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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无懈可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八分十二
唯有她旁边坐着的殷送悠闲自在,低头用铅在涂鸦本里画着什么东西。
她默默把下半张脸塞进书包里,偷偷观察俊秀的少年用漂亮手指夹着修长铅笔,笔尖灵活地左右游移,丝毫不受车身颠簸的影响,甚至还能抽空啃一口苏打饼干。
“你…在画什么啊?”
见对方停笔,少女终于发出沉闷的询问。
少年张着那双琥珀瞳盯了她一瞬,很干脆地把涂鸦本递过去,嚼碎包装袋里剩余的苏打饼,他扭头去望车窗外的后视镜,调整好角度以后,安静欣赏正在与司机聊天的副驾驶。
那人少见地穿了偏正装的休闲西装,黑色领带打理得非常漂亮这根领带是他今天早上特意挑选,亲手绑的。
殷送露出满意的笑容。
拿到画册的游薇并没有注意到这些细节,她沉浸在自己的小心情中,几乎是怀着虔诚的态度,郑重其事地打开涂鸦本。
前几页是局部速写,各种角度的手跃然纸上,但基本都在与一只打火机互动,或捏着机身挟在指间把玩,或用拇指摁住钢轮,再往后,就是人物速写,游薇满怀期待地从头翻到尾,却发现这里面画的全是一个人。
抬起草帽站在田埂眺望的背影,低头研究石碑字迹的侧脸,还有起手按住壶盖在厨房里泡茶的半身像等等,这些人物虽然没有画具体面貌,大多用阴影和线条来表达轮廓和情绪,但从衣服材质和款式上能看得出来,这个被观察着用铅笔记录下来的人,分明是来这里以后的吴谢。
而她,只在厨房泡茶那张里出现了一下,还是在草图构成的窗子里…变成一团雾蒙蒙的长发阴影,总感觉很不怀好意。
但游薇依然为自己曾出现在少年的画笔下而感到激动虽然只是团奇怪的影子,但那碎花裙上的细节和长发特征,她相信这绝对是自己无疑,这个发现简直成为失落中的一线曙光,让她顿时又神百倍起来。
毕竟,殷送这些速写里只画过两个人,一个是吴谢,这是他叔叔,当模特自然无可厚非,另外一个……就是她了!
没人知道少女到底在高兴什么,殷送用余光瞟她,见对方满面春风,不由摸摸放在脚下的书包,不动声色地把它拎得远了点。
再后面的内容,游薇只是随意翻了翻。
四格短漫对于少女来说并没有那么大的吸引力,狐狸仓鼠以及大灰狼的故事相比起狗血酸爽的偶像剧套路,完全不能打,所以她只是草草翻过前因,就开始往后寻找结局。
赶跑大灰狼的狐狸伤痕累累地倒在湖边,发现狐狸原型的小仓鼠惊慌逃离,狐狸命悬一线之际,虚弱地瞥见一道庞大的阴影。
放大版仓鼠叼着双眼打叉的大灰狼回到湖边,俯视着气息奄奄的狐狸,命令它喝干大灰狼的血,这时候的仓鼠与以往截然不同。
原来仓鼠早就看明狐狸意图,只是觉得好玩才一直装柔弱,但现在大灰狼伤到了它心爱的红狐狸,为了彻底消除威胁,索性把大灰狼一口气干掉了。
原本q萌的画风到结局却变得现实主义起来,游薇对这样的神反转目瞪口呆,深切怀疑是因为作者没有脑洞而随意做的完结结局,但仔细看画面的细节处理,并没有“随便乱画”的迹象,发挥依然稳定,当下不由产生困惑。
最终,戴着几千度粉丝滤镜的游薇放弃思考,选择无脑相信这个奇怪的结局,满心欢喜地将绘本合拢,然后双手递回。
殷送自己又翻了一遍,看到其中被黏住的某个夹页后,他下意识瞥了眼游薇,发觉对方一切正常,遂心情复杂地用拇指与食指轻轻搓开,快速扫过夹页内容,旋即把绘本合上,塞进书包。
那是他小心翼翼用磁铁贴片黏合的夹页,因为绘本多用素描纸,偏厚,所以看的人很容易就会忽略掉如果不是突然想起来,他自己也要忘了。
记得应该是一个晚上,他正拿着绘本画小四格,吴谢内裤忘拿,整个人湿漉漉地披着浴袍出





快穿之无懈可击 分卷阅读116
来,蹲在橱柜里找的时候,未系紧的浴衣从左肩滑下,月光像纱一样落在男人肩头,这人皱眉翻找衣物,平时严谨后梳的发此刻乖顺地贴在脸侧,水珠渗透在浴袍里。
老师沐浴后的样子他不是第一次见,但是是第一次看见这人把浴袍穿得这么……
明明以往总是一丝不苟,生怕教坏小孩的刻板模样。
大概是找得太过投入,忘记还要维持形象了。
他坐在床上速写,本来是原模原样地把当时的人和场景都画了出来,但在对方拿着内裤回浴室以后,他怀揣着某种自己都搞不清楚的鬼祟心理,默默把那人皱起的眉眼擦去,改换成温润濡湿的眼神,思忖之后又点缀了些许泪光和红晕那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老师。
很快笔下的东西就完全变样。
浴衣从半披到完全滑落,最后又穿了回去;眉眼从缠绕菱形线网,演变成皮带扣缚,又被还原;紧抿的唇角微张,咬住浴衣系带,或用这根带子捆住交叠的手腕,磨出暧昧红痕,但最终还是老老实实地把它画回腰间。
现在那副画就算真的被人看到,其实也无所谓,速写中的老师只是蹲在橱柜前,规规矩矩穿着浴衣找东西而已。
但他清楚地记得这幅画到底经历了什么。
……
关于殷白的话题告一段落,吴谢从后视镜里观察后座的两个孩子时,意外发现少年别过去的侧脸,耳根红得像被蒸熟的虾米一样。
吴谢:???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吴谢:阿送害羞的样子真可爱
0001:……你不会想知道他为什么害羞的
下一本跟朋友聊了一下,决定写仙侠
本来想叫《寻魔录》,另一个朋友跟我说名字很没劲qaq
sosad,取名废手动自爆
你们有什么取名诀窍吗qaq我每次取书名都太实了
第75章
殷送发现自己不太适应高空项目,尤其是过山车海盗船这种。
然而当他脸色苍白地坐在椅子上喝水时,游薇已经开始玩第三轮了。
吴谢帮他拿着矿泉水,侧身过来看他的情况,问他有没有什么想吃的,少年摆摆手,过了会儿之后,很小声地说:
“想吃烤棉花糖。”
男人往附近望了望,见便衣保镖等都在,于是换柴林过来照顾,他去买烤棉花糖。
说起来,他虽然不喜欢吃甜食,但烤棉花糖还是比较能接受的,可能是口感软糯的原因,吃起来总有种别样的乐趣失去味觉以后,他开始追求吃起来有特别感觉的食物,比如黏软、酥脆、有弹性,这样一来不至于寡淡到难以下咽,还能准确辨别油炸到什么程度的时候口感最佳。
要了两串棉花糖,男人眼角余光忽然瞥见个熟悉的影子。
尽管一闪而过,0001却发出警告:
“滴滴,宿主请注意,男主身边出现殷白势力,该势力正在窥视中。”
“势力锁定,焦点人物分析。”系统的电子音发出检索音,“滴滴,焦点人物,殷氏二当家,殷白。”
“地图追踪。”男人在脑内沉声吩咐,“投影显示。”
他低头掏出手机,快速编辑了一条短信发送给柴林,守在少年旁的高大男人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很快,原本隐蔽在暗处的两个保镖似乎到了指令般,无声无息地消失在人海之中。
回去时,殷送的表情已经好了很多。
游薇也从过山车项目里小跑出来,有些担忧地看着对方,并不敢太靠近因为那个长得很凶的叔叔犹如座高大的塔,满身杀气地站在少年旁边,她只敢绕到殷送另一边慢慢坐下,探头去看他。
“好点没有?”
清润嗓音一插过来,游薇就像大夏天进空调房一样开心起来,吴叔叔给她和殷送各分了烤棉花糖,而那个很凶的叔叔也离他们远远的,没再靠那么近。
三人转悠半晌,来到了鬼屋面前。
游薇对于这种刺激性项目的兴趣极大,殷送似乎也很想进去试试,带着两个孩子的吴谢通过0001给的视频转播,亲眼看到殷白趁工作人员因为一个突然晕厥的学生慌乱时,不紧不慢地从出口走了进去。
这次他用眼神向跟在后面的柴林示意,就看到两个便衣成年人挤到队伍前面,提前拿到票以后先行进入鬼屋,而吴谢也拉着两个孩子进了队伍里,这时,确定周围没有监视者的柴林走过来与他交谈。
“你怀疑他在里面?”男人问。
“嗯。”医生说,“待会儿你记得把家伙给我。”
殷送听闻下意识看了眼自己的老师,又扫了眼旁边的少女,游薇正好奇地往前探头探脑,见喜欢的小哥哥看她,立刻端正站好。
“可以。”柴林摩挲了一下腰间皮带,“你照顾好少爷。”
“我会的,你记得看好薇薇,别让她乱跑。”医生压低声音,“她什么都不知道,把她带去人多的地方。”
柴林点头。
几人进入鬼屋,扑面而来的森冷气息让人肌肤染上寒意。
长相阴沉的护士把他们带进只设置了地灯的接待室,放了一段讲述鬼屋背景的纪实录像带,原本还吵吵嚷嚷的人群逐渐安静下来,最后静得连一根针落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得见。
而坐在中间的医生早已把旁边人递过来的冰凉枪支藏进衣服内袋,随即握紧了少年的手,少年反握住他的,面色镇定地看着在座二十个人被分成三三两两,陆续被护士带进走廊更暗更黑的地方。
周围的人逐渐离去,当只剩他们几个人的时候,笑容诡异的护士把他们请进走廊,并要他们在打开的停尸间里“稍事等候”,然而,她出去以后,大门传来“咔嚓”响声,竟然是直接关住了!
说实话,这种恐怖片的气氛营造还是很让人心里发毛的,好在他们这队人都不太正常。
游薇跃跃欲试,殷送面无表情,吴谢脑内有地图,什么地方会出现什么东西都心里有数,甚至还能实时监控殷白的位置,完全不怵,而柴林更是身经百战的保镖,脸色……嗯?有点不太好?
吴谢最初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但等他们走过这间摆着麻布袋的停尸房,原本被白布和麻布袋装起来的“东西”忽然发出怪声并开始蠕动,紧张过头的男人条件反射握住枪柄,却被一直暗中观察的医生猛地摁住手臂,两人对视片刻,男人把拔了一半的枪又慢慢塞回去。
“你负责指挥就好。”医生紧紧按压住男人的手,确定对方不会轻举妄动以后才松开,“待会儿还会有化妆成鬼怪的工作人员扑过来,千万冷静,不要误伤,明白?”
高大的男人僵硬地点了下头。




快穿之无懈可击 分卷阅读117
吴谢竭力压下自己怀疑的眼神,拉住少年往前走。
手术室的最后一排床位上躺着具鲜血淋漓的尸体,一看就是工作人员,手指细微地抽动着,仿佛随时要跳起来,医生试着打开虚掩的门时,就看到“尸体”眼珠转了过来,还没等他走出这扇门,“尸体”怪叫着扑了上来,随即一阵风从眼前刮过
医生目瞪口呆地看着男人举起旁边的小姑娘夺门而出,二话不说就在少女的尖叫声里跑没了影。
“……他很害怕?”殷送问。
“应该是吧。”吴谢回头看了眼满脸是血的工作人员,点头致意后走出手术室,“接下来就剩我们两个了。”
“地图在小薇手里。”少年神色冷静。
“没事,我在外面看过,能记住。”摩挲一下腰间枪支,男人往柴林奔逃的反方向看去,“我们逆着出口走,或许会有点获。”
“老师想在这里把事情解决掉?”殷送没有异议地跟随着自己老师的脚步,“如果真的可以,尸体怎么处理?”
“这种地方多一具尸体或者少一具尸体没差。”男人的态度是前所未有的冷酷,“死人又不会移动,柴林肯定有他的处理办法。”
说完,他拧开门把,看见了封存器官部件的解剖室,这里甚至有几架灌满红颜料的浴缸,上面吊着被剥皮的病人模型,走近时这些模型会突然靠近,并张开没有眼球的空洞发出惨叫,一不留神还是会惊到。
他看向破烂帘子垂挂的浴缸,挡住身后想要继续前行的少年。
猎物近在咫尺。
男人在辅助瞄准中举起了枪。
“bang。”
不知从何而来的低语,混杂在同时扣下扳机的巨响中。
帘子裹着人形哗啦坠地,生锈罗马轨哐当掉在瓷砖地面,血晕开艳色,汇成溪河。
他目睹一切,却无法摆脱重叠循环的低语。
幻象在眼前逼近又缩,当他意识到自己在晕血时,少年已冷静地将他扶在肩头,顺势将管口仍烫的凶器入背包里,并拿出手机,将定位地点与发生事宜简略告知柴林,随后,少年用皮鞋鞋尖挑开帘子,露出一张熟悉的脸。
沉淀水银的眼瞳涣散,嘴角即使在临死时也噙着抹令人悚然的微笑。
是殷白。
呼吸消亡,死得确凿。
“老师,我们走吧。”
少年轻柔声音被拉长,男人像跌入漫长梦境,撑着身旁唯一的支柱,跌跌撞撞地走出鬼屋,进入无物遮挡的白阳里,任由影子缩成一团。
……
好半晌,他才回神。
时间与环境的改变他毫无所觉,漫漫霞色刺进黑色的瞳孔,像针一样,扎进最深的神经里,使他重新活了过来。
周围杂音流入,视线聚焦由近推远,逐渐清晰。
吴谢看到不远处,殷送正将一只包装致的盒子递给抽噎的游薇,而游薇下盒子以后,将脖颈上银闪闪的怀表递进少年怀里,模模糊糊地说了些什么,再然后,有人把她带进另一辆车,离开了这里。
等车牌号消失在视野范围内,男人才迟钝地意识到自己正坐在副驾驶上,安全带不知道是谁给系好的,旁边是单臂压着方向盘找音乐cd的柴林他隐约感觉对方说了声什么,好像是在问听什么音乐好。
他记得自己回答道:
“致爱丽丝。”
当这首回旋曲在狭小车厢里响起时,少年拉开车门进入后座他像浪潮上飞扬的风,不仅送来充足的氧气,还有令人舒服的,正常世界的色与声音。
眼球转动的角度,手指每一个指节的运动都重新变得自如起来,男人深吸一口气,用清冽的嗓问:
“薇薇呢?”
“让人先送她回家,老师要的东西也拿了。”少年从后座递来一只银色怀表,“现在直接回老宅,父亲在等我们回去吃饭。”
他没有接那只怀表,而是张开五指按向左胸口,仿佛要确定什么一样地来回摸索,摸来摸去却只摸到满手干燥布料。
“老师?”少年问。
“……没事。”男人定了定神,扭头接过冰凉的金属表链,低声说,“还好你在。”
“我会一直陪老师到最后的。”
少年笑着用手指撩了下男人柔软的耳垂,见旁边正在用导航找路的柴林投来一抹余光,他立刻清清嗓子,倒有些一本正经起来。
“小薇说,这个表是她爷爷的遗物,虽然很有纪念意义,不过就算传下去,藏价值也没有你送她的那只高。”殷送说,“陀飞轮也不是什么表厂都能做出来的,你换过来,值吗?”
男人沉默地用拇指摩挲过光滑银壳,眼眸里有微光浮现。
“不管是我准备的怀表,还是薇薇爷爷的这只怀表,在她眼里,与钱无关,这是两份值得珍重的感情。”
他打开表盖,神态变得柔和起来:
“这份情感,我会好好珍惜。”
少年琥珀虹膜澄澈至极,他看着男人表情逐渐晴朗,不自觉地也露出点笑意,黄昏余色在眼睫尖闪烁,不再刺眼。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鬼屋的场合】
殷送:虽然没什么特别的,但跟老师在一起很开心。
殷白:躲在这里蹲阿谢。
游薇:哇这里好多血啊!哇它怎么动了?!啊有个好可怕的大叔过来了!
柴林:我没有紧张,我没有怕,我说真的什么人?!【掏出□□
殷早:林林像松狮一样,真可爱【笑
第76章
“吴医生,先生的检查结果如何?”
“没有大碍,只是这几天先生饮食不太规律,你要注意一下。”医生翻开页脚标注,神态严肃,“千万别搞得像上次那样,胃出血了才来找我。”
“是,我知道。”柴林担忧之中又松了口气,“主要是先生一大早就觉得腰不舒服,他已经很久没有说过哪里不舒服了,所以我才……”
“嗯,还有一点也要提醒你。”医生黑色眼瞳冷不丁地看过来,“房事要有节制,先生虽然已经痊愈,但还是经不起随便折腾,小心一些没有坏处。”
柴林还未出口的问题像被塞子堵住,两颊燃起熊熊红色,张了半天嘴都说不出话,只能目送医生淡定地提着医药箱走出长廊。
他发了会儿怔,听到房间里先生的轻唤,连忙推门进去,却见那人正在茶座前摆杯子,旁边壶里的水噗噜噗噜冒着泡,已经开了。
他连忙走过去,用毛巾包着壶柄倒出茶水,按照以往这人泡茶的习惯洗好杯子,又点了水,这才把杯子放在碧水粼粼的紫砂狮茶座里,盯着那水雾没说话。
“阿谢说了什么?”绸面唐装的男人用细长眼眸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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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心事。”
“吴医生说您的身体没有大碍……”
他说到这里,自觉有些说不下去,心里头藏着的某些念头不由往外冒,思来想去,他鼓起勇气看向坐在梨花木靠上的男人,问了想问许久的话:
“先生,我们做的时候,您真的有…有感觉吗?”
殷早本露出认真神态,等听全了问题,他先是愣住,然后突然笑出声来,笑得猛拍木靠扶手,前仰后合地停不下来。
柴林茫然地看着自家先生的动作他从来没见过这个人笑成这样。
“……过来。”
慢慢住笑意,殷早朝站在桌前的男人招手。
这人听话地走到他面前,习惯性蹲下,便被他一把捧住脸。
他们对视着,殷早用纤瘦指尖碰了碰男人发红的耳根,俯身在其上浅浅一吻,温柔道:
“很有感觉。”
那一刻,柴林觉得就算去死,也无憾了。
……
吴谢在客厅里遇到带着廖武义匆匆赶来的殷送。
当年尚是唯诺少年的人,现在已经变得能够独当一面,长成了他所熟悉的青年模样,此时见到他,青年原本冷肃的表情一变,乍然绽开笑意,又很快住,走到他面前低头叫了声:
“老师。”
两人几乎平视的身高很是晃眼,廖武义适时问道:
“吴医生,先生的身体还好吗?”
“没有什么问题,只是腰有些不舒服。”医生温和回答,“我已经给先生针灸过,他在房间里,你们上去吧。”
“廖叔,你先去吧。”青年说,“我很久没见老师了,想跟他聊一会儿。”
廖武义理解地点点头,带着人转身上楼。
殷早身体康复以后,开始大刀阔斧地拆除殷白当初安插在各处的钉子与势力,廖武义和肥四在其中出力不少,殷白死后,殷早将各方权利牢牢地掌握在自己手里,肥四当初还妄图夺权,结果深陷一桩极为蹊跷的经济纠纷,最后被问债人拖死在大街上,从那以后,廖武义就没有再用“早早”称呼过殷早,而是跟他们一样,改叫先生。
殷早说柴林是一只没了主人就会乱咬的恶犬,而廖武义又何尝不是,表面上不声不响,实际上是能把整个人囫囵吞下去的蟒蛇只是当主人随时捏着他的七寸时,便像宠物蛇一样乖乖趴在地上,不露出毒牙罢了。
男人的视线不过在离去那人背后绕了圈,就转回面前人身上,客厅里没有闲杂人等,殷送满脸阳光灿烂地拉住他的手,低声道:
“我正打算见了父亲就来找你,怕来晚还特意把事情往后放真的好险,差点错过。”
“什么事这么着急?”
吴谢没有急着挣脱对方,而是褪去清冷表象,笑吟吟地看着面前青年:
“让我猜猜,想请客?”
“只猜对一半。”青年从怀里掏出张亮闪闪的金卡,“我约了市中心顶楼的法式餐厅,明天晚上七点半,恳请老师赏光。”
“好啊。”
男人正欲接过金卡,却发现青年紧紧捏着卡的另一边,琥珀眼瞳像胶水般黏着他,认真地重复了一遍:
“明天晚上七点半,老师一定要来。”
“怎么。”吴谢笑,“有惊喜要给我啊?”
“是,有惊喜要给你。”
见男人郑重其事地把金卡插进钱夹里,青年终于坦然地松了口气,不等对方多问,就在廖武义的催促下扭身上楼。
“多大的人了,做事还这么急急忙忙的……”
男人摇头轻笑,拇指摩挲过内袋钱包。
就在这时,电流经过,脑内电子音突然响起:
“宿主,你知道明天是什么日子吗?”
“什么日子。”
“五月二十日,520。”
就算吴谢再迟钝,再不明白,也大概知道殷送明天要给他什么“惊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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