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盐糖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上穹
还是一样的口感。看这人吃得这么甜,他味觉估计有点问题,李盐这样想。
前面,李军和唐声聊完,李军对后面的人说:“今晚还是来我家吃饭吧!”
“有酒有肉就来。”唐声抢先说。
“你个出家人不能吃荤。”
“我这个出家人早就还俗了!”
他们俩从年轻时就这样,嘴皮子功夫溜得很。两位妈妈表示已经习惯了。
闫春和李军做好饭菜,差遣李盐去蒋家叫人,蒋林和朱小梅忙得不可开交,外婆不想来,蒋瑛去周恒家了,最后只把玲玲带了去。
玲玲喜欢挨着唐初,挤开了原本挨着唐初坐的李盐,李盐把她抱在怀里,屁股挪回原处,说:“玲玲,哥哥抱你好不好”
“我可以自己坐,我够得到菜。”玲玲答。
“那你坐我这边好不好?”李盐拍拍右边的空位,说。
“我在家一直都是挨着唐初哥哥坐的。”玲玲摇头拒绝。
“那好吧,让你挨着你的唐初哥哥。”一家人都看着呢,李盐不能和一个小孩子争位置,只好给她让座。唐初温柔地摸着玲玲的头发,问:“有什么想吃的菜跟我说,我帮你夹。”
“好的,唐初哥哥。”
“唐初哥哥,我要吃鸡腿。”
唐初立马给她夹了一个鸡腿。
鸡腿吃完,玲玲又看着唐初,说:“唐初哥哥,我要吃茄子。”
唐初刚伸出手,李盐就立马夹了一块儿茄子到玲玲碗里,对玲玲说:“我这边近,我给你夹。”
“谢谢李盐哥哥。”玲玲说。
李盐揉了揉玲玲柔软的头发,瞟了唐初一眼,说:“不用谢。”
除玲玲以外,李军给每一个人开了瓶啤酒,分别放到他们面前,唐声说:“唐初不喝酒,喝一点就醉。”
“这是啤酒,度数又不高。”
“叔,我真的不喝。”唐初说。
李盐拿过唐初面前的啤酒,说:“我喝好了。”
玲玲看着李盐手里的空瓶,说:“李盐哥哥,小孩子不能喝酒。”
“我又不是小孩子。”他吃了一口菜,说。
玲玲撅起小嘴,说:“唐初哥哥都不喝酒。”
“那是你唐初哥哥不会喝酒。”
“玲玲,就让他喝酒去,我们把菜全给他吃光。”唐初看着李盐,附耳和玲玲说。
李盐被这两个幼稚鬼偷笑,一口酒哽在喉咙,差点没被哽死。
吃完饭,四位长辈开始摆起桌子搓麻将,玲玲兴致勃勃地看着动画片,李盐和唐初坐在沙发上无所事事。李盐的注意力全部放到唐初身上,唐初问:“怎么了?”李盐目光下滑,盯着唐初的手,拿到手心又摸又看,说:“你的手很好看。”唐初一阵心痒,抽回手,宝贝似的藏到兜里,说:“就那样。”
当晚,李盐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一双骨节分明、皮肤细嫩、温暖柔软的男人的手在抚摸他的额头和揉搓他的头发,他就那样静静地躺着,任由那只手肆意妄为。
闹钟响起,李盐关掉闹钟,窝回被窝,揉了揉脑袋,咕哝道:“继续啊。”
☆、蒋瑛的婚礼
经过几天的拾整理,蒋家把里里外外都做了大调整,清洁规整,为喜宴那天做好了准备。蒋瑛把卧室里影响美观的杂物全部装进纸箱里,搬到杂物间暂存,床铺也都换新了。她躺在床上,整张脸埋进枕头里,发出咯咯的笑。
下午,蒋林穿上皮鞋,揣了好几包烟出门。给村里的邻居一家家发香烟,请他们明早上早点来帮忙。
走到李军家,他们一家人正在看电视,李军见蒋林来了,赶紧让座,“哥,坐。”
“不坐了。”蒋林从烟盒里拿出三支烟,一支给李军,一支给闫春,一支给李盐,说:“明天早点来帮忙哦!”
“要得,哥。”
“还有桌子、板凳。”
“要得要得。”
“那我走了。”
“嗯。”
“叔,慢慢的走。”李盐送蒋林出门,蒋林回答:“今天可不能慢慢走,还有好多家要走呢!”
蒋林请完附近两三个生产队的邻居,已经是晚上九点了,他打着一只老式手电筒,沿着田埂抄近道回家。
第二天一早,邻居们纷纷扛着自家的大木桌子、条凳前去蒋家。厨子是隔壁生产队的韩师傅,厨艺了得,附近办酒席的人家都请他掌勺。韩师傅走进厨房,问:“我开的菜单都买齐了哈!”
“齐了。”唐声答。
院里,李军正用一堆砖头和水泥沙浆砌一个简易的灶头,李盐在一旁打下手,递块砖什么的。唐初蹲在一边看他们怎么砌灶头。他见李军往砖块上抹点沙浆,再放到前几分钟砌好的砖块上,接着又是同样的操作。李军砌到一半,发现唐初学得挺认真的,就问:“你要不要来试试?”
唐初接过他手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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砖刀,学样往砖块上抹沙浆,小心翼翼地和下层的砖块对齐,本来以为放得很好,结果还是放歪了,他不敢再继续,继续下去也是浪大家的时间,唐初把砖刀还给李军,说:“还是你来吧。”
李军换了一块砖,又回到工作岗位。李盐把一块砖抛着玩,说:“砌墙的师傅都是干了好几年才有那种的水平的,头几次都这样。”
“你爸也是干这个的?”
“他以前跟着别人学了一阵,现在没干这个。”
李军砌灶头的同时,蒋月红、蒋月云、朱小梅和其他几位女邻居围着一张桌子折菜,两个人折豇豆,两个人清理折耳根(鱼腥草)的须,韩师傅和另外两个帮手在厨房里切瘦肉。唐声从后院进厨房,手里提了四只刚杀的公鸡,它们的脖子还在滴血。
李军一共砌了三个灶头,蒋林端来大铁锅,放到灶头上,李军一一往铁锅和灶头的缝隙之间抹上一些沙浆凝固。
铁锅架好,李军开始往锅里掺水,洗三四遍锅之后再掺大半锅干净的水,等水烧沸之后,再倒入淘洗干净的米。火势在李军的掌控下烧得很旺,待大米煮到六分熟,李军立即将米舀进筲箕里沥起来,水分差不多沥干,锅里的水换新,放上专门用来办酒席的超大甑子,把筲箕里的米倒入甑子,再盖上盖子,烧火蒸饭。同时,韩师傅和周师傅在旁边两个锅里炒菜,李盐和唐初一人烧一口锅,大火爆炒,菜肴熟得很快,两位师傅三两下就把锅里的菜全舀到盆子里。
有风吹过,水蒸气和油烟四处飘散,又随风聚拢,全部绕在唐初和李盐身上。人间烟火。
饭菜做好,差不多十点了,总管站在台阶上朝院子里的人喊:“开席了!”开饭时间到,大家分别找到空位坐好,妇女们给每一桌放了一摞碗,刚好八个,接着又是另一个妇女前来放筷子,也是八双。
人差不多坐好,早上来的人少,只是这个生产队的人,所以只坐了五桌。李盐和唐初以及连海打盆(方言,上菜之意),他们各自拿着一张大木盘,木盘呈长方形。
李盐第一个从厨房里出来,木盘里面放着五碟花生,他走到桌旁,说:“起碗。”靠近他的一个女人端去一盘花生,摆在桌上,后面的桌子如此。
唐初等李盐进厨房了才出来,他的木盘里放了五碟炒茄子,“端菜。”还是边上那个女人拿的菜。
“起碗。”连海端的是五碟折耳根炒瘦肉。
等客人们吃完,厨师和李盐他们才有时间坐下来吃饭,李盐从桌上拿了两只白瓷碗去舀饭,唐初接过碗,说:“谢谢。”
李盐跨过条凳,坐下,说:“你怎么跟我这么客气?”
“我跟谁都这么客气。”
“好吧。”
唐初安静地吃着饭,李盐忽然往他碗里夹了一块酥肉,说:“超好吃。”
“谢谢。”
“我觉得你和我可以少说点谢谢,或者这样吧,你干脆一次性把今后要给我说的谢谢都说完好了。”
“谢谢,很好吃。”
“还要不要,我再给你夹”
“谢谢,我自己夹得到。”
“别跟我客气。”
下午,蒋瑛在父母的指引下,前去给各位亲戚磕头,打烟。亲戚们笑容满面地她的敬意,然后送上一封红包。
蒋瑛叫了一声外公,然后磕了一个头,外公赶紧把事先准备好的红包放到她手里,感慨万分:“终于结婚了啊!”
“是啊。”蒋瑛一边笑,一边答,“谢谢外公。”
“舅舅。”
苏臣就站在他爸苏山旁边,蒋瑛叫了一声大舅,便给他跪下了,苏臣也给她一个红包。
“谢谢舅舅。”
“这是你林学伯伯。”妈妈介绍道。
“伯伯。”
接下来是舅妈,姑姑,姑父,姨妈,姨父,叔叔,伯伯等许多亲戚,磕得她膝盖有点痛。
晚上十点,开始吃夜宵了,总管依旧站在台阶上吼了一嗓子“宵夜了”!夜宵是两锅油茶汤圆,汤圆糯糯的,茶汤麻麻的,一碟凉拌酸菜下菜,别有风味。
吃完宵夜,便是小孩子们最期待的时刻了,一箱箱烟花摆在路边,蒋林和唐声一起点燃引线,烟花嗖嗖嗖飞上天空,绚丽绽放,底下是孩子们地惊呼。
当晚,客人们玩到很晚,楼下的两间房,全是大人在打麻将,他们几乎是要通宵的。蒋瑛明早要很早去街上的化妆店做头发,现在已经睡了。蒋家的另外一些亲戚也来了,唐初的房间被小孩儿们占了,他没有地方睡觉,李盐看他哈欠连天,便问:“要不要去我那儿睡?”
“我不困。”
“明明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你到底在坚持个什么?”
“我不想麻烦你。”
“不就让你一半床吗,哪儿麻烦了?你天天睡我那儿我都不觉得麻烦。”
“那走吧,我好困。”唐初实在坚持不下去了。
唐初跟着李盐走进他的房间,李盐的床一面靠墙,中等宽度,但要睡两个人绰绰有余。李盐问:“你要睡里面还是外面”
“你喜欢睡里面还是外面?”
“我一般从里面睡到外面,外面睡到里面,整张床都是我的。不过你放心,今晚我会尽量敛的。”李盐摇头晃脑地说。
“那我睡外面吧,明早我得早起。”
“可以。”
“我可以去浴室洗澡吗?”
“要睡衣吗?”
唐初想起自己没拿睡衣,马上就要回去拿。“我回去拿。”
李盐朝他翻了一个白眼,赶紧从衣柜里拿出一套睡衣,扔到唐初怀里,说:“就穿我的吧。”
唐初洗完澡,倒在床上就睡着了。李盐拿了一套睡衣,慢慢去洗澡。半个小时后,李盐湿着头发回来了,他看了一眼床上的人,额头和脖子都在冒汗,李盐无奈地叹了口气:“这个傻子,风扇都不知道开。”他打开风扇,调到最大档,风扇转动,风从唐初的头部吹到脚部。
李盐从隔壁吹干头发回来,他小心翼翼地从唐初身上跨过,唐初睡得很安稳,额间也没再冒汗了。唐初的发丝微微颤动,李盐侧着身子,从他的眉眼观察到喉结,再到胸膛,再到手臂和脚趾。李盐想:怎么会有人身上的每一寸都这么好看呢?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情人眼里出西施不对,他本来就是西施。天呐,我都在想些什么?还情人眼里出西施呢!哈哈,情人,我是他的情人吗?我不是他的情人……李盐看着唐初的睡眼,忽而忧伤,他迷蒙了双眼,关灯睡觉。
至少在他眼里不是……
李盐果然睡得很乖,完全没有打扰到唐初。唐初起床时李盐还在睡觉,他去浴室洗了脸,换上自己的衣服,把李盐的睡衣叠好,一起带回家了。
李盐伸手,唐初已经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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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了,床上尚留他的余温,李盐滚到唐初睡过的地方,埋头继续睡。
唐初回家时,蒋瑛已经在表妹的陪伴下做完头发回来了,长发盘起,点缀着些许花瓣,妆容干净,纯洁明丽。
十点,新郎那边发的轿子(现在已经是车队了,但还是说“发轿子”)已经到了,新娘穿上婚纱在房中等待。周恒穿着整洁的西装,带上一众兄弟上楼接新娘,但是新娘的朋友们也不是吃素的,一个个的抵在门前,要他们发红包才肯开门。
经过一阵激烈地抢新娘大战,周恒如意见到新娘,但是女伴们还是不满意,她们要求他给新娘跪下,说出让新娘感动的话才能接走新娘。
周恒害羞地单膝跪地,手里拿着一束玫瑰,说:“我爱你,跟我走吧!”
“太俗了,重来!”一女伴说完,旁边的朋友也跟着起哄说不行,周恒红着脸,吸了一口气,认真地说:“我们在一起六年了,很感谢你一直陪伴着我,我相信我们今后也会一直走下去,白头到老。我会一直爱护你,尊重你,包容你,让你每一天都快快乐乐的。”周恒说完,眼角带泪,蒋瑛笑着把手伸过去,说:“花很漂亮,你可以给我了。”周恒把花递给她,从朋友手里接过鞋盒,拿出一双漂亮的高跟鞋给蒋瑛穿上,然后背着蒋瑛出门。
蒋瑛上了车,李盐和唐初也加入送亲的队伍,坐在蒋瑛后面的车上。
快到周家,前面的车上的朋友们纷纷下车,聚集在一起,堵住前路,周恒预感到大难临头,刚想跑路,就被他的朋友们拽下了车。他们给他把西装脱掉,往头上戴一圈艳丽的花,脸上用墨水画花,耳朵上和脖子上挂一串辣椒和大蒜头。一个下手比较重的男生在一边的树上折了一条树枝,一棍棍打在他的小腿上和屁股上,赶他去背新娘回家拜堂。周恒背上新娘,男子一棍打在他的腿上,说:“跑快点,跑得快就不遭打了!”
一堆看热闹的人追着新郎新娘回家,车队从旁边驶过。
到达周家,送亲客们被安排在另一个院子暂时休息。
吉时一到,蒋瑛和周恒进入堂屋拜堂,三拜之后,蒋瑛被接拿婆请入新房,接拿婆倒了三杯白酒,蒋瑛和周恒喝了交杯酒,同时,接拿婆在旁边说一些祝福的话,诸如“白头偕老,早生贵子”这类。
喝下交杯酒之后,蒋瑛脱下婚纱,换了一条红色的裙子。周恒领着蒋瑛下楼去请送亲客过去吃饭。
蒋瑛和周恒站在院子里,邻居吴叔叔在他们面前放了两张椅子,请周家父母坐下,由两人磕头。磕完头,两人一起叫爸妈,同时打一支烟给二老,二老接过烟,送上两封红包,然后扶他们起来。
“小恒家公婆(爷爷和奶奶)周大钊和陈理兰。”吴叔叔这是请拜,就是把长辈请过来,然后新人跪拜。
“公,婆。”
两位老人笑眯眯地接过香烟,递上红包,然后扶他们起来。
“谢谢。”
先是跪拜长辈,爷爷奶奶、外公外婆、舅舅舅妈、姑姑姑父等,接下来是跪拜平辈,哥哥姐姐这种。
给大小亲戚磕完头,两人的膝盖差不多已经废了。旁边帮忙拿红包的叔叔手中的盘子里,红包堆得似一座小山。
送亲客吃完饭,在院子里坐了一会儿就坐车回家了。
根据习俗,蒋瑛要在家里待上几天,一般是三天以上,然后由父母来接她回家。
☆、钓鱼
一场雨连续下了三天,雨点接连落在地上,在地面薄薄的积水上击起一个个水泡,啵啵起,啵啵又破。鱼塘里亭亭玉立的少女们备受重击,身肢颤抖,泪落连连。整个世界异常安静,耳边只能听见雨声,唐初坐在窗前,心思沉静,桌上摊开的书籍被钻进来的风翻新好几页。
蒋瑛完婚已经过去半个月了,唐初的父母和舅舅、舅妈也于昨天离开,至于蒋瑛和周恒,则要在家待上一段时间才走。唐声和蒋月红在走之前和唐初商量了一下,唐初的假期还很长,还可以留下来玩一段时间,他们也建议他留下来,因为他目前的状态很好。父母的每一个考量都是以他为出发点,唐初深知这份深情厚意,万万不想辜负,而他也不想欺骗自己,他心里是想留下来的,这里很好,一切都很好。
父母走后,唐初忽然觉得很空,无论是心里还是环境。唐初觉得很无聊,小说也已经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了,也趴在桌面,闭目养神。
雨过,乌云散去,天空终于显露它纯净的蔚蓝风采,阳光洒下来,水分蒸发,地面渐渐干爽起来。
雨后空气清新,凉下来的天气随着日照时长的增加而逐渐升高气温,唐初洗了三个苹果,给玲玲和外婆送去两个。玲玲和外婆在看《亮剑》,正好播到和尚阵亡,玲玲啃一口苹果,说:“和尚死了。”外婆专注剧情,一言不发。唐初瞄了一眼屏幕,然后咬着苹果出门。他沿着小路走进池塘边的一片树林,树林里还散发着雨后的潮湿的气息,树叶间光影摇曳,林地阳光斑驳,四下绿意掩映、幽深宁静,唐初非常喜欢这里。往上走,李盐从一笼金银花旁走出来,他瞧见唐初,意外又惊喜,问:“你去哪儿?”
“随便走走。”
他们站在两条通往不同方向的小路上,隔着一段距离聊天。
“去我家吗?”
“不了。”
“后天去钓鱼吗?”
“去。”
唐初叫了他的名字。
“嗯”
三日不见,唐初很想询问一下李盐的近况,其实也不是很久不见,但是他的心就是很关切,以至于一时间不知道该问什么,从而导致境况窘迫。唐初在脑内疯狂搜索,良久,拘谨地问:“你作业做完了吗?”
听到作业,李盐觉得难过又无奈,遂叹了一口气,道:“没有。”
“我的已经做完了,有不会的,你可以来问我。”唐初说话时,眼神飘忽,手里的苹果被捏了一个坑。
“好的,唐老师。”李盐笑眯眯地回答。
唐初咬着苹果,心里一团慌乱。如果他问我这三天都在干些什么,我该怎么回答?我的生活乏味又无聊。
李盐往前走两步,说:“那我回家了。”
“嗯。”
“拜拜。”
“拜拜。”唐初看着他的背影,打了个唇语。他们各自往相反的方向走,唐初摘下一朵缠绕在树枝上的金银花,凑到鼻尖闻了闻,芬芳四溢,唐初脸上露出微笑,继而往树林深处走去。
气温升高,又是一个热得让人受不了的一天,窗外蜜蜂飞舞,林间蝉鸣不断,扇叶转动,嗡嗡作响,凉风悠悠。李盐三两步跨上二楼,敲响房门,只听唐初说“进来”,李盐便推开门,把书包仍到床上,一屁股坐到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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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起头,刘海后抹,说:“啊,今天热死了!”唐初的视线一直停留在书上,右手翻过书页,同时,左手把风扇往左边推,对准李盐。风力强劲,李盐的头发全部往后飞,他闭上双眼,声音软靡地说:“你让它转起来吧。”
“我不热。”
李盐听着他翻动书页的声,比吃了蜜糖还满足地呵呵笑起来。一会儿,热度消退,李盐才不紧不慢地翻出书本,认真地做起来。除了偶尔问问唐初自己不懂的题目外,其余时间两人都各自做着各自的事,互不干扰。
风扇摇转,吹散他们的暑气。
吃过午饭,李盐背着小背篼,手提水桶出门,他叫上在路边等候他的唐初,往河边走去。经过两天的时间,泥沙沉淀,河水已经清澈下来。李盐带唐初去他经常钓鱼的地方,放下背篼,从里面拿出三根鱼竿和三副脚架,他把脚架插进土里,又从背篼里拿出两根玉米,剥下两三把玉米粒,大面积撒向河里,吸引鱼群。李盐拿一根儿玉米棒给唐初,教他如何往鱼钩上钩蚯蚓的小截身体,教他如何扔钩,又教他如何把鱼竿固定在脚架上......他们把钩扔下去,坐在自带的小板凳上,盯紧水面的浮漂,静静等待鱼儿上钩。
李盐撒的那些玉米都很有效用,没过多久,浮漂就被鱼拖进水里了,线轮转动,鱼线在被拖走,李盐拿起鱼竿,迅速绞鱼线,一条草鱼浮出水面,它的尾巴在水面拍起不小的水花,奋力抵抗之后,还是没能逃脱,被李盐一下拉了上来。
李盐放下鱼竿,取出鱼嘴里的鱼钩,把鱼放到桶里,注意到唐初的浮漂正在往水里钻,起初钻的动作比较小,后来越来越凶猛,唐初在那边慢慢绞着线轮,看得李盐着急死了,他连忙喊:“唐初快点线!”唐初听到李盐的话,赶紧线,那竟是一条大红鲤鱼,它被迫划破水面,不到最后一刻,身体仍和唐初较着劲,索性最后唐初还是把它钓起来了,李盐激动得差点掉河里,说:“啧啧啧,好漂亮的鲤鱼啊!”
唐初抱着鲤鱼,说:“送你。”
“不用,你自己留着吧!”
首钓就钓到这么大的鱼,唐初受到鼓励,把鱼放到桶里后,他又过去放长线钓大鱼了。
一直在河边待到天色昏暗,李盐看了看水桶,里面大大小小的鱼吞吞吐吐,水都浑浊了,时间已经不早了,他们决定班回家。这一天获颇丰,李盐一共钓了三条鲤鱼,两条草鱼,两条黄辣丁,一条鲫鱼,以及十几条白参。唐初出师大捷,获了一条红鲤鱼,两条小鲤鱼,和一条黄辣丁。好鱼竿和板凳,唐初背上背篓,李盐提过水桶,他们穿过林子,沿着田埂走。桶里的鱼不安分地摆动身体,荡了李盐一腿浑水,李盐完全没有在意,和唐初说:“明天来我家吃烤鱼吧,叫上你外婆和玲玲。”
“外婆一般都不来。”
“你叫了试试。”
“嗯。”
回到李盐家,李盐从厨房里拿出一个塑料桶,除了唐初自己钓的鱼之外,还往桶里面放了一条草鱼,唐初指着草鱼说:“你抓错了,这条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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