肋骨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只烟片语
付宽咬着唇,外面的天渐渐黑透,他连饭都没吃,一边气江海州,更多的是气自己,气自己不懂事,太贪心,气自己太小,栓不住江海州。
他习惯了少犯错,遇事先在自己身上找原因,这样虽然不会变聪明,但起码可以让自己少犯蠢。或许是自己太多疑了呢,或许江海州什么都没有做呢。一张照片也证明不了什么啊,他这样子简直像一个妒妇,会被江嫌弃的。
“叩叩。”
付宽愣了愣,直到那人又敲了一遍才反应过来是自家的门在响。
这么晚了,会是谁呢,难道是他爸?不可能的,他爸那么忙又不被妈妈欢迎,不可能短期内不请自来两次。
他狐疑的去猫眼看了眼,下一刻突然就惊的跳了起来。
是、江海州!
他不知所措的站在门口,正犹豫着要不要开门,开了门说什么的时候,江海州突然就说话了。
“把门打开。”
付宽猛地咬住下唇。
“我知道你在。”江海州语气有点吓人,“付宽,有什么事开门说清楚,我知道你看着猫眼呢。”
付宽握紧了拳头,眼圈发红,身体不自觉有点发抖。
江海州这个样子,让他害怕。
“付宽!”江海州踹了一脚门,“你今天不开门,我就破门了,别让我再等。”
付宽小脸儿皱了起来,“你!你走!”
“什么?”江海州怀疑自己听错了。
“我不想、不想见你!”
江海州:“……”
“你说什么?”他语气里有着不加掩饰的咬牙切齿,让付宽严重怀疑这时候要是给他开门,会不会被打死。
哪怕江海州一直对他很好很好,他还是怕的。就像与虎谋皮一样,你觉得他是大猫,但是你要是碰到他逆鳞了,他可是能一口把你咬成两半!
“付宽!”江海州又踹了一脚门,力道有些狠,“你让我死个明白。”
门咣当一声,付宽眼泪直接就下来了,他把门打开了。
要是江海州打他,自己……自己也没办法,反正!反正是自己先喜欢江海州的!被打也是活该!
江海州站在门口,看付宽哭了,立马什么脾气都没了。
他直接把人抱住擦眼泪,“宝贝儿,我不是故意凶你的,我是坏蛋,对不起。”
付宽低头抹眼泪,没说话也没挣扎,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江海州没打他,但他更难受了,是不是这样就意味着江海州心里有愧觉得对不起他啊,那是不是江海州真的和那个俄罗斯男孩有什么?!那自己该怎么办!江不要自己了,往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呢!
“到底怎么了,你别哭啊,谁他妈欺负你了告诉我,我弄死他!老公下次再不出远门了,别哭了乖啊。”
他像个老妈子一样絮絮叨叨的在人耳边念叨,声音温柔的像被什么奇怪的玩意附体了。
付宽哭够了,不轻不重的推了他一下,感觉手里触到了什么硬邦邦的东西,下一瞬就见江海州脸色白了一分,像是在忍痛。
他这才看到江海州吊着的胳膊,随即明白过来那是石膏。
“你,怎么了!”他一下子就慌了神。
江海州把身后的门关上反锁,自己在玄关那换鞋进去在沙发上坐下了。
付宽站在他面前,盯着他胳膊看,漆黑的漂亮眼珠里都是心疼,悄无声息的又流出了眼泪。
“我自己打的。”江海州没瞒着他,也没拿车祸这种乱七八糟的撇脚借口忽悠他,照实话说的。
付宽想说什么,忍了忍还是没开口。
这就是他妈有钱又有教养家的小孩和地痞流氓的区别了,江海州毫不怀疑别人在听到“自己打的”这几个字之后会有多少骂人的话等着埋汰他,而付宽只是安静的看着他,像是在等着他解释后续。
“唉,这镇子里最牛逼的老流氓,他让我罩着的人出了两回事儿,还都跟我手底下那群傻逼有关系,我不得不表个态。”
“昨天想见你,提前回来的,刚到这小区门口那头就来的电话,我就直接过去了,现在事情完个七八分吧,没什么要紧的。主要是你,有什么事儿突然就把我打进冷宫了?有新欢了?”
听到“新欢”二字,付宽眼神黯淡下来。
“江,你是不是,不喜、喜欢我了。”还是,根本就没喜欢过。
江海州神情里有一种名为“莫名其妙”的错愕,他没说话,想抽根烟,拿出来后反应是别人家,又塞了回去。
付宽看着他,眼睛红红的,小鼻子也红红的,他伸手揉了揉鼻子,“我不想,离开你,你答应过,我,不会不要我,你说话,不算话。”
他说着说着眼泪又流了出来,擦也擦不净,很讨厌自己这样,总是哭唧唧的,跟个娘炮一样,肯定烦死了。他自己都讨厌自己,更何况江海州这种从来不屑于哄人的人呢。
被哄过无数次的付宽无比厌弃自己这副讨人嫌的样子,他不想这样的,他不觉得卑微,只是怕被讨厌啊。他那么喜欢江海州,如果被很喜欢的人讨厌,那真是一件再痛苦不过的事。
“你说明白点儿。”
江海州这次没帮付宽擦眼泪,他脑袋里发电机和电焊都不见了,变成了一颗懵逼树,懵逼树下他和付宽两两对视,谁他妈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儿。
他胳膊坏了,衣服都是开口的宽松毛衣,付宽家很热,外衣脱了还是热,他直接就把衣服扣子开了一半,前胸的凸起若隐若现,看着骚的一比。
付宽睫毛颤了两下,抖落掉了上面的小水珠,他目光隐晦的看了江海州一眼,胸前没有什么奇怪的吻痕红痕,是不是就代表着江海州没和别人……
他抿抿嘴,“你自己,清楚。”
江海州:“……”
他脑袋里的懵逼树茁壮成长到快把他头发顶起来了!
江海州翘起二郎腿,目光一直死死盯着付宽,脸上温柔的表情消失了,换上了一副冷酷凶狠的样子,虽然还是帅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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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但眼神很吓人。
是那种可以让学生吓得瑟瑟发抖的眼神。
“你今天不跟我说清楚,我就艹你。”
付宽下意识后退一步,神情有短暂的空白,“你,你……”
“你什么你,我想怎么样,你跑的了?”
付宽脸色变了,他往后退了几步,面色惶恐的看着江海州。
江海州突然就站了起来。
付宽脸色煞白,猛地退到沙发后面,和他保持着一个自以为安全的距离,不过他显然太天真了,下一刻就见江海州直接一个抬腿就跨过沙发,猛地来到了他身前。
“唔……”付宽下意识蹲下用手抱住自己的脑袋。
好半晌也不见有拳头之类的打到自己身上,他悄咪咪的露出一只眼睛往外看,江海州正端着胳膊低头看他,另一只手敲着沙发边缘,一脸无奈。
付宽抿抿嘴,眼圈红了,“你想,想干什么……”
“怕我打你?”江海州说:“你傻了吗?爹怎么可能打你?!”
“那你……你要干、干什么?”
“履行情侣间的义务。”江海州低头逼视着他。
“什……”付宽没说完,被江海州大手猛地扣住了腰肢。
付宽一惊,又怕再碰到江海州胳膊,一动不敢动。
江海州记得上次来付宽家,付宽跑去的那个卧室在哪个方向,他直接把人钳住手腕拽到了卧室。
付宽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江海州扔到床上去了。
他咬着唇,有些害怕江海州现在这样子,他尽可能缩小自己的存在,但是没用,江海州的目光一直锁定他,让他有种无法脱身的窒息感。
他嗓子眼儿发紧,浑身上下处于一个十分紧绷的状态,说不上什么感觉,好像……好像自己要被江海州一口吞掉了似的。
江海州把他一同甩在床上的拖鞋扔下去,直接就在旁边坐下了。
付宽下意识往旁边挪了挪,又不想真的离江海州太远,好几天没见他,很想他,可是又有些生气难受,这种复杂的情绪以前从未经历过,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你知道今天李论和我说什么?”江海州声音听起来像是在笑,脸上的表情却让人哆嗦。
付宽可怜吧唧的看着他,又心疼他胳膊,一时间眼珠子转的让人想笑。
江海州真的就笑了出来,无奈的摇摇头,“啧,这傻逼怕我在床上折腾你,愿意代替你让我上他,还说哪天我不喜欢你了,要捡我下家。你挺能耐啊,不声不响的把人魂儿都勾过来了。”
付宽两手贴床扒着床上的褥子,睁着大眼睛看他。
“你猜我当时在想什么?”江海州低头看付宽,怕吓到他还是压低了声音,“我当时就想先回来把你给办了,省的他妈的被人扣一强|奸未成年的帽子,这未成年还他妈无缘无故和我发脾气,让我连怎么哄都无从下手!”
付宽眨眨眼,小嘴张了张,还是没说话,慢慢的从口袋里掏出手机,调到江海州和自己的聊天界面,翻出那张照片,放到了江海州眼前。
第37章温存
江海州严丝合缝的脸像被掀开一道裂缝,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一样,有些懵逼的问:“就这?”
付宽皱了皱鼻子,“那还要,床照吗?”
江海州气笑了,随即又笑不出来了,因为他想起来,照片上的罪魁祸首现在他妈的在他家住着呢。
他绷紧的力道松了下去,像是那一肚子担忧都泄了,又像是在想怎么解释,这种半累不累的复杂感一出来,他直接就趴在了付宽身边,老实的不像个小流氓,反而像个被欺负了的大怂包。
枕着舒服的枕头,江海州抓过龙猫公仔放在手里无意识的摩挲,一边认真说道:“他是我妈朋友家的孩子,gay,两年前一次趴体他姐当时要和我睡觉,我说了性取向之后他姐把他找来让我们一起玩,但我对他没感觉。”
言外之意两年前都没感觉,两年后不可能突然就有了,他要是对人有意思不会等到现在还没动手。
付宽安静的看着他,两人就这么躺在床上对视着。付宽没有追问,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他相信了江海州,完全相信。
可能是因为自己发了脾气后就开始后悔,怕江海州不理自己。说到底他心里还是卑微的,生怕自己过火了玩脱了,江海州就走了。
他真的舍不得这个人。
“你今天,留下来吗?”付宽说:“你的胳膊,不方便。”
“留,但我得告诉你个事儿。”
“什么,事儿?”
“那孩子跟过来了。”江海州说:“他现在在我家。”
付宽脸色一变,起身就要走。
“哎别走!”江海州拉了他一把,“哥!他睡沙发,真的,我们什么事儿都没有!我发誓!骗你我不举!我留这陪你,我就是告诉你一声他过来了,得你看到又误会,真的!”
付宽:“……”
“你……你别……”什么不举啊,怎么能发这种誓!
付宽怕弄疼他胳膊,没敢挣扎,垂眸看他,秀眉蹙了蹙,像是有些无奈和无语。
“小弟的几把都是你的,上着锁呢。”江海州叹了口气,“你要相信我啊。”
他虽然叹着气,却没有不耐烦,虽然说着很粗俗的话,眼神却又干净的让人仿佛能看进眼底。
付宽的心一瞬间就软了。
他摸了摸江海州的脸,心疼道:“你是不是,很累。”
江海州愣了愣,没说话,脸上有一丝隐藏的很深的狼狈浮现过去。
胳膊又伤了,又是谁谁被打找他,什么事都要找他,付宽不是觉得江海州那群朋友不好,之前他没机会和江海州在一起,不认识他,自然没资格没立场指责那些和江海州相处了很久的朋友。
他只是心疼这个人,明明没多大,也是个孩子,却必须要有责任有担当,还要为了解决朋友的麻烦自己受伤。
看江海州胳膊打着石膏,每看一次他心脏都会疼一下,比自己吃醋还要难受,自己什么都做不了,不能为他分忧,不能替他解决,只会给他添麻烦,还要他大晚上劳心力的亲自过来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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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是江海州啊,有资本有能力的心高气傲的江海州,凭什么这么巴巴的和自己不厌其烦的解释呢?
如果这不是喜欢,那自己何德何能呢?他不信江海州对每个类似的男孩子都这样!就算真的都一视同仁,他也认了!能得到江海州的好,他就已经幸运的不知攒了几辈子福气,为什么还要贪图更多?小心自己再这样斤斤计较,最后变得什么都没有!
付宽伸手轻轻摸着江海州的轮廓,“要是累,就歇着,你这样,我难受,比吃醋还、还难受!”
江海州握住他的手,放到唇边亲了亲,轻声道:“宝贝儿,我都听你的,只要你不生气就好。我真害怕了,以后别哭了,看你掉眼泪我脑袋里什么都没了,全成浆糊了!”
“好。”付宽眼眶一热,被这句话暖的显些再次哭出来,赶紧用力把眼泪憋回去,“我们都,好好的,相信彼此,好、好吗?”
“好。”江海州笑了起来。
“那,”付宽凑过去,在他脸上亲了一下,“我去,煮面,一起吃。”
他心情不好没吃饭,如今缓和过来是饿了,不知道江海州有没有吃,但他想两个人一起吃个面,江海州不可以拒绝自己。
江海州看他离开的背影,摸着自己的脸,神情有几分罕见的呆滞,他脸烧得慌,头皮发麻,好像要炸了。
就这么一个纯的不能再纯的亲吻,竟然让他好像被顺毛了一样把那些难受郁闷通通扔掉。好像被施了魔法的麻瓜,又滑稽又不可思议。
他闭了闭眼,有些轻微的眩晕,胳膊还在隐隐作痛,但比起看到付宽哭的那一刹那,他觉得什么都不算个事儿,只有把媳妇哄好才是第一要务。
付宽在厨房里,把蔬菜洗干净,准备好了四个鸡蛋,又从冰箱里拿出火腿来切片。明明只是简单的速食面,却被他做出了赏心悦目的感觉。厨房明亮的光照在他柔软的侧脸上,一切都岁月静好的过分。
江海州站在门口,心里涌起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充实感。
像是很没来由又不可思议的,他竟然在小东西身上找到了一种名为“安全感”的东西。
他突然就走过去抱住了还在忙碌的付宽,强行把人压在旁边的瓷砖上亲吻起来。
“唔……”付宽被吓了一跳,随即很快抱住了江海州,像是心有灵犀般的拍着他的后背安抚他,张开了小嘴任由他为所欲为。
江海州的动作不怎么温柔绅士,和他平时的样子不同,甚至带了点粗鲁似的,揉的付宽纤细的腰肢都隐隐作痛。
像是在发泄。
付宽半阖着眼,趁江海州啃/咬自己锁骨之际终于能抽出开口的空隙,“你是,江海州啊,你不要,怕。”
“我没怕。”江海州声音闷闷的,使劲儿咬了付宽一口。
他的抱法毫无章法,付宽几乎站不稳,他抬手摸着江海州的后颈,摸他手感很好的头发,声音里带着勾人心痒痒的色|气,却让人奇异的没有邪念。
“再深的,泥潭,也能,摆脱的。”付宽抱住江海州的腰,“我会,看着你,越变越好,答应我。”
江海州停下了亲吻,闭着眼紧紧搂着他,一时间安静的厨房内能听到很大的喘息声。
“煮、煮面了。”付宽推了推他。
“抱会儿。”江海州摸着人瘦瘦软软的身体,没有蠢蠢欲动的杂念,只想很单纯很纯粹的抱抱他。
“你那朋友,待多久?”
“不知道,不想管他。”江海州不想付宽被自己抱着的时候还在想别人,有些不满的拍了他小屁股一下。
“我想,见他。”
“有什么好见的。”江海州说:“那人太浪了,你得离他远点。”
付宽淡淡的笑了,“我要,告诉他,你是,我的啊。”
“好,那就见,告诉他我本来就是你的。”江海州说着突然皱了皱眉,脸色有点阴沉,“不过出来见,别在我家。”
“为什么?”
“不安全……”他无意识的嘀咕了一句,像是在抱怨什么,对视到付宽的眸子又故作凶狠的说道:“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乱吃醋,还没拾你呢!一会儿把你抱床上扒光打屁股!”
付宽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把他推开继续煮面。
江海州在旁边看着,不经意就见付宽回头看了他一眼,他愣了愣,不自然的别开眼,像个初出茅庐的情场新手一样差点脸红。
付宽把头转回去继续看着面,江海州看自己那深情的眼神不是假的。
所以为什么不让自己去他家呢?
不安全又是什么意思?总不可能是那个带回来的人吧。
如果不是那个人有问题,就是江海州自己有麻烦了。
他知道,在道上混的人无论大小地域,都有一套自己的规矩,付宽虽然从来不混,但也多少能分析出来,江海州不是万能的,他再牛逼再能打也只是个孩子。是孩子就会犯错误,会被人教训。
付宽垂眸,遮住眼底的阴沉。他能感觉到江海州是不想继续了,不想再继续搅什么浑水,可是没那么容易轻易脱身。
怎么办,自己也帮不了他。
付宽第一次觉得自己很无能。
江海州把面端到饭桌上,和付宽俩人对坐着吃起了热腾腾的面,氤氲的雾气升腾起来,模糊了付宽的镜片。
“最近怎么样,耳朵这方面?”
“没有更坏,也没有,太好。”付宽给了一个很中肯的说法。
“有什么烦心事及时和我说,别憋着,憋着没前途。”
付宽笑了起来,想了想,说道:“你也是。”
江海州吃过饭,付宽不让他走,拿出了新的洗漱用品,而且在江海州真空裹着浴袍出来的时候,手里拿了条崭新的男士内裤等着他。
“???”
“我买的。”付宽递给他,“试试,大小。”
“什么时候……”江海州觉得今天的自己像个小屁孩子一样,然而还没等他整理好自己乱七八糟的情绪,就被付宽下一个重磅□□砸的七荤八素。
“换下来的,内裤,能给我,留着吗?”
付宽亮晶晶的眼里都是笑意,又纯洁又清澈。
江海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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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一滞,猛地回身进了浴室,把门“啪叽”一下关上了。
小东西……要自己内裤做什么?难不成还要做那档子事?!
他脑子里乱成一团,觉得没有谁比付宽更棘手了!
付宽站在浴室门口,听着水流哗哗的声音,就那么站了能有二十分钟。
然后,他慢慢走过去,敲了敲门。
“……稍等!”江海州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局促,放在常人身上可能不甚明显,但一直都漫不经心的江海州能有这么紧张的情绪就很有意思。
“我进,来了!”付宽高声说。
“等下,别!哎操!”江海州看着打开门的付宽,把浴袍紧,内裤飘在地上的洗衣盆里还沾满了泡沫。
“你……怎么进来的。”江海州咽了口唾沫,竟然觉得贼瘠薄尴尬。
“钥匙。”付宽轻描淡写的把钥匙转了个圈,扔到洗衣机上,然后缓缓蹲下,开始轻轻揉搓江海州的内裤。
“你干嘛!”江海州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好像付宽又细又白的小手帮他洗内裤是在搓他的蛋一样。
“以后,我都可以,给你洗。”付宽没抬头,但说的很认真。
江海州脸色连连变换,表情丰富多了一阵,不知道该说什么,阻止也不是,走也不是。
付宽小鼻子轻轻动了动,没说什么,江海州一拍额头,窘迫的想欲哭无泪。
空气里有股子尴尬的子孙香水儿味,江海州脑袋嗡嗡的,破天荒想脚底抹油直接走了。
妈的,搞什么鬼,小不点越来越他妈难以揣摩了,再这样下去自己会憋出病的!
付宽就这么不慌不忙慢条斯理的给江海州洗完了内裤,过了好几遍清水,认真的像是在做一套数学卷子。
江海州浑身的气血翻涌,也顾不得付宽在场就用冷水冲了把脸。
“以前,别人给你,洗过吗?”付宽突然问。
“没有。”江海州的回答很机械,他觉得现在就是付宽把他扒光给强了他都不会惊讶。
人是会变的,这小孩不知不觉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了。江海州深沉脸看向镜子,突然想点一根烟。
“州哥啊。”
“哎!”江海州一愣,“在在在!”
付宽轻笑几声,清脆悦耳,似乎对江海州的反应很开心。
“今晚,留下吧。”
“不!”或许是付宽的神态语气过于暧昧,再加之洗内裤的铺垫做加成,江海州下意识就把付宽这句话当成了那种少儿不宜的邀请,他一下子像被锥子刺了尾椎骨一样,“我还是回去吧!”
留宿是不可能留宿的,澡都洗了也要回去。他江海州是个正直善良三观符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好流氓。
“想你了。”付宽洗完把江海州的内裤拿衣架放好,突然就顿住。
他不知道妈妈第二天会不会回来,如果江海州在自己床上编个借口还说得过去,如果洗了内裤,那就过分亲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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