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中医和小摊贩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燎烬逍遥
“你千万小心,别睡死了,能去参赛的也不是什么好人,”王朋从包里拿出一个小本子,“我大概写了下比赛规则,你在车上看看,有什么不懂的......问我也没用,我没去过。”
温橙一一好,给他道了谢。
王朋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最后起身揉了把脸:“你要是回不来了咋办啊?”
温橙拉好黑包锁链,挎到背上,拍了拍他的肩:“不可能。”
王朋仍是一副哭丧脸:“应哥一定会杀了我的,一定会。”
温橙好笑道:“为什么?”
王朋瞅了他一眼,这不明知故问吗!
“因为他喜欢你啊!嘶,你是没见过他在我们面前的样子,又酷又拽又冷,像个没有感情的杀手。”
温橙差点喷出声。
可王朋接着就说:“他在你面前就像狗,真的,不是我说话难听,真的像狗,摇着尾巴讨好,还忒会守地盘。”
温橙想起小孩粘着自己的模样,鼻子和眼眶都蓦地一酸,让他有些呛咳。
这种感觉十分突然,又没有丝毫来由。
距离他上一次有这种感受,还是在父母丢下他时,那天凌晨,冬夜冷风都把他的热泪冻住了。
他看着他爸狠劲拉着无声痛苦的母亲离开。
他抓着脖子上的围巾,手里抱了个面包。
“橙橙!橙橙!老公求你了,带孩子一起走吧!我不吃饭了,我不吃了,给孩子......”
女人就这么卑微地跪在地上,说话时却看着天。
“走啊!你想害他一辈子吗!”
男人连回头都不敢,就这么连拖带拽地把她拉远。
“橙橙!快来妈妈这里啊!”女人倏地嘶吼出声!
小温橙双眼一亮,迈开小腿冲了过去,然后把手里的面包塞进女人口袋。
“妈妈,爸爸,我就在这里,你们以后每一顿都要吃饱。”
小温橙想的就这么简单,自己不在了,父母可以省下半碗饭,自己吃。
所以他又迈着小腿,走回超市门前蹲下,目送他们远去。
那时候,他还不知道这种冰锥过心的感觉是什么。
现在明白了。
是想念和舍不得。
他想应阎宇了。
所以临走之前,他用王朋的号,给小孩打了个电话。
这次接通了。
温橙一时说不出是高兴,还是悲哀。
因为他貌似被列入黑名单了。
“王朋?”电话接通的那一瞬,还冒出呼呼风声,对方似乎在车上。
温橙没吭声,他怕自己一出声,对面就挂了。
“什么事儿?”应阎宇语调冷淡,间隙还哈了口气,像是在给自己取暖。
温橙没绷住,立时问道:“你冷吗?”
“......”
没有回应。
温橙哽了下,趁着通话还在继续,大脑空白却嘴上不停道:“最近要降温了,多穿点,明天中秋,你有空回去看看阿婆,阿婆很想你,我不在,你去看看她,还有乌嘴也想你了,每天都少吃二两饭,还有......”
“你不在家吗?”应阎宇的声调变了,人心可见的轻柔起来,仿佛在问可不可以吃糖的孩子。
温橙心下一松,开口时尝到嘴角有点咸,没想到说话全成了颤音:“我这两天要出差,暂时不在......”
他察觉不对,清了清嗓子,没有再说。
可应阎宇还是发现了,他先是笑了声,随后是长久的沉默,等他再开口时,风声已经停了。“我先挂了。”
温橙后面的话,都没机会再说。
他把手机还给王朋,抢先道:“什么都别问。”
王朋使劲点头。
温橙劲地抬手,想抹一把脸,又想起自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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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伤,只好作罢。
“温大夫,下雨了,”王朋给他递了把伞,“注意安全。”
天气预报上说,今晚有小到暴雨,17~21c。
而温橙出门时,本想着很快就能回去,什么也没准备,只好顶着把小破伞,一路折腾上了火车。
他刚一坐下,旁边那位哥们就把鞋袜脱了,捧着桶方便面,吃得呼啦直响,油星四溅。
温橙那脾气,登时就蹿火了。
可他刚侧身,手肘上的伤口就是一阵剧痛,这要打起来了,指不定吃亏。
“把鞋穿上。”温橙绷着青筋叫他。
结果那人跟聋子似的,屁都不放一个。
温橙又说了两次,然后起身离开。
他强忍着一身酸痛,站到车厢交界处,呜呜呜风声从外透进,他换了口气的同时,突然想到,应阎宇刚才在坐什么车?
他要去哪儿?
温橙用背抵着车壁,拿出手机,想想又算了。
他就这么干站了三个小时,鞋和裤脚都还是湿的。
“你没事吧?”
他下车时,差点踩空,被乘务员扶住了。
“没事,谢谢。”
温橙的声音因为熬夜而黯哑,他抿着惨白的嘴角,被车站内的白炽灯照得发冷,便拢着袖口快步走出,坐了辆黑车。
跟他一起的,是个留着络腮胡的壮汉,司机有些怕他,几次委婉试探,都被无视了。
温橙更干脆,靠着车门,一动不动,像块冻僵的石雕。
待车停下时,温橙按了按破口的嘴皮,强打起神,故意走在了壮汉后边。
所幸壮汉也没把他当一回事,率先进了同一家客栈。
温橙稍后一步,去前台领了钥匙,正想着会不会跟壮汉一个屋,就被人撞了一下。
“不好意思啊。”带着黑色鸭舌帽的青年往后退开,也不看他。
“没事。”温橙淡淡应了声,藏住困色,当着他的面,开门进去了。
青年却没有走,他摸出自己的钥匙,看着上面写的“52c”陷入沉思。
“......喂?”应阎宇刚睡下,就被电话给吵醒了。
他听见胡三咽了口唾沫,原本迷蒙的双眼一闭,再睁开时,整片清明。
“怎么了?”
“那什么,应哥,咳,我知道,这事说出来你可能不信。”胡三干笑道。
“说。”应阎宇从床上坐了起来,抓起体恤往头上套。
“就是,我不没订到单间吗,然后,呃,”他倏地放轻声音,“你猜猜我跟谁一起住?”
☆、
温橙站在浴室里捣鼓了十来分钟,还是没有热水。
他砸了砸花洒,在找前台和冲凉水之间,选择了后者。
现在哪怕是让他多走一厘米,他都嫌累。
温橙深深吸了口气,九月天的冷水上身,直接给人淋了个清醒。
他洗了个战斗澡,套上t恤和裤子,拉链都没来得及拉就跑出去开空调,结果一开门才发现有人?!
温橙愣了一秒,恍然记起那位和他拼房的“室友”。
对方靠在床头的墙上,穿了件纯黑连帽衫,两手肘撑在大腿上,把头埋低。
“你好。”温橙出于礼貌,跟人打了个招呼,可刚说两字,就开始哼咳。
他扫了眼室内,发现空调遥控就在那人手边,便拜托道:“麻烦温度调高点。”
“恩。”对方很快应下,伸长胳膊去拿遥控。
嘀嘀嘀,连响三声后。
一股热风吹到温橙头上,他的发丝划过眼皮,一阵轻痒,却没人理会。
温橙极其缓慢地把手按上嘴角,可全身还是绷不住的发颤。
他张了张嘴,声音哑得不正常,像是生病了,破破烂烂地断续着:“应...应......阎宇?”
只是一条胳膊,一个不甚清晰的背影,他就认出了。
那抹黑影如同被解了定身咒般,倏地站起,撩下衣帽,转头看向他。
两人隔着有三米,这是一个很安全的距离。
可温橙却感到了一丝危险。
应阎宇站起后,也没急着动作,一手还抓着遥控,低声问他:“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来找我?还是......”剩下的话被他咽了回去。
因为温橙用手握拳抵在嘴边,咳红了眼。
“温橙......”应阎宇长腿两步跨过去,双手有些滑稽地在空中比了比,最后扶住了对方的肩。
“我没...咳...咳咳事......”温橙见他过来,赶紧侧了侧脸。
可屋里的灯还亮着。
橙暖色一片,照在他满脸、满手的青紫血口上,触目惊心。
应阎宇捏着他肩膀的手开始紧,用力到关节发白。
温橙都能听见小孩沉闷而压抑地呼吸声。
他倏地想到什么,抬头看他:“你来这里做什么?”
“那天在公园,你看见我了?”应阎宇也问,“可你没来找我,为什么?”
温橙推开他,后退中,挂在腰上的裤子略微下滑,露出了腰窝上的淤青,他伸手去提,却被握住了手腕。
“干什么?”
应阎宇死死掐着他,用一种近乎执狞的疯狂问他:“为什么?为什么谢旭安就可以保护你,而我只能干看着,我不敢出去,是我害的你,可你也不来找我了,你失望了吗,温橙,是不是对我失望了?”
温橙握上他的手腕,可由于手肘受伤,他使不上力,没法把人掀开,只能警告:“你松开,掐这么重,真当我不是肉做的?”
“你回答我!”应阎宇双手往里用劲,把他带向自己,“是不是对我失望了?”
温橙觉得自己是困过了头,反倒神得不行,连火气都比平时蹿得更高了!
“你说屁呢!到底是谁他妈把我加入黑名单,还不理人的!”
“我没有!我不敢!”应阎宇回答得理直气壮。
温橙:“......咳。”
应阎宇说完,耳根也有些发红,但他还是执着地寻求答案:“为什么不来找我......为什么......橙橙......”
熟悉的语调和称呼在耳畔炸响,温橙的半边脸都麻了。
他狠狠喘了口气,对上小孩略带委屈的双眼,气笑了:“我能去吗?我就现在这个样,伤口都处理过了,你看见还要发疯!我当时那个惨样过去找你,你受得了吗!你也知道是因为你,我才受伤的啊!”
应阎宇顿时就松手了。
他咬紧后牙,眼眶里登时蒙上了一层水汽。
温橙心里一麻,瞥开视线,望着床上多出来的军绿色斜挎包,轻声道:“我还是挺自信的,所以我觉得......”
“你是真喜欢我。”这几个字说得特小声。
“所以我不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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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怕你看了难受,要换做是你受了这些伤,我也心疼啊,都一样的。我也不怪你,更不怪你妈,怎么说,我还真把乖儿子骗到手了......”
温橙抬眼的瞬间,应阎宇跪了下去。
人影交错,嘭的一声!
仿佛悬挂多日的心脏重重落地,砸得温橙眼皮一跳。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应阎宇跪在他脚前,握住他的双手,因为他的轻声安慰而溃不成军。
他再也稳不住了,他怂死了,他好想让温橙原谅他,他好想抱温橙,太想了。
“你起来。”温橙抬了抬胳膊,结果疼得“嘶”了声。
应阎宇赶紧松手,嘴里还不停重复着“对不起”。
“不起来?”温橙说,“那你就跪着吧。”
说完就走。
应阎宇微垂着头,还真就继续跪着了。
可他没想到,下一秒,温橙坐到了他面前,胳膊搭在膝盖上,把脸一埋,准备入睡。
“别,别在这里睡。”应阎宇无措地伸手过去,没敢放下。
温橙却没再理人。
应阎宇出神般地盯着他侧脸看,还在道歉:“对不起让你受伤了,对不起说那些话,对不起,你打死我吧......”
温橙闻言,蓦然看向他:“你说我吊着你。”
“没有!你吊着我吧,一辈子我都愿意!”应阎宇卑微而恳切,“当孙子都行。”
温橙审视般地看了他一会儿,才舒出口气。
幸好是气话。
他尽量把脸埋进膝盖。
幸好小孩还是喜欢他的。
“橙橙。”应阎宇忽而换回以前的语气,带着些霸道的撒娇,往他这边凑了凑。
温橙感觉到熟悉的热意,脖间连着耳根都在发麻。
他困倦的微眯着眼,双腿伸长,两手敞开。
秒,随即一手撑在地上,倾身搂过温橙,小心翼翼地带入怀中。
“橙橙。”
他把头埋在对方肩窝里,闻着舒心的清苦香气,抖得不行。
“你是不是病了?抖这么厉害。”温橙的耳尖和鼻子贴着小孩心口,一阵热乎。
“不不不,我我激动,激动狠了。”应阎宇摸着他身上一片凉意,使劲把人搓了搓,又搂紧几分。
“别抖了......”温橙又笑又咳的,累得慌,“困啊。”
“恩......”应阎宇深呼吸了五六次,尽量稳住肌肉,然后把人抱进了被窝里。
温橙在小孩面前特别放松,几乎挨床就睡。
可睡前还不忘照顾一下狗头,他摸了摸对方的干爽的头发,哄道:“有事天亮再说,先睡吧。”
应阎宇正要答应,温橙就像梦游般略微提高音量,发狠道:“回去再拾你!”
“怎么...拾啊?”
“小树枝。”
“好吧。”
“‘爷爷’可想你了。”
“噗......”应阎宇笑着笑着又哭了,他吻过温橙嘴角的伤,揽着他往自己身上躺,让人睡得舒服些,然后给胡三发了条短信。
“明天不去跑野了,给我找辆车,我和橙橙回家过中秋。”
☆、
今年中秋,白矿山下起了小雨,细细绵绵的纠葛着漫山白条,泥泞遮挡住上面的字禁止入内。
白条被人提前扯下,四散在土坑与枝桠间,再踩上截然不同的鞋印,诡静而杂乱。
“请交出管制刀具、自制火.枪,以及任何具有伤害性的武器。闭上眼睛。”
温橙被人带上黑色头套,推进一片灌木丛中,他脚下踉跄,误入水坑,鞋袜顿时湿了一片。
“比赛开始。”
随着三人的脚步声远离。
温橙立马扯下头套,攥紧组织方刚才分发的竹筒,委身藏入灌木中。
此时雨势骤起,噼里啪啦地砸上叶缘,再坠入脖颈。
温橙抬手擦了一下,拿出手机确认时间,却瞧见了几十条未读短信。
他默了片刻,没有点开,而是抽出竹筒里的地图仔细研究。
根据王朋所说的跑野规则,他必须在规定路线中找齐五面旗帜,而他的旗帜是黄蓝相间的“田”字。
黄蓝色?
温橙余光一动,倏地转身,便在一丛小枝桠上发现了紧缠于上的小旗。
他伸手取下,高兴之余又皱起了眉,不大对......不应该这么简单?
可他又在原地静止了十分钟,什么也没发生。
介于跑野有时间限制,他不能再耽搁,只好选了两块相对尖锐的石头,揣着起身,继续上山。
再往前,手机信号就没了。
而他屏幕上还停留着先前到的一条短信
我问过阿婆了,她说没有叫你回去,为什么骗我?你在哪儿?
应阎宇起手机,锋芒毕露的戾气中夹裹着山雨欲来的沉怒,丝毫没有昨晚下跪的怂乖样。
偏偏胡三还没点眼色,一个劲地拍手说:“我都跟你讲了,温大夫绝对不是来找你的!傻不傻啊,肯定是来跑野的!”
“为什么?”应阎宇想不通,他昨晚之所以能鼓起勇气来找温橙,完全是因为......他以为温橙来找他了,温橙不放心他去跑野,来接他回家。
可现在。
温橙不见了。
他一早起来,就看见枕边的纸条:家里有急事,我先处理,你直接回家。
“家里根本没事。他想把我支走。”应阎宇不得不承认,这次是胡三说得对,“他去跑野了。”
“是啊!走!赶紧的!你好歹也算他们特邀来的,现在去还能参赛!”胡三跑到门边,发现人没动,一嗓子就嚎了过去,“你他妈梦游呢!温大夫一个人在山上!一个人去跑野了!”
“我知道!”应阎宇抓过左背,仍是坐着。
他心里一直有种不为人知的阴暗。
他想让温橙知道,跑野到底有多危险,就像他给他的欺骗和失望一样。
“应阎宇!!”胡三随手捞起枕头就砸了过去,指着他道:“行,你不去是吧,我可告诉你,这次参赛的人都有来头,到时候温橙下来,还是不是完整的一个人,我可不保证,你别后......”
嘭
门板被人拍得来回震颤。
应阎宇穿上连帽衫,冲进雨幕,他本就跑得快,再加上心急,直接甩掉胡三近六七百米,连个人影都没留下。
“靠!等等我啊!”胡三跑得直喘,抽空说句话还把自个儿呛着了,“咳咳,噫,这该死的爱情咳咳咳......”
随着最后两名参赛者加入,倾盆大雨彻底笼罩了白矿山,冲淋下阵阵腥味。
血腥味。
温橙对于经常接触的气味难敏感,可在他察觉危险的同时,瞬间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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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一层鸡皮疙瘩。
因为这阵风......是从身后来的。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就被人盯上了。
温橙极短地停顿一秒后,仿佛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维持着原步调,只是把手抄进了包里。
他略微侧了侧头,随意扫过右前方的桃木林,然后走了过去。
他需要借助障碍物,躲过对方的第一次攻击。
然而不等他走到,身后那人突然踩碎了中空的树枝。
啪。
不大不小的异动在雨山中尤为明显。
暴露了!
温橙不能再装没发现,他本能地低腰转身,却没想到对方会是个小孩!
四目相对。
温橙手里的石头慢了一拍,没有落下去,他正要后退,却又被人撞了回去!
脚下重心未稳,他又被提住胳臂狠狠后拉,再推向地面!
咚。
温橙在混乱间咬破了舌头,霎时涌出一股血水,疼得他说不出话来。
“旗子给你。”壮汉把一摞布扔到地上。
温橙斜眼一看,竟然全是他的“田”字旗。
小孩撇了撇嘴,没有下:“你这里一共才三面,还差两面,而且这颜色太显眼了,指不定多少人盯着呢,我不要。”
“不要算了。”壮汉又扔下一块棕绿色的布旗,那模样几乎和地面融为一体,极其难找,“用这个。”
“我更不要!”小孩考虑了会儿,还是捡起了温橙的旗,“合作愉快,拜拜。”
他说完拔腿就跑,像是在怕壮汉出尔反尔。
“你是新人,”壮汉一腿跪在温橙背上,抓着他的头发往腐叶泥堆里按,“胆子真大,遇上我算你走远,我不杀人。”
温橙没有反抗,甚至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他竭力珍惜着氧气,试图在泥水中找到一点空隙。
可是并没有。
而壮汉不像他说的那样会松手。
直到氧气耗尽,肺部痉挛的时候,温橙才觉得身上一轻,他听见壮汉的痛呼声,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等到再醒来的时候。
温橙还没睁眼就下意识地往前凑了凑,贴上热源。
而下一刻,他又受惊般倏地往后急退!
即使视线还未聚焦,他也认出了身前的人,还有身上的一片光滑。
“衣服呢?!”
应阎宇手臂猛劲一,把人带回眼前,鼻尖对着鼻尖,气息滚烫:“在衣服之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吗?温大夫。”
“......”小孩不对劲。
温橙抿紧嘴角,不准备开口,他两手还撑在对方肩上,从连帽衫里探头往外瞄了眼,是个山洞。
山洞外面还坐着一个萧索的背影。
是个胡三。
胡三手上貌似还压着一个人?
“你们怎么都在?”温橙奇怪,这不是单人赛吗?
“笨死了,”应阎宇想起刚找到对方时的情景,难受又憋闷地把人搂住摇了摇,“这种多人参加的单人比赛,恶意组队,认识的人甚至会提前约好汇合点,你真以为是什么公平比赛?”
☆、
温橙虽说是首次参赛,但也不会没事拿命玩,恶意组队他也考虑过,可这白矿山中除了桃园,其余群山都还没开发出来。
“你们怎么汇合?”
“看情况,熟手一般不会按照规定路线走,有人习惯蹿林子,有人习惯绕斜坡,沿路留下记号,很容易的。”
应阎宇说罢,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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