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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将军,请吃糖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青鸟的麦穗
顾岳对此乐见其成,凌统少年英雄,比起刘备,少男少女实在是般配地天地为之变色。
第19章赤壁
顾岳回到内堂的时候,风格很是居家,两个宽厚的肩膀,被自家儿子和大哥家儿子随便坐。
徐君也重新审视了下自己的人生,虽说有个不贴心的丈夫,却也有个暖心的儿子,孙登对自己的孺幕之情,让女性那天生的母爱瞬间泛滥成灾。
看到夫君又扛着儿子去骑马,倚在门框的徐君脸上挂着一丝温柔的笑。
带着儿子,骑着马,顾岳来到了槐树坡。
已是十月底,老槐树叶子尽落,苍劲的枝条斜斜伸向高远的天空。
顾岳立在槐树下,他已不是刚来这里时只想呼吸几口新鲜空气的后来人,十年来,他游历过山河,做过县令,上过战场,与这里的人喝过酒,论过政,参与过他们的悲欢离合。
从演戏,到入戏。
再过几天,曹操的战书会到,历史上最具传奇的以少胜多的大战将会展开,他没觉得自己是个旁观者,相反,他感到了大战来临时那种铺天盖地的激扬与颤栗。
在到战表之前,他发书陆议,召回了他和他的军队,他会成为这次战事的参与者,之后,他会成就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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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代第三个以少胜多的传奇。
曹操战表到达的当天,江东大殿一片沸腾。
看到被战表中80万这个数字震住了的众人,顾岳心里冷笑,这曹操,可真是厚脸皮,作战人数也能吹,连千里之外的后勤保障人数也能加上。
殿下很热闹,殿上很冷静,年轻的主公面色清冷,一声不吭。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看着还在争论不休的众人,顾岳很贴心出声制止了要点灯继续争辩的大才们,抬手挥退了众人。
一个人,静静地坐着。
在看到那个自称是临仙楼的小厮时,他蹦了起来,牵了马,便向陆府奔去。
花亭没人,书房没人,顾岳顿了顿,向厨房跑去。
远远地,他看到了那个身影,修长俊雅。
他站在门口,黑着脸,对几个小丫头喝道:“都出去!”
小丫头们看了看这个人,差点吓出眼泪,忙小碎步地跑了出去。
嘭地一声,顾岳关上了门,几步走了过来,从后面抱住了陆议,喃喃地说:“五年了,伯言,我们五年没见了!”
陆议回过头来,满脸泪水。
灶糖内的火噼里啪啦地烧着,一点火星调皮地蹦出来,引燃了案前站着的两捆干柴。
当树下小丫头们磕完了两盘瓜子,这把雄雄烈焰才渐渐平息,转成和风细雨的温柔。
“仲谋,我是不是变黑了,像不像个卖炭翁,你摸摸我的脸,扎不扎手?”陆议伸出脸,调皮地眨着眼睛。
“嗯,是黑了,刚才谁还顾得上看你的脸?”顾岳伸出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脸颊,又笑着说:“不过,这种小麦色,也挺好,更健康,更有味道。”
“仲谋,我哪里不好?”陆议把玩着他一缕头发。
“没有!哪里都好。”回答得很是干脆。
“害怕吗?曹操的战表。”陆议抬起眼,很认真地看着他。
“怕什么,80万,中气十足呀,跟当年他那个屁一样。”顾岳毫不在乎地笑了笑。
这个男人,五年未见,王者之气要爆表!
“我与你同在!”陆议继续盯着他,没眨一下眼睛。
“早就知道了,说点别的?”顾岳替他理了理衣服,两人站了起来。
“我要送你一份大礼!”陆议神神秘秘地凑过来。
“刚才那份还不够大吗?”目光在他身上不怀好意地又巡视了一圈。
“能不能正经点?”陆议笑着踢了一脚他的屁股,又接着说:“你还记得当初你让我开得那个船厂吗?”
顾岳静静地看着他。
“所有船只,都送给你,保卫江东。”
这媳妇,娶得值呀。
顾岳眼睛再次火光四射。
当厨房的门终于打开的时候,小丫头们惊讶地发现,两位公子一人端着一盘焦糊糊的东西,边吃边走出来。
好像吃得还挺香。
三天后,一辆致马车停下,走下来两个年轻公子。
走进正殿,正欲对孙权见礼的公子,在看到那张微笑的脸后,手举在半空中,怔住了。
引荐人鲁肃大吃一惊,我家主公魅力值这么高,连孔明先生都失态?
“孔明兄孤身前来,嫂夫人未能同行,失约了。”顾岳走下来,握住诸葛亮的手,拉着他坐下。
“明公当年也是结伴而来,今日也未见陆姓少年呀”诸葛亮笑着回答。
鲁肃在一边呆了,这话说得,这陆姓少年竟然和嫂夫人并列了,太过诡异了。
一个侍女走过来,手里捧着一个美的匣子,跪到诸葛亮面前,双手奉上。
“孔明兄大婚时未曾出席,引为憾事,曲曲小物事,博嫂夫人一笑。”顾岳微笑道。
诸葛亮打开匣子,一个硕大的南海夜明珠闪着莹莹的清光,一看就价值不菲。正要推辞,上面孙权又说话了。
“在我心里,嫂夫人比明珠要贵重千倍万倍,孔明兄觉得呢?”
诸葛亮无言以对,只好好谢恩。
“孔明兄前来,定有事情与我相商,你我少年时便有缘相见,有什么事直说便是。”顾岳示意侍女倒酒。
“曹操挟80万之众气势汹汹,隔江而望,明公当战当降?”诸葛亮摇了摇扇子。
顾岳斜了他一眼,哼了一声,沉声说道:“孔明兄也学得那曹操,大话连篇吗?是真不知道阵列江边的有多少人,还是被追着打晕了,数不清了?”
诸葛亮一愣,忙拱手行礼道:“明公,是亮轻浮了,请指教。”
“曹操扬言的80万,有60万属后勤保障及纵深支援后军,离此地千里之摇,能战之兵不超20万,其中有11万为新降刘表所得,只有9万是亲自带出来的战斗兵源。
我江东10万大军,皆是身经百战,兵将足,背靠江东天然粮仓,无半点后顾之忧,此战,即便孔明不来,只我江东之力,便让曹操有来无回。”
“江东诸公可是也如此想?殿外争执不断的求和声,明公打算如何?”诸葛亮轻摇扇子。
“无妨,诺大个江东,盛得开不同声音,决议之前,人人皆可发声。”顾岳喝了口酒,眯着眼细细品着。
诸葛亮看着这个淡定的年轻人,准备了一肚子的稿子瞬间成了废话。
“今晚我设宴,为孔明兄接风洗尘。”顾岳朝着诸葛亮笑了笑,走了下来。
诸葛亮忙拱手谢礼,跟鲁肃退了出去。
哼,陆姓少年,不让你见,这可是日后对付蜀国的杀手锏,舌战群儒?酒桌上论吧。
诸葛亮没让顾岳失望,觥筹交错间,论尽天下大势;谈笑戏谑中,尽显名士风流。
这是一场史诗级的辩论。
平日里板着脸的先生张昭也会开出风雅的玩笑,周正的顾雍也能豪饮三杯,总翘着尾巴的陆绩也不再尖刻,引经据典,大有魏晋名士之风。
这熊孩子,只对孙老二一个人熊呀。
次日,大都督周瑜回来了,经年的征伐,让俊俏的容颜沾染上一层刀剑冰霜,在满殿臣属不约而同的注目礼中,这位32岁的最高军事统帅,披着一身细碎的阳光,意气风发地踏入殿来。
周瑜是个细致的人,他详细地从兵力、战备、地理、后勤各个方面,一一地掰开、揉碎了,然后,灌输到众人耳中。
顾岳的目光从周瑜身上移到面前的案几上,想着一会是砍左角呢,还是砍右角呢。
无论砍哪个角,顾岳都感到肉疼,因为,它是黄花梨木做的,名贵着呢。
在张昭的担忧表达完,周瑜的阐述表达完,顾岳站了起来。
他抽出一直随身的碧水剑,稳稳举起,锋利的剑光一闪,案几一角应声而落。
“即刻起,再言降曹者,如同此案!”
周瑜率先跪下,张昭吃惊地看过来,顾岳目光凌厉地盯了回去,一眨不眨,张昭眼神闪了闪,也走了出来,扑通跪下。
顾岳把江东调兵虎符递给周瑜,把钱米粮草交给了张昭。
顾岳知道,接下来,这位威震江东的周朗,将会名扬天下。
他会用连环计,让曹操把战船相连,自缚手脚。
他会用双向间谍计,让蒋干为自己传递假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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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用反间计,用曹操的手,拔除真正的水军对手蔡瑁、张允。
他会用苦肉计,配合黄盖,使计诈降。
最后,他会在这个严寒的冬天,烧起一把大火,让这条大江
热血沸腾!
东吴所有的名将尽皆参战,包括陆议。
北方所有将士的太阳,自认正统的大汉丞相曹操,在经历了差点灼瞎双眼的大火后,又有惊无险地闯过了一个又一个埋伏圈。
二十万鲜活的壮士男儿,只余身边灰头土脸的二十余骑。
所有的战船在大火中化为灰烬,所有的器械粮草在疲于奔命中丢了一路。
刘皇叔的士兵乐呵呵地拾了一路粮草辎重。
华容道上,涕泪交加,义气纵横的落魄英雄曹操,顺利地在关羽的忆恩情中通过隘口,回归北方。
顾岳站在江边,数九寒冬,吹来的风却带着点点灼热。
一叶小舟翩然离去,一个身影当风而立,羽扇轻摇,衣袂飘飘。
第20章千古名相
曹操是个天生的领袖,在蛰伏几年后,亲率大军40万,再次饮马长江,讨伐江东。
但那个风华绝代的周朗已于三年前逝去,主公孙权挂甲亲征。
历史上的孙权屡战屡败,顾岳更是对战事无任何天赋。他能做得,便是一丝不苟地按剧本往前推进。
曹操眯起了细长的双眼,对岸那个身着淡金色铠甲的年轻人,江东大地的主公孙权。
似曾相识。
当初那两个少年正青春年少,自己也是风华正茂。
曹操摸了摸已经花白的胡须,又看了眼英姿勃勃的年轻人,拔出长剑,指向孙权。
顾岳扬了扬头,伸出手,轻蔑地朝曹操竖了个中指。
两岸战鼓齐鸣,杀声震天。
当初的小混混,现在的霸道将军,甘宁,率先出击,月黑风高夜,
孤胆铁骑,袭击敌营。
江东虎将也。
接下来的几年,曹孙在江北一带,互相攻伐,相持不下。
直到刘备在汉中坐大,曹刘之间,大战爆发。
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当犹如一口千年老潭的司马懿来表达联孙抗刘的意愿后,因荆州事已与刘备龌龊多年的东吴,迅速暗地里与老对家曹操结成了临时联盟。
望着此时还是微末小臣的司马懿,顾岳心里五味杂阵,眼前这个看起来魁伟不凡,却偏要摆出一幅胆小老实的年轻人,也许连他自己也想不到,他的家族,有朝一日会成为
三国终结者。
陆议站在船头,身上披着一件月白色的披风,清和的江风吹起,风情万种地掀起他的衣角,吹散他的长发,他闭上眼睛,低下头,轻轻地吻上了披风的领角。
这是主公的披风,在那个温柔的清晨,被轻轻地披在了自己的身上。
几年来,主公数次亲征,自己也是一直外放,虽聚少离多,但他知道,他对他的情,比金坚,比水长。
陆议是来接替病重的现任大都督吕蒙的。
灯下,陆议给关羽写了一封信,充分发挥了他年少跑买卖时的处处逢迎,以一个十级迷弟的脑残语气,凶残万分地表达了一个呆书生对义薄云天的大英雄的万丈敬仰。
荆洲府衙,大堂上坐着关羽,这位名扬天下的大人物,轻轻抚摸着那部艳冠天下的长胡子,用眼角瞥了一点点眼风过来,扫了眼这封信,疑惑地问道上:“陆议?谁呀?”
一个中年文士迈出,刚想解释,关羽抬手制止了他,站起来,昂了昂头
“走,随我去攻下樊城。”
重病的吕蒙生龙活虎地跳起来,五百军士,白衣渡江,奇袭荆洲。
一代名将关羽败走麦城,一夜之间,须发全白。
长着一双桃花眼的大将朱然,割下了长着一部美胡须的关羽的头颅。
但这颗长着一部美胡须的头颅,却引来了蜀的举国复仇。
吴国大殿的气压有点低,大都督吕蒙的新逝,让江东数十万兵士处在无帅可统的地步。
当主公孙权提出要拜38岁的陆议为大都督时,一殿臣子投射过来的目光中,齐刷刷地写着三个字:
不靠谱
但孙权却建了高台,握着陆议的手,登台拜帅,把从未离身的碧水剑,赐给了这位新任大都督,权掌全军。
但这位主公全力支持的新贵,却好像对刘备的哀兵束手无策,连丢数城,一味后退。
大殿内一片愁云惨淡,有几个老臣甚至掉下眼泪,如今江东无人呀,吕蒙新丧,鲁肃已逝,哎
遥想公瑾当年。
但主公却对败绩连连的新任大都督异常宠信,云淡风轻地看着战报,比赤壁大战时还要镇定。
顾岳正在看着陆议的来信,破天荒地地,第一次,在信的右下角,写了两个字
想你
字迹闲适疏狂,可见此人对此战的志在必得。
顾岳抚摸着这两个字,嘴角微翘。
哼,抄袭我的词!
陆议坐在主帐,众将鱼贯而入,分列两侧,面无表情,对这个一上任便以逃跑丢脸于蜀军的大都督,众将实在不想承认自己是这个人的下属。
一个骄傲的中年校尉慢腾腾地走了进来,昂着头,也不向主帅见礼,就大咧咧地站到位上。
“帐下点将,你迟到近一刻,为何?”清淡的声音响起,一道平和的目光盯了过来。
中年校尉大胆地瞅了回去,嗤笑一声,满不在乎地说道:“又不是进兵杀敌,逃跑之事,急什么?”
众将跟着嘿嘿直乐,可有人出头了,爽!
“左右,把潘旗拉出去,按军法,打四十军棍。”陆议看过来,环视了一圈众人。
众将还在嘿嘿乐。
“陆议,我孙子哎,有本事去阵前露个面,别只窝里横呀,哈哈哈。”在众人默契地捧场下,校尉豪气顿生。
“侮辱主帅,打八十军棍。”声音还是清淡平和,声线也无任何提高。
“主公察人不明呀,怎么用了你这么个小白脸,啧啧啧!!!”校尉是个人来疯。
“非议主公,推出去,斩了!”平和清淡的声音终于沾染了雷霆之怒,吼出的声音也是中气十足。
校尉大笑着被拖出去了,片刻后,头被送了进来,嘴巴还咧着。
众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脑袋一片浆糊,没想到剧情会如此急转直下。
陆议扛着那把碧水剑,走了下来。
“主公授剑在此,脑袋想和身子分家的,尽管来试。”
老将当出列,拱手请示:“请问大都督,接下来,我等如何。”
陆议扛着剑,慢慢走了出去,到大帐入口的时候,轻轻说了一句:
“继续后撤,至亭。”
留下一帐目瞪口呆的将军,无语凝咽。
刘备设了伏兵,摆了诱阵,陆议无动于衷、
刘备围了孙恒,要俘了皇族,陆议不发一兵相救。
刘备派了士兵,轮番在阵前辱骂,问候了陆家十代祖宗,陆议塞了耳朵,听不到听不到就是听不到。
刘备大军的怒气在漫长的等待中消耗殆尽,凌厉的军气在六月的酷暑中变得萎靡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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振。
陆议下令支起大锅,熬起了降暑的酸梅汤。
探兵来报,终于在士兵大片中暑时,刘备下令全军移至山中密林,扎下连绵战营。
陆议把酸梅汤一摔,大声喝道:“升帐!”
在刘备坐在帐中摇着扇子时,陆议水路并进,完成了对他的包围。
晒得半干的茅草熊熊燃烧,引燃了木栅栏,引燃了树木,夷陵山地,连绵二百里,一片火海。
十万大军,刘皇叔的半生心血,被火葬在夷陵,刘皇叔一生的英雄长志,埋葬在夷陵,毁灭在这个叫陆议的书生手中。
听闻噩耗的诸葛亮,坐着半天没动。他想起了镜湖边那个夜晚,那两个叫陆议和顾岳的少年,吹着晚风,他们聊着诗、聊着书,聊着天下,聊着阿丑。
他看透世,看透事,唯独,他没看透这个叫陆议的少年。
陆议回朝的时候,顾岳为他举行了盛大的庆功宴。两人推杯换盏,喝得姿意风流。
悠扬的琴声响起,顾岳命大都督陆议献舞,全场皆惊。
但大都督欣欣然地下了场,众人忙抚掌叫好,琴声激扬处,
主公也下场了,搂着大都督的腰,贴身热舞。
又引发一殿疯狂叫喊。
主公对陆议的宠爱还在继续,他要与东吴第一功臣同榻而眠。
酒狂乱了夜。
第二天顾岳醒来,刚要站起,两腿一软,又坐了回去。
什么情况?被反攻了?转头看去,哪里还有肇事者的影子。
顾岳起身,拿起笔,写了一封信,派人送大都督府。
摸了主公虎须的陆议打开信,上面龙飞凤舞地写了一个字:
怂!!!
三天后,顾岳到了大都督的折子,要改名,改为
逊!!!
东吴大都督陆逊,终生受尽孙权大帝宠信,辅佐太子,官至丞相,无疾而终。
64岁的东吴大帝孙权一肩扛着碧水古剑,一肩扛着一枝洁白的槐花,来到陆逊灵前。
花放左侧,剑放右侧,葬入陵墓,永伴陆相。
倚着棺木,须发皆白的孙权大帝安静地闭着眼睛,沉沉睡去。
听到一声压抑的哭声,顾岳睁开眼睛,孙权大帝泪眼婆娑,正看着自己。
阎王在一边小声说:“顾先生,刚才我已经把你活这一世的剧本交还给了孙权大帝,你,完成任务了。”
顾岳有点懵,脑中一片空白,完成了,怎么完成的?
孙权大帝眼含热泪,重新坐下,一张万字检讨书一气呵成,他小心毅毅地拿起,吹干墨迹,交给阎王。
仿佛卸下万斤重担,孙权叹了口气,把手按在脑门上,一块碧绿色的玉块跳跃而出,孙权伸过手来,按进了顾岳的额头上。
孙权大帝的身体慢慢变成透明,他微笑着朝顾岳摆了摆手。
“我要去投胎了,说不定,下一世,还能遇着他。”
顾岳看了看阎王,不确定地问:“刚才他给我的,是灵石?”
“恭喜你,顾先生,你可以选择下一个任务了。”
顾岳兴致勃勃地向前走去。
一个苦着脸的男人挥舞着双手,左腿拧一下,右腿拧一下,左脸拧一下,右脸拧一下,整个脸,仲得像个发面馒头。
阎王凑上来,很积极地推销道:“这人身上的制造的怨气很大,你先帮他吧”
顾岳瞅了瞅那张仲得没法入眼的脸,果断地朝前走去。
一个清秀的公子跪着,低头哭泣,惹人生怜。
顾岳蹲下,和声细雨地问:“请问您是哪位,有什么可以帮您的吗?”
公子抬起头,梨花带雨得,只是哭,也不吭声。
顾岳也舍不得问,把脸转向阎王。
阎王忙凑过来,介绍道:“他是赵构,冤了岳飞”。
想起那个憋气的朝代,顾岳闷闷地问:“能改剧本吗?能加戏吗?能减戏吗?能给点超能力吗?”
“那盘臭棋,就是给你换个棋盘,也无济于事。”阎王罕见地凌厉。
看着可怜巴巴的俊秀公子,哎,膝盖都红了吧,顾岳叹了口气,无奈地摊摊手。
“就他吧”。
两掌相对,赵构一生的剧本啪地撞到顾岳的脑仁里。
一阵白光袭来,顾岳紧紧地闭上了眼睛。
第21章赵构
冰冷的雨点狂乱地砸在脸上,又冷又疼,顾岳诈尸似地,猛地坐了起来。
海上乌云翻滚,黑色的海鸟在巨浪间悲切哀鸣。
这是哪里?还是阴间吗?
身后传来压抑的哭声,抖抖索索的,像一只被捏住嗓子的公鸭子,顾岳回过头去。
一个老头,一个小姑娘,面色白得一个比一个惨,像两只鬼。
好丑!
不但丑,还很不地道,一个手里撑着把伞,却半点没有走上来帮自己遮遮的意思。
顾岳一骨碌爬起来,朝他们走过去,小姑娘只哭,也不动,老头挣扎了好几下,才双脚立定,身体前倾,把伞朝自己伸过来。
“老人家,你的脚怎么了,不会走路?”顾岳对老头这个怪异的姿势很是不解。
老头吓得扑通一声跪下,眼泪哗地流了下来。
“官家,奴婢不敢,方才您不是说谁要跟上去,就砍了谁的腿吗?”
官家?自己已经变成了赵构?四下里一瞅,发现身处一艘巨大的楼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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