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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无懈可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八分十二
第79章
那天晚上,吴谢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他不断地回忆印象中mr.yan的容颜,却吃惊地发现自己已经无法通过强联想去描摹出对方眉眼里的细节,只能简单地想起对方的眼瞳像浸入金蜜海洋的两颗琥珀,嘴唇水润漂亮,适合接吻。
除此之外,他甚至无法具体地描述出他跟yan到底经历了些什么,只是隐隐约约能想得起对方要跟他求婚,被病毒打断至于病毒长什么样,他回来的第一天就已经完全忘记了,现在他开始怀疑起自己到底有没有见过病毒,因为他对此真的什么也想不起来。
人们的情感通常寄托在他们的记忆与经验上,吴谢不知道再这样下去会发生什么,他最怕的是,哪怕终于有一天他真的遇到了mr.yan,失去记忆的他呆木而僵硬地站在这人面前,明明曾是最亲近的人,明明是内心深处期盼已久的时刻,却在一切真正来临的时候,品尝到陌生而疏离的滋味。
他不想这样。
吴谢熬了一晚上,睁眼看着天花板。
他试着梳理脑子里纷乱繁杂如浆糊的思绪,让昨天仅剩的记忆多留存一晚,这对于现在的他来说,比什么都重要。
尽管当他起床时,突如其来的晕眩使他踉跄,险些没站稳磕到浴室门,但冷水让人清醒浑身冰凉地从盥洗室里出来,吴谢觉得用来应付整





快穿之无懈可击 分卷阅读122
个上午的会面完全够了。
……
东暖阁坐落在市中心最热闹的大街上,各种各样的广告横幅与电视在交织穿梭的人群里稳定播放着,都市的热闹远不止汽车鸣笛与人群嘈杂,还有无数颗躁动的心。
已经很久没体验过这种快节奏生活的男人其实有些许不适应,所以他特意提早来了半个小时找地方。
他提着装有资料的公文包,按照白某人给的地址一路看过去,终于停在装潢富丽堂皇且充满土豪气息的饭店门口,他从旋转门外往里看,就看到品味很差的装修。
并不是说里面的装潢便宜,而是从大面积钻石和金箔的墙壁能看得出,装修人的品味……非常辣眼睛。
从这家饭店的装潢来看,吴谢有点相信白某人“四十多岁妻管严客户”的说辞了。
深吸一口气,他进入旋转玻璃门里原本握把的金属温度忽然回暖,他嗅到属于花果的清香。
他亲眼看着玻璃门外的世界仿佛在扭曲抽离,随着他一步步走入大厅,原本金碧辉煌的装饰骤然转变为原木色,大厅的布局几乎让吴谢以为自己回到了清溪谷的议事堂,不同的是,大厅两边种着两棵盘根错节的梨花树。
“是吴先生吗?”
当服务员叫他的时候,他乍然一惊,回头就看到穿着简洁唐装的女人将额前碎发拨到耳后,客气地说:
“颜先生已经到了,请跟我来。”
吴谢隐约觉得她很像自己见过的一个人,但怎么也想不起那个人的长相,只能依稀觉察到些许隐藏在真相下的蛛丝马迹,却无法迅速连贯地编织在一起。
他跟着这个女人穿过无人的红木卡座,落地窗外的光柔柔穿进来,整个空间都被滤出一种清新的通透感,有个披着休闲服的男人坐在窗边,黑色发丝在空气里浮动。
当他托着下颔看过来的时候,吴谢顿住了。
浓稠金粉和着蜜在充盈的水光里流动,它像两枚心点缀的宝石,拥有极高的透明度,使得旁人能看到有别于蓝天大海的色,转瞬带入色丰富温暖的傍晚时刻。
这个人很快站起来,露出非常温和的微笑:
“吴先生,您好,我是颜颂。”
吴谢原本以为自己已经很高了,靠近了才发现,对方居然比他还要高几寸,说话方式有点像他以前接触过的一些电台主持,似乎特意练过,吐字清晰且标准。
这位“颜颂”有别于梦境里的成熟气质也令人困惑,他印象里的mr.yan通常是以青年或者少年的形态出现,尽管他们的表现往往优秀得远超同龄人,但在他看来,总有些孩子气的地方,可是现在站在他面前的这个人,浑身上下充满着温和包容的阳光/气质,跟他以往接触过的mr.yan都不太一样。
这是一个看上去不管从年龄还是神上都已经完全成年的男人,尽管从来没与这个人接触过,但他心里却莫名地笃定着但或许是因为记忆消退的缘故,他本来以为自己会万分激动地抱住这个人诉说一切,现在却冷静地寻找起0001,习惯性确认会有什么样的任务。
但0001并没有如愿出现。
只有这个叫颜颂的人伸出手来,笑着说:
“久仰了。”
回握过去,吴谢试着跟对方确认眼神,可颜颂只是含笑看他一眼,就把菜单递给他,让他先点,之后还补了几个菜都是比较符合他口味的菜色,尤其还很贴心地为他点了杯三倍浓缩的美式咖啡。
他口味偏苦的这件事,身边几乎没有人知道,白某人虽然知道他喜欢喝茶讨厌甜品,但并不清楚里面的原因,就连家人也没有注意过这些。
颜颂却一副“你的一切我都都了如指掌”的样子,仅仅是第一次见面,却对他的喜好极为笃定只有mr.yan才能做到这样的程度。
齿轮逐渐对上,原本因失忆而平缓跳动的心脏,忽然加速起来,吴谢用指尖摩挲着桌布下隐藏的花瓣纹路,装作客套地说:
“本来今天要跟我的合伙人一起来,但他临时要出差,所以我先来了,没想到颜总这么年轻,我合伙人还跟我开玩笑说您是四十岁的已婚人士,实话说,您长得这么帅气,说是大学生我也信的。”
“吴先生说笑了,不用那么客气,叫我颜颂或者阿颂都可以,大家都是年轻人,叫颜总太拘束了。”颜颂把桌上的餐巾纸折叠起来,态度依旧温和,“我今年二十六,应该跟吴先生差不多大。”
“你比我还大一岁。”吴谢有些吃惊,“您是学医的吗?”
“实不相瞒,我之前做的是娱乐行业。”把叠好的餐巾纸,男人微笑着说,“配音演员,用网络语来说叫cv不过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因为朋友的原因转行做了医疗这块,说起来,吴先生也是年少有为,跟我印象里的你有些不太一样。”
“……颜总见过我?”吴谢愣了一下。
“没有。”这个人下意识捏了下餐刀,随即把话带过,“听过而已,你的合伙人跟我说,你早年是学金融的,很有能力,来做医疗行业也是看中这一块在未来的发展,我也玩过一段时间的金融,你在圈子里的确很有名气,所以我才说久仰嘛。”
“颜总客气了。”
“而且,有件事我要澄清一下。”男人以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语气说,“我也不算是已婚,硬要说的话……算是丧偶吧。”
正准备重叠的齿轮突然卡住,吴谢藏在桌布下的手抖了一下,全部动作都停滞了。
“他是我的未婚…我们还没结婚。”颜颂说,“他走得很突然,我没来得及做准备这段时间,我到处找他,最近终于有了方向。”
“……是吗?”吴谢平静地说,“那祝颜总早日心想事成。”
颜颂优雅地点了下头,轻声说:
“已经达成了。”
两人各怀心思,吴谢举杯喝茶,颜颂手机忽然震动,他随意看了眼来电,表情没有特别的变化,只简单地点了个头:
“阿谢,我去接个电话。”
吴谢点头:
“请便。”
等对方离开以后,他才突然意识到,那人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叫了他一声“阿谢”,而他居然习惯性地应了。
某些原本被抹消的记忆,忽然又鲜活了色。
眩晕里掺杂着些许钝痛,脑部组织像一点点被利物割开,能感受到冰冷刃口正在内部翻搅,却因双倍麻醉而无法挣扎突如其来的耳鸣让男人疼得低下头去。
再抬头,原本古色古香的店已然消失,坐在他面前的,是一位大腹便便且秃顶的四十岁男子。
这个男人见他回神,露出油腻笑容:
“吴先生,你怎么突然不说话了?”
吴谢有些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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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地环视周围一圈,皱眉试探道:
“颜总?”
“是我呀。”这个人和善地说,“你们那个医疗器材是主要用在什么方面啊,怎么说了一半就不说了呢?这个项目我还是很感兴趣的,你跟小白都是很有想法的年轻人,不过这件事达成合作还是要看好几个方面……”
吴谢在橱窗外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正站在稀疏人群中说教像水一样在耳边过滤,有用没用的信息全成了空气。
“……对不起。”
注意力已经完全无法集中的男人提起公文包,恍惚而匆忙地摆手道:
“颜总,我这边有点要事,有时间下次再谈吧,谢谢厚爱,先走一步。”
“诶,没说完呢,别走啊小吴,小吴,诶……怎么办事的。”中年男人捶桌道,“果然是年轻人,嘴上没毛,办事不牢。”
然而,那个高大的年轻人早在他抱怨前,像风一样地消失在了这间装潢粗俗却晃眼的店里,连联系方式都未曾留下。
作者有话要说:
就很开心,这个世界要炸了
22:27补
想不明白为什么光/气会是违禁词【
以及周六更新,忘说了
周日不更的原因是……台风天,想在家里攒攒番外……
第80章
吴谢已经被这个状况搞蒙了,他意识游离地夹着公文包追出去这个世界的阻力显而易见地被人为操控着,扭曲的视野使得他没法好好走路,迅速流动的人群组成不可逾越的墙,他像水一样拼命向前。
脑海里始终有个声音尖叫着说:抓住他!抓住他!你要回去,你要回去见他!
艰难挤开人群的霎那,原本开着的绿灯骤然变成红灯,车流像从未按过暂停键一样瞬间启动,男人听到刺耳喇叭声,却因失去追踪目标,身体僵木地无法行动。
“没事吧?”
后背骤然被拉进一个温热的怀抱,周围知觉乍然苏醒,男人反应极快地与这个好心的陌生人分开,扭头却望进那双他这辈子都忘不了的琥珀深处。
帽檐下的阴影使得青年眼部轮廓更加深邃,青年上下打量了一眼男人,确定对方没有什么问题以后,朝他行了个军礼就消失在了人海之中。
“……岩讼?”
当那个人站在面前的时候,吴谢迟迟搜寻不到对方的名字,以至于卡在原地什么也没说,可当对方离去,他就流利地说出了这个名字,并顺势想起了与之相关的回忆。
太奇怪了。
这个世界,绝对有问题。
他想迈开步子去追,却看到对面大厦的广告投影,那上面有一幅放大的武侠电影海报,海报上印着一个演员,不知道是不是双生子的戏,海报上安排了这个演员左右背对的侧脸。
面朝左边的青年,白衣飒然,玉龙出鞘。
面朝右边的青年,明明是同一张脸,玄衫白衬间,眉宇阴沉,若有所思地用拇指轻抚玉扳指但最奇怪的是,这张海报如此巨大,除却制片人与导演及编剧的署名,并没有电影名,也没有主演名单。
“言嵩……”
男人想走过去近看,那幅投影海报却被瞬间换成美容护肤广告,随后又换成了妇科医院广告,一条条轮播重复,之前的武侠电影海报再没有出来过。
“……到底是怎么回事?”
吴谢独自站在人头攒动的街头,在这举目无亲的世界里,忽然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孤独与悲凉,周围人潮汹涌,他却觉得自己置身于孤岛之中,连一个能倾诉的人都没有。
口袋里手机嗡嗡震动,他疲惫地靠在灯柱旁,并不想接电话,但对方坚持不懈地拨打好几次,男人才终于掏出手机,接通了来电。
“学长,你在哪儿?”电话那端传来白某人的声音,带着点调侃与试探,“我刚听客户说你临阵脱逃了,怕啦?”
“我好像有点太累了。”男人平静地说,“最近总是出现幻觉,各种各样的。”
“这样吗……”对方的声音弱了下来,“你要好好休息啊。”
“嗯。”
转个侧,男人的视线与家电城橱窗里的一众小电视对上。
里面正在播放一则新闻,某地两黑帮火拼后死伤三十人,其领头人宴嵩似乎正在寻找一位年龄二十五,职业为医生,且是个哑巴的男性,因怀疑对头藏匿该男子,故而挑起事端。
但另一黑帮领头人余薇表示,她并未藏匿过此类男性,甚至都没有见过。
“哔”
整条街道的电力系统骤然崩坏,失去红绿灯控制的十字路口鸣笛声不断,吴谢听到电话那端传来不知名的滋滋声,大概也是受了电流影响,但好在通话很快就恢复了。
“我明天就能回来,客户那边再说吧,不急。”白某人态度很好,“过几天带你去放松一下,你真的要好好睡觉,不要熬夜不要通宵,不然真的是猝死的节奏,知道了吗?”
“知道了。”
“那我先挂了,这边的事还没完呢。”
“嗯。”
挂断电话,男人站直身体,朝一望无际的蓝天望去,忽然想起很久以前跟0001聊过的数据情绪问题。
0001说过:
“数据的记忆毕竟只分为‘yes’or‘no’,在自动清除的第一秒,宿主就已经不复存在。”
他后来也给了回应:
“1和0只是构成,但不能说那些情绪都是假的,即使是造物主,也不是全知全能。”
那时的他,理所当然地把自己视为“外来者”,是高级生物,是人类。
但现在记忆逐渐被人为剥离的他,已经沉重地感受到来自这个世界之外的某种力量他似乎摸到了属于这个世界的壁垒,犹如蚂蚁触摸到纸盒的边缘。
他是盒子里的造物吗?
盒子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的?
以及。
他到底是谁?
……
那天晚上,吴谢没有再执着于他消退的记忆,好好睡了一觉。
他梦见纸钱纷飞,已经放置于墓地里的棺椁正被一层层泼上黄土,一个面色苍白的男人忽然从坑外跳了进去,抱住棺椁疯了一样喊:
“我不要埋了!你们把棺材撬开我要带他回去!”
他明明不认识那个男人,却莫名为这一幕感到窒息。
有几个壮汉跳下去把那个抱着棺木的男人制住,拖上来,有个像管家一样的人反复劝这个叫“燕松”的男人不要伤心,几人眼见着黄土埋上,这个男人痛苦到快发不出声的嘶吼让在场的人都不忍再看。
吴谢觉得像有根绳子勒紧了脖子,他发不出声音,也没法靠近,只有无数说不清的窒息感扑面而来。
接着,




快穿之无懈可击 分卷阅读124
他在一片碧海蓝天里见到了之前的“客户”颜颂。
爱琴海的水很蓝很蓝,那个人悠闲地在无人的沙滩上行走,戴着看上去很贵的耳机,似乎在听什么,慢慢地从浅水走向深海。
这种行为绝不是无意识的,因为当水淹没到脖颈时,这个人蜷缩了下去,他的视野也追随而下,看到对方从水面晴朗处,沉入了海底如断崖一般的深渊。
长眠于黑暗。
他甚至都忘了自己是怎么到达一个满是硝火味的船上,里面空空如也,只有一把椅子,椅子上坐着个吊儿郎当的男人,这个人是他之前在电视上见过的黑帮领头人宴嵩。
这是他从未接触过的人物但对方却好像跟他很熟似的,招手就说:
“过来,又被谁欺负了?”
他想说话,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你打手语,我能看懂。”
这个明明看上去应该很凶狠残暴的男人意外地好说话,琥珀般的眼眸熠熠生辉,令人惊讶的是,吴谢察觉到自己真的可以流利地做出手语动作。
他依稀记得,自己好像做的动作是
“救我。”
世界陷入一片灼热的火海,惨叫嘶吼不绝于耳。
雨声突然放大。
……
之后,他听到有个声音柔软的少年在他耳边说:
“老师,快醒醒。”
然后,他被短信提示音吵醒了。
手机上显示一条来自“白某人”的短信。
前面是详细地址,并附上了gps地图,后面是带颜表情的一段话:
帮你约了上午十点的会面,不舒服的话就去看看吧,医生姓严,朋友推荐的,听说很不错。
幻觉是个很严重的事情(`w)要注意身体呀。
by白某人
作者有话要说:
真正的争夺战终于要开始了qwq
阿谢:重见天日【
第81章
吴谢从没来过装修这么白,又这么空的地方。
玻璃拼制的墙壁使得阳光能够顺利照入,地面与唯一的墙壁无缝拼接出一块白色/区域,整个一楼的接待处因反光而变得雪白,这里也没有接待人员,只有一张木制方桌,桌上摆着一叠心理量表,还有一只笔。
当吴谢开始浏览测试单上的题目时,他听到脚步声从漆白的旋转楼梯哒哒向下戴着口罩的医生靠在扶手旁,用琥珀眼瞳望过来,闷声问:
“吴先生?”
“是。”
“你不用填那个,上来吧。”医生转身上楼,尾音消失在拐角处,“情况我都知道,直接聊会比较有效率。”
因眼瞳颜色而感到心跳放慢的男人攥紧量表,深吸一口气,还是跟着医生的脚步从楼梯口走去。
与大厅里完全开放的环境不同,二楼设置了一个小小的走廊,走廊尽头玻璃门虚掩,吴谢推门而入,发觉能透过脚底地板看到楼下的全部景象这是一个完全透明的玻璃房间,视野开阔且优美。
不过,这里的装潢和物品使用看上去有人气得多。
医生正在咖啡机前做手冲,旁边还摆有很多奶、冰糖之类的罐子,但他泡完以后什么也没放,直接把咖啡端给了他。
吴谢正低头摩挲着杯口边缘,继续做第二杯手冲咖啡的医生开口了:
“什么时候回来的?”
他一愣,不确定地回答道:
“十几天前……?”
“嗯。”
医生往自己的杯子里加糖,并没有回头,只是比较随意地继续问道:
“我接下来会报几个地点,你听一下,看看有没有印象。”
不知名的迫切感使得男人正襟危坐,认真听对方接下来要说的话。
“鹅毛馆,玉龙山庄。”
见男人神态急剧变化,医生继续道:
“研究所,无菌实验室,停尸间,景阳宫,污池,帝都,殷家老宅你都有印象?”
吴谢已经为这些词汇而带来的庞大记忆震惊了。
医生露出的眉眼微微弯起,似乎在笑:
“除印象以外,你能记起这些地方都发生了什么事吗?”
原本晴朗的天空骤然乌云密布,沉沉云层里隐约可见雷云闪烁,以及隆隆作响的远处雷鸣,玻璃开始变得湿润。
“我……”
那些几乎要全部湮灭在数据洪流的记忆再度被唤醒,顺着地点竭力去想的男人逐渐梳理出故事脉络,他感到某种内在物质即将生根发芽。
破土而出的痛苦使他整个人剧烈颤抖起来,但也因即将摆脱规则束缚的愉悦感,而完全忍受了这种来自神上的压力。
“我……”
我记得。
这声未出口的话与雷鸣一并响彻在翻滚的云层之中。
暴雨将至。
医生握住他冰凉的手,蹲下来仰头看他:
“吴谢醒过来!”
嘭!
鲜红血液溅射在脸上,男人眼瞳瞪大,看着缓缓倒下去的医生,一时间竟然说不出任何话。
多了一枚弹孔的门被猛地踹开,白某人喘着粗气走进来,面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
“学长,你怎么会在这里?”
大概是因为情绪太过激动,这位学弟的询问听起来更像是临近崩溃的质问。
“你……不是发了我一条短信……”
“我没有发。”白某人矢口否认,“什么短信,什么内容?”
“……”男人被动地答道,“一个让我来这里的……”
“是我发的。”
原本已经倒下的医生捂着脑袋爬了起来。
“嘭!”
一个来不及看清的瞬间,医生胸口再度中弹。
“为什么一定要妨碍我?!”掏出枪械的白某人显然已经处于暴怒状态,“你只要带着你的意识好好地滚回你的世界就可以了,霸占他到现在,居然还妄想把他带走吗?告诉你也无妨,他现在的全部记忆,都由我一手构建,只要我愿意,随时可以推倒重来!”
“很遗憾。”医生眼神冰冷,“恐怕不可以了。”
吴谢还没完全消化这些信息,正准备持枪扫射的白某人就被一颗榴弹砸中,脆弱的玻璃顷刻破碎,像水晶一样随着滚滚烟尘陷入下层。
吴谢错愕地看着背扛火箭筒的宴嵩从垮塌大楼的窗户里一跃而入,随即身体一轻,没来得及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宴嵩就带着他擦着建筑碎片的边逃离了之前的危险区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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