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肋骨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只烟片语
付宽没说话,江海州给他找过市里的卷子啊,什么出题思路答题方式他早就摸透了,不仅是市里,京城的也做了,不过京城卷子好简单啊,他还是更喜欢江苏和衡水的内部卷……想到这又觉得江海州贼厉害,什么都能搞到手。
师太看着他,“老师看了你档案,以前没有过系统的学习,但高中能这么优秀实在很难得,你年纪小,但一直稳稳当当从来没用老师操心过,老师希望你能一直坚持下去。”
“我会的。”付宽点点头,“老师放心。”
“那就好。”师太欣慰的摸摸他的头,“下次联考在运动会结束后,听说你还报了三千米,要是太累就取消吧,别影响学习。”
“不用。”付宽说:“下次考试,我争取,进前五。”
“只是前五?”
付宽抬头,发现老师的目光有些揶揄,但素来严厉的眼神此刻却充满了殷切的期待,那种慈爱的连他妈妈都从未给过的眼神,不知怎么的他心里就涌起一阵强烈的夹杂着豪气的感动。
“那,前三?”
“老师觉得前三你有能力冲一冲!”
付宽笑了。
“回去吧,好好看看最后一道题,老师希望你能自己做会它。”
“我站会儿。”付宽说。
“也行。”老师说:“压力对优秀的人来说永远是动力,你计划一下下一阶段的学习,有什么疑问及时和各科老师沟通,直接来办公室找就行,加油!”
付宽站在走廊,教室是同学们忙碌学习的样子,隔壁在读单词,声音穿过墙壁传到付宽的耳朵里。他抱着胳膊,搓了搓手,感觉大脑前所未有的冷静。
努力学习,越爬越高,才能越走越远,才能和江海州并肩。毕竟那可是,可是能连高中都没上,就对大学的高等数学了如指掌的人啊。
他看着卷子,舒了一口气,要打好基础,高中数学和初中层次不一样,但他一直没遇到过什么瓶颈,哪怕是超纲的难题也做过不少,通常都是老师一点就透,有时还能想出另一种连老师都没想到的解法,他对自己有信心。
他们教学楼在二楼,付宽在走廊站了一会儿正准备回去,离自己最近的窗户突然响了两下,有人在敲!
付宽吓一跳,睁大了眼睛看过去,就见江海州隔着玻璃,正对着他笑。
天!他不是在做梦吧!
付宽走过去打开窗,步履有些雀跃,“你怎么,上来的!”
“二楼小意思。”江海州拿了杯奶茶,还是热的,“本来打算等你下课在找你,没想到随便这么一看就能发现你,咱俩真有默契。”
“为什么,来看我!”付宽接过奶茶热乎乎的,暖意直达心底。
“今天不是出成绩嘛,考得好来庆祝,不好来安慰。”江海州说完脸一板,“怎么着不欢迎我?”
“欢迎!”简直是不能再欢迎了,付宽高兴的直接在江海州脸上亲了一口。
江海州弯起眼睛,满眼的宠溺。
“你进来吗?”付宽透过窗户想看江海州踩着什么呢。
“一个梯子。”江海州顺势在付宽脸蛋儿上回吻了一口,“考得咋样,现在在你脸上都看不出情绪了,好的坏的都不显了啊。”
“不太好。”付宽拿出卷子,想问问江海州会不会,又怕两个人在这太久被人发现,谁知卷子刚拿出来,江海州就拿了过去。
“这不都对了么。”江海州借着光看字迹工整、条理清晰的卷面,看到最后一道题的第二问,顿了一下。
“我不会做。”付宽说着,语气里有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撒娇意味,他不自觉的就把不能对任何人包括母亲同学在内的烦躁说给江海州听了。母亲是不管,同学……他说完估计会被当成不怀好意的炫耀吧,而且不谦虚的说那些人都不如自己,帮不了自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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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路不对。”江海州说。
“是啊。”付宽看着他,眼里有期待,“这个题,你会做吗?”
一定会吧,江海州那么厉害,简直无所不能啊,可是江海州没有上过系统的高中,以前初中的时候他也从没和自己说过成绩怎么样……万一自己问到他不会的地方是不是太唐突了,这种几何动点的题简直不要太难,和函数并称高中数学公认两大克星啊。
“你猜我会不会?”江海州狡黠一笑,嘴角勾起的弧度有点帅。
“你会!”付宽嘟嘴,“我给你,拿笔。”
“不用。”江海州怕他回去就不好再出来了,“根号2。”
付宽愣住,张大了嘴巴。
“回神儿。”江海州捏了下他的小鼻子,“再让我看一会儿你,然后你就回吧,我在外头等你下课。”
“你怎么,怎么一下子……”付宽震惊了。他不会怀疑正确性,江海州太笃定了,那浑不在意的气势就如同自己说出的不是难倒一片甚至是应届考生的难题而是晚饭吃了什么一样。
“做过吧。”江海州说的很随意,“要我现在讲吗?你先回去把外套穿上,小脸儿冰凉,刚亲的时候跟亲了冰镇果冻一样。”
付宽顾不上脸红,完全沉浸在江海州“做过吧”漫不经心的三个字里,江海州的做题量……
他一直以为江海州只是喜欢读书,重文不重理,没想到已经到了随便一道高中数学难题扫一眼就能知道答案的地步,他不相信那种碰巧最近才做过原题的事儿,只能归功于江海州超强的记忆力和海量的题库储备。
这才是真正的天才,以前自己还一直以为他不努力,想让他好好学习……现在想想还真是羞愧啊,这种秉异的天赋,努力积累的程度,简直就是教科书般的“又有天赋又努力的人”,人家随随便便说捡就能捡起来啊,什么困难纠结,不存在的。
偏偏江海州每次都那么诚恳听话的点头答应……还有模有样的,真是腹黑死了坏死了,他心里肯定在笑自己小大人了吧!
江海州看他呆呆的发愣,“啧”了一声,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套上。”
“不。”付宽回神,摇了摇头,“我回去,拿。”
“行吧。”江海州也不跟他逞没用的强,毕竟外面温度感人,他冻废了就没法陪小不点儿了。
第41章出柜
付宽穿好衣服,才觉得自己再走出去会比较尴尬,因为师太还坐在前面给学生们讲题,他想了想,低头给江海州发了短信,问他可不可以再等十五分钟下课。
可以,但是出来我要亲你。
付宽脸一热,下意识就咬了咬唇,暗暗地想,他这算不算是为了学问献身了呢……
这句话把付宽捉弄的这十五分钟几乎坐立不安,他强迫自己看着卷子,反复的做那道题,又没什么结果。自己从没问过江海州数学题,不知道他会讲成什么样子,无论怎样,最后都要靠自己啊。
付宽惆怅的叹了一口气。他到不觉得自己问江海州题有什么不合适,毕竟江海州在他眼里一直都好像无所不能,他只是担心自己总麻烦他,时间一长被讨厌怎么办,虽然江海州从没表现出觉得自己很烦的样子。但这人本来就那么绅士,又几乎在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绅士坐在教学楼外面,他第一次和付宽舌吻的位置。想到这个他莫名的竟有些羞耻,他大刀阔斧的坐在地上,把刚才从一个路过的学生要的纸折好放进衣服口袋,笔夹在衣领,点着了打火机,看了好一会儿火苗才把烟燃着。
他反思了一下自己,最近已经很少去麻将馆了,也没有打架……没有打没必要的架。还不许干什么来着,不许乱跑,不许熬夜,不许晚上出去和他们玩,要看书,学习,不许胡思乱想。
啧。
江海州觉得自己已经很听话了。
闪光灯一闪,咔嚓一声,他下意识用手挡住脸,“干什么?”
“老伊万说人生要发现美,美无处不在。”安德烈放下相机,他刚把梯子送到门卫,因为语言不通他也懒得比比划划跟傻子一样,只能回来找江海州。
照片里的江海州坐在台阶上,全身都沐浴着暖黄色的灯光,他深邃的轮廓沉思时会自然而然的给人一种只可远观的冷漠疏离,细细深究可以看到淡金色的长睫铺在半垂的双眸之上,无端散发着几分慵懒和漫不经心。香烟叼在嘴里,一团肉眼可见的烟雾升腾到空中,模糊了小半张侧影,烟蒂上淡色的唇严肃时会给人莫可名状的凶狠感,像看不见的烟雾一样围绕着似有若无的戾气,更加把他从泯然于众之中隔绝出来。
有些人的美无需任何修饰加持,浑然天成。
“这几天像放羊一样散养你,拍出什么好东西了?”
安德烈把相机给他,江海州接过去,他挑眉,还真可以看到很多成果。
早晨五点钟不到就开张的早点铺,热气腾腾的油条包子豆腐脑,忙碌急匆匆的行人,沉浸在烟火气息的俗世里,竟无端的让人觉得宁静祥和来。晚间流落街头的乞丐把自己手里的馒头掰了一小半给了流浪猫,脸上带着喜爱和肉痛混合的神情。年轻的情侣吵闹后,姑娘把书包里的书本扔了一地,男生无奈的弯腰捡起,远处另一个女生却在看着他,眼里都是心疼却没有妒意……
哪怕是小镇里也发生着太多人们注意不到的事,社会是一种很复杂的东西,每个人身处其中交织成一张张网,无论好坏都难辞其咎。
下课铃声响了,江海州突然像回过神一样把相机还给安德烈,“你回去吧亲。”
“为什么赶我走,我做错了什么?!”安德烈是个戏多的,立马开演。
“快滚。”江海州笑骂了一句,“回去注意着周围的情况,有什么不对赶紧给我打电话,你听不懂他们说什么别胡乱就往前凑。”
“知道了。”安德烈没再开玩笑,挥挥手走了。
江海州拿出手机想问付宽在哪,就远远地瞧见小不点儿往这边跑,不知道是不是江海州的错觉,小不点好像长高了。
他不自觉的在脸上露出一个笑来,直到付宽来到他面前,气喘吁吁的扑到他身上。
“冷不冷?”
“不冷,你冷吧,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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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久。”付宽抱着他的腰,把头埋进他胸口深呼吸了一口气,清冽的淡香钻进鼻孔,整个人都神清气爽了几分。他紧接着抓住江海州的手捂着,一边呵气。
“对我这么好?”江海州声音里带着笑意。
“和你学的。”付宽弯着眼睛,江海州的手好好看,摸上去的时候有种别样的舒服。
“题做出来没?”
“做了好几遍,都不,得根号2。”付宽语气里没有沮丧,反而有几分跃跃欲试。
“兴许是我做错了呢。”江海州打趣他,“就那么相信我?”
“你一定,是对的。”付宽踮起脚,想亲他。
江海州轻笑了一声,低头找到人的唇亲了上去,一边把衣服敞开,把付宽包进去,包到谁也看不出来。
此时正值下课,操场有很多人在打打闹闹,还有情侣并肩走着。小镇里有一种和大城市不同的宁静。这种宁静像是黄昏后巷里的一盏街灯,在无人的角落静静的释放着或安逸或喧嚣的光,偶尔有行人路过也不会驻足停留。
说到底是寂寞的。
可是此刻有对的人在彼此身边,哪怕是寂寞也成了融入于夜色之中的光景,变得无所谓起来。
江海州把付宽放开,摸了摸他的小脸儿,一边给他讲起题的思路。
付宽愣神一秒,赶紧把卷子拿出来,他没想到江海州就看了那么一眼就把几何图形上面的各种点对应的字母和设计的数值全都记下来了……
“动点p从m到n……”
他讲题的时候懒洋洋的,好听的声音里总带着一丝慵懒,却总能把关键的点抓的条理分明,付宽想走神又能及时被拉回来。
但付宽还是注意到了江海州的侧脸,在并不明朗的灯光下,他深邃的轮廓像某种能打碎桎梏和禁忌的魔法,直击人心底深处最柔软隐秘的地方。
“我刚才说什么了?”
付宽:“主要是做出垂直op的辅助线。”
“嗯。”江海州点头,“这道题对你来说不难,但是你以前都没做过的题型。”
他说完拿出一张纸来,上面工工整整的写着五道题,都附带几何图形,画的跟印上去似的,“下节课把这几个做完,不会的直接手机问,做完答案给我,我看下正确率,步骤严谨一些,别怕慢,都做对基本就差不多了,下次再出这种你必过。”
付宽愣住,好半天才接过去,下意识摇头,不过并不是拒绝,而是在无意之间表达一种类似于难以置信的情绪。
……如果付宽说脏话,现在早就骂娘了。江海州不会未卜先知,所以这五道题就是在刚刚十五分钟给他出的……出的……的。这得是什么样变通发达的脑神经能这么强?江海州是不是意识不到自己这方面有多厉害,每天就心甘情愿被人流氓混混那么叫着,明明有无数家长老师都为之倾倒的学习实力啊!
付宽有种跪下顶礼膜拜的冲动。
孔骁下跪求原谅,他下跪拜师啊。
“师、师傅。”付宽突然就拱手,“受徒儿、一拜。”
江海州往后退了一步,抖着肩膀笑,“行了少扯淡,快上课了,回去做题吧。”
付宽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不,吗?是不是,我不够格,我会努、努力的!”
江海州抓了抓头发,看起来竟然有几分腼腆,“别闹。”
付宽特别喜欢江海州露出这种表情的样子,特别的迷人,让人想狠狠的抱上去不撒手。
预备铃响了,付宽手插着腰,“不,不走,差什么,流程,说嘛。”
这小模样太可爱了,江海州心里一动,像老谋深算蓄谋已久的狡猾狐狸,把心底那种持续又隐秘的不足为外人道的想法一股脑说出来了。
“需要你□□。”江海州眯眼,“不戴|套|那种。”
付宽愣了愣,江海州是经常会这样逗自己,他以为自己差不多已经疫了,但今天听着还是会心头一跳,因为他莫名就感觉江海州没和自己开玩笑,语气特别认真……
付宽有那么几秒钟的停顿,然后小心翼翼的开口,“那你可就,只、只能我,一个了。”
“行。”江海州忽然就弯腰逼近他,“我答应你,你答应我?”
付宽咬咬唇,“我有点,紧张。”
“噗。”江海州摸摸他的头,“逗你的,回教室吧。”
付宽突然抓住他的手,像怕他转身就走似的。
“嗯?”江海州低头看他,灰蓝色的眼睛一眨也不眨,像是一道把他紧紧围住的网。
“我……”周围很喧闹,不时有人勾肩搭背的往回走,偶尔有看过来的眼神,又在不一会儿后消失掉,付宽隐约觉得江海州是在等他说什么,他也的确想说点什么,像是承诺也好,表态也好……让江海州知道自己喜欢他,愿意和他做任何事。
但是他仿佛喉咙被人锁住似的,张了张嘴,什么都没说出来,致的小脸儿皱成一团,都扭曲了。
江海州轻叹了一声,似无奈又似宠溺的抬手轻箍住他后脑,在他额头上亲了一口。
“乖,我走了。”
“江!”付宽有些着急,又不知道在着急什么,眼睛都变得雾蒙蒙的。
江海州没说话,也没动,就那么看着他,像在终点看着一个驻足狂奔的孩子,又像有教养的绅士在包容的看着一个任性的路人。
正式上课的铃声响起,两分钟在喜欢的人面前如同弹指一挥,付宽抿抿嘴,猛地转身跑回了教室。
他有点儿生气,又不知道自己气什么,一直以来他和江海州的感情里,他都是偏向主动的一方。
而且付宽越来越发现,像江海州这样的人,一个人也能活的很好,并不欠缺任何人的陪伴,他的到来在不惹出麻烦的前提下,做的最好也只能是锦上添花而已。这个小镇可能贫瘠愚昧中夹杂着翻腾的寂寞,但江海州不会。
他是游离出这个格局的人,他太成熟了,人生如戏,他一直在看戏。
付宽回到教室,路过走廊看到班主任在和一个外班的学生谈话,他有些诧异,不自觉放慢了脚步。
“你能这么想是最好的,老师也希望你能把薄弱科提一提,那你拾好东西吧,不会的多问问付宽刘然他们…




肋骨 分卷阅读100
…”
付宽赶紧擦身过去,刚坐到座位上同桌楚九皋就拽了拽他衣袖,“听说了么,咱班要加进来个人。”
“李论?”
“你咋知道?!”
“外面,谈话呢。”
“你认识他啊。”
“不熟。”
“哎,关系户啊,啧啧。”楚九皋摇头晃脑的,“师太上节课刚说完咱班就三十个位子,没想到天都没隔就被打脸了。”
班里的老生排斥外来户是很正常的,不过让付宽奇怪的是李论怎么能进来,在他印象里江海州那群小弟里除了这大哥本人,其他人好像都不怎么样,比如刘扬徐小峰之类的。这李论能进一班,哪怕是关系户也难以服众吧,原来吊车尾的几个关系户是不是能松口气了?
“他成绩,不好吧。”
“在你眼里倒是可以说不好,不过他理化生这些分高,一直在一班都能排前边呢,他还是副校的外甥,每次批卷子都找出来先批,徐雯帮老师拿卷子时候看见了,据说李论这次数学考了145,我凑,简直特么开挂。”
付宽挑眉,这个李论运气真好啊,“黑白两道”都有人脉?连江海州都要为了他遭殃呢。
付宽遮住了眼底的阴沉,他突然就想起来江海州胳膊上的伤。
他问他是怎么弄的,江海州当时是怎么回答的?
他满不在乎的说
这镇子里最牛逼的老流氓,他让我罩着的人出了两回事儿,还都跟我手底下那群傻逼有关系,我不得不表个态。
李论谁?
我想起来了,刀疤让我罩着点他,好像是刀疤亲戚,是个挺乖的小孩儿,在ktv给我点过一次烟。
付宽突然就冷笑了一声,江海州罩着的人,就是李论吧。
他出了事,江海州要为他承担痛苦承受惩罚,凭什么?
这个李论……也太过于好命了。
所有伤害过江海州的人,他会一个一个记住的。
楚九皋还想说点什么,突然就被付宽的眼神吓一跳,直接噎住了,然后像刚拔了牙一样面部抽搐的看着他,“咋了?”
付宽摇头,“他什么,时候,来?”
“明天正式一起上课,今晚估计就搬过来了,桌椅是刚才咱班学生去拿的呢,刚才课间老班让后边人去的。”
“哦。”
李论是校草,虽然八中不是什么排的上号的名校,但李论那张脸是绝对可以在小镇所有学校里叫得上名的。不夸张的说,每天都有春心萌动或没见过世面的外校小姑娘跑过来告白或围观,卫校的女生就更直接的要求艹粉,有的就那么在贴吧空间告白墙露骨表情,付宽不想看见然而随便刷一刷都逃不过,几乎无孔不入。
李论的桌堂里情书巧克力小礼物什么的一直没停过。
他是标准的青春言情小说里的男主角标配,这次进了一班加了学霸光环就更符合了。付宽想,他刚才走过的时候没听完,可能老班还要加一条不要谈恋爱什么的。
他要是没见过江海州,可能也会觉得惊为天人,甚至觉得陈秀一都挺顺眼,但很不巧他和江海州好上了,他男朋友的帅是这些人想都想不到的。
大约又过了十几分钟,在付宽快做完江海州给他出的第三题的时候,李论进来了。
像大多数学校进来的转校生插班生后进生等等一样,李论背着书包站在讲台,班主任介绍,下面女生眼睛放光,男生带着敌意和不屑,好奇挑衅激动探究等各种复杂程度差点就超过这个年龄段的目光纷纷投射到讲台那个穿着校服气场却有一米八的男生身上,也挺难为人的。
付宽低头做题,一眼都没抬头看。
“好,现在请李论做一下自我介绍,大家给掌声鼓励!”
全班开始鼓掌,付宽放下笔,一起鼓掌。
李论的视线径直看向付宽,瞳孔里似乎有一抹奇异的色一闪而逝。
他清了清嗓子,全班安静下来。
“大家好,我叫李论。”
李论说完,转身拿粉笔在黑板上写了“李论”二字。字体潇洒漂亮,板书流畅优美,看起来像练过,也可能是只练过名字,总之这一手操作很吸睛,台下纷纷惊叹起来。
他写完没停笔,反而在名字后面顿了一下,隔着一个字符的距离又写了五个字,身影错开把字让出来后,下面的同学们一瞬间就炸了锅。
他写的
我是同性恋。
第42章彭素
李卓凡把清单拍在健身器材中心的柜台上,点了根烟直接坐在柜台上抽了起来。
“哟,今儿这么晚。”三十来岁的女老板抛了个媚眼,“早知道你来,我补个妆好了。大晚上的都花的差不多了。”
“彭素呢?”
“小宿舍躺着呢吧,昨天还感冒了,让他休息也不休,这小孩儿真是要强。”
李卓凡脸色一变,“我去看看。”
“哎哎,人家不待见你啊,别吓坏他!”
李卓凡邪笑着看了女老板一眼,“他到现在还能健步如飞的帮你搬货,就证明我没把他怎么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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