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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师是条鱼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噩霸
北海之边,风平浪静。一丝人烟也未曾看到,徐徐吹来的海风伴着白色的浪花,与血红残阳形成一种鲜明的对比。
无云的空中急速掠过几只海鸥,它们在海上轻轻一点发出几声凄厉的鸣叫。
在这几声鸣叫与海浪轻轻翻滚的声音中,纣痕猛然感到一丝寂寥,犹自内心深处传来,慢慢的流向身体的各个感官,像是一道寒流,在身体中随处奔走。
打量着四周,他仿佛听到一首极其悲悯哀伤的歌,像是英雄末路的无奈,与豪杰的消亡。
这里便是囚禁和关押江殊殷的地方,四处都有各家各派的暗哨,戒备森严。
有守卫者现身,验明他的身份后,恭敬道:“纣门主此地一切安好,江殊殷的封印不曾破开。直至如今他仍旧没有要醒来的意思。”
“还在沉睡?”纣痕呢喃一声,突然间心中很不是滋味。江殊殷,这个曾经叱咤风云的人物,当过正道诸人尊崇的仙首,曾被全天下的人称赞“拔刀英雄白衣郎,惊煞一出殊殷好”。可惜这样的人物也曾落魄过,最后在万念俱灰中一夜白发,成为一个号令天下群恶的魔王。
原来,白衣黑发。
后来,黑衣白发。
这难道不是事态变迁,以及喧嚣着人世的险恶吗?
纣痕张张嘴,对守卫者轻轻道:“我想亲眼看一看,看一看这个走向末路的英雄,看一看,这个统领百万众恶,让全天下的人都引以佩服的英雄以及魔王。”
守卫者与他对视一息,转身高喊道:“开阵!”
话一出,纣痕等人突见海面上腾起惊涛骇浪,宛如真龙出水,发出如雷般的怒吼!
海面沸腾许久,就见一条巨大威武的水龙从海中跃起!水龙周体透明晶莹,在海山依依不舍的盘绕几圈,猛然化作一团水雾再次回到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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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
纣痕身后的弟子从未见过这样壮观的景象,吓了一跳,面色都隐隐发白。
纣痕看着这一幕,若有所思:“想必这便是守护封印的大阵。”
守卫者点点头:“纣门主说的不错,这个大阵是昔年封印江殊殷时,诸位长老一起创下的。有了这一大阵,六恶想要解救江殊殷那便难上加难。更何况江殊殷被封印在北海之底,六恶都不熟悉水性,即便破了大阵,也没有多余的力再去解救他。”
纣痕心中一动:“浅阳尊修为极高,至于水性……恐怕这个封印对他而言,比较轻易。”
守卫者一笑:“即便轻而易举又如何,江殊殷虽是他的徒弟,可封印他时,各位长老可是拼了命就此陨落的。只凭着一点,浅阳尊便断然不会亲自解救他。”
纣痕皱眉:“你的意思……这是长老们算计好的?”
守按卫者看看四周,悄然道:“纣门主有所不知,这江殊殷为江家报仇屠了苍海城,按理说这是他们各自的恩怨,与修真界没有多大的关系。可各位长老却不这样觉得,在他们眼里,江殊殷屠城就等于死罪,他败坏了修真界的名声,叫凡人对修真者有了非议,不再崇尚。故此当年才有了攻打西极的那一战,那一次浅阳尊也一起来,但他来西极不是清理门户,而是要带江殊殷回家。”
纣痕一惊,不知该如何回话。
守卫者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又道:“守护封印的大阵已经开了一部分,纣门主请随我一起来吧。”
几人来到海边,看着深蓝的水面,纣痕道:“如此说来,天长日久下,北海其实已经成了一片死海,一座牢房。”
守卫者一笑:“为了关押一个人,牺牲了无数的人,废了数千的人力物力,还除去北海中的生灵。”他幽幽长叹:“真不知是对是错,亦或者是谁的私心……人世间,本就难以分出正邪黑白,不过是凭借人的一张嘴。”
末了,几人随他一起下水。
水下世界昏暗无光,越往深处去,身体承受的压力便越大。北海之深深不见底,很快便有很多修为不够的弟子支持不住自行浮到海面。
纣痕与那守卫者还在下潜,周围早已是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莫约又潜下百来米,纣痕突然感到有人拉了拉他的衣裳,紧接着,双脚突然触及到地面。
守卫者漂浮在纣痕上方,掌中腾起冉冉白光,在深海中照亮一小片地方。
纣痕也学着他在掌心中亮起一道光芒,四处打量一番。守卫者看着他的动作,朝着一片黑暗中指了指,便带头游过去。
四周全是一片茫茫黑暗,他们掌中的光芒与海中无边的黑暗一比,显得渺小滑稽。
游着游着,纣痕脚下突然触碰到一个东西,等他托着手中的白光看去时,看到的是一根漆黑粗大的铁链。铁链似乎很长,两头都没入黑暗中,正随着水流轻轻晃动,守卫者游过来拉走他,眼中尽是一片敬畏。
他们游了一阵,守卫者率先停下,动作庄严,眼神戒备的将手中的白光往前托了托。
纣痕凑近一看,只见他照亮的地方,是一块像寒冰一样的物体,不禁托着光焰照过来,激动的用手掌在“寒冰”上一抹。
那东西触手升温,透过“冰面”纣痕看到的,是一张极俊的面庞。
守卫者似乎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一把拉上他迅速撤离,逃一般的游到远处。
不等纣痕反应过来,就见他们原来所站的位置闪起耀眼的金色光辉,似是雷霆电击一般,迅速扩展,才只是刹那之间,便形成一个巨大的球体。
那球体成淡金色,上面环绕着层层叠叠的梵咒,犹如太阳的光辉一般,瞬间照亮整个海底!
纣痕与守卫者一见那淡金色球中的景象,不由立即色变一个俊美巍峨的黑衣男子,身穿一身玄黑铠甲,身后披着广阔霸气的黑袍。
他满头银丝,致华丽的额饰垂在他光洁的额前,增添几丝美艳。
此人闭着目,唇角好似在笑一般。被镶入透明的冰中,双手双脚、乃至浑身上下的每一处,都被沉重的铁链锁上,凌空漂浮在水中。
在他的脚下,一把漆黑的刀深深插入石中,也被四道铁链锁住。
就像是一位所向披靡的战神,连带着武器一起没入海底,消失在世人的眼中。
此情此景,震撼人心!
却也是,英雄末路的仓促……
第93章战起
江殊殷是在第一缕晨光射入屋内时,睁开眼的。
一睁眼,就看到自己身旁放着一张整洁的信。屋内此时除了他再无旁人,即便是有人进来,他虽然睡着,却也能知道。
信上的字迹清丽整洁,江殊殷才打开,就知这是谢黎昕的字迹。
信中简单说了谢黎昕现在的位置,和如今他的心境,除此之外便是报声平安,与他的歉意。
从字句中便可看出,谢黎昕此时此刻的心境还是颇为平静的。
也是,疯也疯过了,痛也痛过了。
如此,便什么也能放下。
见了沈清书与沈子,两人对谢黎昕的消息,都觉得多有安慰,虽觉得仍有些担忧,但不论怎么说,好歹算是松了口气。
沈清书问江殊殷打算后面怎么办,江殊殷握着思虑片刻,笑容中略带疲惫:“黎昕信中虽表示自己无事,可到底我还是要亲眼去看一看,以保万一。”
沈子虽立在一边没说话,但听江殊殷的打算,似乎又松了口气。
见他这样,江殊殷转念一想,也是,沈子与林怀君乃是至交好友,林怀君被方寒藏起多年,即便是他也无法得知他的下落。
虽说林怀君已然失忆,可到底沈子对他的友情仍在。绝对不会希望,好不容易才重逢的好友,不出几日,便又出事了。
因而此番,听江殊殷打算亲自去看一看,他也有理由跟着前往,便能确定好友的真实情况。
三人在怡源宗已经住了多日,如今得到谢黎昕的消息,也是时候该离开了。
与方寒道别之时,方寒虽有不舍,但终究是不曾阻拦。
已近深秋快要结束的时候,处处是萧瑟刺眼的枯败与深红。江殊殷依旧是一袭如墨的黑衣,立在天与地之间威武的似一尊战神。
也不知最近什么原因,沈子对他的容忍度有所提高,没有再像往常一样,处处与他针锋相对。
对于这一点,江殊殷算是失去了一个乐子,而沈清书则算是受益最大的人,毕竟不用夹在他们之间,于他而言的的确确是松了一口气。
与来时不同,此次出行三人间和平了不少,总是保持着一种微妙的和平。
许是就快要到大雪封山的时候,人们心中的烦躁也被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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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寒风拂去,变得懒怠起来,也就不是那么容易发怒。
又行了数十日,江殊殷三人终于来到谢黎昕信上提到的位置,此处尽是飒飒枫林,每每冷风一过,总会像是雨天一样飞洒出万千的枫叶。
这出景象壮丽而凄美,仿佛从天而降的血雾,用那妖艳的色妆点起凡世之间。
数千枫叶中,一人高高而立。
他身着一袭鲜红的衣裳,站在高高的巨石之上,俯瞰这浩瀚多姿的风景。
又仿佛静候多日,在微凉的秋风中等待着谁,亦或是思考着什么。
当他发现立在红枫中仰头看着他的江殊殷等人时,合上眼似乎深深吸了一口气,好似突然间放下了什么。当他再次睁眼时,他的眼里是一片笑意与轻松。
与他对视片刻,谢黎昕足尖一点,犹若一叶飘落的红枫,轻飘飘的从巨石之顶下来,向沈清书与沈子行礼:“浅阳尊,沈峰主。”
沈清书与沈子还礼,他又道:“这些日子让你们担忧了,对不起。“
沈子紫色的眸子在他四周扫了一圈:“怀君呢?”
谢黎昕朝后看一眼:“他就在那边。”闻言沈子微微放心。
江殊殷若有所思的拍拍谢黎昕的肩:“黎昕啊,你不在的这段日子,正道占领了西极必经之路的烬亡山。”
谢黎昕抬眼:“这么说,回西极的时间,可能会延后了?”
江殊殷一笑,笑容中多有自负狂妄的韵味,就仿佛一个君临天下的霸主。微微昂首,他致的面庞被红枫衬托出几丝幻美,叫人一下移不开视线:“你觉得我定下的日子,可能会有延迟吗?”
谢黎昕会意,微微垂眸:“那……你派谁去了?”
江殊殷道:“肖昱很多年不曾活动了,而回西极的日子绝不能拖,故此便让他将那些正道之人一网打尽吧。”
谢黎昕漆黑的眸,看看他身侧的沈清书,沈清书自始至终都垂着眉眼,不曾有任何的表示。思虑一会,他又看向沈子,沈子仿佛刚刚知道这件事,听了他的话,俊秀的眉头狠狠皱起,好似有极重的心事一般。
见此,谢黎昕轻轻勾起唇角,语重心长道:“肖昱脾气暴怒,只怕此番烬亡山一战,正道会损失惨重吧。”
幽幽的一句话,像是一滴坠入水中的水滴。
明明只是微不足道的小小事物,却偏偏能激起接连不断的涟漪。
沈子只觉自己心脏仿佛跳漏了一拍,喉结轻轻的滚动一下,抬头对江殊殷轻轻道:“你到底…到底是谁……”
他的声音很小,就像似一阵呢喃低语一般。
红枫。
飒飒的飞舞着,在空中打着转。
世间此时此刻安静无比,好似顷刻间突然静止了一般,只能看到无数的红枫轻轻落下。
恍若泼墨的风景中,沈清书也悄悄朝江殊殷看来。
面对几人的注视,江殊殷却哈哈大笑起来,笑声骄傲自负,传遍了整个枫林间。
笑容结束,他似乎很开心,邪魅的轻轻道:“你猜猜,若是猜到了,我就告诉你。”
谢黎昕和沈清书会心一笑,沈子脸色僵硬,冷冷道:“恶劣至极。”
与之相对,此时此刻的烬亡山。
正道众人慌乱不已来的竟是肖昱,来的!竟是肖昱!
江殊殷之下的第二大恶人,西极的第二个首领。
正道中人百思不得其解:“江殊殷的的确确仍被封印,是谁,到底是谁替代了他的位置,还能让六恶心服口服?!”
纪元庆道:“西极七恶以实力排名,江殊殷第一,肖昱第二。没有理由,有人竟能超越肖昱之上!且既然西极有新主人,那一百二十年,整整一百二十年,此人为何不上,恶人们又为何离开西极。莫非……连他们也觉得,江殊殷……回不来了?”
烬亡山下,肖昱身跨白虎,手握蛇矛扬声道:“正道匹夫,烬亡山乃我大西极的地盘,若是识相,速速将西极的恶人与烬亡山交出!否则谁敢侵犯我西极的领土,谁敢动我西极的恶人,且看我手中的蛇矛,必将尔等化为白骨,用烈烈鲜血铺平重回西极的道路!”
众恶随他怒吼:“重回西极,荣耀再现,何人敢挡。杀!杀!杀!”
声势威猛浩大,直冲九霄之上!
这一刻飞沙走石,风云骤变,就连天地山河也吓得变了色。
正道之人人数虽不比他们的少,修为也不比他们的低,可惜多是品行端正,谈吐彬彬有礼有理的公子姑娘。他们一向住的是秀美舒适的阁楼闺房,触及的是风花雪月诗词歌赋。
与四处奔波徒劳,命运坎坷,日日过着刀剑舔血,身经百战的恶人一比,那便是空有一身高强的修为,却不知如何运用的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
上了战场,那便是凭每次活下来的实力与经验,与长相,与出身的高低贵贱,毫无一星半点的关系。
从前正道总是看不起野蛮凶残的恶人,认为他们毫无纪律,只是一群舞刀弄枪的莽夫。如今再次交锋,才知想要在这险恶的世间凭借自己的本事活下去,靠的就是实力!
仅凭这一点,双方的胜负就已经出来了。
纪元庆等十来位仙首,已然发现不少弟子畏避后退,不禁长叹道:“果然是生在和平的年代,各家各派新出的弟子已经不同往日了。”
话未落音,只见一人慌慌张张的来报:“不好了,恶人们登山了!”
此人话刚说完,还不等众人反应,就见天间突然出现无数的火球,正飞速朝他们砸来!
陈涧芳眼神一变,大声道:“开护盾,开护盾!恶人的第一轮远攻来了!!”
有聪慧机敏的弟子早已开启护甲,另外一些懵懵懂懂的弟子也在他的督促下,陆陆续续的开启。
这一波火球来的淬不及防,仅仅是眨眼一瞬,就从天砸下,瞬间将烬亡山变为一座鬼哭狼嚎的地狱。
诸位世家门派的首领也进入战斗状态,几人在同伴的掩护下,运功打算加固防御。
一人道:“恶人此次前来的将领,除了肖昱也只有几个头目,我们这边仙首颇多,若能加固防御,还有机会能胜过他们。”
另一位家主道:“还别高兴的太早,鬼王肖昱修为高强,昔年仅凭一人之力便单挑众多成名的修士,不也是他胜了。更不要说,从前带领恶人与正道交战,皆是他胜。”
“照这样推算,新任首恶直接点将派遣他来,不就说明是做好将我们一网打尽的准备,另外也能证明,他们离回西极的日子不远了。”
恶人那边的远攻还在继续,然而因为几位成名的修士家主,运功在空中形成一道护盾,那些攻势便被挡在外面,让里面的众多弟子能够暂时缓一口气,救走伤势严重的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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烬亡山原来驻守的恶人们被他们扣下,封了灵力绑在不远处的洞穴中,防止他们作乱,倒也没受伤。
谁想峰回路转,原来囚禁恶人们的洞穴,现在倒成了正道受伤弟子的庇护地。
恶人们看看外面的战况,一个个显得悠悠哉哉,仿佛一点也不担心。
叫正道的好多弟子心生不满:“看到没,肖昱丝毫没有管你们的死活,胡乱攻击。现在前辈们加固了防御,你们的人攻不进了,你们还高兴什么?”
恶人们显得懒洋洋,好似一点也不想搭理他们:“你懂个屁,二爷知道你们会把我们绑到这里,说起烬亡山的地势,你觉得是你清楚,还是他清楚?再有,你们觉得就凭天上那个破罩子,能挡的住?”
众弟子相互看一看,疑惑道:“怎么挡住不?现在你们的攻击不就都被挡在外面了吗?”
一个恶人不耐烦的翻了一个白眼:“你们是真蠢还是假蠢?远攻不行,那就近攻啊!”
他刚一说完就听战场上传出一阵惊呼,众人忙回头看去,只见肖昱身穿战甲,烈烈披风在他身后猎猎作响,狂风吹起他脸颊两侧的发。
他手握蛇矛,似是从天而降,靠近空中那坚不可摧的护盾时,突然捏紧蛇矛对着半透明的护盾狠狠一击!
顷刻间,坚不可摧的护盾瞬时化为乌有,之余下点点的白色粉尘。
护盾消亡,支持护盾的几名修士灵力骤然受损,吐出一口鲜血。
而肖昱横握蛇矛,单脚着地,唇角挑起一丝冷笑,轻轻的哼了一声,慵懒的开口道:“简直不堪一击。与昔年相比,不知是你们变弱了,还是我变强了。”
第94章带着师父回西极
“师父,跟我一起走吧。”与我……一起回西极。
朝沈清书伸出一只手,江殊殷双眸默默注视着他,有些期待、有些迟疑,似是怕他会拒绝自己。
沈子冷冷注视着这一幕,可当他看到沈清书清明的眼底时,脸上的冷漠忽地一缓,难得露出一抹惊讶的神色:“师父你……”
沈清书轻轻打断他,虽没有牵上江殊殷的手,却还是答复道:“好。”
此话一出,不止是江殊殷感到十分意外。就连谢黎昕和沈子也是万分惊讶。
硕硕红枫中,沈清书眼帘轻轻垂着,纤长的睫毛美的易灭。
江殊殷悄看:只见他容颜静好,眉宇目秀雅致清新俊逸,一头乌发悠悠散在肩头,眉心处红色的朱砂就似漫天的红色枫叶一般凄厉的叫人心间流露出浓浓的不舍。
见到这一幕,沈子像是还要说些什么,可几番欲言又止之后,突然长长一叹,默默将自己的脸悄悄转过去,再不言语。
另一边,谢黎昕一双美目中滑过一缕光芒,显现出一抹若有所思的神态。
江殊殷心生感动,默默拉起他的手。
也是谢黎昕突然一笑,才打破此时此刻的宁静:“我说,站在瑟瑟的秋风中干什么,西极的事还有很多,走吧走吧,我们快点回去吧。”
见他至始至终,也不曾提到林怀君,或者准备叫上林怀君一同离去,江殊殷与沈清书对视一眼,都觉得有些不太可思议。
毕竟谢黎昕对林怀君的感情,可以说如今修真界中,几乎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沈子轻皱眉头:“你与他出了什么事?”
谢黎昕幽幽一叹,笑容有些悲苦和不舍:“我与他,是时候分开一段时间,都该静下心仔细想想自己内心的感受。”轻轻一顿,他漂亮的脸上,愈显悲伤,似乎非常的无奈:“经历了那么多,他虽什么也不记得,可我已经自私过一次,这一次却再也自私不起来了。”
是以,此次由林怀君自己决定,是去,是留。
两种不同的路,注定是两种不同的结果,离去,他也许能够安安稳稳的过上一辈子。留下,与谢黎昕在一起,或许此路仍旧充满了数不清的艰难险阻,也或者这个决定会遭来无数人的非议。但他们终将会携手,共度那一个个苦难险阻,虽路程艰辛万苦,甚至说不清何时是头,可终究有个同样命运的人,时时刻刻陪伴在自己左右。
而今后该怎样走,就看林怀君自己……
江殊殷拍拍他的肩:“要不,你还是在这里,再呆上几日?”
谢黎昕摇摇头:“不了,我在这里,他心里会更乱。”
他这句话说的虽然隐晦,却还是可以听出,在这段日子中,谢黎昕与林怀君之间怕是又发生了什么。
可他不想说,江殊殷自然也不会去问,只是略略一点头道:“好吧,随你。”
四人说完,正打算再次出发,一直沉默的沈子突然对沈清书行礼道:“师父,我想在这里陪怀君一段日子。”
沈清书微微一愣:“你……独自在外面,一切小心。”
刹那间,江殊殷顿时感到一道阴森森的视线落到他的后颈上,不由忍不住缩缩脖子,瑟瑟一抖,才幽幽将头转过来。
这一转,他的额头间就滑下一滴冷汗沈子果然一脸不善的盯着他!
那俊逸冷酷的面容,幽怨的好似见到多年的仇敌。
盯了江殊殷半响,他才慢慢回视线,对沈清书又行了一个礼,才闭目离开。走过江殊殷时,似是故意一样,狠狠撞了他一下,用仅能他们两人听到的声音道:“你若是敢对我师父动手动脚,或是他出什么事,呵,那咱们走着瞧!”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江殊殷看看他,又转面看看身边的两人,立马做出一副瑟瑟发抖,很害怕的样子:“浅阳尊,你徒弟他威胁我!”
他虽是一副瑟瑟发抖的样子,嗓门却异常的大,好似很怕前面的沈子听不到一般。
再说沈子,原是好好的走着,腰板挺得笔笔直,走路还带风。却就是听他这句毫无遮拦的话,不禁脚下猛地一滑,险些摔倒。
待稳住身形后,他沉着俊脸回头,江殊殷却奇怪道:“你看什么看,转回去,你威胁我,还不让我说了?”
听他说的如此庄严有理,沈子竟找不出反驳的话,只好装作没听见,闭眼继续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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