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肉和胯下肉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绿色毛毛球
怀里的人软得像面条一样,拽着他的手指抖得厉害,嘴里不清不楚地叫嚷。
这回武听得又快又真切,他在骂,你个混蛋。
武揉搓着这个人的头发,好像要把他嵌入身体一样,使劲压入自己的怀里……
最终,医生告诉武,姜明晗苏醒后能立即抓握言语,已经是一个医学上莫大的奇迹,他们需要为他做一个全面的身体评估和检查,无论如何,此时此刻过于激烈的肢体和神表达对病人都没有好处。
放开怀里的人,武慢慢让他重新躺在床上,无论怎么劝说,姜明晗却始终不肯放开他的手指,武无奈地笑笑,将这个人颤抖的手轻轻反握在自己手心里。
他跟大夫商量,可不可以等一会儿再做检查。
主治大夫同意了,说,尽量快一点。
病房安静下来,武揉搓他软绵绵的手,温柔地看他:“你睡得太久,很多身体的机能都跟不上,现在是不是觉得眼皮都累得动不了,”见姜明晗闭着眼微微点了点头,他继续:“你一直靠营养液维持生命,我都不知道现在能不能给你喂点水……这些都得听大夫的,他们不给你做检查就不知道下一步如何为你做康复治疗,抱你跟抱团棉花似的,你不想尽快好起来啊?”
或许是超越身体极限太久,姜明晗挺不住,他连眼睛都睁不开,手一点点地松掉。
按下呼叫铃,武本以为武文殊还在屋里,抬头四处搜寻,才发现门口那边早已空空如也,不知什么时候他叔离开了……
**
车里漆黑无边,烟火忽明忽暗,滋滋地焦燃,轻烟白雾中,武文殊头靠在椅背上不停吞吐。
没开窗,密闭空间马上充满浓烈而呛人的烟味。
即便如此,尼古丁已经无法起到作用,他胸口感到的疼痛比任何时候都难以忍受……
如果说把武送到部队,斩情断爱是把什么东西从身体里连血带肉地剥去,那种煎熬曾经让他想要去解脱,现在便是一种彻底的绝望和恐惧,从姜明晗苏醒那一刻,他就明白他和武之间是真真正正走到了最后,一年,两年,五年……总有一天他的小会将他彻底忘掉,心里再不会有他的位置,干干净净地放下,而如今连寻求解脱这一条路都没能留给他。
如果武不知道过去发生什么,不知道李长远,他的解脱对这个人不会有任何影响,不会撼动什么,伤心过后一定会遗忘,因为那根刺还在,他还记恨他,如今一切真相大白,经历过西山厂房的共苦,他知道自己要是熬不住选择解脱,对武的伤害会是一辈子的……
他舔了舔嘴,回味起厂房里被李长远下药后的感觉,疼痛舒爽却飘飘欲仙,意识浑浑噩噩,身体却有着清清楚楚绝对的爽感,连汗流过皮肤都能让他兴奋地颤栗……
想着,胯下已有动静,呼吸愈发粗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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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突然嗡嗡地跳动,武文殊皱眉去看,屏幕上晃着周唯三个字。
划开,他没有说话。
那边倒是哐当一声巨响。
周唯从床上掉下的那一刻没忘把手机牢牢抓在手里……
这三个月里他没少给武文殊发短信打电话,电话一个没结,短信一个没回。
到后来,武文殊的号码俨然成为他的吐槽桶兼日记本,不管何时何地,只要他想,就会跟他说上两句,从天气,心情,到同事,路人……正经不正经的都发,电话也会打,只不过永远是嘟嘟嘟的未接音。
武文殊从来没有回应过他,一次都没有。
……
…
“你在哪儿?”浓厚低沉的声音从听筒那一端出来。
周唯有些无法适应:“啊……在家,今天没排班。”
“来找我,我把地址发给你。”
就在周唯目瞪口呆地看着听筒时,里面已经是一连串电话挂断的盲音。
**
梅熹小苑不愧为北化市富人区的代表性建筑,从门口进去,即便是三号楼都要走很久,深秋的夜晚寒凉冷然,一路上,周唯竖起领口,打了不少喷嚏。
按铃,开门,搓着手,他进到宅内。
房门虚掩出一条缝隙,推开门,武文殊正坐在厅里的沙发上抽烟。
在周唯的记忆中,屈指可数的两次见面这个人脸上都挂着,伤不少,显得整个人冷峻而沧桑,男人味爆表,如今好得差不多,却并没让这些特质打一分一毫的折扣,反而更加浓郁极致,看到周唯进来,武文殊向后半仰,夹烟的手懒散地搭在沙发背上,抬起下巴,喷出一口漫漫白烟。
烟雾中,一双眼睛似冲动又似无意,冰冷地注视自己。
周唯咽了咽唾沫,开始没话找话,缓解尴尬也掩饰自己的慌张:“你一个人住这么大房子不慎得慌啊,下次去我那儿,我那狗窝……”
“别再给我发那些东西,我不看,再打电话我拉黑你。”武文殊打断他,把烟灭在茶几上。
当头一盆冷水把周唯浇得几近懵逼,他刚要发作,却觉得怎么都不大对劲,这些就是不叫他来也能做,他对他是有多大仇多大恨要如此当面地羞辱他。
将心放沉,冷静片刻,他心平气和地走过去。
余光扫过茶几上成堆的烟头,来到这个人面前,跪在他双腿之间。
“你烟抽得太多,那里好了吗?让我看看。”周唯仰头注视他,盯着他脸上每一分表情。
武文殊没什么反应。
他试探地上手去解他的西裤,因为是坐在沙发上,外裤内裤几乎脱不掉,拉到露出浓密的耻毛是最大极限,他手下不停动作,目光却一直没离开过这个人的脸。
还是没有拒绝,没有回应,一丝波澜也没有。
也许是错觉又或者是妄想,周唯总觉得武文殊的呼吸开始不稳,并且越来越明显……
直到掏出他的根,他才惊奇地发现它已经半软:“这家伙还挺有神……”他抬头打趣,笑容却凝结在脸上。
面前的男人眼中充满欲望,毫无遮拦地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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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唯再按耐不住,他撸动手里的阳具,用舌头轻轻挑逗,包容,打转,最后反复吞吐,整根进出……
伴随晃动的脖颈,口中噗滋吸允的淫靡声夹杂武文殊艰难却极具放纵的粗野喘息,唾液混着体液将耻毛打得晶亮湿漉,就连周唯握上男根的手都是滑腻腻的……
事实上,论起做爱经验他并不丰富,口交次数更少之又少,即便如此,周唯也能清楚地感到口中的男根已经足够涨大,到了喷薄而出的时候……
跟武文殊第一次以治病救人的名义进行性行为时一样,这个人除了一波又一波汹涌澎湃的喘息外,呻吟几乎听不见。
周唯实在不明白他到底在压抑什么,第一次就算了,就当是公共场合拘束害羞,这次是在他自己家里把他像招妓一样叫过来是干什么啊……就在胡思乱想中,嘴里的性器开始发抖胀大,即将射时他的下巴却被这个人抬起来,从口中将家伙抽出。
周唯亲眼看见武文殊把硕大饱满的欲望重新塞回内裤,对他只说出一个字,滚。
他惊得不知所措,作为一个男人还是个gay,他当然知道这时候对男人意味着什么,都这样还他妈能忍着不射,这种人他这辈子都没见过……
震惊之下,他脱口而出:“你不舒服?!为什么不射?!”
“让你滚,没听懂吗?”武文殊不耐烦地站起来,腰带没系,拉锁大敞,男根还笔直地挺在内裤边缘。
周唯急了,一把将他拉回沙发,顺势骑到他身上。
他搂着他,抚弄他的脸:“我不管你到底因为什么找我,我说过我是你的,随你怎么玩,想干我吗?”
武文殊瞪大眼睛,全身僵硬,任由这个人将自己的耳垂包在舌头里舔弄,诱惑他:“来吧,操进来。”
对方的话像一条吐着舌信的毒蛇在他的神经上攀附蹂躏,绷断的那一刻,武文殊用最后残存的一丝理智说:“我这儿没套。”
周唯从自己口袋掏出时,整个人被掀翻在茶几上,几乎同时,他用身体彻底丈量了武文殊的尺寸。
戴着避孕套干进去时连口水都没用,多亏套子本身自带润滑,否则一定见血,尽管如此,周唯仍然觉得痛苦,他就好像被一柄长刀硬生生地从中间劈成两瓣,钝刀一直磨砍,整个拔出,整个进入……
他实在受不了地吼叫出来,本能地四处移动来摆脱疼痛,却被武文殊死死扣住腰和肩……跪在玻璃茶几上,上衣都没脱,内裤扯破挂在腿上,上身趴伏,双腿被分到极限,一下又一下迎接武文殊猛烈的抽插。
有什么东西从交合的部位流到大腿根,麻痒难捱,周唯无意识地上手去挠去抹,被武文殊抓过手腕,野蛮地扭在后腰上,咯咯地筋骨响动,疼得他眼前直发黑,身后传来武文殊的声音:“别他妈动。”
而后便是更加凶狠地疯狂操干……
周唯恶骂挣扎却毫无用处,有的只是更加激起武文殊肆无忌惮地施虐发泄,臀肉被用力抽打掐拧,紫红一片,疼痛过后是难以言说的酸爽,菊口发木,神经却异常敏感,太长时间没用下面性交,周唯一点都不想射,却升起一阵阵难忍的尿意。
快到极限时,他抖着大腿嚷嚷,他要尿尿,停下来,让他去厕所……
武文殊告诉他,就尿在这儿。
这简直太过羞辱,太过刺激,周唯无法接受,却在武文殊猛力地抽动射中失禁,尿了一地。
摘下避孕套,武文殊撸着阴茎,把剩余的液射在周唯的屁股上。
或许是生理和心理的余波未了,身体分开时,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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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仍然满脸潮红,气息难平地撅着屁股……意识到自己好像一只被操舒服地母狗趴伏软在那里,他赶紧颤抖着起身,下来穿裤子。
茶几,桌台,客厅狼藉一片,混着腥臊尿骚直冲鼻腔,这让周唯正视到刚才的性爱有多激烈,跟做梦一样……
他听到武文殊对他说,不用管,会有人打扫。
周唯抬起头对他笑得腼腆:“你一向都这么……嗯……”他不知怎么形容:“这么生猛……?”
本来上翘地尾音在武文殊的动作中戛然而止。
眼前这个人不知什么时候穿好裤子,从沙发上捡起钱包,抽出一叠钞票递给他……
周唯完全傻掉。
见对方不答,武文殊了然地点点头,又拿出一张卡:“这卡没上限,要多少你自己取。”
周唯不知道在武文殊眼里此时此刻自己是什么模样,他只感到怒火中烧,控制不住地,上去狠狠给了他一巴掌,极度抑制声音才没那么抖:“滚你妈的!!你个畜生!!”
人消失,门被撞上,武文殊把钱包在地毯上。
他晃晃悠悠走进浴室,来到梳洗台,镜中的自己衬衣松散,纽扣半系,裤子内裤乱七八糟,好几天没刮胡子,下巴生出不少杂乱的胡茬,这三个月来,他同样消瘦很多,脸颊凹陷,眉骨突出,把本就凌厉的五官衬得更加立体……
左心又开始疼,这次连呼吸都困难,胃中翻江倒海,他吐出所有的残渣,呕得满嘴酸苦。
打开龙头,洗了把脸,再去看自己时还是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子,烟抽了,人也发泄了,就算现在有人给他拿来白粉,他也好不了多少。
浑浑噩噩,武文殊拿过车钥匙,往地库走去。
从梅苑往北开是山区,时间算不上深夜,但过了九点,驶往深处的车也逐渐稀少下来,武文殊脚下的油门越踩越紧,脑袋发木,根本不知道自己开到多少迈……
在一处极为静谧,前后没有车辆,更没有对向来车的山涧拱桥,武文殊出现神恍惚,他忽然觉得自己没那么难受,再不执拗,再不较劲,他轻飘飘如坠仙境,脚下不但软掉,就连手都无法把控方向盘,他任命地闭上眼睛……
突然,脑海中显现出西山厂房里武夹着残手,全身是血的样子,他满脸痛苦地冲他嘶吼,“你他妈要死了,我也活不了,上次是肝,这次是命……”,梅苑卧室里,他抓着他的手,眼中含泪地吼:“你他妈什么都不懂……”
猛然间,武文殊睁开双眼,用尽全力将方向盘向右打满,刹车一踩到底,由于时速太快,即便车头躲过桥墩,却还是直接撞到路旁的一刻参天老树上。
安全气囊救下了武文殊的命。
车的前部分早已撞得稀巴烂,他一脚踹开已经面目全非的车门,跌跌撞撞爬出车外……
耳鸣,晕眩,什么也听不见,眼前的景物不断翻滚旋转,靠在一棵树下不断喘气,突然,裤子里的手机响起来。
武文殊相当劲地划开接听。
里面是武的声音:“叔,姜明晗完全清醒了,刚医生检查过了,身体机能没受损伤,还是你有才,没你刺激他,他他妈现在还躺在床上呢……叔……你怎么不说话,你在那儿呢?喂喂喂……叔,叔……你干嘛呢……”
轰隆隆,雷鸣电闪,大雨倾盆。
手一松,手机掉到地上,屏幕一闪一闪打出水花。
武文殊脸上的水蜿蜒流下,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
第67章
电话断掉,武心里咯噔一下。
雷声,雨声,风声,连他妈树叶的声都听得一清二楚,唯独就是没有武文殊的声音,什么都听不到,静得可怕……
放下电话,武凝视窗外风雨交加的深夜独自发愣。
手边轻轻动弹,姜明晗不知什么时候醒来,正若有所思地看他。
床上的人睡眠时间特别短,睡了醒,醒了睡,醒得快,睡去也快,武不敢休息,一直守在旁边,按照医生所说,对于一具仅靠呼吸机和营养液维持足足三个月的身体,任何异于常人的生理和心里反应都是正常的。
武笑了笑,对他说:“醒了?我的祖宗。”
姜明晗皱眉,满脸忧色:“你……怎么……了?”
用手拨弄这个人前额的头发,三个月没整理修剪,后面的头发长到耳根,前面从两侧垂下,这种充满中性气质的模样他从没见过,浓眉大眼,睫毛纤长,柔发松软,别有一番味道。
武笑得暧昧:“你真好看。”
姜明晗不解,眨巴眼睛看他。
“像个黄花大闺女。”
床上的人怒瞪他,突然,难耐地夹起肩膀:“痒……好痒,你帮我……挠挠。”
“哪儿?哪儿痒?”武俯过身,翻看他的后肩和脖颈,被姜明晗趁机“嗷”地一口咬在耳垂上。
“操!!!”他捂着耳朵,顿时满脸潮红,从左耳根一直红到右耳根。
这样害羞犯二,被他调戏正着的武很少见,姜明晗一双星星眼,惊奇地瞅他。
“看什么看?!咬你个试试!哪不能咬非咬这儿?!弄我一身鸡皮疙瘩!”对方把胳膊递到姜明晗眼前,上面汗毛根根直竖,相当兴奋。
一双胳膊相当自然地搂过武脖子,拉近自己,姜明晗挑逗地舔他:“操我吧,反正我光着……”
“我操你大爷。”武哭笑不得。
姜明晗笑:“我没大爷。”
“别闹,你现在跟纸糊的一样,别说做爱,哪儿都不能碰,医生特意叮嘱我别刺激你,让你尽快恢复……”他突然意识到什么,猛地拿下绕在自己脖子上的手,错愕又惊喜:“我去!!你的胳膊可以自由活动了?!还又麻又酸吗?”
对方摇摇头:“一点点,没事。”
武为他心做起按摩,当揉搓腿脚时,问:“还是没感觉?”
姜明晗“嗯”了一声:“跟放在别人腿上似的。”
武直起身,姜明晗的语言功能明显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上身虽然暂时不能大浮度移动,掐拧却有触感,康复只是早晚的事,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唯独腰部以下……
那里居然进展全无,连尿管也没法拔。
“怎么办?不会瘫了吧?”姜明晗苦着脸。
武瞪他:“你成心的啊!大夫不是说这是正常现象吗!术后恢复的重点本来就是腿,需要做大量的运动康复训练……”
“瘫了就没法后背式。”姜明晗撅起嘴。
武磨牙:“那就从前面,一样操进去干。”
对方怒斥:“我靠!!你他妈是人吗?!都这样了还干?!”
“无理取闹,倒打一耙啊!”武气笑:“是谁他妈先提的?!”
没有反唇相讥,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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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嬉笑怒骂,姜明晗低下头,沉默许久:“要是,我是说万一……我真站不起来,你不用管我,没必要跟我耗着。”
武气得一时失语:“这不是刚醒吗!!你躺了整整三个月,恢复什么不需要时间啊?!你也太……”
“我是说真的!!我真的这么想!!”姜明晗倔强地喊:“我瘫了是我自找,从进厂房救你们俩那会儿我他妈就认了,什么后果我都能承受,跟你没关系!你也少在这儿给我同情心负罪感瞎泛滥,用不着!!你要是心里过不去这劲儿,就再照顾我三个月,等到那时还这样,赶紧走,找你叔或别人都行!!别他妈在我眼前招我烦!!听明白吗?!!”
武瞪他,一个字一个字从后槽牙挤出:“姜明晗,我就当你脑袋睡蒙了胡言乱语,再他妈让我听到这些,我饶不了你。”
姜明晗注视他,眼眶微红。
“告诉你,别说你站不起来,就是一直醒不过来我都没打算走,我要陪你陪到再陪不下去……操……”他忽然想起什么,自嘲地苦笑:“这话还真说大了,要是你再不醒,恐怕我得走你前头,那会儿我真他妈……”他的表情变得痛苦,再说不下去。
太想抽烟了,武拿出来叼到嘴里才想起这是在医院。
忍着眼里的泪花,姜明晗笑得温柔;“别抽了,过来,让我抱抱你。”
武坐下来,把这个人小心翼翼地搂在怀里,像一根柔软无骨的面条让他不敢用力,姜明晗也使不出力气,垂着胳膊靠在他臂弯,两人谁也没说话,就这样静静地贴在一起。
“三个月没洗澡洗头,我都臭得没法要了吧。”姜明晗说。
“没事,我憋着气呢。”
“滚你的,”他笑;“快去找个人帮我洗头。”
“不行,我不想别人碰你。”
“那你给我洗。”
“这儿又不是浴室,我一个人两只手,怎么洗?”
“操,欺负人啊。”
武笑:“行了,又没嫌弃你,折腾什么,让我多抱你一会儿。”
三个月摊在床上,没有意识,没自主动过,身体里所有的肌肉筋骨仿佛都在跟他的意志做顽强对抗,全身上下哆嗦个不停,脖子肩背无比酸疼,可姜明晗就是不想离开这个人,片刻都不想。
身体超过极限抖动越来越厉害,他咬紧牙关忍耐。
武感到异样,刚要看他,耳边传来姜明晗隐忍克制却又无比动情的声音,他在叫他的名字。
“怎么了?”他问。
“我爱你,特别爱。”
话音刚落,身体猛然往下坠,武吓了一跳,赶快紧胳膊,把姜明晗稳稳托在怀里,他的头垂在武的肩颈旁,眼睛紧闭,已经发出均匀恬适的鼾声……
刚才情况紧急,没能留给武消化反应的时间这个人便神奇地睡过去,武哑然失笑,逐渐眉头变得紧皱深锁,有那么一阵脑海里除了他说的那三个字,一切荡然无存……
他的心脏猛烈地跳跃,抱着的仿佛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团火,烧得他脸上灼热,胸腔滚烫。
他从未像今天这样如此热烈地感到自己的情动和澎湃。
轻轻把姜明晗放下,为他盖好薄毯,吻了他的额头,走向一旁的沙发躺下。
……
…
阳光柔媚,调皮地从树叶的缝隙钻过点点洒在白色的桌布上,视野中是一片鲜绿色的草坪,上面用花束和缎带搭出别致的心形图案,长长的桌台上全是香槟,贺卡,小点心。
有乐队,花童和伴郎团,秦凯居然人模狗样地打上傻傻的领结站在那里,冲他贱兮兮地笑。
有人挽上他的胳膊,武侧头看去。
姜明晗一袭白色西服,甜蜜地靠向他:“怎么样?喜欢吗?”
武看看自己,也是一身同款,色调刚好相反。
“这颜色选的,真配,黑白无常啊。”
“滚你妈的!这日子口你说这个!!”姜明晗狠狠推他一下,差点上脚踹他。
武踉跄地蹦,嘴边坏笑:“哎哎哎,你讲不讲理,把咱俩弄成这鬼样你怪谁?其实啊……这么恶俗的婚礼你应该穿婚纱才对,”他反扑回去,搂过他:“我这辈子可还没操过新娘子呢,撩起裙子直接干进去,爽死了……”
“滚蛋!!”姜明晗红着脸,将手里的捧花打得落叶纷飞。
武笑闹接招,架起胳膊阻挡,却在下一刻整个身体绷直,他惊恐地看向人群中的那个人。
隔着两三个人的距离,武文殊就站在那里,安详柔和地注视他们,脸上甚至还带出些微微的笑意,白衬衫黑西裤,一如既往地冷然孤傲,无论什么时候看去,都让人屏息揪心。
而现在错不开目光的并不是他的气质,他的样貌,而是右腕上一片触目惊心的血红。
鲜血把袖子打湿,像水龙头一样喷在草坪上,红色的血,绿色的草,武文殊手一松,一枚污浊不堪的刀片掉下来……
武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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