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长总是躲着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盛浅予
班长总是躲着我 分卷阅读102
笙抬起眼,对上了那人的视线。
“怎么喝了这么多酒?”庄白书的手摸上他滚烫的脸颊,又用手背抚了抚,像是给他降温一样。
他不知道,这几个小时里,庄白书是怎么焦急地四处找他,却怎么都联系不上。
许笙突然抬起手,牢牢地抓住了他的,他抬头看着他,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地、颤声道:“我妈的病复发了,你一直都知道?”
庄白书手肘一僵,他瞬间明白了许笙为什么会突然消失,又回到他们的家,一个人喝闷酒。
他心里一阵难言的绞痛,只是看着许笙这样满眼酣醉的模样,他就感觉心都揪到了一块儿,许笙向来冷静自理,也从不喜于逃避现实,该是怎样巨大的无法化解的伤痛,能让这样一个人,能独自逃到这里,用酒蒙蔽住自己一切的感官,静静地舔舐自己深入骨髓的伤口。
他回握住他的手,沉声道:“……我知道。”
许笙又不说话了,就那么看着他,月光从窗口映进来,洒上了地面,映出那人眼中隐约闪动的水雾,他说话带着些鼻音,却沙哑的不成样子,像是受到了诺大的委屈:“你为什么……为什么不告诉我。”
庄白书喉结鼓动着,他伸手握住那人的后颈,轻轻地揉着,“对不起,我不想让你担心,本来打算过了这段再告诉你,我不该对你隐瞒,抱歉……”
他柔声地安抚着他,心中却没比他好受半分,他轻吻着那人的鼻尖和眉宇,这样的温柔却使那人的眼泪彻底流了下来。
许笙伸手挡开了他,他弯下腰,臂肘压在了膝盖上,过了许久,他颤声道:“都怪我,都怪我……”
许笙空洞地盯着地面,眼泪止不住地掉下来,滴上他颤抖的手指。他喝醉了,大脑没法过深地思考,他不知道如何才能化解这巨大的伤痛,只知道他的心脏、他的喉头和鼻子又酸又紧,疼得他几乎窒息,却无药可治,他眼眶生痛地重复着:“我明明知道,我明明什么都知道……”
庄白书勒着他的腋间把人抱了起来,放在他的怀里,心脏像被捏紧了一般揪疼,那人靠在他的耳边,不停地啜泣哽咽着,他听到那人颤抖的声音:“我不想…再来一遍了……”
他没听懂许笙这句话的意思,许久,那人的手渐渐抵开他的胸膛,与他退开了一段距离。
许笙背着月光,黑暗中他的表情根本看不真切,只听那人深吸了口气,声音与四周融为一片死寂,却又清晰异常。
“白书啊,咱们分开吧。”
第78章
此话一出,周遭好似凝滞了一般,连空气都被死死地禁锢,混杂着浓浓的酒气,整间屋子都弥漫着一股无法名状的窒息感。
“你说什么?”
庄白书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醉意朦胧的人,尽管许笙嘴里、鼻息间呼出来的是浓重的酒气,可眼中却清明一片,那种冷静的、陈述的语气,甚至给人一种清醒如常的状态。
“我们…分手吧。”许笙眼睛被眼泪浸-润的通红一片,他不明白为何已经晕的昏头转向,重复这句话时却依旧那么艰难、那么疼。
任凭庄白书怎么看,却都没法从那人的表情里看出一丝开玩笑或是醉到糊涂的裂痕,空气像是一点点凝结下来,直降到极限的冰点,庄白书意识到,许笙竟是认真的。
他感觉心脏像被紧紧攥了起来,他不能不承认,他慌了,他甚至一直都做好了准备怎么去陪伴他、安抚他,他不是没想过许笙知道他母亲的病之后会是怎样的反应,但怎么也不该是这个。
他无法预料到,许笙竟会想跟他分手的念头。
尽管是可能是酒后的醉话,仅仅是想到这可能是许笙的一个突发奇想的萌生出的念头,也没法让他不去震惊和愤怒。
庄白书身形靠过来,把许笙退开的距离一点点驱回,他抬起许笙的下巴,眼睛仿佛生生盯进了他的眼底,声音仿佛重锤的闷响,一字一句道:“许笙,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许笙眼眶越来越烫,温热的液体源源不断地从眼角躺下来,他尽管醉的说不出完整的句子,脑子里却还保留着意识,他知道自己刚刚说了什么,他现在做的,只不过是把他一直逃避的抉择借着酒劲摆到了明面上,到了现在,他不能回头,也决不能后悔。
“你回去吧。”许笙侧过头用手去推下颌的禁锢,却怎么都挣脱不开,那人的手在隐隐地抖,他的心也跟着颤到酸-软,他不连贯地声音道:“你回去吧…我能照顾好我妈,也能…照顾我自己……你回去吧,别把时间浪在我身上……”
庄白书感觉心脏绞疼的要命,他还是不信许笙真的要跟他分手,他宁可相信这是他醉后的胡话,是他在崩溃边缘的痛呓,等许笙醒了,就一定会作罢。
“许笙,你看着我。”他伸手擦着那人覆着泪痕的腮帮和眼角,强迫许笙看着自己的眼睛,“你让我去哪?这就是我家。”
许笙愣愣地看了他一会儿,随即狠狠擦了把眼泪,咬着牙低声道:“那我走。”
说罢他晃晃悠悠地就要站起来。
庄白书气得一把把人拽回来,死死摁着他:“许笙,你是不是疯了?我知道你不好受,你怎么发泄都行,你想哭想摔东西想喝酒,我都陪你。”他的眼眸在昏暗的空间里灼灼如炬:“想跟我分手?不可能,你连那个念头都别想有,只要我还活着一天,你就别想摆脱我。”
他使劲揉了揉许笙的发梢,轻吻着他的眉间、扑闪的鼻尖,和发颤的唇-瓣,却被那人侧过头,躲开了。
庄白书反而咬住他的耳-垂,含糊不清地说:“我不许你再说什么分手的话,连想想都不行,不管发生什么,我想照顾谁是我的事,想把时间浪在谁身上、也由我自己决定,你不需要有任何负担,知道吗?”
许笙耳朵尖通红,被激得浑身直颤,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反而像是想起了什么事,他伸手在胡乱地摸索着什么,随后在裤子兜里掏出了一样东西,拿在手里发出稀里哗啦的脆响。
他把圆圆的钥匙扣递到了他的手上,手指像结了冰一样生冷,顿声道:“钥匙、还给你,你该回学校了,我、我明天就搬出去……”
庄白书感觉一股浑戾的风浪在胸中翻涌,搅得他心肝都混浊起来,许笙一点也没听进去他的话,反而态度愈发决绝。
这是他从没有过的感觉,即使几年前他那么锲而不舍地追求许笙却屡屡被拒,也从没有感受过此刻的心情,那是一种从心底向外的惊慌和不安,许笙还醉着酒,他现在甚至不知道那人的话可不可信,却无可抑制地被一再动摇、害怕。
“搬-个-屁。”
庄白书几乎咬着牙说的这仨字,然后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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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笙,把人死死压在了沙发上,滚热的嘴唇覆了上去,用力吮-吸着,啃咬着那两片柔软的唇-肉,汲取那人口中轻呼的酒气,酒的气味仿佛催剧着他发-涨的大脑,他感觉自己都要不清醒了。
不久那人就有点被亲的喘不过气了,他本就比不过庄白书的力气,现如今四肢都被酒麻痹的摊软无力,只能被动的承受,连说话的空隙都没有。
身下人的挣扎越来越小,庄白书放开他时,发现许笙眼睛阖着,呼吸缓慢而均匀,睫毛随着起伏而轻轻的颤,轻微红肿的嘴唇微微张着,俨然睡着了的模样。
庄白书的动作滞在原地,泄-了气般坐回去,他这是干什么呢,跟一个醉的不省人事的人争锋计较。
即使睡着了,许笙仍浅皱着眉头,像是被可怕的梦魇缠住了,在睡梦里都不能好受,醒来却要面对更煎熬的摧残,庄白书的手撑在一边,就那么看着他,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两人在沙发上度过了一宿。
许笙睁开眼的那一刻,头疼的几乎想撞墙。
落地窗的光线窜进眼皮,胀痛的难受,他勉强坐起身,身上被盖了一层毛毯,他一抬头,就看见庄白书坐在旁边,发青的眼睑像被浓浓的疲倦席染过,却炬炬地正盯着他。
“你醒了?”
庄白书的嗓音很低哑,那眼神像是等着他一个交代,许笙心里咯噔一下,他昨晚是喝醉了,但他没失忆,他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如果他妈没出事,如果这些变故都没发生过,如果他真的制止了一切,或许他就会这么一直装傻下去,几年、几十年,如果自己还有那么多的时间,他或许永远不会与庄白书分开,和这个人在一起的日子,每分每秒都让他留恋,他曾经最大的愿望就是和这个人平淡美满地生活下去,没有灾难、没有意外、没有所谓的宿命,但现在看来,只是永远无福奢望的可笑的幻想。
事到如今,话已出口,他没法再回头了。
许笙揉了揉发-涨的眉心,嗓眼像吞了沙子,启口道:“…白书,你该回学校了。”
这句话里仍是明摆着撵人的意思,庄白书皱了皱眉,想从许笙眼里看出昨晚的事他还记不记得,他抬手勾住他的手,挑眉道:“我说了,我不回学校,你一个劲儿赶我是什么意思。”
许笙喉管又涩又疼,只得道:“你要考试了。”
“你不也一样要考试?发生了这么多事,你觉得我还有心情管学校的事?
“那些,跟你没关系了。”
这句话透着冷漠被突兀地说出来,两个人皆是一愣。
许笙感觉嗓子被什么东西栓住了,每吐一个音节都艰涩的要命,他强迫自己的语气保持镇静,缓缓道:
“昨晚我虽然喝多了,但话应该都说明白了,我是认真的,白书……对不起。”
跟庄白书好的这几年里,他不是没想过会有这一天,只是他没想到会来的这么快,还是经过这么多事之后,这个过程要比自己想象的更艰难、更痛苦,他甚至没有勇气直视他的眼睛,他艰涩地说:“咱们分手吧。”
空气猛然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默,庄白书脸色骤青,眼里是濒临边缘的阴沉,随时要爆发一样,他看着许笙,咬牙一个字一个字地道:“理由呢。”
许笙感觉胸腔一阵阵发麻,他不能把实话全盘托出,却又必须说出个合理的解释,这就意味着,他必须要骗他。
“…没什么理由。”
许笙攥着沙发沿的手隐隐泛白,他深吸了口气,淡然道:“只是…我腻了,家里突然发生了这些事,你也看到了,我爸妈死了一个病一个,我现在也没闲情余力跟你过家家谈恋爱了。正好趁着要毕业了,咱们也别再继续纠缠下去,两个男人不会有结果,况且就算咱们是认真的,你爸那关也过不去吧。”
许笙不敢去看庄白书的眼睛,自顾自地说着,说得他心脏都在滴血般的疼:“你读书的时候想怎么闹就怎么闹,那算你年轻、不懂事,等进了社会,你也该心了,你好歹会是个公众人物,一举一动都有人在看,按照你家的意思,找个门当户对的人结婚生子,好好过日子,走上正道,比什么都强……唔!”
没等他说完,庄白书已经一个挺身,把他狠狠压在身-下,宽厚的手掌捂着他的嘴唇,手背的青筋因为起伏而隐隐发着颤。
“你他妈在说什么。”
庄白书几乎是两眼充-血般、恶狠狠地盯着他,眼中的凶戾简直如玉-面罗刹,“是我出现幻觉了,还是那些话真是从你的嘴里说出来的,腻了?过家家?我年轻不懂事,让我去结婚?你他妈就是这么看待我的,啊?许笙!”
许笙脸都涨红起来,他感觉那股酸流涌进了喉咙、鼻腔,勾的他眼眶都烫热起来,水雾在眼帘中打着转,他以为自己已经对庄白书的一切反应做好了准备,可真到了这一刻,仅是看到那人的表情,他的心脏就像被无数的针扎进去,疼的他直颤,却不能露出丝毫的破绽和伤口。
他侧过头,薄唇紧紧抿着,下唇被咬的几乎泛白。
过了几秒,那人却突然调转方向开始掀扯,许笙瞳孔皱缩,慌忙地伸手去拦:“庄白书你疯了吗,我没这个心情!唔……庄白书!你放开!”
“我的一举一动都有人看着是吗,那公众人物应该也能做----爱吧?他们那么想看,就让他们好好看看。”
他双臂牢牢地钳着许笙的下盘,把人一路抱到了落地窗前,不顾他的反抗,开始剧烈地动作起来。
他们位于最高的楼层,对面的住民也拉着窗帘,但四敞大开的门户和窗外透进来的明亮光线,还是庄白书透着委屈绝望却不容拒绝的动作,都让许笙无可抑制地感到惊惶。
“许笙,你真够心狠的,就想这么把我打发走吗?你倒是找个像样的理由啊,这样算什么……”他是真的不明白,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仅仅一夜过去,一切都变了,许笙好像换了一个人,那些话,如当头一棒,给予他最沉重、最剧烈的打击,却是从他最爱的人嘴里说出来,他甚至无法置信,可眼前这个眼眶发红、鼻眉英润的人,不就是他吗。
他从来没想到,有一天,许笙会在这种时候,毅然决然地将他狠狠推开,还是以这种残忍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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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笙醒来时,天色已泛着浓浓的红意,正值夕阳西下,透进屋内的光线不混不暗,他睁开眼,连个手指头的懒得动,浑身酸痛瘫软,骨头跟散了架似的。
身上被盖了厚厚的毯子,那处似乎是已被清理过,许笙只觉喉头发紧,看向屋内却空无一人。
他脑内忍不住过往起今天发生的一切,心脏像被搅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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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般难受,庄白书没有错,当初是自己擅自闯入了他的生活,如今毫不留情地拍屁股走人的也是他,他最怕伤害的人就是他,可如今,他伤得最深的人也是他。
但是,他无论如何也不能回头了。
门铃不一会儿突然响了起来,许笙身体一僵,第一反应是庄白书。
可那人有钥匙,难道是忘带了?
他去开门的时候,才发现是一个穿着一身黄色工作服的外卖小哥,小伙子愣了一下,礼貌道:“请问您是许先生吗?”
许笙怔道:“我是。”
“这是您的外卖,请查。”
许笙伸手接了过来,跟他道了谢。
白色包装袋里装着两个紧致的圆盒,是热腾腾的炖菜,附带一盒装着米饭的方形盒,包装很是讲究,手拎处还挂着一张据纸条。
许笙拿起来,看到备注的下一行,写着短短的三个字:
“对不起。”
许笙心脏猛地颤了一下,他把包装袋放到餐桌上,里面的菜盒被一一拿出来,许笙小心地拆开,汤汁的热气扑上面门,呼得他睫毛微颤,热流涌至喉头,他咽了下去,开始拿筷子,吃饭。
热饭下肚,他的体温也渐渐回暖,头上也冒了汗,许笙把东西一一拾了,又去把凌乱的沙发垫铺好,屋内完全整洁下来后,许笙套上了衣服,去玄关穿鞋,开门。
临走前,他深深地环顾了一眼亮堂堂的屋子,这个充斥着一切回忆的地方,好的、不好的,却都是他最珍重的,如果能回到他们最幸福、最安逸的那段日子,他愿意拿一切去换。
玄关旁的装饰柜上,多了一把银亮的钥匙,还残留着被紧攥的温度。
门砰得一声关上了。
第79章
许程荣去世后,作为有限公司的股东之一,等出具股东会决议时,变更股权的事宜那么放着,始终是个风险。
许笙这几天忙得焦头烂额,也幸亏他大姑也是股东之一,与其他股东的协商事宜省了不少路,但他不仅得去申请变更登记,继承股权还需要等公证机关出具文件,这些都要在年前解决,而最刻不容缓的,就是徐梅的病。
许笙跟她扯心扯肺地唠了一宿,在他一再坚持下,徐梅暂且放下工作,专心投入治疗,但治疗用绝不是一笔小数目,许笙不仅坚持要最有效却价格高昂的化疗方案,还想给徐梅转院,去北京最好的肿瘤医院治疗。
夫妻俩这些年的积蓄这会儿都拿了出来,今后在北京的衣食住行,哪里都需要用钱,徐梅心疼的不行,这些钱是想留给儿子以后买房买车娶妻生子,现在却都给她治病用了,她没法不难受。
徐梅本就是北京人,娘家人也都能照应着,他们家在三环内有一套房产,那时候许笙才刚出生不久,现如今房价已经翻出了天际,许笙小时候没去过几次,他爸去世了,他既然要回到原本的事务所实习工作,还得照顾着徐梅,就必须要考虑搬家。
年后没过上十几天就有开学补考,六月份得报名司法考试,他们家需要更多的入来源,第一年实习的补贴微乎其微,什么都不够用,许笙更不能放弃他的本职工作,徐梅的病不能耽搁到那时候,所以一切都得在年前结束。
许笙跟学校那边请了假,可庄白书没有。
许笙已经几日没到他的消息,徐梅早在他回院的那天就惊惶地告诉他,庄白书被家里人带走了。
一连无缘无故旷了六场考试,导员的电话直接打到他家里了,庄白书还在医院那天中午,一开始接了好几个电话,里面的咆哮声隔了三米都能听见,徐梅一问,才知道他家人正满世界找他呢。
徐梅一听也着急了,不能因为自己把人家给耽误了,就一直劝他回去,庄白书不依,等到了下午,病房门外直接进来四个穿黑西装的,一个个人高马大、一看就是经过训练的,直接把人连拉带拽给弄走了,引来一堆人围观看热闹,这已经是几天前的事儿了。
许笙听得心惊,庄白书他爸什么样儿,别人不知道,他却亲眼见识过,正如他的名字,庄严,严厉肃穆,最容不得任何在他看来伤风败俗的事儿,所以,上辈子庄白书向家里出柜的时候,庄严差点没把房子给掀了,庄白书直接被打得右胳膊骨折。
那样的一个父亲,不知道这回会怎么为难他,庄白书不回学校旷掉考试的原因,完全是因为他们家的事儿,许笙握着电话,犹豫了许久,最终还是没摁出去。
之后的几天,短息电话空空如也,庄白书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完全失去了联系。
许笙给徐梅办了出院手续那天,郭敬来了。
自从郭敬知道徐梅的病房之后,就跟认准了在这儿就能找到许笙似的,经常有事没事就往病房里跑,这回庄白书没在,这人来的更勤了,那天他帮了徐梅和小护士他们解了围,徐梅对他的印象相当之好,热心正义、见义勇为,就是瞅着有点痞,但毕竟人家当时给她出了气儿,不影响总体印象。
借口是来看徐梅,其实他来是奔着谁,许笙心里很清楚。
他挺看不透郭敬这个人,一直以来他们接触的那几次都称不上友好的回忆,多数都是瞪着眼撸袖子要动手的架势,有几次还真见了血,但自从知道郭敬跟他有着一样的境遇后,对这人的也终于不仅限于“小混混”和“郭梓涵她哥”,他总觉得郭敬知道点什么,起码比他知道的要多。
可是他跟郭敬,连朋友都算不上,他所希望听到的情报都不是的,以郭敬的性子,那些他想知道的东西,都需要用什么东西来“换”,许笙看不透他,甚至不知道他想要的是什么,他在这一系列的事件里,到底扮演了一个怎样的角色,是跟他一样任人宰割的受难者,还是一个推波助澜的介导者,他都不知道。
出院当天,许笙去办手续,他拿了据,就看到郭敬正倚在旁边的圆柱边,斜睨着眼看着他,从脖颈一路看到细腰,细长的眼睛不加掩饰地冒着狼光。
许笙都见怪不怪了,也没理他,进了楼梯口。
“去北京治?你很聪明啊。”郭敬跟在他身后,嘴角似笑非笑,“把治疗方案、医院、连住址全换了,这招儿真不错,我也该试试。”
许笙脚步一顿,回头看着他。
他心里疑惑,一直不知道郭敬为什么也会在医院,现在想来,那次他们能在输液室门口碰见也纯属偶然,郭敬到底因为什么才一直留在医院,或许,他现在也正处于跟自己一样的境地。
郭敬一看许笙停了,心里暗喜,嘴上更来劲儿了:“庄白书知道你要搬走吗?他这几天可没怎么来看你啊,怎么,你们吵架了?”
许笙冷眼看着他:“跟你没关系。”
郭敬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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睛盯着他的表情,嘴角微微挑着,不在意似的接着道:“你连搬家这招都使上了,我看,不只是为了给你妈治病吧,嘶.....我猜猜,你是为了躲庄白书?”
许笙眼中闪过一丝怆然,他没说话、也不理郭敬,转身要上楼。
“我操....”郭敬突然伸手,攥住了他的胳膊,语气里是毫不掩饰的瞿然,“你们分手了?”
许笙瞪着他,心里有种被活活挑出伤疤的生痛,却也升腾起一股怒意,他拨楞开那人的手,“我说了,跟你没关系。”
没等许笙踏上第一个台阶,后面什么东西生风般嗖的一下过来,许笙的肩膀被强硬地掰过来,没等眨眼的功夫,他身子已经被抵住,后背牢牢地贴着冰凉的墙壁,郭敬的身躯从前面形成一道桎梏,胸膛紧紧贴着他。
他低声道:“这么说,你现在单身了是吗?”
许笙一诧,脸色沉了下来:“郭敬,我之前已经说的很清楚了。”
“你说的是挺清楚,但我听不明白。”他炽热的鼻息喷到许笙的眉宇间,一股不可忽视的压迫感在心头膨动,郭敬微眯着眼,嘴角轻佻地扬起:“现在情况、事态都变了,你还指望我能乖乖听你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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