。
第二名是日本选手,一样是气定神闲地领奖拍照。理事长在宣布第三名之前顿了顿,短短的几秒钟都让伍少祺差点喘不过气来,他总算理解那些在台下等结果的影帝影后是什么感受。说不期待是假的,别的选手可能还有几百几千场赛事能卷土重来,但他没有了,如果能抱个名次至少不会这么遗憾。
「第三名是…」
伍少祺听到全队包括他都深深提一口气,凝神以待。
「郑仁!」
理事长大声宣布的同时,会场有一个角落欢呼叫「耶」,有一个角落则是惋惜地「啊」了一声,尾音直直下坠。
「有些可惜了,但你还是表现的很好,」石平知道胜负乃兵家常事,并不在意,他把手搭在伍少祺的肩上,捏了捏,「归队之后好好练习,之后多累积一些比赛经验,会越爬越好的。」
「真的好可惜哦…就差一点…」杨东渝对自己没什么失落感反而安慰他:「不过伍少,你没练都这么强了,真的很厉害!」
「我哪有强?这次是运气好,下次换你发威了,」伍少祺嘻皮笑脸地佯作无所谓,两手朝天打直,伸个懒腰:「搞了一天还真累!好久没爬这么多,明天肯定手酸。好了,东西一我要回家了。」
颁奖结束各方人马都陆续散场,石平跟安格丰指挥队员把帐篷内的东西搬上租用的小型巴士上。一整天下来,就算没有上场比赛的队员也因为情绪高昂又叫又跳而耗尽能量,一个个像是电力低下动不了的玩偶,动作神情都拖沓疲惫。
把最后一箱东西弄上车,石平看见伍少祺跟杨东渝拖着步伐准备踏上巴士,连忙喊道:「哎哎,你们两个别跟着上车!」
两人疲惫到接近痴呆,反应慢两秒之后才有志一同地「啊?」了一声。
「你们就不用跟着回学校拾东西了,今天够呛的,我请安教练开车直接送你们回家。」石平往停车场的方向瞧了瞧,果然有辆车闪着大灯往这儿开过来,一个甩尾停在他们面前,石平把两人往前推了推:「上车吧,回家可以的话还是要拉拉筋做肌肉放松,不然明天有你们酸的。」
伍少祺跟杨东渝溜进后座,安格丰把车窗放下问石平:「载完他们要去学校接你吗?车子怎么还你?」
「不用来接我,直接回家吧,你也累一天了。」石平两手撑着车门框,略躬着身,路灯橘色的光线斜斜照在他疲倦却仍挂着温和笑容的脸上:「我们俩个还要分我的车你的车?搁着吧,明天我不用车,星期一你来载我上班。」
「嗯,好,晚安。」安格丰点点头把车窗升起时石平伸手捏了捏他的耳垂,低说:「晚安。」
其实这动作是石平从大学以来的习惯,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说再见时都要来这么一下,放在平常安格丰也习惯了,但问题是现在还有旁人在啊!他全身紧绷,飞快地斜眼瞥一下后座乘客,还好伍少祺跟杨东渝各靠着一边车门累得东倒西歪,没注意到发生什么。
安格丰愤恨地松开手车踩油门,心想着交友计划得赶快加速进行,不然哪天又被这个人卷入感情的流沙中灭顶。
交代完地址之后,车还没开上路杨东渝已经瞬间昏了过去,歪成一个不太舒服的姿势也不妨碍熟睡,伍少祺则用额头靠着另一边的车窗,冰冰凉凉刚好让热血降降温,他眼睛闭着但脑中全是今天路线上的岩点,心跳还是怦怦怦地过度运转,比赛结束了,但身体还处于亢奋的状态。
安格丰把广播转到纯音乐的电台,爵士钢琴演奏缓缓流淌,他一路沉默安稳地开车,直到杨东渝家门口前才停了下来,转过头喊道:「小东,到家了。」
叫了几声但杨东渝连一根手指都没有被唤醒,倒是伍少祺眼,推了推杨东渝的胳膊:「小东,小东醒醒,到家了。」推了两三下他才扭了扭,极不情愿地哼唧两声,眼睛勉强开一条缝,花了好几秒才认出这是自家门口,打个呵欠含糊地说:「教练晚安,我回家了。伍少,再见。」下车时踉跄一步,书包跟外套快垂到地上,摇摇晃晃进了家门。
车里剩下两个人,伍少祺不再装睡但也不想讲话,眼神放空看着车窗外这个城市的夜晚,车子越往家的方向开,映入眼帘的满是熟悉的街景跟商家,每天光顾的面摊、下课常买的凉水铺、从小逛到大的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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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想到不久后就要离开去陌生的地方,这些习以为常的东西全变的依依不舍。
等红灯时安格丰从后视镜里瞧伍少祺一眼,昏黄的灯光弱化了突兀的发色却张显了五官线条,像张特写的黑白人物照,照片主角的眼睛里写满了情绪,寥落、惆怅、哀伤,甚至有些消极,是因为比赛失利吗?也对,毕竟第一次参加较具规模的比赛,与名次失之交臂难会失落。
「今天你比赛的表现出乎我意料,协调性跟爆发力都很超群,」安格丰透过后视镜看着他:「真的是虽败犹荣,你不用太过灰心。」
「哦。」伍少祺陷入在未雨绸缪的乡愁之中,根本没太在意安格丰说什么。
「你下星期一来复学,要找时间把之前没训练到的部份补一补,耐力也要练回来。」车子往十字路口前,安格丰放慢车速问他:「你家是要前面右转吗?」
「不用,前面路口停就可以了,我自己走进去。」伍少祺用双手搓了搓脸提起神。
安格丰把车缓缓停在路边,拉了手车,往副驾驶座上放着的医药箱里翻东西:「你等等。」他找出几瓶药膏药水,还有比赛中帮他包扎用的绷带:「这些你拿着,今天伤口裂开的地方难又沾到汗水,回去洗好澡后从新上药包扎。」
「嗯。」伍少祺低眉垂眼地把东西下:「谢谢。」
平常张牙舞爪的小斗犬现在像只打架打输泄了气的落迫败犬,说什么都乖乖应着安格丰反而不适应,忍不住在他额头上弹了一下,笑说:「就是一场比赛而已,别多想,回去好好睡一觉,明天来学校我们再看录像检讨。」
伍少祺抬眼看着他眨了眨,路灯的光亮碎在黑幽幽的瞳子里像摇曳的烛光,他咽了咽嗓子,小声地说:「我明天不去学校了。」
「哦,家里有事还没处理完?」安格丰问。
「处理完了,我下周跟我爸去山西工作,起码一年不回来。」伍少祺从背包里拿出一个信封套:「这钱先还你,里面有四万块,我花掉了一万块,之后有了钱再请小东转交还你。」
安格丰看了看信封,抬头问他:「你爸是做什么工作?」
「他是木雕师傅,接了个修缮古迹的案子,要跟着团队去山西一年。」伍少祺把信封往他的方向送了送:「你拿啊。」
「你会木雕?」安格丰还是没接。
「不会。」伍少祺垂下眼睛:「我爸身体不好一周得洗肾两三次,我要跟去照顾他。」
安格丰把信封从他手里抽出来,也不看里面的钱,用拇指来回在信封摩挲,沉默一阵,又开口问:「你爸爸没办法自己去医院?」
「啊?」伍少祺不知道他要干嘛,闷声答道:「可以啊,他现在也是自己去医院。」
「那你去干嘛?」安格丰挑挑眉,不以为然地问他:「你爸希望你一起去?」
「…没有」伍少祺皱了皱眉头,耐着性子解释:「但我不放心,两个人一起去也比较有照应…」
即使光线不够充足,伍少祺仍然清楚地看见安格丰翻了个大白眼。
「傻不傻啊你,人家都说不要你跟了,」安格丰手下不留情地拿起信封往他脑袋一敲,霸气爆表地说道:「不准去!你给我留下来!」
☆、ch15
「你大爷的!干嘛打人!」伍少祺捂着头瞪大眼睛,顿时神全来了。
「我日行一善,把你敲醒啊!」安格丰挑挑眉,一副大义然的模样:「半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课业你能在那边找个学校继续念,但攀岩呢?有几间学校有这种设备?运动员一个月没爬力量差多少你今天比赛应该知道,半年没爬基本上跟打掉重练差不多。」
伍少祺心里一沉,但还是梗着脖子硬气地说:「这我都知道,但我爸只剩我了,你懂个p!」
「他去赌博的时候怎么不想到你?」安格丰冷笑一声反问他:「会不会就是你太能够让他依靠了他才一再犯错。你父亲自己清楚这一点,对你也很内疚,所以想藉由去外地工作让自己离开这个环境戒掉坏习掉,让你过过属于你的生活,结果你还死皮赖脸地跟去?」
「他是我唯一的家人了!到底干你p事!」伍少祺吼了声,一拳在前座座椅上:「那万一他出了什么事怎么办?你负责吗?」
「我干嘛要负责?其实你也不用负责,只有他才需要对自己的健康、事业、家庭跟人生负责。」安格丰自觉越说越激昂,他顿一顿缓了口气才继续说:「做为家人应该是要互相尊重并支持对方的决定,不是要跟在身边时时盯梢。就算分隔两地,你还是可以关心他,放假的时候去找他,这都不是问题。」
伍少祺抿着嘴死死瞪着他,肩膀剧烈起伏,好像极度不认同但又找不到话来反驳。
两人在狭小的空间里无声对峙了半晌,安格丰先打破沉默:「今天你比赛什么感觉?」
「没感觉。」伍少祺怒火未消,干巴巴地回答。
「你没感觉但我看得很有感觉,」安格丰整天下来也累了,他放松身体入驾驶座中,微仰着头看向前方,彷佛前挡玻璃上放映着今天比赛的片段,不知道被哪个画面触动,他先笑了笑才用低柔的嗓音说:「今天的你跟我认识的伍少祺完全不一样,像是被谁上身似的,又像一只被红布激发野性的斗牛,哧吭哧吭跺着脚、气场全开地要往前冲,那眼神可惜你自己看不到…真是…」他顿一顿,似乎在斟用语:「斗志破表,很动人。」
伍少祺对突如其来的称赞不知所措:「因为我想说这是最后一场比赛了…」
「原来你是抱着这样的心态在拼的?」安格丰恍然大悟地哈哈笑了两声:「难怪有些孤注一掷的感觉,没拼到名次真是太可惜了。」
笑声结束之后又回归沉默,凝滞的安静让两人都欲言又止。
「那我回家了。」伍少祺拉开车门一脚踩了下去,在关上门之前低声嘟嚷一句:「再也不见。」
他下车后往自家巷口走去,末秋晚风微凉,他深深地吸满整个胸腔。
「伍少祺!」背后传来一声大喊,他转头看见安格丰倚着车门,一盏路灯当头打亮他全身,像是从天而降的使者:「伍少祺,你喜欢攀岩吗?」
喜欢。
他觉得他是喜欢的,没有哪件事能够让他如此专注如此义无反顾,淋漓的汗水是奔流的热血,心脏有力的跳动是生命的节奏,每一次跳跃他都觉得自己在飞。
「你敢不敢赌一下?」安格丰朗声问他,「留下来,全心练习好好训练,用一年时间看看能够走到哪里?」
这简单的一句话像剂强心针,伍少祺能感觉到左胸口皮肤下的鼓动,强而有力,跃跃欲试。
「你觉得我能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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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名堂来?」伍少祺沉默了半分钟,犹豫地问他。
「这谁也说不准,通常一件事情的成功需要很多人为跟运气的配合,」安格丰还是淡淡笑着,但目光灼灼,语气相当慎重:「但我会帮你,我们可以在可控因素上尽最大努力。你要知道,一个人能在喜欢的事情上努力是多么幸运的一件事,一生中没有几次机会。」
伍少祺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的紧握,像是怕一个松懈,机会稍纵即逝。
「你可以回去想一想再做决定,」安格丰走回驾驶座那面,打开车门,看他还站在那儿不动,又补充几句:「你今年十七岁了,一个运动员要开始崭露头角的年纪,也是可以为自己人生做决定的年纪,我希望你认真思考要走怎么样的路。」
安格丰看着伍少祺拐入巷子见不到人才回到车里,他坐在驾驶座上想了想今晚的事,觉得自己也算的上是「安伯乐」了,只是不知道一番口舌之后能不能留住一只千里马。
前一天从早搞到晚,安格丰周日直接睡到快中午才起床,严格说起来还不是自然醒的,手机在床头嗡嗡叫个不停,像十几只蜜蜂在头上飞,比蚊子更烦人。
他打死不睁眼反手捞半天才把手机拽下来,压到枕头下又安稳睡了半个钟头才真正醒来,天气凉爽加上难得的惰性,今天也没别的必要做的事情,那句话怎么说的?无事挂心就是幸福,他现在挺幸福的,懒在床上不急着起来,索性拿出手机划一划。
刚刚给他发一条又一条讯息的是「忘情水」罗翔,这厮经常就会给他丢一些十八禁的图片或链接什么的,不小心点开自己都会吓一跳。罗翔这人嘛是属于重口味的麻辣锅,应该跟自己这种清汤派的没兴趣,但偏偏每天在微信都能聊上几句,然后时不时就会问他要不要碰个面。
但他真是提不起劲儿啊…
二十四、五岁之前他还偶尔能胡天闹地的跑趴玩通宵,过了二十五岁之后还真没心思搞这些,彷佛在突然之间无法从中得到乐趣了,快乐的定义肯定是会随年纪改变的,他现在认为善待自己身体别搞什么通宵、好好过日子就很好,如果能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一个频率对的上的人就更好了。
结果立刻就来了个对的上频率的人,安格丰才刚盥洗完毕就听见门铃声,果然一开门没有惊喜也没有意外的看见石平的脸。
「你来啦,」安格丰开了门也懒得招呼他,打着呵欠就往屋里走,「来牵车吗?不是说好明天去载你上班?」
「啧啧啧,没想到我们严以律己的安教练竟然会睡到快中午,」石平走在他家跟走自己家一个样儿,换拖鞋进厨房开冰箱一气呵成:「中午想吃什么?饿的话就煮面比较快,你要炒面还是汤面?」
「汤面吧…面少一点肉多一点。」安格丰把电视打开转到新闻频道,播报的全是些马路三宝或是哪儿的消纠纷,他看了两眼就把目光转到在厨房里忙活儿的石平,那感觉很奇妙,很像在过日子但又不是他要的那种建立在爱情上的生活。
自己怎么这么难搞?安格丰在心里叹了口气。
就在他思索着各类哲学性且没有答案的问题,例如:「这种像亲情的感觉会不会也是一种爱情」跟「经过这么多年石平会不会有所改变」,石平已经手脚麻利地煮好一锅西红柿肉丝面,还大火炒了两样菜,把食物端出来时对上安格丰若有所思的目光,笑了笑不忘记往自己脸上贴金:「怎么?突然发现我居家做菜的模样简直是新好男人的典范?」
「你今天来干嘛?不会是单纯想来大展厨艺吧?」安格丰走到桌边坐下,一边盛面一边问他。
「我的厨艺你从大学开始就没少尝过,再展露也就这个水平,再高层次也没有了,」石平低着头呼噜地吸溜面条,满口食物也不耽误说话:「主要是想找你一起看昨天比赛的录像,顺便讨论接下来训练方向有没有要修正的地方。」
哼,果然如此。
「石教练,饶了我吧。」安格丰没他技术那么好,硬是把口中面条吞下去才继续讲话,哀声叹气地说:「难得外面天气那么好,我想出去逛一逛踏个青什么的,别整天窝家里,回国以后我都还没到处走走呢。」
「行!待会儿吃完我们去隔壁公园逛两圈消消食,买杯咖啡再回来看影片好吗?我从昨晚就在思考一个问题,如何提升选手的岩感…」石平头也不抬自顾自的说着话,完全没注意对面安格丰无奈的苦笑。
好吧,牛牵到北京还是牛,石平从美国回到国内还是石平,他们两个再怎么类似亲情也不会突变成爱情,原来除了频率相同之外还需要互相心动才能开花结果,不然只能当亲密无间的工作伙伴,除非他能接受在石平心里永远排名第二。
「不看影片,我说真的。」安格丰铁了心,「昨天比赛已经浪一个休息日,今天就放了我吧,公私分一下好吗?你可以无时无刻为投入梦想但我不行。」
石平愣了一下,嘴巴吸着面条猛然抬眼看他,好像从没见过这样的安格丰:「你今天…心情不好啊?」
「谁说的,外面的天气好我心情就很好,」安格丰颇满意石平吃鳖的表情,开心地把面条吸溜的簌簌作响,捧着碗把汤都喝光光,碗底朝天往桌上一放:「我出门去享受阳光了!你慢慢看影片,跟梦想谈恋爱吧!」
作者有话要说:蹭不上玄,孤寂寞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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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石平还是跟安格丰出门闲逛去了,开车到城市近郊爬一爬小山,秋天是颜色最丰富的季节,红枫黄杏绿叶,东一丛西一丛的点缀在山头,在夏天跟冬天之间渐层出一幅五斑斓的画,美不胜。
可惜石平这家伙只安份了一个钟头,不发一语背着手跟他慢步爬到山顶,风吹过耳鬓发梢非常畅意,安格丰椅着栏杆享受着「霜叶红于二月花」的枫红美景时,石平又不知道哪根筋不对,或者只是忍不住了,突然又提起应该要安排队员做移地训练,或是多爬天然岩场才能培养岩感。
「你脑子里能不能有一刻放下这些东西?」安格丰先是仰天长叹一声,再用一种看外星人的眼神看着他。
「自然而然就想到了…」石平挠挠头,尴尬一笑满脸歉意:「扫你兴致了?那我闭嘴。」
「没有要你闭嘴,你可以说说别的事情。」他这个的反应让安格丰有种自己在欺负他的错觉,有些不忍心:「移地训练是不错的想法,爬天然岩场也的确比人工岩场更能培养岩感,我们上班时间再来规划看能不能利用寒假期间办天然岩场的移地训练。」
安格丰一附和他,石平瞬间死灰复燃,又兴高采烈地讲起来,下山全程说着几个适合的地点,又摇头晃脑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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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析各个地点的利弊,预估要多少经,就是个没完没了的疲劳轰炸。
「好了,各自回家,我不想听着训练计划配晚餐。」安格丰拒绝上他的车,挥了挥手就要走,但想想又有些不甘心,想忍一忍但终究没忍住,回过头来问他:「石平,我就是好奇问一问,你有没有除了攀岩跟工作以外的事情可以讲?」
「啊?」石平眼珠子转了转:「例如说什么?」
安格丰说:「随便啊,讲个笑话什么的。」
这下换石平用看外星人的眼神看着他,安格丰终于体会对牛弹琴的无奈,像叹气般笑了一声:「没事儿,今天睡太多觉把脑子睡懵了。明天见,拜。」
周一到学校,石平已经在器材室整理东西,昨天那点小疙瘩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安格丰越来越觉得跟石平真的像家人,家人之间有些小磨擦过了就算了,正是他们现在的情况。
「我借了一间教室,待会儿让队员练完基础体能之后就去教室看比赛的影片。」石平拿出几块指力板:「这我从国外订购的,我想弄一块训练区块,把指力板、指力条都弄上去。」
「嗯,这想法不错,我正想加入指力训练。」安格丰把几块指力板翻来翻去看了看,脑子里开始构思训练方式。过没多久杨东渝走了进来,看见他们便喊:「教练好!」
「昨天回去有拉筋伸展吗?」石平看他无打采蹋肩散腰的,想来是昨天拼过头了。
「有,但我今天手跟肩膀还是好酸,而且好累。」杨东渝拧着眉转转脖子扭扭肩膀,哪里都僵硬,像被辗过一样。
「正常现象,比赛时肾上线素发作,一下子用出超过自己所能负荷的力气,今天你好好休息,不用训练,待会儿看比赛影片就好。」安格丰往他身后瞧一瞧,「伍少祺没来?」
「没有,给他打电话他也没接,」杨东渝眼角耷拉下来,带点恳求:「教练,你能不能去把伍少留下来?他爬得这么好。」
「再看看吧,」安格丰说:「你出去看看队员都来了没有,来了就先做动态热身。」
等杨东渝出去之后,石平下定决心似地说:「我今晚去伍少祺他家走一趟,看看到底是什么状况,有没有机会留住这孩子。」
「那天送他们回家,伍少祺说他爸爸要去外地工作,他可能会跟去,大约一年左右。」安格丰拿出几个重量不一的杠铃,放在推车上准备出去。
「那他不练了?要放弃攀岩了?」石平一听就急了眼。
「放心,我能说的都说了,但是我觉得要留给他选择的空间,」安格丰将用具推出去反手把器材室的门关好,跟石平面对面把自己的想法说清楚:「如果我们把他硬留下来,但是他的心不在此,所有的训练都会事倍功半。」
「我懂啊,但还是觉得可惜呗。」石平长跟他并肩回体育馆去。
结果直到练习结束伍少祺都没出现,安格丰知道这是没戏了,多少有些遗憾,但也是没办法的事儿。
「好了,大家去喝个水,十分钟后到301视听教室集合。」石平吆喝着:「我们来看比赛影片做检讨。」
跟各种耗力劲儿的训练比起来,看录像带听起来轻松多了,大伙带着运动饮料和零食谈天说笑地来到视听教室,像是要来看电影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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