肋骨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只烟片语
付宽敛了眸子,如果能和江海州单独住就好了。他愿意一直当江海州的媳妇儿,为他学做饭,给他洗衣服,甚至愿意被他睡。
如果两个人能在一起生活就好了,他就是这么没条件没理由喜欢江海州啊。
江海州哑声,对付宽这句“想你了”完全没了任何抵抗力。大不了石更一晚上,年轻人要多磨练自己的毅力嘛。
付宽把内裤放到烘干器下,虽然很快就能干了,但他想自己留着。
江海州坐在付宽的床上,看小孩儿穿着他的内裤出来的时候,才明白过来付宽从他要内裤那句话有多么的……货真价实。
内裤大了很大一圈,付宽拿那种不会被扎到的圆形胸针把两腰固定好了,但江海州丝毫不怀疑都不用他随便一扯,只要付宽往床上一坐,里面就一览无余跟挂空档一样。
他长舒了口气,没想到现在和小东西相处,就处处充满了挑战,这种日子还长着,他得为以后这年轻气盛的身体做打算。
“胳膊,疼了吗?”
“还行。”江海州说。
“你总是,受伤,又不用,我帮忙。”
“小毛病。”江海州说,“没有外伤,还有一个手能用呢。”
“一个手,打的吗?”
“什么?”江海州愣了愣,猛地就坐直了,“我发现你现在……无法无天了啊!”
“是不是,打了吧。”付宽巧笑倩兮的站在床边看他。
“是他妈的打了啊,我还总打呢!没事儿就打,老子各种姿势都在脑袋里逛一圈了,就等着时候一到轮番用你身上!害怕不?!”
付宽弯腰笑了起来。
“上来睡吧。”江海州也绷不住笑了一阵,然后拍了拍床,把被子掀开了。
付宽换到他胳膊没受伤的一面,虽然自己睡觉挺老实,但还是以防万一怕自己碰到他。
付宽给江海州多拿了两个抱枕垫在另一边,放在他胳膊下面,“疼了就,告诉我,陪你聊天。”
“行。”江海州平躺下来,浑身都放松了。
不管明天怎么样,现在的他是舒舒服服的。不像那些口口声声说着明天会更好的人,可能都经历着一个很糟糕的今天。有付宽在身边的日子都是美好的,如果这是老天爷的馈赠,那可真是江海州最走运的一件事儿。
付宽不知从哪变戏法的拿出江海州的手机,打开摄像头,然后对着江海州的脸,自己的唇挨着他的唇拍了张照片。
两张赏心悦目的侧颜,一个充满温情和爱意的吻。
“我要给,那个男的,发过去。”
江海州摸摸他的头,“发,安德烈那个。”
江海州早就把自己手机上所有俄文的标识都做了中文备份,就怕小不点拿他手机的时候看不懂。
付宽发过去之后那边很快回复了一条语音过来,付宽点开了,理所当然的一点没听懂。
他看向江海州,后者脸色微妙,拿过手机回了一条语音过去。
他声音好听,讲俄文的时候懒洋洋又充满了磁性,像情人间温柔的低喃,又像是在唱一首悦耳动听的歌曲,性感的让人想扑倒。
江海州发完就把手机关了,主动给付宽解释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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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为我是来和你睡觉的,我说没有,只是留宿,咱俩好几天没见都挺想对方的。”
“嗯。”付宽点头,直白道:“我很想你。”
江海州轻咳了一下,“睡觉睡觉!”
付宽弯了弯眼睛,成功看到江海州的耳尖儿红了。
真是……真是太喜欢江海州了啊,没有比他再迷人的人了,他不疑有他的想。
第38章翅膀
江海州和付宽吃完午饭才出去,所幸付宽他妈妈没回来。
付宽要跟出来,他没让,实在是不知道还有什么危险等着自己。江海州闭了闭眼,长出了一口气,分两次才喘完。难受,刚出付宽家就开始不舒服,这种生理反应来的莫名其妙,可能随心。像是什么结界护盾消失了一样,让他心里有一丝不明显但很膈应人的慌张。
李论打电话过来,他接了,语气算不上好,出了付宽家门,简直像直接去了另一个世界。
“哥,你没事吧?!”
“有,我天使的翅膀断了一根儿。”
“啊?”李论没听懂。
“你有事?”
“哦!哥,我想请你吃个饭,您什么时候有空?”
“下辈子。”
“……”李论有些尴尬,“哥,我想感谢你。”
“你听着,蠢货。”江海州声音懒洋洋没骨头一样,却听的人心里一阵哆嗦,“我不会跟觊觎我男朋友的人一起吃饭,我看见你翅膀疼。”
“哥,我再也不惹事了,给个机会吧!”李论挺执着,他是真对不起江海州,在知道刀疤找江海州之后他猜也猜到会发生什么了,过意不去是真的。要不是江海州这人太难相处,他会做更多。现在哪怕请吃个饭都挺艰难。
江海州一连串的国骂到了嘴边,想了想又咽了回去,有些执着的孩子骂他是没用的,他们这种不要脸的神最优秀了,水火不侵。他问:“哪儿啊?”
“啊?”
“不说挂了。”
“别别别!”李论说了地址,随后又不放心的加了句,“州哥我去接你吧!”
“你咋不抱我过去呢?亲亲抱抱举高高那种?”
李论被连着噎了好几下,难堪归难堪,但心里也松了口气江海州这幅态度是真没和他计较。
不然这个电话他根本打不进去。
江海州到了餐厅,就看李论在那坐着,脖子伸了挺长眼巴巴看着门口,他过去在对面坐下了。
“哥,没想到您能赏脸。”李论笑了笑,看到江海州胳膊上的石膏时猛地反应过来那个翅膀是什么意思,他猛地站起来,脸色沉了又沉。
“哥,他太过分了!”
他这一嗓子没住,餐厅里的人都看了过来,还以为要打架。
江海州脑仁又开始疼,没好气道:“坐下。”
李论坐下了,“哥,他怎么能对你动手呢,这镇上都靠你整顿了啊。”
“没有那么牛逼。”江海州挠了挠后脑勺,“我自己动的手。”
李论愣了两秒,大概是反应过来搞的负荆请罪那一出,叹了口气,“对不起。”
“你先告诉我,为什么喜欢付宽,原因和动机。”
“……”李论面色抽搐,被江海州转移话题的能力折服了,在江海州暴风雨前的死亡凝视下终于硬着头皮开口,“他长得好看,性子又软,接近他就觉得很舒服。”
有道理,江海州想,这倒是没说错,“还有呢?”
“他单纯,还可爱……”李论看了江海州一眼,“哥您是听我夸他还是准备着要打我呢?”
江海州指了指自己的石膏,“它不想和你打。”
“那您干嘛一直问啊,您在我还哪有机会啊。”
西餐上来,小镇里的牛排有些不伦不类,那血丝看着跟姨妈一样,也不知道吃了会不会得寄生虫,也不知李论怎么就选了这么个地儿,江海州随便切了切,发现刀子钝的跟石器时代的产物似的。不过能有这东西已经不错了,八成这店还是镇子上消水平最高的一家。他认命一样的动起手来,连点嫌弃都欠奉。
操作了半天,牛排跟着盘子跑,追也追不上,他干脆放弃了,“不怕贼偷怕贼惦记。”
李论帮他把牛排切碎了,“哥,学校惦记他的可不少,那个陈秀一最近不好好念书开始混了,你得小心啊,他现在跟秃鹰的小弟混,我怕他找付宽麻烦。”
江海州冷冷一笑,“小孩儿在这待不了多久。”
“啊?”李论变了脸色。
江海州叉了好几小块牛排塞进嘴里,没滋没味的嚼了好半晌,什么后续都没说出来。
事实上他也不知道怎么就蹦出这句话,说完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随之而来的是懵逼的心疼。
像被什么玩意堵住了呼吸道,憋的他肝颤,付宽会走吗?
会。
什么时候走呢?走了怎么办?他能跟过去吗?不可以,他家在这,他妈在这,跟过去能干什么,付宽读书他换地盘混?和人家地头蛇抢地盘?
江海州现在才堪堪明白付宽那看似单纯的小脑袋瓜里有多少深谋远虑。他可是不止一次的问过自己关于未来的打算。
他让自己继续读书,以后俩人才能走的长久。
“啊什么,他早晚都会走,你看他像这儿的人吗?”
李论摇头,“那你呢哥?你也不像。”
江海州说:“我不知道。”
李论看他有些情绪不佳,不想触霉头,但实在没憋住,把心里的疑惑问出来了。无怪乎他,江海州这幅不咸不淡的样子太冷漠,他一时说不准这人对付宽到底是什么意思。
“哥,您究竟是真喜欢他还是只觉得可爱随便处处啊?”
“啧,不然能怎么样?”江海州觉得这孩子屁话贼多,“我能现在就和他领证?别说他是个带把儿的,就算是个姑娘也没到法定呢,你问我能怎么着,走一步是一步。”
江海州眉眼锋利,言辞淡漠,冷静到像是在谈一个困难题目的解决过程,完全看不出谈感情的痕迹。
李论还想问什么,就见江海州接了个电话,嗯了两声,紧接着撂了,皱眉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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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去哪儿?”
“有人不想让我左半边翅膀好过。”
李论反应过来是又要打架了,他赶紧道:“我去。”
“你别闹了,给我留两条好腿啊。”江海州语气里甚至带着几分哄人的意味了,这让李论受宠若惊,随即他看到江海州的眼神后猛然就清醒过来。
江海州是把他当傻逼了,那嫌弃的眼神都快让他觉得自己是个智障。
江海州赶到和谐酒吧的时候,被那三十多岁的老板大叔差点蹭一身鼻涕泡。
“大州啊你可得管管啊,又有人打架还是个不知道哪国的,说一口莫名其妙的鸟语啊,我是一句都听不懂啊,这年头生意难做啊呜呜呜……”
江海州往后躲了躲,感觉脑袋里钻进了几窝磕了药的鸭子。
“大州啊……哎你胳膊怎么了?”
“被你哭的。”
老板:“……”
江海州进去,酒吧已经一片狼藉了,安德烈站在一边,对面是一群伤员。
“西里尔。”
“我都说了别惹事。”江海州很无奈,“你真想被遣送啊?”
“妈的,他们想和我睡觉,这群人渣。”
江海州:“操。”
和人睡觉这句话你说的不比他们少吧。
江海州看着几个面色不善还蠢蠢欲动想继续干一架的人,几个都不大,就是普通的街头混混,但是是生脸儿,起码没跟他过过手,也不是秃鹰手底下常见的那一波。
江海州看了眼安德烈,并没有怎么受伤,而且相比于对面那些惨不忍睹的辣眼睛状,简直就相当于单方面开虐了。他很累,没有替朋友硬出头或者装逼的打算,寻思着随便意思意思就赶紧回去舒舒服服躺着吧,吃完东西正犯困呢。
“我说,差不多得了,你还想怎么样?”
安德烈瞪眼,“我还没拿出全部实力呢,就怕惹出事。”
“没事,还有气儿就不算事。”江海州看他也没怎么生气,正打算就这么算了。
“州哥。”
“嗯。”江海州看着他们,“认识我?”
“谁不认识州哥啊。”一个红毛开口,声音有些阴阳怪气。
江海州没说话,招招手把酒吧老板叫过来说了几句话,然后就在旁边坐下了。
五分钟后,从酒吧外头进来能有个三四十人,挤得满满当当,挤不下的就排在门口,一溜安安静静的,没一个人说话。
老板给他点了根烟,拍拍手,一个服务生拿了把刀过来。
管制刀具,刀刃起码三四十厘米长。
红毛立马就怂了,他们没想到江海州能这么较真儿,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色难看。
“靠人撑场子算什么!”
“二子别说了,你傻逼啊!”
江海州轻笑了一声,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石膏,“不是我吹牛逼,就凭你们几头蒜,还用不着我叫人。”
这小镇上多少小流氓靠着他装逼呢,随时关注他信息关注的比他妈私生饭还勤快,老板放出话去立马就有人知道了,他不想招这么多人过来,关键是很久没这么螃蟹的人敢这么挑衅他。
江海州说:“你们几个打我一个,打得过,我站在这让你们捅,打不过,我一人给你们一下,就用我手里这玩意,公平,大家伙儿都看着呢,怎么样?”
几人震惊的看向他,显然没料到江海州敢这么托大,别说他现在手上缠着石膏,就算是个囫囵健全的人,也不敢一挑四五个吧?!
他们几个嘀嘀咕咕好半晌,谁也没敢动,也没人敢站出来说话当出头鸟,一方面他们不知道江海州到底有多能打,万一真的能血虐他们,挨打是一回事儿,丢人脸才疼,毕竟道上一直传江海州几乎是个不败战神,就连手上这胳膊都是自己“请罪”,没别人能伤的了他。另一方面外面那么多人都是江海州的,万一这煞神一个不爽哪根筋打结了,那真是一呼百应,他们几个就得被横着抬出去。
想了想还是没动,越想越怂,好像长刀已经架在脖子上了似的。
江海州嗤笑一声,也就这么回事儿,没意思,一点意思都没有,他以前这么会有段时间觉得打架很爽?
甚至不如和付宽一起发呆好玩儿。
“州哥,我们错了。”红毛站了出来,“州哥想怎么惩罚都行。”
江海州懒洋洋抬了抬眼皮,刚想说算了,然而就在这时候手机里突然传来了消息。
他点开,动作微顿了半秒。
然后他扬手,老板凑近,就听他低声说:“叫张启过来。”
红毛说完话半天也不见回复,特别忐忑的看着一脸漫不经心坐在那抽烟的江海州,是死是活倒是给个话啊,这么不上不下的你是要吊着谁,他们被江海州的气势压的浑身都出了一层汗。
“你们,三天前的夜色,干嘛了都?”
他这句话说出来的语气甚至堪称温和,就像是老朋友在关心对方一样,却未料话音刚落,几个人脸色瞬间变得一片惨白。
江海州揉了揉眉心,脸色冷凝的沉默下来。
张启进来,江海州直接站起来和他说了句什么,就见张启眼睛红了。
江海州低声道:“我兜着,去吧。”
“州哥。”张启突然就长揖到底,起身时差点没哭出来。
江海州看这动作有些想笑,好在还算给面子没笑出声来,拍了拍他的肩,没安慰,足够了,他用俄语说道:“安德烈,走了。”
“怎么回事儿?”安德烈一脸懵逼,“他是垫后的?”
“仇家。”江海州说着翻出手机,这个号,提醒他就是这几个人渣欺负了陈露绿的号,他从没见过。
但没来由的,他就确定了是那个捅自己刀子的人。
江海州一不留神碰到了胳膊,蹙了蹙眉。
他不可能对着伤过自己的人道谢,虽然这事儿的确是多亏他。
这人到底哪边儿的,想干什么,有什么目的,是好的坏的?不过就这种监控力度,在他妈这个镇子待着,真是屈才了啊。
是个能人。
“想什么呢?”
江海州回神,“在想,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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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做到中文狗屁不通还能找到酒吧的。”
“谷歌翻译啊。”
江海州沉默半晌,“我不知道这破地方的店儿也能上地图了。”
他俩打车回去,江海州一边给那匿名举报的朝阳哥发慰问信。
你想怎么着,明人别说暗话。
离他远点。
江海州摸着下巴,好半晌不确定的敲了个名字过去。
知道就好。
江海州啧了一声。
不好意思,不可能。
操他妈的,是自己不行了吗?怎么觊觎自己媳妇儿的人这么多?江老爷还他妈没死呢!
他思绪乱的像进了四五月份的柳絮,下车时没注意被什么玩意绊了一下,安德烈顺势就搀扶了他一把。
然后俩人就瞧见他家门口有个小孩儿站着。
“妈耶,这是谁,好好看,好想日!”
江海州根据安德烈的语调直接就给翻译出来了,脑海里还应景的出现了对应的弹幕,随即反应过来他在说谁的时候,直接一巴掌拍了过去。
“混账东西,这他妈也是你能日的?!”
第39章自私
江海州板着脸,面色严肃。
很快安德烈发现,江海州并不是因为他而生气,而是因这个小孩儿。
“你来干什么?”
“看你。”
“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付宽眨眨眼,下意识回头看了江海州家门一眼,紧接着敛了眸子,“还没,来得及。”
江海州没说话,直接把他手腕攥住了。
是那种字面意义上的攥,生怕晚一秒手里头的人就丢了一样。
“怎么了?”安德烈问他。
“这片儿最近不安全,他一个人就这么单枪匹马的过来站门口,简直跟个活靶子一样,吓着我了。”
说完他又想起来那个监控力度吊炸天的付宽追随者,他是不是在随时关注付宽的动向,包括他去了哪,谁去了他家……说不定现在就在哪个犄角旮旯看着,然后看自己来了付宽没危险了再偷偷离开?
听着有点儿可怜,但更多的还是不爽啊,这他妈是自己的媳妇,别人看不用交钱的吗?!
他一边觉得有个看不见的眼睛保护付宽让他松了一口气,一边又恼火自己的人很可能就被人时时刻刻盯着,这种矛盾复杂的状态刺激的他太阳穴直突突。
现在的黑客这么闲吗?
江海州什么三教九流的都认识一些,甚至由于起点比较高,需要的话动动手指还能有一群未来的年轻学术英为他效劳,但他真不一定能联系上黑客这种玩意。
这种听起来就很牛逼的只存在于侦探剧里的开挂一样的存在,居然这么闲。
啧。
江海州这样娘们儿唧唧杂七杂八的想了一会儿,没留神小东西手腕都被他捏的通红。
付宽没说话,没挣扎,看起来很乖。
江海州赶紧放轻力道揉了揉,转头跟安德烈说,“跟他说句你好。”
“你好。”安德烈想握个手,又不太敢伸手,他知道江海州对这个小孩儿是认真的,贫几句ok,动手就算了,他还想活着回去。
“你好。”付宽笑了笑,眉眼弯弯,很好看。
他对混血好奇,对纯种俄罗斯人更好奇,他觉得安德烈长得实在是赏心悦目,和西方电影里的小男孩主角一样,看着就一股子惊艳出众的味道。
付宽手腕动了动,挣开了江海州,直接就凑近了安德烈,他的睫毛很长,还是卷翘的,付宽下意识就想去碰一下。
安德烈猛地后退一步,讪笑了两声,说了一连串的俄文,听起来很紧张的样子。
“他说什么?”
江海州没回答,抱着胳膊看付宽。
付宽秀气的眉毛蹙了蹙,“干嘛。”
“宽儿哥,当着我面勾搭汉子,不地道吧?”
“他长得,好看啊。”
“我他妈不好看吗?”江海州瞪眼,指了指安德烈又指了指自己,“他有我好看?瞎了么?”
付宽没回答,他觉得俄语挺好听的,江海州和这个男孩的对话他一句都听不懂,无形中就有了一层隔阂,他不想这样。但是他没有办法,他不会俄文,零基础。
待在门口总归不是办法,江海州开门进屋,给付宽拿了专门给他买的拖鞋,看了眼自己握红的细白手腕,眼神暗了暗。
江海州家里的摆设和上次付宽来时并无不同,付宽直接去了江海州卧室,确定了只有江海州一个人睡过床。
付宽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跟个古代争宠的妃子一样,反应过来瞬间觉得自己很难堪,他把门关上,坐进江海州电脑椅里,悠悠的叹了口气。
江海州不喜欢玩网游,桌上只有一台商务本,他想起了上次在甄赤玄那儿玩的游戏……脑子乱成一团。
桌上散散的铺着几本书,是与高数和线代有关的,很厚的本,外表看上去挺新,像是刚买不久。
付宽翻开看,里面有很多公式的标红和见解的批注,密密麻麻一片。
他直接愣在了那里,久久都没缓过神来。
“他进你卧室干嘛,看咱俩有没有睡过?”
“是吧。”江海州把窗户打开,点了根烟,“你回去吧,我开车送你去机场。”
“为什么啊?”安德烈很委屈,“我已经尽量和他保持距离了,兄弟,你这样就很重色轻友了。”
“也不是,非常时期看不住你,太野。”
“不行。”安德烈不干了,“你不让我待我就找嫂子求情去。”
江海州笑了一下,翻了个白眼,虽然被“嫂子”这两个字取悦了,但还是坚持原则道:“不是撵你走,我这儿这段真不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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