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长姐凶且媚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页里非刀
我家长姐凶且媚
作者:页里非刀
沈岐山重生后,面对前辈子死对头赵正春的示好,他大度的表示:可以化干戈为玉帛! 还有那拖弟带妹的小寡妇好生眼熟啊!可不就是利用他又害他身败名裂的毒妇嘛! 现下正是这毒妇命运多舛时,有九九八十一种折磨她的手段。 沈岐山咬着牙表示:那就先从做妾开始…… 萧鸢无意发现沈岐山重生的秘密后,唬得心肝胆颤骨头软,前世把他坑得惨惨地,这日子该怎麽过? 毒点:1、男主在女主前,不是C,女主是C
第壹章 富春镇孀妇失夫
如有朋到江南杭州来,定会听人说起城南五里外的富春镇。
这座百年老镇,有沈氏一脉在此安身落户,因出了数位朝堂重臣而声名远播。
这里的民众受其潜移默化,甭管富贾还是贫民,大都禀持恪礼守规的风教,尊崇八德。
三年前,朝廷在此征四十名青壮年北上抗击鞑虏,后战事平定得回者不过寥寥几人。
那些遭逢恶变的妇人,有的矢志做节妇,夫亡子稚,或公婆年迈,或家境寒苦,她始终如一,誓年轻白首不改,有金石之心。
有的甘愿做烈妇,夫亡不独生,从容赴死,愿玉石俱焚。
经沈首辅奏疏皇帝,旌表六扇贞节之门,竖于镇口视为荣耀。
却也有从夫家出被娘家接回,且多有原因。
有的虽有公婆却无儿女,公婆体恤其年纪尚轻,又恐日后难守、做出私奔苟合有辱门庭之事,是而陪些钱财好声好气送其离开。
还有夫妇从前恩爱不忍忘他,欲立心静守,却因公婆刁钻妯娌难处无奈归去。
娘家父母兄嫂能容人者,辟个院落供宿住,其也乖觉,荆钗布裙,深居简出整日靠做针黹贴补家用,若那娘家难容人者,央媒婆子再寻改嫁之途,倒也无人说三道四论长短。
话说镇里有个女子,名唤萧鸢。
三年前为给病母冲喜,嫁给县衙师爷马锡的长子马运来为妻,哪想洞房花烛还未度完,才卯时许,夫君即被征兵的官儿带走。
不肖半年载即传来噩耗,马运来为替大将军沈岐山挡敌箭,被刺中心窝一命呜呼。
而这边她亡母才过头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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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贰章 俏萧娘替人遮瞒
阳春五月,富春镇,财神街。
财神街贯穿南北官道,两边是商贾开的各色店铺。
皆为三层灰瓦红墙的小楼,一楼门面,二楼客坐,三楼卧房及厨灶。
且说这日,昏蒙天际变作鱼肚白,氤氲镇子的浓雾见亮弥散,沉寂一晚的街市鲜活起来。
有从桃叶渡上岸的船夫,担着满筐活蹦乱跳的鱼虾,嘎吱嘎吱踩着潮湿的青石板道;半大的少年摇着蒲扇在生炉子,黑烟腾腾升起,熏的他眼窝儿发酸;曹婆子在街口煎肉饼,油滋滋作响,走街串巷的挑油郎、杂什小贩渐多起来,空气里不再只有栀子芬芳,添了红尘浓重的烟火味儿。
一个头戴青巾、身穿半新不旧黄道袍的算卜人,持着幡旗离曹婆子五六步远顿住,摆好桌椅、笔墨纸砚及签桶,慢条斯理坐定,深吸一口肉饼子飘来的油香,便似自己尝过般满足。
欲要笑脸寒暄,忽听“吱扭”一声门板响,顿时抖擞,双目炯炯有神,不止是他,那曹婆子一双被猪油蒙浊的老眼,也乍然精光四射,不约而同随声望去。
富贵茶馆里迈槛走出一对男女,那男子年轻清瘦,被江南水土滋养得一身细皮嫩肉,穿葱色软锦直裰,脚踏陈桥鞋,海青袜儿,手持水墨玉骨扇儿,还道是谁,正是富春镇首富大商贾柳家长孙柳孟梅。
而同他一起的,则是个小孀(寡)妇,年纪不上十七八,生得美貌妖媚,乌发挽着杭州攒,两边腮上各生一酒窝,但得浅笑,满脸尽是风情月意,穿水粉绸洒花云肩衫儿,荼白裙子,脚踩一双新绣红鞋,她便是萧鸢,娘亲亡故的次年,爹爹遁入佛门,还有双弟妹,在财神街开了此间茶馆相依度日。
她凤眼一瞟,便见得煎肉饼的、空口算命的、卖汤馄饨的、生炉子的、左邻右坊、甚打街前巧路过的,皆神情薄蔑地窥过来,却也不慌忙,甚将帕子
第叁章 龙舟会浮浪难欺
春风卷流云,燕紫莺黄穿树,桃红柳绿争媚。
萧鸢沿着青石板道不紧不慢地走,当朝虽民风开放,但常行于街市间的女子,多是带孩老妪及卖笑娘,像她这般年轻俊俏的,一路总惹来男子回首侧目。
她其实早已习惯被打量,只揩紧帕子顶日阳儿赶路,走的口渴,临街旁买了碗甜酒酿,立住边喝边远眺状元桥,桥上人烟奔忙,顿时蹙起眉尖。
今是五月五龙舟大盛,柳镇长每年里最注重这个,带领富春镇大户不晓砸了多少银子,风传百里,招引得远近乡镇民众,都在这一日纷纷赶来游玩行乐。
她放下喝空的碗儿,走至桥岸边,见得六七艘崭新龙舟红彩缠绕在河面游行。
听锣鼓喧天,呼喝振臂,船工掌舵划桨逐涛冲浪,好胜争强势比高,大河宽面起伏,宛有金龙腾跃于碧波。
还有数支画船泛棹于旁,船中富贾王孙邀朋结伴,立且坐,谈笑风声,伺童打扇递茶,乐伎丝竹歌舞,确是一派热闹风光的景致。
萧鸢从发间拔根海棠花簪子攒在手里,穿梭人群间,走至桥央,果有浮浪之徒觊觎她多时,一面笑嘻嘻问可是萧娘子,一面伸出扇柄挟抬她下巴轻薄,萧鸢弯起唇角冷笑,忽扬起簪子朝那人手面戳去,那人避闪不及唉哟惊呼,再看已是肉皮破绽,鲜血蜂涌下淌,疼痛钻心愤而开骂:“你个不知廉耻的孀妇........”
一巴掌直朝她颊腮呼来,却被人用力握住胳臂:“富春镇岂容汝等在此撒野”
萧鸢欲掏袖笼里的短刀便顿住,挑眉睁目望去,是二弟萧滽所在书院的韦先生仗义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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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肆章 幽深宅萧鸢讨银
冯管事端起茶碗慢悠悠吃了口,嘴缝里哼了声:“你那茶馆生意兴隆,每日赚的盆满钵满,还在乎这十两银子得饶人处且饶人,休要贪得无厌不知足。”
萧鸢不急反笑:“冯管事又听谁在耳边嚼蛆放屁,你尽管说那人面狗心的姓甚名谁,我要去撕烂她的嘴。”
有个婆子端着铜盆站在廊前泼水,回首斜眼儿剜她。
萧鸢佯装不见,继续说:“这世间本就是男人天下,我个妇道人家,夹缝里讨生活难做,茶馆里瞧着来往皆是客,官爷吃茶甩袖走了,我不敢讨,地痞吃茶拔腿走了,我不敢追,邻里街坊无事来讨碗茶吃,碍着情面我还得多斟一碗,每日晚儿算盘上下拨弄,戥子来回称两,去掉本钱儿竟没个剩余。”
“我那二弟在书院寒窗苦读,待梅黄雨肥时,就得背起箱笼进京赶明年春闱,山迢水长一路风尘,到了皇城餐宿皆需银子打点,还有我那小妹.......”说到动情处,她揩帕子蘸蘸眼角:“胎带的病气、需黄精仙草每日里调养着,我容易嘛我!冯管事还听信谗言、有心取笑........”
“罢罢罢!我说一句你顶三句!”冯管事听得头痛:“不胡白扯这些,三爷初时讲的明白,只供济你两年辰光,如今时限已至,你还来作甚”
萧鸢不慌不忙:“冯管事您贵人多忘事,今确是最后一遭,往后咱俩桥归桥、路归路,相逢不过点头交。”
她拿出个黄草纸包儿搁香几上:“这是细挑的六安瓜片,特拿来孝敬你。”
冯管事精神一振,舔舔嘴唇,神情有些无奈:“真无银把你!三爷托人捎信,今个会至富春镇,他要亲自见你!”
“他见我作甚”萧鸢微怔。
冯管事翻翻眼皮儿:“白给你用了两年官饷,怎麽见见都不成好大的架子!”
怎算白给呢!明明是夫君用一条命换的.......萧鸢懒
第伍章 美姨娘朱门巧遇
冯管事匆匆迎出来,眉开眼笑叫唤:“三奶奶一路辛苦!”是个惯会讨巧说话的,总把侧的当正宫娘娘伺候。
却半晌未听搭话,抬头见她正望着萧鸢摇摇摆摆远去的背影发怔,遂哼一声说半句:“那个小孀妇.....”
赵姨娘忽而不确定地问:“她可是萧先生的长女萧鸢有一弟一妹”见冯管事称是,由不得生出感慨:“打个照面彼此竟不相识,她与幼时模样相差甚距!”
转而朝槛里走,一面笑着问他:“三爷可回了”
听冯管事不慌不忙禀:“回是回了,只没有进府。”
“那.......”她才抿唇,又听他接着道:“也未知何时能回,不过三奶奶今日要到的信儿,三爷他是晓得的!”
赵姨娘噎了一下:“你倒一点没变,说话还一如从前,滴水不漏!”听不出是夸赞还是嘲讽。
几个仆从跑过来扛囊箧牵马车,其中一匹马落下一大坨粪,也很快被打扫干净。
宅门前又恢复如常的宁静。
虽隐隐还能听得冯管事陪着笑:“三奶奶这些年头疼病可见好已炖着一砂锅天麻鸡......“
却很快被一阵春风吹散了。
萧鸢快步往回走,脑里却想着方才在沈宅门前遇见的赵姨娘。
前世里她病入膏肓,瘦的只剩一把骨头,窗牅外春光明媚是个艳阳天儿,看见赵姨娘带着孩子们和丫鬟,在院子里放大燕子风筝。
碧空如洗,大燕子飞的很高,一个黑点儿晃来荡去,她们嘻嘻哈哈个不停,仰起的脸上皆是笑容。
似乎都不知这里有个女人快死了。
萧鸢撇起嘴角,没想到光阴似箭日月如梭,数年过去,纵是轮回重生,她照旧能一眼就把她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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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陆章 哄小妹阿宝报信
萧蓉泪眼婆娑见着穿红褂子的长姐疾步走近,把狸花大猫一丢,站起抱住她的大腿,撇嘴儿哭。
毕竟才四五岁的稚童,睡醒不见长姐和哥哥身影,上上下下吭哧找了个遍,满心满眼里皆是怕。
“哥哥去哪了”她朝长姐的来路张望,曹婆婆在煎肉饼,算卜人捧着签桶啪啦啪啦来回晃。
萧鸢弯腰抱起她,从腋下抽出葱白洒花手帕,替她擦干眼泪和一脑门汗,温和笑道:“怎忘记哥哥去府学考童试了今个你就能见到他。”
再把肉饼油条往她眼前摇了摇:“香不香一早熬了红豆糯米粥,洗把脸就舀给你吃。”
萧蓉馋得舔嘴唇,搂住她的颈子嘻嘻笑起来,狸花大猫绕在脚边也昂呜一声。
乔四爷拎着鸟笼哼曲儿踱步过来:“蓉姐儿笑起来真好看。”他是富贵茶馆的常客,一坐就是一整日,来得最早,去得也最迟。
萧鸢抿嘴道:“要怠慢乔老爷了,茶馆打算歇一天,滽哥儿今日童试转家,我这做长姐的,总得备些好菜替他接风洗尘可是。”
乔四爷撮尖了嘴逗弄笼里的画眉鸟,斜瞟她一眼:“晓得你今是领钱的日子,有钱就不用做生意......罢了,罢了!”辄身朝街对面的盈门茶馆慢悠悠走了。
萧鸢懒得多理会,手指咯吱一下萧蓉的腋窝,两姐儿笑着跨进槛里去。
这边才坐在桌前吃饭,就听得有人站街前喊她,推开窗扇探身往下看,是怡春院的娼姐吴秀宝,仰起颈直朝她甩红帕子,满脸急色。
“你自个上来,我伺候蓉姐儿吃饭呢。”萧鸢当她是来催绣品,并不以为意,擦掉萧蓉下巴尖淌得粥渍,拿起浸在碗里的白煮鸡蛋,在桌沿不轻不重地敲。
咚.....咚,不止是敲蛋壳声,还有吴秀宝的小脚上楼声,由远至近,由轻到重,一撅一撅,踩得楼梯板荡下几缕尘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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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柒章 救手足柳少声援
萧鸢肃着脸“腾”地站起,朝吴秀宝道:“你帮我看会蓉姐儿。”辄身就往楼梯口跑。
“唉哟!你孤身犯险使不得,那就是个虎窟狼窝、万艳同悲、有去无回的地......。”吴秀宝大声嚷嚷,待蹬蹬脚步声绝了,方才回头,见萧蓉已是眼里泪花花,瘪起嘴哭:“我要姐姐、要哥哥!”
吴秀宝打自己一个嘴巴子。
萧鸢出了茶馆门反放缓脚步,沉吟稍顷抄近道往柳家方向走,路过杀猪巷,远见一处肉案前三五人,正给一头生猪放血,屠户赵刚半躺在一把竹椅上,茶缸顿在圆腰,闭眼似盹着了。她悄松口气,当年同他结下梁子后,平常这里是能不走就不走的。
她疾步闷头赶路,见着过了,哪想那赵刚忽然端起茶缸直泼而来。
萧鸢眼明脚快朝边一躲,防不胜防,还是被溅湿了红绣鞋面。
赵刚咧嘴大笑,见小孀妇眼梢都不挑一下,径自匆匆走,徒留给他一个娇俏鲜媚的背影。
他愈发觉得胸闷,挥手赶走两只嗡嗡的绿头苍蝇,把茶缸往脸面一扣,继续困他的阳春觉。
萧鸢来至柳家大门前,站在棵茂盛的榆钱树下,见门前台阶上坐着几人在晒日阳,其中个就是柳孟梅的长随霖青。
也顾不得甚麽,脆着声高喊霖青,挥起帕子招招。
那几人齐朝她望来,竟是富贵茶馆那风流小孀妇,何时竟和霖青勾搭上了!皆是不良心思,便指指戳戳,挤眉弄眼哄笑一片。
霖青紫头胀脸地跑过来,神色紧张,压低嗓音直埋怨:“早时爷才从你房里离开,现又寻来做甚被老爷晓得受苦的可是我.......”
萧鸢打断他的话,正色
第捌章 温柔窝沈三坐享
庆喜楼,人烟稀疏。
小丫头捧着一盘春饼,进了秋叶式洞门,曲径转屏,屏过拾阶,阶绕角亭,亭后穿竹,竹深见房。
守门在打磕睡,她径自打帘而入,沉水香长烟袅袅,花魁巧云正唱二黄《白蛇传》一套,桌前有四位老爷围在一起打双陆。
这里不是旁处,在坐的不是一般买春客,个个非富即贵。
她搁春饼时,不慎将盘沿触碰到其中一客的胳臂,他浓眉锐目,淡淡瞟扫一眼:“拿去赏巧云。”嗓音醇厚低沉。
小丫头应声“是”慌忙走开。
这位大爷可了不得,是沈相府中的三爷沈岐山、战功彪炳一品大将,今刚至富春镇。
坐他身侧的夏原吉听得这话,吵嚷嚷起来:“巧云还是个清倌人,你可是想梳笼她,我给你保媒。”
沈岐山笑而不语,将掌中两枚骰子掷出,晃荡停稳,竟是两个六点。苏葵拍手叫好:“五六为大彩,实不常有,好运需得红粉衬,有现成仙人儿在,你犹豫个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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