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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练别撩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台风五号
「碰!」伍少祺果然成为第一个撑不住来墙上落到软垫上的人。
「快回墙上去,不要休息。」安格丰手里拿了根水管粗细的竿子,用竿头戳了戮他:「快上去。」
「我没力了…」伍少祺把汗水抹在肩头。
「没力也要上墙,快点。」安格丰催促着。
伍少祺在心里骂声娘,咬着牙又爬回墙上去,但没力就是没力,还撑不到二分钟又掉下来。
「掉下来要立刻回去,别让我再说一遍。」安格丰用竿子敲了敲他的肩。
「就说没力了,我一上去还是要掉!」伍少祺喊道。
「其他人都没掉,你为什么会掉?」安格丰厉声说:「你心里一直想着没力没力,而不去想出省力的动作,当然会掉。」
操!伍少祺蹭地站起来又爬上墙,大概是好胜心跟怒气互相激将,这次撑了三分多钟才掉下来,他没等安格丰提醒,立刻又回到墙上。
「很好,记住手酸的感觉,忍耐它克服它习惯它。」安格丰一边走动看队员的动作,竿头在掌心敲着:「人的忍耐力也是可以训练的,你觉得忍耐不住的时候,要告诉自己再撑一下。」
过三十分钟之后陆续有其他队员掉下来,个个都是二话不说又上墙去,十一月多天凉的很,但每个队员衣襟尽湿,手心更是滑的不象话,只是大伙儿都眦目瞪眼地咬牙撑着,嗯嗯啊啊喘着粗气,就是死死扒住岩点不肯落他人之后。
「好了,时间到。」安格丰掐着定时器:「大家下墙吧。」
全员立马松手直直落在垫子上大字型躺平,汗水很快地在垫子上印出大字型轮廓,好像刚刚做完桑拿似的。
「累了吗?」安格丰垂眼看整排躺平的队员,无情宣告:「休息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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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钟之后再上墙20分钟。」
「啊啊啊!教练饶命啊!」下坠曲线的哀号声哄然响起,安格丰邪恶地笑了笑:「求饶对我没用。所谓教练就是叫你练就练!懂吗?还不把握时间喝水。」
十五分钟后,伍少祺如一坨烂泥似的重新上墙,本以为第二轮会连五分钟都撑不住,没想到却奇迹般地撑了十五分钟才掉下来,其他队员则一口气做足二十分钟,莫非是回光返照了?
「有没有觉得身体比较适应这样的强度,对酸痛的忍受度都也提高了?」安格丰看着大家:「不要小看身体的适应能力,不要随便就觉得做不到。」
一群刚刚经历地狱又爬回人间喘息的运动员体会到一些皮毛,良药苦口,训练大概也是这样子吧?
「好了,」石平拍拍手:「休息过后开始爬路线。等爬完路线我们还要练习打绳结跟绳索转换,为下周末去户外爬岩做准备。」
讲到这个,大伙儿当做要去郊游踏青兴奋地吱吱喳喳,石平拿着竿子在岩壁上敲了敲:「户外攀岩危险性跟不可控的因素很多,大家不要开玩笑,安全第一。」
「接下来几天我会说一些户外攀爬的安全观念。」石平又说:「你们没有户外架绳的经验,所以这次会由我跟安教练架绳,然后大家再跟攀。」
安格丰要架绳?石平常常上岩墙示范路线,可是安格丰从来没在他们面前攀爬过。伍少祺眼睛一飘看向安格丰。
唔…突然有些期待下个周末快点到来。
☆、ch19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手贱查了查跟有毒相关的文名,结果出来一大堆,于是我就把文名给换了。
另外目前是隔日的早上八点更新,偶尔会蹭一下玄学,请大家不要介意。
「伍少,你打的团膳不吃啊?」中午下课钟响,杨东渝一转头发现伍少祺趴在桌上,心里警钟狂敲,深怕他又遇上什么困难:「有事讲出来我帮忙想想办法,你可别又休学了。」
「我就是困,待会儿再吃,先睡一下。」伍少祺头也不抬,翁声翁气地说:「下午开始训练前半小时叫我。」
杨东渝看着他的发旋儿,皱了皱眉,把多带的一瓶酸奶轻轻放在他桌上。
伍少祺睡到训练开始前十五分钟才醒,用不到五分钟的时间把中餐跟酸奶扫进肚子里,换好运动服赶到体育馆,大伙儿已经自动自发地在做热身。
吃的太快,他一弯腰一压腿就觉得食物快从嗓子根儿蹦出来,不得不挺直腰杆揉一揉肚子,打个嗝顺顺气。
「伍少,昨晚没睡饱?刚看你困的。」杨东渝两手在背后合掌,一边做阔背肌跟肩胛骨紧的动作,还不忘了关心他。
「我之前酒吧的工作停了,那里环境太复杂,现在改成早上去送报。」伍少祺又一个呵欠:「每天三点半起床,困死我了。」
「你这样太累了吧?」杨东渝歪着头看他:「训练这么操…」
「还行,」伍少祺笑了笑:「刚刚补眠一个钟头,现在神啵儿棒。」
「暖身要认真,好的热身能避运动伤害,别只顾着聊天。」
魔鬼教练的声音从门口传进来,伍少祺跟杨东渝对看一眼心照不宣地各自拉筋,没办法,安格丰对热身的要求很高,以前队员随便甩甩胳膊转转脖子就算了事,现在全套做下来快一个钟头,而且安教练亲自督导,每个动作都要到位,一点儿马虎不得。
「暖身完毕来这边集合。」安格丰等大家坐下来后,发给每人一册小本子,里面按照日期一天一格:「以后要将每天训练内容做成记录,不能光凭印象或凭感觉,『今天似乎状况比较好』『今天有些疲累』,这种感觉都未必准确。」他眼珠子一转,盯在伍少祺脸上:「伍少,你最近是不是瘦了?」
「大概…有一点。」突然被点名,伍少祺傻傻答道。
「就像这样,没有数字化记录我们就只停留在『大概』『好像』『可能』的阶段,」安格丰把本子内页摊开示意:「以后要把体重体脂也记录下来,如果可以,最好连每天睡眠时间也写一写,这是了解自己身体状况的方式。不要乱填,我每周五会本子回来检查。」
等安格丰训话结束,石平办了个模拟比赛让大家互相较劲,顺便当作最近练习成果的验,虽然全队就六个人,但是比赛规模再小都是比赛,失手就没了,大家仍是卯足劲儿在斗智斗勇。
「这小子越来越有模有样,」石平看伍少祺爬路线的模样,满意地点点头:「最近耐力渐渐练起来,仓皇出手的比例下降很多,整体稳定性提高不少。」
「不要满足于现况,年轻人有很大的潜力。」安格丰拿着手机在录像,看着屏幕里的伍少祺皱了皱眉:「这小子是不是真的瘦了?等一下叫全部队员都站上秤子做记录。」
模拟赛也是三条路线,唯一全部都完攀的就是伍少祺。最后一条完攀后他神气地转身朝大家振臂呼喊,队员也配合地乱喊乱叫,全场很嗨,但当确保者把伍少祺缓缓放下来,他却在着地时一个踉跄腿软,还好赶紧用手撑着地板才没跌倒。
「伍少!还好吗?你脸色有点发白?」确保者是杨东渝,慌乱地伸手搀了他一把。
「没事,只是没站稳而已。」伍少祺解开绳结,往场边的置物架拿自己的水杯咕噜咕噜灌了几口,刚刚那阵晕眩来的突然去的也快,没几分钟他已经缓过劲儿来,看来身体还没习惯这种贪黑起早的步调。
「好,大家辛苦了,以后定期会有模拟比赛,做为每个阶段训练成果的验。」石平让大家坐下休息:「今天本来还要再做一些腿部肌力的训练,但刚刚安教练说明天要去户外攀岩,今天让你们休息,待会儿做做舒缓筋骨的伸展就可以回家了。明天早上六点半校门口集合,带好保暖衣物,不准迟到!」
「等等,回去之前大家来秤一下,记录在本子里。」安格丰把电子秤拿出来放在前面:「脱鞋脱袜子站上去。」
队员陆续站上秤子,「李信邦,172公分,公斤。」安格丰低头看着数字,石平帮队员记录在本子上。
「下一个,杨东渝,175公分…嗯,公斤。」
伍少祺是最后一个,刚喝了满肚子水饱,不知道会不会量起来太重。
「伍少祺,180公分…67公斤…」安格丰拧着眉又再确认一次显示的数字,「67公斤…以你的身高来说,这体重偏轻。」
杨东渝正蹲着穿鞋,一眼看见数字,口直心快地说:「伍少,我记得刚开学时健康检查你还有70,怎么掉这么多?」
「轻点儿不好吗?在墙上时能给手臂省点力。」伍少祺对这个数字有些出乎意料,但又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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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谁不都是偶尔瘦偶尔胖的?他套上袜子,脚戳进鞋子里扭一扭就穿好了:「教练,秤完可以走了吗?」
安格丰把本子一一发还给队员:「其他人可以走了,伍少祺你帮我把绳子跟训练用具搬回器材室。」
伍少祺拽着书包往大门奔了三步,听到安格丰的指使又耷拉着肩膀走回来,跟安格丰一人抬起篮子的一侧往器材室走。
「这边我来关灯,你们把器材好就可以走了。明儿见!」石平从后方喊了一句,安格丰头也不回,抬起手胡乱挥两下当作听到了。
走到器材室不过一百公尺,伍少祺反手勾着篮子走在前头,呵欠连篇,摇头晃脑,累的连脚步都抬不起来,鞋底磨擦在地上发出沙沙声响,眼眶里漾起阵阵水花,一个没注意脚尖踢到器材室前的台阶上,身子往前一倾,脑袋敲在门板「咚」了一下。
「哎哟」伍少祺揉了揉脑门。
「你这样搭公交车回家会不会一路睡到终站?」安格丰把器材室的门打开,回头睨他一眼:「你回mars工作了?」
我就知道,特别留下来肯定是要训话。
伍少祺瘪瘪嘴:「没有。」
安格丰三两下把用具归位,转身看伍少祺满脸不耐准备开溜,大脚一跨抢先挡在门口,伸手横在门框上,不让他走:「没有?没有你会困成这样?」
「你怎么管的比我爸还多?」这搁在平常肯定能互吵互斗一番,但伍少祺现在太困了,毫无战力,潦草回答:「我不偷不抢不卖.药不混声.色.场所,就是每天早起送报,现在可以回家了吗?我困啊,安老大。」
「你去送报?现在还有人订报纸?不都手机上看一看就好?」安格丰觉得这家伙怎么净干些他想都想不到的事情。
「那是您不知人间疾苦,许多老爷爷老奶奶特爱看报纸,不然整天不知道要干嘛。」这出生豪门的海龟教练果然活在另一个世界。
「你明早不用送报?」
「我提前请好假了,」伍少祺低头看了眼他横在门框上的手:「请问我现在可以回家了吗?安教练。」
安格丰把手放下来,关了器材室的灯:「我送你吧。这个点坐公交车不方便。」
那倒是真的,过了晚上九点之后班次减少,他家又住的远,折腾到家都不知道几点钟去了。
伍少祺跟着安格丰的脚步往停车场走去,他把手机拿出来刷开屏幕,这几天老爸没传讯息,不知道工作顺不顺利身体好不好。
深秋风寒,刚刚在体育馆里一身热汗没感觉,现在冷风一阵阵穿过薄薄运动外套往骨头缝里钻,他缩着脖子打了个哆嗦,安格丰走到白色suv前,叭叭两声解开车锁。
「这不是石教练的车吗?」伍少祺问,石平的车他们攀岩队都认得。
「对,他另外跟学校申请了一台九人座的车,载队员或载装备都方便。」安格丰打开驾驶座的门:「这辆车就先给我用。」
伍少祺坐进车子里终于暖和一点,冻僵的指尖回温,脑袋也跟着回血:「你…是不是跟石教练很熟?」
「你跟石教练不熟吗?」安格丰瞥他一眼,发动引擎。
「…」这还怎么聊天?伍少祺蜷成一团面向自己那边的车门准备假寐。
「我差不多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认识他,都快十年了,能不熟吗?」安格丰打开广播,是外语音乐电台,主持人用低柔沉静的嗓音说着话,飘荡在夜里成了勾起回忆的咒语。
「大学四年再加上研究所,从十几岁到二十几岁,人生最恣意最潇洒的时光都跟他混在一起…」安格丰眼看着前挡车窗外一根根飞梭而逝的路灯,轻笑一声:「我们太熟了,熟到都烂掉了…」
隔壁座位传来细细的呼噜声,他转头一瞧,无奈地笑了笑,伍少祺脑门靠着车窗已然睡去,独留他沉浮在回忆里,几片枫红随风拂过前挡玻璃,又是深秋了吗?他记得二十岁那年也是深秋,感恩节前后石平跟他驱车几千里到南加州沙漠的乔舒亚树国家公园(joshuatreenationalpark),那里的岩质是属于石英花岗岩,颜色偏黄,早晨在霞光的沐浴下会绽放金色的光芒,令人赞叹又敬畏,他们带着仰慕的心爬在岩壁上,话很少,心却很悸动。
安格丰回思绪把车停好,推了推伍少祺,没动静,他清了清嗓子喊道:「终点站到了,乘客请下车。」
伍少祺浑身一震猛然睁眼:「下车下车!」慌张几秒才记起自己搭的是安格丰的车,罪魁祸首正在旁边强忍着笑,五官都扭曲了。
「身为一个教练,不觉得自己幼稚吗?」伍少祺咬牙切齿。
「还好还好,我这是童心未泯。」安格丰好不容易了笑,打开车门:「下车吧。」
「这哪儿?」显然不是他家啊?
「我家旁边的停车场。」安格丰说:「谁叫你睡过头,终点站到了。」他下了车看伍少祺抿着嘴坐在车子里瞪他,又说:「反正明天一早又要到学校集合,在我家凑合凑合,省下时间睡觉多好。」
这话没毛病,伍少祺下了车被刺骨的冷风一吹便丢了节操,哪儿都行,避风温暖的地方就好,大半夜的他懒得折腾了。
第二次到安格丰家,伍少祺再次深感有钱真好,安格丰进门用摇控器接了几个键,不到五分钟室内便温暖起来,连地板都有热度,赤脚踩着也不觉得冷。饮水机直接压就有热水,安格丰拿出几块面包丢进烤箱里,又找出一套衣服给他:「先去冲个澡,出来喝热牛奶吃点面包再睡。」
伍少祺听见自己喉间咕咚一声吞咽,乱害臊的,他抓着衣服就奔入浴室,花洒热腾腾的当头淋下,全身哪儿哪儿都舒坦到不行。
他走出浴室就闻见扑鼻面包香,那味道在什么时候闻起来都受不了,更何况是训练完的夜晚,餐桌暖黄的灯光下有牛奶跟涂了奶油的餐包,安格丰支着头打盹,听到声响才迷蒙睁眼:「洗好啦?我先告诉你睡哪间,待会儿你吃完别忘了刷牙再去睡。」
一楼的客房宽敞舒适,安格丰打着呵欠拿出一床被子铺好:「我上楼去了,明早见。」
「嗯。」伍少祺看着安格丰走上二楼,别扭又小声地讲了句:「晚安」也不知道安格丰有没有听到。
伍少祺没两口就歼灭桌上的食物,刷了牙,躺在比自己的木板床舒服一百倍的沙发床上,阖上眼之前再把手机拿出来看一看,还是没有老爸的讯息。
他把手机接上电源充电,想了想又编辑文字传给伍享中:老爸,这几天降温了,注意身体。
也许老爸会回讯息,伍少祺把床旁边的立灯打开,打算等个十分钟看看。
安格丰洗完澡,睡前下楼巡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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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发现客房的门半掩,里面还透着光。他走过去推开门,躺在沙发床上的伍少祺被子只盖半身,灯也没关就睡着了,手里还握着手机。
安格丰放轻脚步靠近,弯下腰把手机从他掌中抽走,拉起被子盖到下巴尖儿,伍少祺睡梦中翻了个身,安格丰的手指轻轻划过他的脸颊,大概是痒,伍少祺一把握住了他来不及撤开的手。
「爸…」
安格丰愣了愣,嘴角牵起一个上扬的弧度,他抚了抚伍少祺额前的碎发,这小鬼平常爱装酷装高冷,脾气又犟又掘,没想到头发软细膨松,在掌心里的触感像棉花糖。
「乖,好好睡吧。」
安格丰不知道自己的语调有多温柔。
☆、ch20
伍少祺睁开眼,对着天花板的圆型吊灯发懵半晌,才想起这是安格丰的家。
房门被咚咚敲了两下,安格丰的声音从另一头传来:「起床吃饭,半小时后出门。」
伍少祺一跃而起,不得不说这是他近期睡得最好的一觉,连梦都是美的,梦里爸爸两手提着山西特产,陈年老醋、刀削面条还有些瓜果,笑走进门,两手东西往地上一丢,当他是个六岁孩子似的摸摸他的头,掌心温暖,啥也没说只是笑,光这样就够了。
人说好梦成真,果然划开手机屏幕就有一条未读讯息,伍享中传的:一切安好,自己保重。
仅仅八字箴言便足以让人放心,他掀开被子下床,昨天流了一身臭汗的衣服不能穿了,也没带足够保暖的外套,从初秋就一直打算攥够了钱要买件保暖点儿的冲锋衣,结果都快入冬了钱也没存起来。
现在好了,可以用体育服的薄外套来测试看看自己的耐寒程度了。
「还在磨叽什么?」安格丰推门进来,看他伫在那儿发愣:「睡懵了?」
「我没衣服换。」伍少祺眼里的睡意尚未散尽,头发凌乱。难得露出孩子气的一面,无助之中带股傻劲儿。
「先吃早餐,待会儿我带你上楼拿衣服。」安格丰把人拽到餐桌边坐下,桌上有切好的水果,一杯热牛奶还有内料丰盛份量十足的三明治:「时间不多,今天将就吃个三明治。」他另外拿出食盒,把一份同等大小的三明治放进去。
伍少祺大口咬下三明治一角,吐司脆得可以咔出声,里面夹了两层肉片跟煎蛋,还有洋葱小黄瓜,吃第一口就停不下来,他咀嚼着食物,鼓着腮帮子看安格丰穿梭在厨房跟餐桌之间忙东忙西,身穿浅褐色家居服弄食材的模样跟在体育馆里完全不同,眉目柔和放松,针织布料搭在身上隐约绘出轮廓,安格丰跟他差不多高,但骨架偏窄身,穿着家居服显得有些…单薄,头发软软垂着,没有棱角,不咄咄逼人,全身淡淡地晕了一层柔光。
可能是早晨、可能是灯光、也可能是食物造成的错觉,伍少祺竟觉得此刻此景好像一个家。
「你为什么会做这些?」他问。
安格丰正把热姜茶倒入保温瓶中,对伍少祺的问题摸不着头绪:「做什么?做早餐?」
「我是说…你那么有钱,可以请家政或是买现成的。」
「有钱也不能改变生活的方式,」安格丰垂眼继续倒姜茶,嘴角轻扬:「我在国外已经习惯自己打理生活上的事情,做早餐说简单很简单,但如果要讲究也能很讲究,选择食材、料理方式、营养考虑,我有自己的喜好跟原则,重点是有乐趣。」他轻轻抿了一口倒得太满的姜茶,再把保温瓶的盖子转上:「学生时代常跟石教练去爬山露营,准备食材跟讨论菜单是很有趣的事情。」
提到石教授,伍少祺想起昨天在车上问的问题,没听到答案就睡着了:「你跟石教练当学生时就认识?」
「我昨天自言自语十五分钟,听众睡的东倒西歪。」安格丰白他一眼,又看了看墙上的钟:「上楼拿衣服吧,今天要去的地方靠近山区,学校制服外套不够保暖。」
伍少祺跟着安格丰到二楼,二楼面积跟一楼差不多,爬上楼梯先看见开放式的书房,重色系的实木书柜摆放成排,中规中矩的书桌跟慵懒的斜躺式阅读椅都有,墙上相当美式风格的挂了一些照片,其中最醒目的一张,是戴着岩盔的两个人背靠着背坐在一块平坦的大石头上,石平微微仰头,正抛接着手中的岩鞋。安格丰则侧过脸跟对方说话,敛眉低笑。
无忧自在,天光正好。
「这在国外拍的?」伍少祺停在那张照片前。
「嗯,南加州。」安格丰走往更衣房把门打开,仅管家人从美国给他寄回来几箱衣服,仍无法装满这个房间的一半:「别看了,快过来。」
伍少祺往更衣房走去,被房间里整列的上衣裤子给惊呆:「你…你真的是富二代?」
安格丰没接话荏,动作迅速地找出一件深海蓝的长袖排汗衫、石墨色长裤跟一件橘红色软壳外套:「你的骨架子大,肩膀宽,我找几件尺寸大一些的,你穿穿看。」
「在这儿换?」伍少祺问。
「要不然呢?」安格丰反问他,脸上似笑非笑,五指一举手发誓:「放心吧,我对国家人民保证不染指未成年少男。」
「神经…」伍少祺骂了一句,三下五除二地剥光睡衣,换上安格丰选的衣服,说也奇怪,每件都配色简单不花俏,只有一些线条跟mark,但不论看起来或穿起来特有质感,贴身舒服,他自己都觉得高尚起来。
安格丰上下打量几眼,满意的点点头说很合适。
「衣服是新的,还没剪标呢。」安格丰拿起小剪刀,双手环过伍少祺的肩头,侧着脸翻出衣领后面的吊牌,呼吸打在他的脖子上,是一股带着安格丰气息的温暖微风,扫过的肌肤时留下麻麻痒痒的颤栗,有着刮胡水的清爽气味,伍少祺像被点了穴,动都不敢动,连呼吸都屏住,眼神闪烁不定。
「好了。」剪个吊牌不过三五秒钟的事情,安格丰站直身子,几乎是脚尖碰脚尖的距离,像个父亲一样带着微笑,神色自然地伸手理了理他的衣领:「嗯,你穿这样好看。」
「…」
伍少祺因为突如其来的靠近而吓散的目光,重新聚焦在安格丰的脸上,很熟悉又很陌生,他没想过安格丰可以笑的这么…温柔?
温柔…
脑中闪过这两个字的时候,心脏跳脱了拍,他觉得全身臊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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