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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头肉和胯下肉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绿色毛毛球
没命地冲过去……
……

蹭地一下,武从沙发上惊醒,坐起时赶紧捂上嘴,大口大口喘气,同时去留意床上的姜明晗……
还好,那边没什么动静。
全身上下的衣服被冷汗打透,却还一个劲地往外冒,武狠狠揉了把脸,低声咒骂,操他妈……
他将头颓废地深埋在两腿之间,蜷缩着,稳定自己即将炸裂的心脏。
第68章
武给武文殊打过很多次电话,对方从没接过,打急了,才会用微信偶尔回复一两条,无非是“忙,再说吧。”“有事吗?”这样敷衍的话语。
每当这个时候,武就会真心实意地松上一口气,那些血淋淋的梦,他叔各种自虐自杀的情景好像立刻从脑海中消散……至少这个人还活着,可这种踏心的感觉却不会持续太长时间,很快又会陷入新一轮的担忧和心悸。
他终于觉得,很有必要亲自找他叔一趟。
武文殊最近相当忙,是那种自找的“忙”,没有家庭,没有生活,却可以有生意,他把自己逼成一个被工作占满24小时的狂徒,像个陀螺一样玩命地转,不停地出差,开会,调研,考察,把自己的秘书累得像狗一样跟着他加班加点……
即便如此,某些时候,他仍然会有一时半刻的神思恍惚,游走无依,然后就是接踵而来的胸闷,心脏跳疼,一下重似一下的钝痛提醒他,一切不过假象。
他的烟瘾变得愈来愈重,任何香水都遮不住他身上浓重的烟草味,所幸这样他破罐破摔,什么都不管,除了必要不得不禁烟的场合,烟根本不离手。
吧台上的烟灰缸插满横七八竖的烟头,又捻灭一根,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最近,他喜欢上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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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知道酒对于自己很难达到一般人酩酊大醉的效果,但仍是趋之若鹜,因为除此之外,他实在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
“武总,好久不见啊。”声音耳熟。
武文殊抬头正对上秦凯那张似笑非笑的脸。
“怎么不包卡座或是上面开个房?像您这么帅帅的,坐这儿太招人,骚扰多烦啊。”他用手指敲敲吧台,示意他。
直到此时武文殊才注意到自己正坐在mix里,身后有几对目光正露骨在他身上游走,晃着酒杯,他嘟囔一句:“亲友团啊。”
“操,什么话。”秦凯哭笑不得:“我跟那两个祸害不沾亲不带故,现在更是惨遭抛弃的份,操他奶奶的,一对卸磨杀驴的小狼崽子。”
对方沉默,没有接话,问他:“姜明晗母亲知道了吗?”
“他俩的事?”秦凯愣半天才明白:“怎么可能啊?上次戏演得那么足,你不是还参与其中?干嘛?!让我一个人背锅坦白啊?!他妈要是知道我也有份,还不把我生吞活剥喽!这事我可管不了。”
武文殊没说话,又干下一整杯。
“行了,少咸吃萝卜淡操心!他俩老大不小的,是时候自己解决问题,你该放就放吧,别再往里白搭了……”
突然之间,一阵急促的手机震动音打断秦凯的话。
电话是武打来的。
武文殊没接,就那么让它一波一波,没完没了地在吧台上震着,他甚至自虐地将烟头掐灭在“小”的名字上,弄得屏幕尽是烟灰沫子。
同样点上一根烟,秦凯嘬了一口,回手机上的目光:“你这块心头肉剥下来连血带肉,这么硬来谁都接受不了,何况武是真的在意你……给他个理由吧。”
武文殊没说话,把酒杯推向吧台,示意倒满。
“要不……”秦凯意味深长地笑:“我给你个理由。”
对方看他,眼神冰冷而锐利。
秦凯不在意,向里面打个手势。
这一次空杯里不再是酒,而是一个烟盒。
拿出来,快扫一眼,秦凯将它推给武文殊。
“武总,人生不如意十九八九,烦了,躁了,难受了,过不去那劲儿就试试这个,多少管用。”
武文殊拿起来,这是个朴素到无法理解的烟盒,上面没有生产厂商,也没有款号条形码,除了形状差不多以外,素得渗人。
打开,里面一排排的烟,看起来做工简易粗糙,长时间抽烟的人一眼就能辨别,它比一般烟短,也细很多。
不仔细看,很难发现在盒内藏着一个薄如蝉翼的白色小袋。
“多少钱?”武文殊问。
“这次,武总要是喜欢,下次一起结。”秦凯笑得很职业。
合上烟盖,刚要起身,一个突如其来的力量将他的手牢牢摁在吧台上,没能反应过来,烟便被人抢走了……
一个声音不紧不慢地响起,语气轻浮,尽是火药味:
“凯爷,您亲自上手不合适吧?下面那么多人都吃白饭的?”
两人同时看向说话的人,眼中是一样的惊愕。
周唯硬插在他们中间,神情漠然,牵起一侧嘴角,冷笑。
秦凯将目光移向武文殊:“他谁啊?”
武文殊没表情:“不认识。”
这回换周唯惊讶了,他像要吃了他,愤恨中一闪而过的难受,他没说话,把烟盒紧紧攥在手里,不屑地扬起下巴,扭头就走。
武文殊一把抓住他的胳膊:“给我放下。”
也不知哪来的力量,好像积蓄已久的东西瞬间爆发,周唯猛地朝他狠狠一推,由于爆发力过大,猝不及防,武文殊的后背撞在吧台外沿突起的铁雕上。
剧痛让武文殊本能地吼出声:“操!!”
周唯没管他,凶狠地瞪向一旁看傻眼的秦凯,撂狠话:“再他妈让我看见卖你这个,我就报警。”
说完,头也不回地向门口走去。
秦凯从震惊中回神,阴狠地冷笑:“操他妈,够牛逼啊!”
他立刻向旁人递眼色,有人站起来跟过去。
“行了!!”武文殊不耐烦地嚷嚷,阻止他们进一步行动:“这事就算完了!”
“完了?!东西还在他手里!完不了!”秦凯向那些人示意:“带上家伙,给我把他弄回来……”
“我说完就完,这事到此为止,他不会报警,我向你保证。”武文殊眼底寒光乍现。
对方挑眉,惊讶:“我的叔,你们这他妈搞得哪一出啊?”
武文殊没理他,拿过手机,捻灭剩下的半支烟,穿过人潮向门口走去。
**
车停得很近。
一抬眼,看见周唯正靠在他的车旁抽烟,清冷月光下,这人狭长的影子一直延伸到路中央。
见武文殊走过来,他绷起一张冻死人的脸。
“你怎么会在这儿?”武文殊开口。
“不是不认识我吗?废他妈什么话。”周唯低头把烟踩灭。
“东西呢?”
“什么东西?”
“……”
“哦……那玩意啊,”对方故意拉长音:“扔了,冲马桶了。”
周唯本以为武文殊会暴怒,会满眼喷火地上来骂他打他,可什么都没有发生,这个人只是用疑惑探寻的目光审视他好一阵子,然后移开。.
“哔哔”两声车锁音,武文殊伸手去开车门,被周唯抓住手臂。
“别碰那些东西,毒品就他妈是王八蛋!!碰一次,哪怕只有一次,人就完了!!上次你只是口服,还是配着催情剂,纯度不高,不会上瘾,这次是吸食,我看了,里面是大麻和可卡因……你就不能克制一点吗?!啊?!你这是要毁了你自己吗?!”
周唯情绪激动,喘粗气。
“骂完了吗?”武文殊看他跟看空气一样,脸上毫无波澜:“骂完赶紧滚蛋。”
甩开他,武文殊跨坐进车。
“有钱人是不是都你这操行?要什么有什么,一切唾手可得的日子过得特他妈没劲是吧?就想找刺激,来high的,一群社会害虫,看着人模狗样儿,里面全他妈是活畜生,骨子里烂透了。”周唯用极为蔑视的眼神注视车里的人,透出满满的嘲弄。
不知是被周唯仇富的吊样惹恼还是有什么其他原因在里面,武文殊没有发动车子,反而抬头问他:“是,没错,我是找刺激,找爽,你把我的好事搅了怎么赔我?”
周唯愣了。
“秦凯要勾我上瘾,第一次一定足量给,我看你挺懂行,说说吧,值多少钱?”
对方完全傻在那里。
武文殊缓缓从车里出来,关上车门,用手臂将他禁锢在方寸间,脸贴脸,鼻挨鼻:“只要你张开腿让我操,这事就算一笔勾销。”
周唯已经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样了,他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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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全身上下的血液都往脑袋上冲,冲得太阳穴突突直跳,那种升腾的怒气和要抽对方的冲动让他不由自主地抖动,无论自己当时是什么反应,都消失在武文殊下一刻的动作里……
这个人掐住他的脖子,摁在车身上:
“你以为你为什么能从mix出来?不是秦凯不敢,是我没让他动手,现在你把我搞得超级不爽,我不介意再把你交给他,他干的就是这种买卖,你威胁过他,做了你或是废了你,易如反掌。”
武文殊把他推向一边,开门,上车。
放下车窗,看向周唯的眼神有挑衅,更多是毫不掩饰的色欲。
周唯大脑一片空白,胸腔一起一伏,根本不记得自己是怎么上车的,唯一的印象只有自己那只无法停止发抖的手,攥得肉生疼。
下车,进屋,脱光衣服,上床,直到武文殊插入,那种菊痛才激得他灵魂归位,没有前戏,没有温存,就是硬干,进进出出的猛插……
这次没有上次那么疼,武文殊没戴套,真枪实弹中皮肉总比橡胶塑料舒服得多,周唯惊奇地发现对方居然还用上了润滑剂。
很快,菊口麻木,周唯不想叫,排山倒海的屈辱感让他叫不出来,他把牙齿咬得咯咯响,去控制压抑,他皮肤天生白,怎么晒都晒不黑,此时更是红如煮透的虾米,大汗淋漓,喘得上气不接下气。
就在他打算咬碎满口牙龈也绝不叫一声时,武文殊突然把他从跪趴式掰到侧躺,举起一只腿更深地插入,性器没有拔出,在里面转了半周,到位的摩擦和强烈的顶弄让周唯无论如何也控制不住,他失声低吼……
武文殊开始啃咬他的后背,齿印鲜红清晰,纵横交错,针扎一样的疼,却没能让他下面涨硬的性器软下去……
周唯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喜欢这种疼痛,沉醉这样的蹂躏,乃至身体和神在双重践踏下升起一种被糟蹋被使用的兴奋感……
武文殊握上他的男根,一边咬他,一边快速地为他撸动……周唯实在受不了,嘴里胡乱叫喊,上手掰他:“松……开……,操你妈……松手……别咬了……”
对方不胜其烦,就地取材地用领带将周唯的双手反绑在身后,不许他乱动。
摁在床上,让他的腿四场八开,一干到底,大力的抽送中不时地揪扯他的乳头,在咬得面目全非的后背上粗野地掐拧。
周唯完全缴械,彻底投降,他什么也顾不上,没有自尊,没有脸皮……他只想释放,上次是被操尿,这次被操射也无所谓……
就在他濒临极限,在武文殊的玩弄下要崩溃时,尿口却被这个人用手指堵住,根本不让他射,无法解放,自己又被捆绑束缚,周唯简直要疯了……他哀求,吼骂,什么都做了,除了激起武文殊更加变本加厉的折磨,毫无用处。
不到半个小时的性交,却像一个世纪那么长,周唯最后射出来时,眼角挂泪,声音嘶哑,他记不清武文殊什么时候射的,只感觉到身上尽是黏黏糊糊的液,口水,掐痕,咬痕……
后来,武文殊又玩了他几次,一次深喉,射在他嘴里,用各种流氓手段让他吞,还有一次射了他满脸。[/hide]
一直折腾到大半宿,周唯连动一下手指的力气都没有,困倦,疲惫,酸痛让他最终昏睡过去。
再睁眼,天大亮,卧室的挂钟正指在九点半。
周唯迷迷糊糊,看清几点,猛地坐起来,全身上下疼得让他直打哆嗦……
武文殊皱眉:“干什么?”
对方没理他,挣扎自顾自下床。
“说话啊。”他抓过他手腕。
“我要去医院,交班时间过了。”周唯甩开武文殊的手。
“请假,别去了。”
周唯冷笑:“没有强奸假。”
“至少洗个澡再去。”
拿起地板上揉成一团的t恤穿上,周唯不反驳,也不答应,去找裤子。
武文殊靠在床头,看着他来回翻腾。
裤子没找到,周唯要下楼去客厅找,被从床上下来的武文殊一把拉住他:“让你洗澡,听到了吗?”
“债我还了,咱俩两清。”周唯重重咬出后几个字,甩开他,去开卧室的门。
对方灭了烟,一把将周唯抱起来,脸对脸托住屁股,吓得怀里的人差点掉下去,赶紧上手去搂武文殊的脖子,这个姿势如果不抱,一定会摔得极其难看……
所有的反应全都出自本能,周唯用胳膊绕住他,惊愕地看着这个人,他不明白都他妈折腾一晚上了,怎么还这么大力气。
“你不洗,我就帮你洗,无所谓。”武文殊嘴角上扬,带点坏,眼里又覆上说不清的冲动。
“你他妈练铁人三项的吧……”周唯简直不能再震惊。
就在他俩抱着说话,半敞的卧室门口一个身影默默地站在那里。
“哗啦”一声,有东西掉到地上,响得乱七八糟……
两人同时转头,门外的武就那样呆呆地看着他们。
第69章
时间仿佛定格,三个人都愣了。
武文殊将周唯放下,走过去,弯下腰,捡起掉在地上的钥匙。
这串钥匙他认得,是他给武的梅苑钥匙。
卧室在二楼,按过几次门铃,没人应答,再确定看到他叔的车没有停进车库后,武随即掏出钥匙开门,这一开就将该看的不该看的全纳入眼里……
武文殊低下头,看着手里的钥匙走神。
一旁的周唯相当尴尬,不仅是因为两个大男人赤裸地抱在一起撞个正着,还因为他记得武,那个坐在医院长凳上像尊雕塑,一动不动的年轻人,是武文殊用怜悯心疼又深情刻骨的目光注视过的人,他印象太深了……
傻子都他妈明白,这两人之间有事。
周唯窘迫地埋头,想要赶紧躲出去,却被武文殊扳过肩膀,抓了把他的头发。
“去洗澡,你头上都是那些东西……”
也许是第三者的羞耻心,又或者是滚床单被原配逮个正着的难堪,周唯极不淡定,他反应激烈地一把推开武文殊。
对方诧异几秒,说:“别闹了,二楼一楼都有浴室,去洗洗,你太脏了。”
周唯没再执拗,光脚下了楼。
人走后,武文殊穿上睡袍,武注意到他叔的内裤里的家伙,即便睡袍衣料厚重,依然挡不住它的雄风犹在,凭他对这个人床上性事的了解,这两个人昨晚一定干得酣畅淋漓,否则他叔不会这么兴奋……
神思游走时,武文殊递来一根烟。
点上,才发现他叔早抽开了。
吐出一口浓烟,武文殊问:“找我有事?”
“他谁啊?”武目光迎上去,注视他。
“一个大夫。”
“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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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唯。”
“哪儿的人?”
“你户口调查啊?”武文殊漫不经心地笑了下。
“少他妈废话,说!”武语气很重。
“跟谁说话呢,别没大没小的!”武文殊板起脸;“我的事轮不到你管。”
一瞬间从武眼底闪过受伤的神情,他点点头:“是啊,我哪敢管你,你一向不就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吗,”他把没点的烟扔在地毯上,转身便走,却在门口停下脚步。
背对这个人,他的声音很冷:“梅苑的钥匙我还了,省得打扰你,眼不见为净,咱俩以后井水不犯河水……”
“你说的这是什么浑话!”武文殊喊起来;“你到底来干什么?!难道是姜明晗……?!”
他大惊失色。
“不是!他很好!”武打断他,急急转身:“我来完全是因为你!!我怕你……怕你想不开,我怕你有事!!”
“我能有什么事?”他避开武灼灼的视线。
“是啊,你好着呢,我看见了,过得实在太他妈好了!”武又委屈又气恼:“算我白操心,妈了个逼的。”
武文殊没接话,也不知说什么。
很久,他问:“姜明晗恢复得怎么样?”
武回:“挺好,除了腿动不了,其他的没问题。”
“你们的事也该有个结果,跟他妈说了吗?”
“没有,顾不上。”
“我可以帮你,毕竟都是长辈,我们沟通比你直接来的好……”
武不耐烦地打断他:“我的事我自己解决,你操哪门子心啊。”
又是沉默,寂静,一言不发。
看着这样的武文殊,武重重叹了口气,语气缓和很多:“叔,从西山回来我就老做梦,做你的梦,一直没断过,梦里你……”他说不下去,伸手拿烟,被武文殊先下手:“别抽了,身上烟味太大,让姜明晗闻出来不好。”
武苦笑:“你这人就是跟别人不一样,有时候真是细心敏感得可怕……我知道你懂你才更担心,在梦里你都不知道死过多少回了……”他紧紧盯着他叔的眼睛,不敢错过一分一毫的讯息:“你跟我说实话,送我去部队那会儿你真自杀过?”
武文殊震惊,突然识破真相的尴尬和揭伤疤的痛楚叠加在一起,让他一时慌乱,赶紧闪躲这个人的目光:“你想多了,以前是,现在不会。”
“因为你找到人上床,不在乎了?”就算极力控制,武也掩饰不住内心波动的情绪。
对方没有出声。
一片沉默中,只有打火机燃烧烟丝的滋滋作响,武文殊走到窗边拉开窗帘,最大限度打开窗户,对着外面吞吐。
武知道他叔心里不舒服,越不舒服,烟抽得越狠越急。
整整抽完一整支烟,才听见他哑着嗓子说:
“小,无论咱俩以前是什么关系,做过什么,只要你受伤害就一定是我的责任,你年纪小,爱冲动,很多事你不想也想不到,这很正常,小玲姐走得早,那病不管怎么说跟妈跟我都有关系,我总在想如果当初武家接纳了她,至少在最后的日子里她不会那么痛苦……”
灭掉烟,他低下头搓手:“她把你交给我,我却没带好你,你本该跟别人一样自由自在享受青春,却跟我这儿糟心遭罪,咱们就不该开始,是我没把控住才不得不用最残酷的方式跟你了断,这是我的错。”
武克制鼻中的酸辣,忍着眼泪:“所以……那时你才会自杀?”
“你走后我日子不好过,想法也极端,如果说原因,愧疚自责大于一切,”武文殊抬头凝视门边的武,坚定地:“可我现在不会,我不这么想,我要不把你送到部队去,你又怎么会遇到姜明晗?你们两个生活圈子,成长环境,身份背景差太多了,没有我这辈子根本不会有交集……”
他说着,走过去,为武抹去眼泪:“他不错,在西山厂房我就看出来了,他把你看得比什么都重,这样的人,把你交给他我放心。”
武文殊紧紧拥抱这个人,臂膀用力,这份力度像父亲对儿子,像莫逆之交的朋友,又像热恋的爱人……到底哪个多一点武说不清楚,他只是享受眷恋着武文殊的拥抱,闭上眼睛,感受对方一下又一下的心跳,他听到这个人厚重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好好跟他过,你过得好我心里比什么都踏实,真的。”
泪水无法抑制,奔涌而下,多得武文殊根本来不及擦,他苦笑地抱怨:“烟都不敢让你抽,你哭成这样……”他要去拿纸巾,反被武抱得更紧,动弹不得,武手绕过他脖子,贴上他的脸,像要把他整个人捏碎抱断……
他极力平复情绪,控制自己的哽咽抽泣,咬着牙:“叔……你也要过得好,你要是不好……我真的……真的受不了……比死都他妈难过……”
“不会的,你放心吧,”武文殊拍拍他的背以示安慰:“行了,别哭了,赶紧拾拾回去,他身边需要人,别耽误太久。”
武用手背擦眼泪,笑着抹脸,指着那串钥匙:“钥匙我还放在这儿,你现在不是我一个人的了,我不能跟回自己家似的。”
武文殊似有若无地笑笑。
武也笑,转过身时并没看到背后人脸上的变化,好像有什么东西瞬间从武文殊身体里抽走,一下子松懈下来,他露出极为疲惫的神情。
因为在家,他们说话没避讳,门也没关,走出卧室,武看见正靠在墙边玩手机的周唯,头发湿漉漉,脖子上都是水……
周唯本来低着头,听到响动,一抬头正好迎上对方的目光……
四目相交,很快彼此避开。
……

大门关上很久,周唯才进的卧室。
他进去后,整个人怔住。
武文殊靠在窗边,满脸阴沉地看着外面,一口接一口地吸烟,窗台上的烟灰缸里全是长长短短的烟头,插得跟小山一样,即便窗户大开,浓重呛鼻的白烟也散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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